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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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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当然因为我知道啊,我肚子饿了,你帮我摘些果子吧。”
    “啊,你放开我,鬼才要去摘果子,放开我,我要去找胡为……”
    自然,墨泽大魔王是不会让他如愿的,只是,比预计更快的事情进展却让他微微皱了眉,摩诃,三界局势已乱,他也无法预知后事如何?你呢?你打算何时回来?这场关乎天地的战争,你又是作何打算?
    ……
    摩诃走后的第四天,天界遭袭击,不过,不同于狐族和凤族的那种大规模的偷袭,天界这次不过是几个妖界和魔界名不经传的头领率领的一群散兵乱哄哄地攻了一气,自然,在天界看来,这来的全是乌合之众,天界也不过派了几元小将将之驱散而已。
    而接下来的四五天,天界先后遭遇了数次这种如同小打小闹般的偷袭,每次都是没几下便天降天兵驱散,如此反复。
    而这样一来,天界却陷入了疑惑之中,在他们看来,妖界此举怕是在试探天界的兵力如何,可是,试探的话,一次两次即可,这天天来,一天还好几次又是什么意思?
    天界是有些疑惑,墨泽却是站在朝凤殿的房顶上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妖界,怕是在破阵。
    ……
    摩诃走后的八天,胡为来到了朝凤殿,而在胡为没来的几天内,暴躁中的鹦哥则把不能出去看胡为的怨气全部撒在了有苦难言的墨泽身上。
    由于朝凤殿并没有对胡为设禁止,故而胡为一人进来时除了和平日一样坐在院中防止鹦哥再次偷跑的墨泽,谁也没有发现。
    “上神大人,”胡为进来了一会儿也没见着摩诃,只看见似乎有些无精打采的墨泽趴在梧桐树下的石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哦,你来了啊。”墨泽眼皮也没打,十分无聊地打了声招呼。
    胡为微微有些诧异,平常见到的墨泽不是这个样子,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然而疑惑归疑惑,胡为还是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才在墨泽身边坐下。
    “哦,看样子挺好的,没死也没缺胳膊短腿儿,”墨泽勉强拧了一下脖子,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扫了胡为一眼,不知为何,那眼神扫到身上,胡为忽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
    而且,这话咋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胡为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开始暗暗揣测:难不成?是姐姐因为他和墨泽吵架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胡为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忽然如擂鼓般响了起来……
    正在这时,墨泽忽然从石桌上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而后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离石桌好远的一个地方。
    胡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感觉一阵劲风伴随着一个疾驰的黑影朝着墨泽刚刚坐着的地方扑面而来。
    当然,刚刚还坐在这里的墨泽此刻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胡为只看见一个硕大无比浆果冲着坚硬的石桌直扑而去。
    胡为顿时脸色大变,他自然猜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不过刚刚来得及起身,就感觉到粉身碎骨的浆果的残骸伴随着香甜的汁液瞬间铺满全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砸中了,砸中了哈哈哈!哈哈哈!”就在这时,熟悉的鹦哥的声音响彻在胡为的心头,胡为瞬间就觉得额角的青筋尽显,胸口也不由自主地起伏了起来。
    “啪!”一声沉闷的敲头声出现在鹦哥刚刚出声的地方,伴随着鹦哥的一声闷哼,墨泽愉悦的嗓音也低低的出现。
    “哼,小丫头,想打我,门都没有!”
    “混蛋,你怎么在这里?”鹦哥气急败坏,明明看见刚刚砸中了一个人啊,现在阿三还在偏殿修炼,院子里应该只有墨泽一个,怎么可能没砸中?鹦哥捂着脑门兀自不相信中。
    “我当然在这里啊,不过,准头不错,刚刚确实是砸中了,”墨泽说道这里停了一下,而后够唇一笑,笑容得意而邪魅,“不过,砸中的不是我。”
    鹦哥闻言大惊,瞬间扭头看向石桌方向,这一看,却是不由自主地呆住了。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个让她一直揪心揪肺得担心的人,虽然,这个人全身都是被砸烂的浆果留下的汁水,不过,没事,就好。
    远远地看着,鹦哥就忽然高兴地裂开嘴唇笑了起来,眼睛也明亮起来,而一直以来笼罩在她额前的阴霾也似乎一瞬间消失了。
    墨泽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正午的光线划过鹦哥年轻稚嫩的容颜,留下一层明灭不定的光影,墨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没有做声。
    “胡为,你没死啊?”鹦哥一蹦一跳地跑到胡为身前,笑嘻嘻地打算给他一拳,这也是他们以前见面的习惯,只是,记忆中熟悉的动作在看到胡为表情的一刻却瞬间停住了,就连她前一刻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都仿若瞬间被冻僵在脸上。
    并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眼前这个人,似乎和之前她印象中的胡为,有些不一样,好像,换了一个人。
    而此时的胡为,早在听出鹦哥的声音的时候便猜到了他之前对摩诃的臆想也不过是想想罢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恼怒,再加上一身的污迹,狐族素来又是爱干净的。
    可是,当听到鹦哥那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俏生生的语调时,他却忽然又气不起来了,那股之前闷在胸口的闷气,在一瞬间变成了一种无奈。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摩诃,无关风月,只是,想起了她平日,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和眼光看待他们的。
    是的,他们,不是她,还有他。
    那一瞬,一股比之前的憋闷更沉重而绝望的情绪出现在心头,不过,也只是一瞬,现在便说这些,不是太早了吗?
    于是,在鹦哥跳到身前的那一刻,胡为早已收拾好所有的表情和心情,以一种雍容而自得的表情笑看着鹦哥。
    是的,笑着,很温柔很包容地笑着,虽然那笑容里有几分渐渐培养出来的王者气息,有几分刻意的礼貌,然而,那笑容里,大部分,却还是真正的关心和熟稔。
    只是,这样的笑容,身边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对她这样笑过。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熟悉的狐狸,那个几乎沾满了她的童年时光的男孩儿,忽然之间,就多了这样一种她看不懂的表情。
    看不懂,却忽然觉得好难过。
    “怎么?不认识了?还是想打一架?”胡为见鹦哥愣愣的,有些诧异,挑挑眉调笑道。
    “哦,啊?哦,不用了,你们聊,我先,我去看看阿三。”然而,鹦哥却忽然像碰见什么十分难过的东西似的,表情僵硬地对胡为笑了笑,甚至没有看胡为的眼睛,便像有什么在屁股后面追似的逃也般跑了。
    胡为微愕,见墨泽眼神玩味地看着他走过来,皱皱眉问道:“鹦哥,她,她是怎么了?”
    墨泽看了他好久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陌生而又有些尖锐的眼光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他,而后慢悠悠地开口道:“没什么,只是今天就忽然开窍了,被自己蠢哭了。”
    胡为闻言不禁皱眉,刚想反驳,在墨泽的眼神又一次浮现在自己脑海的瞬间沉默下来。
    鹦哥,是说他变了吗?
    
    
    第四十二章 沉舟侧畔千帆过
    
    “好了,不说这个,你今天过来干嘛的?狐族不是才被偷袭吗?你作为狐族王储,怎么这么有闲时间跑出来?”墨泽笑了笑不再用那种眼神打量他,只是,看他的眼光却也仿若隔了一层雾,依然是笑嘻嘻的,看似熟稔而亲密的,然而,胡为却感觉不到温度。
    那一瞬间,胡为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类似崩溃的情绪,然而,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便消失不见,他只是沉默地抿抿唇,而后有些僵硬地开口道:“摩诃呢?”
    为什么,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她……
    听见胡为直呼摩诃的名字,墨泽的眼神忽然暗了一下,不经意地看了胡为一眼,而后毫不露痕迹地回答道:“有事,出去了,过几日回来。”
    很直接的回答。
    胡为却这句话说得腰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有事?出去了?
    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而有事,是什么事?墨泽上神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他了,他这样,是摩诃告诉他的吗?
    胡为一下子觉得心里凉飕飕的,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没有从万千纷乱的族事和家事中挤出时间过来……
    “哦~”心中如江涌山蹦,胡为面上却是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除了,捏得有些苍白的手指。
    墨泽无声地笑了笑,眼神有些怜悯又有些居高临下,淡淡地接着问道:“妖界偷袭,狐族损失如何?”
    胡为愣了一下,不是说墨泽上神是万事不管的吗?连天界的危亡都不放在心上,为何,会关心狐族的事情?
    仿若是猜到胡为心中所想,墨泽暗自撇撇嘴,心道,谁想管你啊,还不是怕摩诃回来担心,与其到时她去找你,还不如他来问,等摩诃回来,他添砖加瓦地给描述一番就好,再说,你又没死又没缺胳膊短腿儿,何必惹人担心?
    一个就够了,再多一个,他才不要呢?
    自然,还算稚嫩的胡为可想不到这一层,而正是由于不明白,他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回答:“是地狼出手的,所以,族内小辈和王族都受了伤。”胡为说完脸色不禁有些暗淡,他之所以能这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而没有作为王储收到袭击,不过是由于他刚回不久,地狼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且族内众人的刻意忽视和不承认,才致使他有幸避过了一劫。
    墨泽闻言挑挑眉,“地狼?他不是你们九尾狐的近邻吗?”
    胡为听墨泽如此说脸色愈发难看了,正是由于地狼是他们的近邻,还是九尾狐数百万年的好友,故而整个九尾狐内部都没有想到一向友好的地狼会突然对他们出手,且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地杀手。
    族内的孩子基本都是和地狼的孩子一起长大的,父王和地狼的王也是好友,因而当晚地狼王趁着父王喝得微醺的时候出手,整个狐族都没有想到,更没有防备,而在地狼王出手之前,借着酒宴进入族内的地狼已经开始对着身边的狐族出手。
    而正在这时,一直守候在外的妖界也迅速地入内,几乎是一瞬之间,整个狐族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晚出现在酒宴上的九尾狐王室几乎被屠杀殆尽,而最终,还是父王拼着重伤全力激发九尾狐的天狐之力,在他的召唤下,利用狐族天生的力量和对地形和阵法的优势,才将闯入族内的大部分偷袭者斩杀殆尽,而如同地狼王之类的,却只不过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在狐族的阵法保护下被强行弹了出去。
    而那一晚,他由于刚回不久,沉渊虽然高兴想把他带出去,好堂堂正正地公布他的身份,可他们家里人实在多,所谓人多嘴杂,到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胡为当时还有些愤恨和伤心,然而,既然他选择了回到家族,那么,他就必须隐忍,他没有出手酒,酒很苦,没有摩诃酿得好喝,可是,这才是真实,这才生活,不是吗?
    而偏偏无巧不巧,正是由于他的不受重视,或者说不受待见,他躲开了这次包藏祸心的宴会。
    而也是这场让整个狐族几乎覆灭的灾祸,让了他出头的机会,而他也顺势抓住了这个机会,真正地以王者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整个家族面前,而家中其他的王室子弟,对于这种局势,也再无力回天。
    只因为,当地狼杀进族内时,本来还在昏昏然喝酒的胡为瞬间被这股冲天的杀气惊醒,醒来后才发现整个狐族已经乱成一片,到处都是烧杀呼喊的声音,他见势不对立刻就想到了今日的宴会,一时心惊,提剑就冲了出去,他本是九尾狐嫡亲血脉,天赋远胜于族内的任何人,而虽然由于年幼的流言让他并不曾真正接触过狐族技艺,然而,之后在摩诃手中的学习,却是九尾狐族内的绝学不遑多让的孤本,且加上摩诃的亲自指点和在人间的修炼,他的修为和在法术上的见识已不次于族内任何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在人间的九死一生,摩诃几乎是用半条命在墨泽的帮助下换下了他这条命,不仅如此,他的先天之力也在摩诃二人的全力维护下提前激发,既然他当初做了回族的选择,摩诃也给了他自护的力量,他,又岂可辜负?
    一想至此,他便毫不保留地出生,所过之处,之前由于猝不及防几乎没有还手机会的狐族迅速争得了一丝喘息之机,休息之后,自然是血海深仇地反扑。
    而他外溢的王储力量,无法掩盖的王室风范,一时深深落入了当时所有的狐族众人眼中,那一刻,他自己,在这么多年的背离之后,以一种绝对至高而无尚的姿态,重新杀进了族内,且一次性让狐族所有人在内心深处默许和承认了他的地位。
    他,就是王。
    等他冲到内殿时,局势暂时被沉渊控制,然而,整个狐族王室却没有一人是完好无损的,就连沉渊,也是面色青白,俨然是受了伤的样子。
    而地狼王和妖界两员大将,则伺机偷袭受伤的沉渊。
    而胡为,则看准时间,在地狼王和妖将动身袭击好不防备的一瞬间,瞬间出手。
    而在出手的一瞬间,胡为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他再也回不到那个为了鹦哥的一句话就置气地和她打个三天三夜的人。
    其实,他本可以早点出手的,那样,沉渊,他的身生父王就不用再受一击,可是,他心底却很清楚,这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虽然在暗处,但真正论力量,却在地狼王和妖将之下,贸然出手,占不到便宜不说,错失到手的机会才是可惜。
    心态转变之快,一瞬之间,连当时的他都有些惊诧。
    也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由于形势对他们不利,他由于在暗处虽然成功伤到了地狼王和妖将,但是,那伤,却并不致命,身经百战的地狼王和妖将在杀气近身的一瞬间朝一边避去,然而,却被发现他们企图的沉渊用插在他体内的武器拼力拖住了一刻,也就是这一刻,让胡为真正伤到了他们,然而,却还是避开了致命位置。
    而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然而,既然选择站出来了,那便必然没有后退的机会,胡为知道现在的形势已容不得他们后退,而沉渊在刚刚一击之下赫然是连出手都有些吃力。
    微微抿唇,他便做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地狼王和妖将之所以不走,不过是看他们损伤严重无力回来,想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么,既然他们如此想,那么,就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有力量,还有让他们必须低头的力量。
    那一瞬间,他迅速激发体内的全部天力,天狐全盛时的最大力量,一瞬间,他化身为了那只曾经让摩诃都有些惊惧的九尾白狐,雪白的九尾肆意而凛然地在他身后摇曳,血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地面上惊呆了的地狼王等人,狂怒的狐叫瞬间划破云层,无边的力量一时让所有青丘的狐族伏地跪拜。
    摩诃曾经跟他说过,当他生命收到威胁时,这股完整的天狐之力自然会全力激发出来,而刚刚,他正是全力朝自己一击,一击致命那种。
    以死博生。
    他的生,狐族的生。
    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同样用生命胡护卫整个族群的男人脸上复杂莫名的光,如感叹,如后悔,如赞赏,如悲哀……
    自然,地狼王和妖将在胡为异化之后审时度势地迅速离开,而胡为的目的,也不过如此,一旦他们离开内殿,那么,沉渊就可以用狐族自古而成的法阵将他们弹出去……
    而他,一战成名,虽然,由于短暂支配这股他还不能承受的力量,在地狼王离开没多久,他便迅速委顿昏了过去……
    而这些,都是后话。
    而他想要的,一夜之间,都得到了。
    
    第四十三章病树前头万木春
    
    离开朝凤殿之后,胡为一直面沉如水,新调到胡为这个王储身边的侍卫一时都觉得这个被族内不耻了数万年的嫡氏公子在一夜之际便挽回了所有的颓势,一夜之际,便引得了族内所有族人的支持和赞誉,不论是力量还是谋断,甚至说与如同炙手可热的朝凤殿之主青鸟上神之间的关系,都引人侧目,可是,作为族内最擅长察言观色的狐狸,他除了知道现在的小主子心情不好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如此小的年纪,便能如此不动声色,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得这么好,难顾能一举夺得人心,真是厉害。
    这侍卫在自己一番揣度之后,愈发觉得自己跟对了人,于是面上的表情也愈发的恭敬。
    而此时的胡为,只不过,心底,难过罢了。
    只是,难过罢了。
    离开朝凤殿的那一刻,他心底就隐隐觉得,一旦他跨出这道门,他将会失去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最重要的东西,可是,他不能不走啊,开弓岂有回头之箭,他已经做了那么多,怎么可以现在放弃?
    是啊!他不能放弃,前面的路已经很清楚,而后退已渐渐被雾霾掩盖,无路可退,他只有前进。
    ……
    胡为走后,墨泽便十分悠闲的模样坐在原来的石桌旁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莫名,嘴角噙笑。
    “这样,也挺好的。”
    他自然看到了胡为走时脸上的痛苦和挣扎,可是,他既然做了选择,这样的结果,他就早该预料到了。
    你选择了狐族,选择了王权,哪怕不是你所愿,可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与你的选择所得到的相应的失去,你也应该默默承受,不是吗?
    喝掉了酒杯中最后一滴酒,墨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摩诃,你再不回来殿里的酒都快被我和鹦哥喝完了,哎呦,对,鹦哥……”
    墨泽忽然想到刚刚被深深震撼而逃走的鹦哥,顿时酒也醒了些,脚步匆匆地朝殿内而去。
    “鹦哥!鹦哥!鹦……”找了半天墨泽也没见着跑出去的鹦哥,墨泽不禁有些着急,结果一转头就发现摩诃的房间漏开的房门缝隙中露出的一缕鹅黄色的身影。
    墨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低低地无奈道:“小丫头。”
    推开房门,墨泽便看到了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的鹦哥脸上那种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该出现在鹦哥脸上的表情,那种混杂着茫然、无助、不解和一种叫做成长的东西。
    那一瞬,墨泽被深深地震撼,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尖刻的声音不断地咆哮:“完了完了,等鹦哥回来时肯定会杀了他的,完了完了!”
    “你说,我为什么学不会胡为脸上的那种表情?”鹦哥幽幽地问完,又转过头看着对面的铜镜,一遍一遍地调整自己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那种陌生的、礼貌的,又带着些微温情的表情。
    墨泽回过神,看着对着铜镜执著地要学会那个刻在她心口的那种表情的女孩,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墨泽扶住鹦哥的肩膀,弯下腰,让自己的脸也出现在镜中,然后,勾唇一笑。
    “你看,我也学不会。我就只会这么笑,”镜中的男子有一双比狐狸还有邪魅的眼,微微的眯着的眼角横生着一丝浅浅的媚意和邪恶,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配上他如勾勒的如画面容,看上去格外的迷人而美丽。
    鹦哥不太懂墨泽的意思,镜中圆溜溜的双眼露出些许疑惑。
    墨泽又笑了笑,温柔地对鹦哥说:“你看,我是这么笑的,你看,你能不能学会?”
    鹦哥愕然,然而,心底有些空荡荡的,她低低地应了声,点点头,开始傻愣愣地学习墨泽刚刚的笑容。
    可是,他的笑容那么的邪魅,那么地难学,她圆溜溜的眼睛不管怎么弯都笑不出那一抹媚意。
    鹦哥有些沮丧。
    “你看,你也学不会我这样的笑容,我们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别人学不来的笑容,就像我们自己,我们只能是我们自己,而不可能是别人。胡为有属于自己的笑容,我有我的笑容,而你,也有这样的笑容,你学不会我们的笑容,我们,也学不会你的笑容,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我们需要记住的,便是我们自己是如何笑的,别人如何笑,并不重要。”墨泽小心翼翼地一字一句地对鹦哥说道,他不敢说的太多,鹦哥,还是个孩子,许多事情,不论是鹦哥还是他,都只能起一个引导的作用,她的人生,必须由她自己去走。
    “我的笑容?”鹦哥皱眉微惑,她的笑容,她的笑容,是怎样的?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她试着冲镜中的自己勾唇笑出,可是,嘴是勾了,但她,还是没笑。
    墨泽微微叹了口气,温柔地说了句:“摩诃要回来了。“姐姐?”镜中的面容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投入了一滴石子,所有的一起都有了波澜,鹦哥的面上也有了生气,沉沉的双眸中透出一丝晶莹的亮光。
    “姐姐真的要回来了?”鹦哥声音一下子活跃了起来,眼睛亮亮的,嘴角也翘得高高的。
    墨泽无声地笑了,这不,笑了,只属于自己的笑容,但是,墨泽没有做声。
    “嗯啊,”墨泽复又变得懒洋洋的,“她跟我说了。”墨泽说完便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开,“啊,好饿啊,找点吃的。“混蛋,给我站住,姐姐跟你说什么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站住,混蛋!”
    ……
    听着身后传出的鹦哥重新生龙活虎的咒骂与气急败坏的呼喊,墨泽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哎呀,哄孩子真累,太累了……’自然,摩诃可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不过,摩诃就要回来了,不是吗?
    ……
    下午的时候,墨泽担心再关就把鹦哥关坏了,再加上她好不容易地被转移了注意力,于是,他这大魔王决定大发善心地放他们出殿到处玩玩,顺道打听一下凤族的伤亡情况。
    狐族那边的消息已经从胡为那里知道了,如今胡为代表天狐与天帝磋商结盟的事情,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结果,而之前,凤族由于天后须提的缘故已经和天界牵连在一起,如果三者能够成功结盟,不得不说,从力量来讲,绝对稳压妖界和魔界一筹,只是,不知道到时怎么安排,另外,他也想知道凤族被偷袭得到底怎么样了,凤族诶,从上古时期,便是天生具有庞大力量的种族。
    鹦哥听到这个消息自然高兴,她都被憋坏了,早就想出去走走,之前墨泽由于胡为的事不让她出去,意识在想到胡为的时候忽然一疼,而后潜意识地避开这个词,鹦哥原本欢天喜地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也就是一瞬,墨泽低着头,没有发现。
    “要是凤族没有受什么伤,我可不可以……”抛掉旁的想法,鹦哥兴致勃勃地摩拳擦掌,她到时可以顺道欺负欺负人不,上次那个什么长老的仇她还没有亲手报呢。
    一看鹦哥的表情墨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她脑袋上,看着这小家伙满脸怒火地抱着脑袋瞪着自己,墨泽吹了吹拳头,慢悠悠地说,“可以啊,不过,从明天开始,再也不准出门。”
    墨泽一说完,鹦哥更加气愤了,圆溜溜的双眼都要冒火了,跳起来就要打墨泽,被墨泽一拳又打趴了下去。
    鹦哥哎哟哎哟地呼痛,这回低着头没有做声,心底却在暗暗咬牙,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姐姐回来,她一定会让姐姐为她报仇的,一定……
    墨泽是谁,自然知道这小家伙心里的想法,也不点破,说了句在晚饭前回来又优哉游哉地踱步到摩诃的闺房去了,干嘛?睡觉啊,摩诃不在,不能和摩诃在一起,难道她的床,他还不能睡了?
    唉,照顾小孩子就是累,诶,得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不然晚上做饭又得要命了……
    对了,这两天被鹦哥念得不行,再加上鹦哥不断的撺掇,墨泽上神现在除了大魔王的身份外,又兼了鹦哥和阿三的专职厨师,只不过,额,你懂得,这菜的味道。而在鹦哥回去睡觉的时候,鹦哥则兴奋地拉着一直在殿内修炼的阿三跟她一起跑出去玩,废话,出去玩肯定要叫一个人,就是到时挨打、背黑锅也有人作伴是不是?
    阿三……
    
    
    第四十五章 我舞影徘徊
    
    直到后来,陪同沉渊一起前来的胡为提出了新的建议。
    胡为所言,其实我们的兵力并不少,且力量强大,更有许多多种法术的人,妖魔虽然众多,但我们不需要跟他们比,我们只需看清自己的优势,因势利导即可。
    这话说的在理,于是帝昊便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胡为说,天界盟军每次都是被偷袭之后才知道,从表面来看是由于战线过长导致的人员划分不够,其实,从根本来讲,是信息沟通的不畅,各族之间的相互猜忌和怀疑,导致所有的有利消息传达的滞后,如果他们能解决这个,保证三族之间信息沟通的流畅,那么,他们何惧妖魔的偷袭。
    其实,胡为说了这么多,只是在说一个问题,即天界、凤族和九尾狐三族的不团结,而妖魔两界则密如铁桶,他们输,就输在这点。
    胡为说完之后,殿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许久。
    只因为,胡为说的是事实,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却都不肯承认的事实。
    而如今,这个事实,却被胡为道破。
    不过,如今时刻,已经快到你死我活的阶段,既然问题已经戳破,便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故而,殿中的几个决定三界命运的人物只不过变了几下脸色,便迅速地开始就此展开布置……
    “千里眼和顺风耳各率一万天兵分至凤族和青丘……”
    “将八尾玄狐……”
    “鸢尾鸟听命……”
    顷刻之间风云变化,而天界联盟在这之后,第一次成功阻拦了妖魔两界的偷袭便完败妖魔派来的五万妖兵魔卒。
    在大大地鼓舞了天界盟军之后,在此之后的战役,两边而有输赢,真正形成了对峙之势。
    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暂时,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决战,马上就要到来。
    而这个时候,朝凤殿……
    “墨泽,你说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十六日了,她再不回来,天界就要决战了。”鹦哥坐在高高的梧桐树上摇晃着双腿,有些担忧地问着墨泽。
    墨泽半个身子都倚在梧桐树上,眯着平日邪魅的双眼,表情散漫,有些敷衍地应了句:“快了,快了。“他没有多担心,他的摩诃,说过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只不过,他们需要给她时间罢了,给她时间,让她真正地空出一个完整的心房,装下自己。
    他不急,他不急。
    他不急才怪……
    都十六日了,对那个时空来讲,都十六年了,十六年,摩诃,你已经陪他十六年了吗?
    哪怕他知道摩诃不会违背他的诺言,不会不回来,可是,一想到她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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