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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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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指缝中渗出几声叹息,他说,“自你们失踪半月后,宗门便出现了意外,有人敲响了内堂刑罚殿的座钟。”
第116章 刑罚殿鸣冤
广源仙宗设立的第一千一百二十三年秋,五百年不曾敲响的内门刑罚鸣冤钟响,震惊内外门。
一个形容普通的灰袍杂役站在刑罚大殿正前,形状肃穆且坚定地一锤一锤击响了座钟。
广源先人有训,凡宗门弟子收到不公之处罚者可至刑罚殿鸣冤,无论弟子修为及身份,凌驾于宗主之上的刑罚殿殿主自会出关处理,若所言冤屈之事实属捏造,敲响座钟的弟子将会废去丹田,逐出师门,终身不可再重修。
这是一座以仙缘作担保的鸣冤钟。
当早已不问世事、在刑罚大殿深处闭关三百年的半步元婴长老,迈着沉重的步子,衣袍甩出威势,赫然坐在刑罚大殿主座上时,那弟子镇定自若地站在大殿正中,让大殿外围观的一众弟子滋滋称奇。
刑罚长老一手撑着扶手,一边前倾着身子,甚有压迫的问,“殿中何人,为何事敲响鸣冤钟。”
灰袍弟子一拱手,毫不畏惧地说道,“弟子乃是阳炎峰杂役,今日要状告饶天意饶宗主勾结魔道,蓄谋杀内门弟子。”
大殿外一片哗然,连刑罚长老不动如山的表情也有些许惊意,然而还不待刑罚长老继续下问,只听大殿外传来一声怒喝,“放肆!”
饶宗主踏着登仙靴,携着重重白云如履平地的自半空走来,饶宗主当然未到元婴境界可虚空而行,他完全借助的是脚下登仙靴腾云的异效,这一威势让大殿外的弟子不自觉的跪拜宗主,全然不信大殿上灰袍杂役的控诉。闪舞网
饶宗主一摆手踏入大殿,作为一宗之主,刑罚堂之重事他理应旁观,谁想刚一临近便听到了大殿内的鸣冤,饶宗主眼珠一转,一声放肆吼得是气势十足,只把围观弟子唬得只觉宗主冤枉。
面上还是那副和善的模样,他瞧着这杂役的模样,甚是陌生,心中仅有的慌『乱』也平息下来,不动声『色』地走到刑罚大殿主座下手,朝着刑罚长老一施礼,坦坦『荡』『荡』地坐在客座上。
连刑罚长老都未觉得他有一丝心虚,但活了多年的半步元婴的真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摆摆手,解了饶宗主特意施威的压制,问道,“有何证据,事情经过又是哪般,且细细说来。”
灰袍弟子即使被威压震得白了面,也不改之前的镇定,说话甚是胸有成竹,他也不瞧饶宗主,说道,“小仆名黄中,阳炎峰沈天星沈管事的杂役,沈管事有亲弟,名为沈津鹤,不知宗主可知。”
黄中说完,一抬头,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很难联系上他话中的沉稳劲,黄中首次盯着饶宗主,那眼神是要『逼』得饶宗主无所遁形,然而饶宗主面上的表情不变,只是在听到沈津鹤名字时一挑眉,瞧着刑罚长老用眼神询问他,便说道,“此人原是我主峰的一位精英弟子,可惜空有纯阳之天赋,却善妒不明事理,欲杀两个从前育仙堂的天骄,技不如人反而妒火攻心,走火入魔以致丹田破裂,吾怜他师徒之情,听闻沈师侄带他回宗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饶宗主一幅不欲计较摆出师门不幸的模样,却换的黄中一声冷哼,“饶宗主!沈津鹤当真是善妒之人?!你问问殿外诸位内门弟子,有谁说叨沈津鹤的品行。嗯?”黄中侧身,一手指着殿外围观的弟子,然而弟子们不发一言,眼中还是那副愚蠢的杂役之神『色』。
黄中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说了几声好,“呵,善妒,沈津鹤师兄在阳炎之峰出名的和顺,为何几年里品行大变,因为你!”黄中一手指着饶宗主,“你,饶天意,为个人私利,同魔修交易,将沈津鹤作为献祭品,偷偷招进暗室,赐下一枚塑经丹作为任务奖励,其实那塑经丹是魔修给予的魔种!”
黄中口口声声仿若再现当时之场景,震得殿外的弟子连窃窃私语都已忘却,只呆愣的看着大殿内,饶宗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愤怒地眼『色』,然而他掩藏的极快,他一拍扶手,喝道,“胡言『乱』语,师徒相赠怎得到了你这成了祸害弟子的魔种。”
旁边的刑罚长老轻微的假咳了一声,饶宗主适时坐好,恢复他那张笑面,“只凭此小儿之言断本座之罪状,当真是可笑,本座不同你这个小儿计较,你且拿出证据来给诸长老弟子看看,莫要损了本座的清白。”
黄中收起适才激动的表现,他又平静地一声哼笑,“这当然不足以定下饶宗主的罪,沈津鹤并未为此而死,他的死因却是在重塑丹田之际,被你派人暗中毒杀,那人正是你座下最得意的首席弟子,刘墨”
饶宗主有一瞬的面『色』阴沉,然而他靠在椅背上,向下点了点,居然示意黄中继续说,黄中心中对饶天意有疑,然而却更觉手上的筹码足以报仇,因此还是勉强维持着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场面僵滞,刑罚堂的长老手指敲了敲扶手,“本座判刑罚只凭证据,一己之词成何体统。”
黄中一拱手,“长老莫急,容小仆将事情道明诸位同门师兄弟。”而殿外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不可置否。
“当日沈师兄并未及时服下塑经丹,任务并非他一人完成,沈师兄归返,望宗主收回丹『药』。主殿暗室不曾有弟子把手,沈师兄心中有事,不曾通报冒然进入,却不慎偷听到太乙阳明结界中宗主与外人的对话。”黄中一声嘲讽,“呵,宗主,你算计一世,居然忘了自己座下弟子纯阳体质无视所有任何太阳之阵!”
上座的饶宗主听到此话双手微微动作,攥紧了拳头,面上褪去了笑面,只一幅严肃的模样,看不出他对这事的评判。
黄中垂下眸,眼神中却带着莫名的回忆和再次想起的惊愕,“那人说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秘法,该秘法可破除寿元界限,超脱轮回,一魂双体。”
黄元眯了眯眼,瞧着高台上突然郑重的刑罚长老,心中一声冷哼,都是自利之人,但他还是把秘法之功效说出来,“传闻纯阳之体献祭魔化,摄入天魔心,形成一具胎状的先天之体,将先天之体纳入紫府,神魂炼化,便可形成元神之身,自成,与本体互为一魂,却不受本体资质和境界所限制……”
第117章 冤情真与假
这是一种逆天的秘法,它是一个神魂拥有两具**,二者都可凭自身**之资质修炼。
所谓超脱轮回,当本体因资质奇差寿元将尽或重伤不治即将身亡,便可放弃这个肉身,完全修炼元神之身,而对于重修者,多年的经验和记忆仍在,如同夺舍一般却不惧肉身排斥、不惧天道惩罚。
古法有言,化神可分身,其实和此秘法有类似的功效,然而分身却只是分神,分身亡则本体重伤,而此秘法两个肉身完全孤立,唯有神魂共享,当一个肉身死亡或重伤完全不会影响到另一个肉身,甚至神魂都不会受到重创。
恐怖如斯,一人两条『性』命,可过两种人生,乃至寻求两种天道。
门外的弟子听得浑噩不懂其中的利害,刑罚长老面上已经不复那种不动如山的淡定了,他再一次前倾着身子,语气有些颤抖地询问,“此法所言不假?!”
黄中心中不屑,面上却甚是恭敬地说道,“皆沈师兄亲耳听到!”
刑罚长老握着龙纹扶的手都有些颤动,在诸位弟子面前还是强力的维持住心中的惊喜,修行四百余年,眼看半步元婴的境界,却死活无法突破,金丹境顶天的五百寿元眼看将尽,这何尝不是一种转机!
饶宗主离得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刑罚长老因为情绪激动而泄『露』出的境界之威,他紧抿着双唇,眼里的腾腾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
他猛然站起,妄图曲解黄中之语,他怒急斥责,“简直荒唐,饶某修行数百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从未听过这等违逆天道的秘法。这一切恐非你这小小杂役胡言『乱』语,年前类似人心之物曾出现,你便借此发挥,作出所谓一魂双体之荒诞言!”
刑罚长老被饶宗主这一暴怒好像拉回了一丝理智,放眼千万年仙道传承,秘法无数,仙道魔道传闻甚多,然,当真未有提及此法之只言片语。
“长老!您莫听饶天意狡辩,此法为沈师兄亲耳所闻。当是时他亦觉得震惊,才因此『露』出破绽被饶天意听到声响,压在暗室之中。若非沈师兄的纯阳之体就是魔修所需之物,沈师兄早已仙去。饶天意便将那枚魔种强行给沈师兄服下,心魔种『乱』识海,心魔之力瞬间将沈师兄的记忆错『乱』,心魔幻境取而代之,才使得沈师兄不记真相,外表安然无恙地走出暗室!”黄中所言字字如肺腑之语,仿若他本人亲身之经历,他悲恸地诉说,“自那以后,受魔种影响,七情六欲皆起,沈师兄『性』情大变。”
“呵。”饶宗主端坐在客座上,突然一丝不明的笑声,“你之所言全是猜测”
黄中却突然打断,他转身面向大殿外一脸茫然的诸弟子,问道,“在座内门师兄师姐,理应同主峰弟子打过交道,甚至本身就为主峰弟子,不知诸位可觉上一次宗门开山门收弟子那年前,主峰弟子皆是『性』情变化,喜怒无常,乃至行为都似在肆意妄为。”
此一句问话让殿外的弟子,彼此对视,对视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似有此事的神『色』让殿中黄中心中快意,殿外弟子群中有一人小声地说道,“那时的主峰师兄甚是鲁莽,出门做任务杀伐劫掠实属平常。”
一人言,便有另一人附和,“正是如此,而且说话嘲讽,甚是看不起我等未有真人师承的弟子。”
黄中嘴角勾起一丝笑,皆如他所料,他缓缓转过身来,向着大殿正上的刑罚长老说道,“长老您且听到这一事实,这一切盖因天魔心所扰!想必诸位都经历过那次天魔心雷劫,皆知这天魔心之物,不过略微一感知便是心境不稳,妄想扉扉。”
“携着天魔心的魔修一直潜在宗门主峰之中,而非当日之言所谓潜藏在避世的育仙堂内!否则为何主峰弟子会受到天魔心之影响,而育仙堂的天骄却在岁载之后才表现入魔之相。”黄中重声得出结论,直知饶宗主窝藏魔修之事!
饶宗主不知是怒急反显得冷静还是另有谋划,突然嘴角勾着一丝笑意缓缓地靠在椅背上,盯着情绪激烈的黄中,“你一小儿从何得知的此事经过?”
饶宗主突而不反驳黄中的话,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众人站不定立场,然而,黄中心中却心虚的一咯噔,偷『摸』地深吸一口气,手拂过腰侧的储物袋,拿出自己最强有力的证据,“这些乃是沈师兄亲手为我等留下的证据。”说着,一拍储物袋,一具尸体摆在了众人面前。
饶宗主一握龙形扶手,身子蓦然向前,瞬间认出了那尸体的身份,一席白衣如雪,五官端正,眼眸却睁得斗大,居然是沈津鹤,死不瞑目!
“小仆不才,知晓一种死而望生的秘法。”说着,黄中做了一个玄妙的手诀,轻轻一掐指尖,渗出两滴鲜血滴入了沈津鹤死不瞑目的双眸中,下一刻,沈津鹤眼中腾起血雾,血雾之中竟展现了他死前的景象。
探望同门的长袍人满面的担忧,而后嘘寒问暖,在不经意间往灵茶中加入了一滴毒『液』,沈津鹤饮后无事,待探望之人走,沈津鹤只觉自己原本碎裂的丹田如天陷一般开始萎缩,最后五脏俱失而亡。
那一滴毒『液』乃獾红妖蛇之毒,中毒者内部毁而表面完好。
时逢怒风开启之时,宗内长老皆为事后五宗大比来回忙碌,沈津鹤又处在自我修复之际,真人毫无闲暇顾忌其安危。
雾相形成的极快,几息间转变完,又在几息后消逝,黄中还沉浸在沈津鹤死前的不甘中,却听正前有人啪啪鼓起掌来,“果真是一出妙戏。”
黄中惊骇万分的猛地抬头看饶宗主,饶宗主嘴角沁着笑,“果真是一场自编自导的好戏啊,我的好徒儿,沈津鹤!”
在众人错愕的眼光和黄中惊惧的目光中,饶宗主缓缓站起身,走到黄中近前,“你便是沈津鹤,堂堂仙宗大派弟子夺舍杂役之躯,以此瞒天过海敲响鸣冤钟,试图欺师灭祖!”
第118章 夺舍与突变
黄中藏在宽袖中的手握得极紧,正如他现在揪在一起的心,他很紧张,已很惶恐,但抵死不认,“饶天意!你莫要血口喷人!我虽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但沈师叔兄弟待小仆不薄,若非沈师叔知遇之恩,我黄中怎会成为阳炎峰上人,只能在生死无常的外门杂役院里听天由命。”
黄中说得煞有其事,“当日,沈师兄气息奄奄,小仆正巧奉命前去照顾沈师兄,如此才听到沈师兄临终之交代。可叹你们师徒做得隐秘,阳炎真人只觉沈师兄行功出现岔子并未深究,但小仆不忍,定要给沈师兄一个交代!”
“好!好!说得甚是合理!”饶宗主不惧反笑,“当真是一个忠仆拳拳报主之心呐!”
然而,他却突而话锋一转,“若是忠仆为何不再当日就向真人言明,或者直接敲响这鸣冤座钟?呵,因为你没有办法,当时你正处于抢夺肉身的阶段,为克制肉身与神魂的排斥感硬生生修行岁载有余才能勉强控制住肉身!”
饶宗主瞥了一眼门外昏头转向的弟子们,悠悠地在黄中身边转了一圈,好生打量一番,黄中袍下的手指因为巨力握拳,指甲已经深陷到皮肉里去了,然而,他一点都未觉得痛意,心中甚是不甘,“饶宗主真是好狡辩,黑白颠倒,刑罚长老您可去杂役院里或者阳炎峰中寻个弟子来,小仆可当面对峙证明自己的身份。”
刑罚长老有些犹豫,事关背离正道的夺舍之事,传出去那是正道之齿,饶宗主却开口阻止,“何须派弟子对峙,尝闻魔道有功法名搜魂”饶宗主顿住,咪了一眼黄中,“搜魂者,重创神魂,却可探知肉身全部记忆。谁知道你这勾结的修魔人之败类是否偷偷施展此功法!”
饶宗主气势甚是『逼』人,黄中嘴角发颤,不知是气势所『逼』还是内心惶恐,他蓦然反驳,“你胡说,我堂堂仙道弟子,怎会与魔道纠缠,歪曲事实。”
“好”饶宗主保持着那副笑面,“那边证明你不是夺舍的身份,可敢让刑罚长老探查你神魂之模样?!”
夺舍之人,神魂皆与肉身之貌不相符,唯有其元婴达成之后,重塑肉身恢复神魂之貌,才能彻底摆脱夺舍之虑。
“我我”黄中霎时嘴角抖了抖,话说不出口,眼眸中的情绪闪烁不定,饶宗主呵呵一笑,全在掌控之中,谁想黄中突而转脸,赫然一声哼笑,他居然应和,“好!便请刑罚长老明察!”
饶宗主眼眸中浮起犹疑,对黄中之举甚是不理解,敢如此断定黄中的身份,一是黄中的行为举止有偏差,二是当年赐予沈津鹤一枚固魂丹以壮神魂之用,而此刻饶宗主明晰的感知到那丝固魂之息。
他见刑罚长老认可的点点头,让黄中自个上前,黄中缓缓走动,路过饶宗主身边,饶宗主一直盯着黄中的表现,像是要盯出一丝异样来。
然而,黄中似无所畏惧,他下一步越过饶宗主,却在下一息众人惊骇之中突然暴起,手中深压出的血迹蓦然转变成四条血丝,在暴起一瞬中,血丝宛若有灵直『逼』饶宗主脖颈。
他居然想越阶击杀饶宗主!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喊,“心头之血!”
饶宗主嘴角总算『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心头血杀,破釜沉舟吗?
可是,黄中明显低估了练气与金丹的境界之差,便看平日里宗门长老各个都是收敛气势,笑面待人,感觉不出境界威压,实际上这差别恍若天地,哪怕黄中一击破釜沉舟的绝命杀招,饶宗主依旧稳稳站立,丝毫不曾闪躲,任由血丝缠上自己的脖颈。
殿外的弟子有惊惧的大喊,“宗主,小心!”
只这一喊和饶宗主的态度,黄中陡然悲哀的发现,他所作出的努力,所说言明的事实竟然无一人相信。
那道致命血丝在饶宗主脖颈猛然锁紧,然而,连饶宗主肉身表面的灵力屏障的划不破,更别说一举杀了饶宗主了。
黄中一咬牙,最后一丝心头血在众人关切饶宗主安危中瞬而施展,血遁之速,传之万里,魔道遁法。
“哼!哪里跑?!”饶宗主崩碎脖间的血丝,虚空一抓,血『色』遁光之中的黄中蓦然惨叫,而后被扔在了大殿顶梁柱之上,面『色』煞白,鲜血不住地涌出。
“无耻小儿,冒击座钟,捏造事实,夺舍正道肉身,盗取弟子尸身,其行为令宗门蒙羞,该当神魂俱灭!”饶宗主站在黄中之前,负手挺立,宗主之势拔起,无人敢驳。
“呵。”黄中忽然悠悠笑起,笑声凄凉,“我沈津鹤正大光明一世,唯有一遭被最亲最近的师尊相害,落得如今地步我甘愿一死,然后,长老!”黄中承认,重重一喝,“沈某虽夺人身躯,但所言之事皆属实,这人确是勾结魔道,残害弟子啊!”
最后一声控诉,仿佛声嘶力竭的哭嚎,似要惊醒在场被蒙蔽的所有人。
然而,还不待众人理清其中脉络,殿外传来一声慌急慌『乱』的传信声,“宗主!大事不妙,主峰刘墨闯入禁地,欲待高曾远逃离!”
那主峰大殿明责之后,由于突起的天魔心雷劫,高曾远不曾及时立下处置之事,便将其人关在了广源仙宗禁地,即仙宗牢房所在,眨眼岁载过,诸事摆上行程,高曾远反而就此被管事者遗忘,使之至今还被关押在禁地之中。
可,世事难料,人不死便有意外,饶宗主作出一幅紧张的模样,他转身一跨,便至那传信弟子近前,一掌抓住他衣领,“你说什么?!”
传信弟子适才喘了一口气,略有安抚的说出后半句,“饶宗主莫急,正巧几位真人于殿中商议要事,那刘墨同高曾远自投罗网,已被制下。”
传信弟子偷『摸』地观察了饶宗主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由落岩真人『逼』问,那刘墨坦言,自己同沈津鹤里应外合试图营救高曾远。”
“什什么?”黄中突而瘫倒在地,满目的不可思议,事情怎就发展到这般地步。
饶宗主如同受到刺激一般,连连后退,唉声而说,“我饶天意自问问心无愧一世,却不想收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弟子啊!”
第119章 故事中孟锐
公孙泓背靠在岩石上,仰头望着已经漆黑的天空,群星闪烁。
经历了广源仙宗灭亡的全过程,接受这无法转圜的事实后,仿佛突然看开了,哪怕说起鸣冤钟事时,那般强烈的前后反差,他说话间仍然平静,仿佛与他无关。
作为旁听者,苏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说,她心里早已不信饶宗主的言语,所以更加偏向那名叫黄中实为沈津鹤的杂役。
苏清不言语,靠在秦封身边,静听公孙泓说起后续。
他目光无焦距,神『色』如遨游在星空之中,用他那平板的声音说道,“当时,宗门只觉连出两个叛徒名声受损,几个长老愈加不服宗主,然而,宗主却大义灭亲,那副如刮骨髓的表现让一众弟子跪求宗主节哀。”
公孙泓撑起身子,神『色』彷如终于回归,他郑重地看着二人,“这一切却才刚刚开始。你们永远不会想到,最后鸣冤钟响起的是真正的冤情,而证实此冤情的居然是饶天意本人。”
一年后,怒风秘境修炼的弟子归宗,传出一个惊人消息,一个外门弟子拿到了落日角,上古传闻中呼唤日升日落之神物,含有最精纯的纯阳之力。
“而这股力量……”公孙泓忽而一声嘲讽的笑道,“它可使凡躯塑就纯阳之体。”
天下特殊体质有多难寻,且去瞧那同仙道人交易的魔修便能猜测一二。
如今又一个获得纯阳之体的机会近在眼前,隐藏在暗中的觊觎者有谁会平白放过这个机会?
不知为何苏清就想到了那个拿到孰湖族圣物的、连孰湖大能都感叹的大气运者,她问道,“可知那人是谁?”
“正要说起这人。”公孙泓面上突然『露』出一丝悔意,甚至有隐隐的佩服之感,“那人原是一个外门弟子,后得百草园园主赏识,你们都知道那园主寻徒弟的眼神有多刁……你认识?”公孙泓说道一半,嘴上还没说出这人的名字,却见苏清面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便如此问道。
苏清修仙十六年,唯一遇到可能像大气运者的只有一人,早在孰湖大能提到这个玄之又玄的词之时,便有所猜测,但那时她对这人还隐隐有杀身之恨意,然而时间流逝,换位思考,仇恨也淡了,她也不知该用何种态度思考这个人,最后,索『性』随他去,她和秦封走自己的仙途就是。
听得公孙泓问起,苏清淡然回道,“曾在百草园遇到过。”
“原来如此,那你们应知道此人名讳,其名孟锐,人如其名。”公孙泓回忆起当时大殿发生之事,还是对这人影响深刻,毕竟是这人一手『逼』得真相水落石出。
“公孙师兄何有此等说法?”即使公孙泓此时已经筑基,但苏清习惯了叫他师兄,宗破家亡之际,也不计较什么称呼了。
“若说之前的鸣冤之事是我听师兄弟口口相传,那接下来的人与事皆是我亲身经历。那一天,怒风秘境关闭……”公孙泓将那个未完的故事继续说完。
怒风秘境关闭之日,怒风秘境中的传送浮台上异常的热闹,认识的人彼此交流着此次修行的收获,虽然都并未筑基,但绝大多数都以至巅峰,只差一步便可筑基,这激动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公孙泓时才亦是练气巅峰,然而他心中有忧,不知结伴同修的两个师弟师妹去往何处,这修行修的也不安定。
突变就在此刻生起,一声角鸣浑厚而震耳,众人茫然的转头看向无尽漂浮的虚空浮岛,却见最高之处有一场对峙,其中一人手抓着妖兽独角之物,在嘴边吹起声音。
众人上一刻还觉寻常,下一刻却惊觉秘境之中明亮的光芒,随着随着号角声的拉长开始慢慢变暗。
直到茫茫秘境,伸手漆黑不见五指,唯有传送浮台上阵法中悠悠的灵光,有惊吓者连忙脱逃,亦有好奇者保持着仰望之姿,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之地原本对战的二人。
漆黑的秘境大抵持续了五个呼吸,便慢慢恢复原状,众人听到一声尖锐而决绝的怒喝声,“孟锐,你盗取我皇族遗失之物,我皇族定不会放过你的!”
“哼。莫要血口喷人,大能所赐何曾偷盗。”孟锐可没往日的温润,他怒道,“小师妹因你而死,今日我定要为你偿命。”
“孟锐!你大胆!”那人一声暴呵,众人只听到接下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道明黄的剑光狠狠刺入,那人艰难地握住剑柄想要阻止孟锐下刺的力道,却只是徒劳,只拽下剑上的长穗。
孟锐冷冷一笑,“你不是为你这‘尚方宝剑’引以为傲吗,今日孟某就成全了你,同你的剑一块去死罢!”
公孙泓只觉这人狠毒,可也不曾阻止,广源是有规矩不可同门相杀,然而谁又会当此地为广源山脉范畴呢。
公孙泓在广源成长二十余年见惯了这些血腥的事,看多了那些钻着门规漏洞行不允之事。
这太正常了,他冷漠的瞥了一眼孟锐,只是惊奇这人的手中的神物,然后视线稍稍感知孟锐的修为,却突然一顿,这人的气势居然在缓缓攀升,他居然在比斗中试图进阶。
果不其然,气势攀到顶峰,气息如实质化在周身形成腾腾火焰,又瞬而化作一条冲天之龙,龙身五行汇聚,雷云至,飞龙动,九声龙『吟』连连而出,居然毫无阻碍的破心魔,凝灵台,再涌三华。
公孙泓看得叫一个震撼,转念便想蹭一蹭这人的天地奥义,谁知这刚一打坐,天道来得快去得更如敷衍,根本没留下什么天地奥义。
气势陡然压制的孟锐『逼』得众人呐呐而笑,纷纷抬手一拱,然后做出闭嘴的模样,躬着身子便溜走了。
公孙泓瞧见那孟锐嘴角勾起的得意,浅又不屑,而后不管众人,一把提起被宝剑刺死的弟子,竟然飞回了秘境深处。
浮台上走得不剩几人,公孙泓盯着这人远去的方向,突然觉得甚是不凡,欲同这人结交。
第120章 宗主的暴露
想到便去做,公孙泓硬生生地等到周围人皆离去,孟锐姗姗来迟,他凑上前爽朗一笑,轻微行礼,便说,“恭喜孟师叔,瞬间得成筑基。”
孟锐适才在远处瞧见这一人,便有所戒备,但到了人前还是恢复了他那无害的笑面,他略微颔首,微作谦辞,“不及尔天骄之姿。”
公孙泓还想同他说几句,孟锐却抬手打断说,“怒风秘境即将关闭,还是出去再说。”
公孙泓一拍脑袋,“瞧我这激动的,孟师叔快请。”孟锐转身便踏入传送阵中,灵光一闪,人便消失。
公孙泓紧随其后,尚未跨入阵法中时,收回脚,转头看着茫茫的虚空浮岛,突然想到不知下落的两个友人,有些犹豫,虚空开始刮起狂风,公孙泓叹了一口气,只得传送出去。
这么一耽搁,公孙泓出来时已不见孟锐,他几步走到门前,却见孟锐被两个筑基师叔拦住,“孟师弟,宗主有请。”
孟锐一挑眉,“不知宗主何事?”这种质问的语气甚是不惧。
其中一个筑基师叔听得皱眉,他警告道,“不过刚刚筑基,何来勇气质问!宗门有弟子禀报,你当众刺杀外门精英弟子,宗主命我等拿你试问!”
孟锐面上那副笑意有些凉下来,他眼眸在二人中来回扫了扫,似乎在判断自己顺从与否。
身后的公孙泓只觉稀奇,宗主什么时候有闲心管起这等事来,虽说人命相关,然而修真界无时无刻不有人身亡,这偌大的宗门暗地里的争斗与生死相拼,刑罚堂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外门弟子犯错,还犯不着宗主审问。
然而,宗门明面上的掌权人唯有宗主,公孙泓适才与公孙泓聊了几句,把自己当其朋友,便上前说道,“两位师叔,我正好有事同宗主禀明,我随孟师叔一块去罢。”
两个筑基者识得公孙泓,知道他祖母在宗门中的威势,相对而视,便点点头。
而孟锐不出声,便默认随着几人一起回主峰大殿。
一入大殿,便见饶宗主坐在高台宝座上,一手撑着额头正闭目养神,听到弟子通报的声音后,才不紧不慢的睁开眼,先是打量了孟锐一番,又瞧见了公孙泓。
饶宗主靠在宝座上,牵起一丝不明的笑,问道,“有弟子相报,百草园孟锐盗取皇室宝物,借此杀死宗门弟子。”饶宗主手按在龙头上,身子蓦然向前倾,『逼』问,“尔可承认?!”
孟锐那时还有些敬重,他一拱手说道,“宗主明察,此宝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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