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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做鬼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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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经过黑山时两人眼神交汇,互相打量,过后又是各走一头,装作不认识。
  不多时门外龙吟声响起,晴空乌云密布,思柔坐在廊下等降雨,黑山闷声,“他就是蓝关?”
  廊外几滴雨水没入干枯的大地,思柔盯着枯树等待逢春,黑山问她只点点脑袋,似乎不怎么对蓝关上心。
  等雨势渐渐大起来,老树抽出第一抹绿,思柔才反应过来,赞誉黑山,“蓝关长得真好看,黑山你眼光不错。”
  黑山哑口无言,先前他推荐蓝关很大原因就是听闻蓝关凶名在外,想借着蓝关的手治了思柔。但是现在不同了,黑山对思柔心悦诚服,想要帮思柔扫清身边的妖艳贱货,免得带坏大王三观。
  这个蓝关弑父还吃人,性情为下,长得还一副妖冶样,一看就是水性杨花之辈。
  他怎么看蓝关都看不爽,等蓝关下完雨气若游丝回来,黑山站在思柔后头,阴阳怪气,“听说你会吹笛子,吹来给我听听。”
  蓝关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觉得黑山披着个黑不拉几的袍子,跟个丑鬼似的,当下不客气,“你也配?”
  黑山一抬下巴,“我比你进门早,怎么不配了。”
  第二任小妾·还没过门·没办亲事·没名分·蓝关。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提前请个假,这几天要搬家,所以会比较忙
PS:这几天没有二更

第47章 受长生

  吴女和思柔离开地府后; 一时没有去处,就跟着思柔回了黑山; 她一个女鬼; 尸体已经下葬,头又被人拿走; 没有还阳的机会; 加之人鬼殊途,吴女不愿再回去连累父母; 索性在兰若寺住了下来,跟着聂小倩她们忙前忙后。同是天涯沦落人; 聂小倩她们非常欢迎吴女; 当得知吴女经历的故事时; 几人唏嘘不已,你一言我一语,倒是互相把各自的身世交代了; 吴女听说她们几个在一个名叫姥姥的树妖手下被迫做害人的勾当,思柔也是其中一员时; 吴女惊讶不已。
  “大王,怎么可能?”
  来黑山没几天,吴女就跟其他妖怪一样; 一口一个大王。
  聂小倩她们还是老习惯喊思柔妹妹,听吴女喊大王觉得好笑,却也不说,“思柔妹妹只做了一次; 觉得斐公子可怜,就把人放了,惹得姥姥不高兴,把思柔妹妹嫁给黑山,结果嘛……”小蝶笑嘻嘻道,“黑山成了思柔妹妹的小妾。”
  小妾黑山,这话怎么听怎么好笑,不过她们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真遇上黑山了,就是她们伏低做小的份。
  几人又聊了几句,吴女想起和自己一同从地府逃出来的九郎,不禁感慨,“也不知九公子怎么样?”
  此话一出口就遭到聂小倩她们制止,小蝶气道,“快别说了,那只狐狸害得大家倒大霉,大王没收拾狐族已经是法外开恩。”
  黑山发生的事吴女也略有耳闻,她试着替九郎辩解,“九公子是被那个朱尔旦骗了,他后来还来地府救我来着。”
  小蝶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是不是和地府商量好一起瓜分黑山的,妹子你听我一言,少和狐族打交道,回头白白惹一身骚不说,没了小命才是最可怕的。你安心待在兰若寺,等寺庙建成了,你我再攒些阴德,下辈子投胎做个富贵人家,岂不快哉。”
  吴女感慨摇头,“我生前衣食无忧,到到头来含冤而死,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依我看与其做人还没做鬼痛快,至少大王还会护着我们。再来我们同地府闹成这样,哪还有机会投个好胎。”
  这话出口聂小倩她们都沉默了,吴女也觉得自己说的不是时候,找了个理由告辞了。她在兰若寺内徘徊几圈,心里头始终放不下九郎,趁着夜色去了狐族。还没到北坡就看见一位女子立于树下,在对一只红狐循循善诱。
  这些日子吴女见过不少女妖,和人族不同,女妖大多性格随意,没那么多规矩约束,有好说话的,也有对人族不客气的,吴女谨慎站远,不想惹事。就听远处传来几句。
  “知道错了,你这脾气和爷爷一样,听不得别人劝,如今成了这个下场,也算活该。”
  那红狐呜呜了几声,女声复又道,“我自然不会留在黑山,待替瑞云姑娘翻了案,我就回山中修炼,不再过问世事。”
  半响女声低下去,“你真要和我走?我听说爷爷和十四妹还没回来。”
  她嗤笑一声,“什么有愧族人,我看你就是没脸在族里过下去,狐族也好,黑山也罢,我已经方外之人,自然不会插手……行了,你别嚎,好歹姐弟一场,带你就是,不过你沾染阴气太久,再想修炼成人,怕是难事,不如我替你寻个良人,待封正后再做打算。”
  红狐垂着尾巴嗷呜几声,又是咬衣角,看上去极不情愿。
  封三娘没法,一把抱起九郎,捏起法诀直接往东去,临走前瞧见林荫下的吴女,打趣问,“怎么说也是患过难的,当真不辞而别。”
  她脑海中传来九郎低落的声音,“一切祸端都在我,早已无颜相见。”
  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叫封三娘好笑,她也不点破,带着九郎远去,从今以后是福是祸,全看各人造化。
  等封三娘走了大半天,吴女才挪动身子,她最后望了北坡一眼,决然离去,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与其单相思,倒不如断的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又过几月,黄老和十四娘从广东赶回来,听闻黑山发生的事两只狐狸心有余悸,十四娘拍胸口,“还好大王骑龙回来了。”
  不然按他们这脚程,等他们回来黑山都塌了。得知九郎和封三娘走了,十四娘不知说什么好,“都说了不要和人族太亲近。”
  她说完斜睨边上的斐央,被两只狐狸盯了一路,斐央已经称不是肥羊,袍子套在身上都松了些,这会十四娘没事找事,斐央立刻跳起来,“我对大王忠心耿耿!”
  十四娘倒是不再说,往前头讲斐央是大王放走的,后头斐央又找苏耽救鬼,还肯舍得丢下秋闱,陪思柔去广东,不管怎么说斐央是好的。
  可十四娘知道好也没用,黑山的妖怪对人族很是不满,斐央没待几天就找借口下山去了,生怕被这群家伙换个种族,做鬼虽然好,可他还是喜欢当人。
  临走那天斐央特意去寻思柔告别,彼时黑山草长莺飞,长春树栽满别院,黑山让树妖编了个秋千,打那以后除了下雨思柔基本都是待那的,斐央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思柔,小姑娘晃着秋千,一双眼睛望着花下吹笛的蓝关,含情脉脉倒是没有,就有点发绿,和树上的碧花一个色。
  斐央默念屠龙两字,鼓起勇气和思柔打招呼,“大王。”
  思柔把目光从蓝关身上挪开,吹了两个时辰笛子的蓝关才松了口气,他正想趁这个机会溜之大吉,远处黑山和黄老低语几句,不怀好意盯着蓝关。
  蓝关:……本太子早晚把你们一锅端了!
  斐央不知道蓝关的悲愤,还和思柔拉了几句家常,末了说出找思柔的目的,“大王我要回家了。”
  思柔替斐央开心,“祝你一路顺风。”
  斐央笑笑,委婉道,“其实我找大王还有一件事,我跟大王经历了这么多,很多都是普通人一辈子没见过的事,我想把它写出来,流传于世。”
  他承认没遇到思柔之前人生目标就是吃喝玩乐,可现在不是了,一想到他可以用手中的笔勾勒出另一个奇异的世界,斐央忍不住激动起来。
  思柔没那么多顾虑,还和斐央讲,“你写完送我一本,我也喜欢听故事。”
  斐央拍胸脯保证没问题,他乐颠颠收拾包袱走人,摩拳擦掌准备回家闭关酝酿一部惊世之作,刚到家门就被他老爹鞭子一顿抽,“孽子,老子养你这么久不是让你偷鸡摸狗过日子的。”
  斐家顿时鸡飞狗跳,斐央叫着爹我错了,娘救我之类的,老半天才消停下来,等斐央趴在床上叫苦连天,斐爹才丢了鞭子,吹胡子瞪眼,“算你小子运气好。”
  斐央没听懂他爹的话,斐央的娘解释给斐央听,“听说这届解元在京中犯了事,圣人要彻查杭州的秋闱,好些人都进去了,你因祸得福,没参加秋闱,免了牢狱之灾。”
  斐央听完咋舌,再问解元名讳,忽然反应过来,“娘,朱尔旦我认识。”
  他娘直接赏了斐央一巴掌,“认识也得装不认识,现在外头人人自危,你少惹事。”
  斐央老实应了声,又听他娘絮絮叨叨,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提到城外道观时,斐央的娘亲多说了几句,“就那个救了你的道长,这几天在白云观挂单,救活了好几个女子,现在大家都喊他是活神仙,争着要去白云观烧香。不过这事说来也奇怪,那天这道长一来就说他能救活名为思柔的女子,人们起先还不信,后来有户人家思女心切,就把人送到白云观,还真活了。又听道长的话,把名字改了,叫什么阿宝。逢人就说思柔这名字取不得。”
  斐央越听越心惊,爬起来想去找苏耽,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又被亲娘拧耳朵,“小兔崽子你这今年哪里都别想去。”
  斐央急道,“娘,我真有事。”
  他娘笑了,“你一个书生有什么事,给我老实点。”
  斐央自然不肯,养了几天伤趁着下人不注意就往外面跑,白云观在城外的山顶上,难走不说,斐央的屁股还疼,等他气喘吁吁爬到白云观已经月至中天,观内一片清辉,斐央正想扯嗓子喊苏耽,就听观内传来一个声音。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寻我什么事?”
  这声音斐央认识,就那欠揍的苏耽,斐央顺着声音来到后院,远远瞧见苏耽和一个紫袍人喝酒,因隔得远,斐央也看不清脸,只觉得不是常人,他找了个地方听墙角,对方似乎习以为常,对苏耽的臭脸色无动于衷,捡了支筷子丢到地上,顷刻之间化为美女,翩翩起舞起来。
  他有心思看歌舞,苏耽没那么多耐心,喝了三杯酒就要走,紫袍人这才出声,“别走啊。”
  苏耽半个眼色都懒得施舍,“你想让我和宗主一样供着你,绝无可能,我整个宗门都在替你们这群神仙擦屁股,还要我眉开眼笑,恕我直言,您值几个钱。”
  这话就差没指着紫袍人鼻子骂,紫袍人却不恼,让舞女换了个曲子接着跳,这才道,“你这脾气真是一成不变。”
  说的好像两人关系有多好一样,苏耽神色极冷,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
  紫袍人喝尽杯中酒,刚放下杯底的酒水又满上,他习以为常放下,“地府出了点事。有个女鬼闯入地府,烧了阎王殿,犯下滔天罪行,天帝命我彻查此事。阎罗王犯浑,想着划掉生死簿上的名字就能拿下这女鬼,结果差点惹得人间大乱,你宗门替我擦屁股,我还得替地府擦屁股,这事上我俩没区别。”
  苏耽神情稍缓,肯多看紫袍人一眼,“就算如此,也不值得你下界。”
  紫袍人失笑,“苏耽,你太聪明。罢了,我也不瞒你,地府上报还有一件事,叫思柔的女鬼手里有养神芝,那可是让凡人长生不老的东西。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凡人求仙不就是为了长生,如果他们知道随随便便吃草就能长生,谁还求什么神,问什么道。”
  苏耽听完眼皮不抬一下,“若是抓到了呢?”
  紫袍人笑眯眯,“杀!”

第48章 紫袍人

  紫袍人说完爽朗一笑; “你不介意吧。”
  这话莫名其妙,苏耽面无表情; “介意什么?”
  紫袍人意味深长道; “我听宗主言,你动情了。”
  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燕赤霞做的好事; 也亏他生了双大眼; 睁眼当瞎子,斩妖除魔的口号喊得最起劲; 还以为不是俗人,结果和那老头一样; 成天无事生非。
  苏耽对这八卦爱理不理; 态度也明显; “随你怎么想,只是提醒你一句,她非善类。”
  有些话再说就没意思了; 紫袍人不再多问,两人又饮了片刻; 紫袍人才说起正事,“既然如此,帮我个忙如何?”
  “我听人说你同她有些交情; 你对她无意,不如买我一个人情,同我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也好对症下药。”
  苏耽不冷不热; “不直接去黑山捉人,在我这边磨叽做什么。堂堂一位仙官,整治女鬼还需瞻前顾后?”
  紫袍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谋定后动,不打糊涂仗,再来一个小小女鬼不值得我出手。也罢,你苏耽不愿意讲,我找别人就是。话又说回来,苏耽,你真对她无意?”
  苏耽咽下嘴里微凉的酒水,夜风一吹头脑越发清醒,听到紫袍人所言,似笑非笑,“动情,我苏耽丢下功名利禄,求仙问道,要什么再清楚不过,区区一个女鬼,有什么值得好留情的,再来这世上温柔乡无数,又不是非她不可。你一而再再而三试探我,不就是想拉我下水,沾上一身因果,届时飞升难上加难,不得不转世重修。你这般心思不得不让我问你一句,我前世,真与你是至交?”
  他将酒杯掷到舞女脚边,法术一解倾国倾城的舞女化为原形,歌声戛然而止,地上只剩一支筷子。苏耽从位子上起身,“夜深露重,贫道乃凡人之躯,受不得寒苦,恕不能相陪了。”
  他立于月下,身姿挺拔修长,神色越发冷淡,墨眸中透着一股不耐,仙也好,鬼也罢,与他何干。
  良久后紫袍人鼓起掌来,很是感慨,“你的脾气真是一成不变。是我冒失了,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待我处理完再与你于月宫中|共饮一杯,你看如何?”
  苏耽大约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不要脸的人,顿了顿,“我大约知道你是如何有今日的成就。如果我能有您三分厚的脸皮,怕早已位列仙班,长侍天帝左右。”
  紫袍人神色自若,“过奖了。”
  他慢悠悠饮下酒水,“今日一见又让我想起昔日你我把酒言欢的日子,不虚此行。可惜你我仙凡有别,不能痛饮数日,不如等你回天庭我们再痛饮三天三夜,今日就此作罢。”
  他说完跟个没事人一样,留恋看了苏耽一眼,驾起云来飘然离去。等人一走,苏耽方才松了口气,一扫庭院厉声喝道,“给我出来!”
  斐央正想苏道长的脾气是日渐增长,正打算扶着屁股站起来时,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走出一位俊俏的少年郎,面容稚嫩,看上去还未立冠。他见了苏耽格外兴奋,“师叔祖,刚才那位是不是神仙?”
  苏耽剜了他一眼,不愿对刚才的事多提,只问,“谁派你来的?”
  王七不好意思挠头,“没人让我来,我只是在宗门待的无聊,听说师叔祖在救人,就过来看看,想着能不能学一两招。”
  在被江湖术士骗了数十次后,王七终于歪打正着,遇到一位真正的道士,来杭州救人的燕赤霞,正所谓好男也怕烈女缠,更何况是王七这种对修仙狂热的人士,燕赤霞被缠得没有办法,把人丢到宗门,想着这家伙吃会苦头,知难而返。
  事实也确实如燕赤霞所想,宗门生活清苦,王七待了没几天就想回家,可他又觉得自己空手而归未免过于丢脸,恰巧听闻苏耽的事迹,心思一动就跑来白云观见苏耽,歪打正着被他看见神仙腾云驾雾的画面。
  王七此刻满腔热血,恨不得给苏耽做牛做马,苏耽最不耐烦王七这种没本事还要往跟前凑的,加之先前被紫袍人恶心到不行,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去,训话没半点客气,叫王七怀疑起人生来。
  “可我来都来了,总学得东西回去。”
  苏耽掀起眼皮,“你可以去找找南墙。”
  王七由悲转喜,“师叔祖是要教我穿墙术吗?”
  “不,只是觉得你撞了南墙,或许负负得正,能治好你的脑子。”
  苏耽骂起人来真是半点不客气,王七耷拉着脑袋退下,不敢再去招惹苏耽,有王七这个倒霉鬼在先,苏耽的火气消了大半,说话温柔许多,再收拾听墙角的斐央,也没先前的冷嘲热讽,只是问从假山后挪出来的斐央,“她让你来的?”
  斐央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我回家过节来着。”
  苏耽懒得和斐央废话,他俩有去广东的交情,苏耽不会对斐央怎样,斐央说话也随意,捂着屁股小跑到苏耽身边,极为懂眼色,“要不,我和大王说句。”
  苏耽反而笑了,他问斐央,“你从头听到尾,不抽身离去,却要给她通风报信,我倒不明白了,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和神仙对着干。”
  斐央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夸起苏耽来,“我觉得苏道长挺厉害的,精通道法,又能降服恶龙,还敢和天上的神仙呛声。如果我没遇到大王,我大约会把苏道长供起来,早晚三炷香。”
  苏耽眼皮一跳,已经猜出斐央接下来的话。
  斐央,“苏道长您什么都好,就是打不过大王。”
  苏耽能呛声的神仙,搁到大王手里就是手下败将,没什么好怕的。
  头号粉丝斐央不自觉抬头挺胸,小眼神得意洋洋。
  被拿来做比较的苏耽不是滋味,什么叫都好,就是打不过。他苏耽是那种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吗?
  他正想说斐央几句,忽又冷静下来。
  不管是天庭派下来的人,还是思柔,与他何干。
  苏耽满腹心事走了,斐央也没多想,抬起尊臀就往家里赶,不管通风报信,还是鸿雁传书,总之他必须和大王说一声,结果刚爬过墙头,就见他爹领着一群家仆站在下来,冲斐央大喊,“小兔崽子给我下来。”
  斐央骑在墙头,又想起屁股受辱的事,来了劲和他爹叫板,“我偏不!”
  于是又是一出鸡飞狗跳。
  斐央这边按下不提,另说离去的紫袍人,刚走没多久又隐了身形回到白云观,听到斐央和苏耽说的话眼里头露出不屑,暗想苏耽什么货色,也配与他比。他抬腿正打算走,余光瞥见精神抖擞的斐央,心道既然此人与女鬼有关系,何不从他下手。
  思及此处便随斐央回了家,看了一出家庭大戏又逛了里里外外,道此子命格倒是不错,一生富贵,仕途无忧,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算得上极好,加之此世福德深厚,下一世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斐央正趴在床头哭爹喊娘,完全不知道有个神仙在看他,他娘拿着药酒给斐央揉屁股,边揉边说,“你都多大了,还和个七岁娃娃一样,看来是不成家心性就定不下来,明个我找媒婆合八字,争取今年就把媳妇娶过门。”
  斐央心里头还有思柔那一抹幻想,一听娘亲要给自己找亲事,不乐意了,“娶什么媳妇,人都没见过就说是我媳妇,哪是给我娶,给你们娶还差不多。”
  斐母一拍斐央脑袋,糊了斐央一脸的药酒,“瞎说什么,你娘是这种人吗?这样,就上回我和你说改名叫阿宝的,我见过,相貌的确不俗,你要是愿意,挑一天天气好的日子,你两见见面,要是相中了,就上门提亲,不成,还能做个朋友。”
  斐央哼哼唧唧不再说了,没过几日就被斐母安排到郊外,他屁股雪上加霜,坐马车跟针扎似的,到了郊外心情也不好,指挥下人干这干那,几个和斐央相熟的狐朋狗友快大半年没见斐央了,这会遇到斐央很是热情,嘘寒问暖,又说斐央瘦了,要多吃点。
  斐央摸着自己浑圆的下巴,对自己这副身材很是满意,能吃是福,这说明他斐央有好福气。几人正聊着,远处不知怎么地围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斐央问起原因,边上一个公子哥说,“嗨,不就城东马家,看中人家姑娘,成天堵着人家。”
  马家的儿子和斐央是死对头,一听这话斐央来了兴致,带上几个家仆兴冲冲跑去做搅屎棍,几个狐朋狗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三五成群吆喝起来,两拨人见面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方骂斐央是个死胖子,斐央在苏耽手底下待了半年,骂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等马家那位脸色铁青走了,斐央神清气爽,心道苏道长真真把骂人的艺术发挥到极致,他还得多学学。他这边想着再去白云观,另一边一个丫鬟走过来,说话很是客气,“我家姑娘说多谢斐公子伸手相救。”
  斐央这人说话也诚实,“不是救你家主子,我是专程搅姓马的局。”
  丫鬟震了震,大约是第一回碰头斐央这种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样啊。”
  斐央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客套,匆匆回了自家姑娘身边,指着扬长而去的斐央说,“姑娘,这斐央不见得有多好。”
  阿宝道,“不管是不是好心,总归是别人救了你。”
  她说完又想起今日出门时母亲的嘱咐,暗想斐公子人虽好,可这身材……阿宝抿嘴,她总归还是对未来夫君存着一丝幻想,没有玉树临风,也得模样周正,胖子就……
  她与丫鬟匆匆离去,心里想着如何和母亲说,没有在意其他事。因此也没发现树下痴望她的书生。
  旁人见闹剧的主人公都走了,该干嘛干嘛去,东边的书生正打算继续游玩,发现队里的孙子楚好半天不动,不由笑道,“这孙痴是真的傻了。”
  孙子楚愣愣回过神来,问旁人,“她是谁?我要上门去提亲。”
  其他人听了笑道,“人家是富商之女,根本看不上你这个穷书生。”
  孙子楚听了更是失魂落魄,游魂似的回家了。一旁看着的紫袍人见孙子楚这副痴心不改的模样,来了主意。

第49章 五仙庙

  斐央在外头牛气冲天; 收拾了死对头只觉神清气爽,加上边上有一群拍马屁; 更绝飘飘然; 大手一挥上酒楼吃喝,吹起前段时间的经历; “我和你们说; 考功名算个屁,你们是没见过我家大王; 嘿,一个人单挑地府; 叫那群神仙屁滚尿流; 跪在地上喊爷爷。”
  旁人起哄的; 吹嘘的,什么话都有,斐央一口气把事全说了; 末了点评,“那群神仙真不是东西。依我看; 还不如供我家大王来的实在。”
  稍微懂点神仙之流的说起斐央来,“正神不拜拜什么邪神,小心被反噬; 我听说福建一带特别拜什么五通神,又叫五圣,起先是有求必应,后来有户人家发达了做起正当生意; 也不拜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户人家丈夫暴死,剩下一个寡妇,夜夜都有人敲门,胆大一看,哪是压根不是人在敲门,是鬼怪。你那个什么大王还是小心点,万一得罪了一家人完蛋。”
  斐央牛气哄哄,“不怕,我家大王是有求绝不应。”
  众人一笑置之,就算揭过这个话题了,正打算出手的陆仙官停下手来,出了酒楼折返到郊外,寻及一处老鼠洞时停下来,轻呵一声,“来。”
  洞内爬出五只动物,见了陆仙官均学起人来作揖,陆仙官见了摆起架子来,“尔等修炼已有数年,如今本仙指一条明路给你们,城内斐家与一天界逃犯勾结,罪大恶极,你等前去助我收复逃犯,待事成之后功德一件,飞升天庭。”
  一听有这等美差,几只动物激动不已,自是一口应下,其中为首的黄鼠狼修炼时间稍长,早些年又在书院待过,略懂诗书,已经能口吐人言,“上仙垂怜我五兄弟,我等自然感激不尽,只是我五兄弟修为浅薄,怕是有心无力。”
  陆仙官听完一笑,“这有何难。”
  他施下一道仙法,地上的五只动物均变作人形,手脚俱有,只是兽形还在,缩手缩脚,跪在地上也不老实,一副贼眉鼠眼。
  陆仙官看他们得了人形,又教了些法术,完毕细细嘱咐,“你等在外,勿要吐露我,否则仙缘一失,痛失良机。”
  几人点头称是,等送陆仙官离去,最小的刺猬问黄鼠狼,“大哥,我们该怎么做?”
  黄鼠狼看了看自己几个结拜弟兄,知他们没做过这档事,只能指望自己,加上还有陆仙官的允诺,不觉飘飘然,想着飞升天庭的美景,等他清醒过来,脑子一转,拍案决定,“先去斐家看看。”
  另说离去的陆仙官,想到白天的痴情种孙子楚,心中一动,来到孙子楚家中显现身形,见孙子楚已有离魂之症,决定顺水推舟,“我是天上的仙君,见你对阿宝痴情不改,很是动容,愿意帮你一把。”
  孙子楚愣愣点头,下一刻只觉身体一轻,竟从床上飞了起来,他看看陆仙官,再看看床上的自己,陆仙官安慰道,“你的肉身我会护着你,你放心去吧。”
  孙子楚自是感激不尽,朝陆仙官拜了拜,就迫不及待往阿宝家飞去。
  到了阿宝家中,阿宝正与家人吃饭,母亲一味给阿宝添菜,很是疼爱,“我的儿,你多吃些。”
  一想到前些日子女儿突然暴毙,王母心疼不已,她就一个宝贝女儿,自是希望她身体安康,幸福美满。想到此处,王母又问,“你觉得那斐公子如何?”
  下人都在,阿宝没说斐央是胖,只是道,“好是好,我非他良人。”
  王母懂了女儿的心思,安慰道,“你不喜欢为娘的替你拒了就是。”
  王父听了很是不悦,“他斐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这等人家你都看不上,难不成去嫁外面的穷书生。”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饭后夫妻合计,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强扭的瓜不甜,还是以阿宝的意见为主,王父虽是一副严父,可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还是慎之又慎,“这事我不方便插手,还是你们来。”
  说完又去书房挑东床快婿,王母回屋提笔写信,打算就此拒了斐家这门亲事,她写完唤来一个婆子,让她送到斐家去。
  那婆子正巧在茶水房里磕了一天瓜子,嘴渴的厉害,拿了王母的书信顺手搁在屋里头,出去找水喝,等她灌了半壶茶水回来,也不知道书信被陆仙官调换过,带着它去了斐家,斐母看过书信后又赏了婆子一吊子钱,准备找媒婆提亲,半道上见斐央喝的醉醺醺回来,拧过斐央的耳朵,“伤没好就喝酒,也不怕烂屁股。”
  斐央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见眼前人是自己亲娘,嘴巴抹了蜜哄着,斐母神色稍缓,问斐央今天的事,“你也见过王家的阿宝了,人家对你有意思,你怎么想?”
  斐央还真没多想,他知自己是配不上思柔,这会斐母说起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斐央闷了会,“还能怎么想,好好对她就是。”
  这话斐母爱听,笑眯眯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多少看出斐央的心思,“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想当年我和你爹成亲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如今还不是有了你。”
  斐央心不在焉应着,一个人回了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斐母那边拿着王母的回信喜滋滋和斐父商议,决定挑个黄道吉日让媒婆上门提亲。
  八月初六,宜嫁娶。
  这日阿宝和家人用过饭后匆匆回了房,王母见阿宝这几日天天关在屋里头,担心女儿闷出病,找来贴身丫鬟问阿宝最近状况如何,丫鬟一一如实回答,“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偶尔会问我孙子楚是谁?”
  王母脸色不太好,孙子楚天生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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