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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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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上,燃烧的血让火鼠身上的火焰更加沸腾,然而那火鼠却瞬间挣扎起来,在地上疯狂地滚动,像是要扑灭身上的火焰。
  苏清收回脚站在远处看秦封剑光闪烁,瞬间又斩下一只火鼠的首级,首级滚落下的血迹,灼烧了一片,直到巧合的滚到那只火焰汹汹的异鼠身旁,火焰再升,无需异鼠再挣扎,瞬间成灰。
  大陆异闻录烈焰异鼠,火中之灵物,由皮『毛』到血骨皆是火引,双生则自伤,三遇皆瞬亡,毕生不可同行。
  长鞭无声飞到半空,苏清双臂而展,一点一点地水行灵光在手臂上聚集而升上冷月鞭,鞭身银河之光慢慢扩大,直至化作天中长河,瞬而雨落,浇熄血上火,灭了漫漫丛草焰。
  二人无声对望,又沉默而行,临近主峰广场,传来人群殴打声。
  “混账东西,都是你们主峰害的。”
  “老子费劲心力才入的传说之中的仙宗,妈的,一年不到又得当散修了,白给你们广源当牛做马。”
  “主峰不是很嚣张,现在就是条臭虫。”
  ……
  谩骂声,踢打声不绝,天上二大金丹震慑,使得周围异鼠都不多,多数都是上了二阶的飞鼠,这些飞鼠都被筑基师叔缠斗着,瞧师叔们狼狈而吃力的模样,怕是消耗依旧,而被他们庇护的低阶弟子的情况估计都没有时间了解。
  苏清和秦封冷漠地走到群殴的身边,秦封的筑基威压释放出,几个人顿时停下了动作,退后挤在一团,戒备的看着他们,而那个被殴打的弟子显『露』出来,皮肉伤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损伤,头护在交叠的双臂中。
  当无人踢打时,他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来,眼眸闪烁,眼角下有一颗深红的泪痣,看得出神清慌张,脑子却灵光,知晓两队人对峙,宽大而不成形的袍袖搭在面上,抱头鼠窜。
  即使有秦封压着,原本殴打的弟子还是一脚踹了出去,主峰人扑倒在地,蒙了满脸的草屑,腰间的一把折扇掉了出来,主峰人顾忌不上,连爬带滚的离开。
  有人讥讽,“瞧他平时风流倜傥的样子,看看现在活像着老鼠。”
  有人不理,只戒备着秦封,“二位从何而来,此地可不是逞威风的地方,从哪来回哪去罢。”
  苏清懒得和他们纠缠,翻手便拿出内门弟子牌,抬手便是一举,只想告知几人收敛一点。
  可这弟子牌一举,苏清便看见了异状,对面几人还以为她拿出了什么厉害的令牌,武器都取在了手上,根本没注意到令牌的奇怪。
  秦封偏头一看,有片刻的惊异,抬剑对着几人一指,龙孰剑铮铮发出似龙非龙的吼声,秦封沉声,“滚……”


第112章 广源宗之殇
  躲在后面的几个人借着前人魁梧的身子几个眼神商量了一会,而后一人低声地劝道,“大哥,快走,不然和筑基的打一场,我们就很难穿过鼠『潮』了。”
  可叹他们还觉得自己能和筑基的秦封比较一场,甚至抱着稳赢的心思。
  领头人面『色』难看,察觉其中利害,挤着身后人往后退了几步,而后一拥而走。
  苏清和秦封没心思管他们,她把手中的玉牌拿到近前,哪有什么身份象征,原本正反两面的刻画都消失不见,唯独残留着微弱地金丹威势,这是每一枚内门弟子牌上都打入的一道灵力,这道灵力威压一是证明了内门弟子的身份,二是为弟子出门在外可有保障,金丹真人的威压并非寻常人能抵抗的。
  金丹真人亲手制作的身份令牌,勾连着弟子堂中那道灵光,是当年测灵根后确定入门时打入光柱中。
  那道灵光是弟子的一丝魂息,记录着弟子的生灭与属『性』。
  苏清抬头看秦封,把手中玉牌在他面前一翻转,而后秦封翻手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一模一样的空白。
  “尝闻身份令牌与弟子堂刻录的魂息相连,人死令毁则魂息灵光灭。”苏清拿过秦封那枚令牌,将两枚并在一起,看尽这一切,而后淡淡地说道,“却没想到我们等来的却是魂息先灭,令牌自毁,人却未亡。”
  秦封却将手覆在两枚令牌上,苏清感觉手中两枚令牌缓缓化为碎屑,玉碎后的粉末沿着指缝洒在地上,又被忽而吹来的腥风吹尽。
  回宗不过一两时辰,苏清早已习惯了这风中的血腥味,她平静地听秦封说,“毁便毁了罢,身份令牌证明不了身份还要他何用,该认识我们的人自会认识,该消亡的宗门只是时间早晚。”
  秦封早就不复开始的茫然,他早就猜到广源有一天会大『乱』,只是没想到会亡在异鼠之『潮』。
  “秦师弟!苏师妹!”忽而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异常激动,鼻尖飘『荡』的血腥气更加浓烈。
  瞧,该认识的人说至便至。
  苏清转头便看到,一个衣裳破烂、发冠歪斜的狼狈男子执着一条长鞭,长鞭后拖着七八个异鼠尸体走来,这条长鞭苏清还记得,当年束缚教习真人的缚魂鞭。
  他的模样
  “公孙泓……”苏清喃喃地喊出他名字。
  公孙泓一甩手中鞭冲了上来,凑在两人近前,“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在怒风秘境失踪,我听到弟子中传闻还以为你们身死,回来了,回来了。”公孙泓两声回来说的格外不同,头一声若说是友人回归的惊喜,另一声便是人在宗毁的悲叹。
  苏清只得漠然地转移话题,“恭喜公孙师叔得成筑基。”
  还不待公孙泓说话,主峰广场上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人,那人边跑边喊,“师叔师叔不好了,师叔祖被打落了,大殿里的弟子人心惶惶我们快压不住了。”
  “你说什么?!”公孙泓猛而冲到那人身边,一把拉起他踉跄的身姿,那人重复道,“师……师叔祖被击落了……”
  苏清恍若反应迟钝地缓慢抬头看天,浓密的鲜血侵染的巨树枝丫挡住了全部的视线,只有天空中忽明忽亮的灵光透过缝隙传出来,唯一与之前感受不同的是,头顶上的威压似乎变得强悍了。
  苏清垂头,原来两位真人对招的间隙还不忘铺开防护,抵住人形妖兽压制弟子的余威。
  公孙泓不再废话,推开那传话的弟子就向主峰大殿冲去。
  苏清和秦封默默跟上,转过山峰,站在大殿广场上,苏清才觉之前的破坏不过小题,这主殿的破败才是大作。
  镇殿古兽石像一直倒在长阶上,另一只被削了半个身子,飞檐皆碎,正门前原本恢弘的广源大殿四字门匾斜挂在高处,而顶上那座鸣弟子的巨钟,重锤『插』入巨钟中。
  苏清恍惚眼前闪过那些画面,广源大『乱』,值守弟子慌『乱』地飞上顶上,奋力的敲击着洪钟,一声,二声,三声,……,直至第十六声。
  又一次,人心惶惶,彼此相恶,又十六声。
  再一次,大『乱』不止,警示众人,再十六声。
  反反复复,直到钟毁宗毁。
  ……
  气息奄奄的宗门长老瘫在千级长阶中央,浑身浴血,仰望天际,眼眸睁得斗大,嘴角的鲜血一股一股的涌出。
  飞身上去的公孙泓哭嚎着扶着长老,将他仅剩的真元输到长老身体内,长老却一把手按住,长气不出,微微而言,“金丹……碎了。”
  “师叔祖……师叔祖……”公孙泓悲恸万分。
  “泓……泓儿,广源……广源就……交……给你……宗……毁人……散……只要……人心还在……便……便有再起一日……我……广源……千年师承……绝……绝不可灭!”长老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后事。
  苏清和秦封站在长阶下看着这决绝的一幕,竟无力迈上腿,他们默默地看着,看透这宗门的无力回天。
  “不!师叔祖,您别说,还有祖母,祖母定会灭了妖人,广源还在!”公孙泓恸哭而言。
  然而,长老却用仅剩的力气拍拍他,“那是……三阶巅……巅……妖兽……傻……傻……”那一声叹息还未说出口,手掌便已滑落,金丹碎,神魂损,毫无机会生还。
  三阶巅峰妖兽,人修半步元婴,当年饶宗主带着七八位金丹真人,围剿半步元婴的魔修都没把握拿下。
  而此时,天际蓦然乍起耀目的光,光芒中传来笑声,“哈哈哈,孙儿,老匹夫说得对,广源……便交给你了啊……啊!”
  轰然炸响,几息之内,秦封瞬而将苏清护在身下,龙孰剑覆在背上化作剑盾,而周围与飞鼠缠斗的筑基者御剑术施到极致飞进大殿。
  天空的红光蔓延千万里,而妖人在刹那红茫中化为湮灭。
  金丹真人……自爆了。
  “不!啊!”公孙泓周身亮起一圈光幕,抵住强烈的自爆余威,仰天长喊。
  红光『荡』开,广源绵绵万里之内,除就主峰大殿里的人,除就苏清二人与公孙泓,生机皆灭,人与兽无一生还。
  天道赐恶果,自爆之人轮回不复。


第113章 公孙泓决心
  地面飘『荡』起灰尘,这些灰尘是草木灵兽人湮灭后的飞灰。
  当天空红光化作点点星光洒下时,星光裹着每一丝灰尘重新落在土地上,瞬而发出新芽,索索生长,直至星光全部消失,新芽长成人高的小树,新生的草绿油油地铺满荒凉的山脉,一簇簇小花在星光下争相开放。
  苏清和秦封缓慢的从烬灭中直起身子,见此景象,何曾有一丝春意浓浓的欣赏,这些都是金丹真人血肉化成的星光,归于地面后形成的短暂生机。
  金丹真人毕生修行所得灵力可一瞬涅灭万物,亦可一瞬草木生长。
  秦封虚环着苏清,二人在相互依撑间站起身,看着瞬息而变的广源山脉,所有的感慨万千的咽在喉头,说不出口,那种无法言诉的哀伤只让人愈加的冷静。
  千级台阶上,公孙泓抱头痛哭,他曾在宗门绝境时奋发,曾在异鼠之『乱』时披荆斩棘,从不畏惧,然而长老的接连仙去,他却只能无力地跪在长阶上,无助地哭嚎,绝望的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天道不容我广源,十年瞬息万变,天地不仁呐!”
  秦封和苏清一步一步地慢慢踏上石阶,仿佛脚下有千斤重,他们走到公孙泓身边,不曾安抚,任由他质问上天,发泄心中悲恸。
  他双手撑着地面,面朝着已变样的绵绵广源山脉,长发如疯魔的披散至地,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石阶上,水渍晕染的一片。
  苏清多想安慰这绝望的人,然而她看着地面因强烈的情绪留下的手指血痕,突然变得无力,他承受着整个广源的期望,而他们却是宗门的离心人。
  她没有资格安慰。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苏清回头看去,见大殿里躲过一劫的人一步一步的迈出大殿,他们面容绝望,眼神或游闪或低垂,领头的是浑身浴血的一个筑基后境的长须者,他一步一个血印的走下来,站在公孙泓身边,也不看他,只是负手看着焕然一新的山脉,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广源没了。”
  “胡说!”悲恸的公孙泓陡然抬头看向那长须者,眼神骇人,“祖母言,人心在则宗在,只要吾等不灭,生生为广源弟子!”
  “呵!”长须者一声轻笑,笑声里讽刺又落寞,“人心在?你且问问那些自立门户的长老弟子,你再问问你身后的那些师侄师弟……”
  公孙泓跪坐在腿上,直立着身子,不可置信的慢动作回头,原本在大殿中立誓致死愿为广源效忠的一众弟子,再也不闪躲,眼神里的失望乃至愤恨都展现出来了。
  公孙泓无助而绝望的问,“你们……为……何?”
  场面死寂,过了半响后,一个忿忿地孩童声在人群中响起,“我感应不到兄长了。他刚刚出门除兽,却被碾为飞灰!”
  公孙泓僵硬地牵起嘴角,他说,“为宗死,死得其所!”
  “你放屁!”小孩子暴怒打断,推开身前的众人就冲到公孙泓面前,狠狠地捶打着他的头颅,本就受伤的公孙泓头上缓缓渗出鲜血来。
  小孩儿仇恨并未有那么强烈,见到血迹还是下意识的惧怕,她撤回半步,抱者身旁长须筑基者的大腿,长须人抱起小孩儿,他叹道,“是啊,为保宗门根基,只此决绝一法。可是多少无辜的弟子就此湮灭,弟子或许懦弱但总有一两人愿为宗门而战。”
  他在指责金丹长老的自爆,以一人之力灭敌无数,却损己上千。
  然而在大殿中收到广源宗门先辈设下的禁制庇佑而躲过一劫的,所谓的宗门根基的弟子们,他们却只看到了无数同仁的死去,他们或许明白,如若不是金丹爆裂,灭尽鼠『潮』,他们极有可能死在妖鼠的围攻之下,然而他们不愿明白,因为他们活下来了,他们只看到了生机皆无、亲人友人不再的凄惨,他们恨,恨广源的宗主,恨广源的长老,那是苏清和秦封看不懂的恨意。
  长须者慢慢的走下长阶,幽幽地说道,“然而却使人心不再。固然金丹自爆可瞬解宗门危机,可我等宁愿浴血而死也不愿在金丹自爆下永世不得超生。”
  “广源还是那个自私寡断的广源,从新宗主上任,便注定了人心背离的一日。如此没了也好。”另一个失去一臂的筑基者缓缓走过公孙泓身边,这条手臂是在刚才对战飞鼠中被火焰烧毁而亲手毁去的,“若有一日,公孙师弟重塑广源,我等自会道贺,只是这过程便劳师弟一人了。”
  一个接一个的弟子从公孙泓身边走过,有的会说上几句安抚的话再离去,有的却至始至终将话讲得诛心到底,公孙泓瘫坐在地上,茫然的承受着一切。
  直到众人皆离去,苏清和秦封才站到他面前,公孙泓呆愣地抬头看他们,他说,“你们亦要离去?”
  “不仅是我们……”苏清说得半句,却不忍说下后半句,她偏头,秦封平静地接下,“你亦得离去。”
  “为什么?!”公孙泓眼神忽而变得凶狠。
  他猛然站起身来,破烂的衣袍一甩,他挺直着腰杆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又一字一顿地喃喃自语,“我不会走。生于广源,死在广源!”
  苏清就这么并肩和秦封站在长阶中部,望着公孙泓强撑的背影,一步一步迈入大殿,再一步一步登上殿中高台,长袍无风而动,然后决绝地坐上了那台宗主宝座上。
  他朗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自今日后,吾便是广源宗主,哪怕宗门唯有吾之一人,吾亦要重振广源雄风!”
  那一瞬苏清反复看到真人的威严以及誓死不悔的决心。
  只是,现实永不会那般平静,破空声在苏清开口说话时就已在遥远的天际传来,而此刻风声已将至大殿半空。
  “哈哈哈哈哈……”数个笑声交叠在一起,似嘲讽,似趣味,似不屑。
  “小友之心可感动天道,然而广源之大可非你一人能占下。”


第114章 四宗来扰事
  在第一声笑声响起之时,苏清便与秦封御风而起,瞬时飞进了广源大殿,虚空一点,落在了高台宝座两侧。
  二人在公孙泓略有失控的情绪中点点头,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边,哪怕一人不过筑基初境,一人还才练气巅峰,然而这护卫一般的姿态让公孙泓瞬间定下情绪,收回那副时才听到笑声时的惊惧和慌张。
  一刹那重新升起的勇气让他镇定的坐稳在宝座上,三人面『色』皆是漠然地看向大殿门口,静等着那些笑声的主人闯进大殿正门。
  一行三四个威压渗人的金丹真人,其后跟着十来个或筑基或练气的修真人,瞧着他们身上的衣袍上绣的标识各不相同,苏清却从这些标识中认出了与广源毗邻的四宗纹绘,青石,罗河,破天,利风。
  与广源一同举办五宗大比的四大宗门,多年以前,苏清还在宗内修行时,常见到以兄弟宗门相称的弟子行走在广源之中,而今广源灭,四宗堂而皇之地进入。
  金丹真人的威压即使隔了几丈远还是『逼』迫的人喘息不得,然而曾被冠以‘天骄’的三人这一点压力还是抗的下去。
  公孙泓见身旁立着的两人没有一丝退缩和惧怕,终得稳下心来,端出宗主的架子,问着其下为首一个白发童颜的男子,“叶真人,诸位真人擅闯仙宗大殿,是为何事?”
  台下传来几声呵笑,像是嘲讽公孙泓这愚蠢的问话。
  几个真人但笑不语,他们身后一个练气高境的弟子不屑的斥责,“何来的小辈,居然在几位真人面前端起架子,还不下来给真人赔礼!”
  这话说得甚是猖狂,但从境界的角度却也不可置否,公孙泓冷着脸驳到,“广源大殿岂是尔等胡言的,吾乃广源之主,诸位四宗长老无事便回去罢,广源今日不迎外人!”公孙泓还艰难地维持着广源的门面,即使他知道修为面前,他这点境界瞬息间便可被金丹真人碾压,但固执如他,人可亡,气势不可输。
  苏清和秦封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或许撑起了公孙泓的气势,但也仅此而已,他们看得透,知晓现在的对峙不过微末之争,结局早已注定。
  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更鲜明的让公孙泓看清他现在的处境。
  台下的一个身材魁梧的金丹真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儿当真可爱,负隅顽抗,我等不若给个面子好生聊聊罢。”
  旁边唯一的金丹女修,长得好生怡丽,她掩嘴一笑,没有金丹长者的派头,说出的话也娇嫩嫩的,可在场没有一人会忽视,她说,“烈火真人当真心善,也罢也罢,广源亡得凄惨,便让其最后一步结束的郑重一些。”她纤指轻触身前的叶真人,说道,“叶师兄可别释放你那骇人的威压了,你瞧着带来的弟子都受不了了。你好生和广源新宗主谈谈。”她又是宛然一笑,“我们是四宗长老,同公孙新宗主平起平坐,和气生财呐!”
  金丹女修娇羞的劝阻声,在公孙泓的耳中听得格外的刺耳且讽刺。
  然而,叶真人当真收回了威压,公孙泓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却听叶真人说道,“岁载前,广源已夺‘仙’之名,何与我等仙宗‘平起平坐’之说……”
  苏清在一句话间略蹙起眉头,她余光瞥了一眼秦封,秦封眼神中传递一个类似‘果然如此’的意味,苏清心领神会,早就猜到广源不会再荒唐的异鼠『潮』中倾覆,之前定有何事使得广源元气大伤,夺‘仙’之名,唯有镇守的元婴上人仙去。
  只是这就是弟子口中‘金丹真人自立门户’的缘由吗?
  只可惜,二人自出怒风秘境后便无力问道事件的前因后果,才一路向主殿而来,大抵含着几分探究的意图在其中。
  那叶真人继续说,“碍于两位广源真人的威慑,吾等不愿作削山封地之恶事,毕竟广源还有你等‘天骄’存在。”这叶真人好似听过秦封和苏清的名头,说这话时不仅看着公孙泓,还将她二人扫了一眼。“然而,今日广源已灭,人走宗毁,你等无理由再占偌大的广源山脉。”
  公孙泓怒而暴起,一拍宝座上的龙纹扶手,几要挑起怒骂,却被苏清和秦封一人按一只肩膀压在宝座上,公孙泓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忿忿而言,“叶真人此言好笑,这广源山脉乃吾宗先祖一手圈下,这广源大殿便是山脉镇压,你等是不将吾宗先辈放在眼里吗?”
  修仙之人知轮回,不敬先辈自有恶果,冥冥之中因果牵连,修仙人皆知晓,谁也不知大能轮回转世之后会不会携上这点冥冥恩怨来报复。
  叶真人呵呵一笑,“谈何不尊先辈,吾等只不过依着分例分封广源罢了。”
  “叶真人此言何意?”公孙泓怒急而冷静,镇定的『逼』视着台下虎视眈眈的几人。
  几位真人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根本不在乎公孙泓的仇怨,几人相视一笑,同时翻开手掌,每人手中皆是一枚玉简。
  “小友且看罢,莫再说我等欺负小辈。呵呵。”叶真人话音一落,几人同时将玉简捏碎,四副写满姓名的无形长卷在半空中摊开。
  公孙泓瞬而瘫靠在椅背上,苏清眼眸闪了闪,甚是不可置信,那每一副长卷上都有她曾眼熟的名字,譬如李恒,譬如申祺福。
  每一卷长卷上都绘有宗门的标识。
  他们曾今相熟的同宗弟子现在刻在他宗的弟子名单里,甚至顶前几个长老的名讳也是广源先前供奉的金丹真人。
  “他……他们不是自立山门了吗?”公孙泓绝望的呐呐而言。
  金丹女修拂过额间长发,莞尔一笑,“自立山门哪有传承千年的仙宗来得稳妥。小友,我们如今不过是为了宗门弟子讨回我们应得的。吾等也非赶尽杀绝之人,毕竟千年同盟,吾等来时便商议给你们留下广源山脉后山的四座山。”
  公孙泓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他说,“凡出宗之人皆是叛逃广源之人,有何脸面来瓜分广源山脉,还假好心将后山废物沟那几座山峰留下,你们真当在戏弄小儿呢?!”


第115章 广源灭后续
  “敬酒不知吃罚酒!”叶真人可没有另外几个真人戏弄小辈的心思,再被公孙泓这筑基期的气势一冒犯,只觉得自己真人的威压瞬间在诸多弟子面前被扫地了,怒气至极,又谈何好生相商的语气。闪舞网
  长袍一卷,一股无形且极具威势的强力如刀锋便横扫而上,金丹境真人一记不留余地的攻势岂非他们能承受的,攻势还未至身前,公孙泓就被气势『逼』得跌坐在宝座上,双臂搭在两侧扶手上,背后紧贴着座背,仿佛被千斤重视狠狠地压制在座上。
  苏清从来者不善的笑声中就预料到了这一记赶尽杀绝的杀招,她和秦封并非金丹真人攻击的对象,然而袭来的刀锋却不是只朝公孙泓一人而去的,一招余威便能让她脚下不稳,仿佛要被气势掀翻。
  然而,她脚下施力,恍若无事地站在台前,气势虽『逼』得衣袂狂摆,发丝凌『乱』,却并没有施出什么手段反抗,金丹面前、境界之差,他们是随时随地都会被捏碎的蝼蚁,这是不用明说的规则。
  可谁会莫名而坦然接受死亡,苏清不会,她如此淡定,因为知晓她无力抵抗,但是秦封却可一试,绝不会任由金丹欺压……
  瞬息的招式袭来,秦封在弧形的无形之刃『逼』近三人近前时,一脚侧迈,龙孰剑抽出,锵地一声对撞响动,秦封被『逼』退一步,一脚卡在宝座下才维持下屹立不倒的身姿。闪舞网
  公孙泓身上压力皱轻,他慌『乱』地前倾欲扶秦封。
  然而,刹那间秦封的反应比他还快,在苏清靠过来时便揽住她,另一手提着公孙泓衣袍的后领,飞快地施展起御剑术。
  中品法器的速度之快,快过眼动,瞬息便冲至一群人的面前,几个金丹真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侧身避过龙孰剑带出的剑光,剑光一息便逝,强烈的破空撕裂感,使得站在金丹真人后的低境界的练气修真人直接被剑光抹了脖子,莫名而亡。
  剑光窜上天际,带动的风动无形中吹动了卡在洪钟里的重锤,重锤在洪钟内部轻微的移动便发出了一声暗沉的“铛”声,一击而动全钟,洪钟落地,携着重锤滚下大殿金顶,一路下而一路钟声,直到洪钟砸下地面,钟声四分五裂,最后一声钟声在撕裂中消失。
  可悲的是,一路钟声共计十六下,最后一声钟碎,而宗亡。
  大殿里已成尸体的几个小修士无人去管,几个金丹真人震惊的看着天际流光。
  其中一个魁梧的金丹者诧异道,“小小筑基初境的弟子居然能有中品法器……”
  金丹女修却甚是可惜的一甩头发,“中品法器给他一个小辈使,当真是浪费,若是早知有此好宝贝,就不该同他们废话。”
  “还不是陌颜仙子你提议的,修到金丹了还这般『妇』人之见。”一直没说话的身材矮小且佝偻的金丹真人说话,他似乎早就不赞成这般墨迹地瓜分广源的做法,“就合该同我之前所说,一巴掌拍死几个残留的小辈不就行了,非得这么道貌岸然。”
  金丹女修翻了个白眼,倚着叶真人说道,“破天宗果然竟出些愚蠢的门人,我等仙宗名门正派行事自当有理有据。”
  “还不是一样瓜分广源,说得自己多符合天道道义。”
  “够了!”气势最悍、修为最高的叶真人两字便止住了争吵,斥道,“何其幼稚,一宗灭亡,他宗来助,天经地义,有何争吵,是觉得还不在小辈面前丢脸吗?”
  缩在两侧的弟子们瑟瑟发抖,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也不愿卷进几个金丹真人的口舌之争中。
  “广源长老自爆灭绝广源生机,却没有毁去广源多年积攒的灵财异宝,何须为一把说不上名头的中品法器可惜。”叶真人负手立在广源大殿颇高的门槛前,就这么看着茫茫广源山脉,嘴角勾起一丝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笑意,“便按我等之前商议的划分地界归属各宗,找到广源藏宝之处再论归属!”
  天空传来一声野鹤鸣叫,新的灵兽、新的势力占据了这片山脉,多年之后,广源不名广源,山脉不似从前,唯有沉静安谧的崖台上,一颗异种莫名抗下自爆的毁灭之势,并在其后随着万物生缓缓地破开一道缝隙,一株新芽探出大地。
  ……
  秦封一路东飞,飞过崇山峻岭、洼地河流,当天地中的灵气似有渐弱,秦封再也体力不支的落在一处怪石嶙峋的山头上。
  秦封抱着苏清落在七零八落的巨石中,苏清扶着他在一旁打坐,直至半响后,公孙泓才摇摇晃晃的从灵剑上跌落下来,气力耗尽的摊到在另一块巨石上,也不打坐调息,就那么仰面靠着巨石,一言不发,神『色』恍惚。
  当秦封御剑飞出广源山脉时,秦封见无人来追便扔下了公孙泓让他自个御剑去,几人恐再遇祸事,一路东去,远离广源属下地界。
  苏清还有很多事需要询问他,但现在得先行为秦封护法。
  三人无言了很久,直至天空日头落下,火红的霞光刺目的光亮,苏清从静坐中听到公孙泓哀伤的叹息声,“这霞光好似祖母……”他悠悠的说出几个字来却顿住不说,苏清能理解他话中意,这霞光就像几个时辰前毁灭一切的自爆之芒。
  秦封在这时收起了运功的姿势,缓缓睁开眼,真元已恢复,他见公孙泓的神无所属,便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五年间广源究竟发生了什么?”抛去最开始怒风秘境一齐修炼的一年多的时间,苏清和秦封自深入深渊岩『穴』中到怒风秘境再次开启,前后经历了约莫五年的时间。
  五年里原本青涩的少年少女都已成长,然而五年后归来,迎接他们的是措手不及的宗门大变。
  公孙泓无言的看着高空,在秦封和苏清沉默的等待中缓缓坐起身子,头颅低垂下去,手臂撑着身子,手掌捂着脸,像要抹去满面的忧伤与无措。
  他从指缝中渗出几声叹息,他说,“自你们失踪半月后,宗门便出现了意外,有人敲响了内堂刑罚殿的座钟。”


第116章 刑罚殿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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