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和我就有关系了?”
玉兔摸了下腮边的胡须,说:“你和周哥哥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他**可生气了拿鞭子打了他不说还让他跪下,不让他起来”
木香低下了头,“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事?”
玉兔说:“你不担心 他么?他可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他现在还跪着?”
“当然了,没他**的命令,他敢起来么?”
木香叹了口气:“可是你告诉我也没有用,我也帮不了他。”
玉兔双手抱胸,生气地说:“帮不了就不去救他么?他可是救了你好几次呀”
“他说他救我都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一笔交易。”木香目光有些凄凉,“并不是真的为了救我。”
玉兔气得腮帮鼓了起来,“不管他为了什么,反正他救了你他现在有难,你不能不管”
这玉兔还真是够义气
“那你要我怎么帮他?”她问。
“即刻去见他”玉兔一本正经地说道。
“现在不行。”她摇摇头,“我还在工作。”
“有什么关系?你身边那个桂儿,早就将你的菜肴学去大半了,叫她先顶顶你不就行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玉兔急了:“你倒是去不去呀周哥哥已经跪了很久了”
兔子思维就是简单
她去就能改变这一切,让周汤不再跪地么?
她只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去的奴婢自身都难保,还能救谁?
“玉兔,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她平静地说道,“我若是去了,不是更加让周夫人怀疑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了么?岂不是更加连累他了?”
“你——你这个胆小鬼”玉兔义愤填膺,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你快走吧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木香说着将玉兔抱出了窗外。
玉兔“嗵”地一声跳下了屋檐,用它的绝技“日行千里”如飞走了。
晚上戌时,木香回到府上,清洗了一下,头发上都是皂角的清香。玉兔坐在花藤椅上,用一只前脚支住脑袋,像人一样坐着思考着。
看得木香噗嗤笑了。
玉兔很不满地说:“你在这儿这样高兴,人家周哥哥还在那边跪着呢”
木香垂眸:“我也想帮他,可是不知怎么帮才好。”
玉兔哼了一声:“怎么说他也是因为你才跪了那么久的,他都跪了一天了,你怎么说去看望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木香垂头丧气地坐下来,“可是,我怕我去看他,会更加让人说闲话。”
玉兔眨着红眼睛说:“这个你不必怕。有我玉兔在,若是有人过来,我会帮你引开人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你们聚一起了。”
木香怀疑地看着玉兔,玉兔拍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脯大言不惭:“怎么?和我相处那么久了还不相信我玉兔的才能?”
木香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带我去看看他。”
抬头望了望窗外一轮明月,像银币一样圆圆地贴在天空。
玉兔带着木香走过重重回廊,绕过道道池塘,来到了清辉院里。
重重初生的莲叶飘来淡淡清香,大片的芍药花已谢去,凋零于断垣之下,一地的残红,却没有人发现它们曾经灿烂过。
浮花暗影中,周汤一身绿底杏纹吉祥流云宽袖袍,长长的绸带连同衣摆下襟垂在地上。
他跪在月光里,跪在满地落花上。
紧闭双眸,可是脸色已是铁青,嘴唇有些浮白。
“周哥哥”玉兔一见到周汤,便惊喜地跳了过去,跳到周汤肩膀上,周汤睁开了眼睛。
“周哥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你怎么还跪着呀?”玉兔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周汤温和一笑:“我没事。”可是声音却有些低弱,不像平时那般盛气凌人。
这时,周汤的眼角中,看到了木香。
木香从草丛中跳出来,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很难过,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我可是过来谢谢你的,谢完了就走。”
周汤听了,将肩膀挺了挺,让自己挺直一些,轻轻一笑:“那还真是有劳你了,三更半夜地赶来谢我。”
木香嘟囊着:“这儿又没有你,你怎么还跪着,你起来休息,就算是跑到房间里睡一觉,也没有人会看到。最多是你自己院内的奴婢,看到了也不会说出去。”
周汤俊眉忽然一蹙:“就算没有人看到又如何?母亲既然要我一直跪下去,那我如果起来了,她岂不是不开心了?”
“这不可能”木香坐在了石凳上,“哪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跪下吃苦的可能周夫人只是一时冲动,她说不定以为你早站起来了。”
周汤冷笑了一下,声音也冷澈如冰:“我就是要跪到晕过去,虽然我知道就算是这样,母亲也不会有任何愧疚,但是,我就是要这样。”
木香一怔。
见他脸颊发红,分明是疲软过及的缘故,可是还是这样执着着跪着,木香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和周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这又何苦呢?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让周夫人愧疚,这样真正
痛苦的人是你自己。”
周汤不再答话,将眼睛闭上。
月光在他脸上洒下点点碎银。
木香从怀中掏出一包云片糕,递给他:“这是你爱吃的云片糕,你一定还没有吃饭吧?来,吃一点吧。”
周汤仍旧闭着眼,没有理她。
这时,院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木香看了玉兔一眼,说:“不好了,好像有人过来了。”
玉兔伸长耳朵听了听,说:“不必怕。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便一跳,不见了。
脚步声渐渐听得有些稀薄了,渐渐听不到了,玉兔果然将人全引开了。
“你吃一点吧,你这样撑着,可不行。”木香劝道。
见周汤仍旧不理她,她说:“我去叫周夫人过来了。”说着便要走。
“别”周汤一听,连忙睁开眼,拉住了木香的手。
他的手好冰像冰柱一样
木香脸红了,周汤尴尬地放开了她的手,说:“你不要去找我母亲。她现在正生你的气,你去找她,她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他是怕她被周夫人惩罚。
她脸更红了,将云片糕撕了一片,递上去:“那你吃不吃呢?”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呢?”他冷冷地掉过头去。
她生气了,这个人真的太可恶了
她可是好心送东西给他吃她要冒多大的风险
他竟然只是将头微微一别过,不理她将她的好意置之不理
想到这里,她气呼呼地伸手在他脸上一摸,抬起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扳过来。
他一怔
这丫头竟然,过来扳他的脸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不但扳他的脸,还扳开他的嘴,将那片云片糕塞到他嘴里去
天
他的眼睛张得圆圆的
“乖,张嘴,吃下去。”她还一脸不以为然,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他凝视着她,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不吃东西,还硬塞进他嘴里让他吃
“别看了,乖,吞下去。”她温柔地说。
乖?
她叫他乖?
她当是他的母亲?
他抽了一口气,将嘴里的云片糕吞了下去。她的手又伸过来。
“张嘴。”她下达命令。
他竟然乖乖地张开了嘴。
她将云片糕塞进他嘴里。
“我自己来。”他伸手夺去了她手中的云片糕。
她懒洋洋地在石凳上一坐,看他吃完了,心里高兴极了。
“你怎么还不走?”他说。
她用胳膊肘支住头,打了个哈欠:“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跪下的,你既然不愿意站起来,我理应在这儿与你一同承担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陪我跪下来?”他一怔。
她伸手揉揉自己的脚,说:“我才没有你那么傻呢我就坐在这儿陪着你,也算够义气了吧?”
他微笑道:“你若是不傻,早该回你的房间休息去了,还在这儿陪我熬夜?”
“我可不是为了你呀”她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只是为义气”
咱走江湖的当然要讲义气了,是不?
夜深了,三更天都要过去了,木香用手支着头,眼皮重重地下垂,困极了,好几次脑袋都要撞到石桌尖上了。
“木香。”一个温和的声音。
木香连忙揉揉眼睛,咦,这是谁的声音?这样温和?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七 谈心
八十七 谈心
咦,这是谁的声音?这样温和?
抬头见四周空无他人。清冷如银的月光里,周汤还在原地跪着,正盯着她看。
不会是周汤的声音吧?
不可能周汤的声音冰冷,无情,哪会这样温和
“木香”这回,她亲眼看到周汤开口叫了她一声,声音温和得像是融化的冰
她吓得马上醒了过来。
“什么事?”她一怔。
周汤脸上已是苍白,没有血气,嘴唇像染了霜一样。他说:“见你这样陪我熬夜,我实在不忍心,我不跪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真的?”她高兴极了。
他抽下腰上的剑,动作已有些迟缓,用剑顶住地,要站起来,可是双膝沉重得像裹了铅一般,无法抬起来。
“你不要紧吧?”她上前一步,想要扶他,可是又不好意思扶。
“我没事。”在这个时候,他依旧说他没事。
他用力撑着站起来,可是摇摇晃晃地没站稳,她也顾不上礼节问题了,上前扶住了她。
他脸上都是汗,支在她肩膀上,忽然脸一白,趴在她身上晕了过去。
“哎,周汤——”木香忙扶住他,可是他的重量委实大于她的手臂力量,她差点支撑不住了,玉兔从草丛中跳了过来,“周哥哥怎么了?”
“快帮我把他扶到屋里去。”木香对玉兔说道。
于是木香拖住他的肩膀,玉兔顶住他的背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将周汤扶到屋内躺下。
屋内黑忽忽的,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内洒进来。玉兔跳过去“嗖”地一声将窗户给关上了。
“你关上窗房干嘛?”木香对着黑暗里那团黑影说道。
“不关上窗子,万一有人走过窗前,看到我们可怎么办?”
玉兔想得还蛮谨慎的。
木香摸黑去将烛台里的灯芯给点亮。
屋内亮了起来,一色的暗绿色格子木是这屋内的主色调,一面浅绿的棱窗,墙上挂了一只翡翠玉做成的玉笛,在灯光里闪着绿光。
床前的帘子却是与周府上很不一样,周府的别的地方都是用滚圆北国珍珠帘子,垂挂下来击打在墙壁上错落有声,而周汤房内的帘子,却是如蝉翼般薄透的纱帘。
细密的经纬纹路,凉薄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浮着暗暗的草药香。
木香掀开纱帘,坐在周汤床边,见他藕青色枕头边,放了一个花鸟乌木罐子,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不禁拿起来一看,里面正是她做的桐花糖。
他竟然将她做的这桐花糖放在枕头边上。
他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她伸手摸摸他额头,呀,好冰
“可能是体力透支,又一天没吃饭,得了寒疾。”木香说。
“那怎么办呀?”玉兔将爪子放在嘴里不解地问。
木香叹了口气,对玉兔说:“玉兔,你去空间拿点辣椒来。”
“拿辣椒做什么?”玉兔一怔。
“辣椒能驱寒,你没看到你周哥哥现在身体冰冷得很么?”
玉兔正要进空间,木香叫住它说:“记得,将辣椒切碎了放入汤内再汤过来。”
玉兔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端一碗辣椒汤来。”
玉兔走了后,木香在桌子上找到了一个水壶,一摇,发现里面的水还有些热。
“一定是刚才有奴婢过来换过了。”木香想,便将水壶里的水倒在脸盆上,绞干毛巾放在周汤额头上。
玉兔很快就带着辣椒汤出来了,木香轻轻扶起沉睡中的周汤,将碗移到他嘴边,喂他喝下去。
晕迷中的他呛了一下,可是还是乖乖地全喝下去了。
木香将他的被子掖好,对玉兔说:“玉兔,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儿看着他。”
“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玉兔不解。
木香说:“你是兔子,人的一些规矩你不懂。我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怎么能通宵留在他房间里呢?这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木香看了周汤一眼,便打开门偷偷摸摸地走了。
走过清辉院的垂花门时,看到墙角的那堆凋谢的芍药,白玉地砖上的那一滩如血般红耀的花尸,沉沉堆积着,在银白的月光里显得格外妖冶,使人内心不由得生出森森寒意来。
次日,木香在辰溪酒楼炒着菜,心里颇有些惦记着周汤的病好了没有。不时抬头朝窗外看,看玉兔可有像往日一样从窗外跳进来。可是没有。
这死兔子,希望它来的时候,它偏偏就没影了。不要它来的时候,尽来烦扰她。
她叹了口气,其实何必去担心周汤呢,这么多奴婢都会围着他转,照顾他,她果真是多虑了。
这样想着不觉心安了许多。
到了天黑,因为昨日没睡好,她有些腰酸背痛,阿水让她早些回去歇息。
她便走出辰溪酒楼,刚走几步,一辆紫黑色车轿停在了她面前。
她一怔,抬头看向车轿,那门帘里跳出来一只白白的东西,不用说,又是玉兔
“等着你好。久了”玉兔坐在她肩膀上,用脸蹭她的脸。
“玉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兔毛过敏。”她忙挡住它蹭过来的脸。
玉兔咧开三瓣嘴笑道:“你快看看,谁来接你来了。”
她回头一看,车帘掀开,周汤从车轿里轻轻下来,玉带飘飘,紫衣生风。
车轿边上有一株桃花,正开得艳丽,红红白白地垂挂下来,他站在桃花下,对着她微微一笑。
“进来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她避开了他目光:“也不是很远,我自己能走。”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只是为了感谢你昨日的照顾……”
“不必客气。”她忙打断他的话,呼吸有些急促,“你也帮过我,我算是还你一个人情。”说着,穿过桃树,急匆匆地走了。
玉兔在肩膀上抗议:“你这是怎么了?有车坐干嘛非要走着回去?”
她眉毛一蹙,拍拍玉兔的脑袋:“这主意是谁出的?是不是又是你?”
玉兔举双脚表示委屈:“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今天早上周哥哥一醒来,身上的寒气就没有了。他忙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将昨**如此细心照顾他的事给他说了,他听后,愣在床上硬是愣了半天,
不管奴婢怎么叫他去用膳他也没去。然后他便坐着车轿带着我过来了,说是要接你回去。这和我可是一点也不相干的呀。”
木香听了,不再说什么,只是将脚步声更加快了些。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玉兔表示不解,“你怎么忽然这么怕周哥哥呀?平时你不是总和他抬杠么?”
“我哪里有怕他。”木香没好气地说,“算了,不说了,和你这只兔子说了也不懂。”
进了雅清院,木香将鞋子脱下来,连同府上的被褥一同清洗着。
忽然过来一个黄衣婢女,走过来悄悄地对木香说:“我们二少郎要姑娘过去一趟。”
木香一怔,周汤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样执着?究竟找她有什么事?
“我现在正忙着呢。”木香将被褥绞干。
黄衣婢女说:“不成,二少郎说怎么也要让你过去,不然他会怪我的。姑娘你就去一下吧。”
木香叹了口气,将湿被褥往盆里一放:“好。我看他有什么话说。”
来到清辉院,夕阳西下,红霞喷薄。周汤站在池塘边上,手放在池边的白玉护拦上,在给鱼儿喂食。
黄衣婢女将木香带到周汤面前,“二少郎,木香姑娘带到了。”
周汤看也没看她们一眼,说:“你下去吧。”
黄衣婢女便退下了。
木香福了福身:“见过二少郎。”
周汤将一个食物投入水中,池塘里的红尾鲢鱼纷纷游过来争食,水时浮出好多泡泡。
“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了?”他说着,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将头别过头,凝视着池塘里的游鱼,语气冷淡,“奴婢不是理应如此么?”
“还是你不守礼的时候可爱一些。”他说着,将手中的鱼食递给她。
她没接。他转过头来不解地望着她:“嗯?为何?”
她说:“奴婢不喜。欢给这些生龙活虎的鱼儿喂食这类催生剂。”
“催生剂?”他不解,“鱼儿不都吃这个么?”
她摇摇头,指着水下的新生的莲藕说:“那才是鱼儿爱吃的。”
他更加不解了。
她微微一笑,说:“二少郎手中的鱼食,无非是由一些淀粉加水藻混合制成的,此类鱼食,容易使鱼营养不良或是营养过剩,有时严重的会使鱼撑坏或撑死,所以说奴婢从不会给鱼儿吃这个。”
“哦?那你给鱼儿吃什么?”他感兴趣地问道。
她眉毛一挑,自得一笑,俯身隔着白玉护拦,伸手将荷叶抓过来,然后另一只手忽然抽出周汤腰上的长剑,伸入池底,将莲藕给割了下来。
她从莲藕上捉到一些小河虫,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线将虫子串起来,投入池塘里。
鲢鱼纷纷游过来,将这河虫吞入肚子里。
周汤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转头笑道:“只有这样,鱼儿才是吃到了原汁原味的东西。这才是它们爱吃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八 毒蛇乳娘
八十八 毒蛇乳娘
周汤望着清清绿水里的游鱼,脸上又负上了凝重的霜来:“的确,一味地只想让它们吃饱,却从来不问它们爱不爱吃。有时候,最重要的好不好吃,吃得快不快乐,而不是只是将肚子撑饱。”
木香点了点头。
霞光在他脸上落下点点红光,他俊眉微蹙,凝视着落落池水,说:“正像人一样,并不是有荣华富贵才是最重要,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木香凝视着他的侧脸,高高的鼻梁永远透着高贵气息,薄薄的嘴唇透着几分阴柔美。
“可是我倒觉得,若是有了荣华富贵,我就会有了快乐。”她微叹一口气,说,“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凡事都要受人摆布,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有个尽头。”
他凝视着她,忽然郑重地说道:“你这个要求,也并非不能达到。只要我帮你。”
她叹了口气:“你不了解二郎。纵然你想要帮我,可是他不一定会让我从他手中赎走。他不愿意,纵然是重金,我依然是他的奴婢。”
他冷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
她抬眸,为何他总像是在暗中观察这一切一般?
“只要这个交易成功了,我承诺给你自由身。”他说。
“你总是说交易,到底是什么交易?”她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可是总感觉不像是好事。
他叹了口气,脸色又恢复了清冷,“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可是现在你不可以知道。”
她有些生气,“既然如此,你要我过来做什么?奴婢告退了,二少郎。”
转身要走,他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她。
这时,黄衣婢女提着一篮子水里来到他面前,欠了欠身:“禀二少郎,周夫人听说您昨日跪了一天,都跪出病来,特送来一篮子蜜橘,说是吃点春橘可抵御流寒,对身体极为有益。”
周汤看了看,说:“你放那儿吧。”
黄衣婢女将橘子放在石桌上,冷笑道:“想不到我病成这样,她看也不来看望一下,只送来一篮子破橘子”
木香捡了个黄金般金橙橙的橘子,掂了一下,说:“这橘子不错。”
于是剥开皮,放在嘴里吃着,好甜
见她吃得这样津津有味,他紧绷的脸不禁也松缓了一下,捡起一个也吃了一口,吃得满嘴都是黄黄的汁水。
“对了,上次你说桐花需要摆在有阳光的地方,我今日将那花瓶儿移到窗台去了。你看看。”他边吃橘子边指着那窗台的花瓶儿。
那个八宝琉璃广腹瓶果然摆在窗台上,插着几枝桐花。
“我特意移来了一些迷迭香,这次你说说,摆哪儿好?”他说。
她看到窗下面放了好些淡紫色小花,便说:“迷迭香应该放于屋内,它可使空气保鲜。”
于是,她去将这些迷迭香在周汤房内东插一朵,西摆一坛,放好,在纱帘边上摆成一个弯月形,与其它位置形成一个对称。
尽量让房间看起来美观、温馨,多一点花香花色,总算冲淡了周汤之前布置起来的清冷气氛。
周汤四下观望,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如此甚美。”
他发现木香在他的案几上也摆了一瓶迷迭香,案上一卷宣纸大开,想到,若能一边闻着墨香,一边闻着花香,如此他练字必然会心情大好。
木香说:“都摆好了。”
他微微一笑:“今日这里,才不觉得冷如冰窖,才有归家的感觉。”
她一怔。
归家的感觉?
难道他不是一直在家里么?
他似乎看出她的不解,苦笑道:“过去,只觉得这里是一个囚禁灵与肉的牢笼,就如同那池里的游鱼一般,被困在池塘里。只有在小时候,曾经将这里当过家。”
他走了几步,在案前坐了下来,对她说:“木香,且为我研墨。”
木香便上前,捋起衣袖,转动黑玉墨石,他用毛笔蘸了下墨汁,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香”字。
这时,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黄衣婢女急匆匆地走进来:“不好了二少郎,也不知怎么的,周夫人知道了二少郎您和木香姑娘在一起,正带着家丁急急赶往这儿来呢”
周汤一怔,“不是叫你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么?”
黄衣婢女垂头难过地说:“奴婢也不知怎么会让人知道的。”
周汤于是拉着木香走到院门口,看到不远的回廓里,周夫人正带着一些人急急走来,便对木香说:“这儿不能走了。”
带着她来到后门,说:“你且往这条路走,可一直通向你的雅清院,不过可能会遇到我乳娘,你只管和乳娘说你是我朋友,并将我给你的扇子拿给她看,她不会为难你。”
木香不知这乳娘是何等人物,难道也是个怪人?
周汤抓住她双肩,关切地说:“你要小心。”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了。
她也只好快步离开。
走过一条甬路,忽然一阵浓郁的草药香袭来,味道不像周汤的草药那样带着点苦,却带了辣冽,呛得木香直咳嗽。
这是什么药呀她朝边上一座古朴的木屋望去。
好像这气味是从里面袭来的。
她走到窗边,往里一看,里面都是摊凉的药材,不,里面还放了蛇
一条条青色的蛇歪歪扭扭在放置于一个广口瓶里,蛇虽细小,可是却都吐着吓人的舌头,分明是毒蛇
木香吓得从窗外缩回来,正要走,忽然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脸阴沉地站在她身后。
妇人眉毛尖长,眼睛阴森,身穿一件灰青色的长袍,头戴银灰色簪子,一身暗沉色调,看得人有着阴森森的感觉。
木香后退几步,“你是谁?”
妇人冷笑着,也不说话,朝她逼近,她吓得连连后退,不知不觉退到门边。
没想到这门并没关上,只是虚掩着的,她一退,扑
竟然往后一栽,朝后仰倒,往木屋里面摔去了。
我的天哪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烛光,只有窗外射进来的黄昏快退尽的暗淡的光。
木香急忙爬起来,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却见那妇人也已走入房内,将木香狠狠一推,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
“你说什么呀?”木香经此一推,更往屋里面挪了,她回头一看,那广口瓶里的毒蛇,正离她十步之遥,正对着她吐着猩红的舌头。
不
木香慌忙站了起来,想起了周汤对她说的话,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周汤的乳娘?我是周汤的朋友”
那妇人眼瞳一紧,脸上的阴笑有些收敛了。
“你放心,这些蛇很乖,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敢私自出来咬人的。”妇人说着,掐住木香的双肩,阴森森的脸盯着她看。
木香连忙用力甩开她的手,可是过于用力了些,后震力使她往后踉跄了几步,通
撞到了那个广口瓶。
瓶内的毒蛇,从瓶内探出头来,吓得她大叫着拼命往后跑。
有人说,人只要一慌,很多事明明会变好,可是却变得更加糟糕了。
木香这一慌,手无意间碰到了这个放蛇的瓶子,扑通
瓶子打翻在地,这些毒蛇真的爬出来了
那妇人掐入木香双肩,使她动弹不得。
这回难道要被蛇给咬死了?
她拼命挣扎,可是这妇人似乎力大无穷,抓着她双肩她就不能动,而蛇却一点一点往她这边爬。
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忽然想到了周汤对她说,要拿出他送她的扇子。
她吓得都忘记了
可是蛇已爬到她跟前,一股冷气从脚底开始蔓延,直到后背,直到全身,她忽然想起来,她并没有将周汤送她的扇子带在身上,这下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眼前都是毒蛇在吐着蛇头,朝她爬来——迷迷糊糊中,她从支离破碎的梦里惊醒过来,可是全身软软的,无力动一下,连眼皮也忽然变得好重,好重,一下子也睁不开眼睛。
她还在梦里么?
可是意识却是如此清醒。
“乳娘,你给她吃了什么?”意识里搂进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这声音,是周汤的么?听起来好熟悉。
“回二少郎,没什么,老奴只是给她喂了蛇毒散。”这声音好邪恶
“乳娘你说什么?你给她喂了蛇毒散?你为何要这样做”急切而焦急的声音。
一声冷笑:“二少郎放心,她体质看起来柔弱不堪,其实极其坚韧,完全可以承受得了蛇毒散。”
“可是,为何你要拿她做试验?”
“老奴这是在帮二少郎呀,日后这丫头若是不再受二少郎控制,二少郎只消不给她吃解药便成了。”
“你——你太过分了”
木香听到这些对话,不由得心底升起一阵森冷。
她使劲撑开眼皮,眼皮总算开了一条缝,看到了有微弱的光线中,的确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周汤,另一个就是那个养毒蛇的妇人。
原来这个妇人,果真是周汤的乳娘
她想起了之前在城郊遇见的云深和云夫人。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九 洞悉
八十九 洞悉
非。常感谢九天的粉红票顺便提一下,亲们,求粉红呀粉红有木有,赏给我吧哈哈
……………………
周汤说过,云深和云夫人是乳娘的儿子和儿媳,难道这个妇人,就是他们的母亲和婆婆?
想到云深和云夫人温和有礼,落落大方,可是这老妇人却阴森恐怖,心怀不轨,她就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这时,她微微撑开的眼缝里,看到周汤和他乳娘朝她这边走来。她现在好像是躺在一张木榻上,床底板坚硬而森冷,寒气从紧贴床板的背部直袭入心身,她感觉到好冷。
她闭上了眼睛,不让他们发觉她已醒过来。
周汤捏了下她的手,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他冷冷地对乳娘说:“快,将解药给我。”
乳娘一怔,“二少郎,您是知道的,毒蛇散并无可治根的解药,一旦中此毒,只有不停地给她服用枳壳膏,才能将生命延续下去。一旦停服,不出半月,便会毒发导致全身溃烂,进尔身亡。”
木香闭着眼睛听在耳里,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这天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