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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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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是不是饿了?”
  两两点头。
  “那上来吧。”师父云袖敞开,她就顺着袖子从师父的胳膊爬上去,靠在师父肩膀上,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好甜啊……可是她竟然舍不得下口了。
  师父忽然侧头看她:“不吃我了?”
  她服帖地趴在师父肩头不说话。师父于是说:“不如你跟随我去吧,我正好会做吃食。”
  想起来就甜甜的,和师父身上的气味一样,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她还是个年轻的少女。神仙的好处就是容颜永驻,自己如同凡间十五六岁女孩的面容,还是真适合这种年轻的心情呢。
  于是她对虚夷说:“这是我心上人的墓冢,不过有个好消息,他其实没有死,所以我就可以把这些衣服拿回来啦。”
  虚夷望着那件成年男子的衣服,口中呆呆地喃喃:“两两心上人的衣服……”
  两两一看到衣服就来了精神,又拿起一件给虚夷介绍。这是一件月白薄砂袍,极细极细的丝线勾勒,将虚夷的目光吸引过去。
  “我的心上人穿过的浴袍,是我偷偷藏着的。”她捧起衣服,把头埋进去,一吸,方沐浴完的清香味道还遗留在上面。
  天帝给群仙设浴在牙山月明仙池,两两变成小飞蛾混进去,偷偷把衣服变化了带出来。
  师父洗完上岸,却不见了浴袍,一时间没了穿的,他披发裸身站在池边一寻找了小小会儿。随即才施法给自己穿上外衣。直到几百年后,有人偷偷谈论起这事,都说师父银发如月散落,洁白身躯上累累剑痕。上古退休战神的仙臀紧实,一眼难忘。
  虚夷继续愣怔地望着那几件衣服不作声,两两抱着衣服起身,对虚夷说:“今天是你的生辰,想吃什么?两两给你做。”
  虚夷眉毛一扬,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开心,生硬地说:“每天都是我的生辰,没有什么稀奇的。我去修炼。”
  啧啧,这孩子绝对是叛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小虚夷进入了心动期。。。。。。虚夷觉得这傻花痴两两真是看不下去了,放着小鲜肉都不知道吃的!所以说灵力不行,智商极笨呢

  ☆、头上长草

  已经第十四天,两两看着虚夷的容貌越来越像师父,却是更同她亲近的,带着柔软眼神的师父。每次望见他,都会痴痴地发呆。想来虚夷这孩子也知道她就站在身后,总是特别卖力地修炼
  。十四岁的虚夷还会做些师父以前爱做的事,比如自己看了乐谱,就试着弹琴。还照着书上说的方法去制作木笛子。只是听这些乐声,两两的嘴角眼角就会抽抽,他知道之后也不敢在她面前弹奏了。
  想以前是条蛇的时候,她总是缠在师父的腿上或是胳膊上,跟着师父走一路。不止是她,风衔是团白绒球,也躺在师父的怀里,沧虞高冷,一声不吭地跟在师父身后,偶尔也用头上的毛去蹭师父的腿;然而到她修成女孩儿的仙身后,他们两人就再不像以前一样腻歪在师父身边,只有她仍旧抱着师父的腿和胳膊,像以前一样挂在他身上,师父便有些哭笑不得,师兄们也嘲笑她。
  她哪里懂师父无奈什么,师兄嘲笑什么,只以为自己重了,挂在师父身上会拖着他走不动路,于是拼命要减掉重量。不吃不喝倒还无所谓,她定要承包了所有的杂务,喂牛、锄草、浇水、生灶,全不用术法。她也不睡觉,勤奋地修炼增加修为,直到有一天觉得自己轻盈了,再滴溜溜爬到师父腿上去,或者从后背跳到他肩膀上,然后他走路时,自己的双腿就像秋千一样的荡来荡去。
  多么美好的少女时光啊!嘤嘤!
  不过虚夷的确有些不对劲。她远远在后面看他时,他便一如往常;但她一走近他身边,待要和他说几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有些躲闪。躲闪还不算,随后他还会跑开,坐着云团开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去修炼。茶饭也不思,送到跟前也不吃,好像把这食欲都戒掉了似的。
  两两猜想是他的修炼已进入关键的阶段。她原本凑过去是想瞧瞧他的丹田,看他丹田内的那颗代表灵力的火种,是否已经生长发育稳定,火苗的火焰旺盛跳动。如若这火苗已经长得成熟,他修炼时修为便会大大提高。这样下去,很快用不了多久,便能修出金丹体质。所谓金丹体质,便是仙身成形,从此容颜不老。
  瞅准了虚夷打坐修炼的时候,两两便悄悄地从身后靠近,还因为怕他看见她便又驾着他那淘气云团逃跑了。
  他正闭着双眼专心致志,正在缓慢引导体内的修为,融贯灵力,使得术法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两两仰起头观微他,他的眉心紧皱,眉头紧锁,端端正正地坐飘于云端,那认真而俊秀的面容掩映曜日光环之下,如同高高在上的一尊菩萨。
  两两摇摇脑袋。说是来看丹田的,怎么又去看脸了,真是为老不羞。她凝神用灵力观微他的丹田,望见那火种生长的火苗已经趋于旺盛,但是跃动的频率却几倍于常人的心跳。
  两两奇了。这是为什么呢……以前自己修炼的时候丹田也有火种,师兄们也都有,只不过从来火苗同心跳的跃动一致,从来没有与心脏脉搏不一样。这火种烧得旺盛起来,说明身体已经十分适合修炼,随着修为的提高,等到逐渐平稳地过度到金丹期修成仙身,火种就会慢慢的消失不见。
  两两不知他的火种为何像被风吹的蜡烛一般,忽闪个不停,就怕同上次气息乱窜时一样的没章法。他也一声不吭地在云端想要自己压制,万一走火入魔可怎么好?想来想去放心不下,还是捏了个云来,拖着她上到他的云头,把自己的云团和他的连成一片。
  虚夷屁股下面那群调皮的云絮们又开始叫:
  “嗵嗵,嗵嗵!”
  “嗵嗵,嗵嗵!”
  这些云都听到了他极快的心跳声,着急地嚷嚷出来,他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两两,哈哈!
  “两两,哈哈!”
  云絮们忽然又笑起来,笑得真是莫名其妙,声音又是断断续续,听得真是想把它们一把给拍散咯。
  她在他身前两寸坐下,他急促的呼吸铺面而来,气息热的厉害。
  “虚夷,你停下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把手抚在他前胸,贴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到他胸膛的硬实,但却是滚烫的。
  摸上他胸膛后,他的心跳反而更快了。虚夷紧闭着眼睛不说话,使劲地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你下去吧,不要管我。”
  两两自然不能听他的,再不管他,若是一口气运不上来就要吐血了啊。她的手掌和虚夷的胸膛前尚有件布料,总觉得这阻隔实在是讨厌,于是将手从他衣襟里伸进去,着着实实地紧贴他汗湿又光滑的胸前肌肤上。
  随后告诉他:“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帮你引导气息。”
  虚夷也想什么都不想,可是……可是……他长眸张开,望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咬着嘴唇说:“你不要靠近我,我就能够什么都不想了。”
  两两忽然一愣。这傻孩子,在胡说什么呢……不要靠近,要她离开?
  心冷不丁一抽,胃里酸酸的。果然长大的师父不由徒,但是……也由不得他。
  现在不要她了,早千年早万年怎么不说啊,怎么还要收她为徒,好端端地从山间带到这寂静又冷漠的神界之宫,说会给她做吃的?没门,绝对没有。
  两两眉头一屏,将气息强行地导过去,嘴巴里低低地说:“别妄想了,以后乖乖听我的,保证对你好……”
  虚夷愣了愣,眼睛睁开定定望过来,嘴巴也无意识地露出了一条缝,走出了一些浊气。他愣的这一会儿里,心跳自然而然地回落了一些。
  两两发觉用说话来吸引他的注意是个好方法,于是继续说:“我忽然想到个最适合打坐时候讲的故事,这故事怎么都讲不完,长得很: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教小和尚讲故事,讲得是从前有座山……”
  虚夷忽然笑着咳了一声:“这故事和念经一样。”
  两两正在运力,只怕他不爱听了,脑子里一变,喃喃出来。
  “……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把小和尚定在地上,抽出了三根腿骨……用来补他最爱弹的那把琴。”
  言由心生,而心里只是一转念,却不想会将这件事脱口而出。两两的脑袋轰地一声,喉咙的血腥感蔓延开来。她定了定神,将手从虚夷的胸膛上抽离回来,平抑气息,吐纳,吐纳……
  她这个十足的蠢货,差点将自己弄得走火入魔了!
  虚夷眼神奇怪地看过来,对于故事走向了诡异的路线充满了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虚夷现在是一只头上长草的小鲜肉,嫩嫩的……

  ☆、生理知识

  两两低头一看,竟然飞了这么高上来,如果从这里跌下去一定很疼。
  从云端望下去,可以望见神界广原上泥沼包围的无量池。清水微漾,偶尔能够显出若隐若现的云海,云海飘散过后,便能够看到下界郁郁葱葱的山峰模样。真是想再试试那种感觉,把自己当成一滩软泥,然后从浩浩神界一头栽下去。
  虚夷眼睛直直地问:“小和尚后来怎么样了?”
  两两神思抽回,无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腿,说:“后来,后来小和尚的腿骨就长出来了。”
  虚夷呵呵两声:“这个故事真好听。”
  两两心不在焉:“好听……”
  她脑子一乱,催动云彩从空中落到欢喜园,顺手从桃树上捞下几颗桃子揣在怀里,一边吃一边往清微殿上走,转头却瞥见虚夷在观察草丛里面的一对松鼠。
  这两只松鼠伉俪也算是昆吾宫里的元老了,经常会跑出来偷吃,吃饱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点看着不雅的动作。但他们两个灵性不够,不觉得这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以前风衔和苍虞在的时候,经常会在松鼠热火朝天的时候,向他们扔枣核。一般来说,都是风衔扔,一边扔一边取笑,然后苍虞看着他和松鼠冷笑。
  他们每次一看枣核飞过来就乱窜,安全了再跑回原地重新开始。没过多久便又有枣核飞过来,他们再次散开,重聚,散开,重聚,契而不舍。至今,神界还是只有这两只松鼠。约莫着应该是当年的枣核让公鼠不孕不育了。
  两只松鼠现在就正在地上行那苟且之事,两两走过去,拿两个大桃子堵在虚夷眼睛前面:“这是他们松鼠夫妻间的行事,不能随便看。看了菊花又要长痘痘。”
  菊花真是容易长痘痘。虚夷轻笑一声,转头问她:“他们在行什么事?”
  两两尴尬一霎,说:“他们在行欢好之事。”
  虚夷沉吟:“欢好……听着是好事啊。”
  这孩子之前读诗,就没读出点奇怪的地方嘛,不过说来诗还是委婉的,他也未必能懂多少,就算都懂也是纸上谈兵,他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这方面的事……师父也没教过啊,虚夷这么聪明,自己慢慢悟吧。
  她把吃剩的桃核很不客气地扔了过去。松鼠果然瘦了惊吓,大概好几百年都没人吓唬过他们,这一回刺激不小,一时半会儿不敢出来了。
  虚夷还在思索,过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的问:“有一幅画叫做春宫图的……是不是就画得是这欢好之事?”
  这不知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但他肯定只是听说,还不曾看过。看过的人都知道,春宫图可不只有一幅图,那是许多幅图,具体多少幅那要看收藏者的搜罗能耐了。师父的藏书阁里,可是有一个书柜那么多……
  当年风衔也没有少看过,他看的时候还喜欢拿来找她一起看,简直是猥琐。那时的风衔看起来还远远没有虚夷成熟。从虚夷的身体来说,已经是个长到十四岁的心智健全的少年,下界这个岁数的男子,娶妻的也不算少……
  但是!虚夷怎么能去看哪种污秽的玩意,这不仅是对虚夷的玷污,也是对师父的玷污,师父是净洁无垢的大罗金仙,,虽然神仙二十余万年也曾留下些匪夷所思的八卦,师父也仍然,永远,生生世世,都是,净!洁!无!垢!的!
  两两做出特别生气的表情,义正词严,高声厉喝:“天理伦常要牢牢记在心里,藏书阁里的书,戊字柜是不许看的,看了之后沦丧心智,堕入魔道便永不能回仙道了,记住了没有?”
  这一句说得足够分量,相信他也是不敢胡来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脸却烧灼得和火炭一样。这么老大个人了,在小孩儿面前还脸红,还能不能在神仙堆里头混了……
  虚夷果然在藏书阁里待了大半夜,回来悄无声息地爬在他又大又柔软的云殿子上,很快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两两却莫名其妙地睡不着,辗转反侧地想,一个春心萌动岁数的少年男子,血气方刚,真的会听她所说的话,不去碰那个装满靡靡之书的戊字柜么?
  还有,今天在云端里,她的手触摸到他的胸膛,那样滚烫又厚实坚硬的身体,可是师父的身体啊……
  她一夜都没睡着,两眼瞪圆了望着虚夷,不合眼,拼命忍着不合眼。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眼睛四周已然黑得像被人揍过,但从床榻爬起的第一句话却是问虚夷:“昨晚看的什么书?”
  虚夷愣了片刻,答:“看得琴谱。”
  两两仰头栽回床上。早说啊!害她白担心了一整夜。手心都湿了……
  虚夷缓缓地走下云垫,在她旁边站了良久,等着听到了她微微的鼾声,才眉眼弯弯地飘了出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久,总感觉有一只黏腻的猫伸着脑袋在他的脸颊蹭来蹭去,那种酥□□痒的感觉真是撩人得很,可是神界哪里有猫呢,神界有过的一只大猫可是苍虞白虎。
  苍虞那张万年的冰山不化脸忽然从眼前浮现出来,她脑袋一冷,睁开了双眼。
  虚夷就坐在她床边,一张皮肤细嫩,容颜绝代的小脸凑在眼前,相互的呼吸拂在脸上都是温热的。这已经是第十五日。眼下的虚夷还没有练出金丹之身,但已然是望之便令人心颤的男子了。
  他与师父究竟还是有些不同的。师父容貌是廿四男子的成熟模样,而一头银发使得更加像一个无法接近的神圣。那样高远幽深的气质是虚夷所无法具备的,就算虚夷现在走出去,想必昔日熟悉师父的大神仙们也认不出。
  两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抬起来瞧着他的头发。虚夷的头发平时不是挽着童髻,就是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用个简单的流苏绳子在脑后捞住一些乱发。对于一个将要获得金丹之身的仙人来说,还是散漫了些。
  “虽然还没到弱冠,但师父戴头冠还是好看的,不如我给你戴上吧。”
  虚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认真的在研究什么。脸上没什么东西吧?才睡醒,眼屎也不少,两两赶忙地坐起来。
  身上还是着的深衣,虚夷也看习惯了,两人都很自然。她将床头六个檀木盒子打开了三个,仔细地瞧了一遍。
  这三个头冠分别是白玉、黑玉、蛟珠所制,都是师父昔日所佩戴,师父陨殁后,她从师父的寝殿里收集来的。平时在神界中都是佩戴白玉冠,各处游历佩戴黑玉冠。蛟珠是天帝所给,一般去仙界时才会戴上。
  两两将虚夷脑后的绳子取下来,拿着兽骨梳慢慢从他的墨发上滑下。她以前也曾用这把梳子梳过银色的长发,如今梳起虚夷一头乌发,心里的感受竟然大大的不同。可能是因为对师父心生敬畏,对虚夷却是怜惜的缘故吧。
  她取出白玉冠来为虚夷戴上,从背后看着精神了不少。
  “两两为什么给我戴这个?”戴好之后,虚夷转过身来,脸上平平静静地绷着,但耳根的通红还是给她看见了。
  戴个头冠便不好意思,虚夷还是胆子太小……
  虚夷心念动了动,轻声说:“两两,女子给男子戴头冠,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她一边打量着他的发冠一边说:“戴头冠还有什么说法,天帝身边有一队的侍女,天天轮番着给他老人家戴呢。”
  说着说着却想起,即便有这么多的仙娥,天帝仍然还是头发用白霜流苏绳子系着,若不是容颜俊俏比虚夷更甚,便是散乱得和虚夷一样了。
  仔细一想,也许天帝的头冠并不是仙娥给戴的,而是苍虞给戴的,那就不稀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虚夷有意见,我用的明明是天帝同款梳头绳,凭啥就说我头发乱!

  ☆、喜欢推倒

  虚夷的术法只不过才修炼了十几天,就已经精进到有了摧枯拉朽之势头。两两去探他的修为,不禁大为惊奇。
  
  他体内的火种,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像她小时候修炼时一样的聚拢灵力的火种,而更像是缓缓喷出岩浆的山口。火山口里便是一个无底沉潭,这深渊之中沉睡着的就是师父的元神。师父当年的修为和灵力,都在逐渐地从这丹田的火种里向他的身体注入。
  
  这样一探之下,才知道他的修为已经汇聚了九千年,只差那么四千年的修为,就要超越她了。而四千年的修为,对于虚夷来说也就几天的事情。年纪一万岁,修为只有一万三千年的两两,瞬间就没了底气。
  
  一向的因为她灵力不高、悟性又差,修为提升起来都比师兄们差得多。风衔只比她大了两百岁,修为已逾两万年。他已经历经九百八十一小劫、三十大劫修成玄仙,是师门中修行最快的。但伏羲风氏血统里流淌着的,本就是六界天地中灵力最深不可测的血液,他和天帝两人在同辈的神仙中,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翘楚,谁又敢和他们比呢。
  
  两两自己也不能耽误了修炼。她一个人爬着云,像虚夷一样,躲到高高的天上。神界的云层之上灵气通透,万里云海一片白,也是最适合修行的。若不是虚夷上次差点走火入魔,她还不知道上面有这么明显的增益。
  
  离得神界外围的穹罩太近,却会听到些不大和谐的外界的声音。
  
  “如何才能进去,这都要靠你了。你们神族后裔的地方,我这样的小妖,根本就是不配进去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同蚊蚋一般,在耳朵里嗡嗡作响。虽然没见其人,却能感受她的表情一定是又妩媚又哀伤,两手缠在那听着她说话的人身上,甜甜腻腻地抱怨。
  
  随后是一个男子的轻笑,却不着痕迹。因为声音太小,距离太远了,也听不出是什么人的声音。又听了一会儿,外面便没了动静,想来是两人走远了。
  
  神界天穹是大神封印住神界的守护,从里面能将外面的所有动静听在耳里,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摸不着。知者信其有,不知者信其无,是六界神秘的所在。
  
  最近天帝也来造访,连妖都想要进来,果真是师父仙胎化生的昭示和威力吗……
  
  想得太认真了,也没注意这天高处的云海是看着宽广,却在流动。身后的几片云已然流走了,两两却往后一仰。
  
  这一仰,便觉得不对,整个身子向地底坠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从高处坠下,望着天上的一切在眼力逐渐的变小,自己的身子又勾起了风的流淌……她忽然还有点享受,于是把渐渐捏诀的手松了松,闭上双眼。然后等着快要坠地的时候,再将云招出来接住她便是了。
  
  正享受着坠落的惬意,腰间忽然一紧,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她睡眼惺忪地一瞧,虚夷不知是从哪里赶来的,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抱着她腰,踏着云把她放倒在地上。
  
  他显然是跑的太累了,一放倒她,就俯身下来,撑着双臂放在她肩膀两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两还是有点渴睡着,好像还没能从她舒服的滑翔里脱出来,声音糯糯的说:“虚夷……你来了啊……”
  
  虚夷眉毛挑着,有些发怒。目光亮亮的如星子,这时候瞪得老大,喉咙里冷哼一声:“是啊,我来了。我若是不来,就见不到你活着了。”
  
  两两精神了点,瞧着他发怒的样子还怪可爱的,轻笑一声:“噗,你紧张什么。”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当年她这副万年老身从神界摔落,一摔摔倒幽冥去都没事,这么点的距离能有什么事。
  
  只怕正好压到一些冒头的灵物,它们就只好回去重新修炼了。
  
  虚夷被她这么一问,喉咙里的哼哼更明显了。他眼神也变得很奇怪,望着她明明是发怒,却又明显的有些自嘲,低着头在她顶上注目着她的眼睛。
  
  “两两。”他忽然叹了口气,两边的手肘弯曲下去。他弯曲个什么劲,两个胳膊本就在她的肩膀两旁地面撑着,这样一弯曲,他的脸都要蹭到她睫毛了。
  
  这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又太重,喷在面上痒痒的像虫子在爬,两两伸手去推他靠近的胸膛:“太近了……你臭了,虽然神仙不用洗澡,但你真的臭了。”
  
  然而虚夷却不挪开。他的脸就正正摆在她的上方,眉头拧着也不知放松,声音听着还有些凄凉的慌:“你知道错了吧?”
  
  错了?她想想她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一时也没想出来。如果单单说她从空中掉下来这件事,的确是没注意流云竟然散了。
  
  两两的手掌在他的胸前,能够感受那心跳的异样。手掌往下滑了滑,去感受他的丹田。丹田内的火苗又是跳跃地剧烈,两种不同的跃动透过肌肤传导在她掌心。她心里一沉,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得顺了他心意,否则气息郁结不顺,再给走火入魔了。
  
  虚夷还是不挪开身体,但却用手掌捧起她的头,不让她的头在靠着地面。另一只手伸过来,抚开她面上的额发。
  
  两两仍旧用手掌去触摸他的两处跃动。人之血液由心,灵由魂生,气发丹田,心、灵、气都顺了,才不会走火入魔。但心跳总是与丹田的火种不能一致,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她抬头望着他的脸,师父的脸,幽深的眼神和雕琢版的棱角……连神态,都越来越肖似了。
  
  脑子猛然一亮,难道……难道这灵力火种的跃动,其实是师父?这副仙身藏着他的元神,他无上的修为和灵力,通过这个火种如潺潺溪流一般流入虚夷的体内。那么,这火种的跃动,其实是师父……师父元神里的心跳么?
  
  她望着他那深邃漆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师父……你……”

  ☆、亲亲噩梦

  他滚烫的双唇压下来,吻在她的脸颊上。他脑后抱着她头的手掌,也圈着她紧了紧。她感觉到他把整个身子都压上来,用力地亲吻在她的脸上,停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抬起头看着她。
  想起了什么呢……眼前的这个人,这种眼神……
  ——
  穹罩的外面,是仙界和妖界厮杀的战场。而昆吾神界的竹林里寂静如常,满园竹花的地上又长出了新笋,百转千回,朝生暮死。抬头月色微明,师父坐在竹子底下水涧旁边,神色凝重地弹着他的那把琴。琴音古朴却清淙,绕竹而难绝。
  师兄说师父在找她时,她还在穹罩外,与他们一起和妖界对抗。妖界借助妖皇的力量,已经斩杀了十万天兵,杀上了神界天穹之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还在这里弹着琴,师父可是上古的战神,而今真的由他们去了吗?
  师父止住了琴音说:“你来了。”话一出,她便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师父的视线却没有移开,眉头有点皱起,伸出手掌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她坐下后,他把手臂也这样紧紧地箍着她,目光幽深而难测:“是时候了,该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她莫名其妙,师父要给她什么东西,为何要把她抱的那么紧?两两贴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他又说“闭上眼睛吧。”
  她依言去做了,忽然唇腭被师父的手掌轻轻拖住,温热的指肚贴在她的面颊和下巴,将她的唇齿启开一点点。她的心突了突,但不敢不听话地睁开眼。
  微微吹来的风中有师父衣裳上恬淡的优昙沁香,一定是趁着晨起的露水时沾到的。那香味徐徐地靠近,最后由他的唇封上她的齿为止。
  眼皮猛地受了刺激想睁开,两两心里说,不许,不许,师父还没有让她睁开的。
  可是不由得却在用身体去感觉,师父吻着她的嘴唇干干的、薄薄的,咦,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好暖和伸到自己嘴巴里,好想也舔一舔,可是不敢舔啊。
  师父舌尖在她的齿缝间停住,没有触碰任何一处壁灶,她忽然发觉有一处滚烫而柔嫩的触感从舌尖顺着喉头一路滚下,挠痒痒一般一路滚到心口,随后好像石落大海,水花溅起,扑腾一声。
  他渐渐地离开她的唇,伸出两个指头抵着她眉心默默地念诀,她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裹起来,越裹越紧,紧到不能呼吸。
  她大叫:“师父,我快死了,师父……”
  师父酒气冲天地在她耳边说:“忍一忍就会过去,我虽然给了你摩苏罗之心,但也已经封印,这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她不解,可是心脏好疼,疼得在地上打滚,疼得大叫:“什么是摩苏罗之心,我不要,师父救我,救我啊……”
  师父抬起琴放在她的面前,来回地抚摸着,却突然嘎啦啦的一声,那琴腹被他打开,他对着那琴腹内的天柱和地柱两根骨段轻轻一吹,那骨段瞬间变成了粉末,塌陷下去。
  “这两端碎掉的骨头,就是摩苏罗的腿骨。只有拥有摩苏罗的心,让她心脏的灵力汇入到你的体内,我才可以用你的腿骨来补这把琴。”
  师父平静而漠然的解释着,听的她越来越怕。这个竹子花全部都开遍的竹林,表面上幽寂又美丽,却实际上是个充满死亡和重生的地方。
  她害怕得想跑,踉踉跄跄地起身。
  师父这时紧紧闭上了双眼,是打算放她走了吗?她没有问,也不敢问,夺路从竹涧奔出来,跑回昆吾宫,穿过长满了蔬茹的欢喜园。
  可是师父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握着他的清微剑。师父那把曾经斩天灭地,困死上古妖兽作乱的那把剑,此刻为什么竟然握在了手里,对准了她?
  “两两,你的腿骨还会长出来,可如若不补这把琴,上古之神的灵寂便会消失。摩苏罗守护此琴一生,最后以身殉琴,以骨作柱,而今你拥有了她的心,就要为她,做出她应该做的事。”
  什么摩苏罗……什么以骨作柱,她不懂,如果她现在的心脏是别人的,那她自己本来的心脏呢?为什么师父要将那个人的心脏送入她的喉咙,融入她的灵力,为什么还要将这颗心脏裹起来,为什么还要削她的腿骨去补那把琴?这与她何干?
  “师父,饶了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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