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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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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并不排斥。
却; 又紧张。
房间订的是大床房; 3楼的那间也是,连个标间都没有,柜子里有一床备用的被子; 孟姝耳把它拿下来; 两条被子一左一右地铺好,她习惯躺右边; 把左边留给应许。
安放好行李后,应许先去洗澡了。
酒店的浴室都是用玻璃隔开的,人在里面做什么; 从外面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眼见他抬手准备褪去上衣; 一截劲瘦的腰展露出来,孟姝耳连忙朝那里大叫道:“等等!”
应许动作顿了一顿,朝外面转了转身。
孟姝耳走进去; 按下浴缸旁边的一枚按钮,一层磨砂感的幕布缓缓降下来。
“可以洗了。”
孟姝耳说完就出去了,她打开电视让房间里热闹一些,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不停传来,心有点乱。
突然又听到应许在里面说:“孟姝耳。”
她下意识扭头,见到不完全隔光的玻璃上,浴室强烈的暖光,和应许若隐若现的身影。
“浴巾在哪儿?”
“就在里面吧,你找找。”
“找不到啊。”
孟姝耳走过去,站在门外指引到:“我记得浴缸旁边有一个毛巾架子,浴巾和毛巾都在上面。”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不信你自己进来找。”
孟姝耳真想抓狂,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找坏,又担心时间太长再把他冻感冒,那,进去就进去,她无奈地冲门内又说:“你先穿上衣服,我进去帮你找。”
“好。”
浴室内响起一阵窸窣,很快,应许拉开了门。
他穿着条睡裤,头发和上半身都是湿漉漉的,身上淌下来的水珠把他裤子都打湿了。
孟姝耳不敢往下看,在热气腾腾的浴室内环视一周,发现毛巾架子竟然在门后,这家酒店浴室的设计得不太合理,怪不得他找不到。
她踮脚取下浴巾,准备递给应许时,脚下突然一滑,身体没有重心地往地上摔去。
伴随着她的惊呼,应许迅速出手揽住她。
这种情况下他也是紧张,又什么也看不见,胡乱地将手往孟姝耳身上用力地一揽,右臂正正环在她的胸前,来了一个有些非礼她的亲密接触。
即将摔下去的孟姝耳有惊无险,半个身子吊在他身上,总归没什么事,但这情况还不如让她摔一跤算了。
孟姝耳迅速站好,应许也赶紧松了手。
此时二人之间,尴尬至死。
孟姝耳自己倒还好,她知道应许不是那种下流货色,不小心被碰一下也无妨。
可现在他的表情,居然像被非礼的是他自己一样。
那两枚耳垂,红得马上要透出血了,表情也是难堪到无地之容。
再看看他刚才碰到孟姝耳的那只胳膊,犯了错似的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地僵着。
本来没多大的事,孟姝耳一瞧他这反应,情绪被感染得也不好了。
她转身就往外跑,额头和鼻子重重地撞在门板上,就又是痛得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应许在她身后问。
孟姝耳一摸鼻子,流血了……
但她说:“没事。”
说完落荒而逃,出来坐在床边默默擦着鼻血。
经历了浴室里的事,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微妙,一整晚都没什么交流。
孟姝耳起床的时候应许还在睡,看到枕侧的这张睡颜,她恍惚了半分钟才清醒过来。
下床去浴室声音很小的洗漱,出来坐到书桌前化妆,过了会儿看一眼床上,应许已经醒了,一直没动,只半眯着眼犯迷瞪似的。
孟姝耳解下睡袍就站在床位开始换衣服,应许突然坐起来,正正地对着这里,眼睛就像能看见她似的。
孟姝耳又差点叫出来了,抿紧嘴巴,双臂抱在胸前,尽量装得淡定地问他:“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结束?”应许问。
“可能要到下午了。”
“那中午呢?回来吗?”
“可能回不来,中午我会打酒店电话让他们送餐过来,下午我会早点回来的。”
“好。”应许不知是失落还是犯困地低了低头,又说了声:“你早点回来。”
*
活动会场就在酒店内部举办,孟姝耳的位子和江佳佳安排在一起。
今天很多微博上眼熟的博主都来了,大家颁奖、领奖、发表获奖感言,孟姝耳也拿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项,不知是不是天意,为她颁奖的正是季疏林。
今天的这场活动会在《mud》杂志上同步,活动也是杂志方和微博官方共同举办的,所以由这本著名国际杂志刊的主编来为嘉宾颁奖,算得上一个殊荣。
孟姝耳早就看见季疏林了,他的位子在第一排,身边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熟稔地和那些人握手寒暄,衣着正式,气定神闲。
摄像机数次将镜头对像他,因为这是一个外形非常优越清朗的成功男士,即便他不是主角,身上的光芒也可盖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孟姝耳没有接收到他对过来的视线,看了他几眼后,便专注地望着台上,握了握掌心,酝酿待会儿的发言。
很快就到她上台了,江佳佳拍了拍她的肩给她加油打气,孟姝耳走到台上,和别的嘉宾一样与颁奖人握手,接过奖杯,握起话筒发表感言。
季疏林对她的微笑也和对别的嘉宾是一样的,在她发言的时候站在她左后方微笑,结束后带头鼓起掌。
他们双方的表现都非常自然,现场除了唯一的知情群众江佳佳,没人能看出这是一对曾经的情侣。
这也是孟姝耳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
各种活动结束后就到下午了,孟姝耳被江佳佳和几个关系好的同行叫去聚餐,见他们大有把酒畅谈、不醉不归的架势,孟姝耳记挂着应许一个人酒店,就先离开了。
餐厅就在酒店附近,孟姝耳裹紧外衣,在冷风中步行回到酒店,恰巧就遇到了季疏林。
他穿着件及膝的长大衣,他们这种时尚圈的人士,总能把最简单的单品穿得潇洒而有味道,只见到背影她就知是他。
孟姝耳脚步停下,想等他先进去再走。
不见了季疏林的身影,孟姝耳才进入酒店,来到19楼。
走廊灯光柔柔,她低头看着手机,突然,属于季疏林的声音含着笑传过来。
“小耳,原来你出去了?”
孟姝耳很意外地抬头,见他正站在她房间门口,应该也是刚来,笑着等她过去。
停顿了会儿,孟姝耳收起手机,自自在在地朝前走,“哦,你也在这里住吗?”
她是在明知故问,季疏林在北京工作,当然在当地就有寓所,来这里工作只不是是车开得远近的问题,并不需要在酒店住下。
其实她的话也是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疏林最熟悉她,何尝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很淡地笑了下,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说:“回去时开车路过水果店,看到新进的血橙不错,想起你最爱吃,买点带给你。”
孟姝耳便不再问他怎么知道她房间号的问题。
季疏林把水果递过来,她大大方方地接过,道了声谢。
她也不开门,两人就站在门外说话。
季疏林问:“什么时候回去,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顿饭?”
“我刚从外面聚餐回来,明天上午就回去了,可能没有时间。”
“好,那等我回去,我们还有机会。”
季疏林是快回上海了,这事孟姝耳知道。
总觉得他这话中有深意,可她根本无意。
季疏林等着她回话,这时门开了。
应许穿着件米白色的毛衣,青色方格睡裤,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他问孟姝耳。
季疏林看着他,刚才的神情敛了下去,平静又沉默。
应许知道有第二人的存在,他又问孟姝耳:“你朋友?”
他是不清楚季疏林站在哪儿的,所以目光根本没往他身上看去,显得高冷傲慢。
季疏林也没看出他双眼有疾,浅浅地打量过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无需孟姝耳介绍,他便可以猜到他的身份。
他抓紧了袖子下的手心,但又显得无力。
对待这两个以后都不会再见面的人,孟姝耳就不想介绍了,她对季疏林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注意安全,我也要休息了。”
她动了动手里的袋子,笑了一下,又说:“谢谢你的心意。”
季疏林道了别离开后,孟姝耳才把门关回去。
应许还站在旁边,拧眉问她:“谁呀?”
“一个朋友。”
“什么……”
又要问什么朋友了吧。
是不是因为瞎子接触不到外界,所以好奇心总是更重?
孟姝耳赶紧掏出袋子里的橙子,抢在他前面说:“给你切个橙子吃吧。”她抢着话念着上面的包装:“红玉血橙,应该挺甜的。”
应许却又问了:“那个人送的?”
莫名孟姝耳要撒起谎:“不,主办方发的。”
说完心虚地吐了下舌尖。
她安慰自己,其实也不算说话吧,季疏林就是主办方,说主办方发的也没什么问题。
“那好吧。”应许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竟还勉为其难似的。
第41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只在北京住了两晚,活动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 孟姝耳和应许就回了上海。
丁一过来蹭饭; 说在微博热门上刷到了孟姝耳在活动现场的照片,夸她漂亮得就跟明星似的; 在场那么多人,还有好几个小明星; 谁都没比她更好看。
任何女人都抵挡不了赞美的话; 孟姝耳被他哄得有点小开心,见此,丁一趁机说出自己的来意。
孟姝耳正在厨房煮汤; 她在泰国尝到了当地冬阴功汤; 回国后念念不忘,学着自己做,正在水池边上洗草菇。
丁一趴在她对面; 扭头看看远处的应许; 他戴着耳机,正认真拼玩他的乐高达。
丁一扭头小声对孟姝耳说:“姐; 明天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丁一抓了抓脖子,表情纠结地说起:“就是,我前阵子不是被甩了嘛; 那个女孩跟我分了没多久就又和我篮球队的朋友在一起了; 明天队里有聚餐,他们俩肯定会一起去,那我也想找个异性带过去; 不想比他们瞧扁。”
孟姝耳开始洗河虾,熟练地抽出虾线,抬头瞥一瞥他,问:“怎么找上我了?你身边没别的异性朋友了?”
“有倒是有,还不是就你最漂亮吗?”丁一舌灿莲花地说。
孟姝耳笑了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吧。”
丁一留下吃了饭,临走的时候又特意交代了:“别让我哥知道。”
孟姝耳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说来,她也没胆量叫应许知情这件事。
*
为了给丁一好好撑撑排面,孟姝耳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戴上了压箱底许久的流苏耳环,长串的小钻石贴着白皙的侧脸,隐藏在茂密的发间,晃动时还会发出绿莹莹的光。
丁一的同学们都是些半大的学生,孟姝耳一出现果真就成了焦点和主角。
丁一搂着她的肩介绍道这是他的女朋友,孟姝耳也很配合地微笑,和他的同学们打招呼,对这些都比她小了好几岁的男孩女孩们,应对得轻轻松松。
她见到了那个甩了丁一的女孩,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但今天很不在状态,笑得都不自然,一直在偷偷看她,与她身边的新男友如出一辙。
聚餐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席间丁一神采飞扬,最是活跃,可算是好好地给那对不仁不义的男女出了口恶气。
为了感谢孟姝耳,回去的时候他还特意拐进商场,到TomFord的专柜,让孟姝耳自选几支口红,算是他的谢礼。
孟姝耳只挑选了一支,她不是图这个报酬,只为让丁一心里舒坦。
从商场离开后,两人就回去了,孟姝耳坐上丁一的车,一起回佘山。
*
今晚应许没给她留灯,洋房的窗子里黑乎乎的,孟姝耳想着可能他先睡了,但这会儿才八。九点钟,他平时从不会睡这么早,有些反常。
丁一不想回去这么早,也下了车要来家里坐会儿,今晚他们心情都不错,说说笑笑地进了门。
孟姝耳按开墙边灯的开关,往屋里走的时候,瞧见了沙发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形,被吓得直拍胸口。
丁一也有点被吓到了,走过去坐下,拿起茶几上一只苹果就开啃,问:“哥,你干嘛?坐在这里……”
话还没说话,应许便迅速起了身,抓起他的领子,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丁一才啃了一口的苹果滚落在地,孟姝耳和他一起懵了,反应过来,冲过去拉开应许,“你打他做什么?他怎么你了?”
丁一捂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战战兢兢地看着应许。
他发狠的样子,恼怒的情绪下又全是失望。
一时,孟姝耳都不知道他和丁一谁才真正值得她去关心。
“你们去哪儿了?”应许问。
丁一还是窝在原处不敢出声,孟姝耳便开口:“只是去吃了个饭而已。”
她也生气了,讨厌他这样不明不白就发脾气的作风,现在丁一半边脸都快肿起来了。
应许冷笑了声。
又问:“吃得还好吗?”
半个小时前李贺臣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他在吴江路的一间聚会餐厅见到了丁一和孟姝耳在一起,两人举止亲密,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忙来问应许知不知情。
如果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也就算了,谁叫孟姝耳今天出门前,给他的说辞是自己做头发去了……
如果仅仅是吃个饭,那为什么要那样亲密。
就算他们真的没什么,她又为什么要对他撒谎?
无数的猜想像阴云不断积压下来,终于爆发,应许无法理智,又一把拽过丁一,他一字一字地警告道:“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最好马上给我收一收,这个女人是我的,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去!”他用力指在丁一脸前,“休想觊觎她分毫。”
这一番话下来,孟姝耳脑中瞬间变得空白,表情也木讷了下来。
丁一到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了,弱弱地解释道:“哥,你误会了……”
还被用力按着,他哆哆嗦嗦地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边,应许的表情先僵了会儿,然后一点点放松。
最终,他坐回沙发上,抹了把脸,挫败地垂着头,从发飙的老虎变成了猫儿。
而孟姝耳,她没有再说话。
以往的那些不确定都变成了确定。
原来以往说的喜欢不是随便说说,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喜欢,原来,可能是很深的喜欢。
丁一匆匆告辞,家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人。
雷诺趴在地板上看着他们。
应许坐了会儿,牵起雷诺准备上楼。
孟姝耳连忙问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应许脚步微顿,逃避似的继续往前走。
孟姝耳干脆上前去,一把拖住他的手。
她说:“应许,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不是试探,是肯定。
他还是不说话,恢复理智,后悔起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喜欢我,那就和我在一起啊。”孟姝耳温温柔柔地说。
应许愣住。
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孟姝耳笑了笑,说:“我们本来就有婚约啊,你怎么回事?喜欢我是件很不光彩的事吗?”
应许马上摇头,“不是。”
“不是喜欢我还是不光彩?”
应许被她饶了进去,微一蹙眉,干脆回:“都不是。”
然后又迅速否决道:“不是。”
孟姝耳笑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应许还是继续上楼去了。
当晚失眠到凌晨。
*
孟姝耳的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和应许在一起,不光是他们的父母希望的,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有时她的心思和孟安宁的也没差多少,如果要嫁人,当然要挑好的嫁,如果是应许,有何不可。
何况,她本身也对他有好感。
按时准备好了早餐,却迟迟不见应许下来,孟姝耳无奈地一笑,认为他可能又是脸皮薄了,亲自上去叫他。
应许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给她开了门,孟姝耳语气模样一如往常,对他说:“下来吃饭吧。”
顿了顿,他回了声“好”。
“你快点,不然就要放凉了。”孟姝耳叮嘱道,准备下楼,又被他叫住。
她回头。
应许又揉了下头发,犹豫着问她:“你昨天的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孟姝耳眯起眼笑起来,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又是沉默了会儿,他又回了声“好”。
孟姝耳就下楼了。
又遇大好的晴天,十一月中旬,屋内开始供暖,好像快要到初冬了,季节变化带给人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孟姝耳心想,他一定也和她一样,被这种不真实感左右着心情,又,大概是好的心情。
住进这栋房子后,这道走廊她就走了无数遍,今天阳光洒遍地板,细看能发现光线中微小的浮尘,孟姝耳脚步轻快地下楼,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去看的时候,整个人已被赶上前来的应许抱了满怀。
她的背贴在他胸前,首先感受到心脏炙热的狂跳,感染着她也加快了心率。
风和阳光和他的味道混在了一起,仍是不真实,又无比真实。
应许把脸贴在她头发上,紧紧抱着她。
“那,我就真的当真了哦。”
第42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和应许关系的变化来得太突然了,昨天他们之间还有着那层若隐若现的暧昧面纱; 今朝; 她轻轻掀起那面纱的一角,接着就被他一把抓起; 掀开,毫无遮掩。
她只是无意触摸; 而他; 好似伺机已久了。
他们这算是,确定关系了,但两人之间还是和以前没太大的变化; 因为都一起住了这么久了; 也都熟悉了彼此。
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应许对她……变得客气了一点。
这好像是他在别扭,渐渐她也被感染得不自在; 那么总体来说; 他们都还没有适应好他们这段关系的转变。
唉,也算正常了; 都怪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那什么风。
丁一脸上消了肿,但还积着淤青; 但今天过来一脸的喜气洋洋。
他还敢过来?
孟姝耳实在不解。
丁一这次来是喜提新车的; 看来应许事后给他道了歉,也算待他不薄了。
丁一在这十几辆豪车之间徘徊,对每一辆都爱不释手; 两眼放光。
应许只丢下一句:“慢慢看,喜欢哪辆来告诉我。”就先回屋里了。
“这是他给你的补偿?”孟姝耳问丁一。
“不啊。”丁一摇头,只顾看车,“我哥说这是奖励,我也不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也只有孟姝耳懂,为什么是奖励。
丁一美滋滋地把一辆兰博基尼开走了,孟姝耳想留他吃顿饭,被一口拒绝,他已迫不及待地开走拉风的新跑车去遛街,脸上还未好全的伤也阻挡不了他迫切装X的心情。
应许就这么损失了一辆几百万的豪车,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雷诺好像该洗澡了。”孟姝耳正看着他的时候,他好像知道她在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他特有的腼腆,突然说道。
孟姝耳问:“去宠物店洗吗?”
“都好,你决定吧。”
现在变得是真的很好说话。
孟姝耳笑了下,说:“那就出去洗吧,刚好也到中午了,待会儿我们刚好可以在外面吃点。”
“好。”
*
开车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宠物店,把雷诺留在店里慢慢洗着,孟姝耳和应许去了附近的一家必胜客。
点的是番茄虾酱意面,一份芝士培根披萨和两杯冷饮。
这杯加了冰的清雅卡曼橘茶,孟姝耳喝到一半,突然感到小腹涌现出一股酸胀感,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女性,她对这个预兆再熟悉不过。
和应许说了一声,她就迅速地去了卫生间。
孟姝耳经期总不算特别准时,每个月早几天晚几天都是常有的事,安全起见,她的每个包里都会放一两片卫生巾以防万一。
要命的是,刚才把包忘到车里了。
必胜客的卫生间里只有抽纸,不会为客人准备这种生理用品,现在她非常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去海底捞?
在隔间里默默坐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有人过来,没办法,孟姝耳只好打电话给应许求助。
手机贴到耳边,犹豫了会儿又放下了。
刚确定关系就碰到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不好意思的。
而且现在雷诺也不在他身边,让他帮忙,怎么说也不太方便。
正纠结着呢,应许的电话首先打来了。
劈头盖脸地就问她:“你又掉里面了?”
她进来的是久了点儿。
孟姝耳听了想笑,这一来,自然而然地把话说出口:“应许,我现在有点麻烦,出不去了。”
“怎么了?”
“就是……”孟姝耳为难地抿了下唇,说:“我大姨妈来看我了。”
应许沉默下来。
孟姝耳弯腰架在大腿上,苦笑着捂住脸。
应许对女人的这点事还是了解的,问她:“我到哪里去帮你买?”
“不用买,车里就有。”
她又恍然大悟道:“对了,你问一下店里的女服务员,看她们有没有,帮我借一片……”
“好。”
挂了电话,孟姝耳在厕所里静等了几分钟,终于等来了开门声。
一道很礼貌的女声在问:“请问孟小姐在里面吗?”
“在的。”孟姝耳连忙出声。
“您男朋友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
必胜客的女服务员从门缝下把卫生巾递过来,孟姝耳道了声谢,穿好衣服,洗了手出来。
应许倚在墙边等着她。
孟姝耳摸了摸脸,问:“你吃完了?”
“嗯。”
“我也不吃了,买单回家吧。”
雷诺不在,孟姝耳便代替了它的工作,搀上应许的胳膊替他引路。
结完账出了必胜客,太阳暖暖地晒下来,四周都亮亮堂堂的,当着日头,孟姝耳眯起眼睛,把应许往车边带。
臂弯里的胳膊动了几下,挣脱她的搀扶,孟姝耳不解地往下看,见到他的手臂垂下来,顺势,掌心包住住她的手。
孟姝耳转回头,两人都还么说话,相贴的皮肤,温度交换,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上了。
第一次牵手,好不自在。
孟姝耳正想找话说,身边这人声音就幽幽响起了:“平常雷诺就是这样帮我带路,你做得比它好,值得表扬。”
孟姝耳扭头,“你什么意思?”
应许耸耸肩,唇边挂着一丝笑,“没什么意思啊。”
“你说我是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觉得。”
气得孟姝耳一拳打在他臂上,却让他笑得更开怀。
不久在餐厅内的小尴尬,还有现在手牵着手的小羞涩,即刻,通通烟消云散。
*
接了雷诺回来,回到家就过了一点了,到了应许睡午觉的时间。
他每天都会睡午觉,一般是半小时到一小时,经常就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着了,这是他午睡专属场所。
今天孟姝耳要做大扫除,就把他赶到楼上睡。
应许不太愿意起身,窝在沙发里低声说:“你不舒服就歇着吧,改天再做。”
孟姝耳摊摊手,说:“我没有不舒服啊。”
体质的原因,她每次来生理期,身体都不会感到不适,脾气情绪也没半点变化,这一点和别的女孩们一到经期就痛苦得死去活来的特征大相径庭。
应许不再说什么,起身准备到楼上。
孟姝耳又说:“对了,我待会儿要拆洗你房间的被褥,你到客房去睡。”
现在她说什么应许都听,依着她的话到客房睡去了。
孟姝耳把要洗的衣物塞进洗衣机,又开始擦桌子擦地,雷诺躺在被拖得光亮的地板上玩球,等孟姝耳忙完屋子里的一切,晒在阳台的衣物和床单也都半干了。
她到阳台上收起已经晾干的一些衣物,见到夕阳像块融化了的橙子糖正缓缓流进树梢,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都到傍晚了,也才感觉到操持完家务后的劳累。
应许好像还没醒。
孟姝耳觉得奇怪,到上面去看看。
不开灯的房间里光线暗沉,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他还真能睡。
孟姝耳轻轻蹲坐在床边,小声说:“起床了,都快六点了。”
应许呼吸平缓,一点动静都没有。
孟姝耳无奈地笑笑,凑近些想把他晃醒,余光瞥见床头的一瓶褪黑素,顿时傻眼了。
这瓶褪黑素是她不久前放这儿的,那晚辗转反侧地失眠,干脆换个房间睡,还把褪黑素带了过来,吃了两颗就放到床头了。
这款褪黑素是软糖样式的,吃起来还有股甜甜的橘子味,最容易被小孩当成糖果来吃,瞎子看不到瓶子上的说明,和无知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孟姝耳紧张地拿起瓶子观察,里头的容量比她印象中的少了好些,粗粗计量,应该至少有六七颗。
她快吓疯了。
这下可该怎么办?
孟姝耳扔掉瓶子,手足无措地跪在床边。
应许现在的睡相死沉沉的。
她颤着手去感受他的呼吸,呼吸还算平缓,孟姝耳冷静下来,犹豫要不要打120。
她先在百度上输入问题,竟然一下跳出好几条她要搜索的:褪黑素食用过量会不会死。
翻看下来,医生的各种解答好坏不一。
褪黑素本就是人体大脑正常分泌出来的物质,任何人都没有解答出来直接的坏处,但各种“不宜多食”“最好不要”的字眼,让孟姝耳觉得应许现在半条命都快没了。
她想立即叫来120把他抬到医院去洗胃,不过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那几颗软糖早就被消化的无影无踪了。
孟姝耳又给她一个现在当了医生的高中同学打电话。
同学云淡风轻地告诉她,没事,让他好好睡一觉,起来多喝点水就行了。
这个男生上学的时候为人就比较靠谱,他的话孟姝耳愿意相信,她想起自己有时实在睡不着,也会加大剂量食用,多吃几颗,只在起床后感到有些头晕,但半天也就过去了。
孟姝耳渐渐安下心,守在应许身旁等着。
这一觉,他竟跨越两天,睡了整整24个小时。
期间孟姝耳早就没了耐心,给他应许爸妈打了电话,还叫了家庭医生来,应许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也是经历了一系列诊脉、翻眼皮、看舌头的医疗过程。
但他就是醒不过来。
他爸妈也还是跟他上次发烧时那样心大,反过来安慰孟姝耳,让她再等等,两人就离开去看话剧了。
又到昨天的这个时候,看着床上应许死了一般的样子,她趴在床边抽泣起来,肩膀颤颤的,脸埋在被子上,压在脸下的布料被她哭得都湿透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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