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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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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承认?!”
孟锐那时还有些敬重,他一拱手说道,“宗主明察,此宝乃是秘境中寻得,并非敖苛所言。”
饶宗主却只是轻‘哦’一声,然后似是漫不经心说话,但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然,尔杀死宗门弟子是众弟子亲眼所见,此事不容改变。”
孟锐有些错愕,听得饶宗主紧抓杀人之事,他甚至拿不出‘广源潜规则’这类的反驳之语,只得说道,“敖苛还是沐静儿沐师妹,弟子只是为沐师妹报仇。”
“报仇?”饶宗主似是不同意,“杀人便是杀人。”
孟锐被『逼』到默然不语,只听饶宗主适时而道,“然,尔可将功补过。”
孟锐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愤怒和可笑。
一旁的公孙泓听明了,饶宗主是要那妖兽独角样的宝物。
“传闻,上古有兽栖日木,角可触日,声可唤阳。久而久之,角中便积下纯阳之灵。后人砍其角,曰落日。”饶宗主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这般宝物岂是尔等小辈可拥有的?!”
以己及人,公孙泓只觉饶宗主此事做得甚是不厚道,便抢在孟锐之前替他说话,“师叔祖,得落日之角乃孟师叔之机缘,况且宗门之中暗中争斗致死不再少数,孟师叔也是情之所至,师叔祖莫要怪罪。”
饶宗主咪了一眼,瞧着公孙泓这说情的状态甚是不满,只是公孙泓祖母在宗内威望不敌且与其师兄妹相称,不看僧面看佛面,再不满也不曾表现,他恍若不觉的转移话题,“侄孙也在呢,何事寻本座?”
宗主问起,自要如实相告,公孙泓便老实相言,“侄孙友人,广源两位天骄,秦封与苏清于怒风秘境失踪,侄孙恐其发生意外,欲请师叔祖寻找他们下落。”
如此考虑,盖因相邀修炼,友人定不会不告而别。
饶宗主不以为意,只是背身摆摆手,又迈上高台,“仙宗弟子随时出门历练皆可,侄孙莫要大惊小怪。”
“可是……”公孙泓还在犹豫,却听孟锐突然说道,“二位天骄皆为天道所圈,可不必『操』心,不若去内堂大殿一问,说不得可寻到他们出门的记录。”
这句话当然是忽悠公孙泓的,公孙泓一门心思奔着修炼去的,对于这话语中暗藏的东西听不出来。
“便……试试。”点点头,思及孟锐现在的情况,还想着帮其说话,话没出口就被孟锐拦住,“孟师弟且快去罢,莫要担心我,宗主明察,定有合理之判断。”
当事人如此一说,公孙泓不便再留,只得离开。
这之后的事,让公孙泓想起便觉悔不当初,因为孟锐随后便被关在了禁地里。
然而,世事难料,几月后,禁地传出角号声,天地忽暗,再亮起时孟锐和饶宗主出现在主殿上空。
孟锐披着黑『色』斗篷,有着被半途接下来的狼狈,然而其面上沉静,眼『色』通红,看面前人如看蝼蚁。
面前那人长发飘飞,面容隐在发间,然而周身交织的仙魔两种灵力让人眼眸一缩。
众人第一反应便是魔修又一次入侵,几个长老飞上半空欲抓此人,然而那人甩袍,一股狂风便将几人震到远处,那人的面目却『露』了出来,居然是饶宗主!
广源山脉仿佛一瞬间变得死寂,直到不知哪儿传来一声惊叫,“宗主走火入魔了!”
“哼。说甚走火入魔,早入我魔门却在仙宗里当宗主,当真荒唐。”这话是孟锐说得,然而这声音却异常的低沉,仿佛空洞的四周传来的风声。
还不待众人惊愕,饶宗主却不屑一笑,“域外天魔居然敢偷渡天中大陆,你莫以为我便怕了你!”
第121章 元婴与法印
说着,饶宗主双手飞快地捏出解封诀,最后一指点在眉心火焰印上,腾腾火焰升起,这是招元婴上人之法,孟锐面上有些许扭曲,看得出一丝慌张之意,他周身的风向起了变化,这是要逃跑的预兆。
然而,他却慢慢顿住,时间太长了,元婴上人不见踪影,哪怕他存留在印中的一丝神识也不曾显现,孟锐勾起嘴角,阴冷一笑。
饶宗主心慌,手上再起法诀,又一次召唤元婴上人,然而,额上的火焰印却缓缓消失,伴随着广源山脉中测灵根的大殿背后巨型的人形石像轰然坍塌。
孟锐低沉地嗓音哈哈一笑,“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太上长老”细细地观察其扭曲的表情,得意地说,“死了!”
堂堂的广源宗主即使曾经心中对太上长老有所不忿,但是他很清楚金丹与元婴之差,甚至当初借元婴之印来震慑宗门众人也曾让他满心愉悦。
即使入魔之时公布于众,但是谁又知道他和多年前的魔修之间的关系呢?饶宗主这么想着,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哪怕牺牲自己的亲子也在所不辞。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被奉为广源支柱,他背后的靠山,赫赫广源太上长老,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瓮了。
不,不是无声无息,大殿后,那座高耸如山的石像一点一点地风崩瓦解,飒飒的沙石声似乎昭示着众人那个如天地一般的元婴大能此刻灰飞烟灭了。
彼时的公孙泓正在碧落大殿听祖母**,忽而的天地异变以及轰然之响,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祖母也惊动了,颤巍巍的报信弟子刚跌倒在门槛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大殿的两个主人便出现在殿前,神『色』凝重地看着天际。
公孙泓只觉自己荒诞,“这祖母”他抖着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然而碧落真人目光在天空与石像中逡巡,半响她突然转身,背着手,摇摇头,“大劫将至啊。”
碧落真人回到了大殿内,饶宗主入魔之事纵目睽睽,然而,她却不主动做出行动,好歹上百年的师兄妹的相称,总有些偏袒的,重新坐回大殿宝座,目光落在殿外担忧而震惊的孙儿身上,然而眼神悠远,看向孙儿,又好像在看向更远更加未知的地方。
公孙泓可没有心情再听祖母讲道,他仰着头如广源山脉的弟子们一般,心系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半空的饶宗主似乎适才从太上长老的仙逝中缓过神来,他得为自己安排好后路,或者『迷』『惑』宗门之中上千弟子,他才有可能安然活下。
一想到自己现在艰难地处境,饶宗主只觉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孟锐,该死的天魔,『逼』得他血脉不受控制。
思绪不过一瞬间,饶宗主转念换了一副愤慨至极的表现,他说道,“放肆,你这孽徒居然敢私自饲养域外天魔,还使天魔附身勾人心魔,迫本座走火入魔。”
这是上古浩劫中被驱赶的天地阴暗之息,一众弟子可不明什么叫域外天魔,但却不妨碍弟子们对存有魔的东西怀有恶意。
却不想那被天魔『操』控的孟锐却悠哉的拍拍手,嘲讽道,“不愧是一宗之主,这混淆视听、歪曲真相的话,说得让人佩服。”
“混账东西,先是盗取吾秘境圣物,再施勾魂之速,我饶天意哪怕入魔爆体而亡,今日也定当将你拿下。”话落,魔气瞬而爆发,毫无保留的完全吞噬灵气,长发飘飞,眼眸变得通红,气势陡然攀升至金丹后境之巅峰。
“呵!”然而,孟锐却是不惧,他一声不屑的冷笑,抱臂踩着剑光立在虚空之上,“纵使你修为已至半步元婴又奈我何,若说广源元婴在此,或许老魔我还避一避,可惜,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你们这群蝼蚁连我肉身都抵不过。”
“小儿狂妄!”饶宗主一声怒喝,法术起,天地变『色』,浓云汇聚,仿若暗藏雷电之力要劈天震地。
孟锐哈哈一笑,“落日角在我手上,还敢在我面前施展遮天蔽日的手段,当真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似有一道金光从他背后闪过,众人却见一道虚影踏空而上,直到跃上雷云之下,那虚影才让人看出轮廓,似马非马,唯有头顶独角凝实,散发出如曜日般的光辉。
“落日角!”人群中有人惊呼,连饶宗主的眼神都被抓了过去,嘴角那丝冰冷的笑意,让旁观者有一种饶宗主特意引此物出来的意图,可真相不是围观者随意便猜测的。
那天空虚影仰天一吼,吞云定风,天空霎时明朗,而独角之光愈加明亮,仿佛天际出现两个圆日。
饶宗主被『逼』暴『露』一切的目的在何?自是为了这落日角,为了那所谓的双体秘法。
一个闪身,登仙靴便踏空而上,转瞬就至落日角近前,饶宗主手刚伸出,嘴角的得意还没显『露』,另一个遮天蔽日的庞然之物便灭顶而来。
生死面前哪管得了落日角,抽身便欲躲避,谁晓得那物仿若无限大,『逼』得他无路可退,最后活生生的压在其下。
“呵。”孟锐虚空踩着剑光而来,站在巨物之顶仍旧比广源山脉最高峰高上半个山头,他俯视众生,嚣张一笑,“仙道不过如此!”
然而,得意者可憎的面容并未持续多久,广源山脉几大峰飞出几道流光,流光将其包围,又虚空压制着巨物,才缓缓显出六人模样,为首的是广源长老落岩真人。
“无耻魔道莫要欺我仙门无人。”一人喝,而另一人接道,“不过是仗着这上品法器龙头印,便以为能在我广源肆意妄为了嘛?”
那个灭顶之巨物正是一枚龙头雕刻的法印,法印之中明黄的光芒流转,隐隐有不可小觑的威压之力令人欲在前跪拜。
六大长老重重围剿,法器之下镇压着入魔的一宗之主,形势对孟锐很是不妙。
在众人感知不到的孟锐识海之中,识海主人讪讪而言,“老魔莫要再闹了,否则别说寻天魔心了,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第122章 宗主的身份
“哼,胆小鬼。”老魔在识海中一声不屑的冷哼,然而却还是听从了真正的孟锐的建议。
他目光扫过一众金丹真人,伸手往虚空一招,高空有一声莫名的呼应声,孟锐身后突然跃出一个虚影,直直地冲到前来,然后架起孟锐。
虚影在原地蹦跶一圈便上升了好几丈,如此诡异的行为,逃跑之意不言而喻。
几个金丹真人怎么可能放过他,袍袖一挥便是天罗地网,然而天意弄人,孟锐还没及时作出反抗,众人脚下的那方巨印猛地被抬起,宛若高山拔地而起,尖锐的龙角直接划破衣袍形成的巨网,法术被破,衣袖被斩下半截,又在孟锐头顶被撕裂成数十的条形布,然后刷刷飘落。
孟锐就在这破布雨中震愣地看着突然抬起甚至挪动的龙头印,不只是孟锐,连几个金丹真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招式。
只见龙头印下,如墨般的魔气沿着印身席卷而上,而龙头印一次细微地挪动都能听见一种轰隆的脚步声。
孟锐的识海中响起声音,“傻小子,赶快收了龙头印骑着孰湖虚影遁走,这家伙成人魔了!”
孟锐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身体是由他掌控着,他抬手捏手印召回,龙头印应诀而动,印上龙头钻出,其下身子如全在印中一样伸展开,而后最后一足出抓住印底,冲破蓝天,又俯冲入孟锐手中,在他手中化作一个巴掌大的石印。
众人的眼光还停留在地下的饶宗主的身上,他此刻的模样亦是大变,长臂耷拉,长发锤地,眼眸成点,嘴边『露』尖牙,模样甚是恐怖。
孟锐偷跑前还在心里骂道,“怎么变成了这么个鬼东西。”
“这龙头印有天谴之效,印章一旦盖下,其下之物便被承认不可更改。”识海中沙哑之印幽幽说道。
“不知所云”孟锐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识海中瞬时掀起狂风,那老魔提高声量,震得识海几要炸裂,“你小子是以为你心里想得我听不到?”
“嘿嘿,莫生气话说,老魔你刚才说得啥,云里雾里。”孟锐心中呐呐,只得安抚。
“别耽搁了快走!”孟锐只得控制住座下虚影凝成的孰湖坐骑,抬手握住独角,刹那间,独角上的曜日之光瞬间迸发,惊醒一众围观宗主异变之人。
“不好,这小子要跑!”落岩真人一声怒喝,抬起另一只手,袍袖一甩,然而触之光晕便如火灼烧瞬间被吞噬,即使现在落岩真人两个袖袍尽毁,但也掩不了他眼中的惊叹。
孟锐在光芒之中狂傲一笑,“今日广源负我,日后定有人负尔广源。哈哈!”
光芒熔毁虚空,孰湖虚影高抬前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一跃入虚空。
“老魔,你还没告诉我时才说龙头印是为何意。”
“一旦被龙头印所盖,便被天道承认身份,并且瞬间提升至巅峰。这饶天意身具人魔血脉,自然被激发了。”
这种说法就像一个字画一样,如果没有画手按下字印,无人可知这画的价值,只知字画美,但一旦盖下印章,一切便盖棺定论,画手的画之价值随他本身的赫赫之名而飞速提升。
若是将饶宗主比作字画,那天道就是那个画手,龙头印按下,画被认可,血脉中藏有的滔天之力便被展现。
“那岂不是提升实力之物。”
“傻小子,你以为实力是这么容易提升的,要不是老魔我给你隔绝了魔扰,你别想这么容易突破筑基。瞬间提升实力,就意味着用相应之物为之交换,而交换的便是寿元。”
“呵。那饶天意可活不久了。”
转回广源仙宗,孟锐逃了也罢,只是几个真人一对视,瞧着山下已经完全没有为人意识的一宗之主,都不知如何是好。
有真人说,“宗主被孟锐『逼』得入魔,实属迫不得已,当将饶宗主关押,并皆天地灵宝洗去魔气恢复意识。”
亦有人反驳,“说甚迫不得已,心中无魔又怎会被『逼』得入魔?饶天意怕不是早就入魔了。”
“不可『乱』说!”落岩真人斥道,在此几位真人唯有落岩实力居高,他一声训斥有人接受,有人不接受也懒得吭声,“还是将宗主好生照顾罢”
“简直荒唐!”突然『插』入一声猛而打断,众人只见一团火光冲到半空汇成一个人影。
“阳炎真人。”落岩真人惊讶地叫到,而后很是意外的询问,“真人不是出山寻弟子了嘛?”
原来自怒风秘境关闭后,落岩真人突然收到了弟子捏碎玉简的感知,那玉简存着真人的一招法术,金丹之下一击击命,是落岩真人为爱徒沈天星准备的保命之物。
落岩真人紧接掐指一算,不想算出弟子死劫,甚是担忧,瞧着其弟伤势好转自我修复,索『性』接了宗门对外一些交流之事,打着这个旗号出宗寻弟子了。
“弟子,哼,宗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吾还寻何弟子?”落岩真人虚空一走,脚下便绽放出一朵火焰之花,他斥道,“皆是因为此人为求宗门地位,为得永生而犯下的错事!”落岩真人一手指着地下浑噩的饶宗主。
然而,这一指仿佛使成人魔的饶天意有所感知,他蓦然抬头望天,白瞳机会布满了眼眸,看向落岩真人时甚是渗人。
“阳炎,你这是何意?”有人问到。
“你们难道不知,那刘墨是他血脉亲子?”轮到阳炎真人诧异。
“即使如此,饶宗主大义灭亲,又能说明什么?”旁边几个真人不以为意,当初饶宗主恸哭难耐之时,还是众弟子跪求饶宗主大局为重。
“呵。听闻刘墨救人时施展了一种鬼魅的身法。”阳炎之人缓缓而道,又抛出令人意想不到之语,“而当年先宗主便是被此身法偷袭而死。”
“你是说这功法是饶宗主所授?”落岩真人似乎从中挑出了几丝线索,然而,阳炎真人却突然否定。
“不,这是人魔血脉的传承身法!”
“你说什么?!”这时候不知落岩真人惊异了,五六真人连带着见证这一切的弟子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阳炎真人不管他们,只冷笑着盯着地下,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异人饶天意!天道轮回,居然让尔等血脉残留!”
第123章 真相的难言
“呵呵”一声沉闷的笑声从谷地中传来,一众人顺着阳炎真人手指的指向望向谷地,那个黑发蓬松拖地的、已是面目全非的饶宗主已称不得宗主了,甚至叫他饶天意之名似乎都无法符合眼前这个似癫狂却不疯的男子。
“阳炎,你在开什么玩笑。”有真人不信,即使眼神不偏地盯着谷中之人,嘴上却还在质问。
阳炎真人不听,只顾『逼』视着其下的饶天意,他喝道,“饶天意,莫要再装疯卖傻了,你只是被激发了血脉,又非强行入魔,神智根本未受到损害!”
就这么一声质问,有真人手上已经拿起了法器灵宝,有的真人原本是宗主一派依旧犹豫不决。
而其下的饶天意在披头散发的缝隙间『露』出一只眼,范围极大的眼白,豆大的黑眸上挑地看着天上的几人,转过一圈,然后慢慢出声,“阳炎”这一声拉长的叫声,仿佛自地狱而来。
“饶天意,好好做你的一宗之主不好吗?为了你那点贪欲非得让广源鸡犬不宁吗?!”阳炎真人怒声而问,这个怒火不知来自何方,或许是对真相的憎恶,又或许是对弟子的忧心。
“贪欲?哈哈!”饶天意忽而狂笑,一仰面,长发在背后散开,他似怒似恨地说道,“我为宗门赴汤蹈火,而他缪高歌呢?不过是知道了我之血脉,便全盘否定,甚至宁愿把宗主之位让给一个外人。”
缪高歌,广源仙宗上一任宗主,将广源之威名传遍大陆,到如今仍旧是修真界中众人相互传颂的一个仙道能人。
然而,饶天意口中的缪高歌却颠覆了围观人的想象。
视上任宗主为榜样的身姿魁梧的真人,亦是当年反饶天意之人,他斥道,“无耻小人,缪宗主救你于危机,你居然如此抹黑先辈”
“抹黑?”饶天意不怒反笑,他问,“破开你的紫府好好想想,本座说得哪一句话是虚假的。”
“凡欺我者,凡不屑我者,吾都要一点一点看他灭、看他亡。”饶天意甚是得意,那可怕的笑容看得一众人背后一凉。
“看看,元婴石像灭,育仙之地毁,内外门互相残杀,多么美妙的一幕啊!”
“混账!”落岩真人沉默许久,终得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甩手挥出一柄拂尘,拂尘上甩落几根白丝,白丝如一束强光『射』下,然而,饶天意却不管,眼睁睁地看着白丝击落在自己身上,烧开几个巴掌大的伤疤,而后伤疤下墨『色』晕开便将伤疤愈合,而白丝化作灵光渗进了他的体内。
“噬灵!”落岩真人陡而察觉,握紧手中拂尘,忽而大喝,“众真人随我一同拿下他,噬灵虽不惧法术,但也敌不过数人之武器!”
落岩真人的号召力极强,一瞬间法器灵宝的灵光五『色』交织,阳炎真人却迟疑,他上前一步,站在饶天意顶上半空,拦住众人的出招,“各位真人且慢。”
在几人疑『惑』地眼光中,阳炎真人低头轻声问道,“天意,你我共处广源四百余年,我了解你,我只有一问想要问你。”
被问的人当然没有回答,他周身的气势在慢慢酝酿,阳炎真人熟视无睹,继续问道,“你在广源生长,此地为你生身之地,即使你当了宗主后,所作所为皆是向着广源,我阳炎未瞎,你为何要与魔修交易?”
暗中发狠的饶天意似乎被这一问止住,他偏头一瞧上空,满是雪白的眸子看不出神『色』,却从略微沉下的嘴角中显出一丝悲凉,那是转瞬即逝的情绪,随后便是一声讥讽的笑声,“为了什么?呵,当然是为了宗主之位!”
“世人常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呵呵,己莫为改变不了,本座就要杀了所有知道的人,所有阻挡我成仙的人!”这话从一个天生为魔的人口中说出简直可笑,可围观之人谁也不愿意笑。
炎阳真人在半空有些震愣,落岩真人手上的拂尘也不自觉的放下,这一切因何而起,因百余年前的先宗主之错念,因着万年前不死不休的异人与修真者。
时间流转,异人被天道所灭,血脉被封印,残留下的异人血脉苟延残喘为求生路,他们不得不作出一些背离本心的事,为人威胁,杀不了对方,就只能屈从,求一句不公布与众的承诺。
在众人心中,饶天意为此杀了前宗主,却敌不过修魔人,所以他答应了交易,用别人的生命。
何其可悲,何其自私。
却听饶天意哈哈一笑,见众人面上多变的神『色』,他嗤笑,“本座会屈从一个魔修?痴心妄想,本座只要一法,摆脱血脉牵制,摆脱寿元之限!”
“茫茫仙境理应有我饶天意一席之地啊!”饶天意猛然一声尖叫,声音『荡』出无形的波澜,粉碎周身万物,几个真人施起真元架起光盾,神『色』在没有先前的怜悯。
“不要再听他废话了”嫉恶如仇似落岩真人,一声怒吼惊醒惋惜的阳炎真人,“异人可活,唯有人魔之异人不可生!难道你们想再经历万年前人魔『乱』心之祸事吗?!”落岩真人是个博闻广见之人,即使无人可知线索的一魂双体之法他也曾听过一二,此刻他暴怒而揭『露』的上古之谜居然无人反驳。
上古万年,异人生魔,魔『乱』**,搅『乱』众人,阴暗之念席卷众人,内『乱』先起,再引修真之人,心生魔则无理智,一时间,唯有征战和杀伐可发泄心中之阴霾。
这也是万年前,天道亡异人而不削修真者最通俗的解释。
这个解释早就匿在了活了上千年的先辈心中,一代一代的交代,直至一日,先辈亡而无言所留,真相便掩盖在靡靡众生中,众生在时间长河下早已忘却上古,上古真相知与未知与他们何干?
法器灵宝现灵光,天地虚空为之颤抖,各行灵力各施招式,却又在同一时间猛而攻向谷底。
然而墨『色』散开,飞天的法器灵宝被束缚,长发裹着武器就像长牙舞爪的九头之蛇。
而蛇尾是狞笑的饶天意,“人若要吾死,吾定一人也不留!”
第124章 饶天意之死
“那是一场残酷地对战。”公孙泓蜷着腿,胳膊搭在膝盖上,从说起这事时便一直低着头,苏清看不清他表情,但也能听出他平淡声音背后拼命压制的颤抖。
苏清能理解他,她靠在秦封的身上,汲取一丝暖意才能安静地听公孙泓说起这六年间发生的翻天覆地之变。
六年后他们不再是广源的弟子,而是一个听客,然而听客只觉在借着说故事人的眼睛看着那场杀戮。
正如公孙泓所言,那一战打了七天七夜,弟子们被金丹之斗的余威伤得伤、逃的逃,未曾出手的金丹真人关心着战事、心系着自己的出路。
广源镇守元婴已灭,真正大『乱』已经开始了。
六大真人联手也击不溃饶天意,动用天地灵力的法术成了饶天意真元损耗的补充,刀剑相见的搏斗砍不破饶天意的皮『毛』。
异人为人,不借天地之灵,靠的便是自身每一处,从发丝到皮骨都非常人所能敌,更可怕的是,发可为鞭,皮可作盾,手可化爪,血可成火。
显然,被龙头印盖戳的饶天意已经被激发到异人能力之巅峰,熬战八天后,饶天意破碎的长袍里『露』出**的胸膛,而在他身体表面细密的青筋暴起汇成了一个浮雕般的龙头。
饶天意只觉气血翻涌,有一种爆体而亡的危机席上心头。
这一晃神便被击落在山体上,他从皲裂的崖岩中站起来,登仙靴已撕烂,早已没了御空而行之力,他就这么靠在破碎的山体间,盯着对面狼狈不堪、几近竭力的六大真人。
他笑了,笑得猖狂,笑得凄凉,他说,“我饶天意生于广源,灭于广源,今日六大真人陪葬,来日广源仙宗作冥府,不愧此生!哈哈!”
随着他笑声的陡然拔高,身后涌起的浓郁的墨『色』漫过整个人,墨『色』中的发丝张牙舞爪的好似魔鬼。
两个相互依撑的真人彼此相视,眼中的俱意不言而喻,一人在高山之巅退后一步,一人被牵扯着紧张的退缩。
唯有落岩真人还强撑着一口真元,厉声而呵,“饶天意,你破开虚空是想要广源万千弟子为你陪葬嘛,你是想让天道灰飞烟灭吗?!”
虚空之中,域外之地,天地初开的阴暗之息化魔,无理智,无思绪。
“落岩,我饶天意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就不期待轮回了,临死之前得此血脉巅峰之力量,吾便要告诉世人,我饶天意即使不入渡劫之境,亦能破碎虚空!”饶天意的狂笑伴随着墨『色』中无声的嚎叫,仿佛虚空之外的魔息借着魔气冲了出来。
有人逃了。可无人阻止,弟子早已散去,真人无暇顾及,魔气袭来的那一瞬,天空中对峙的人成三足鼎立之势,只留下了落岩真人和阳炎真人。
“看,谁还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匿在魔气中的饶天意痛快的嘲讽,“只有你们这些愚夫为了保宗卫仙而死!”
这一句仿佛终结语,墨『色』的魔气吞噬了两个真人,再无力抵抗的金丹真人被拖进了无尽地域外之地。
饶天意看着蔚蓝的天际,抬起自己的右手,缓缓置于眼前,瞬间无声的广源仙宗似是唯有他一人,拉长的手掌不似常人,削尖的指甲如同一把匕首。
他在虚空一点,『荡』开一片圆光,圆光印中浮现出一个畸形的面庞,然而此刻,那痛苦、疯狂、绝望、还有不舍全都填在了满是沟壑的脸上,一个寿元将尽的人魔。
他一手抓破圆光印,然后将手覆在脸上,想要抹去那可笑的情绪,然而过长且锋利的指甲却划破额角。
饶天意放下手,眼眸忽而阴冷的盯着半空厚重的云层,额间的血流过他的眉目,沿着面部的轮廓滑落在下颌,摇摇欲坠。
他不管,只沉声而问,“四大仙宗何时成了这般偷『摸』之辈?”
说话间,动作的下颌让那滴血珠颤颤巍巍的滴落,滴在胸前暴起的青筋中,正巧是一个凹陷处,远远望来,那个位置仿佛是龙眼一点。
这一滴血如飞龙点睛,体内的魔气开始暴动,经络开始膨胀,面皮却凹陷的更加厉害。
而当他那一声质问,厚重的云层如拨云见雾,一艘类云的飞行灵船显现出来,四个气势强悍地金丹真人穿着不同的宗门法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广源大地。
为首一人冷漠的开口,“广源之宗门,成立一千一百二十二年,五百年前供元婴上人,得天道赐仙之名,五百年过,元婴仙去,仙像自毁,当剥仙宗之名,剔出吾东洲修真界五大仙宗之列。”
饶天意默不作声地盯着上空,崩起的青筋龙头已『逼』至他喉间,然而他不管不顾。
却听高空之人再宣,“广源宗九大长老已去其六,而宗主入魔,漠视天规不可再独享广源山脉,当割!”
这一字终得触动了饶天意的感知,魔气裹着他直冲入云霄,虚空中饶天意不屑的声音四面八方传开,“广源山脉何时可由你等肆意分割,来得正巧,便随我一起去域外之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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