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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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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中,孟姝耳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家。
她已提前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晚餐早已结束,应许也被司机送回了佘山,现在她直接回家就好。
好像快到冬天了。
她把车停到车库,又在萧瑟的冷空气里呆了一会儿,才磨磨唧唧地推门进屋。
应许刚端着水杯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上了睡衣。
突然下来,可能是听到了她的车声。
但明知她回来了,他还是一句表示都没有。
没有话,没有表情,走得慢慢地下来。
这种表现孟姝耳太熟悉了,通常就是心情又不好了。
孟姝耳换着鞋,拿下肩上的背包,尽量活跃地冲他说:“我回来了!”
应许举着杯子默默喝水,杯子里的没有了,摸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一瓶瓶装饮用水。
然后坐回沙发上。
孟姝耳走之前忘记把蛋糕放进冰箱,现在早就不能吃了,她丧气地把蛋糕扔进垃圾桶,转头看看应许。
他又安静地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握着水杯放在腿间,却也不喝水,就那么干坐着。
孟姝耳知道,他在等她的解释和道歉。
她走过去,很抱歉地说:“对不起,生日蛋糕没有了……”
“你还想要什么,要不然我……”
应许眼睛往下望,“要不然你怎样?”
孟姝耳定定地瞧着他。
知道这人心思敏感,最不喜被抛下和冷落,今天是她的错,给他造成的失落,不是轻易就能弥补得了的。
孟姝耳头疼得很,胳膊架到腿上托着腮,说:“反正这么晚了,你再要什么我可能办不到了,要不我把自己给你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只抱着疲乏和满腹的苦恼。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高兴或不高兴、乃至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她的心。
这是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她的做法却把工作放在了第一。
就算他现在没有不高兴,她也会对自己的做法感到愧疚和不开心。
话音刚落下,应许抬起头,直直面向她这里。
“好,那就把你给我。”
孟姝耳懵了。
好像他和她的理解不在同一层意思上,但再解释好像就来不及了,他眉梢染上一丝惊讶、一丝羞赧的轻浮,情绪终于有变,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又一言不发的样子了,竟……青涩、紧张、又期待……
怎么办,他真的误会了。
还不容她解释,应许伸手过来,把她拽到自己身旁。
孟姝耳脚下磕绊了一下,扶着他,而自己被搂抱住腰身,面对面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像个小孩一样被他抱着。
应许抬了抬脸,对上她的那双眼睛里只有来自天花板上的灯光,他又低下脸,埋在她的颈窝。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声音又低又哑,气息又痒又热。
孟姝耳身子一颤,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第46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太、太晚了吧?”
“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点宵夜?”
“窗户好像没关,有风诶。”
“我去关; 要不你先放开我吧?”
孟姝耳话突然变得很多。
但应许抱着她的双臂纹丝不动; 她整个上身都往他身上压过来,肉贴着肉; 体温感受着体温,她只得把双手放在他胸前; 好给自己保留一点底线。
“我说过了; 不许反悔。”应许沉声警告。
“我知道的,但窗户真的得关上啊,不然要进贼的; 还有; 你晚饭一定没好好吃吧,也得给你煮点东西吃。”
“放心,我现在体力很好; 不需要加餐。”
孟姝耳表情僵住了。
她开始左顾右盼地想主意。
只要应许不愿放开她; 她就没有能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而且现在她坐在他腿上; 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给他擦枪走火,那可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怎么办怎么办?
应许轻轻啄了下她的脸; 手开始往她身上滑。
这就开始了?
孟姝耳的心跳; 她自己都能听见了。
应许也听得见,但他没有戳破。
他的手触到她腰间,从外套里取出了她的手机; 递到她面前,微一挑眉,暗示什么。
孟姝耳不懂,慢吞吞地接过手机,问他:“怎么了……”
“买一盒安全套。”
孟姝耳真想把手机塞他嘴里得了!
要被气死。
其实她能感觉到应许也并不是那么厚脸皮不要脸,从细微的小表情中,孟姝耳观察到他的不好意思。
但原则性又是十分得强。
说不让她反悔,今晚就势必非把她拆骨入腹了似的,这么久了,控制着她的力道一点也没松。
孟姝耳想起了小时候她在奶奶家时,那只拴在水井旁待宰的母鸡……
“不买!”
“你的生理意识好像不太健全。”
“就你健全,反正我不买。”
“那我带雷诺出去买。”说着却还是一点也没松开她。
“你敢!”孟姝耳瞪大眼睛威胁。
应许唇角勾起笑,有点坏,有点轻浮,有点温柔。
非常迷人。
美色难挡,孟姝耳心里一恍惚,竟也有点愿意了。
想起大学的四人寝,夜半熄灯,话题转向少儿不宜,她每次都是宿舍夜谈的一个异类,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过经验的,插不上话,又要支着耳朵听,一边好奇一边懊恼自己怎么能这么污,并且还要被室友们调侃是个清朝人。
如果可以,谁愿意做清朝人呢?
应许往她屁股上拍了一掌,把她跑了的神儿叫回来,有点急地催促:“快买!”
孟姝耳不情不愿地地点开手机。
美团上有夜送服务,随便点进一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搜索到这个东西,对着各种型号又犯起了愁。
“买好了没?”应许问。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要哪种啊?”
“薄一点的。”
孟姝耳加购了一款以“轻薄”为噱头的,又红着脸问:“怎么还分大小啊。”
应许贴到她耳边,用气音缓缓地说:“挑、最、大、的。”
孟姝耳敏感地缩了下肩膀,现在更想把手机往他嘴里塞了。
买点零食加上这一盒东西凑够了单,孟姝耳最后犹豫了一小下,摁下付款,立即就有骑手接单了。
大概,不出半小时之内也就送到了。
应许终于让她从他身上下来了,但半个身子还靠在他身上,两人一起挤在沙发上。
骑手打来了电话,同时也按响了室外的门铃。
孟姝耳赶紧下来,把抱枕扔给应许,他轻轻一笑,听到孟姝耳关门后拿着东西过来,坐下来开始拆封。
为了凑单,她还买了点零食,果冻、薯片、饼干,那盒安全套压在最下面。
孟姝耳拿出来,丢给应许。
他接住,塞裤兜里,轻轻挑了下眉,询问她的意见:“去楼上?”
孟姝耳装作没听到,开始拆零食,“我一天没吃饭了。”
应许没什么可说的,默默起了身,像要先上楼去了。
孟姝耳心口猛地一放松,拿出一枚果冻,牙齿咬住封皮打开,应许去关上了她执意要关掉的窗户,正从两台沙发之间的间隙走过,身影晃过她的面前,突然定了定,又晃了回来。
孟姝耳茫然地抬头,年轻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头顶灯光,他眼中讳莫如深,弯下腰,俊脸朝她倾覆而来。
一枚樱花果冻还咬在她口中。
现在他和她一起分享。
孟姝耳屏住呼吸。
贴上来的唇,很柔软,暗含蛮力,先碾磨过她的皮肤,又要往更深处的地方探索。
探到了她嘴里的果冻,和同样滑腻香甜的舌尖。
孟姝耳看到他闭着眼,她也闭上,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一步步压制到沙发上的了。
……
初夜,是樱花味儿的。
又困又累,睡得忘记了时间,大概是早上了。
孟姝耳稍稍动了下身子,身旁躺着的这只考拉就又手脚并用地抱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关怀:“还难受吗?”
孟姝耳嗓子有点哑,“还、还好。”
说完他就笑,脖子以下都是一片光洁,宽厚的肩膀线条优美,孟姝耳想也不想就把脸蹭上去。
她想再睡会儿。
这时应许说:“孟姝耳。”
“嗯?”
“我们领证吧。”
*
孟姝耳答应领证,但这件事不是说做就能立刻去做到的,首先得通知他们的父母,可能还要由长辈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再到民政局奔现。
在这之前,孟姝耳想先把工作忙完。
正在十一月份,她的工作积累了一大堆,又有杂志社那边的专栏要上,真歇下来的时候,大概要到元旦前了。
不过,总归也不远了。
在摄影棚里录制了半天的视频,结束工作后,总监邀请孟姝耳一起参加聚餐。
负责她这个专栏的周总监是个老好人,平日对孟姝耳不薄,孟姝耳答应下来。
到场之后,人都来齐了,季疏林姗姗来迟。
其实如果知道他也要来,孟姝耳一定会推掉这个邀约。
并不是讨厌季疏林。
他们以前是和平分手,没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只是她不相信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这类的说辞,也不会去做,她已经和应许在一起了,不应再与前任产生任何接触。
既来之则安之,孟姝耳还是大大方方地融入大家,偶尔对上季疏林的眼睛,他看她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这让她的心微微一钝,原来对于一段落幕了的感情,也不是说不在乎就能完全不在乎的,就像一个装睡的人可以瞒过任何人,却瞒不过自己。
聚餐结束之前,应许给孟姝耳打了通电话。
他知道她今天出门没开车,已到晚上,她要回去就只能乘坐出租车。
应许不放心,说要来接她。
其实他单独出门孟姝耳更不放心,应许执意要如此,她也只好同意。
聚餐结束后,出了餐厅,大家相互告别,陆续离开。
孟姝耳站在餐厅外等应许来。
他上出租车的时候已经给她打来了电话,孟姝耳亲自和司机说的地址,待会儿他到了后,他们再一起走。
孟姝耳看看表,应该快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孟姝耳没回身。
她知道季疏林还没走。
果然,季疏林的声音响起:“等人?”
孟姝耳这才侧过身看向他,“是啊,我……”
她差点想说,我男朋友来接我。
想想不太合适,换了个说辞又问:“你现在回去?”
季疏林说:“原本想送送你,看来没机会了。”
他淡淡笑了笑,站在孟姝耳身旁,身上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谢谢。”孟姝耳说。
“没事,我陪你等。”
没一会儿,一辆出租车朝餐厅门口驶来,后座车门打卡,雷诺先跳下来,应许也迈出一条腿。
孟姝耳眼里扬出笑意,整理了下围巾,转头对季疏林说,“那我就先走了。”
季疏林点点头,“好。”
孟姝耳脚步轻快地朝应许走去,主动将手塞进他手里,仰头笑着,“冷吗?”
应许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摇头说:“不冷。”
季疏林笔直地站在后面,望着他们,神色淡淡。
*
孟姝耳聚餐的时候喝了点小酒,应许立刻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但他没说她,亲昵地半搂着她,说:“不着急回去,散会儿步给你消消食?”
孟姝耳已经不去顾及后面季疏林走没走了,单手穿进应许外套内搂着他的腰:“好啊,都好。”
两人踩在人行道影影绰绰的地面上,走得不紧不慢。
应许突然问她:“你刚才和谁在一起?”
孟姝耳一下没反应过来,仰脸看他的眼神有着巨大的钦佩。
她刚刚和季疏林站在一块儿,他一下车她就过去了,和季疏林告别的时候他人还在车里,一定没听到她说话,但他就是知道她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孟姝耳服气得五体投地,踮起脚去扒他的眼睛,正正经经地说:“你眼睛是不是复明了?来,我瞧瞧。”
应许嫌弃地往后躲,又问:“到底有没有?”
“好吧,有。”孟姝耳承认了。
顿了下,他又问了:“是在北京那次,那天晚上送你回酒店的男的。”
孟姝耳震惊地站定脚步。
应许也停下来,不解:“怎么了?”
“亲爱的,你要不要考虑下去当侦探呢?”
应许嗤笑了声,确认自己的想法,“果然。”“他是不是在追你?”
“没有啊。”
他点头,“那就是旧相识。”
孟姝耳还从震惊中走不出来,实在好奇,便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这个问题。”
“好。”
孟姝耳问:“你怎么知道他刚和我在一起的,又怎么知道他就是上次在北京的那个人?”
应许不假思索道:“难道你就闻不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吗?”
表情还有一丝对她智商的嫌弃。
孟姝耳汗颜。
“我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应许笑笑,接上:“嗯,是我鼻子犯的罪。”
这个梗戳到孟姝耳的笑点,向前搂住他,贴在他身上笑个不停。
应许站得直直,由着她小猫小狗一样的黏人,末了还没忘记正事,拍拍她的背。
“好啦,现在该告诉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都说女人在爱情中总是无比敏感,只靠直觉便能猜测出情敌的存在,这话说的太笼统了。
但凡付出深爱的那一方,永远都是敏感多思的,这是人学会爱之后,所能拥有到的能力之一。
即便她的爱人什么也看不见,他对她的在乎,也总能透过蛛丝马迹去得知一些他无法亲眼所见的。
孟姝耳不想瞒着他,她自我坦荡,也选择坦诚,告诉应许说:“他是季疏林,我的前男友。”
第47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当孟姝耳说完这句话后,当时就感到气氛很不好了。
应许一个“哦”字都没回; 定定地站了会儿; 提步继续朝前走。
见到他这样的反应,孟姝耳明白有时太过坦诚并不是件好事。
她自认和季疏林之间没有什么; 但“前男友”这个字眼儿都是引人遐想的,不怪应许会不高兴; 他要是高兴那可才是坏了。
“我们当初和平分手的; 现在是合作伙伴,免不了见一面吧,而且今天是很多人的聚餐; 不止我和他。”
“推掉。”
“什么?”
应许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握着雷诺的牵引绳的那只手暗暗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绷得凸出来了些。
“我让你立刻把和他们杂志的工作推掉,以后不许有任何往来。”
孟姝耳皱眉; 不满他的霸道蛮横。
她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我是觉得没什么才和你说这些的; 你也太不讲理了。”
应许扭头过来,表情有点凶:“你和那个男人背着我有往来的时候; 我在做什么?像个傻X一样等着戴绿帽?”
孟姝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偏激。
眼看马上就要吵起来了,孟姝耳不是急躁的性子; 他越上火; 她反倒越镇静。
而且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收起了挽在应许胳膊上的那只手,收进自己的外衣口袋,冷着脸往前走。
“孟姝耳!”他更加恼怒; 站在原地没动。
雷诺也可怜巴巴地仰脸看他,往地上低了低脖子。
没办法,她再生气也舍不得,只好又回去,重新抱住他的手臂。
“好了,这事今天到此为止,以后再说。”孟姝耳整理了下他的衣领,低声给她和他一个台阶,就看他够不够聪明来领情了,真不领情那就算了,她不怕真跟他吵起来。
应许没有让她失望,在她为他整理衣领的时候,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才给了他这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这回他就学得听话了,不再提起这茬。
*
这事算是过去了。
但接下来两人间微变的磁场又说明,根本就还没过去。
真的很小心眼。
孟姝耳默默吐槽。
上午隔壁的空房子里搬来了新邻居,孟姝耳隔着窗子看到女主人指挥着搬家工人往房子里搬运家具和纸箱。
佘山这里的房子,多是有钱人空置的资产,真正常住的没有多少人,而且这里的房子一栋一栋隔得太远,终于迎来一个新邻居,孟姝耳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吃的送过去,还没真正行动,这边她的新邻居安置好后,就先登门了。
应许给开的门。
孟姝耳把沏好的茶端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开了。
应许这个人,在生人面前温和有礼,人后对她,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心肠比麻雀还小。
以往他哪里和异性能谈得这么投机,还不是故意做给她看?
男人的小把戏,拙劣、直白、不加掩饰,太好猜。
孟姝耳一笑而过。
新邻居叫于莎,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性,身材非常好,长长的头发高高地竖起来,一言一行都很飒。
为庆祝乔迁之喜,明天中午她要约朋友来家中院子里自制BBQ,邀请孟姝耳和应许一起参加。
她知道这家里是谁当家,虽然和应许聊得比较多,但问这句话的时候是冲着孟姝耳问的。
孟姝耳微笑着答应下来,表现得也是很友好,没有丝毫醋意。
肉眼可见的,应许有点装不下去了。
难道他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幼稚又爱吃醋?那就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
第二天,孟姝耳带着水果和一盘神户牛排,还有应许、雷诺一起应约过去了。
到场的人所有加在一起不过七八个,能住得起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于莎当然也是,请来的好友们身份卧虎藏龙,大部分都能在网上搜索到人物介绍。
烧烤架子早支起来了,新鲜的食材和各种酱料应有尽有,氛围友好热闹。
孟姝耳漂亮又得体,在一群生人里也能吃得开,很快就和大家融到了一起。
应许穿着灰色的羊毛开衫,带着雷诺坐在桌旁,孟姝耳站在烧烤支架的旁边,时不时朝他望去一眼。
于莎没忙活的时候和他坐在一起,两人的谈话她在这里听不到。
就是,远远看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他比自己整天面对着的那个应许更好,也更好看,看他和别人在一起,更想占为己有。
孟姝耳烤了几个生蚝给他送过去。
走向他的时候,于莎看着她笑笑,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孟姝耳坐到于莎刚才的座位上,把撑着生蚝的盘子朝他推了推,“吃吧。”
应许轻轻皱皱鼻子闻了下,“什么?”
“生蚝。”
他怪异地笑了一下,声音低下来几分:“给我吃这个?想干什么?”
孟姝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意指什么,生蚝壮那什么,男人都知道。
她忍住了想拧他耳朵的手,笑眯眯地说:“我还给你配了韭菜,快多吃点吧,一盘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给你烤一盘。”
“够不够,你还不清楚?”
他有时候要气人的话,还真就能把她气得不轻。
孟姝耳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开。
于莎正和朋友说话,见她又来了,往她身后瞧瞧应许,笑着问:“看样子,是不是拌嘴了?”
孟姝耳嫌弃地指指后面,努努鼻子说:“很讨厌。”
于莎笑意更深了,“这可是你不厚道了,刚才我和他聊天,问他喜欢你什么,人家的态度可跟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孟姝耳紧张地问:“他怎么说?”
于莎却卖起关子,笑而不语。
孟姝耳又朝应许那边望了一眼,他已经尝过了一个生蚝,又准备去拿第二个。
脸突然微微泛红。
“喂喂!小心!”于莎突然大声提醒道。
孟姝耳左右看了一下,疑惑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角不小心伸到了火炉里面,现在衣服正在烧起来了。
于莎动作比她更快,赶忙上前帮她脱掉了外套,扔到草地上的外衣叫于莎朋友狠狠踩了几脚熄了火,应许也闻声赶来了。
“孟姝耳。”
这个小事故也不算严重,但大家都很关心,应许神情严肃,紧绷的表情赛过这里的任何一人。
“没事了,只是不小心被烧到了衣角。”孟姝耳赶忙安慰他说。
应许身后把她拉到身旁,大手像个钳子一样有力,紧张地关心她的状况,但他什么也看不见,徒劳地让脸上的凝重更加深重。
“真没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担心干嘛?”
回了自己家,关上门后,孟姝耳再次无奈地说道。
“你真没被烫到?”应许捏着她的手问。
“没、有。”
“你没事儿离火那么近做什么?嫌自己命太大?”
“唉。”
“还叹气?”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呵?我小题大做,你……”
孟姝耳不想再听他唠叨了,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好啦好啦,不要再说啦!”
应许闭嘴了。
“你……”
“你什么你?给你烤的生蚝好不好吃?”
应许唇角隐隐有笑。
孟姝耳还黏在他身上,他一揽手把她往身上压得更紧,微一扬眉,低头说道:“好像还真挺有效力的,要不要现在试试?”
“你个混蛋。”
“我哪里混蛋了?嗯?”
“你不是说没事?那就给我检查一下。”
她没被火烫到,刚刚往他身上蹭,倒叫他身上生起了一把火。
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户外刚才那伙人还没散,偶尔说话的声音传来这里。
此时孟姝耳正躺在沙发上,衣衫乱了,但不完全褪去,她跟着应许上下沉浮。
想到附近还有人在聚餐,她不敢发出声音,憋得脸上又热又烫,身上也是。
邻居的那伙人什么时候散去了她也没印象,等应许吃饱喝足放开他的时候,太阳正在落山,夕阳照耀一室旖旎。
雷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看了一会儿就爬到它的小窝里睡了。
孟姝耳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和应许当着雷诺的面做了这个,悔得握起拳头砸了下应许的肩。
他懒懒地翻了个身,握着她打过自己的拳头放到唇边亲一亲,声音沙哑性感,“又打我。”
你挨下打又怎么了,人家雷诺可还是个孩子啊!
孟姝耳用手背贴了下脸,坐起来穿好衣服,看了看表说:“我该做饭了,你要吃什么。”
应许又黏上来,俊脸靠在她腰上,“我刚吃饱了,不饿。”
孟姝耳把他脑袋支开,警告,“下次再做就回房间,在这里太不像样子。”
“哪里不像样?我觉得挺像样的这里不舒服吗?”又压低了声音:“多刺激,对不对?”
孟姝耳实在忍不了了,扑过去堵他的嘴。
这个臭不要脸的哪里来的啊!还她以前那个乖儿子!
应许笑着拿开她的手,用力一拽,又把她压到在了沙发上。
他覆上来,眼睛蒙上夕阳,认真地对上她的脸,手掌沿着她的五官抚摸。
从她的眉毛,摸到她的下巴。
娇嫩的皮肤叫他爱不释手。
“你一定很漂亮。”他有些着迷地说道。
孟姝耳巴掌大的小脸,被他单手就遮住了大半。
“你还算有眼光。”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他在问她,又好像在问他自己。
事后他浑身变得慵懒,充满磁性的嗓音极近地响在孟姝耳耳边,差点就让她又来感觉了。
孟姝耳觉得自己得尽快推开他了,不然再来一次的话,她就真没力气做晚饭了。
她的手放到他身前,正要发力时,被他的下一句话恍惚了心神,内心的怅然和宁静,都代表着爱他。
她看着应许双眼里倒映着小小的两个她,他好像很开心地笑了笑,很快就自问自答道:“一定是我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到复明应该还有三四章
第48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这一刻,想要他能复明的愿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同样在这一刻; 有点煞风景的是; 孟姝耳又想到了安宁。
她的外形是不是应许喜欢的类型还不可确定,但孟安宁一定是。
孟姝耳没有了再跟应许浓情蜜意的心情; 推开他催他去洗澡,瞧那头发都被汗沾湿了; 唇色殷红; 一脸绯色,比女的还动人。
赶紧洗一洗吧!
她身上也黏腻,决定先忍一忍; 等晚上睡前再洗; 因为这会儿该准备晚餐了。
最近有些忙了,冰箱里的食材不太多,孟姝耳打算简单煮两碗面。
打开冰箱时; 瞥见两条秋刀鱼睁着圆圆的鱼眼被可怜地冰冻着; 孟姝耳把它们拿出来,切头切尾、剔掉骨头、涂抹淀粉; 兑调料烧热。
鱼块在平底锅里煎过之后,往锅中倒入调料,加火收汁。
孟姝耳最通柴米油盐; 动作麻利; 一道还算复杂的蒲烧秋刀鱼没一会儿就做好了。
房中飘散香味,应许也洗完了澡,擦着头发下楼吃饭。
*
下午的事让孟姝耳又困又累; 吃完洗了碗就想去睡了,虽然此时也才不到晚上8点钟。
她弯腰在床边铺被子的时候应许又黏过来,腰被控制着,孟姝耳被迫直起上半身,疲惫地往后转头,问:“又想干嘛?”
应许埋头要往下亲,手机突然响了,孟姝耳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接起《mud》杂志社编辑打来的电话。
应许听她客客气气地和人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后便问她:“要出去了?”
孟姝耳开始换衣服,告诉他:“杂志明天下印厂,临时检查出我那个专栏的一个小纰漏,我得过去一下。”
她也不想去,往身上套好毛衣,不情不愿地揉了把头发,“好烦。”
一说起是杂志社的事情,应许脸色也沉下来几分。
他还没过去那个坎儿呢。
“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了,我很快就回来。”
应许态度强硬,不容拒绝,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刚才黏着她时的眉目温和,全然不复存在。
“孟姝耳,我说去就去。”他又没有表情地说道。
孟姝耳看了他一会儿。
他对季疏林乃至整个《mud》杂志的敌意都很深,如果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还不知道又要怎么胡思乱想了。
可是都这么晚了,季疏林作为主编一定早已下班,他想去盯梢,也不看看时间吗?
偶尔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时候对他,孟姝耳真的很无奈。
但她还是答应了。
*
到了杂志社,孟姝耳和编辑去谈事情,把应许安顿在会客室,接待端来了茶水,柔声说了句“请慢用”。
应许坐在沙发上,压低了帽檐,双手插在外衣口袋内,他没有带雷诺,这样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年轻男人,可外形还是抓人眼球,但凡进来见到他的,不免都要把视线在他身上多逗留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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