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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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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热的手掌缓缓落在她后脑勺上,孟姝耳哭声一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应许睁开了眼,脖子侧向她这边,脸上还盖着层遣不散的浓浓睡意。
“哭什么?”
声音又低又哑的,又轻又慢,又有无限的温柔。
孟姝耳嘴巴一咧,“呜”得一声又哭了出来。
她带着满脸的泪,猛地一纵身朝应许扑过去。
应许闷哼一声,才刚撑起来半个身子就又被压到了床上。孟姝耳紧紧压着他、抱着他,脸埋在他脖子里又哭起来了。
“呜呜呜你可算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我都以为你死了呐!!”
第43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应许就算没死也快被她压死了。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头昏脑涨地睡了很久; 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有点意识地时候就听到有个女人在他旁边哭,活活被吓醒的。
孟姝耳用力抹一把眼泪; “你是三岁小孩吗?见到吃的就要往嘴里塞?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什么?”
她拿起瓶子在他面前用力晃晃,“亏得你命大; 也还好没吃那么多; 不然你这辈子就当个睡美人好了,神仙教母来了也叫不醒你。”
应许明白了,脑袋陷在枕头里冲着她淡淡地笑; “没关系; 你一吻我就醒了。”
“你想得美。”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
“一天……”他压低了声音,若有所思道。
“怎么了?”
“原来我这么久没见到你了。”
孟姝耳微怔,一下子; 心窝柔软。
*
应许醒得太不是时候; 错了时差,到晚上真正该睡的时候; 他又睡不着了。
敲开孟姝耳房间的门,他倚在门框上,“你睡了吗?”
孟姝耳刚洗漱好; 就准备躺床上了; 她明白他的潜意思,在脸颊两边轻轻涂抹着护肤品,让开步子往屋里走。
“进来吧。”
得到同意; 应许立刻就进了她的房间。
而她也才转回身,就被他拦腰抱住了。
孟姝耳不满地“哎呀”了声,带动着他的步子一起走。
年轻男人的胸膛,宽阔温暖。
应许埋头在她耳边小声商议:“今晚我想在这里睡。”
怕孟姝耳拒绝,他还忙提前保证道:“我什么也不做。”
“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
北京出差那晚,他们已经同床共枕过,这对孟姝耳来说没什么。
应许满足地笑了下,“好。”
孟姝耳晚上睡前总习惯刷会儿微博,回完私信和几条评论,她关了灯就准备睡了。
侧过身躺下的时候,看到应许眼里亮晶晶的,正对着她这里。
知道他的眼前什么都没有,但这双眼睛看在别人的眼里,又是这样的美丽,仿佛蕴含一切。
“还是睡不着吗?”她问他。
“孟姝耳。”
“嗯?”
“你喜欢我什么?”
孟姝耳微微一愣,胳膊架在他枕边托着腮,含笑说道:“喜欢开着跑车载你去各种地方,喜欢那天清晨上佘山一边看日出一边捡银杏果的时候,还有那晚在月湖边上吹风和看星星。”
“怎么样?够不够真诚?够不够文艺?”孟姝耳说完自己先笑了。
应许却转个身背朝着她,盖好被子。
“虚伪。”
孟姝耳大大咧咧地笑着,抱了抱他的肩,也躺下睡了。
*
早上闹钟把她叫醒,孟姝耳发现自己正像八爪鱼一样抱在应许身上,他也是早就醒了,虚空地睁着眼,毫无睡意,也不知道她醒过来了。
孟姝耳伸了个懒腰,又闭上眼,像抱着个大毛绒玩具一样又往他身上挤了挤,腿都翘到他身上去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迷迷糊糊地问应许。
“很早。”
寒冷天气里的被窝,最适合两人这样抱在一起,孟姝耳还没完全醒来,忘记自己薄薄的睡衣下什么也没穿,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
“很早是多早呢?”她打了个哈欠,弱声问道。
应许渐渐不自在起来了,没回答她的话,身体稍稍动了动,似乎想往外挪一点。
孟姝耳哪里肯,又是紧紧地把他抱住,一条长腿又翘上来横在他腰间。
这一来,她猛地睁大双眼,感受到腿上的那处异样,愣愣地瞪住应许的脸。
“不要抱了。”应许有些烦躁地说。
孟姝耳:“……”
“先警告你,真要坏事儿的话,你得做好准备。”
“……”
孟姝耳这辈子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又羞又臊,哭笑不得,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坏蛋!流氓!”
应许笑着抬手挡着,无奈地说:“你自己非要上来,干嘛怪我?”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孟姝耳气呼呼地推推他胸前,又被一把按住手,拿都拿不开。
还被问:“哪样?”
孟姝耳更气了,她坐起来,刚在被子里拱乱的头发像个小狮子。
应许还笑,仿佛能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说:“还不是你闹的?”
“闭嘴啊!”孟姝耳又扑过去捂他的嘴,应许直接抱紧她的腰,轻轻一带,就颠倒了两人的上下方位,牢牢地压住了她。
他身体罩在孟姝耳上方,按住她的两只手压在枕头上,头低过来沉声说了句:“再闹我就真不客气了!”
阴恻恻的表情配上这句威胁,很管用,孟姝耳张牙舞爪地劲儿瞬间过去,一秒认怂,定定地瞅着他,不敢吭声了。
男女力量相差太大,就算应许什么也看不见,别的任何方面,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年轻、健壮、有力。
真计较起来,孟姝耳根本敌不过。
应许比较满意地放开她,这时枕边孟姝耳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妈妈打来的电话。
孟母告诉孟姝耳,现在她正在虹桥高铁站,让孟姝耳过去接她。
这大清早的,孟姝耳脑子有点当机,没先问那么多,忙说了好,就准备起床。
她掀开被子双脚下床,对应许说着:“我妈来了,要我去高铁站接她。”
“怎么这么来得这么突然?”应许说。
孟姝耳耸耸肩,“我也想知道。”
两人迅速洗漱换衣,应许也上车一起去了。
这时间正是工作日的早高峰,路上一直在堵车,终于来到高铁站的时候,孟母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她原本就是带着不好的心情来的,此时周身更是低气压环绕,只看在应许的面子上,给了孟姝耳点好脸儿。
回到车上,应许主动带着雷诺坐到了后排,把副驾的位子让给孟姝耳,开车上路,孟母心情好点了,一直在和应许说话,孟姝耳一旦想插一句话,就被她劈头盖脸地骂回去:“好好开你的车,注意看路!”
孟姝耳平日对应许再怎么作威作福,但一到她妈妈面前就是个乖乖崽,一声也不敢反抗。
应许眼带笑意,不禁弯了下唇角。
又回到佘山时,就到准备午饭的时候了,今天孟母是主厨,孟姝耳给她打下手,准备做一道电饭锅焗板栗鸡。
只剩孟姝耳一个人在厨房的时候,应许悄悄过来,从后面抱抱她。
孟姝耳小声问:“怎么了?”
应许把下巴放在她肩上,说话的时候下颌咬动,硌得她有点疼。
“我今晚还想跟你睡。”
“嘘,我妈在啊。”
“阿姨不是喜欢我们在一起吗?”
这话她无法反驳,顺便脸上还热了一道。
这时孟母下楼去了,听到脚步声,孟姝耳连忙用手肘往他小腹上顶了下,小声催促:“快放开,我妈来了。”
应许很快就松开她了,不过也为时已晚,还是被孟母逮个正着。
孟母只是笑笑,跟应许说:“小许啊,饭一会儿就好。”
应许回了她一声,就去客厅了。
孟姝耳有点尴尬,低着头忙活,问孟母:“妈,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突然来上海。”
温州到上海高铁都要三四个小时,她一大清早就到达了上海,一定大半夜就离开家了。
孟母没要瞒着她,说:“和你爸吵架了。”
孟姝耳顿时张大了嘴:“啊?”
孟母脾气是不好,但她爸爸可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这么多年来,生活上的一些小摩擦也在他们二人身上出现,但从没有正式地吵起架来,能把孟母气到离家出走,想来吵得一定还挺凶,到底发生什么了。
但再要问什么原因,孟母就死活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孟姝耳可以去问她爸。
饭前她躲在门外,悄悄给孟父打去了电话,孟父声音沉沉,也不愿透露什么,只说你妈在你那儿我就放心了,孟姝耳见他没有心情再说下去了,便不再追问。
吃完饭,孟姝耳决定带孟母去逛逛商场,购物可以消除任何女人的坏心情,在恒隆广场刷了两三万后,孟母果然恢复到以往,孟姝耳也放下心了。
这次出门孟姝耳一开始没打算带上应许,想让他在家里午睡,但孟母不愿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硬要整整齐齐地都一块儿来,孟姝耳只好从命,应许也只好从命。
这是孟母第一次陪应许出门,她命里就爱操心,眼睛时时刻刻都关注在应许身上,半天下来,应许倒没什么,因为他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孟母却把自己累得够呛了。
她也不由想起,孟姝耳日常陪着应许的日子,是不是也是这样无比累人的细微谨慎。
刚刚经历了丈夫的事,孟母对夫妻关系感到失望,现在所有的心都放在孟姝耳身上,没有人比她的女儿更亲了,也就是现在,看着女儿日日与一个盲人这样相处,她明白了自己当初想得太简单了,让孟姝耳嫁到应家,并非真的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她心疼。
试衣间里,孟姝耳站在她身后帮她调整好后领,孟母看着镜子里的孟姝耳,终于忍不住问:“小耳啊,应许的眼睛真的会好吗?”
“会啊,现在就等着到德国换角膜了,换完就可以看得见了。”
“没有那么简单。”孟母抬了抬手,立即否认道。
孟姝耳微怔,问:“什么?”
“哪里会只是一个角膜的事?你应叔叔应阿姨那么有钱,国内国外最好的医疗条件没有什么提供不起的,可为什么应许的眼睛就拖了这么久?他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但怎么每次都看不好?”
孟姝耳正色道:“妈,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如果小许的眼睛真的好不了了,你打算怎么办?”孟母转过身面对着她,非常严肃地问道。
第44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妈,我已经和应许在一起了; 您就别再问这些没意义的了。”
孟母又不高兴起来; “哎,怎么就没意义了?”
孟姝耳推开试衣间的门出去了。
试衣间的隔音效果没有孟母想象中的后; 孟姝耳很担心她这话让应许听见,出来后观察了会儿应许的神情; 觉得大概无碍;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
孟母计划在上海住两天就回温州,才来了一天,就对孟姝耳唠唠叨叨个没完; 家里家外地帮她操持; 还去超市买了毛线和毛线针,要给雷诺织一件小马甲。
有了事情做,她一天的大多时候都在客厅; 开着家庭伦理电视剧; 边看边织毛衣。
晚上睡前,孟姝耳到孟母住的房间看了看她; 回自己的卧室时,没锁门。
应许白天说过了,他想过来。
和他在一起; 她感受到纯粹的爱情; 没有现如今浮躁的快餐式爱情,恨不得三垒打分三天依次进行完。
他们发展到现在的关系,顶多就是搂搂抱抱; 连接吻都没有过,干净得像一捧清水。
应许提出晚上想和她睡的要求,也不过是想陪着她,和她一起,这是他表达爱意和依赖的方式,孟姝耳照单全收。
她玩着手机,一边等着他。
可都快一个小时了也还没见到他过来。
应许喜欢黏着她,一般跟她保持起距离的话,就说明又不高兴了。
孟姝耳想想今天他们也没有什么小吵小闹的,除非,就是在商场里,她妈妈的话真被他听见了。
想到这里,孟姝耳连忙披上衣服去找他。
主卧客卧贴得很近,怕被孟母听到,孟姝耳就没敲门。
轻轻拧开门把,应许躺在床上也没谁,床头开着盏不太亮的灯。
应许听到她来的动静,没有反应,手里拿着他的盲文阅读器,放在书上,长指缓慢地移动触摸。
孟姝耳猫儿一样轻着脚步过去,上了他的床,躺进他的被窝。
“你的小可爱来啦。”她贴在他耳朵上,用气音说着。
“来干嘛?”应许不冷不热地回。
孟姝耳确定下来了,他就是听到了那句话。
他耳朵有多灵她是知道的。
但她有信心哄好他。
世上最好哄的人就是这一位了。
她笑着搂住应许的脖子,勾头往他手里看,顿了顿问起:“我妈在商场说的话你听到了,对不对?”
“听到了。”应许沉着声说。
“那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
“嗯。”
“那你还生气?”
“我没有生气。”
“这还不叫生气?”孟姝耳瞧着他没有表情的脸,说:“都不去找我了,我可等了你好久呢。”
她拿起他手里的书放到一旁,胳膊架到他枕头上,近距离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等着他说。
应许终于开口:“我只是在担心。”
“什么?”
他很严肃地说:“如果真的好不起来,你该怎么办?”
孟姝耳笑出了声,“还能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这话不太好听,但使他微微弯了弯唇。
孟姝耳说完了,又问他:“那你想我怎么办呢?像电影电视里的那些男主角们,为了不想拖累我,和我分手?退婚?”
应许冷笑了声。
“不可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只要我不愿放手,你就,永远想也不要想。”
对,这才是他。
伤春悲秋那种,才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明明这么霸道蛮横,可偏偏孟姝耳欣慰地笑弯了眼。
*
孟母回温州前,早早就把雷诺的小毛衣织好了,高高大大的大黑狗穿着件红色的小衣服,胸前还绣着一朵小黄花,非常喜感。
孟姝耳送她去高铁站的时候应许没一起去,这两天她的心情也调养得差不多了,孟姝耳又开解了她几句,陪她在站外呆了一会儿,孟母问她:“我听小季他妈妈说,他从北京又调到上海了?”
季疏林老家也是温州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是同市,双方家长见过一次面,季疏林妈妈和孟母性格很投机,两个年轻人分手后,她们也一直都有联络。
孟姝耳想起前两日她在朋友圈刷到的季疏林和新同事们的聚餐照,说:“好像已经来了。”
孟母便说:“我听你季阿姨的意思,小季像是还放不下你,不过他怎样是他的事,现在你和小许在一起了,就不能再给我朝三暮四!”
孟姝耳笑,说:“这会儿怎么又改口风了?我怎么记得有人还担心应许眼睛好不了,问我打算以后怎么办?”
“是我当时有点糊涂了,小许是个好孩子,我这两天住着,也看出来他对不错,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也千万别和小许说,省得我俩以后有嫌隙。”
孟姝耳只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好好好,不说不说。”
*
送走孟母后,佘山的老洋房里,孟姝耳和应许又回归了每日腻歪来腻歪去的日常,斗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可或缺,关系更加亲密,浓情蜜意,把两人的心里都塞得满满的,蜜里调油,难舍难分。
《mud》杂志找上门来,邀请孟姝耳在他们家开设美食专栏。
因上次北京的微博大v节,孟姝耳流出了几张官方的路人拍摄的照片,因模样漂亮,微博上又是心灵手巧的人设,在微博上的热搜榜盘踞了小半天。
也就是这半天的巨大流量,为她带来了不少的工作机会,广告推广、团队营销(有了老齐的事之后这些一概免谈)、另外就是《mud》杂志抛出的这个橄榄枝了。
《mud》在时尚圈乃至整个娱乐圈都非常有名,每一期的封面人物都是在大红大紫的明星中千挑万选,也经常邀请国外的一些著名歌星或演员来充实门面,总之,非常上档次,有逼格。
所以孟姝耳可以无视现在季疏林是它的副主编,没多想就接下了这个工作。
《mud》是月刊,签了孟姝耳六个月。
孟姝耳到杂志社面谈的时候,接待她的事杂志的总监和两名编辑助理,谈好了事情后,约她下周过来拍摄一组宣传照。
各种繁琐的事情需要谈论、签字、一一确认,孟姝耳在杂志社所在的大楼内呆了半天,离开时,很多员工也都一一下班了。
孟姝耳和这些上班族们一起乘坐下行的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她走到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的时候,停在附近的一辆车子突然亮起车灯。
孟姝耳看过去,季疏林坐在车里,接到她的目光,下了车。
*
放着轻缓的纯音乐的咖啡厅内。
孟姝耳答应陪季疏林过来坐会儿,他主动邀约,她不至于太不近人情,因为之前的分手没有谁对不起谁,是和平分手,更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会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已快六点多钟,这个点喝咖啡就是摆明了要失眠整晚,孟姝耳点了杯温热的果茶,但季疏林并不介意,他还是点了杯黑咖啡,他说在北京的这一年多里,咖啡对他来说是没日没夜的必需品,身体早已免疫。
话中的意思,大概是,这一年多里,他过得并不太好。
这次私下见面没谈太多私事,多是在谈接下来的工作,两个人都是自自然然的,非常友好和谐。
又见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孟姝耳脸色微微一变。
明显李贺臣也看到她了,撇下女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季疏林心细如发,发觉了她的异样,很关心地问她:“有什么事吗?”
孟姝耳淡淡地笑了下,说:“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就起身朝李贺臣追了过去。
果然没错,李贺臣站在洗手台前,低头看手机,正在拨号。
孟姝耳悄无声息地出现,伸了伸脖子往他手里看了一眼,还真是又要打给应许的。
她手指戳上去滑动挂断键,及时阻止了他的小报告。
李贺臣吓了一跳,见到是她,又更是惊吓,整个身子往后倾,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孟姝耳皮笑肉不笑地问:“又要打小报告了?”
说来也真是巧,她每次背着应许和别人出来干个什么,回回都能碰上他。
李贺臣忙说:“没有啊,我就是……”
他举了举手机,说不出话。
孟姝耳主动告诉他,介绍得明明白白:“那是我的朋友,大学学长,《mud》杂志的主编,我在他们杂志开设了个美食专栏,今天过来谈工作的。”
李贺臣恍然大悟,默默后脑:“哦哦,原来是这样!”
孟姝耳笑着白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说:“我已经提前和应许打好招呼了,你啊,就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
李贺臣认了。
“好了,那我就回了。”孟姝耳说完就准备转身,李贺臣突然又叫住了她。
“其实我也是希望你们好,阿许他,挺不容易的。”李贺臣正正经经地说道。
他唇边挂着丝苦笑,摇摇头说:“曾经的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成了这样,我实在不想他再遭遇到别的事情。”
孟姝耳动容。
李贺臣平日不见他有个正形,却也是应许的真朋友。
“我会好好对他的,你放心吧。”孟姝耳对他说。
李贺臣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离开前,李贺臣给她透露了一个消息,后天就是应许的生日了。
李贺臣了解应许,觉得这件事他应该不会主动跟孟姝耳说,所以提前给孟姝耳打个招呼,以免当天孟姝耳一无所知,让他感到失落。
孟姝耳对李贺臣的谢意不假,也彻底地明白他还真是应许的良友,可开车回家的路上,忍不住有对他萌生了小小的醋意。
他们这两人,还真是一对好基友啊!
第45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该怎么给应许过生日,又该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孟姝耳纠结了一晚。
早上她在厨房煎太阳蛋; 应许睡醒下楼,从后面抱住她。
孟姝耳担心烫到他; 曲了曲肘想让他后退一些。
胳膊肘顶着他的胸前,身后的人纹丝不动; 还微一拧眉; 命令她道:“别动,给我抱一会儿。”
那就随你吧。
孟姝耳没一会儿就煎好了两个太阳蛋,转换阵地的时候扭头看看肩膀上的这张俊脸; 无奈地翻了翻眼睛; 表示很服气。
就这样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他上辈子是一只考拉吗?
“醒醒了,你可真会找地方睡。”她忍着笑说。
应许半梦半醒,还不放开她。
“抱着你好舒服。”
他鼻子埋下来; 深深一嗅。
“好香; 好软。”
孟姝耳脸开始泛红。
在这种时候就可以庆幸他是个瞎子了。
男人的体温都这么高的吗?跟个火炉似的,围着她又比冬天的被子还给人踏实。
把她热得都想到外面透透气。
侧过头看着身上的这只树袋熊; 孟姝耳突然感到罪恶。
有时他还真挺单纯干净,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撩人的话。
想这么说便说了,倒是孟姝耳自己不纯洁; 偏要想歪。
应许稍微起了点身; 眯开眼,声音还有些困:“明天是我生日。”
这就告诉她了?
李贺臣不是说他不会跟人主动提起吗?
孟姝耳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顺便征求他自己的意见给她指条路:“你想怎么过?”
“怎样都好; 但我妈想叫我们回浦东家里一起过。”
“好啊,那我们就回去。”
“嗯。”
应许又抱了她会儿,重重的脑袋埋在她脖子上,像只大狗狗一样地蹭了两下,说:“想让你亲手给我烤个蛋糕。”
这对孟姝耳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立刻就答应了。
*
到了生日当天,孟姝耳清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蛋糕。
做好了后,便带到碧云联洋去,大家一起给应许过生日。
她正忙着的时候,应母打来电话,早早就想让他们先过去了。
孟姝耳的蛋糕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想先让司机来把应许接走,他原本不肯,后来经孟姝耳劝说了几句,说今天虽是你的生日,但也是应阿姨的受难日,她今天一定想早点见到你,你不如就先回去陪陪她吧啦吧啦什么的。
还保证蛋糕做好后自己马上就过去。
应许总算答应了。
他走之后,孟姝耳开始更专注地做蛋糕。
她这一两年里拍摄了无数条美食视频,蛋糕这种耗工夫的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动起手来还算熟练。
家里什么食材都有,她戴着隔热手套把蛋糕胚拿出烤箱,站在桌边构想着用水果和奶油装点成一个什么模样的,刚拿起奶油裱花袋准备下手,手机响了。
《mud》杂志的责任编辑请她去一趟杂志社,因为那天谈的合同有纰漏,负责这个专栏的小组也开了个小会,觉得需要把孟姝耳叫来一趟,当面商议好了,再重新修改。
属于孟姝耳的版块下个月初就要上刊,现在的宣传照和一些图文内容都要开始准备着了,合约的事更不能耽搁,必须趁早解决。
杂志社那边催得也紧,只等她一人了。
孟姝耳看时间实在调不过来,只好摘了手套和围裙,换衣换鞋,匆匆出门。
开车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孟姝耳给应许打去了电话,工作的事他能够理解。
听到他说没事,孟姝耳安了心去忙工作。
她毕业后就没怎么上过班,从未体会到大学同学和好友们相继吐槽过的各种冗长而枯燥的会议。
今天终于算见识到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偏要用山路十八弯的手法来分析利害,她是早就坐不住了,可这又关系到自己的利益问题,只好硬着头皮融入这些人,参与讨论。
三个小时后,孟姝耳终于从这些编辑的办公室里被放出来了。
期间应家人的电话和微信发来了好几个,她快步走出杂志社,手机举在耳边,电话是打给应许的。
应许接听后,声音淡淡的:“忙完了?”
“嗯,我现在就先回佘山拿蛋糕,然后去找你。”
应许语气里带点笑了,说:“好。”
“阿姨和叔叔都在吗?”
“都在,我哥和林冉,还有丁一,我二姨都在,就差你了。”
孟姝耳小小紧张了一下,“这么多人啊?”
“这还算多?我爷爷在国外没来,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按例一家人都要和他视频一下。”
这位老爷子孟姝耳仰慕已久了,话说她和应许的婚约就是他一手钦点的,那应该就是挺喜欢她的吧,她很想见见。
不由地,孟姝耳又加快了些脚步,和应许说着:“我现在去乘电梯,先……”
身后,一名杂志社美妆部的编辑突然叫住她,“孟小姐?”
孟姝耳转身,迟疑地回应道:“你好?”
女编辑抱着板子对她说:“下午就听说您来社里了,开完会了吧?”
孟姝耳笑笑,说:“是啊,刚开完。”
“您来得正好,Charles(著名摄像师)现在正在棚里给下月主刊明星拍摄封面照,您看方不方便稍等一会儿,待会儿一起把咱们的专栏宣传照拍了?”
孟姝耳表情略为难地举了下手机,说:“可我现在有事,着急……”
女编辑忙又小声说服她道:“Charles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多少明星找他拍照都要排队,今天他心情不错,我们主编也和他商量过这件事了,Charles已经答应了。”
孟姝耳:“……”
电话没有挂断,应许在那端把这些电话听得一清二楚。
孟姝耳左右为难,女编辑又在这边热情地招呼她往回走。
而应许那端,一直都一个字儿都没有再说。
孟姝耳问女编辑:“麻烦问一下,拍照需要多久呢?”
“咱们下期的版面只拍一组就可以,准备下妆发,搭配搭配服饰,很快的。”
孟姝耳点点头,“好的。”
然后她又跟电话里小声商量着:“应许,那……”
没有听到回音,她拿开手机放到眼前看看。
他早已结束通话了。
既然这样了,孟姝耳干脆就再多逗留一会儿,只是一组照片而已,应该很快就能好,不会耽搁晚上在碧云联洋的晚餐的。
……
晚上十点中,孟姝耳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家。
她已提前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晚餐早已结束,应许也被司机送回了佘山,现在她直接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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