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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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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闭着眼睛听在耳里,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这天杀的乳娘竟然如此陷害她
周汤气得将案上的一个水杯掷在地上,碎片在地上飞散。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随意动她的么?”他重重捶打着案几。
乳娘叹了口浊气,将衣领边缝上还别着的一枚绣花针拿下来,伸住毒蛇,掐住蛇的喉咙,往蛇嘴里一刺,说:“二少郎,老奴苦心经营毒药将近一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二少郎可以一心一意建功
立业。老奴对二少郎忠心耿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二少郎。”
周汤脸色一软,说:“我知道你是苦心。从小,我娘就只疼爱大哥,根本就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只有你,乳娘一直待我如亲子,甚至于,那天,我与云哥哥同时落水,你却先救起了我,云哥哥差点
……这等恩情,大于父母之恩,我岂会忘怀?”
“既如此,为何二少郎如今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而怪罪于老奴?二少郎莫非忘记了,这个女子,只是二少郎您的一枚棋子,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之如敝帚?”乳娘眼中闪着晕浊的泪花。
周汤俊眉微拧:“其实,我只是想夺会我想要的一切,我并不想让太多的人为了我,而受到牵连。”
“欲成大业者,必先心内无情。莫非二少郎忘记了老奴的谆谆教诲?”
周汤沉默了,半晌说道:“你说得对。”
乳娘将汲取毒液的那枚绣花针从蛇嘴里取下来,拿起一个细瓷杯,将绣花针往杯沿上一挤,毒液便流入杯内。
周汤冷笑道:“自从我哥哥死后,我母亲就将赵姨娘的孩子康哥哥抢了过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无法接受我,她觉得是我太晦气,以至克死了哥哥。她一直冷落我,将我排济于家族之外,恨不
得我死。
前些天,她因为这个女子,而让我跪了一天,我本以为,只要我跪得病倒,她终究会来看我一眼。没想到,她急匆匆赶来,不是为了看我,而是过来害木香。她不愿意给我一点点自由。
如若连亲生母亲都可以如此待我,我为何还要留下我的良心呢?”
乳娘走后,周汤坐在床边,凝视着木香,脸上一片冷青色。
木香睁开眼睛,瞪着他。
“你都知道了?”他从她表情中读出她业已知道她中了蛇毒。
她翻身下榻,凝视了他半晌,他递给她一盒枳壳膏,“这个是解药,你要切记,必须每日都要服用,不可停用。若是没有了,尽量来我这儿拿。”
“为什么要害我?”她嘴角抽动,心内气愤、难过、失望,各样的情绪纠结于一起,只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多好。
他低下了头,泠声说道:“我不是和你讲过,叫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么?为何我对你好一点,你就相信了我?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吧”
“啪”
他脸上一阵热辣。
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他下意识地也扬起手要打她一耳光,可是当手掌要落在她脸上时,停在了空中。
他没有打下去,只是冷冷地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也不可能会是朋友。你走吧。”
“谢谢你,教会了我不要轻易相信。”她压抑着内心错杂的情绪,将枳壳膏夺过,大步走出了屋子。
现在好了,不但没有人身自由,连生命都掌控在别人手中了。只要哪一天周汤不给她解药,她就会死,而且还死得很难看。
她奔出了周府,来到山野里,她要。整 理一下情绪,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一直以为,只要努力奋斗,只要真心待人,别人也会以真心回报,为何现在落得什么也没有,将自己逼入绝境呢?
清澈的溪水,映出了她美丽的容颜。
她恨她恨
忽然,穿越之后在这个纷杂的时代所经历的一切,全在她眼前一幕幕地浮现。
她被墨云救起,墨云虽然心仪于她,可是还是为了事业娶了关辰溪;
纪家大夫人碧月一次次无视她对纪家的功劳,一次又一次地刻意陷害她;
木玉一开始对她不错,后来得知她要去纪家酒肆,既然比木玉更加受老夫人宠爱的时候,便处处设计害她,几次要置她于死地;
书画嫉恨她得了墨云的宠爱,联合木叶和纪家婢女对付她;
大厨李桂根本看不起她,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拦下她要打她;
关辰溪是她的女主人,随时高兴都可以过来扇她一巴掌;
摆摊时这么多人过来闹事,不让她将生意做下去;
甚至于周汤,处处救她帮她的周汤,没想到也是在利用她,为了他所谓的什么交易,最后竟然如此害她
……
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值得她去相信?
她捂着脸痛哭起来。
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一直以为,她都满是信心,一直以为,只要努力,一定会像前世一样,步步高升,财富和地位会同时而来,可是她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就是,她是一个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奴婢
所以,她的一切努力,都敌不过这个勾心斗角的社会
“哭有什么用呢?”一声清冷的声音。
这时候她听到这个声音,好像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她转过头来,抬起泪眼看着这个说话的人。
是周汤
他脸上冷若冰霜,手中握着长剑。
“哭是没有用的,用你的恨去报复给过你伤害的人,用你的资本去强大起来吧。”他说。
“不必你管。”她擦干眼泪,心内忽然充满了恨,“你放心,我从此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
他没有接过话,将怀中的翡翠玉制成的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笛声凄怆。
湖水渺渺。
她静静坐在湖边,听他将这一曲姑苏雪吹完。
笛声如雪般漫天挥洒,抚平她内心的痛苦,她站了起来,感觉自己内心充满了仇恨,仇恨将她变得强大起来。
这悲伤的音乐将她的痛苦全部收拢,将仇恨无限放大,她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对付这个世界了。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说:“你放心,我会比你更加强大,我不会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这就对了。”他凝视着阳光点点的湖水,说,“我会暗中帮你的。不过,你不要感激我,因为,我不是为了你才帮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对,一个被母亲遗弃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对别的人有爱心呢?
她冷笑道,可是她比他更惨,她是被世界遗弃了。
她转身离开。
他拿着玉笛,凝视着她的背影,长长的裙摆拖曳于沙地上,留下一排拖沓的印痕。
她回到雅清院,来到自己房内,紧锁大门,将一盆冷水高高端到头顶,手一转,脸盆倾斜了一个角度,哗
一盆的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了下来。
她全身冷得彻骨。
头发湿湿的,粘在头上。
玉兔跳了过来:“你怎么了?木香?”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舌头舔舔脸上的水。
她只是想拨水明志,以后她要强大要强大要狠毒要狠毒
不要相信任何人
“怎么一从周哥哥那儿回来,你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玉兔不解地问。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淡漠地说道。
玉兔呆了那里,还想说什么,但见木香今日像换魂了一般,完全不对劲,便不敢再惹她了。
一连几天,她在辰溪酒楼里,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声不吭地做事,不像过去那样说说笑笑了。
阿水见了,以为她生病了,摸了下她额头,相安无事,便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累。
阿水说:“不要将自己给累坏了。”
她点点头。
至少阿水还是真心对她好的。不过如今的她,不会再轻易感动了。
桂儿现在升为了副厨,墨云又找来一个厨司,都听木香管理,以分解酒楼日渐繁忙的生意。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九十 酒楼新策划
九十 酒楼新策划
下一更新时间在几小时候后的零点十分左右。祝亲看书愉快
………………………
这天,辰溪酒楼的掌柜间里走进了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老汉,银白的头发,可是眼睛却很在神,手臂粗,一看就是会做事的。
阿水见了他,一怔,木香见阿水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忙问:“阿水哥,你认识他?”
阿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这不是咱们对面纪家酒肆的酿酒师父张大爷么?可是刚刚见他从二郎的车上下来。”
木香见这个张大爷进去和墨云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却并没有进纪家酒肆,而是直接拐进了一条小巷,十分奇。怪。又见对面纪家酒肆在议论纷纷,便对阿水说:“阿水哥,他们聚在
一起说些什么呢?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阿水说:“哦,他们在聊张大爷的事。”
“聊张大爷的什么事儿?”
“说是张大爷被二郎请去了,给二郎酿酒去了。”阿水直言说道。
木香一惊,听说纪家酒肆虽然做的菜不好吃,可是酿的酒在城里还算是数一数二的,这么多年了,来来往往的客人总喜。欢在纪家酒肆坐了一会儿,来一坛酒,一斤牛肉,过过口。
听说纪家酒肆光是酿酒的师父就有十几位,可是真正起主要作用的却没有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张大爷。
这下可好,纪家酒肆没有了张大爷,那他们酿出来的酒还有人喝么?
纪家她也是呆过的,简直是一团乱,大郎凌云游手好闲的,根本无心经营。想是这酒方子也没有被学去,这张大爷一走,就等于震店法宝了,这不等于要给纪家酒肆一条死路子么?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纪家人过去对墨云如此残忍,依墨云的个性,现在墨云脚跟站稳了,自然开始复仇了,要将纪家酒肆给斗垮下去。
她见张大爷出去了,便进入掌柜间,墨云正斜斜坐着,慢慢品着一杯银耳莲子汤。
“奴婢见过二郎。”她揖了下。
“哦,你来了。”墨云有些意外,“何事呀?”
她说:“奴婢这几日详细分析了菜肴,特为酒楼探索出一个更好的方案。特来禀报二郎。”
“极好。”墨云说,“你且道来。”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前辰溪酒楼菜肴稍显单调,无非就是模仿城内别的酒楼的菜肴做法,再加一盘别有意味的主打特色菜‘凤舞香罗’,在酒楼的前期,的确能稳住顾客,打开知名度。可是如
今酒楼也过了试营业期间,各项措施都还未跟上,奴婢认为,除了店内需要再加装饰以外,还要在菜肴上丰富特色,才能真正稳住顾客。”
关于这些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要知道,前期顾客的捧场都只是图个新鲜,但若是菜肴上天天还是一个样,人的口味、喜好都会变,想要尝新的习性便会将顾客引
向流失。所以,是时候要改变了。
她提出这些改进方案,表面上是为了辰溪酒楼,其实她是想以辰溪酒楼为战略地,通过打响这家酒楼的知名度,从而打开自己的名气,这是她想要强大的第一步。
墨云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首先,需要将菜肴分成多个系列,在下有个提议,就是分为鲍鱼翅类、生猛类、蔬菜类、小吃类、酒水类等等,然后在各个系列里推出特色菜,分多个档次,另外,也可以以一旬为限,一旬内每
日菜肴各不同,以此轮换来加深人的印象。”她解释道。
本以为墨云听了会即刻支持,虽然她这样的提议可是要花费不少成本的,可是墨云向来不是个吝啬于事业上资金的人。谁知墨云听了,竟摇摇头说:“木香,此事不妥。辰溪酒楼并非我主要得财之
处,我需将大部分经历投于城中一百来家小杂货店铺上,以及刚刚得来的染布坊上。这酒楼的开立,其实只是为了让纪家酒肆关门,然后随意捞点小钱便可。若是投入过多,怕是也未必都能回收得回来
。”
木香很奇。怪,墨云之前可是全身心扑到这家酒肆上的,至于他说的什么杂货店和染布坊,早就运行得当了,不需花多少精力。为何忽然他会这样说呢?
“是。”既然连老板也不愿意了,木香也只好先放下。
“你只消做好你的厨司,便好。其余的事,我自有主张。”他说。
他是最讨厌有人越权管他的事的。
“是。”她揖过离开。
墨云是个对钱财掌控非。常强烈的人,也十分具备管钱的能力,就算他再怎么憎恨纪家人,可是也不会为了报仇,浪费这么多资本去建立这么大一个酒楼,却只是用来复仇?
木香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楼下一阵骚动。木香连忙叫桂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桂儿看过了回来报说:“师父,楼下忽然来了一队官兵,说是周家二少郎的部下,说我们辰溪酒楼用的全是私盐,私货,并未报税,说要关了我们酒楼。主人正要与他们交涉呢。”
周家二少郎?木香一怔。
周家二少郎不是周汤么?
周汤为何要这样做?
她于是走出厨房,在楼上走廊上,透过红纱竹帘往楼下看。
只见墨云好生向他们解释着,说这些食材采购全是正规的,并偷偷给官兵塞银子,可是官兵就是不买账,连银子都不要。
“你想说什么,等见了我们二少郎再说吧这次先处罚金一千两,日后若是再犯,就不是一千两那么好说的了”官兵喝道。
墨云笑道:“无凭无据,如何便开了罚单呢?况且纵是要处罚,也是有专门的官员过来稽查,这岂是二少郎一个人说了算的?”
“给不给?”官兵们火了,拿出周汤的文书,给墨云看,“不给的话,小心封了你的店要讲理,进太守府讲去”
官兵们吵吵嚷嚷的声音使得好些顾客未吃完便离开了,墨云为了不影响生意,只好将一千两银子给了他们。
总算将他们都打发走了。
墨云恨恨地捶打着桌子,气呼呼地走上楼,将楼梯踩得咚咚响。
“阿水”他叫道。
阿水急急赶来,说:“二郎何事,小的在。”
墨云说:“即刻将我的书信带到京城去要亲自交于周康周侍郎这样下去还了得这仗势欺人的周汤”
阿水忙说:“是。”
于是墨云将书信用信封装好,用正楷写了名字,交给阿水,拍拍他的肩膀说:“本来这送信的事不必你亲自去办的,可是交给其它人我委实不放心,我只信你。快去快回。”
阿水走后,木香问桂儿:“桂儿,这官兵总共来过几次了?”
桂儿答:“前前后后共来过三次了。这辰溪酒楼还未开到两个月呢。这周二少郎就处处派人来刁难,也不知为什么就要与我们对着干。”
木香想起墨云现在对酒楼的态度,从最初的激情变成只想要复仇便好,这样大的转变,会不会与周汤有关?
也许墨云是觉得这酒楼受周汤所制约,于是不敢做得太好,免得到时候亏损得也多。墨云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喜。欢冒险。
那么,周汤为何要这样做呢?
周汤是一个一下子难以了解全的人,暂时先不管他。只是她的这套使酒楼振兴的方案,难道就要付之于东流了么?
不,墨云不敢做,可是关子兴敢做
上次关子兴大大赞扬了她一番,说明关子兴对她印象极好。若是将这方案报告于关子兴,也许关子兴会同意。
关子兴同意,墨云也自然会同意,这也是墨云想做却不敢做的。
只是,这样越过主子直接去找关子兴,墨云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于是她亲自上门,再次重申了她对酒楼改良的看法。
若是墨云听烦了,生气了,则说明墨云早已放弃酒楼了,那么,她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若是墨云没有生气,则他就还对酒楼抱有希望,那关子兴若是帮他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怕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
墨云叹了口气,端起莲子汤抿了一口,说:“木香,你这方案真的极好,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这酒楼还不稳定,不如待风波平定些再说吧。”
听墨云的语气,便知他对这酒楼还是抱有希望的了。也是,毕竟是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开起来的。
木香于是便退下去了。
既然已摸清了墨云的想法,她也便大大方方地去找关子兴了。
关子兴那天在他的染布坊巡察,木香请了个假,大老远地坐车来到关家染布坊。
染布坊极大,各色的绸布在水缸里漂洗着,在绳了挂着,有大红的,水红的,皂黑的,铅灰的,米黄的,杏色的,柳青色的,靛青色的,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的气味。
关子兴胖胖的身子穿着一件肥大的宽袖对襟深黑色长袍,手上拿了一根鞭子,盯着工人们将布抬上抬下的,自己则来回走动着。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九十一 聪明得可怕
九十一 聪明得可怕
木香特意叫木卫进去通传时提到“辰溪酒楼”四个字,说是酒楼里的厨司木香有要事要求见关子兴。
门卫进去通传后,很快就出来了,回话说:“老爷要姑娘进来。”
木香跟着门卫来到客厅,两边摆着大盆大盆火红的雏菊,一个三足鼎立蟠龙香炉里升腾着缕缕白烟,香炉里烧着一种怪辣烈的气味。
木香便立在厅内等候,有奴仆肩膀上还吊着条毛巾,为她端了杯花茶,她接过喝了一口,放在案上。
这时,关子兴进来了,身后跟着四个家丁,显得很是威仪。
“见过关老爷。”木香跪拜道。
关子兴坐定,早有家丁为他上了一杯茶,他呷了一口,清了清喉咙,说:“木香是吧?起来吧。”
木香便起身。
关子兴将茶碗放在案上,开门见山地问:“你大老远地找关某人何事?”
木香见他快人快语,便也不与他打转,直言道:“回关老爷,奴婢此来,乃是为了辰溪酒楼生意上的事。奴婢想出一个新方案来,想讲与关老爷斟酌斟酌。”
“哦。”关子兴应了一声,往后一仰,他的这个椅子是张折叠椅,可随时拉伸使人仰下去,一边的家丁见状,连忙为他将椅子背后的把手往后一推,椅子便往后拉伸,关子兴便舒服地仰卧下去。
“你为何不找纪墨云讲去?”关子兴想到了什么,问。
木香说:“我家二郎惧怕周家二公子,所以不敢采纳。”
“什么?”关子兴一怔,“这和周汤有什么关系?”
于是木香便将早上发生的周汤派人来酒楼惹事的事一一道来。
关子兴气得坐直,将手重重往桌上一放,那茶碗上的碗盖不觉扑通一声,从碗上掉在案几上,响声清脆。
“这些士族子弟真的太过分成天没事做闲得慌,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关子兴忿忿不平,“无凭无据,就乱开罚单,不行我要去告他们去”
木香连忙拦住他,“关老爷,您万不可去呀。”
关子兴气得满脸通红:“为何不去?莫非关某人还怕他们不成?”
木香说:“关老爷,您在城中有势力,有财力,如何会怕一个区区的、没有任何官职之称位的周汤呢?只是,您若是将此事摆上官府,闹大了,怕是对辰溪酒楼影响不好。”
关子兴本是个精明人,可是却有个致使的弱点,便是冲动,很情绪化,如今情绪一上来,哪会想到什么对辰溪酒楼好不好这个问题上来,但他毕竟还是比较开明的,他问了一句:“怎么就对酒楼不
好了?”
木香不紧不慢地说道:“关老爷,奴婢请您想想,这打起了官司,这城中百姓就都知道这事了,您是身正不怕影歪,不怕,可是这百姓会怎么想呢?他们会想,你看,这家酒楼原来运来的食材都是
偷过税的,也不知是从哪里运来的,这还敢吃么?本店刚开,万不可惹官司,给人印象不好呀”
关子兴这回可听明白了,他看了木香一眼,想不到木香会分析得如此在理,他点了点头,重新坐下来,笑道:“你这个黄毛丫头,见识倒挺高的,怪不得墨云会如此信任于你,就连我,也被你说动
了。”
见关子兴语气中带着赞赏她的意味来,她知此事便是七分定了三分了,于是淡淡一笑,说:“其实关老爷不必动怒,这周家公子也只是不知道这家酒楼也是您关老爷所开,才敢这样放肆。若是知道
,怕也是不敢在老虎头上动土的。”
关子兴从大鼻孔中得意地哼了一声,很享受别人对他的称赞,“那是当然。”
木香说:“所以奴婢才斗胆赶来,向老爷您进献此策略。”
关子兴感兴趣地问:“你都提及你的新策略半晌了,别卖关子了,快讲。”
木香轻轻一笑,作了一揖,说:“回老爷,在下的策略就是将现有的菜肴分成几个系列,比方说,分成鲍鱼翅类、生猛类、蔬菜类、小吃类、酒水类等等,然后在各个系列里推出特色菜,分多个档
次,另外,也可以以一旬为限,一旬内每日菜肴各不同,以此轮换来加深人的印象。”
关子兴听了笑道:“此策略一听便觉极好,只是,你可有具体方案没有?”
“有,只等老爷一声令下,便可着人去采购,置办。”木香答。
“好,那就依你的办。”关子兴点头赞赏地说。
“那二郎那边……”木香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
“我说了算”关子兴显出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我明日便去找他,谈及此事他同意也是同意,不同意也是同意”
木香心内暗笑。
次日,关子兴果然是个档次极高的商人,一诺千金,说今日来找墨云,果然就来了,哪怕只是对木香一个人说的话,他也是看重的很。
关子兴与墨云在里面聊了一会儿,关子兴便令人传报让木香过来。
木香进来,对着二人拜着行完礼,关子兴指着她说:“此人果是个人才贤婿,关某想要买下她,你开个价吧”
墨云惊了一惊,抬眼看关子兴笑了起来,才知道关子兴只是在对他开玩笑。
“爹爹要用,只管叫去便是,哪还用得着花钱呢?”墨云讨好般地笑笑。
关了兴拍了下墨云的肩膀,说:“好了,既然你也同意了,那你就尽快差人照她的意思办”
墨云说:“孩儿有一言。”
“讲。”关子兴的话总是很畅快。
“孩儿恳请爹爹亲自督办此事,孩儿退到染布坊去,帮爹爹暂时打理染布坊。”墨云说。
关子兴沉吟片刻,说:“墨云可是害怕那周汤又派人来勒索么?”
墨云垂头不语,看他眉眼是在默认。
关子兴说:“也好,你去染布坊帮我照看些时日,这辰溪酒楼就由我与辰溪打理吧看周汤那小子还敢不敢来”
墨云一听辰溪也要留下来,怕辰溪会为难木香,就说:“孩儿想和辰溪一同……”
“什么一同不一同的,”关子兴打断了他的话,“辰溪现在有孕在身,闻不得染布坊的气味那些气味,可是对腹中婴儿极其不利的她就留在这酒楼,我照顾她一样的”
“什么?”墨云一怔,“辰溪怀孕了?”
关子兴摇了摇头,“你这个做夫君的,自己妻子怀孕了都不知么?”
墨云忙垂头:“孩儿公事繁忙,对辰溪关心不够,还请爹爹恕罪。”
关子兴摆摆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肚子里有我的外孙了”
墨云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能做爹爹了,这自然是极幸福的事。不管对老婆有没有感情,可是孩子总是自己的。
不管辰溪留在哪里,总之关子兴是同意留在辰溪酒楼了,这样周汤必会不再来惹事。
墨云赞赏地看着木香,这次木香竟然如此聪明猜准了他的心思,搬来了关子兴去实现他不敢实现的计划。
他委实高兴得很,可是又有一点点惧怕,怎么如今木香变得这样聪明了,聪明到他有些无法掌控了。
这日,木香忙完了回府,看到墨云正在辰溪房内,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样子,木香想,这墨云总算是知道关心自己的老婆了。
这么多天来,也只有今日,他这么早回家。真不知平日他都去哪里了。
可是,忽然书画进去,在墨云耳畔不知说了什么,墨云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马上便平静下来,他吻了下辰溪的脸颊,笑道:“临时有朋友邀我去谈点事情,你先休息吧,不必等我。”
辰溪一脸不高兴,“夫君,你一定要日日都如此么?”
墨云正色道:“不是说了么?只是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今日我陪你多久了,总不能一整天都和你粘在一起吧。”
辰溪抬起眼睛直直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审视和痛苦,看得墨云有些不自在起来,他问:“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辰溪垂下了头,叹了口气,说:“夫君,你真的是去和生意场上的朋友饮酒么?”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墨云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信不信由你,我可得走了。你现在有孕在身,可要好好休息,可别吓坏了我的孩子。”
说着,甩甩长袖走了出去。
辰溪扒在门边,望着墨云走出了门,对她的贴身婢女环儿说:“环儿,将郎君昨日带回来的包袱给他送去,他今日走得太心虚,怕是将这五石散给忘记在家里了。”
环儿为难地说:“夫人,这——”
“听到了没?”辰溪声音高了十度,脸色也变得铁青。
环儿只好将一个碎锦绸布包提了起来,“夫人,那奴婢去追郎君去了。”
“去吧。”辰溪苦笑道,“顺便打听过来,回头告诉我,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是干什么的。”
“是,夫人。”环儿应了一声便走了。
木香看在眼里,也猜到了几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九十二 孕妇和无情郎
九十二 孕妇和无情郎
墨云虽然不爱辰溪,也极为受女人喜爱,可是他并不是那类容易对女人动情的人,也不是喜。欢粘花惹草之徒,为何关辰溪会这样说呢?
也许是辰溪太过于多心了吧?
女人若是太在意一个男人了,往往容易疑神疑鬼,为自己设想一个假想情敌。
可是方才辰溪叫环儿去追踪墨云的时候,是这样冷静,根本不像是在疑神疑鬼,憶念成狂。
木香正暗自思忖着,只见楚云从自己房内走了出来,拐进了墨云与辰溪的婚房内,默默望着她,安慰道:“嫂嫂切莫担忧,想是哥哥并非拈花惹草之人,想必只是误会。嫂嫂切莫将腹中孩子吓着。
”
辰溪满脸愁容,叹了口气,说:“妾身与你哥哥成亲已有三月有余,你哥哥只是头半个月在家呆久一些,之后常常夜不归宿。本以为你哥哥是生意场上事务繁多,谁知近日从他身上寻得一五石散…
…”话到此处,伤心到哽咽。
楚云忙笑道:“纵是五石散,也只是附庸风雅而已,城中士族子弟皆有此物,嫂嫂不必多心。”
辰溪将案上一刺绣花样捡拾起,说:“本是家丑不可外扬,妾身本并不告之弟弟你,只是如今夫君委实伤了妾心……”心下有气,忿然将花样掷于地上。
楚云眼中似有心疼之意,忙捡起花样儿,搁于案上,说:“嫂嫂,时辰也不早了,嫂嫂还是尽快睡去吧。等下哥哥怕是及晚才会回来,嫂嫂不要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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