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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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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总是很嫉妒,情绪也难道地有些激动,他并不是看不起人类,所有的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只是,我们很多时候,只看得到自己,所以,他并没有瞧不上他,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配不上摩诃,哦,那时候,摩诃还叫青衣。
对,青衣。
那个时候,他每每看到这般,都会忍不住出言讽刺,要么,就是刻意缠着青衣,吸引她的目光,让她没有时间去看他。
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青衣会用这种目光看这么一个男子,如果是爱,为什么,不靠近,如果不爱,那么,又为什么,对他另眼相待?
他不解,他好奇,他总是尝试着去打听,可是,不知道为何,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却偏偏对那个男子,讳莫如深。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听到了一个他之前绝对没有听到过的名字。
介之,耿介之。
青衣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变了。
连一向没心没肺地鹦哥听到这个都不由有些跳脚。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介之是谁。
怎么会有这个能力,让所有知道他的人,为他闻之色变、可是,所有的秘密,终有被揭开的一天。
终有有一天,他知道了那个秘密,那个青衣埋藏的过去,那个温柔隐忍的男子。
可是,不同于之前不知道时的焦急和百抓挠心,知道这个秘密的他,第一想法竟是,要是不知道多好。
是啊,不知道,多好。
至少,他还可以和以前一样自欺欺人得猜测,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对青衣很重要的人罢了,还可以安慰自己,现在,对青衣最重要的人是,自己。
摩诃,现在,是不是和当时的自己一个心情?
墨泽的凤眸忽然变得低沉而深邃,可是,哪怕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无法掩饰的酸涩和嫉妒,他还是……
第三十八章 此地非彼地
“呵呵,那,墨泽,你之前跟我说的可以解决介之这种情况的方法是什么?”足足发了一盏茶的呆,摩诃才勉强笑着问墨泽。
墨泽皱着眉望着她,也没有说话。
摩诃的脸一下子红了,而后就忽然哭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嘛,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怪我?”
“我知道不该这样的,可是,可是,可是,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得他了,我怕,变成和青衣一样……”
摩诃边哭边说,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墨泽被她哭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又好气又好笑地揽住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没有谁怪你,忘不掉也没关系,就记着吧。“哼,就记着能怎样?不能看不能说话的,他才不担心呢,很,他才不吃醋呢。
他可是,很大度的上神!
哪里知道,墨泽不安慰还好,墨泽越安慰摩诃哭得越凶,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儿似的,乱七八糟地抱怨一通,到后来,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分为可爱。
鹦哥和阿三玩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两人都被这千古难得一见的场景也吓呆了,整个人震惊得动也不动。
还是墨泽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无不奈何地解释:“那啥,摩诃她切辣椒弄眼睛里去了,辣哭了……”
众人呼吸一滞,接着,摩诃便哭得越凶了,而鹦哥和阿三看他两的表情也越发诡异了。
摩诃是不记得这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推开门竟然看到客厅里放了一堆摆的乱七八糟的吃的。
再一看,鹦哥和阿三俩个让都有些鬼鬼祟祟地看着她,连一向胆儿肥皮厚的墨泽都离得远远的。
摩诃莫名其妙地坐在桌前,给自己盛了一碗看起来还不错的粥。
“你们怎么不吃?”摩诃轻轻吹了吹碗里的热气,随口问道。
“啊,我们都吃过了,你吃,你吃。”鹦哥慌忙接话道,一脸得唯恐不及。
摩诃“哦”了一声小心地喂了自己一口,刚刚准备咽下去却口中这古怪的味道熏得一噎,而后整个小脸都变得青黑一片。
“呕……”摩诃迅速放下手里的碗和调羹,站起来就冲了出去。
“这粥是谁煮的?”扶着门框,摩诃面如菜色、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摩诃刚刚开口,鹦哥就连连摆手否认道,眼光也忍不住地往某个和摩诃脸色差不多的家伙看去。
“你?你!你想毒死我?“摩诃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嘴里不断泛出闲辣交加的味道。
墨泽又无辜又可怜地看看摩诃,又看看罪魁祸首鹦哥,满脸的委屈。
不是说喜欢重口味么?不是说喜欢吃那人煮的粥么?
是他煮的不够好,还是味道不够重?
墨泽委屈极了。
等摩诃终于除掉口里那不知有多古怪的味道回来时,客厅里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鹦哥一脸我错了的表情看着摩诃,一副等着挨批的样子,墨泽则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十分自得。
见摩诃进来,墨泽赶紧迎上去:“好点没?哼,都是这丫头忽悠我的,非要这么煮,真是,太不乖了……”
摩诃……
鹦哥(嘤嘤……明明不是她的错,墨泽大魔王……)……
一番吵闹之后,摩诃不自觉地忘掉了醒来时笼罩在自己心头的雾霾,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好了,你之前跟我说的解决介之灵魂的办法呢?”摩诃尽量语气平和地开口。
“唔,摩诃你终于问我了,”墨泽眼睛一亮,再看摩诃眼神扫了过来,顿时乖乖地改口道,“啊,那个,就是,这样的,生魂消失之后,是没有可能再找回来的,摩诃你也是知道的,不论是地府还是天界,对于已经消失的事物,不论之前如何,都不可能再弄一个出来,就算弄出来了,也肯定不是之前那个。”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墨泽绕啊绕的摩诃听得有些烦,直接打断道。
“简单来说,就是补齐他的生魂是不可能的,上神也不可能做到,而这种残缺的灵魂在转世之后,还是会面临和这一世一样的问题,也就是目见阴阳,且由于体质问题,比较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此人出生之后,必克家人,属于天煞孤星之命。如果一味地在放入这个时空的轮回之中,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会得到解决。”墨泽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所以呢?你说了半天还是不行,这样不行,那样没用,那到底如何啊?“鹦哥性子急,一听到是介之公子的问题,便颇有些关心道。
墨泽闻言酸溜溜地白了她一眼,转头看着摩诃。
摩诃却是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还可以送到别的时空?可是,什么时空是可以接受灵魂不全的人呢?有这样的时空吗?”摩诃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墨泽要说的是什么,可是,理解是一回事,到底怎么解决,她还是有些不懂。
而时空一词,其实是摩诃血脉苏醒之后才知道的,之前由于境界缘故,只知道这世界分为人、神、妖、魔、鬼、灵六界,不知道原来在这之外,还有囊括更大范围的时空此物,也就是和他们这个天地一样,包含这几界却又和他们不一样、相互不影响地存在。
“有的,”墨泽点点头,“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时空,在这个时空里,所有的荒诞不经、光怪陆离都是可以被接受的,甚至是正常的。“墨泽回忆起某次偶然时空破裂,他不小心被时间流卷进了那个时空,由于第一次见,他甚至以为他是不是死了,可是,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也不过是一个存在着的时空,只是,这个时空,和他之前所见的所有时空,都不一样。
他们称之为,二十世纪。
在这个朝代,皇帝不叫皇帝,而是有很多奇怪的叫法,什么总统啊,主席啊,君王啊等等,人与人之间也不是特别友善,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一些危害人生命安全的事情发生,可是,国家对于这些有关社会安定的问题,却似乎管得并不太严,而且,在他们那些时空,最为看不起的商人,在这个时空,确实十分受崇拜的,尤其是有钱的。
当然,他不是说这个时空不好,这个时空人与人之间比较平等,很多事情的处理方法,也拥有更多的选择,且几乎所有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时空,所有的好与坏,在这个时空,都没有那么清楚地界限,每个人都按着每个人自己的方式活着。
很纷繁,也很迷人。
不过,由于当时时空排斥,他天生又不是具有那种破开空间的上神,故而,在那个时空没待多久,便被迫踢了出来。
但现在想来,那个时空,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可以容纳,像耿介之这种情况,一定也是可以接受的。
更何况,他在那个时空,看到了比他们这个时空更多的游魂野鬼之类的东西,很多的,都附着在人的身上,既然如此,他们肯定也是可以接受这种魂魄不全的情况的。
听墨泽这么一说,摩诃倒是仔细认真地思量起来,如果这个时空却如他所说那般,对介之来说,倒还真的是个好事。
“是二十世纪吗?”
第三十九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是青鸟,青鸟之身自有开辟空间的神能,且可自由游走于其他空间,只不过,你刚刚血脉突破的时候我就打算告诉你的,上神血脉,如果遗落他界,且苏醒之后现了真身,那么,由于天地之间的规则,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力量,在三九之日便会被踢出,回答属于他的空间。”墨泽十分郑重其事地告诉摩诃,这事他一直打算和摩诃说的,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你说什么?三九之日?二十七天?那,那我还剩多少时间?”摩诃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别急,你现了真身,我也现了,且又是在同一天,我算了一下,也不过堪堪五日过去,我们还有二十二日的时间。“墨泽见摩诃十分紧张,连忙安慰道。
“二十二日?二十二日能做什么?”摩诃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乱了心神,脑袋里面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
见摩诃有些六神无主,墨泽俊眉微皱,扶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柔声告诉她:“摩诃,不要急,二十二日,我们还有二十二日,很久了,足够我们做完所有我们想做的事,所以,摩诃,不要急。不要担心。”
“真得来得及?”摩诃有些慌乱地看向墨泽,她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不然,不然,不然她一定会抓紧时间的,至少,不会这么早现了真身,可是,不现真身,不现,啊!头好疼!
摩诃扶额,轻轻晃了晃头。
“真的,摩诃,相信我。”墨泽的声音沉稳而笃定,摩诃的心仿若被蛊惑般,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嗯,一定来得及。”摩诃点点头。
鹦哥在一旁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那,你刚刚说的那个空间,我如何得去?我之前没有去过,天地之间,共生的空间又何其之多,我如何才能到达你说的那个空间?”摩诃定了定神,暂时理清了思路,沉吟道。
“本来,这个是要一个一个找的,”墨泽摸了摸下巴,见摩诃和鹦哥一副又要上火的表情看着他,连忙补充道:“不过,有本上神在,怎么可能做如此没有效率之事?”
摩诃和鹦哥闻言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话不大喘气会死啊!
“所以呢?”摩诃干脆也不急了,看墨泽现在气定神闲的样子,他肯定是知道最省事最简单的方法的。
“呵呵,所以,”墨泽呵呵笑了两声,见摩诃和鹦哥完全不搭理他,赶紧清了清喉咙,”咳咳,自然,有本上神的方法。“摩诃……
鹦哥……
“快给我说!”摩诃和鹦哥受不了得同时大吼出声。
墨泽吓了一跳,顿时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出来。
原来,虽然那次时空之旅不过是短短几盏茶的时间,可是,对于墨泽来说,这时间已经足够他大致了解这些事了。
虽然他们有些话他听不太懂。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向喜欢给自己留一手的某人在被时空踢出去之前迅速顺了某人从口袋露出来的一个红色的纸片。
哼哼,去不同的空间,哪怕不知道方位和门道,只要有那个时空的事物,即可通过同时空召唤的原理回到那个空间。
墨泽虽然不具备踏破空间的能力,但,摩诃有啊!
“你看,就是这个。”墨泽递给摩诃一个粉红的方方正正看起来还蛮坚硬的画纸给摩诃。
摩诃接过那张纸片,好奇地左瞅瞅,右瞅瞅,纸张有点似人间的宣纸,但比宣纸稍微柔软,也稍微薄一点,但手感却也并不比宣纸差,再者,画风比较精细,虽然华中人物装扮颇为奇特,但想来应该是那个时空的特色。
只是……
“唔,这画纸看起来颇为精致,不知唤作什么?是何用法?”摩诃凝眉看着墨泽。
“这个,应该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交子,唤作纸币,有许多不同的种类,这个数额是100,算是数额比较大的那种。“墨泽微微沉吟了一下,努力回忆当时所见所闻,应该是没有说错的。
“唔,确实很特别。”摩诃仔细地摩挲了一下,而后转头看向墨泽,“那也就是这个唤作纸币的东西能带我到达那个时空?”
“嗯,应该是的。”墨泽点点头。
“那还需要准备别的什么吗?”摩诃想了想,她毕竟没有穿越时空的经验,而这事又不是小事,她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墨泽闻言却是仔细地想了想,而后慎重地对摩诃说道:“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按之前说的,在这个时空,同样是不允许我们这种力量的存在的,你进入这个时空之时要以真身破开,但进入之后,切记不要随意现身,不然很快就会被时空规则给踢出来,再者,也不要让人轻易发现你的身份,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墨泽边说摩诃边点头,认认真真地记忆。
忽然,墨泽停了一下,“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由于时空交错的关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到了那个时空,一定要记住把握时间,我们只有二十二日的时间,第二十二日,上古界将会对此界打开一道供上神通过的门,届时,不论你身在何地,都会被拉到这道门前,且由于力量与等级的问题,这个时候,你最好出现在天界,不然,上古之门所蕴含的力量很可能对其他时空产生扭曲。”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墨泽却也承认,他之所以说的如此详尽,语气也如此慎重,不过是,不过是,出去嫉妒,他,一点也不想,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摩诃和那个人同呼吸于一片天空下。
不过,出乎墨泽意料的,摩诃闻言只是沉默了一下,半响,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姐姐,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啊?”鹦哥听了半天,也算是搞明白了到底是要做什么,顿时颇有些跃跃欲试一起去的冲动。
“你去干嘛?”墨泽闻言,没好气地瞅着他,他都没去,你怎么可以去?
“去玩啊,陪姐姐一块啊,”说完,鹦哥白了墨泽一眼,眼神逼视得不得了,切,看你那酸溜溜的样子。
“姐姐,带我去吧。”鹦哥不理墨泽之后上前就抱住摩诃的胳膊,一脸的谄媚。
摩诃有些好笑,“你去了,我不在,胡为也不在,那朝凤殿就没人了啊?那万一打起来,天界会不会我们朝凤殿没有人呢?”摩诃说完拿眼神安抚了一下瞬间炸毛的墨泽,不要和小孩子计较,而且,她确实思虑过到时三界大战的问题。
虽然现在墨泽在朝凤殿里,但并不代表他是朝凤殿的人,到时一旦她不在,阿三是不能指望他出面的,如今胡为也回到了狐族,就只能看鹦哥的呢。
而鹦哥,在听了摩诃一番话后,顿时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稍微想了想,便十分严肃地点点头,颇为认同地对摩诃说道:“姐姐说的是,你放心去吧,我到时一定不会丢我们朝凤殿的脸。”摩诃闻言刚刚把嘴角翘起来,只听见鹦哥又补了一句,“不过,姐姐,那个时空那么奇特,吃的肯定也很奇特,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多了一些吧。”
带……
还带多一些……
摩诃……
第四十章 蛛丝千千绕
“切记万事小心。”原本平滑的空气忽然如同豆腐般被划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来自异域的风丝丝缕缕从缝中吹来,摩诃和墨泽还没有感觉,正站在这条缝直接细细地话别,而修为还不到这个程度答道鹦哥和阿三则摄于这股压力,离得稍远站着。
“嗯,放心,我知道的,我会尽快回来的,鹦哥和阿三就拜托你了。”摩诃点点头,将一丝被风吹到脸颊的发丝又别到耳后。
“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这两个小崽子出事的。”墨泽笑了笑,将那丝不听话又跑到摩诃嘴角的发丝小心地挽到后面,然后,直接来了个定风咒,让它服服帖帖地呆在原处。
摩诃不禁笑了笑,“好了,我走了,这些天估计天界不会安宁,你也要小心点,不要逞能”这话说完,摩诃冲远处的鹦哥和阿三点点头,笑了笑,纵身便跳进了那条细缝,而那条时空细缝在摩诃跳入的一瞬间之后,立刻关闭。
墨泽却是始料不及,想起走之前摩诃刚刚说得最后一句话而脸上忽然攀上的红晕,不知怎地,一向厚如山墙的脸皮也可疑地红了。
最后一句,摩诃是在关心他吧……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摩诃走后第一天。
墨泽无聊地趴在朝凤殿的院子里的石桌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数着从院里年纪最大的梧桐树上落下的叶子,“五片……”
“明明才第三片,”鹦哥鄙视了白了蔫不拉几的墨泽一眼,“咔嚓”一口咬了手里的琼浆果,“果然是年纪大了,眼神都不好。”
不同于往日,墨泽闻言只是十分蹉跎了凝视了鹦哥一眼,而后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就着胳膊摇了摇头,“唉,你不懂。”
鹦哥被他说得一噎,好半天才把口中的果子吞了进去,颇为不甘心地反驳道:“切,你才不懂,不就是,嗯,那个,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话到了嘴边,鹦哥却半天说不出来。
墨泽眨巴了两下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莞尔道:“哪个啊?”
“就是那个,”鹦哥啪地一拍桌子,“就是人间常说的那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哼,对吧,不就是想姐姐了吗?切,你才不懂。”
说完颇为洋洋得意的样子。
墨泽眨了一下眼睛,好像说的是这个意思,可是,唉,墨泽又整个委顿下去,狭长的凤眸里满是低沉,“唉,你不懂……”
鹦哥……
摩诃走后第二天。
“唉,好无聊啊,”“咔嚓”又是一口果子,鹦哥晃荡着自己的双脚,抬头看着从巴掌大的梧桐叶间透出的点点天空,“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殿里的果子我都吃腻了。”
墨泽这回看都不看她,趴在石桌上合着双眼假寐。
“诶,好无聊啊。妖界不是要打架吗?怎么还不来打啊!”鹦哥百无聊赖地抱怨道,唉,没有姐姐在的日子就是不好过,好吃的没有,好玩的没有,打架的都没有,唉,自从没了姐姐,唉,这日子。
哼,说好了替姐姐照顾好我们,每天除了不让我们随便出去就是吃果子,吃吃吃,就知道吃。
鹦哥愤愤地拿眼刀剜着兀自睡觉的墨泽,结果自然是墨泽毫无反应。
鹦哥实在是气不过,“唰”一下把手里啃剩的核儿朝墨泽丢去。
“啪”这核儿自然是没砸着假寐中的墨泽,反而是在墨泽一躲避开后**地砸在了坚硬冰冷的石桌桌面上,而后在鹦哥的力道之下反弹在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阿三脸上。
……
阿三面无表情十分淡定地抹掉了脸上乱七八糟的果屑和汁水,依旧恭敬有礼地向墨泽告了声抱歉便淡然地转身离去了。
鹦哥目瞪口呆地看着阿三如此没有表情地带着满脸的“灾难现场”离开,心里如敲鼓般地响着一句话:“他生气了!他生气了!阿三生气了!阿三竟然生气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一种名为兴奋的东西瞬间席卷鹦哥本就娇小的大脑,然而,这股兴奋劲儿还没来得及过去,一个暴栗就敲在她的头顶。
“还笑!”原来是刚刚闪身躲开的墨泽,他自刚刚阿三离开后就站在鹦哥身后了,本来还想着这小家伙闹闹就算了,哪里知道这丫头玩就算了,被发现了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满脸要笑不笑的样子。
哪想墨泽是完全猜错了鹦哥的想法,鹦哥刚刚见一砸不中就是有些害怕,不过转头就看到了破天荒的阿三似乎生气了,于是好奇与那种见到奇迹的欢喜瞬间取代对墨泽报复的恐惧,以至于她一高兴便忘了墨泽这一茬,这不,马上被敲打了!
自然,没被打的时候也就算了,你现在都已经打了,鹦哥自然不干了,腰一插,怒目圆瞪地看着墨泽:“你凭什么打我?”
墨泽低低一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自然是你该打啊,再说,摩诃走之前可是让我替她好好管教你们的,我这人责任心很强。”
鹦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她该打,什么叫管教,哼,“姐姐才没有说让你这个混蛋替她管教我们,她明明叫你照顾我们,照顾懂不懂!就是替我们做好吃的,给我们好玩的。再说,我又聪明又听话,有什么好管教的!“前面几句墨泽还噙着笑意听着,到后来,墨泽一个没忍住,嘴角一勾便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这小丫头,这么直白地夸自己也嫌害臊!
摩诃到底平日是怎么管这个丫头的啊!
也太无法无天了,太,太可爱了。
墨泽摸了摸下巴,还是有些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见墨泽一副十分好笑的样子,鹦哥顿时又羞又囧,她跟摩诃说话习惯了,一时忘了面前不是她说什么都觉得对的姐姐,而是一个逮着机会就嘲笑她的大魔王。
“咳咳,”墨泽勉强忍住笑,声音微微扭曲道,“自然是因为我们鹦哥又聪明又听话,我感动高兴啊,所以笑啊!”
“哈哈哈哈……”
“你!你!你!”鹦哥气得字不成句,指着墨泽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于是,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摩诃离开的第三日,大清早的,鹦哥莫名地感到有些烦躁,便没有和往日那般赖床,而是由于睡不着早早地从床上爬上了起来。
殿外的东边透出些许微薄的亮光,无数金色的光线闯过冰冷的云层直直地射了出来而后散不开去,一眼看去,如同一个散布着万千光线的神佛。
鹦哥心头有些不安,坐在高高的梧桐树的枝桠上,伸长着脖子远眺着。
早春的清晨还带着薄薄的寒气,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梧桐叶宽大而尖尖的叶片滴落在鹦哥的眉梢、肩头、脸颊,还有一些,透过薄薄的黄色外衫直直地浸了进去。
然而,不知为何,这冰冷的凉意,却丝毫不能冷却在内心深处跳动的不安,放佛是心口燃了一把火,鹦哥感到全身抓心挠肝得难受。
……
当太阳完完全全地露了头,鹦哥才见墨泽打着呵欠慢悠悠地从房间里晃了出来,一见鹦哥的神色和全身的湿意,不禁有些惊诧。
“鹦哥,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睡不着。”鹦哥低下头嘟囔道。
墨泽闻言却是真有些诧异,睡不着?他认识鹦哥这么久,就没见她什么时候睡不着过,怎么会突然睡不着?她现在在朝凤殿里,也没有别人打扰,怎么会睡不着?
墨泽脸色忽然一沉,难道是摩诃出了什么事,鹦哥感应到了,所以……
如此一想,墨泽顿时脸色大变,刚想再细细问问,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墨泽和鹦哥同时一愣,而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两人一跃至墙头,看着天界颇有些紧张地奔走和偶尔传出的相告声。
“呀,妖界真是太卑鄙了,竟然挑拨离间偷袭狐族……”
“哎哟,不知道狐族这次怎么样?要是……”
“唉,你别说狐族了,凤族不也遭受了魔界的偷袭了嘛,现在就剩天界了,咱还是好好布置一番得好……”
……
鹦哥和墨泽同时脸色大变。
第四十一章 根根系心头
狐族竟然被偷袭了!
鹦哥心中瞬间觉得一阵龙卷风袭过,一回神便要冲出去,但身形还未动便被察觉到的墨泽给挡住了。
“干嘛去?”墨泽脸色有些严肃,偷袭这件事他也想过,但他之前想着或许还需要几天,这样的话,或许狐族和凤族都有个准备与防御的时间,却没想到这么快。
唔,墨泽忽然心神一动,按说,妖界和魔界应该并没想过同时和天界、狐族和凤族三面为敌,然而,这样毫不保留地偷袭,却好像是要将三者并灭的架势啊!
不过一瞬,墨泽便想到了摩诃血脉苏醒当日所说的话,狐族和凤族的参战使得他们并不在受天地的庇护,也就是,这样的话,天地之间的权利真正完整地放入了角逐中,真正的胜者为王,败者消亡……
妖魔界这是要问鼎天下啊!
“让开,我要去找胡为!”鹦哥厉色对墨泽道,毫不想让的态度让墨泽为之沉默。
“你找他做什么?”看了鹦哥一会儿,墨泽淡淡地问道。
“我,我去找他,看看他,我……”鹦哥有点语无伦次,心里满满的都是刚刚听到的,狐族遇袭,而胡为,才回到狐族。
“去看他?去看他做什么?”墨泽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然而神识却是索在有些无主的鹦哥身上,“去他死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你,他没死,你就不用去看了。”
如今狐族情况不明,胡为刚回没多久,而鹦哥代表的是天界,更是朝凤殿,如果鹦哥此次前去,不仅代表的是朝凤殿的态度,而朝凤殿现在还不能轻易站在任何一方;更重要的,墨泽抿唇,磨难出英雄,胡为既然做了这个选择,那个,这次偷袭正好做他的磨刀石,如果他真的可以,自然可以安然度过这次危机,如果他做不到,鹦哥过去,不过平添烦恼罢了。
“他没……你怎么知道的?”见墨泽说胡为活着,鹦哥心中大定,虽然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的样子,但鹦哥却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只是,关心则乱,就算如此,鹦哥还是有些不安,见鹦哥神色安定了些,墨泽伸了个懒腰,拽着鹦哥的后领就提回了朝凤殿。
“我知道当然因为我知道啊,我肚子饿了,你帮我摘些果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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