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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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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刺目,拿手挡住眼睛,过了一会,金光才渐褪,只现出一粒浑圆的金色珠子。
可能是见我好奇,楼湛天把金珠子递给我。
我细闻之下,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入我鼻间,才知道这不是啥珠子。
楼湛天已和阿龙交谈起来了,我凝神细听,总算明白是咋回事了。
原来这所谓的金玉丸。能解各种蛊毒,一百多年前仅剩一粒,和圣王蛊并列为丘水寨的镇寨至宝。
当年楼湛天的父亲中了难解的蛊毒,季箐筠陪他一起到丘水寨偷盗金玉丸。
他们怕偷到金玉丸后,因路途耽搁,带着楼父一起来这雷山镇,就在这家旅馆落脚。
以楼湛天和季箐筠的能力,很顺利就偷到金玉丸。
没想到他们赶回旅馆时,楼父已蛊毒发作、并身亡。
导致楼父蛊毒提前发作的原因,是这家旅馆突然闯进一只厉害的鬼物,他为了救旅馆老板、动用了修为。
旅馆的老板姓张,楼湛天看得出他是极重情义的人,便托他保管金玉丸。
楼湛天特别交代,如果他没来取金玉丸,张老板必须把金玉丸一代代传下来。
他之所以不带走金玉丸、反而托张老板保管,是因他父亲已不在,金玉丸对他无用,带在身上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让张老板一代代传下来,当时,楼湛天有种说不清的预感。
而今,需要用到金玉丸的人是我,圣王蛊不好控制,在帮我吸出鬼毒的过程中,一个不慎、会把我浑身的血液都吸干了。
必须用金玉丸互相牵制,说起来,金玉丸虽然能解各种蛊毒,却解不了鬼毒、顶多只能牵制圣王蛊。
不然,直接用金玉丸帮我解毒,也不用费心去偷圣王蛊了。
“把金玉丸交给楼恩人的后人,我总算替曾祖父交差了。”阿龙重重地舒了口气。
当年的张老板非常重信用,为了让楼湛天找得到这里,便把这家旅馆也一代代地开下去,这么多年都不曾搬走。
难得的是张老板并不知道楼湛天父子兵的身份,只知道他们姓楼。
他有生之年等不到楼湛天来拿圣玉丸,怕楼湛天不在人世了,就交代自己的儿子说、如果楼湛天的后人来拿也是一样的。
阿龙的父亲、也就是那个瘸腿老头是个品性不好的老泼皮。
所以,阿龙爷爷没把这事告诉他父亲,把金玉丸传到阿龙手上。
阿龙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不会有人来认领金玉丸,但还是遵从先辈的遗愿、尽心保管金玉丸。
总之,对阿龙来说,楼湛天的到来、是意想不到的事,他以为楼湛天只是楼家后人。
楼湛天也没想到张家人真的把金玉丸保管至今,不过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
我震惊不已,楼湛天却把金玉丸递到我唇边,“吃了它!”
第178章 胎记没了,打了楼湛天一记耳光
吃了金玉丸,有啥反应?阿龙还在场呢。
我挡住楼湛天的手,问道:“等下再吃吧?”
楼湛天看出我的心思,告诉我,金玉丸存放了一百多年,刚拿出来,正是药效最佳之际,当立即服下。
大概见我不放心,楼湛天补充说,“在没中蛊的情况下,服用了也无事。”
我看了看金玉丸,和阿龙震惊的眼神。没再废话,把金玉丸吃了。
“楼兄弟真疼老婆,这么宝贝的东西——”阿龙一脸肉疼,顿时说不下去了。
毕竟。他家几代人保管了这么多年的宝贝,楼湛天眼睛也不带眨,直接给我吃了。
“嗯!”楼湛天自然不会解释,只是淡应了一声。
我心潮久久难平,一是震惊于张家人的守信,二是楼湛天竟轻易把金玉丸给我吃。
从阿龙的房间出来,我憋了一肚子话,却不知该咋问楼湛天。
向来寡言的楼湛天。也忍不住感慨道:“如此守信的人,实在难得!”
“你就不怕拒不归还,或等不到你,据为己有?”
我很好奇。金玉丸是楼湛天和季箐筠一起拿到的,他咋舍得交给别人保管,如今又给我吃?
楼湛天没说话,把我的头按入怀里,我似听到他幽短的叹息声。
******
次日,我洗漱时,把脸上仅剩不多的硬疤也洗掉了。
我惊住了,丢下毛巾,赶紧去拿镜子来照。
白皙、光洁无暇的秀美容颜映入我眼界。
我有些难以置信,哆嗦着,抚上胎记的位置。
一夜之间,竟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不是金玉丸的功劳?
我本还奇怪服用金玉丸后,咋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药效早就浸入我体内。
吞噬鬼菁华、吃阴阳草、和楼湛天做,都能让我的胎记脱落。
现在服了金玉丸。甚至连痕迹都没没有,令我更觉得自己不是鬼下咒了,不然,哪有这么容易解?
我小时候曾想过如果没有胎记该多好。知道季箐筠的存在,便不再有这个念头。
后来,和叶琰他们在街上,我被人围观嘲笑。再度挑起我想清除胎记的念头。
如今,胎记真的清除了,和季箐筠完全一模一样,我除了茫然无措。没有一点喜悦。
吱!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下意识转过头,对上楼湛天错愕的表情,我僵立当场。
向来冷面冷心的楼湛天,竟红了眼,怔怔地看着我,轻唤,“箐筠!”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下一刻,我已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喊着季箐筠的名字。
一会喜、一会恨,此时的楼湛天。似为情所苦,令我感到无比陌生。
我如锥心般痛苦,两耳嗡嗡响、一直回响着季箐筠的名字,再也听不到别的。
理智溃散之际。我的力气徒然变大,猛地把楼湛天推开。
“箐、阿音——”楼湛天对上我愤怒的脸,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啥错误。
可即便他现在改口,也无法唤回我的理智,堵在心口的怒火,让我没多想,便扬起手掌,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楼湛天没有闪躲。啪地一声脆响过后,他白俊的脸上出现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他看着我,神色愈加复杂,痛苦、愧疚……………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交替着。
我怔看了自己的手许久。回过神后,大吼道:“楼湛天,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季箐筠!我是谭音!”
楼湛天动了动唇。艰涩道:“我知道!”
这声‘我知道’,似另有含义,我却无暇多想。
我转身、想冲出房间,却被楼湛天从后面抱住了。“我知道你是阿音,可你——”
楼湛天的魂体轻颤着,没再继续说下去,我有种他有苦而不得说的感觉。
我挣不出他的怀抱,嘶声大吼着,“你放开我!”
“阿音,别这样!”楼湛天没有了往日的冷意,语气竟多了无助之感。
“我受够了!我是我、季箐筠是季箐筠!”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隐瞒知道自己长得像季箐筠的事,但眼下这种情况,再假装不知道,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你很早就知道了?”楼湛天颤声问。
我知道他问的是、我知道自己长得像季箐筠的事。
“是!当年被龙老捉走时,做了一个梦!”我咬牙道。
事到如今我只能承认,但依旧想隐瞒我之后入梦境、见到鬼棺、见到季箐筠流产的事。
“那么早就知道了,你倒瞒得紧!”楼湛天无奈苦笑。
“楼湛天,别再把我当成季箐筠的替身!”
说这话时,我的心又裂开一个大口子,眼泪早已决堤了。
“我没有!”楼湛天低吼,扳过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在他眼里看到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与纠结。
楼湛天有啥好纠结的?是面对我如今的脸、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我?
我渐渐冷静下来,哽咽道:“我不要圣王蛊了。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好吗?”
“不可能!我不会再放手,除非我魂飞魄散,否则。此生此世、来生来世,你都休想摆脱我!”楼湛天宣誓道。
“你还是把我当成季箐筠了?”我讽笑,他这番话分明是对季箐筠说的。
楼湛天欲言又止,最后,痛苦道:“阿音,终于一天,你会明白的!”
“不!我已经明白了,在你眼里。我不过是季箐筠的替身、一个廉价的赝品!”我自嘲一笑。
楼湛天沉默了,他仰头,不让我看到眼里的泪光。
“我好累,累得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我无力道。
楼湛天抱我的手一松,无言地看着我。
我推开他,缓缓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得很无助。
我哭得昏厥过去,再度醒来时,楼湛天已经不在了。
他走了?终于肯放过我了?这念头仅一闪而过,就被我否绝了。
哭得太久,我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了,透过模糊的视线,发现身旁多了一张纸条。
我看了好久、才看清纸条上面的内容,“你待在旅馆,我去取圣王蛊!”
第179章 苗寨的拦门酒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趁楼湛天不在的时候逃走,但现在他是去帮我偷圣王蛊,我不愿承认、其实我有些不舍。
我心里挣扎很久,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结果,不知不觉,在旅馆度过了两天。
这两天我没踏出房间半步,本来旅馆不包三餐的,阿龙得了楼湛天的交代,对我很照顾,三餐都送到我房间里。
开始,我以为圣王蛊不好偷,楼湛天便潜伏丘水寨,以待时机。
可今天,我一直心神不宁,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犹豫了好久,我让阿龙帮我买了一根新拐杖。打算出去探探消息。
阿龙拿了拐杖回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心下一紧,隐然猜到啥,直问,“阿龙叔,你有话就直说吧!”
“外面都在传有人闯进丘水寨、盗圣王蛊…………………”
阿龙说。盗圣王蛊的人没能把圣王蛊盗走,反而被捉住了,被受以各种残酷的蛊刑。
本来丘水寨的人不喜和外界接触,这些消息不会流传出来的才对,但他们为杜绝有人再打圣王蛊的主意,故意放出严惩窃贼的消息。
虽然我知道楼湛天不可能被捉。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丘水寨既捉获了窃贼,肯定会提高警惕。
如果楼湛天还潜在丘水寨里,那么他应该很难有下手的机会,即便下手了,也很难把圣王蛊带出来。
丘水寨里布了一个制鬼大阵,他再厉害,修为肯定会受到限制。
“楼兄弟是不是去偷圣王蛊了?”阿龙问。
他不傻,楼湛天突然来领取金玉丸不说,恰巧这两天也消失,他便有此猜测。
“不是!”我自然不会说,就算阿龙人再好。也是苗族人。
凡是苗族人,不管哪个寨子的,都视圣王蛊为圣物。
好在阿龙没多问,到了晚上,楼湛天还是没回来,我愈显坐立难安。
我好气自己没出息,干嘛关心楼湛天的死活?
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真的陷进去了,和一只心里装了别人的鬼在一起,总没好结果的。
但我还是坐不住,不受控制地准备去雷公山探探情况。
我背上背包,拄着拐杖离开旅馆,要说这个背包,之前被展昇捉走,落在地下基地里,是楼湛天帮我拿回来的。
从这里到雷公山有一段路程,我便坐上一辆可以直达雷公山下的汽车。
我属于天生晒不黑的那种,现在没了胎记,皮肤愈显白皙,在满车的皮肤黝黑的苗族男女中,显得非常出众。
如今受到的注目,不比长得丑时少,只是从厌恶,改为惊艳。令我非常不习惯、不自在。
甚至自走出旅馆,到现在坐在车里,有不少苗族年轻男子向我搭讪。
趁着还没到雷公山,我向一个男子套问了打听雷公山的事,并有意无意地提起有人盗圣王蛊。
一涉及圣王蛊,对方就避之不谈。更是勾起我对圣王蛊的好奇。
到了雷公山下,我婉拒了那些苗族男子的帮助,借助拐杖自己往山上爬。
我从小住在乡下,以前爬过的山很多,加上脚不是那么痛,爬得不算吃力。
雷公山并没有水泥路。全是用青色石头,一块一块堆砌起來的青石路,衬着青山绿树,景致倒是极好。
整座山很高、很大,山里、山下,遍布了好几个寨子。都算雷公山的旅游景点。
因此来这里旅游的人不少,亏得我没碰上假节日,今日爬山的游人不多,大都是当地人。
我刚向人打听了,丘水寨隐于雷公山后面,必须爬过前面的青石路,经过一个叫上格朗的苗寨。
上格朗寨还算正常,整个寨子的房屋全是用木头建造起來的。
寨子里面走动的村民,大都是穿着鲜艳颜色的苗族服饰。
我到寨子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几个靓丽的苗族少女挎着竹篮,从寨子里走出来。
她们看到我眼睛一亮,为首的一个苗女。扯开嗓子大喊,“有客来咧!”
嗓门之大,把我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有热情的苗族人端了酒出来迎接我,把酒碗塞到我手里。要我喝拦门酒。
据说拦门酒是苗寨的习俗,一般有远方来的客人,苗族人就会拿酒给客人喝。
这酒不管男女,都得喝,不喝就是对苗族人不敬。
我中了鬼毒,长这么大。也没喝过酒,又孤身来到陌生环境,哪敢乱喝酒?
出来的苗族人不少,他们见我端着酒碗迟迟不喝,都面显恼意。
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拿着一根烟杆的老汉。操着蹩脚的汉话问我,“姑娘,是不是嫌我们这里的酒不好?”
“大叔,不是的!我脚有伤,酒量也不好。”我窘迫道,谁知道是啥酒。会不会影响到鬼毒。
老汉看了我的脚一眼,脸色缓和了许多,他说,“我们这酒自己酿的,喝了,不妨事!”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苗女,笑道:“姑娘,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上朗格寨!”
这声音听着耳熟,我闻声望去,原来是前两天在街上遇到那个苗女。
她见我看向她,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原来她刚才因角度问题,没看到我原来有胎记的半边脸。
现在看清我整张脸,顿时又惊又妒,“你的脸?”
我没理她,把酒碗凑到嘴边、一口一口地喝着。
没办法!去丘水寨得经过这里,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既然拦门酒是他们规矩。应该不会在酒里动手脚,等过了这寨子,我再用术法催吐。
不过,这酒挺好喝的,酒劲也不大,我喝着,倒没有一点醉意。
我喝完之后,那个老汉问我要不要在他们寨子里观光、需不需要住宿。
我说我只是路过的,老汉还滔滔不绝地给我介绍苗族的风俗。
老汉一讲起来,就没完没了,我急忙说,“谢谢大叔。我赶时间。”
“赶时间啊?”老汉顿了一下,才问,“姑娘,你要到里面的丘水寨?”
我踌躇了一下,点头说,“是的!”
“你要去丘水寨做啥?那寨子轻易去不得。”老汉面露疑色。
我犯难了,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一时又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好在老汉见我说不上来,倒没为难我,好心提醒道:“虽然丘水寨和我们寨子是邻居,但里面的人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
老汉不好说丘水寨的人的坏话,说得有些隐晦,我却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多谢大叔。”我感激道。
“丘水寨最近是非多,外地人去了,恐怕会有麻烦。”老汉又提醒了一句。
见我态度坚决,老汉也不再多说,他想让一个苗女给我带路。
刚才那个苗女主动说,“阿康叔,我和这姑娘熟,我给她带路吧?”
谁和你熟?我正要拒绝,老汉就说,“阿瓦娜,这姑娘就交给你了。记得把注意事项也告诉她。”
阿瓦娜?我听到这名字,忍不住联想到阿瓦丽,是巧合吗?
“姑娘,跟我走!”阿瓦娜说完,走到我前头。
我只好跟在她身后,她边走边问,“你这脸咋变好的?”
“本来就这样,前些天不过心血来潮,弄个丑颜妆。”我不想她问太多,随口胡编道。
她不仅和阿瓦丽长得有几分神似,连名字也差不多,我忍不住猜测她和阿瓦丽的关系,便多了几分提防。
“呵呵,是吗?”阿瓦娜明显不信我的话。
她爱信不信,我没理会她,走了一会,便走出上格朗寨子,踏上通往丘水寨的道路。
走着、走着。再回头,已看不到上格朗寨子了,阿瓦娜突然停下脚步。
她回头,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叫谭音,对吧?”
听到阿瓦娜叫出我名字,我惊了一下,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自己的名字,可她却知道。
我警惕地瞪着阿瓦娜,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能是谁?当然是阿瓦娜啊!”阿瓦娜冷笑道。
她说完,摘下挂在腰间的竹筒,往地上用力一摔,一股黑色烟雾、便从竹筒里袅袅冒了出来。
我疾退了几步,拿出桃木剑,准备应敌。
但见黑色烟雾幻成一只浑身发黑的鬼,我竟看不出这是啥鬼,不由皱眉。
这黑鬼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一双眼散发着幽幽绿光,看我的眼神,如同看到美食一样。
它的舌头不断地舔着嘴唇,发出咝咝、类似于蛇吐信的声音。
不对!它看起来像鬼,可咋没有一点鬼气,脑袋也大得出奇。
没有阿瓦娜的指令,黑鬼也没有主动攻击。
我原以为它是阿瓦娜养的鬼,得用术法控制。
结果,阿瓦娜只是轻轻一挥手,轻喝一声‘去吧’,黑鬼就发出一声怪叫,冲我扑了过来。
我急忙拿起桃木剑、往黑鬼的门面劈砍过去,“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黑鬼跳窜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躲过桃木剑,闪身间,出现在我身后。
幸好我的反应够快,疾疾转身,躲过黑鬼狠抓过来的鬼爪。
“她总说你是又丑又没用的废物,我看不像!”阿瓦娜噗笑道。
第180章 把我的头像纹在胸口
经阿瓦娜一说,我立即猜到她口中的‘她’是指谁,脱口道:“你和阿瓦丽是姐妹?”
阿瓦娜面显狰狞,恨得咬牙切齿,“没错!阿瓦丽是我妹妹,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成为废人!”
她和阿瓦丽的感情应该极好,亏她自见到我、能忍到这时候才动手。
“你是咋认出我的?因为我脸上的胎记?”我问道,她应该在街上时,就认出我了。
不过,即便我脸上有胎记,她当年没有亲眼见到我,不可能在时隔多年后,一下子就认得出我才对。
那只黑鬼见我们在说话,停止攻击我。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好奇地在我和阿瓦娜之间来回。
刚经过一番打斗,我的脚疼得厉害,这会,正好可以缓口气。
“哼!”阿瓦娜冷哼一声。竟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当然是因为这个!”
我被阿瓦娜的举动唬了一大跳,待看清她胸口上纹着我的头像时,想杀死她的心都有了。
妈的!这该死的苗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暗恋我、要和我搞蕾丝呢!
我实在气得不行。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骂道:“你变态啊!居然把我的头像纹在胸口上!”
“哈哈哈……………”阿瓦娜仰头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要不是黑鬼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肯定会趁机弄死她。
阿瓦娜笑完,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恨恨道:“你以为我愿意?”
她可能压抑太久,无人可以倾诉,竟跟被她视为仇人的我说了起来。
当年秦少轩下手极狠,废了阿瓦丽的双手,让连她康复的机会都没有。
阿瓦丽自知得罪不起秦少轩。便把仇恨移嫁到我一个人身上。
她恨我入骨,诸葛婉云也不安好心,命人把她送回苗寨之前,故意找人偷拍了我的照片给她。
阿瓦丽一直存着我的照片,希望有朝一日、能找我报仇。
但她废了双手,啥都做不了,要不是有对我的仇恨支撑着,早就自暴自弃了。
阿瓦娜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在痛苦里挣扎,也恨死了我。
去年,阿瓦娜尝试一种身体养蛊法,被蛊虫反噬,五脏六腑几乎被蛊虫啃咬殆尽,命悬一线。
阿瓦丽想着自己反正已成废人,要找到我、并报仇的希望很渺茫。
于是,阿瓦丽以所有器官换给阿瓦娜为条件,让阿瓦娜替她报仇。
阿瓦娜为了活下去,答应帮她报仇,并在胸口纹上我的头像、以此为誓。
阿瓦丽因此死去,却换得姐姐帮她报仇的承诺。
日日对着我的头像,导致阿瓦娜也对我恨之入骨。想认不出我都难。
“阿瓦丽是咎由自取,要不是她妄想下蛊害我,双手也不会被废!”我不以为然。
“我不管!反正错全在你身上!”阿瓦娜蛮不讲理道。
“脑子有毛病!”我怒极,懒得和阿瓦娜多说。
黑鬼再度冲我扑过来,啪地一声。我一剑抽在它身上。
虽然黑鬼青烟直冒,但它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有种越打越勇的架势。
我急忙拿出一张六丁六甲诛邪符,配合着桃木剑,猛击过去。直接把黑鬼轰飞了。
黑鬼重重地砸在地上,怪叫连连,它的体型好像弱小了一点。
同时,我发现阿瓦娜的脸色随着黑鬼的受伤、变得非常苍白。
我明白了,她表面上不用术法控制黑鬼。应该是用念力控制的,难怪黑鬼攻击我时,她没对我下黑手。
这样一来,黑鬼受伤的话,也反噬到她身上。
黑鬼的攻击也很单一,主要用抓、扑、撞,胜在抗击能力强、力气大。
在它用大脑袋撞过来时,我用桃木剑一挡,还是被它撞得退了好几步,手腕也一阵发麻。
我在后退时。下意识用脚往后踏、以稳住身体,结果,震得我中鬼毒的脚剧疼不已。
休养太多天,还有脚的问题,不过一会的功夫。我的体力就有些跟不上,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紧盯着黑鬼,不再一味反击,而是瞅准黑鬼的攻向。
不等它发动攻击,我忍着脚疼。冲上去,抬手往它的脑袋狠狠一劈。
趁着黑鬼倒地时,我拿出一张‘泰山压顶符’,贴在了它头顶上。
我疾声大念:“八方威神,使山压顶。重于符命,录承九天………………”
黑鬼就好像头顶着一座山,压得它的身体直往下缩,越缩、越小。
“咝咝——”黑鬼痛苦的惨叫着,它的身体也像皮球漏了气一样。焉下去的同时,还冒出黑色烟雾。
一般拳脚是打不死这些鬼怪的,说到底,还是威力强劲的符比较有用。
我刚松口气,就听到阿瓦娜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啊——”
阿瓦娜双腿跪地,双手举过头顶上,仿佛在托举着重物一样,她是受到黑鬼的反噬。
直到黑鬼已经缩小成一条肥肥的黑色蛊虫,阿瓦娜身上的压力才泄去。随即,她瘫软在地上。
根据这条蛊虫的外形,和刚才鬼一般的形象,我才想起它应该是鬼蛊的一种,好像叫大头鬼蛊。
虽说名字中带有鬼字。却不能算是鬼,只是含有人的一点魂魄的蛊虫而已。
凡是饲养鬼蛊,养蛊人都得分割出自己一点魂魄,去喂养鬼蛊。
人只要不取出完整的一道魂或魄,只分割出魂魄的某个细微的部位,智力啥不会受影响。
因吃了养蛊人的魂魄,鬼蛊所受的伤才会反噬到养蛊人身上。
鬼蛊的强弱取决于养蛊人,由此看来,阿瓦娜本身实力不强。
我拿出一张符纸把蛊虫包了起来,阿瓦娜见状。惊恐大吼,“你要干嘛,快放了它!”
“当然是灭了它!”我说完,就往路边的小河走去。
“不要!”阿瓦娜冲过来阻止我,被我拿桃木剑捅开了。
我把蛊虫扔到河里,蛊虫顿时如同被泼了硫酸一样、融化在河水里。
很快,河面上浮现一滩血水,蛊虫算是彻底被灭杀了。
爷爷曾说过,其实蛊术并不难破解,只要你找到相应的方法。
不同的蛊虫,属性也不同,像这鬼蛊,属性为火,一水则融。
自蛊虫融化后,阿瓦娜就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啊!我好冷、好冷………………”
“冷死你活该!”我骂了一句,走到她身边。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阿瓦娜的胸口。
“你、你要做啥?”阿瓦娜骇然大惊。也不敢动弹。
我没吭声,一手按住她的身体,一手用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胸口上的头像。
阿瓦娜的胸口瞬时血肉模糊,她疼得惨叫不止,踢腾着手脚、拼命地挣扎。
不是我残忍,而是想到我的头像被人纹在胸口,我就觉得恶心。
再说,阿瓦丽视我为仇人,一心想杀我,我没有理由对她手下留情。
“谭音,求求你住手!”阿瓦娜很怕死,不断地向我求饶。
反正四下无人,杀了她永绝后患,我正要把匕首捅入她心口。
远处有人在大喊,“阿瓦娜。阿康叔拿了封信、啊——”
原来那个叫阿康叔的老汉、和丘水寨一个德高望重的草鬼婆是好朋友。
阿康叔心底挺好的,在我和阿瓦娜走后,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去丘水寨挺危险的,便给那个草鬼婆写了封信。
他让人拿了信追上来,想我把信交给草鬼婆,好让草鬼婆关照我。
拿信追上来的是一个苗女,她远远就目睹我准备杀阿瓦娜的一幕,未说完的话,化成厉声尖叫。
她吓得返身跑回上格朗寨,边跑、边惊喊,“杀人了、那女的杀人了………………”
都被人看到了,我顾不得杀阿瓦娜,怕引来更多的苗族人,捡起掉在地上的拐杖,一瘸一瘸地往丘水寨的方向跑。
殊不知,我跑后,从小河对面的林子里现出一个人,他直接扭断阿瓦娜的脖子。
******
我感觉脚疼得要断了一样,很怕这样下去,还没拿到圣王蛊,脚就废了。
但我不敢停下来,生怕上格朗寨的人追上来。
跑了一会,便见前面有个寨子,旁边立着的石碑写着‘丘水寨’三个大字。
不同于一到上格朗寨的热闹,丘水寨显得格外冷清。
听多了丘水寨的古怪,我不敢直接闯进去,也不知道楼湛天还在不在里面?
保险起见,我还是等天黑再潜入寨子,寨外都是山林树木,我便躲进树林里。
树林静得有些诡异,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我正要走出树林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吓了一跳,急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脚步声渐近,伴随着说话声。
来人停下了脚步,我偷偷探出头,见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男子。
“你肯定蛊坛在这里?”说话的是那个老头。
“我探过了,丘水寨的人把蛊坛、转移到这树林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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