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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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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不了。”他继续说着,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异样,抬眸,发现他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
他忙别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放在桌上,说:“这是这桌菜的酒钱。我有事要走了。”
带上了那瓶桐花作的花糖罐子,说了声:“这个,我带走了。我会慢慢品尝的。”揽衣而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
次日,木香早早烧制了木耳炒蛋(蛋为白云状)、炒牛乳、桐花糖,并战战兢兢地端到墨云面前,交出了她所谓的“凤舞香罗”作为主打菜。
次日,木香早早烧制了木耳炒蛋(蛋为白云状)、炒牛乳、桐花糖,并战战兢兢地端到墨云面前,交出了她所谓的“凤舞香罗”作为主打菜。
墨云支起一只脚,用胳膊肘支住头,关辰溪跪坐于他侧位上,与他隔了一张低低的梨木方案。
墨云看着这三样菜,微低着头,问:“为何叫‘凤舞香罗’?”
木香作了一揖,说:“回二郎,奴婢只是想以高雅之名字来装点普通菜肴,以向世人显示,最好吃的菜肴就在身边。”
辰溪给墨云倒了一杯茶,说:“方才妾身听过李桂的提议,李桂说想用原先桂香楼的主打菜作为我们辰溪楼的主打菜,他说可以先借用一下桂香楼的名气。”
墨云冷笑一声:“桂香楼的名气岂是一个厨司、几盘主打菜就可以借过来的?他们有着巨大的资金和人脉,李桂被请到我们这边来之后,他们马上便从京城请来了一位更有名的厨司来,丝毫没有影
响到他们的生意。李桂这方案,可不行。”
辰溪说:“可是夫君,依妾身愚见,木香这什么‘凤舞香罗’的更加不行了。什么鸡蛋呀、花呀,就能随随便便摆上桌么?”
墨云说:“可是木香这些菜在广陵未曾有过,也真的是很好吃。广陵人一向喜。欢新鲜事物,我觉得木香这方案,值得一试。”
关辰溪还是看不上,说:“夫君,妾身觉得这事应该问一下爹爹的意见。”
“不必了。”墨云听了,语气也冷了几分,“爹爹平日也忙,这事我自有分数。就这样定了。”
“夫君——”辰溪轻轻唤了声。
墨玉揽衣起身,长长的腰带坠下来,“好了,明日起,便推出这套‘凤舞香罗’三大菜,木香,你可要努力了。”
“是,二郎。”木香感激地看了墨云一眼。
他承担着这样大的压力,去支持着她。
不过说实话,她自己对于这周汤随口想出来的什么“凤舞香罗”,信心也不是很大。
她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将这三道菜在外观和调料上再加改良,争取以最好的菜肴来报答墨云知遇之恩。
只是令她所没料到的,就是李桂在听说墨云采纳了木香的意见,将他的意见置之不理之后,竟骂骂咧咧地走人了。辰溪百留也留不下他。
李桂在走之前,挥着拳头对木香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辰溪深知李桂的为人,他既然今日觉得被侮辱了,连工钱也不拿就走了,日后哪天带着人冲上来捣乱可就不好了,于是,她带了几个婢女,带了一箱珠宝,亲自上门对李桂赔不是。
李桂收了珠宝,又知道关家人财大势大不好惹,当下也便气消了。只是对于木香,他心里还是恨的。
“凤舞香罗”终于隆重登场了。
酒楼门前贴出大大的红字招牌,为主打菜“凤舞香罗”作广告。
墨云将一切安排好后,有事便匆匆走了,并留下了阿水。阿水跟在辰溪身后帮忙。
好多客人出于好奇,都要过来尝尝鲜。可是当菜肴端上来时,他们都傻了眼。
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三样菜么?有什么稀奇的?去任何一家小馆子都能吃得到,又何必来这儿花这么多钱去吃呢?
客人们几乎全都败兴离去。
木香斜斜倚在二楼的窗前,珠帘扑棱扑棱地打在她脸上,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打穿越至今,她几乎每做一道菜,都是大获好评的,从没有像今日那般,让客人个个都这样不满意,个个都做了差评。
忽然的受挫,加上墨云对她的殷切信任所带给她的压力,她一时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
木耳炒鸡蛋是很平常,可是能将鸡蛋炒得这样好看却不是这样容易的,牛乳的确平常,可是能将牛乳炒起来吃也是大家没见过的,桐花更平常了,可是谁会做成这样香甜可口的花糖?
这三样菜已被她绞尽脑汁地改良得更好看,更好吃了,若是还不行,怕也只能换一盘主打菜了。
可是,墨云开这家店的宗旨不正是“取之于平常,却不平常”么?
他说过,并不想用鲍鱼燕窝做成本,只想青菜豆腐中出新鲜。可是,为什么大家就不买帐了呢?
“木香,你没事吧?”
正想着,阿水看到了躲在窗边的她,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她说,可是脸上还是阴云密布。
“给大伙一点时间去接受,毕竟你这凤舞香罗可是新鲜事物,大伙儿一时还没习惯过来。”他安慰道。
“我别的倒不怕,我只是担心,二郎这样信任我,可是我却……”她说着眼睛一红。
“二郎看人很准的。”阿水坚定地说,“他从不会看错人。他都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她叹了口气,“我会慢慢调整过来的。”
“来,要是想哭,就靠在我肩膀上哭。”阿水拍拍他那宽阔的肩膀,凑近一点说,“我的肩膀还算宽,还算温暖。”
这话逗得她笑了:“是么?有床板儿宽么?”
“怎么没有?”阿水见木香笑了,自己也乐开了,爬到窗板上坐了上去,“你要不要试一下?”
木香将他拉了下来:“阿水哥,小心摔下去,别坐这上面。”
阿水听话地爬了下来,盯着她看,忽然动情地说:“木香,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
木香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又见四处没别的人,才发现此时的阿水有些暧昧,连忙笑道:“阿水哥,我去厨房了。”
阿水说:“晚上我们一道儿回府。”
“好。”木香应了一声,便走了。
主打菜上市的第一天,以惨败收场。辰溪倒没说什么,可是木香心里难受,和阿水两个人偷偷地回府去了,免得看到辰溪尴尬。
古代的夜一暗下来便黑得通透,今夜没有星光,抬头都是破云絮一样的暗云,只有路边的灯笼一点点的光照着。
阿水觉得太晚了,木香女孩子家走在路上不好,便叫来了一辆车,两个人坐在车里回家。
“没事了,明天便会好的。”阿水不断安慰她。
她叹了口气,心想,若是明天还没有起色,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忽然车猛然一晃,一个急刹车,木香差点被晃出车去。
怎么回事?
阿水上前一步,拉开车帘一看,车夫被一行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逃命去了。
来了一行手拿棍子的人,脸上凶巴巴的,看到木香,说:“你就是木香?”
阿水忙跳下车,“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可是不要动人”
这时,那群人分成两排,后面一个有缓缓走近,一看,竟然是李桂
他嘴里叼着一个草烟,吸了一口,冷笑道:“钱我们不要,我们就是要人”
“李桂你——”木香上前一步,“没想到你会这样小人”
李桂从嘴里吐出一口白烟,冷笑道:“怎么?小娘子是不服我李桂了?放着情朗不嫁,偏偏要过来扫我的名声,我李桂若不好好教训你,我还叫李桂么?”
“你——你不要乱来”阿水挡在前面,坚挺着背脊,还拍了两个胸口,“你们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你们也太过分了”
李桂一把将阿水推开好远,“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服气,明天就去官府告我去周太守家的菜都是我烧的,跟我打官司,看你赢还是我赢”
阿水又冲过来,李桂身后的人抓住了阿水的双手,阿水用力挣脱,却挣脱不掉。
“不要动木香不要”阿水声嘶力竭地大叫。
李桂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草烟往地上狠狠一扔,脸上一副流氓样:“长得还不错嘛,大爷我今日可有的享受了……”
他一只脚踏上车厢内,木香知道没法逃开了,反而对着他妩媚一笑,还上前走了一步,说:“是不是要脱衣服呀?来,我自己脱。”
说着就将衣襟拉了拉。
李桂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忙伸手要去抓木香的衣服,木香迎上去,李桂抓住木香的肩膀,嘴就要往她脸上贴。
木香对着他的下身隐秘处狠狠一踢。
“啊”李桂发出一声惨叫。
木香趁机将他推开,他往后倒去,摔下了车,后脑砸到了车板上,痛得要命。
“你——你这个贱人”李桂双手捂着下身隐秘处哇哇大叫,“快,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木香早趁着空当儿跳出车,飞也似的往后跑。
身后的人追了上去。
木香的身板娇弱,不擅长跑步和运动,没跑多远,眼看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她在心里直呼,这可怎么办才好?
忽然,一把长剑闪着青光,向那群追来的人飞去,刷刷刷
那群人倒在了地上。
那把长剑又飞了回去,飞入一个人厚实的手掌之中。
木香一看,是周汤
只见他头上的紫色发带飘下来,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飘逸。
“你们还不快走?”他对那群人冷冷地说。
那群人本就不太情愿追,见又来了个高人,慌忙跑走了。
木香走上前去,正要开口谢谢他,忽然从他背后钻出来一个白白的东西,好像还会动,呀,是玉兔
这——这怎么回事?
只见玉兔嗵地一声跳到她肩膀上,用兔毛蹭了一下她的脸,张开三瓣唇说道:“还不谢谢我?我看到你遇到危险了,就把他给叫了过来。”
“唉,我对兔毛可是过敏的。”木香感觉脸被它蹭了后一阵发痒,忽然想到这死兔子竟然在周汤面前说起了人话,连忙捂住玉兔的嘴,“要死了,不和你说过了,不许说人话的么?”
“我都知道了。”周汤在一边笑道,“它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它会说人话的了。”
“不对不对,”木香急了,生怕周汤会抓它当作兔妖了,“它不会说人话,刚才那是我的声音,是我在说。”
周汤勾起一边唇角一笑,伸手从木香手中将玉兔抱了过去,抚了抚它,说:“你的玩意还真多,还有一只这样可爱的兔友。”
木香傻了眼。
玉兔朝木香作了个鬼脸,说:“你之前总是叫我去看看晚上吹笛子的是谁,我便去看了,就是他。今日我一直在你的酒楼屋顶上睡觉,你要回家我也回家,后来就看到你被人欺负了,就急忙将他给
找了来救你。”
木香还是傻了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玉兔继续解释道:“其实我刚入睡时是能听得到你说什么的。你看我睡了,我都听到你想看看吹笛子的是谁。你睡了后,我就循声去找了。就是他,晚上总是吹那首《姑苏雪》的,害得你兴奋不已
的人就是他。”
“别乱说”木香脸红了,“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听到这笛声兴奋不已了?”
玉兔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虽然你没说,可是你那兴奋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来”
木香窘得要命,周汤却笑道:“好了,没事了,其实今日吴桂这样做,对你可是有好处的。”
什么?他带人来欺负她,对她还有好处?
只见周汤眼中闪过一丝怡然的笑,说:“你那凤舞香罗之所以不被人接受,就是因为没有知名度。而今,李桂帮你打响了知名度,你还怕什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木香一脸不解。
一缕轻软的灯光照进他冰褐色的眼瞳里,他玉带飘飘:“今日李桂竟然这样带人拦住你,方才路人都看到了,我再去县令那儿发一道命令,就说,李桂因为年仅十四岁的木香做了道凤舞香罗,抢去
了他做厨司的职位,而派人上街拦打闹事。你说,这样,你的名气会不会一下子变得人人皆知了?你的凤舞香罗自然便成了香饽饽了。”
这回可听明白了。周汤的意思是,利用这件事加以炒作,这样就自然打开了凤舞香罗的知名度了。
“好主意”她试探性地问,“只是,你愿意帮我去县令那儿发这道命令?”
周汤眉毛很好看地一扬,微微一笑,“我说的都是事实呀,我身为太守之子,路见不平,理应为民请命。难道不是么?”
真没想到他会帮她,她脸红了。
兔子这时却很不应景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周汤看了看天空,天上的阴云忽然散开了,露出一个明晃晃的月亮,“我看也不必坐车了,直接走回去吧。也不远了。”
她没答话,脸却红到耳朵根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地上映着长长的重叠的身影。
路边有棵香樟树,翠绿的枝叶密密地摇曳下来,在地上映着清清的浓影。随风吹来淡淡的樟香。
玉兔坐在他肩膀上,指了指香樟树,说:“我要吃它的叶子。”
“玉兔,你可真麻烦。”木香没好气地说道。
周汤却走到树旁,脱了鞋,爬了上去,用力一折,一大反香樟枝叶便落在地上了。
玉兔连忙跳过去,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说:“还是周哥哥好你就只会凶一点也不温柔”
木香气得揪住兔耳朵,“怎么?和他刚认识就说他好了?那你以后跟他去少在我面前烦我”
玉兔漫条斯理地说:“去就去,周哥哥可喜。欢我了。”
这时,周汤从树上跳下来,穿好了鞋,木香便问:“一个兔子会说人话,你不怕,也不觉得奇。怪 ?”
周汤温润一笑:“刚开始它来找我时,我觉得很奇。怪,可是现在不奇。怪了,更不会觉得怕。”
木香撇撇嘴:“真没想到你接受能力还挺快的。”
周汤笑着抚摸着玉兔,“其实它挺乖的,也很能干。我很喜。欢它。”
玉兔吃完了,木香便抓着它往肩膀上一放,和周汤并肩走着。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木香说的是他竟然会喜。欢兔子,“看你这样冷冷的,没想到会喜。欢兔子。”
玉兔在一边插嘴道:“那是因为我的魅力大好不好?”
风吹过,吹得她有些迷眼,便伸手摸了摸。
“你不必感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他忽然说。
什么?
他的声音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冷了?
难道他又变成了魔鬼那一面?
她有些不解,“为了你自己?”
他微垂着低,脸上负着青霜般的凝重:“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人值得你感激和相信的。”
这话真的像是一个绝望的人说出来的。
她不解地问:“你为何每天都吹笛子,而且一吹就吹姑苏雪这样伤感的,好像对于这人世,你已完全绝望了一般。”
他微微侧过脸,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这个世界,连最亲的人也不能相信,你觉得还应该抱有希望么?”
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会使一个从小生活在优越环境的他,产生这种想法呢?
“有时候,我倒很希望自己不是生活在侯门大院子里的,而是像你一样,作一个普通人,也许,会自由得多,也快乐得多。”他走得很慢,鼻子高得像雕像一般。
“若你真做了我,也会发觉很多不开心的,比如,你会为生活而担忧,会为钱财而争夺,这不是你所能想到的。”她说。
他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你以为,做太守的儿子,就不会为生活而担忧了么?就不会为钱财而争夺了么?”他冷笑道,“可能争夺得更甚,甚至死得更惨。”
他的声音是如此冰冷,似乎还透着恨。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不开心?”她忽然上前一步,抬头凝视着他,温柔地问道。
他看了她一眼,马上避开了她的目光,故意将声音变得更加冷淡:“你不必问,也不必知道。我们之间不必有任何联系,连朋友也不需要。我救你,只是为了一笔交易。”
她的心忽然一阵痛,“交易,什么交易?”
“你会知道的。”他勾唇邪邪一笑,将脚步迈得快一点,好像很想快点结束这段路程似的。
玉兔跳到她肩膀上,催促道:“别发呆了,快回去啦,我要睡觉了。”
她于是走快一些,跟了上去。
快到周府时,他像上次一样,不愿意与她一起进周府,而是对她说:“你先走进雅清院,我在这儿看着你进去。”
“为什么要看着我进去?”她问。
月光下,她的水眸扑闪扑闪的,玉白色的裙装,白色腰带两边绣着拉丝金,真美。
他避开了她的眼睛,说:“免得又遇上什么歹人。”
她低下头,上前走了几步,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回头看了看他,对他挥了挥手,嫣然一笑:“再见。”
他没有挥手,也没说再见。只是凝视着她走入那白砖琉瓦的院子,朱漆院门轻轻合上,她消失在月光里。
不出几日,李桂闹事一事便传遍了整个广陵城。
这可是头条新闻呀,堂堂顶尖厨司竟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了,技不如人后还当街撒野,大家可想而知,能把人家大厨弄得这样激动的,这个黄毛丫头必然是厨艺了得,想必她做的那道凤舞香罗也当
真是好吃得不得了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五 辰溪的耳光
八十五 辰溪的耳光
于是,大家怀着各样的心思而来,有的是因为好奇,有的是慕名而来。
大家过来试吃凤舞香罗的心理也大变了。
刚刚推出凤舞香罗的时候,来试吃的人是抱着挑剔的心态的,所以,因为这种心态,哪怕再好吃也要硬挑出毛病来。
可是如今来试吃的人都是怀着敬仰和学习的态度而来的,有什么缺点便都会忽略不计,处处讲优点了。
这就好像为什么现在有的书明明写得不错,可是因为还没有名气,所以大家都会东挑西挑来挑点毛病出来,以此来满足自己高人一等的心理。但有的书明明缺点百出,因为是名人写的,大家都将缺
点忽略不计了,直接来学习了。
不过,这凤舞香罗也的确是好吃,于是,在炒作之下,大家慢慢接受了这样新事物。
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没想到这炒作越演越烈,渐渐地,有背离初衷的性质了。
木香呆在厨房里,对外面的流言流语并不知晓。可是这天,墨云忽然掀开了厨房门的碎花猩红布帘,脸上是愠怒,说:“木香,你过来一下。”
本以为墨云会大大地奖赏一下她的,没想到他的脸色会这样难看。
难道又不是什么好事?
跟着墨云进了店主厢房内,墨云盘膝重重一坐,好像压抑着满腔怒火一般,看也不看木香一眼,端起水壶里的菊花露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将杯子重重放下,溅得桌上都是水。
木香见他这样,也不敢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站着。
墨云将头抬了抬,说:“你作的好事。”
声音生硬,冰冷。
木香福了福:“奴婢不解。”
啪
案上的一本闲时翻看的小册子重重地被墨云掷在地上。
木香将册子捡起来,只一味拿在手中,没放回去。
他都这样生气了,再放回去,搞不好又被他给扔了。
“你当真不解?”他冷笑。
她最讨厌有人卖关子了
“当真不解。”她答,目光中毫无惧色。
他哼了一声,深吸了口气,沉沉地说道:“你可知,现在满城都在传,周汤和你有不轨之情?”
什么?
不轨之情?
“奴婢不知。”她答,虽然她并不清楚什么样的“情”才叫不轨之情。
他泠声笑道:“周汤为了你,去县令处发布公文,此事传遍了广陵城,连周太守都出面调解谣言了。真想不到,你会去勾引周汤。”
这算什么话?
她生气了,说:“奴婢恳请二郎查明了再说。奴婢站得直,行得正,从未勾引,也从未想过勾引任何人。”
他听了,紧绷的脸稍微和缓了一下,问:“你当真和他没有不轨之情?”
她正色道:“二郎认为奴婢是这样没档次的女子么?”
他听了,嘴角上扬,好像很希望听到这句话一样,起身走下来,拍拍她的肩说:“你可知道,如今城中处处在传你和周汤……算了,你说没有,我相信你。可是,你知道我听了,心里有多不好受。
”
说着,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忘情地搂住她,说:“我真的好难过,你知道,我会照顾你,保护你,对你好的,只是希望你可以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木香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搂得很紧,一时挣不开。
这时,珠帘掀起,帘上的圆润珍珠撞在门槛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关辰来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墨云手一松,木香便挣开了他的怀抱。
“见过纪夫人。”木香颇有些尴尬,对着辰溪福了福。
墨云的脸上也有些尴尬,他立在一边,盯着辰溪看她的反应。
辰溪的脸刷地惨白,她愣在那里,看着墨云又看看木香,仿佛一下子还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是真的。
约摸看了半晌,辰溪眉毛一紧,上前一步,“啪”对着木香的脸狠狠刷过去。
木香身板本就娇弱,辰溪个头比她大,手臂又比她粗,又是用尽全力打过去,木香顿时被她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我夫君”辰溪气极败坏地叫道。
墨云连忙扶起木香,擦拭掉木香嘴边的血,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见木香被打得头晕晕的,心里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伸手“啪”地一声,还给辰溪一个响亮的耳光
辰溪被打倒在地时,墨云愣了一下,这才惊醒过来。
“你——你竟然为了她,打我……”辰溪痛苦地哭道。
墨云忙上前扶起辰溪,说:“对不起,辰溪,我——”
这时,有人来报:“二郎,关老爷来了。”
墨云一怔,脸顿时变白,他忙抚摸着辰溪脸上的红印,心疼地说:“辰溪,打疼你了么?我该死都是我不好”边说边打了自己几下。
辰溪见墨云都认错,还打自己了,心下不忍,忙抓了他的手说:“夫君,别打了,别打了”
墨云擦干辰溪脸上的泪,难过地说:“辰溪,你知道么?我方才是一时糊涂,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哪”
辰溪感动地说:“夫君,妾身不怪你了,你也不要怪自己了。”
墨云见她这样说了,高兴地说:“辰溪,一日夫妻百日恩,家丑不可外扬,等下爹爹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提起这事呀要不然,爹爹不会放过我的”
墨云知道的很清楚,他现在还不是关子兴的对手,只能利用不能惹火,而关子兴最在意的,便是他的这个女儿。
辰溪低着头不说话,眼睛却恶狠狠地瞄向木香。
关子兴掀帘进来了,墨云抓了辰溪的手,迎上去:“见过爹爹。”
木香也福了福:“见过关老爷。”
关子兴一见到木香,便高兴地说:“木香,你果然没辜负我们所望快坐下,不要傻站着”
说着,自己坐了上位。
辰溪说:“爹爹,这个贱人……”
“辰溪想说的是,爹爹今日忽然到来,未能远迎,是我们的不是。”墨云马上接口道。
“都是自己人,远迎做什么?”关子兴随口说道。
关子兴是个粗人,没发现辰溪脸上残留的泪痕,他将一杯菊花露喝尽,便对木香说:“木香,你干得好如今满城都在说我们辰溪酒楼,满城都在说我们酒楼的菜肴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能攀
上周太守的儿子,为本店贡献不小呀”
木香见关子兴在得知她与周汤的谣言后反而高兴得很,便知道这样的炒作可是令酒楼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了,生意也大大提高了。
“奴婢只是运气好。”木香说。
辰溪哼了一声。
“辰溪,墨云,”关子兴笑得满脸的肉都成一团了,“可要给木香重赏呀月例可要再加一些人小,本事却不小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哪”
“是,爹爹。”墨云应道。
关子兴走后,墨云对着辰溪又是好言相抚了半天,并亲自将辰溪送回府去。
并且,墨云也不再让辰溪来辰溪酒楼帮忙了,一切帐务上的事,由阿水负责。免得辰溪与木香一同在酒楼里引起不愉快。
木香只是觉得太受气了,明明是墨云硬要搂着她的,可是辰溪却不顾青红皂白就打了她一耳光。
作主子的就是有权利打奴婢,她这样一个签订了死契约的奴婢,哪怕被主子杀了,也是不犯法的。
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寒心。
她炒弄着锅内的菜,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过下去了。
作人奴婢什么也不会有,就算会赚钱,赚到 的钱也都流入主子的口袋,而主子可以支配奴婢的一切,包括人身,包括婚配,甚至于一切都可以支配。
她之前一直想抱着墨云这根大象腿,天真地以为只要有才华,墨云又是明主,也是懂礼之人,她会一天天强大起来的。
现在才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墨云,还有墨云的妻子,都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们,可是她怎么可能同时讨好得了两个人呢?
看来,要想成就大业,她首先得摆脱奴婢这样一个身份。
可是,在等级森严的晋代,一日为奴,便终生为奴,她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反抗,翻身为主呢?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做奴隶了。
于是一连几天,她都唉声叹气的,很不高兴。
看着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她却没有像过去那样开心,反正不是她的店生意好
她心想,若是她就这样逃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做厨司,这样也许就可以不被当作奴隶了,而是像李桂那样是个自由身,只是酒楼的雇佣工,做了多少得多少薪水,不做便没有薪水,只签
订一个短期合同,这样多好
可是又想,这样她便成为一个通缉奴了,她私自逃走,在这个时代的法律里,是违法的。她将永远不得抛头露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才好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从窗口跳进来一个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还会直立,哇是玉兔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六 陪跪
八十六 陪跪
非。常感谢kitty1118亲的粉红和打赏万分感谢我会更加努力的
……………………………
木香连忙四下看了看,见粗使婆子们都不在厨房里,只有桂儿在,便对桂儿说:“桂儿,你先去帮我买点大蒜来。”
“是。”桂儿便走了。
见四下没有人,木香将玉兔抓了过来,凶巴巴地说:“你来做什么?想被当成兔妖抓起来么?你以为人人都你我和周汤那样好说话?”
玉兔撇撇嘴,焦急地说道:“不好了周哥哥被他**给罚跪了说是没她的吩咐,不许他起来呢”
“为什么会这样?”木香不解。
玉兔说:“还不是为了你”
“怎么和我就有关系了?”
玉兔摸了下腮边的胡须,说:“你和周哥哥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他**可生气了拿鞭子打了他不说还让他跪下,不让他起来”
木香低下了头,“你就是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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