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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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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夷先是咦了一声,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叫这个,说出来小心菊花长痘痘。”
卷心菜愣了愣,说:“我没有菊花。”
虚夷低头叹:“那你太幸运了。”
叹完之后又一转念,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我饶了你?”
刚问完,两两已经从后面迈过来,伸手去将卷心菜连根拔起,一把塞进箩筐,快步地提了回去。
哼哼,挺能说么。就吃你,没跑。连根都吃了,你这辈子都不能说。
虚夷不解地跟上去,两两撂下一句冷冷的话:“它身上长了虫,再不拔掉会毁坏整个园子。”
虚夷看到卷心菜横遭厄运,嘴巴撅着在厨房门口的地上画圈圈。正画着画着,听到厨房里卷心菜虚弱的声音:“杀菜灭口,杀菜灭口啊!”然后是两两剁菜的声音。他跑进去一看,卷心菜被两两拖起来扔进了沸水锅里。
结果四菜一汤端上来,虚夷已经没有心思吃了。他看着汤盆里躺着蔫蔫的卷心菜、素锦祥云、素松白玉、百合素雪里每一样都有卷心菜,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杀鸡儆猴的感觉。
“两两……”
“不可以不吃。”
“为什么不可以,卷心菜很可怜。”
两两抬头,他落寞的双眼瞧过来,心里一阵乱如麻。但是本着不能挑食的理念,两两还是说:
“他是一颗菜,养它就是用来吃的。你不过第一次见到他,又不是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不吃?”
虚夷的重点却不在卷心菜到底是不是菜上,一个看上去长相只有下界一岁小孩的虚夷,口齿清晰的说:“好朋友不可以吃,不是好朋友就可以吃吗?那我可以吃很多东西,我可以吃你。”
这是逻辑绑架,两两语重心长地解释:“很多东西都不可以吃,好朋友只是其中一种。我,也是其中一种。”说完了心里堵得慌。劳心劳力、费尽心思地对他好,到最后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两两想了想,挑不挑食还是其次,心善也是培养的目标之一。她起身进厨房又做了一道玉米黄瓜和莲子羹。
日暮已西,月影上头。两两牵着他走出来看星星。虚夷望着对面极远之处忽然说:“那朵花真好看。”
两两四周望了望,夜里近处都看不清楚,远处便更是如此。心里一阵惊讶,随后循着他的方向观微过去,那是神界广原上的一朵乌昙。乌昙树叶似大梨,时常因为阴翳隐于花托之中而看不到花朵。此时暗夜,他却没有一丝修为便能肉眼望见。佛经说,佛世难值,如乌昙树华;时时一有,其人不见。可见师父的仙胎所化,灵力已非她所能理解。
两两于是解释说:“这是神木,而佛出于六界外隐世,除了一个人,谁也没有见过。诸佛悟道时,身旁都有一颗神木。佛祖之菩提,毘婆之娑罗、金寂之乌昙、弥勒之龙华。见神木则见佛,神木是佛的一相,是佛存在于世间的一种应证。如果有一天这些神木枯朽,就是佛枯朽了。”
虚夷在脑子里琢磨了琢磨,开始自问自答:“佛是谁?听两两的意思,佛是谁都没有见过,但很厉害的人。他们不喜欢出门,就在门口种一棵树,告诉他们我还活着呢。”
两两听完他的解释,心中的赞叹实在是溢于言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够一听便懂。这若不是师父在思考,她着实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的聪明了。
虚夷继续自言自语:“这很好玩,我也要找一颗树当我自己。”说完坐起来,撅着肉呼呼的光屁股向广原跑。
两两把他拉回来,放在云团上用术法固定住,叫云团带他回屋去睡觉。
夜深了,神界的漠然之感又骤然席卷她周身。坐了一会儿,想了许多从前的事情,走回去,看虚夷已经在云团上睡熟了。她又将床前的六个檀香盒子摸一遍,很快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看到云团上立着一颗卷心菜,虚夷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额的天,两两抚了抚额,不是说找一颗树吗,他找的这颗树也真够别致的啊。
“虚夷呢?”
云云们欢快地回答:“菜菜,菜菜。”
这些云的灵力啥时候才能提高点啊,捉急,只好自己出去找。还好昆吾宫的其他房间都要用术法开门,他进不去。在昨天去过的地方转了一圈,终于在菜地里找到他。只见他光溜溜的站在一大片菜地中,每颗有灵性会说话的菜前面都用泥土写了三个字:“好朋友。”
两两擦了擦脑袋的汗,看着他祈求的小眼神说:“好好,好朋友都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虚夷是光屁股宝宝里最善良的:…D
☆、视力问题
虚夷的身体又大了些,约莫着是个凡间三岁小孩,算算时间,不过才过了两天。仙胎化生成仙身大小,恐怕用不了多少时日。长成之后出神界,去游历、在仙界为官、历劫,从仙人开始,升上仙、玄仙等等。其实虚夷的出生,本身便意味着师父成功渡过了命劫,开始新一轮的轮回。一旦修为足够,能够召回师父的记忆,元神肉身合二为一,他也就直接重回大罗金仙之位。
两两一想到这一点,就倍加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时光。等仙身长成了,他也不知还能不能再陪伴在他的身边。
虚夷只在世上三天,便能够自己说话写字,其口齿伶俐,写字端正,看得两两也是目瞪口呆。现在他虽然只有两岁的身形,心智却好像七八岁的孩子,两两觉得越发管不住他。
她正与他吃早饭,吃饭的时候虚夷就一句话都不说,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不看着饭菜,只看晚底下的石几发呆。看了许久突然冒出一句:“两两,你为什么穿衣服,你身体好看,软软的绵绵的,比云团舒服。”
一口没噎着,被一个两岁小孩说身体好看,她大脑还没转过弯来。
“穿衣是大人的礼节。两两像你这么大,不穿衣服到处爬没人笑话,但是现在不穿就要有人笑话了。”她咳咳两声,“你大半夜不睡觉,看我干什么?”
想想她这几天也是盖着被子睡的,难道大半夜睡着竟然把被子给踢走了?明明记得早上醒来时,身上罩着有的。
虚夷:“两两的被子掉在地上,我爬下去捡的时候看了一会儿。两两,要不然,你和我一样不穿衣服吧。”
两两脸一沉,下巴磕在碗上,抬起来说:“这样不好,要不换一样,你同我一起都穿衣服怎么样?”
虚夷考虑了一下,埋头吃饭不说话。
两两以为这事情就算过去了,饭后一个招手,碗筷托在手上。她亲自拖着叠在一起的碗盆向厨房走,一边教育虚夷说:“不要将来有了术法,便全然的依仗术法,倘若将来被敌人所制住,难以运用术法,也能自食其力。”
但正往厨房走,虚夷又冒出一句话,有惊世骇俗之效:“但是你穿着,我也能看到你衣服里面长什么样子。你走路的时候,有东西在抖。”
只听叮铃咣啷一阵,虚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钻去厨房看,见两两蹲下身默默地捡起碗筷放入洗碗的水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方才还说要自食其力指头在水中一转,水缸中的水便将碗筷清洗干净。再指一指厨房,碗筷们自己飘了过去。
“两两,疼……”虚夷在身后一声哀嚎,两两转身,见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地叫着疼,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的手一触碰到他的身体,便觉得他浑身滚烫。他额头的汗水越发越多,两两赶忙搭上他脉息,果然脉息紊乱,毫无章法。
两两了然了些什么,打开他捂着肚子的双手,用灵力去看他肚脐下丹田的位置。那刻暗蓝的火种已然冒出了微弱的火苗,但那火苗在他的丹田中乱窜,似乎是因为气息紊乱而导致火种无法沉于丹田发力。
两两立即吩咐他:“虚夷,你现在忍住疼,两腿盘坐,按照我说的调息。”随后指示他顺气吐纳。
虚夷点头照做,过了一会儿,那火苗渐渐地往原位靠拢,但仍然在火种边缘跳跃,脉息也仍旧紊乱。她于是将两指头点于他的眉心,闭上双眼,缓缓渡入自己的修为,助他压制和调息灵力。
修为由眉心倒入,缓缓地灌入丹田,将灵力导入四肢百骸。她以自己的修为在他的体内开源辟流,又徐徐地教她跟随自己吸收吐纳,将浊气吐出,吸收进新的天地灵气。如此往复四、五个时辰乃罢。
虚夷身上的温度渐渐的恢复,方才因为滚烫而冒出的周身气晕也逐渐散去。他静静地坐在地上吐息打坐,已经将自身的灵力和她注入的修为融会贯通。
两两收回手指,身体瞬间有些发冷,很快便又稳定下来。方渡给了虚夷一千年的修为,自己统共也就一万年修为,如此抽掉一成,身体一时不适应,气息调顺也就好了。
她将自己的内息调整好,睁开眼睛望着他说:“你的仙胎筑基,我也以我的修为帮你倒顺。你再多这样调息一段时间,将我的调息与你的身体融合,我便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术法了。”
虚夷点点头,皱着眉努力地吐纳,按着她教的方式引导气息,自己又练了两个时辰。两两瞧着他身体长得飞快,便去欢喜园采了仙灵芝来给他进补。
这样耗了一天,晚上睡觉时,两两迷迷糊糊觉得虚夷的眼睛在盯着他。转头一看,确是自己多虑,他的气息理顺后,睡得比以往更加沉稳了。
但自从听他说能够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就忍不住有点无可奈何。他现在虽然气息是顺了些,,灵力却还不能自由地控制,以至于灵力时常聚集脑中,六觉都要灵敏一些。尤其是眼睛,不仅能极目远眺,不用术法便能观微,还能透过衣物看到人的身体,这便是灵气乱用的结果。
但首先,要让他知道,人的身体是不能乱看的。
到得早晨再醒来时,虚夷又没有躺在飘着的云团上。云团上的那颗卷心菜张牙舞爪,好在是个还不会说话的卷心菜。两两打算哪天偷偷再把这颗菜煮着吃了。
云团说:“打坐,打坐!”
云团一直只会齐声的说两字的词,两两感激地摸了摸云团。他们的灵力也在逐渐的生长,只是实在缓慢,而灵力是天地灵气生成,不像修为一样可以传递,他们要生成一个筑基的身体,可能还需要上万年。
虚夷已经一早起来打坐了。看到他时,身体又大了一圈,已然有凡身四岁大。他的身体完全的遵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显见是因为师父便是从凡人修成大罗金仙,即便成为仙胎,肉身却仍然遵循如此的规律轮转。
有了一千年修为的虚夷,就是与前两日不大一样啊。修炼积极努力,这么一坐便是一整天,到晚上睡觉时,气息越来越匀称。
正睡着睡着,背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过来。过了一会儿,卷心菜又摆在了云上,裸奔的虚夷蹑手蹑脚地跳下来,钻进两两的被子里团成团。
靠着又软有暖和的身体,睡觉真是舒服啊。
早晨怕她醒得早,裸奔的虚夷悄悄地起来,再无声无息地走出去修炼打坐。
虚夷这几日,发现自己的眼睛洞穿之能有所下降。他并不知道,在调理内息灵力的时候,脑袋会自动计算一种叫做“道德”的东西。所以他的目光的穿透之能越来越差了,夜晚也越来越看不清楚东西了。这样的退化令他着急,以为是自己不刻苦修炼导致的。
以前能看到两两,虽然云团在屋子里飘来飘去,他也睡得十分安心,现下看不见她,一躺下就害怕,黑洞洞的,不知道她在哪里,鼻子酸酸的,不敢哭,怕羞不是男子汉……只好摸着床边过去,被子里暖和,抱着肉肉好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真是个裸奔的小妖精。因为太刻苦,远视眼也有治好的那天。
(保护眼睛,眼保健操,开始……第一节,揉天阴穴……是不是暴露了年龄……)
还有要交代的,就是修练等级。因为不太专业,这里只会小小提一下,毕竟虚夷长得很快。
修炼阶段分为:筑基…融合…心动…金丹…出窍…大乘。筑基便是成为仙人的开始,大乘成为上仙,再往上的玄仙、金仙、大罗金仙都是通过劫数。目前是在筑基与融合的中间;筑基在此等同于仙胎化生,金丹在此指的是容颜永驻;这个修炼的阶段只是修为(武力值)的区分,仙阶是资历的划分,基本上要完成。,但我都只是小小的自我研究了一下,只是略代入虚夷的
☆、两个男人
第五天起,两两开始监督虚夷练习最基本的防身武道,比如扎马步;以及教他一些最简单的术法,比如捏云诀。
之所以要教他捏云诀,乃是因为云诀可以聚集周围的云彩,将他们迅疾招到脚下,承载着到处游走。云的速度同修为有关,修为越高深,云便走的越快。以往师父出门,到哪里都如雷电之速。虽然虚夷已经有了一个灵性的云团,但随处招云朵也是不能避免的。她将云诀的手势和口诀教给他,随后便让他试试看。
虚夷学会后,马上做了个捏云诀的手势,结果没有反应。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反应。但他不骄不躁地捏到第十五次,脸盆大小的云从脚边生出来,虚夷开心地震撼了一下,还是从容不迫地站了上去。
两两给他做了一次正确的示范,她嘴里云诀快速掷出,手势一挥,立刻便有大片的云朵在她脚下生出来。
虚夷望着她那奢华床垫一般的大云踩在脚下,速度如天马驰骋而过,不禁看得有点呆。
两两拍拍他的额头:“你有我千年的修为,练熟了云就大了。”
虚夷很高兴,开始拼命的练。
殿中还有师父包罗万象的典籍,两两也指给他看,而他也时常带着自己的云团在书架前上蹿下跳,往往因为看得太快,又全记得住,一天下来能看十几套。即便如此,他也能消化得了,只是应用上就差了点。
到了第七天时,两两睡得晕晕乎乎的,忽然发觉肚子上搭了一个有些重又暖暖的胳膊。吓了一跳转身过去,一向裸奔的虚夷正抱着她,在旁边鼾声大作。
他最近刻苦,晚上竟然累成了这样……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觉得重点不太对啊,他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这才悔过每晚睡觉便死猪一样没了警觉性。
师父不在的这几百年,她没有静下心来修炼,六觉有不少的退化。看着虚夷如此聪明却又勤奋,倒觉得自己都有些惭愧……当然,和师父比,那是没什么好比的。
一大早醒来时,虚夷照往常一样蹑手蹑脚地起床打算溜出去,一抬眼却瞧见两两坐在他的专属云团上面,双手叉腰,手臂间夹着写着“我是虚夷”四个大字的卷心菜,幽幽地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两两……”
两两目光严肃,义正言辞:“谁让你上我的床的?”
虚夷被抓了现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地下头咬嘴唇。怕黑这么羞耻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虚夷想了半天,抬头说:“云团太小了,我脚挂在外面。”
两两一愣,他说的对啊。他现在的身形每日一变,已是八岁大小。这个婴儿时期凑起来的云团的确是小了。两两催动术法又招了两团云絮过来,给他凑成一个飘来飘去的大床垫。
大床垫看着很厚很软和,两两很满意地对他说:“这样便不小了吧。”
虚夷望了一会儿床垫,不知道为什么,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是怎么了,难道已然到了叛逆期?现在他长得这么大,面容长开了,眉宇之间有了师父的英气,然而天天□□着到处跑,好像有点不大好。
两两当年是条蛇的时候,也光着身子到处跑。她是蛇,不像风衔和白虎苍虞那样,天生就带着围脖,穿着绒毛。她倒是习惯了虚夷什么都不穿,但羞耻之心也是教育之本,她嘴鱼下定了决心,跑去以前师兄们的房间,找出一件长衫和里裤。
把衣服裤子拿出去给虚夷时,他发了好大的火。但他性格传袭了师父,只是生气却不说话,能把自己闷出病来。
不仅如此,她还在典籍里找出凡人的那些个礼教的典籍,指望他了能受些教化。说来小时候她自己也最不喜欢看这些玩意,拿给虚夷都怪不好意思。
她给的书,虚夷都接过来仔细地看,一本一本一页一页翻完了,眉间地郁结也渐渐退却,看到后面冷不丁还笑了笑。
这笑容两两就不懂了,但他居然自己拿过她手上地衣物穿起来。腰带宽变扎个带子,将长长的裤腿袖腿全都挽起来,又默默去修炼气息和术法。
等他从书堆里爬出去,两两才偷偷地翻看那些礼教地书。他方才时看《诗经》看笑的,《诗经》有什么好笑的,以前风衔说这本书最为礼教,看了就会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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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翻来一看,倒是有不少男女幽会,欢爱野合的诗,还有互赠芍药芳兰,宜佩琼玖,大战桑麻地,断袖南风,着实是值得一看再看,增长见识,提高阅历,应用在实践之中。
当初若是她好好研习了此书,会否和师父会有所不同呢,这的确值得遐想。
不过礼教之类,倒也有提及,虚夷还小,情爱野合什么的他还不懂,且他看来这书后知道该穿衣服,便说明给他看这书是没错的。
如此练了六天,他就渐渐长成了十一岁的少年。肤如凝玉,眉目似画,同师父越来越像。两两以前仰望师父,觉得师父严肃漠然,好不容易看他笑一笑,就觉得天地云雾开化,冰雪消融。而今天虚夷一双含笑的眉眼望着她,练气之后睁开眼睛,对着她笑;看书时手捧着书册回头,对着她笑;练习武道术法,英姿飒爽地完成时,对着她笑;摘菜时候笑,吃饭时候笑,睡觉时躺在云团垫子上偷偷笑。她特地好好给他检查过,气息正常,也没中笑穴,那么到底他是得了什么病?
仔细想也想不清楚,于是在他睡觉偷笑之后,两两就起身站在云团垫子旁边观察他。
夜间,他静静地躺在神界天地灵气地包围中,身体开始明显地增长。眉眼又俊俏男子汉了些,鼻梁高挺了些,棱角分明了些;喉咙间的突起,里裤里的突起,无不昭示着他的成长。
看着看着,天光亮了也不知道。虚夷忽然睁开眼睛,先是迷蒙的望见是她,呓语温柔地叫里一声“两两……”随后把眼睛眯缝里一会儿。
连声音都有了变化,粗糙而深沉了不少。两两长叹一声,目光黯淡地出去做早饭。
她的蛋蛋,光屁股小娃娃,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虚夷起床后看她连声哀叹,默默不语,做事情都好像慢了半拍。一双木筷水里泡久了,颜色深了些,也会唏嘘良久,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只好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瞧着。
两两无精打采地在屋里呆坐,虚夷自便在她屋子外面守着,一边看着一本乐谱。看到日头到了正午,虚夷忽然跑进来,深色凝重地说:“两两,我闻到有陌生的气息往昆吾宫里来了。”
陌生的气息?她想起风衔曾说,会在虚夷仙胎化生后的十六天后,再来神界,且虚夷还是婴儿时候,他便抱着虚夷喂过奶,还曾吹奏歌曲给他听,以虚夷的灵气,是不可能觉得他陌生的。神界之地,除了师父,非神族子孙所能入内。上空穹罩是大神灵力的产物,当年六界莫敢如之何的妖皇都进不来。
两两观微出去,望见两个并肩而来的男子。左边一个面如冠玉,气宇轩昂,隼羽冠带,手持碧蓝色剑,她认得出那是她白虎师兄苍虞。右边一个,纯白锦衣上有金乌之纹,头发却用白雾流苏绳带绾着,如瀑带墨发垂在脑后,倒像个倜傥安逸散仙,但却不知为何,越是近,就越被他周身浩大的其泽所震慑。这样的气泽,在她的见识里也就只有师父才胜得过他。
两两从来没有见过他,但也能根据他都气质猜出一二。但是他们来此做什么呢?
她用遮隐术闭住虚夷的神仙气息,随后才出去查看。
两人言笑着向昆吾宫走来。苍虞师兄面容整肃,在听着右边人说些什么有趣的事,冷不丁地嘴弯了弯。这可是稀奇来,因为师兄是白虎,这种高大冷淡,智商又高的生灵是很少笑的,而这个白衣散仙样的男人却让他笑了,可见能耐不是一般的大。
还未走近时,那白衣飘逸,墨发垂散的俊朗男人将眼睛对准了她的方向,薄唇一笑,白扇从手中打开,扑扇扑扇地挑起狭长而生魅的眼眸说:“原来是两两小师妹。”
这声音低沉厚实,淡而惑人,传入耳边如同丝竹,一听难忘。而他姿容绝艳,却无女子之态,俊逸仙风世所难及。望着望着,她忽然觉得贪看容貌,内心有点愧对师父。嗯,回头去看虚夷,虚夷还是缺少师父的大罗金仙风华之气,脸上也写满稚嫩,而成熟秀冶的男人,才是她心头的好……想着想着,真是不知羞啊……
两两故作沉着地问:”这位仙友,也是师兄吗?恕两两学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师兄……”
虽然觉得自己贪看了些,好歹也是都是民风开放的神族,夸赞两句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嘛。
苍虞开口,”你的这位师兄,早在你出生前七万年便出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耳机断在ipad里了。人生槽点还能更多嘛,只有写帅哥解闷了!
☆、谁的衣服
师父总共收了二十二个徒弟,最早的和她这最晚的,已然差了十万年。原来这是一位资历很老的师兄,闻着味道,便是玄、金级别的神仙。而她区区一个上仙,真是有些娇羞呢。
苍虞看着她,“这是天帝。”
“什么?!竟然是……天帝……师兄……”
这可有点唬人,她的脸僵硬住。她一直以为天帝是个威严肃穆的中年男人,头发乌黑亮泽,带着巨大的头冠……
急忙拜倒叩首:“天帝师兄,长得和我想象不大一样呢……”
天帝一叹,朝苍虞一笑,:“我便该是个死老头,不是老头他们都不高兴。”
天帝同苍虞说话,用的竟然是“我”,两两觉得很神奇。更神奇的是,苍虞回眸一笑,目光顾盼流离,这却让她想起最近两百年,天帝封了他作辅车大将,有好事者传言,每隔一段时日,就召他夜里上殿……下界有句话叫‘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辅车相依是个什么关系,辅车大将是个什么官职,两两一直弄不清楚。
“师妹也记得师父生辰。今日是师父的生祭,便往来祭拜,回味音容。“天帝将她扶起来,四处闻闻,感慨地说:“神界仍有师父的气泽,倒是清新活脱,总觉得他老人家便在身侧……”
“是啊,师父的生辰我怎么会忘。”两两心里一慌,天帝是金仙之身,修为灵力深不可测,若是闻出了虚夷怎么办?她私自使用幽冥秘术引魄重生,已犯了天条。但受责罚是小事,虚夷一定会被天帝带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相见了。说来更是后悔,师父的生辰她时时记得,有了虚夷却给忘了,还对虚夷爱搭不理,自己也是懊恼。
苍虞陪着天帝向昆吾宫里去,他余光扫向两两,两两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天帝日理万机,几万年未回过神界,师父魂飞魄散,无论生死祭他都是以埋在九重天的师父的衣冠冢为祭,怎么忽然非要跑来神界?看天帝神色好像并不知道什么,若是风衔说露出去,现在她恐怕已经被苍虞送去受天刑了。难道是因为师父的降临有天地异象的缘故么……
思索不清楚,但必须不让他们发现虚夷。两两将他们带到师父的衣冠冢,那衣冠冢就在欢喜园的深处。
“师父的气泽,就遗留在这衣冠冢里。”
祭拜的时候,天帝不磕头,沧虞便把他的头代磕了,祭拜完师父,两人逗留一阵,看样子的确没有闻出什么特别的气息来。。
沧虞仍旧想要往大殿里走。她心惊胆战地说:“大殿还是和以前一样空旷,远远看看就行了,师父已逝,何必徒增伤感呢。进去看到旧物,难免又会大哭一场,师父才不愿看到。……我……我不进去,师兄们去吧。”
沧虞看她的眼神狐疑,执意要进去,天帝却是笑非笑地拦住了他的胳膊:“两两说得对,何必再去打扰师父的安静?师父如果感念我们,必然会有一天与我们相见的。”说完便把云召来,带着沧虞腾云而去,很快便出了神界穹罩。两两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安然逃过一劫。
好在她几百年前就将私藏的师父衣物埋在这衣冠冢内,时常就记得来看望,那些衣物里散发出的灵气很温暖,她以前就这样傻傻地怀念着,没想到今天帮她渡过一个大劫。
想着师父既然已经活了,这个衣冠冢也没了什么意义。往后若是虚夷看见,问起这是谁的墓冢,又该怎么回答呢。拆了它,把衣服拿回来。那些衣物上有她的封印,仍然保存得和以前一样干净如新,
两两想着,等以后虚夷长大了,就给他穿。
两两正在欢喜园扒着地上土壤,虚夷已走到她身后,见她手已经红了大半。身前刨开的粘土下露出衣冠冢的棺盖。虚夷眉头一锁,俯身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瞪着怒目质问她:“你的这双手不想要了吗,你不要,我还要它好好的。”
她愣了楞,这孩子声音粗了,跟她生气的样子像小大人:“我没让你出来,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说话间已经在研究该怎么解释这个衣冠冢。
虚夷不管不顾的将她手掌翻过来,大片的湿红看着触目惊心,他四处看了看,凝神试了两次,将旁边树上的一片长叶勾到手里,然后亲自给她扎在手上。
“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他一本正经地说话,两两看了直觉得他可爱。,原来师父十来岁是这么个模样神态。
看他悉心帮她把叶子扎好,两两有点不落忍:“我方才只是把包檀木衣棺的湿红布袋取出来。这外面的腥土是用了术法移开的。”
虚夷闻言停住,仔细看她手上的确是染红的,嘴角微微颤了颤,又将叶子从她手上拆下来。
她将手掌摇晃摇晃,殷红颜色便全都褪掉了,那双手皮肤细嫩,手腕光滑,十个指头上镶嵌着蔻丹,虚夷看了一会儿,眼神直勾勾地,两两有些奇怪,检查了半天手指,和寻常时候一样啊。
虚夷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的檀木棺:“这是谁的衣冠冢?”
两两小心翼翼地扫去棺盖的湿土后才缓缓将它开启。这里存放着师父的衣物,于她来说是最珍贵的纪念。可是该怎么和虚夷说呢?
里面放着不多的几件衣物,其中一件青纹白袍,是她第一次碰到师父的时候记住的。那时她是一只小蛇,好久没有吃过东西,看到有一个衣袂飘逸的白发男人站在不远处,于是就爬啊爬到他身后,对准了他,正打算吐蛇信的时候,他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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