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还让不让人成仙了-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自闭九殿下

  碧玲低低伏着头不做反应,她说不出话来,一切抉择自然只能由霍宛珠来定,可她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连自己这个唯一能够倾听她的人也不在,孤苦伶仃,想到这里,碧玲就变得没精打采,左右为难。
  “这样。”看着她焉不拉叽的样子,霍宛珠于心不忍,加上自身的不舍,对她许诺道,“等你能够化成人形了,我就想法子,让弈渊带你来看我好不好?”
  一言为定,碧玲在心里答应,才算是放下一口气。
  霍宛珠见她重新恢复了神色,又取来小几上桂花糕与碧玲分食,自言自语道:“弈渊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就算是我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你过去了,替我多陪陪他可好,如此我在鸣凤宫中,也便宽心了。”
  不爱说话啊…碧玲在心里念念叨叨,她还不能说话,该怎么陪好。
  碧玲脑补出自闭的九皇子扔出一根木棍,她颠颠儿地扑过去咬住,摇头摆尾哈拉着送回去的画面。
  摇了摇头,碧玲将这些胡思乱想排出脑海,小孩子嘛,哄来哄去,无非是多给点儿吃的玩的吧。
  正想着该怎么哄好这位未来的恩人时,门外观墨熟悉的声音响起:“娘娘,九殿下来了。”
  “糟糕。”霍宛珠持着桂花糕的手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只穿着里衫,“我还没收拾妥帖呢。”
  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急急忙忙地拍了拍手,霍宛珠胡乱将那些凤冠霞帔往身上套好,理了理衣袖,才清了清嗓子,万般端庄道:“进来吧。”
  目睹全程的碧玲歪了歪头,眨巴着眼有些不解,人类都是这样,有两幅面孔的吗?
  明亮的光线乍然从大门倾泻而入,金光流转,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碧玲有些不适应,眯着水雾朦胧的双眼向门外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碧玲又有些气闷,这位九皇子身着锦衣,头戴玉冠,抿着唇垂着眼,分明就是一个小版景帝嘛。
  “渊儿,到娘亲这儿来。”霍宛珠坐在茶桌旁朝他招手,“让娘亲看看。”
  景弈渊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路过碧玲时,无意打量了一眼。
  这白鹿,怎么像是在生气?景弈渊按下自己心中的怪异之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毕恭毕敬地走到霍宛珠面前:“母后。”
  霍宛珠又朝碧玲招了招手,让她靠近些,问了他近日来的情况后,对景弈渊道:“渊儿看这白鹿,可是喜欢。”
  既然她这么问,景弈渊就不得不认真看看。
  碧玲突觉眼前一暗,原来是景弈渊对她转过了身,她一抬头,正巧看见他衣上纹着一丝不苟的金线蛟纹,对上他的眼神,碧玲又飞快低下了头。
  他看向自己的那一双眼睛,虽是没有过多的情绪,却通透明湛,带着与景帝不同的清冷。
  碧玲有些心虚,仿佛自己的不轨意图,被他一眼看透。
  她可真坏,一面想着借他的恩渡过雷劫,一面却又因为他与自己父皇的长相相似而暗自腹诽。
  碧玲不觉有些愧疚,双眸放柔,晶莹得犹如上好的黑玉打磨而成,主动走到他身旁,仰起头乖巧望向他。
  景弈渊受到触动,不由自主地弯腰摸了摸碧玲的头,目光里有些愉悦:“喜欢。”
  习惯了他一向说话简短,霍宛珠走下来:“喜欢就好,这鹿叫小白,聪明伶俐,娘将它赠给你,你替我好好照料着,可好?”
  景弈渊下意识地想要答应,却又有些迟疑:“可娘亲您明明也喜欢。”
  霍宛珠摇了摇头:“不如你让她自己选,可好?”
  一头白鹿怎么选得来,景弈渊还没问出口,霍宛珠留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块桂花糕,自己也拿了一块,站在他的对面道:“它若选了谁的桂花糕,就与谁一起,你将手心摊开,让它自己选吧。”
  碧玲自然明白,这是霍宛珠为了将她送出去使的小计谋,转过头朝她看去。
  霍宛珠的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景弈渊没有注意到自己母后的异样,只是在碧玲转过头之时,自我毫无察觉地捏紧了垂在身侧的左手。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碧玲没有过多的摇摆,重新回过头,转向了景弈渊,忽视掉那一块桂花糕,舔了舔他的手心。
  她一定会好好护着他,为了霍宛珠,也为了自己。
  景弈渊不喜被人接触,手心痒痒的,想要收回却又舍不得,面露一丝喜色,低低唤了她一声:“小白。”
  听见他这么叫自己,碧玲满心雀跃,这可是未来救命恩人,对自己的肯定呀!
  又踮着前脚,亲昵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景弈渊受宠若惊地环抱住碧玲,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白毛。
  看着一人一鹿相处如此和谐,霍宛珠心里既苦涩又欣慰,眼眶有些泛红,扭过头去:“我要歇下了,你先回去吧。”
  景弈渊应了声,带了碧玲便走了。
  重华宫里,仅有的几个宫女太监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这宫中一向克己守礼,绝不遛鸟赛马的九殿下,居然带了只甚是机灵的白鹿回来。
  这只白鹿极同人性,一双黑眸,滴溜溜地打转,除了跟在九殿下身后,哪儿也不去。
  殿下看书,它就趴在桌下睡觉,殿下习武,它就趴在树下睡觉,殿下用膳,她就趴在他腿旁睡觉,真是半步也离不得。
  反倒是到了殿下睡觉的时候,她却灵敏得很,听到了半点儿动静,也急忙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即使是下人进来做些什么,也要直直盯着,直到那人出去。
  景弈渊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对它有多喜爱,但自碧玲来后,从不吃甜食的他,桌上糕点再也就没有断过。
  偶尔几次碧玲也有疑惑,怎么他就喂给她吃,自己却一点儿也不尝,想来想去,他这是把好的东西都留给了自己,心中大为感动,守护起他来,更是尽心尽力。
  宫中没什么事藏得住,九殿下有这样一只白鹿的事情不胫而走,在口口相传的添风加雨之下,碧玲自己都不知不觉,便成了一只灵兽。
  人怕出名猪怕壮,宫里妃嫔众多,没事找事的人不在少数,最明显的就是霍宛珠曾说过的被景帝万般偏袒的李贵妃,她如今怀着龙种,打着这是上天派下来守护龙嗣的理由,请求景帝下令将碧玲送到她宫中。
  谁料景帝对她的请求不搭不理,李贵妃就更是妒火中烧,这日便号着一大队宫女太监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威威风风,来了景弈渊所在的重华宫。
  坐在殿内,李贵妃掀起茶盖吹了吹热气,对站在下首的景弈渊似笑非笑道:“皇后身体不佳,没空照顾九殿下,竟让你整日顾不上学业,陪着一只鹿儿玩,本宫代理六宫,自然不能放任,这只白鹿非收走不可,还请九皇子谅解。”
  嘴上这样说,她气焰嚣张得半点儿不像求人谅解的,碧玲听了她的话,气得恨不得能将其暴揍一顿。
  其实在重华宫这段时间里,她早就发现自己恢复了灵力,只不过怕吓着年小的殿下,才一直没有化成人形,因而也没空去找霍宛珠。
  装作一只懵懂无知的兽类,倒让她了解到了不少东西,常可以光明正大地听宫人墙角,原来景弈渊在宫中并不受宠,按理来说,他身为嫡子,应当封为太子,继承皇位,可景帝却迟迟没有表态。
  如今本就得势的李贵妃有了身孕,宫中更是流言四起,说她若生下的是皇子,那便定然受封太子,入主东宫。
  碧玲不懂得当不当太子有什么重不重要,可观宫人言谈之间,这是一桩极为不公之事,因此心中忿忿不平,为景弈渊感到委屈。
  他倒从来没有显露过半分,每日勤勉于读书,认真学习,不见丁点儿郁郁不乐。
  碧玲就更委屈了,凭什么这样好的一个孩子,要受这么大的欺负。
  如今欺负他的人找上门来,碧玲除了瞪得李贵妃浑身发毛却无可奈何,心中甚是沮丧。
  没办法,桃翁曾说过,她不可以借用法术,来欺压凡人,否则于渡劫无益。
  见一人一鹿皆是满面不甘,李贵妃差点儿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她早就看这个九皇子不顺眼了,仅仅因为他是嫡子,从血缘里就要比自己的腹中胎儿尊贵些,她如何不恨。
  正欲发作,门外却有太监尖声通报道:“皇后驾到。”
  屋内的人,包括不甘心的李贵妃都跪倒在地上,等待她唤起。
  霍宛珠正是听了宫人的禀报才急急感觉,虽然如此,今日她红妆掩盖了病容,华服金钗,盛气凌人,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
  李贵妃心中一颤,这样的皇后,与她刚入宫时所见,丝毫未差。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是以宫斗为主,等碧玲带小殿下地位站稳了,就是和长大的殿下出宫修仙谈恋爱啦~

  ☆、色厉内荏

  睥睨了跪在地上的李贵妃一眼,霍宛珠直直向方才她在的首座坐上去,也不搭理她,对景弈渊伸手道:“渊儿,过来让母后看看。”
  景弈渊身着月牙色锦袍,头戴白玉冠,垂眼敛眉,看起来懂事内敛,带着碧玲走上前,霍宛珠嘴角含笑摸了摸他的头:“最近在看些什么书?”
  “回母后的话。”景弈渊拱了拱手,“儿臣近日看的是《礼记》。”
  “是好书。”她亲昵地凑近自己面无表情的儿子,“若有什么不懂,记得多问问先生。”
  “是。”景亦渊答应,除此之外便没有多说别的。
  霍宛珠对此司空见惯,又伸手来揽碧铃,纤若葱根的五指抚摸在她的毛发上,头也不抬道:“你与小白相处得可好。”
  碧铃装作听不懂,竖着耳朵等他回答。
  “小白乖巧听话,儿臣与它自然是相处得好。”
  碧铃不乐意地扇动了下耳朵,歪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盯住景弈渊,这话说得中规中矩,真是半点都让人挑不出刺来,难道她除了乖巧听话,就没有别的好了么?
  母子二人都能感受到它的不开心,霍宛珠心知肚明,碧铃可不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故意安抚道:“就除了乖巧听话?”
  景弈渊一直紧闭着的薄唇也微微翘起,眼中也不复之前的冰冷,他虽知道这个小鹿是一贯通人性的,却没想到会机灵至此,还要眼巴巴地等着人夸它。
  在头脑中组织言语,他想着要说什么话逗她玩儿。
  还未说出口,旁边一道清嗓子的声音响起,妩媚的音调里带有一丝不满。
  原来是李贵妃,她还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发髻上的金簪流苏也随着因体力不支的而颤抖的身躯摇颤,甚是拂人。
  霍宛珠这才像是想起来了似的,收回了对碧铃与景弈渊满是怜爱的眼神,冷声道:“起来吧。”
  李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起来,强撑着笑容:“多日未见,姐姐的气色好多了。”
  端着茶杯的手一放,霍宛珠淡淡瞥了她一眼:“家母只为父亲生了除我之外的一个哥哥和一对弟弟,本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没想到会被如此直接打脸,李贵妃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咬着牙根道:“臣妾愚笨,本以为能有幸与娘娘在宫□□事一主,所以才……”
  “行了。”霍宛珠无奈地摆摆手,一说话就是那副含冤受屈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又不在这儿,她摆给谁看呢。
  眯了眯眼,霍宛珠指尖一顿一顿敲在漆红桌面上,敲得李贵妃眼神闪躲,捏着帕子的手捂住心口,她良久方开口:“有话说话,没事儿上这与你无干的重华殿,是来干什么?”
  “臣妾。”李贵妃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臣妾是来…”
  “是来带走小白的。”她不说话,景弈渊沉着脸低着头,替她说了出来。
  瞧瞧,碧铃窝在霍宛珠脚下瞅着他,在心中暗叹,小小年纪就如此稳重,该落井下石之时绝不心慈手软,以后定然大有作为。
  见碧铃又拿打量什么的眼神盯着他,景弈渊有些不悦,这小鹿常常这样看他,不知道在肚子里嘀嘀咕咕盘算着什么。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它身上是不是附了个人。
  被少年看得发怵,碧铃做贼心虚,眼神闪躲着去看李贵妃的好戏了。
  此刻她被人拆穿,面上明显挂不住,干笑着为自己找说辞:“臣妾是考虑到姐…皇后抱病在身,所以替您来照看九殿下,担心他玩物丧志。”
  “替我照看?”霍宛珠挑眉间有一丝将门虎女的英气,“是我让你替了,还是皇上让你来的?”
  李贵妃嗫嚅着想要辩解什么,霍宛珠却不管这些,又接着问道:“玩物丧志?鹿是本宫赠的,玩是渊儿自己的事,与你一个妃子,半分干系都没有。”
  本就气虚体弱,她说得有些累了,端起景弈渊递过的茶杯润了润嗓子:“贵妃若无事,还是自己好好呆着屋里养身子,不要东跑西跑,动了胎气可不好。”
  说着,又凌厉地看向她身旁的下人:“愣着干什么,贵妃呆了半日也该累了,还不快送她回去。”
  所有的仆人都不敢说话,她毕竟是皇后,就算是不受宠,也是六宫之主,除了皇上,没人有胆子明着不听她的。
  无奈,李贵妃自己站直了身,苦凄凄看了霍宛珠一眼,仿若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满腹不甘地走了出去。
  见他们出门,霍宛珠依然浅酌着茶,对着屋子里她自己带来的下人道:“你们也出去吧。”
  “是。”宫人齐声应道,皇后娘娘私下总将他们遣开,众人已是见怪不怪,俯着身低低退出。
  “呼~”,见屋里终于清静了,霍宛珠色厉内荏地拍了拍胸口,面色有些苍白,“真是难缠。”
  “母后。”景弈渊走上前叫了她一声,目露关切之色。
  “我无事。”霍宛珠捧住他精致得犹如白瓷的脸蛋,眉眼弯弯,指腹摩挲着景弈渊的脸庞,“渊儿要记住,就算是娘亲不在身边,也要拿出你的底气,不要让人欺负了。”
  “是。”景弈渊心中一片悲切,娘亲总是说这些话,仿佛她明天就要离自己而去,抓住霍宛珠冰凉的手,“母后一定要保重身体。”
  听到他这话,霍宛珠笑了笑,却抑制不住地拿手帕捂住嘴咳了起来,呼吸平稳后,趁景弈渊不注意,用手帕抹了抹嘴角,随后将那一块捏在手心。
  这一切如何能逃得过早慧的九殿下的目光,景弈渊定定望向她的掌心,连尊称都忘了叫:“娘亲手心,藏的是什么?”
  霍宛珠神色有些慌张,急忙用袖口往手上遮:“没什么。”
  她骗人的本事这样差,连碧铃都看出来了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景弈渊,他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至指尖发白,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哀痛,最终还是缓缓抬起头:“如此,母后记得平日里好好歇息,莫要为儿臣的事操心。”
  “知道了。”霍宛珠弯下腰,毫无血色的唇角弯起,“渊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是。”这一次景弈渊虽只回答了一个字,却有万钧沉重。
  饶是碧铃神经大条,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大对,况且从霍宛珠进门那一刻起,她再一次看到了她周身光芒的浅淡流逝,看来霍宛珠,的确是情况不妙。
  若她再给她喂一次血的话,会不会好起来?碧铃心想。
  转瞬她又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如今的事已经证明,她的血虽然能够起死回生,救人于气息奄奄之时,可却治不了病根,不然霍宛珠何至于还是回到了原样。
  碧铃心中苦闷,早知如此,她待在无尾山的那千多年,就应当认真修炼的,也不至于如今什么事都做不了。
  她想得认真,连霍宛珠跟景弈渊在叮嘱些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她要离去的脚步声响起,碧铃才如梦初醒,跟在霍宛珠腿后,眼巴巴看着她。
  知道碧铃在想些什么,霍宛珠蹲下身,将她从头摸到尾,附在碧铃耳边小声道:“替我照顾好他。”
  得亏碧铃不是人形,不然她真能一下哭出来,霍宛珠都这样了,想的念的还是年幼的景弈渊。
  看到一向见人就欢喜的小白都伤感成这样,霍宛珠只觉得鼻头发酸,勉强笑道:“我只是有些累,等过段日子好了,自然会与你一起玩。”
  不能哭,碧铃在心中告诫自己,活了千把年,在两个凡人面前溜了泪,多丢人。
  最终她还是不舍地在霍宛珠手心蹭了又蹭,看着她在宫女搀扶下离开的孱弱背影,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李贵妃回了自己宫中,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不复此前在重华宫的委曲求全,布满粉脂的面颊因咬牙切齿而有些狰狞:“她霍宛珠不过仗着家中权势和皇上昔日那点儿情谊,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好威风的。”
  “娘娘息怒。”李贵妃的贴身丫鬟碧荷顺势跪倒在地,“当心动了胎气。”
  深吸一口气,李贵妃又想起霍皇后说话时的不屑,以及那头白鹿满脸看戏的模样,目眦欲裂:“我就不信了,本宫不过是想要一头畜生,还有得不到的。”
  景帝那里自然是不能说的,他已经被她闹得烦了,李贵妃握住拳,修得晶莹剔透的尖长指甲抠入掌心也毫无察觉,目光定定向前望去,充满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点也不想写宫斗啊摔
 (╬ ̄皿 ̄)=○#( ̄#)3 ̄)
一定尽早出宫谈恋爱,开学已经够让人痛苦了还要写宫斗这么复杂的东西干什么!营养跟不上!脑细胞都不够用了!
对啦,本文已经开始日更了哦,每晚两点更新。

  ☆、陈年旧事

  碧铃这厢不知道李贵妃想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只在霍宛珠走后便一直陪着小皇子,看他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她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这孩子的命的确是苦,爹不爱,娘虽然亲,却有心无力,再加上一个贵妃虎视眈眈,小小年纪却整天淡着脸,一点也不似无忧无虑同龄人。  
  且霍宛珠如今的身体状况。。。碧铃想到这里,垂下眼眸,眼中明灭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白鹿情绪发生了变化,景弈渊放下笔,随手拿起一块玫瑰赤豆糕递到它嘴边:“怎么不吃了?”  
  这是在拿她当猪养呢,碧铃自然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嗷呜”一口,将其吞了下去。  
  今天御膳房不用心,做的太甜了,碧铃吐了吐舌头。  
  与她相处这么久,景弈渊自然会意,端起盛着清水的的茶杯,递给她一点一点舔舐。  
  起初宫人将吃的喝的放在小瓷盆里给它,这只小鹿都爱答不理,宁肯饿着肚子也不吃,还是靠景弈渊亲手喂才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这小鹿娇气得很,吃喝用的餐具,都得跟人用的一样才满意。  
  想到这里,景弈渊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不由自主摸了摸正乖乖喝着水的碧铃的头。  
  他本以为宫中生活就是这样乏味无趣,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的帝王,三宫六院爱找茬的妃子,胡搅蛮缠的皇子公主,以及见风使舵为虎作伥的下人,如同一沟漂浮绿萍的死水。  
  而这头不谙世事整日悠闲自得的白鹿,便是一缕清风,吹散他身边这些肮脏污秽的东西,有它在的日子,整个重华宫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  
  这般想着,景弈渊的眸色逐渐暗沉,那个专横的李贵妃休想得逞,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把小白夺走。  
  陡然间觉得温度变冷,碧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小皇子面上依旧是从容不迫,摇摇头,疑心是自己想太多,继续埋头傻傻喝水。  
  可李贵妃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她怀着龙胎,整日懒洋洋地卧在榻上,天气热了就由宫女打着扇闭目养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人果然不能太闲,一闲下来就想兴风作浪。  
  这日李贵妃正闭着眼似睡非睡,突然睁开眼,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对身边丫环问道:“碧荷,皇后的身体今日可还好?”  
  “回娘娘的话,皇后自从入了夏,这几日便一直缠绵病榻,皇上连着半个多月忙于政务,奴婢听说,皇后特意掩盖着消息不让他知道。”  
  李贵妃嘴角意味深长地一扯:“她的身体,整个皇宫,恐怕也只有陛下不知道了。”  
  这两位闹起别扭来的厉害程度,多年来她是一直看在眼里,可最终都是皇上服了软,就拿上次来说,他不过是削弱了霍家的兵权,那皇后就大吵大闹连夜拖着本就不好的身子偷偷出了宫,最后皇上还不是得了消息就整夜地找,直到带她回宫之前,连眼都没阖上。  
  李贵妃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她霍宛珠不过是有大权在握的父兄撑腰,就能因为一丁点儿小事,闹得整个皇宫都不得安生,她又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缓缓撑起柔弱无骨的腰肢,李贵妃笑意未达眼底:“碧荷,给我重新梳妆,姐姐身体抱恙,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当去照看一番。”  
  “是。”碧荷应了一声,心中有些无奈,看来自家娘娘,又要去招惹是非了。  
  乘坐着轿撵不急不慢到了鸣凤宫,李贵妃理了理头上的翠玉朱钗,端起一个温婉端正的笑容,在下人的通报下进了屋。  
  此时霍宛珠刚刚服用完药,听到下人的禀报,让观墨拿着垫子将自己撑坐起来,她这几日头脑昏昏沉沉,连站也站不稳。  
  估摸着是大限将至了,霍宛珠心如死灰,自己这般境地,还是少不得有人来找麻烦,她刚被封后的时候,为了六宫和谐总是万般忍让,如今还有什么忍头?  
  瞥了眼跪拜后端正坐在桌旁的李贵妃,霍宛珠只淡淡地饮着茶不说话,她实在是没那么多多余的力气与这些人纠缠。  
  憋不住的李贵妃干笑着先开口了:“臣妾听闻娘娘近日来凤体欠佳,特来观望一番,还带了一些补品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霍宛珠点点头:“让人放着吧。”  
  知道她不会过多搭理自己,李贵妃开始自说自话:“姐姐身体不好,臣妾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牵挂,除此之外,唉,臣妾又有些担忧。”  
  “担忧什么?”霍宛珠顺着她的话问道。  
  “臣妾担忧。”李贵妃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看到霍宛珠拧起的眉头,才故作鼓起勇气接着道,“姐姐这样避世,只怕是误了皇上对你的喜爱。”  
  “喜爱?”霍宛珠轻咳两下,拿起手旁晶莹剔透的瓷杯在光下流转,不由得嗤笑,“原来绕了半天,李贵妃想说的,还是这些没趣儿的东西。”  
  对李贵妃而言,这却不能算无趣,宫中禁令森严,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若她霍宛珠不打起精神来邀宠,她连个勾心斗角的人都没有,怎能让她不担心。  
  想是这样想,话到了嘴边却又换了说辞:“娘娘,雷霆雨露,均是天恩,皇上于您用情至深,您又何苦如此。。。”  
  “够了。”她这些话在霍宛珠耳中,只觉得刺耳,放下杯子,霍宛珠断断续续地咳着,好半天才打起了精神,平缓气息,目光看向她,有些同情又有些讥讽,“李贵妃视此如天恩,把臭的当成香的,甘之如饴,与本宫无关,可这些东西,本宫如今半分也看不。。。”  
  “半分也什么?”蕴含着怒意的男声从门口传来,随之一道明黄色身影走了进来,景帝在众人的跪拜中走了进来,狭长的眉眼蹙起,冷得犹如千年寒冰,“本以为皇后身体不好,当好好歇息,没想到依旧是如此伶牙俐齿,果真是好。”  
  见景帝面色不佳,李贵妃识趣带着宫人退了出去。  
  “皇上过誉了。”霍宛珠懒懒倚着椅背,头也不抬地接话,“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霍宛珠。”景帝走上前,滚烫的大手紧钳住她的下颚,逼得她抬头仰视自己,“你不要太肆意妄为。”  
  “臣妾肆意妄为?”霍宛珠声音突然放低,歪着头问道,眼中闪过疑问,像是一个待字闺中的无知少女。  
  景帝有些晃神,呼吸滞住,这样的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与十年前那个石榴树下笑容明媚的二八少女,并无半分差别。  
  只可惜纯澈的眼神转瞬即逝,等他回过神来,看到的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面孔,他心中有些刺痛,无奈放下手,闭上眼缓缓道:“此次西北战时,朕会御驾亲征,欠你的,我都会补偿回来。”  
  霍宛珠低头不语,玩弄起自己的指甲,在她面前,他自称“我”不是头一回,在景帝还是皇子,二人情浓意切之时,哪有什么尊卑之分,只不过如今想来,其中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良久,她喉头有些干涩,开口问道:“补偿?我那因为援兵久久不到战死城楼的哥哥,我那因悲伤过度死于腹中的胎儿,我那一颗被玩弄的真心,皇上拿什么来补偿?”  
  别过脸去,景帝不敢直视霍宛珠,她问得没错,这些,他都补偿不起。  
  霍宛珠对着他笑笑,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皇上为了当年为了兵权刻意接近臣妾时,可曾想过,日后要如何补偿。”  
  景帝语塞,她说得没错,他那时年轻气盛,只想着在太子之位争夺中获得助力,苦心孤诣地接近作为霍家掌上明珠的独女,利用她的真心。  
  直到封她为后,他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可他根基尚未稳定,又怎能放任霍家这个外戚独大,于是故意在守城的霍家大将需要援兵时,迟迟不做决定。  
  但他当时并不知道她腹中已有了皇子,整日在宫中心力交瘁,害得她失了哥哥,流了产。  
  即便如此,霍家的兵权,不得不收。  如此一想,景帝的眼神又冷了下来:“朕不日便会远征,你安心待在宫里,等我归来。”  
  到时候,他一定会寸步不离守着她,他能做到的,是补偿她,而非霍家。  
  霍宛珠心如槁木,彻彻底底一言不发,景帝还有政务处理,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三月的最后一日,碧铃正凑在景弈渊肩旁看着书,他聪慧过人,一目十行,她跟不上速度,有些气急,正想放弃。  
  突然远处号角声传来,碧铃有些好奇地向窗外张望。  
  景弈渊合上书,摸着碧铃的头解释:“是出征前的声音,不必惊慌。”  
  她才没有惊慌呢,被一个小孩子这样看不起,碧铃暗叹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且景弈渊日日细心照顾她,真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头猪的错觉,霍宛珠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碧铃垂下眼眸。  
  趁着皇帝不在,是时候找个机会化成人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碧玲终于要变成可以说话的美少女啦,不用感受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