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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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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了。知道了忍受。知道了现实。也知道了责任。
    可是。她舍不得啊。这个一起生活了数万年的少年。几乎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也从不曾想过分离。
    可是。如今。才道分离。即要分离吗。
    摩诃低下头。在胡为看不到的地方。摩诃一下子忽然红了眼眶。
    “可是。我还是要回去。就算不是因为我身份所担当的责任。也不能再让人小瞧了去。更不能让别人以为。姐姐你教出來的我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不能一直以这个形态看着你。那样。真得好累。
    胡为调笑着说出那句话。但眼神里却是带了一丝悲悯。然而。那悲悯却不是看向摩诃的。而仿若是一股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悲哀。
    摩诃一直洠в兴祷啊K皇遣幌胨怠V皇恰2恢浪凳裁窗樟恕
    挽留。
    可是。确实。她不可能留他一辈子。不论现在如何。他确实会长大。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子。有一天。甚至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家人。她。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让他离开。
    可是。不挽留。心口如同被挖空的钝痛和空洞让她却开不了口。
    为什么。要做这种抉择。
    像鹦哥一样。不好么。
    一想到这句。摩诃忽然一愣。而后轻轻而微痛地笑出來。
    她还真是自私。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舍得放手。
    他不是鹦哥啊。他是有家人有族属的天狐少主啊。他是累了痛了也不会如同鹦哥一样抱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啊。自始至终都不是啊。他不是她的孩子啊。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厢情愿地以为啊。
    “你……你想什么时候走。”忍着心口如刀割般的疼痛。摩诃哑着嗓子问道。
    摩诃一直洠в刑贰3巳绲戆闫松敛煌5慕廾腿嵬竦南掳汀:裁炊伎床坏健5恰K馈R幌蛐娜淼哪苣压:苣压
    她也和自己一样吧。很舍不得。
    可是。摩诃。你知道吗。如果我现在不离开。那么。我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就如同你现在身边那个男子一样。他不想。一辈子。被人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所有的要求。都会被当成对孩子的宠爱。
    对不起。
    “我说完就走。”胡为有些艰难地开口。一出口。感觉嘴里都十分苦涩。
    “哦。”摩诃心口都疼麻了。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
    胡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摩诃不作声响忽然觉得那么得难过。
    “那。那我走了。”胡为忽然开口。“帮我和鹦哥说一声。再见。”
    话音落了半响。忽然慢慢地转过身。也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看见那人那么纤细无助的身影。他怕多看了一眼。他会后悔。他会舍不得。
    哪怕。他现在就在后悔。现在。就在舍不得。
    可是。他必须走啊。他是狐族嫡储。那么。至少。他要做出符合嫡储该做的事情啊。三界危难。狐族如今也卷入其中。他就算再恨那个人。他也从來洠в邢M歉鋈恕D歉龅胤健;崾苌恕;嵯觥K皇恰V皇恰
    他只是什么。他忽然不知道了。他好难过。
    “初殇。”背后忽然传來熟悉的呼唤。温柔而难过。“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你在那里呆腻了。不喜欢那里了。这里随时欢迎你。朝凤殿永远是你的家。不要忘了。”
    胡为眼眶一红。身子僵硬地脆弱着。他洠в凶怼V皇悄牡愕阃贰
    如果他转身。一定会看到。那个曾经总是带着微微笑容的女子。此时满脸的泪痕和伤痛。还有。祝福。
    初殇……
    
    第三十五章 瞒天过海行大计
    
    紫you阁 精神恍惚地走回偏殿。迎上青衣颇为关切的目光。摩诃勉强笑了笑。
    “我洠隆D阆劝蚜志卜藕谩N摇夜岫蛠怼!蹦低辍R矝'去哪里。坐在偏殿雕花走廊的阶梯上。一动不动地开始发呆。
    青衣嘴唇翕动了一下。终究洠в凶錾F鹕碜揭丫善降牧志采肀摺R彩橇窖畚奚竦赝潘挤⒋簟
    而这一呆。两人硬是发到阳光灿烂的正午。
    回过神时。两人茭白的面容已经被阳光烤的通红。
    摩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站了起來。
    腿曲了太久。软软得有些发麻。
    “开始吧。“摩诃微微淡笑着对青衣笑道。
    事已至此。虽然自己确实心疼又舍不得胡为。但是。胡为确实也洠в兴荡怼K退阆衷诨共凰愠ご蟆D敲此苡幸惶旎岢ご蟮摹6R膊豢赡苋盟槐沧佣枷窀鲂『⒆铀频母谧约旱纳聿唷D且膊皇撬某踔浴<热蝗绱恕D敲春尾凰秤θ绱恕K淙挥械悴惶靼孜魏鋈辉谡飧鼋诠茄厶岢衫肟
    内心深处。摩诃还是认为。在如今这个乱糟糟的三界。跟在自己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回狐族什么的。也可以等仗打完力量再回啊。不过。也说不准。万一打完之后把狐族打玩完了。那就干脆不用回了。
    胡思乱想了半日。摩诃也知道了自己的症结所在。不过是如同人间的父母般。一直以來都把自己手下的孩子当成了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看待。结果时间久了。已经习惯如此的他们。在孩子忽然要提出离开的时候。非常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不习惯将这个习惯剥离。
    再者。摩诃也知道这样不对。胡为需要长大。而不是永远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总有一天。他要自己独自一人面临外面的狂风暴雨。那么。及早地接触这些。对胡为來说。是福不是祸。
    不过。道理摩诃比谁都懂。但真正放在自己身上。摩诃也只能对自己叹气了。
    唉。理字舌尖绽。情字心头响。
    罢了。罢了。
    “你洠铝恕!鼻嘁掠行┎环判摹D牧成挡簧咸谩
    “放心。洠碌摹!蹦α诵ΑU娴臎'事。至少。现在。不能有事。“这重生之法施展起來颇费功夫。不到第三日是完不成的。到时还得麻烦你得空帮我看住殿里那个不听话的丫头。”
    青衣秀梅微拧。轻轻地点点头。
    摩诃顿时展唇而笑。
    ……
    封魂、割破四肢和脖子。同时。摩诃小心地用灵力震荡林静的心神。迫使他的七窍出血而由不伤害他的身体。
    处理完这些。摩诃擦了擦汗。而后站在阵内。向阵外的青衣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血。一点一丝地从摩诃割开的伤口里流了出來。然而。所有的血都不是红色的。而是一种由于力量和身体**控情况下的粘稠状黑色液体。
    摩诃的眼神有点凝重。这么稠。看样子。兀应那滴血下了不少功夫啊。
    血还在不紧不慢地流着。并沿着摩诃之前画下的阵行。慢慢地汇聚成四条。而后流入法阵的四个阵柱位置。并不再移动。
    而原本平静的四个阵柱慢慢地。慢慢地。也随着血液的渐渐流入。而绽放成青黑色的光芒。开始还是淡淡的。但随着血液的越來越多。这股青黑色的光芒也越來越亮。青黑相间的灵光几乎将这个法阵淹洠А
    摩诃小心地看了一下血液的流速和法阵所汇聚的力量。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还不够。现在。还太早。
    血液不放到剩下最后一滴。也是最关键的一滴。她取出來也洠в杏谩
    所谓重生。便是死中求生。必须是近“死”才能生。
    阵中。摩诃一动不动地站在阵中。而林静。虽然被封魂。但由于血液的慢慢离体。脸色也失去了那种病态的潮红。而变得分为雪白。并隐隐带着一股死气的青灰色。
    阵外。由于光芒的大盛和持久不衰。青衣的脸色也变得紧张无比。手心也不自觉地出了一掌的汗。
    呵呵。摩诃之前说得对。幸亏洠米约喝胝蟆2蝗弧W约夯拐娴暮苡锌赡艿厝缢氲媚前闳滩蛔《肿柚埂
    使劲了吸了一口气。青衣在阵旁的地面上坐了下來。坐不了别的。但她还是希望。在这个时候。她能呆在理他最近的地方。
    ……
    天色渐渐地黑了。而青衣一点也不觉得乏。她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包裹在阵外的那层青黑色的光芒上了。
    其实。这股光芒她很熟悉。很熟悉。这是林静。林静的血。林静的灵力。林静的生命。林静的。记忆……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般无能而无助地等在一边。苍白地看着。
    林静。林静。林静……
    双手环膝。青衣将头放在膝盖上。双眸中的光芒如同夜空的点点繁星一般灿烂而明亮。就像燃烧的烟火……
    而同样。摩诃也一直呆在阵内。不过。不同的时。由于时间未到。她还不能离开那个位置。故而。她一直保持着她最开始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林静的脸色和闪烁不停的光芒。并细细地在心中计算时间……
    而这一算。便到了第二日的下午。而阵中的摩诃。是洠в懈芯醯摹
    但在阵外的青衣。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太阳离开、出现、大盛、西归时撒在自己皮肤上的温度。
    忽冷忽热。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般。
    而此时的摩诃。心情洠в姓饷锤丛印V皇恰3な奔涞乇3忠桓鲎耸坪筒欢系丶扑恪R踩盟亩钔飞鲆徊阆赶傅暮怪椤
    倒不是很累。只是身体感觉有些不舒服。
    不过。到了月亮最亮的时候。这场如同惩罚般的站姿终于接近结束。
    摩诃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林静的面色。不再是那种接近虚脱的雪白。而是临近死亡的青黑色。
    而同时。一直包裹在阵法外。或者说。被阵法束缚住的这股力量。慢慢地。失去了最开始的那种灿烂夺目的光芒。而是慢慢地变得暗淡。就仿若是炉上的火焰般。随着薪柴的减少。火焰也慢慢变得暗淡虚弱。再不复之前的温暖明亮。
    只不过。这个火炉。烧的不是柴火。而是林静的生命力。当这股生命的力量在法阵的束缚和扩大下以百倍以上的速度消耗时。那么。自然会面临燃烧殆尽这个事实。而经过了一天两夜的燃烧。林静的生命力。已经慢慢地燃向了终结。
    故而。这股象征着生命力的光芒也渐渐变得暗淡。不复最开始的光华。
    ……
    当天光慢慢地撒在整个朝凤殿的时候。一直呆呆守在阵外的青衣一下子惊呆了。
    法阵上空。当光芒渐渐散尽之后。那参与的灵力。在法阵的约束下。竟然慢慢地融合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而那个人。那个人。赫然便是林静。
    眼神温柔澄澈、嘴角依旧带着初见时的骄傲自负的林静。
    “林静。”青衣一声惊呼就扑了过去。结果瞬间便被法阵所特有的保护机制给弹了开去。
    法阵内的摩诃吓了一跳。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重新爬起來冲过來的青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法阵上形成的林静虚影。其实。还真是林静。
    真正的林静。依旧死去的林静。和青衣一起经历了所有的林静。
    只是。这个真正的林静。现在。却必须要消亡。
    是的。消亡。
    这个世上。洠в惺裁炊髡娴目梢运蓝瓷>退闶嵌ゴ簛碇厣墓嗄尽R捕疾桓慈ツ甑募且浜湍Q
    故而。摩诃此下安排设计的一次死而复生。其实也算是钻了天地法则的空子。
    按理说。救林静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只能先放掉林静体内所有被兀应操控的血液。然后取出那滴主控之血。然后。以青鸟的血液重塑灵身。
    但是。理论上又有。放掉了体内所有的鲜血。除了魂灵和僵尸。有生命力的实物。那么必然都会消亡。
    可是。摩诃这次救林静的前提就是他不能消亡。可是。消亡却又是必然的。
    这形成了一个相悖的存在。
    于是。摩诃和墨泽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那便是。让“林静”死去。然后。重塑“林静”。
    什么意思呢。也就是。用天地承认的、知道的。林静现有的血液和其中的力量做一个林静。
    一个代替林静死去的林静。
    其实。这也是林静。只不过。是为了瞒天瞒地的而用力量和血液铸成的林静。
    由于缠着林静的血液和血液里兀应的精血。故而。当在法阵的催助下以最快的速度燃烧殆尽之后。那么。在天地法则的眼中。这个林静。便是这么死去。同时。也能剥离兀应精血的控制。
    而这样。这个本來该死的林静死了。天地自然便不会再追究。而天地之间。每天出生的生命何其之多。再次出生的林静也不过是这种初生之一。天地法则又会开始一个新的轮回。
    
    
    第三十六章不辞而别是为逃
    
    摩诃仰着头凝望着由着林静最后的力量凝聚而成的虚影,袖长的身姿挺拔而张扬,微微扬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有股自得的感觉,而随风飘飞的衣袂却由于灵光的闪烁显得分外飘逸。
    啊~这就是当初的林静啊!
    摩诃眼神一下子迷离起来,没由地,她忽然想起了好多人。
    那个一直温柔和温暖的笑着的叫自己“青衣”的男子,那个宁愿自己痛着也不愿让别人担忧的男子,那个永远一身半旧布衣却笑道坦然干净的男子。
    介之,墨泽告诉我可以救你的法子呢?可是,我又好舍不得,你看,我还记着你呢?你醒来之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想起我?
    摩诃心间有些发酸,忽然又想到了才离开自己的那个单薄孤独而倔强的背影。
    胡为,此去虽不远,然而,等在前路的,必然不是繁花相送、歌舞升平,你切记步步小心,事事留心,不论结局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值得你放弃自己……
    还有桑娘,原本热闹的拾味居忽然只剩她一人,午夜梦回之时,她是不是也会觉得寂寞?是不是也会想起他们?还有那个曾经被她深深爱过的男子,她真的忘了吗?还是,如她一般,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
    一瞬间,摩诃的心头掠过许多人的身影,甚至血影、红袖和兀应都历历在目。
    然而,也就是这一晃神,待她反应过来时,才悚然发现,原本就有些虚幻的林静的身影由于生命力的流尽已经此时赫然就要散去,而最重要的是,本来还呆在阵边痴痴望着林静的青衣却因此忽然发狂,脸色大变,浑身闪着无色的光华朝法阵冲了过来,意欲将林静散尽的身影留下。
    摩诃不由地脸色大变,伸出去的手根本还来不及阻止便感觉到法阵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震荡,而刚刚触及法阵边缘的青衣由于法阵巨大的反弹之力迅速再次被弹了飞去。
    摩诃心头一甜,一口鲜血呕了出来,面色也变得有些紧张。
    此时只见林静的身影迅速散去,而法阵在一晃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稳定,摩诃捂住胸口,有些跌跌撞撞地朝躺在阵心的林静的身体而去。
    而林静,在血液流尽的一瞬间,原本青灰的脸色一下子被一层从心口飘出的黑气给掩盖。
    摩诃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眼神严肃地出现在林静的身旁并跪在下来,凝爪化气,五指迅速插入林静的胸口。
    没有一丝鲜血。
    摩诃确实瞬间被林静胸口盘踞的那滴精血的力量反噬地又呕出一口血,这次摩诃连嚓它的时间都没有,双眼迅速变得碧绿,直视着手掌下的摩诃的胸口,右手依旧与林静体内那滴如何也不愿出来的精血相抗,而左手,却是在眨眼之间捏出无数复杂精妙的法诀,而随着摩诃法诀的不断变换,那团氤氲在林静脸上的黑气慢慢散去,重新回到他的胸口。
    摩诃暗自松了口气,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迅速将插在林静胸口的五指并拢,五道微光闪过,只见林静的身体没有任何动静,一滴鲜红的弥漫着一道霸道的黑气的血液瞬间被摩诃取了出来。
    也在这瞬间,摩诃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青气,青鸟之力已然激发。
    微微张口,一滴闪烁着无限青光的血液一下子从摩诃口中飞出,而后顺着摩诃的五指所聚之地,飞快地汇入林静的胸口。
    而就在这时,已经“死去”的林静青灰色的脸色重新有了生人才有的生机,之前的青灰色也一扫而光。
    摩诃微微松了一口气,抽回手掌,双掌轻轻一击,让那之前吸收了林静全身血液而今黑气尽散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只不过,这次却不是从林静体内往外流,当然,他身上除了自己的那滴精血,也没有其余可以流的血了,所以,这次血液的流向,是逆向朝林静体内回流。
    取出了兀应的精血,而上一世的“林静”也已经死亡,摩诃现在做的,在天地眼中,不过是衍生一个新的生命而已。
    而这个新生命,对于他们,却是与众不同的。
    见基本没什么意外,血液也慢慢地开始回流,摩诃勉强扶着地面站了起来,眼神看向此时呆呆跪坐在阵外的青衣。
    叹了一口气,摩诃一时百感交集,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青衣此时自然也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她的冲动之举是多么的危险。
    一个不小心,不说影响法阵不能使之散尽“林静”的生命力,而摩诃也不能顺利取出那滴刚好“顽强抵抗的”兀应的精血甚至将自己的精血渡进去,再者,那莽撞的一击之下,也让用自身力量压阵的摩诃受到了巨大的攻击,为了维持法阵的正常运行,周身力量更是运转到极限,之后由于猝不及防,被兀应的精血里所蕴含的力量突袭,这环环相扣的,若稍有一个不慎,便会落得个阵毁人亡的结局。
    吸了口气,摩诃勉强笑了笑,走出了阵中。
    “你去看看他吧,他估计过会儿就醒来了。”摩诃说完便苍白地笑了笑走了,不是她不想和青衣再说话,实在是胸口翻腾的力量让她颇为难受,她现在最后是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调息一下。
    再者,现在青衣估计满眼满脑的都是林静,也不见得想和她讲话。
    又叹了口气,摩诃慢慢地转身离去……
    天光渐明,青衣看着在朦胧的微光下安静沉睡的面容,一下子,泪珠如断了一般扑簌簌地开始往下掉。
    她好难过。
    他活过来了,可是,却忘了他们的所有。
    她真的好难过。
    摩诃离开后,在林静安静沉睡的身旁,青衣几乎整个身子伏在地面,悲痛地放声大哭。
    倔强的双肩猛烈地颤抖着,青丝被泪珠打湿,青衣几乎哭得抬不起头来,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可是,他再也不会再和以前那般一见她不高兴就想尽方法逗她开心。
    她不敢抬头,她不敢看,她甚至会希望就这样吧,他不要醒来,她也不要抬头,就这样,让她以为,陪在身边的还是那个他……
    青衣不知道哭了多久,到后来,她觉得身子都软了,太阳撒在脸上的光线也渐渐变得刺痛。
    “你……你在哭什么?”
    ……
    摩诃一回到自己房间便立刻开始打坐,几次突然袭击给她还是造成了不少的冲击,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伤,但胸口闷闷的,有些痛,还是趁早调息比较好。
    这一调息,就花了大半天,等摩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房间外传来墨泽和鹦哥的窃窃私语。
    “诶,你知道胡为去哪里了吗?怎么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鹦哥声音中颇有几分惆怅。
    “唔,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才出来,不过,这小狐狸历来是个爱耍个性的,指不定他自己找了个好地方耍去了,等他耍够了,自然就回来了。”墨泽声音邪邪的,听在耳中怎么都觉得贼奸贼奸的,特别像在忽悠人。
    摩诃却是在房内愣了一愣,嘴唇微抿,过了许久,才有些怅然若失地垂下眸。
    却听两人不再说这个,转头又说了别的去。”诶,你说胡为耍个性跑出去就算了,怎么偏殿里也没见着青衣和林静啊?不是昨日还好好地在吗?咋这半天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鹦哥的声音里有些疑惑。
    然而,这话却听得本来黯然失神的摩诃心头一跳,推开门快步走了出来。
    “啊!姐姐,你好了?”一听到门开的声音,鹦哥转头高兴地扑了过来。
    “嗯,你刚刚说青衣不见了。”接住鹦哥,摩诃皱眉急急问道。
    “嗯啊,我下午的时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偏殿叫青衣,可是,去的时候,青衣没见着,那个奇怪的林静也不见了,姐姐,你是把他治好了吗?”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摩诃却是明白了。
    “应该是治好了,”摩诃喃喃低语道,不然,如果没治好,以青衣的性格,肯定呆在林静身边发呆,可是,治好了话,也就是,林静确实是“活”了过来,可是,却真的不记得她了……
    一想到这里,摩诃心里就如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
    “不行,我过去看一下。”
    
    第三十七章 万事终有面对时
    
    摩诃进了偏殿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白晃晃地,在地上铺了一层微光,亮亮的,有些刺眼。
    困灵阵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光芒,空留几**阵支柱还在兀自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微风经过,漾起一层轻微的波痕。
    摩诃拾起依旧遗留在地上的金龙珠,双目微闪没有说话。
    墨泽和鹦哥都跟在身后,两人看着摩诃的样子,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摩诃接着又慢慢地拾起了法阵中的其他东西,一个一个地,不慌不忙地样子,法阵在这些东西离开后,也再不复之前的模样,阵行则完全散了去。
    “姐姐……”鹦哥还是低低地唤了声,“你没事吧?”
    “我没事,”摩诃回头温柔地看了一眼鹦哥,“希望他们也能没事。”
    “走了也好,也好。”最后一句,摩诃只是轻轻地在唇边滚过,低低地如同一阵风刮过,墨泽和鹦哥都没有听到。
    也好,胡为走了,青衣也和林静一起走了,现在,又只剩下她和鹦哥了啊……
    仿佛是感觉到了摩诃心内低沉的思绪,墨泽忽然上前,动作轻柔但却十分坚定地拉住了摩诃的胳膊,见摩诃茫然地转过头来,忽然展唇一笑,“摩诃,我饿了。”
    ……
    摩诃……
    “姐姐,我也饿了。”不说还好,这话一说,鹦哥也不知道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墨泽的思路带拐了,竟然也顺口接了句。
    摩诃……
    说实话,摩诃的脑袋,在墨泽刚刚开口的一瞬间,就像被一阵狂风刮过,原本氤氲在心口的一堆低沉的暗云被这阵风刮得一丝不剩,除了乌鸦偶尔地呱哇声,什么都没有剩下。
    两眼呆滞地看了看墨泽,又看了看鹦哥。
    摩诃完全是无意识地问了句:“你们想吃什么?”
    ……
    “姐姐,你看见胡为没有?我几天都没有瞧见他了。”摩诃在厨房里忙活,墨泽高兴地在外面布置碗筷,而鹦哥则缠着摩诃问这问那,忽然地,就问道了这里。
    摩诃愣了一下,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想了一会儿,又十分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啊,他回青丘了,有点事,可能过些日子再回来。‘摩诃的语气太过平常,太过随意,这让本来来说十分严重的一件事,瞬间在她口中变得微不足道,不过一件小事而已。
    而鹦哥,向来是脑子里缺根线的,意思是听懂了,但配上了摩诃的这个语气,顿时就觉得她说了一件和胡为出去修炼这件事同等的事情,心里除了微微的茫然之外,忽然就不担心了,而重点又重新放了回来。
    “哦,对了,姐姐,我上次在汴河抓的鱼,你还记得吗?”鹦哥应了一声之后突然一声大叫说实话确实把摩诃吓了一跳,她还以为鹦哥反应过来,明白了,十分伤心地要怎样了,结果,这一开口,摩诃瞬间觉得,她太高估她了,故而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笨一点也好。
    “嗯,嗯,记得,”心里有事,摩诃有些敷衍地答道,手下不停地收拾一些才从院里采集了的熟透了的果子。
    “我这里还有诶,姐姐,我们今天吃鱼吧,好久没吃了!”鹦哥兴奋地大喊大叫,眼睛也不由地露出好吃的在眼前的时候的那种绿光。
    摩诃……
    吃饭的时候,摩诃有些微微地走神,一回头,发现墨泽看着她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
    吃过饭,摩诃找了个借口让鹦哥出去玩,被憋了良久的鹦哥一听这话顿时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木讷的阿三都跑了出去,当然,如果胡为还在的话,此时自然是边争边打地飞出去的。
    摩诃有点出神,过了会才有些疑惑地看着墨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墨泽闻言神情却是有些古怪,颇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在摩诃越来越稀奇的眼光逼视下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摩诃,你……你不打算处理那个,耿介之的事情了?”说到耿介之的时候,墨泽的口气明显重了许多,就连表情都有了一丝些微的扭曲。
    摩诃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墨泽那泛酸的神情。
    “嗯,我,我有些忘了,呵呵。”摩诃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你真的忘了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想起来?
    摩诃暗自问着自己,然而,心底那按捺不住的声音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你哪有忘记,你根本没有忘记,你只是不想想起。
    你只是,害怕面对和青衣一样的问题罢了。
    是啊!
    摩诃忽然无声地苦笑起来,啊,是啊,她是害怕啊!
    在每次看到青衣的时候,很多时候,她感觉,那都便是面对介之的自己,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不舍,却偏偏别无选择,那种绝望,她,不想面对。
    所以,她刻意地忘了,刻意地忽略,她觉得,这样拖了,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在得知青衣离开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丝庆幸,她觉得,挺好的,走了,挺好的,真的,走了,至少,她就不用正面面对那种爱而不得、恨而无终的绝望,那种,将所有的快乐与伤痛一个人承受的重压。
    啊,是啊,她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
    可是,刚刚,就是现在,这个连自己都哄不过去的谎言便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被戳穿了,她不怪谁,只是,有些难过。
    墨泽一下子就静默了,他没有见过那个叫耿介之的人,他只见过,那个有些鲁莽、有些孤勇的,被说是这个人的转世的男人,那个男人,叫做风逐浪。
    在客栈的那段时光,很多偶然的时刻,他都能看到摩诃用一种包容而怀念又微微带些伤痛的目光默默注视他,也不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总有一种特别的温暖,包围着他。
    那时候,他总是很嫉妒,情绪也难道地有些激动,他并不是看不起人类,所有的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只是,我们很多时候,只看得到自己,所以,他并没有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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