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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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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蛊坛在这里?”说话的是那个老头。
  “我探过了,丘水寨的人把蛊坛、转移到这树林里面了。”年轻男子笃定道。
  “要是那只鬼也去了,别和他抢圣王蛊。”老头交代道。
  那只鬼?是楼湛天吗?不等我多想,老头突然大喝,“是谁躲在那里,给我出来!”


第181章 闯入蛊坛

  被发现了?我大惊,也不知道他们的道行咋样?
  我又稍稍探出些头,见他们并没有看向我这里,松了口气。
  那年轻人跃身一踏,疾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跑去。
  猝然间,从那棵大树后面,窜出一道黄色影子。
  只一眼,我就认出是小黄,这一瞬间,我眼泪夺眶而出。
  当初我因爷爷的‘死’悲痛欲绝,又被疯道人他们捉住,竟没能寻找小黄。
  事后,我托秦少轩找过,咋都找不到小黄的踪迹。
  当年自我搬到镇上住后,小黄一直陪在爷爷身边。我以为小黄也损命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它。
  小黄没死,出现在这里,那爷爷?我一时又想到那个神秘人,难道?
  想到这里。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准备现身去追小黄。
  那年轻人正好回来了,他对老头说,“外公,是一只黄皮子。被它跑了!”
  年轻人先去追,都没能追上小黄,我暂熄了追小黄的心思,想来它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雷公山的,回头再找它。
  老头眉头一皱,沉吟一声,“跑了就跑了,赶紧去蛊坛!”
  年轻人倒有些迟疑了,说道:“前些天和那只鬼对上,您受了伤。要是他今晚再来,咱们半点胜算都没有。”
  事后,我才知道这祖孙俩不过是玄门之外的散修,老头名叫姜无根,年轻人叫杜玉衡。
  他们要偷圣王蛊只是为了研究,而他们口中的鬼,确实指楼湛天。
  前些天,他们去偷圣王蛊的时候,刚好和楼湛天对上,要不是惊动了丘水寨的人,祖孙俩早就死在楼湛天手上了。
  饶是如此,姜无根也受了伤,可他依旧执意要去夺圣王蛊。
  这么说来,楼湛天没事,亏得这祖孙俩不是玄门中人、也不认识楼湛天,不然,他们肯定会把楼湛天的行踪泄露出去。
  从他们的话里听出,因前几天有人盗圣王蛊,丘水寨便把饲养圣王蛊的蛊坛、由寨内转移到寨外这片树林深处。
  难道外面比寨子里还要安全不成?我心里直犯嘀咕。
  姜无根和杜玉衡往树林深处走去,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既然他们都能找到蛊坛的位置。我相信楼湛天也能。
  有楼湛天在的话,这两人去了也是白搭,一时间,我有些低估他们了。
  不想,往后。我有用得上他们的一天,他们也着实帮了我大忙。
  言归正传,我施以季箐筠秘籍里的屏息之法,匿藏了自己的气息,走路也没发出声响。他们没发现我的跟踪。
  进了树林深处,现出一条土道,过了土道,尽头竟有一座小山。
  我甚觉惊奇,丘水寨座落于雷公山中。雷公山本身就是一座山,眼下看来,岂不是山中有山?
  山脚下有十来个粗壮的苗族汉子,五步一岗地把守着,每个人手中都持着棍棒。
  上山之途,却是一个大洞,洞口被一快巨大的木板挡着,木板上面绘有奇怪的符文、和一些蛊虫等。
  看守果然森严,要进去得放倒这些苗族汉子,单看他们的体型。我就犯难了。
  还是看看姜无根他们咋进去,我跟在他们后面捡个方便。
  他们二人躲在两棵并长在一起的树后面,脸上不显难色。
  姜无根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丸子一样的东西。
  该不会是烟雾弹吧?我刚这么想,姜无根就把黑丸子、用力往那群汉子猛砸过去。
  碰地一声闷响,一阵黄色的烟雾便弥漫开。那群汉子都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一个不落、全被放翻了。
  我暗惊,这玩意威力真大,回头我看能不能弄些来防身。
  他们走到洞口前,杜玉衡移开了木板。姜无根拿出两副戴了夜里能视物如昼的眼镜。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不像我缺乏经验,很多东西都没想到准备。
  他和杜玉衡戴上眼睛后,就走进洞里,等他们走远些。我才跟了上去。
  一进入里面,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背包里倒是有打火机,但一有亮光,肯定会被姜无根他们发现。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清晰的感觉到洞里有一条倾斜度很高的通道,应该是向上攀爬的。
  走了一会,我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已经走出洞口了。
  洞口外面,是一条窄小的铁索桥。铁索桥的尽头一座约有百米高的高台。
  高台上空覆盖了一张不知用啥材料编织而起的巨网,巨网一根连一根的,看起来韧劲很足、空隙却很大。
  我想,这高台应该是蛊坛了,其实。这座高台是丘水寨用来祭祀的神台。
  因为丘水寨信奉蛊神,每年都会举行祭蛊节,祭蛊节当日,寨子里所有人都会来这座神台之上祭祀。
  这次怕圣王蛊被盗,丘水寨的人便把圣王蛊暂时安置在神台上。
  当然。这些是我后面才知道的,这会,我往脚下一看,惊白了脸,洞口、和铁索桥同样离地约百米,底下的一切变得很渺小。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恐高,姜无根他们已经过了铁索桥,到了神台上。
  而楼湛天并没有出现,我犹豫了一下,也伸脚踩上铁索桥。
  但只要一见到脚下的缩小的景致。我就骇得失去了平衡,连带着整座桥身都晃动了起来。
  铁索桥上没有遮挡之物,姜无根他们已经发现我了。
  我心觉不妙,他们可别趁机对付我啊,离得有些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姜无根犀利的眼神。
  杜玉衡的视力极佳,大概看得清我的容貌,语带惊艳道:“外公,是个年轻姑娘,让她过来吧?”
  “你这色心该改改了!”姜无根怒道,他不想自断后路,便没有斩断铁索桥,而是让杜玉衡过来阻住我。
  见杜玉衡向我逼近,我胆子大了起来,倒不再惧高,疾往铁索桥对面跑去。
  没错!我是用跑的,双手握住铁索桥两侧两根铁链,减轻了脚下的压力,跑起来。显得很轻松。
  杜玉衡见我跑过来,急忙顿住脚步,“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快点离开!”
  离得近些了,我的容貌在杜玉衡眼里愈显清晰,他显出一副色相。
  看不出外表斯文秀气的他,竟是色胚子一个,我顿觉厌恶,怒道:“你们来得,我咋就来不得?给我让开!”
  铁索桥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我摘下别在腰间的桃木剑,直刺向杜玉衡。
  我和他们祖孙俩无怨无仇,本不该动杀心,可一旦争夺圣王蛊。他们肯定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杀了他们,楼湛天咋不来?要是有他在就好。
  “姑娘家的,太凶可不好!你实在不肯走的话,不如到洞口等我。”杜玉衡色笑道,一双桃花眼紧粘着我不放。
  我跟踪他和姜无根时,同样也注意了他们好久。
  杜玉衡在姜无根面前表现得很正经,现在色相毕露的样子,让我恶心得不行。
  我一心想把他打下铁索桥,那边,姜无根已走向神台中央的一张超大的供桌。
  供桌上面放置一只盖着红布、箱子形状的东西,圣王蛊应该就在里面了。
  眼见姜无根要掀开红布,我很着急,偏偏堵在我前面的杜玉衡道行不低于我。
  而且,铁索桥又窄又不稳,很难施展拳脚,我一时没法干掉杜玉衡,便僵持不下。
  这时,姜无根已经把红布掀开了,露出一只水晶制成的箱子。
  距离过远,我看不清箱子里的情况,很怕圣王蛊被姜无根拿到手。
  我焦急之际,从神台的另一边、飞闪出一道黑影。
  不用细看,光是这出场时爆发出的迫人气势,我就知道是楼湛天来了。
  我心下一喜,并没有喊楼湛天,杜玉衡也察觉到了。
  他急急转头,看到刚幻出人形的楼湛天,瞬时大惊,“是那只鬼!”
  机会来了!趁杜玉衡失神的瞬间,我伸手猛地把他推向桥边,“你也快变成鬼了!”


第182章 刺中重点部位

  “啊——”杜玉衡被我推下铁索桥,发出尖锐的惊叫声。
  铁索桥离地面高达百米,摔下去必死无疑。
  姜无根刚被楼湛天击得、重摔在神台地面,见外孙掉下铁索桥,惊骇大喊,“快御剑!”
  这祖孙俩会御剑术?据说御剑术失传几百年了,放眼整个玄门、也找不出一个会御剑术的人。
  现在倒让我遇到了,我紧盯着桥下面,见杜玉衡摔到中途,突然把桃木剑扔到脚下,两脚前后交踏,稳稳地站在剑身上。
  杜玉衡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嘴里疾念着咒语,被他踩在脚下的桃木剑、也自动飞了上来。
  我头一次见识御剑术,有些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向神台跑去。
  姜无根使的是铜钱剑,他用剑割破自己的手,剑身顿时暴出夺目的血光。
  随即,姜无根又扯下挂在腰间的葫芦瓶。一股血腥味便从葫芦瓶里散发出来。
  这股血腥味、我自然熟悉,是黑狗血的气味。
  我已经猜到姜无根要干啥了,从他的举动来看,他可能要施以请仙术。
  果然,姜无根拔掉瓶盖,往嘴里猛灌着黑狗血。
  他把所有的黑狗血喝光后,手里掐了一个古朴、且奇怪的手诀。
  紧接着,姜无根猛地把黑狗血吐到半空中。并疾声大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恭请太清祖师爷!”
  请仙术不同于用‘万急催神降坛符’所施的请鬼术,请的一般都是本门派已仙逝的祖师爷之类。
  姜无根虽然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他也不可能无师自通,定有师父引领入道,有师父、再往上数,自然也有祖师爷啥的。
  我不知道太清是何方人物,也不知是姜无根仙逝多少年的祖师爷之辈,但一定很厉害。
  虽说是请自己的祖师爷,可使用请仙术的代价很大,请一次,折寿十年。
  看来姜无根自知不是楼湛天的对手,放手一搏了。
  我不由看向楼湛天,他神色无常,淡看着姜无根。好像不把姜无根放在眼里一样。
  不过,楼湛天在听到姜无根念出太清祖师爷时,脸色微异,难道是有些忌惮?
  再看姜无根。他念完咒语,又吐了一大口血,这次吐的是他自己的精血。
  他把精血吐到刚落到地上的黑狗血里面,两种血液混在一起。竟变成了一个一米六高多的血色影子。
  血色影子同样是个老者,有种古道仙风的感觉,他绽着笑颜看了楼湛天一眼,便转身、附进姜无根的身体。
  姜无根的神态。瞬间变得和那老者一般无二。
  楼湛天扯出一抹充满玩味的笑意,“居然还能见到有人请太清上身!”
  姜无根、应该是太清,他打量着楼湛天说道:“阁下看起来很眼熟啊!”
  “熟悉是肯定的!”楼湛天笑道,也不说为啥熟悉,便飘身逼向太清。
  我暗说,难道一百多年前,楼湛天认识姜无根的先人,见识过他先人使用请仙术。请的也是太清?
  事实证明,我猜得没错,楼湛天确实和姜无根的先人认识。
  眼下楼湛天却没有点破的意思,和太清打了起来。
  太清用以姜无根的身体。实力提升了很多倍,居然堪堪和楼湛天打个平手,令我震惊不已。
  我不免有些为楼湛天担心,但我没有干看着。急忙跑到供桌前。
  水晶箱子上的红布已被姜无根掀开了,巷子里装着一种土黄色的生物,在慢慢地、来回爬动着。
  它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蜘蛛,可又比蜘蛛怪异。身体下长着八只脚,嘴边竟还长着两颗暴露到嘴角、外面的尖长牙齿。
  这就是圣王蛊?长得太古怪了,它黑黝黝、暴凸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我。令我头皮直发麻。
  我不知道圣王蛊会不会攻击人,好在水晶箱子不大,我把红布重新盖到箱子上面,抱在怀里。
  杜玉衡已经到神台上了。他见我拿了水晶箱子,怒喝道:“把圣王蛊放下!”
  可能是我把他推下铁索桥的举动、激怒了他,令他收起了色相、换上怒容。
  “休想!”我改用单手抱住水晶箱子,另一手提剑攻向杜玉衡。
  我们在铁索桥打斗时。杜玉衡本着色心,倒没对我下重手,这会,连杀招都出来。
  在道行相当的情况下。多了男女体力悬殊这一点,我已经很吃亏,再加上伤脚不便、还要护住水晶箱子。
  百招过后,我渐屈下风,杜玉衡见状,色心又起,“姑娘,如果你肯交出圣王蛊、做我女朋友。我就放了你!”
  “做梦!”我啐了他一口,攻势更猛。
  杜玉衡突然笑得很猥琐,空出一只手,曲指抓向我胸部,“看我的抓奶十八掌!”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变态?吓了一大跳,在他逼近我、即将抓到我的胸部之际,持着桃木剑、往他身前狠狠刺去。
  本意是要把杜玉衡逼退,结果,我手腕一偏,桃木剑居然刺中他某个‘重点部位’。
  “啊!好疼——”杜玉衡惨叫一声,扔掉自己的桃木剑,双手捂住‘那里’。
  他疼得直不起腰,有些含糊不清道:“你这姑娘,心肠真、真歹毒啊,不是把我推下铁索桥,就是伤我命根子。”
  “活该!废了你都不冤!”我冷笑道。从背包里拿出一团红线。
  这团红线是特制的,特别有韧性,用来绑人也不错。
  杜玉衡自然不会乖乖被我绑了,他忍疼痛,拿掉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剑,还要继续和我打。
  不等他出手,从楼湛天所在的方向的疾射出一道黑色烟雾。
  黑色烟雾幻成一根长长的线,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缠上杜玉衡的身体。
  杜玉衡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烟雾线捆绑得结结实实,他越挣扎、捆得越紧。
  原来楼湛天和太清打斗的时候,不忘分心注意我的情况。杜玉衡的猥琐之举激怒了他。
  杜玉衡大惊失色地、冲我大吼,“快放了我!”
  “哼!”我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杜玉衡已经失去行动力,我也不想杀他,毕竟,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
  我正想看看楼湛天那边的情况,就听到从铁索桥对面的山洞、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听就知道来的人数不少,我心下一急,忍不住催促楼湛天,“有人来了,你快点!”


第183章 春草婆婆

  我算看出来了,楼湛天对被太清附身的姜无根手下留情了。
  他听到我一喊,手上飞快地结出一个法印,一张黑色光屏即出,直撞上姜无根。
  碰地一声过后,直接把太清从姜无根的身体里撞了出来。
  没了太清的附身,姜无根倒在地上,直吐血。
  杜玉衡见状,担忧地大喊,“外公,你怎样了?”
  我不由摇头,杜玉衡刚才想非礼我时,咋就把他外公的生死抛之脑后?
  “楼湛天,丘水寨的人来了!”我走到楼湛天身边。
  如今这种情况,当然是待在他身边比较安全,至于之前的对他的怨怪只能暂搁一边了。
  姜无根听到我喊出楼湛天的名字,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指着楼湛天,颤声问。“你、你可是一百多年前、横行阳间的恶鬼楼湛天?”
  楼湛天勾唇轻笑,坦然承认,“没错!正是我!”
  姜无根确定了楼湛天的身份,露出释然的笑容,“败在你手上,我实在不冤!”
  “罢了。留你一命!”楼湛天说完,没多看姜无根一眼。
  我暗暗称奇,想不到楼湛天会留姜无根的性命,莫非他真的和姜无根的先人有交情?
  连姜无根自己都很不解问,“敢问楼前辈,您为何对我手下留情?”
  姜无根改口真快。听到楼湛天的身份,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楼前辈、改称您。
  他也不怕这么一问,会让楼湛天改变主意?我暗道。
  “不过是看在你先人面上!”楼湛天难得肯回答姜无根。
  他接过我手里的水晶箱子,帮我减轻了压力,语气责怪道:“不是让你待在旅馆里吗?”
  我不答,望向准备走上铁索桥的苗族人,着急道:“要不要把铁索桥毁了?”
  毁了铁索桥,那些苗族人就过不来,有楼湛天用鬼术带我离开,用不着铁索桥,至于姜无根祖孙的死活与我无关。
  楼湛天想检查圣王蛊的真伪。才决定要不要直接带我离开。
  他掀开红布,细看了一会,瞬时大怒,“不是圣王蛊!”
  楼湛天猛地把水晶箱子砸在地上,所谓的圣王蛊便化成一滩血水。
  我大为震惊,这是啥术法,竟能幻出圣王蛊的样子,用以迷惑人。
  也是,丘水寨的人知道有人在打圣王蛊的主意,自然有所防范。
  之所以,把假的圣王蛊放置在这里,想来应该是引出楼湛天、姜无根等窃贼。
  苗族人已经走上铁索桥了,我紧张不已,“他们过来了!”
  “来了正好,圣王蛊我也不偷!”楼湛天阴声道。
  我从他眼里看到杀意,心道不妙,他想大开杀戒,硬抢圣王蛊。
  这时,那群苗族人已经走到神台上了,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哪怕面对我们这些欲偷圣王蛊的人鬼,她依旧不显怒意。
  我可不会被她的表面所骗,越是这样、说明她越难对付。
  但我咋觉得这老婆婆有些眼熟,连同扶着她的年轻人也是。
  更奇怪的是。这老婆婆来回打量着我们一鬼三人。
  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问她身边的年轻人,“络宁,你觉不觉得这姑娘眼熟?”
  老婆婆身后的苗族人一个个都面带怒意地瞪着我们,分明视我们为死敌。
  他们见老婆婆不提我们盗圣王蛊的事。反而说些不相干的话,都有些着急。
  而那名叫樊络宁的年轻人,面色从容地定看着我。
  他的记性极佳,似认出了我,恭谨地答道:“奶奶,咱们五年前在归云山下的庆田旅馆见到的姑娘。”
  他们还真的认识我?我大吃一惊。等等!我想起来了。
  当年我到归云山后,入住一家名叫‘庆田’的旅馆,那时阿瓦丽冲我扔蛊虫,旅馆老板娘替我挡了祸。
  我在给老板娘解完之后,突然冒出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少年。
  过了这么多年,那个老婆婆的面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倒是樊络宁的容貌和当年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仅有一面之缘,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他们祖孙俩,他们居然记得我。
  何况,当年我面有胎记,如今胎记全消,五官也长开了。
  樊络宁也就罢,老婆婆的记性不要太好了吧?
  老婆婆看着我,说道:“姑娘,我们也算有缘,你倒说说看。为何来我们丘水寨偷圣王蛊,如果理由得当,我便不计较这事。”
  我定看老婆婆一会,看不出她有一点作假的成份,便如实说,“我中了鬼毒。必须要用圣王蛊吸掉,否则,不想鬼毒扩散全身而亡的话,得把脚砍掉!”
  老婆婆看了我又黑又肿的脚一眼,“只是为了吸掉蛊毒,大可不必偷。直接来找我就好。”
  “你能帮我清除鬼毒?用啥清除?”我问道。
  我想起当初这老婆婆光是一闻,就知道旅馆老板娘中蛊。
  她在丘水寨的地位看起来也很高,应该是精于蛊道的高手,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帮我清除鬼毒。
  老婆婆正要开口,她身后的苗族人就一人一句地反对起来。
  一个中年壮汉说。“不行,春草婆婆,他们意图盗取圣王蛊应该严惩不贷,哪能不罚,反还帮他们?”
  有人附合道:“春草婆婆,阿破说得没错。绝不能轻饶他们。”
  我能理解这些苗族人的反应,也想不通春草婆婆非但不追究偷圣王蛊的事,反倒有意帮我。
  难道是因为当年仅见的一面,这不是很扯嘛?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春草婆婆,小声问楼湛天,“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连楼湛天蹙眉不解。他也探不到春草婆婆有半点恶意、与谎意。
  春草婆婆思索了下,对我说,“姑娘,我可以用圣王蛊帮你清除鬼毒。”
  她此话一出,那些苗族人抗议声更大了,都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不相信春草婆婆会无条件的帮我。而且还是用圣王蛊。
  据说圣王蛊虽可以使用多次,可每次使用,都会减少圣王蛊寿龄。
  我想了下,问春草婆婆,“我是来偷圣王蛊的,你为啥肯帮我?”
  “姑娘。你的戒心太重了,我只是想做件好事罢了!”春草婆婆语气顿显无奈。
  她见我面上疑色不减,继续说,“不信就算了,你们走吧!今日的事,当作没发生过!”
  “要我们走,可以!把真正的圣王蛊交出来!”楼湛天说完,释放出强烈的戾气。
  叫阿破的壮汉嚷道:“看吧!春草婆婆,你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春草婆婆久挂于面上的笑容褪去了,抬手阻住那壮汉的话,冷看向楼湛天,“你真要大开杀戒?”
  我终于明白了。春草婆婆眼光毒辣,她打一现身,就看出楼湛天修为高深,若真出手,不说能不能歼灭整个丘水寨,死伤肯定不会少。
  所以,春草一认出我,就打出要帮我的名号,其实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免去可能发生的灭寨之灾。
  这老太婆太精明了,而且,她还善于伪装,连楼湛天刚刚都探不出她有半点恶意。
  我看到楼湛天眼里的讥讽,顿时了然,楼湛天刚才是有意为之,春草婆婆再精明,也被他诈出真正的态度。
  “只要帮我妻清除鬼毒,也不一定非要大开杀戒!”楼湛天把我揽入怀里。
  我知道他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想让春草婆婆帮我清除鬼毒,毕竟,春草婆婆精于此道,总好过不擅用蛊的他。
  而且,有楼湛天在,春草婆婆不敢耍啥花样。
  春草很干脆地答应了。“好,我帮姑娘清除鬼毒!”
  那些苗族人没人敢吭声了,他们都不傻,已看出春草婆婆对楼湛天的忌惮。
  有人指着姜无根祖孙,问道:“春草婆婆,另外两个人咋处置?”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们和姜无根他们不是一伙的。
  春草婆婆倒很给楼湛天面子,说交由他处置。
  不用说,我也知道楼湛天会放了姜无根他们。
  果然,楼湛天漠然道:“放了他们!”
  姜无根因此对楼湛天感激不尽,“楼前辈,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请尽管说!”
  楼湛天还没开口,姜无根又自报住处,一副极想报答楼湛天的样子。
  我只觉得姜无根外表那么苍老,叫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楼湛天前辈怪好笑的,倒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不成想,往后还真有用得到姜无根的地方。
  杜玉衡临走前。居然还不舍地看了我一眼。
  见楼湛天面显煞气,似要动手般,他恐怕会说出不合宜的话。
  ******
  春草婆婆把我和楼湛天带到她的住处。
  经途中交谈,我知道春草婆婆是丘水寨里最德高望重的草鬼婆。
  不管在湘西,还是在这一带,擅于放蛊的女人,都被称为草鬼婆。
  我们跟着春草婆婆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不是很大,只点了一支红色的蜡烛。
  一层氤氲的红光、铺满整间屋子,显得很诡异。
  屋子的最里面,摆放了一张供桌,上面供着阿普神像。
  神像是三手三眼,并非是汉人制蛊时祭拜的五瘟神像。
  供桌前面则放有一个蒲团一样的垫子,可供人跪拜用的。
  春草婆婆一进屋子,就跪在垫子上,对阿普神像拜了拜。
  她起身后,对我们说,“我去取圣王蛊,你们稍等片刻。”
  “好!”我点头,等她出去后,便仔细打量着屋里的摆饰之物。
  我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了,实在难以安心。
  楼湛天察觉到我不安的情绪,语带安抚道:“放心,谅她不敢耍花招!”


第184章 你相信自己是鬼胎?

  我应了一声,继续观察屋里的一切,抬眼间,又看向阿普神像。
  细看之下,我发现神像嘴里好像含着啥东西,再走近一些,才看清有半截蛊虫露在嘴外。
  “春草婆婆给神像喂蛊虫?”这话一出,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阿普是湘西大苗山的祖先,也就是赶尸人的鼻祖,他临终前在自己的血脉族人中传下两种术法。
  其中一种就是蛊毒之法,只传女子;另一种是巫术,与蛊术相反。传男不传女。
  所以,蛊巫同属一宗,像春草婆婆这样的养蛊人,在自己家供奉阿普神像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春草婆婆为啥给神像喂蛊虫,这里面有啥讲究?
  我问楼湛天,他说丘水寨的人认为给阿普神像喂蛊虫,会让阿普更佑他们蛊道一脉。
  无稽之谈!我甚觉无语。还想研看屋里其他东西,春草婆婆就回来了。
  春草婆婆还换了一身装束,起初把我吓了一大跳。
  她原本是做寻常老婆婆的装扮,这会,倒用黑衣把自己紧紧包裹住,身上飘着一股香草熏过的味道。
  春草婆婆还在眼皮上涂了朱砂一样的红色,显得有些怪异。
  她手里拿着一只水晶制成的盒子,盒里装了一只和之前看到的假圣王蛊一模一样的蛊虫。但体型小了很多。
  “这是真的圣王蛊?”我面露疑色道,挺担心春草婆婆耍阴招的。
  “当然是真的。”春草婆婆笑了笑,把盒子递给楼湛天,意思要他检查。
  楼湛天接过盒子,仔细检查一番,对我点头。
  “现在开始?”我问道,春草婆婆这个装束,应该是准备要给我清除鬼毒了?
  我猜得没错,蛊不仅可以害人,也能救人,因为丘水寨没有巫医,求春草婆婆治病的人不少。
  每次用蛊救人,春草婆婆都会换上这么一身装束。
  “你身上的鬼气太重,会影响圣王蛊清除鬼毒。”春草婆婆对楼湛天道,言下之意,不让他在场观看。
  “无妨!”楼湛天冷笑一声。把鬼气全收敛起来,不显出半点。
  春草婆婆无话可说了,她让樊络宁端了一盆山泉水来,让我把脚泡进去。
  她拉过我的手。探了我的脉之后,瞬时大惊,“你服用了金玉丸?”
  我倒忘了这事,不想。被春草婆婆探出来了,一时无可辩驳。
  要知道,金玉丸也是丘水寨的至宝,失窃一百多年。如今却被我吃进肚子里。
  楼湛天不见半点心虚,还坦然反问,“又如何?”
  春草婆婆脸色凝重,叹了口气,“都过了一百多年,现在追究也没意思!”
  随即,她把圣王蛊放在我脚背上,接下来的一幕。令我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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