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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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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联系到她?”应许说。
“这个……没有。”孟安宁很为难地说:“我也不敢贸然去找大伯和伯母,他们会担心的。”
“连你也不知道。”应许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当他的泡面吃完的时候,外卖也送来了。
安宁过去取过来,递来他面前。
“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吧,光吃泡面肯定吃不饱,再吃点这个吧。”
应许只好打开了外卖袋子,闻到浓浓的淡水鱼气味,他微垂着眼皮,心中的空落感更加强烈。
孟姝耳从来不给他做鱼,因为他看不到刺,吃起来不方便。
她也更不会给他点外卖。
孟安宁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难道她出门都没和你说一声吗?她为什么要这样,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她就不知道让你一个人在家很不安全吗?”
应许轻拧了下眉毛,仿佛对她话里对孟姝耳的态度感到不满,但他没说什么。
这时安宁又恍然大悟道:“是不是那天我们去听音乐会让她误会了?要不要我跟她好好解释下吧。”
应许头一次向她表现出了不耐烦:“如果你做的到,也可以。”
看着他眉心的情绪,孟安宁哑然了好一阵。
其实她不明白为什么应许找她去听音乐会,全程他们的对话不上十句,音乐会现场气氛庄严,观众席上没有一人说话,应许也更是安静,她几次看向他,都觉得他可能忘了她的存在。
但他约她出来了,她还是高兴。
她曾对孟姝耳袒露过决心,如果应许心里只有她,那自己会对他敬而远之。
可那天应许突然来找她,她诚惶诚恐,又立即推翻了那个决定。
怪不到她出尔反尔,因为以前对孟姝耳的保证,也只是在“如果”的前提下。
现在事情朝另一个“如果”发展,她并不觉得答应和应许约会会对不起孟姝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毕竟一开始她的话就不是绝对。
今天她过来,再次见到应许疏离的态度,就又叫她不知所云了。
正巧孟姝耳不在,她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地把那件困惑她的事问清楚。
应许慢吞吞吃着她给买的鲫鱼蒸饭,食不知味。
女人都是敏感爱猜的,她看得出他只是在应付她给予的好意,他所做的一切,连对待这份鲫鱼蒸饭的表现,都不像喜欢她的做法。
于是孟安宁认真地问道:“应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安宁苦笑了下,说:“其实我一直都很不理解,去年你父母托赵叔叔上我家,帮我和你……牵线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只见过一面,不是吗?”
当初赵叔叔带着这个消息到她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的疑惑不解历历在目。
她妈妈也是又惊讶又狂喜的,逼她绞尽脑汁地想是怎么和应许结缘的。
她记得没错,他们只在五年前见过一面,也只有那么远远的一瞥。
当时他看她的眼神,淡得就像只见到了一个普通的路人,甚至根本就没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为什么却自此记挂了她五年?
“抱歉,我不应该那么莽撞。”应许先跟她道了个歉,他端正了神色,意外并认真地问道:“五年前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事?”
“我溺水的时候,是你从泳池里救了我。”
孟安宁十分茫然,实在对这件事没有印象。
等她渐渐反应过来,她脑中开始走马观灯地回想起当初的一慕幕,怔愣着,在那些画面中找到了线索。
当年应爷爷荣耀回乡,偌大的别墅内远亲近邻欢聚一堂,她父母特意让她来参加宴席。
一身清朗的青年随着家人敬酒寒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不知道多少妙龄女孩的目光被他勾走。
她也同样,双眼跟随了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到他在长辈看不到的地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浓眉无奈轻皱,她和表叔家的小女儿一起捂嘴偷笑。
敬完了酒,他趁爷爷和父母不注意,偷偷撤去了后厅。
她只好收回了目光,身旁的妈妈问她伯母(孟姝耳妈妈)说:“怎么不见姝耳啊,大嫂,你没让姝耳来?”
孟母“嗐”了一声,说:“感冒了,嗓子哑得话都说不了,没让她往人多的地方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妈妈便笑着说:“高考的分数下来了吧,我们家安宁考了600多,姝耳考了多少哇?”
孟母笑得很僵硬,说:“也差不多。”
由她妈妈起头,一桌子的人开始称赞起她从小学习成绩佼佼,年年当学习委员,又懂事又有礼貌,谁都喜欢。
听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趁着表叔家女儿偷偷告诉她想去厕所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逃席,她便说亲自送小孩儿过去。
华丽宏伟的别墅修建得像个宫殿,她只身朝后院走去,她记得刚才应许就是来了这里。
她沿着白色的长廊往前走,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附近应该有泳池。
这院子修建得太大了,她如同进入了一所迷宫。
又走到一个拐角,急迫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来人猛地出现,差点和她撞上。
这不正是那据说感冒了,一个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的孟姝耳?
她讶然地看着她从头湿到了脚,八月份的天气里,她抱着手臂冷得瑟瑟发抖。
“姐,你怎么了?你掉水里了吗?”
孟姝耳脸很红,指了指后面,慌里慌张地说:“别去那儿,有个男的没穿衣服。”
说完就跑了。
孟姝耳说话总是这么无厘头,才不管她,她继续往那里走去。
不过孟姝耳说得也没错,泳池的边上,应许的确脱了衣服,下半身围着条浴巾,浑身也是湿漉漉的,一定刚从水里上来。
她只瞧了一眼脸就红透了,赶紧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应许脸色好像有点虚弱,缓缓走向檐下,两个孟家的男孩子急匆匆赶过来,关怀地询问着他什么。
她听见应许问他们:“刚才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哪个女孩?
孟姝耳?
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孟姝耳刚刚跑掉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她好奇地又朝那里探了探头,正对上其中一人满含深意的目光,吓得她又迅速缩了回去。
她胆小地捂紧心口,听到那个人向背对着她的应许说:“孟安宁。”
“她叫孟安宁。”
第38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曼谷芭堤雅海滩。
海浪声和游客们的欢笑一阵阵响起,这里碧水蓝天; 棕榄和椰子树生长得郁郁葱葱; 风和空气经阳光烘烤得温暖而轻盈,是名副其实的度假天堂。
孟姝耳耳沿上插着一朵黄白色的鸡蛋花; 穿着遮阳小开衫和热裤,浑身白皙; 连帽子都没戴; 丝毫不畏惧女人们避之不及的阳光和紫外线,正抱着颗冰冻过的椰子,腾出手给江佳佳找角度拍照。
微信提示音响起; 她招招手示意江佳佳稍等片刻; 把发顶的墨镜架回鼻梁看手机上的消息。
孟安宁:姐,在不在?
几天前孟安宁也找过她,那条消息到现在她都没有回复; 这次同样也不会回复。
孟姝耳把手机塞回斜挎在腰侧的小包; 打算继续帮江佳佳拍照。
江佳佳从浅水湾的小船上跳下来,走过来说:“谁找你; 怎么也不回人消息的?”
“我堂妹。”孟姝耳恹恹道:“不想回。”
江佳佳接过她的椰子吸了一口,“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不你还是回一下?”
孟姝耳犹豫片刻; 还是听了她的话; 问孟安宁什么事。
对话框上方孟安宁名字旁边的“正在输入中……”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连续不停地折腾了半分钟后,终于消停下来了。
又过了会儿; 孟安宁只回复她道:没事。
*
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孟姝耳和江佳佳准备回国了。
江佳佳不想再跟来时那样折腾,选择了直飞杭州的航班,早上孟姝耳还没睡醒的时候,她便起床去赶飞机了。
孟姝耳独自在酒店睡到中午,起来后感到头重脚轻,以为睡得太久了,所以没有在意,饭也没吃就去了机场。
飞机上提供午餐,孟姝耳看着面前气味浓郁的泰式咖喱鸡,再次感到了强烈的不适,这才明白,自己可能是病了。
午饭一口没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泰航客机落地上海虹桥机场。
孟姝耳打的回松江佘山,司机把她载到家门口,也不下车帮她搬箱子,孟姝耳用尽浑身的力气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搬出来,耗费完这一把力,浑身更是虚软。
她摸出钥匙开门,雷诺闻声跑过来对她亲热了好一阵,家里有些冷清,她没见到应许。
孟姝耳低头对着行李箱发起愁,现在又得把这二三十公斤的重量搬上二楼。
她打开箱子,把从泰国带来的一些吃的喝的拿到厨房,这让剩下的东西减重不少,搬起来也轻松一些。
回来时,见到应许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楼梯口,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
孟姝耳提起箱子对他说:“让一下。”
应许睫毛微微一颤,醒悟过来,却不知道自己该让去哪里。
他竟连话都不会说了。
孟姝耳没有留意到他的反常,她双手用力托着箱子上楼回到房间,一进来就疲惫地扑到了床上,好一会儿起不了身。
看来待会儿该去趟医院了。
又躺了会儿,她强撑起来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医院,往耳朵上挂着口罩带子打开了门,一抬头就撞上应许直挺挺立在她门前的一幕。
孟姝耳被他这行为吓得差点直接升天,问他:“你站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人吓死的。”
现在面对面看着他,她发现他脸颊似乎变得更削瘦了些,这张从来都很好看的脸,现在像房间里精美华贵的家具蒙了层灰,显得暗沉枯寂了。
他就站在这儿,什么也不说,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你还在生气?”应许问。
孟姝耳这时正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她不在的这些天,不会都没有人来管他吧!
她马上就问他:“你没告诉你爸妈我出门了?”
“没有。”
孟姝耳无语地垂了垂脑袋,又问:“那你哥呢?也没说?”
“没。”
她提高了嗓音:“那你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应许轻轻抿了下嘴唇。
“你别给我装可怜。”孟姝耳颐指气使,“都是你自选的。”
应许收敛起刚才的那一抹脆弱,却说:“对,你说的没错,都是我活该。”
“那你,还生不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啊,你找谁不行?偏要找孟安宁?你这么做把我放在哪里,又让她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哪里?”
孟姝耳沉了沉气,别开眼睛,说:“你下次再这样,以后就找她来照顾你吧。”
应许皱眉重复着她的话:“找谁不行?”
他神情出现愠色,接着像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地松懈下来,这一番的变化,就像个准备踏上战场的士兵突然得到号令,迅速地放下了武器。
因为他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不管她怎么对他,都不会了。
孟姝耳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我要去趟医院,晚上之前会回来的话给你买点吃的,回不来,我帮你点外卖送来,到时候会打电话提醒你开门的。”
应许问:“去医院干什么?”
“看病。”
“你怎么了?”
他正说着,不等她的回答,便抬手捞过了她的肩膀。
孟姝耳身不由己地往他身前贴近,下一秒,他的大手朝她脸上覆过来。
他手掌很大,贴在她额头上,同时也遮盖住了她的眼睛还有她的鼻梁,一股属于他的清淡气味扑面而来。
她早已熟悉了他的味道,肌肤之亲的关系下,浑身变得敏感,却一动不动,就像猫被人拿捏住了后颈,对一种不知为何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臣服。
她是发烧了,还烧得很重。
应许执意要陪她去医院,孟姝耳拒绝不了,只好答应,先上了车等他。
应许丝毫没让她久等,她才坐进车里不到两分钟,他便牵着雷诺出来了,只不过是加了件外套,换了双鞋。
午后明亮的光线正在一点点变轻变淡,一天内从日照充足的曼谷转到深秋的上海,在加上头脑发热,孟姝耳对身边的所有都感到很不真切,却也在安静中变得踏实。
应许静静地坐在副驾,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也不像以前那样一上车就塞上耳机睡觉了。
他几次微微偏过脸,对着孟姝耳欲言又止,然后又面朝回前方,好像有话想问她。
孟姝耳都明白。
不声不吭出国游玩的做法,是她在给她惩罚,她对他狠,不料他对自己更狠。
她无法想象这一周他一个人在家是怎么过的,顿时再次产生强烈的愧疚。
孟姝耳语气温柔下来,告诉他:“和朋友去泰国玩了几天,抱歉,以后再出门我会告诉你一声的。”
应许没想到她竟主动就告诉他了,立刻转过脸来,新的问题脱口而出:“什么朋友?”
孟姝耳用沉默表示她很无语。
等了会儿没听到答案,应许又明白了自己的小冒失,今天他好像干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顿了顿,只说了一句:“下次别这样了。”
孟姝耳感到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要是按他以往的性子,可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对不住他。
孟姝耳又把态度转换得非常亲切友善,问他:“你中午吃的什么?”
“没吃。”
孟姝耳扶了扶额头,愧疚感提升。
她不自在地看着前面的路,又说:“待会儿想吃什么?我请你。”
“你的事要紧,先去看病。”
愧疚感再次提升……
孟姝耳嘴唇动了下,无声叹一口气,咽下后面的话。
算了,还是什么也别说了。
*
他们来的是个私人的卫生诊所,护士给测了体温,她烧得不低,扁桃体也发炎了。原想拿点药就走,又被留下来输水,这两瓶水输完,回家就要等到两个小时以后了。
她跟应许商量,要不要让司机过来接他回去,或者回碧云联洋,怎样他都不肯,陪她在病房里输点滴。
这次出门他什么也没带,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姝耳看了他一会儿。
从来不觉得两小时会漫长,现代社会衍生了太多供人消遣的方式,她可以玩手机、看电视,再不济桌旁还有几本杂志。
可应许不一样。
双眼的残缺剥夺了他的一切乐趣,这大概比让一个人肢体残疾更加绝望和无助,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她遭遇了这种事,是不是觉得世界都被摧毁了?
护士过来给孟姝耳扎针的时候,捧来了一把维C糖,这是他们诊所平日给哭闹的小朋友们准备的,小护士看他们长得好看又面善,友好地送来这些糖。
应许和别的年轻男人不一样,他抵抗不了糖果这种东西,拨开一颗填进嘴里,孟姝耳看着他启唇抿住这颗糖果,舌尖轻轻一卷,把它卷入口中,她情不自禁地想到男人接吻时的样子,忙慌乱地移开目光。
听到孟姝耳叫他的名字,应许转过头,抚摸雷诺的手也停了下。
孟姝耳半躺在床上看着他,轻而软的声音像一团棉花糖:“跟我说说,这些天你一个人都做了些什么。”
其实她只单纯想和他聊聊天,不想再看他寂寞。
因为那颗维C糖,他们之间的空气变得甜甜的,愉悦人心。
应许告诉她——
她不在的这几天,上海下了场雨,还刮起了台风。
家里的直饮水器水机坏了,他只好用浴室花洒里的热水泡方便面。
查水表的来了一次,但他没开门。
他的洗发水也没有了,这几天都是用的她的洗发水。
他的暴力熊乐高已经拼好了,因为太无聊,他拆掉又重新拼了一遍。
孟姝耳靠在纯白色的枕头上,听着他语气随意地说着这些话,眉眼温柔。
她悄悄朝他伸过手,捏掉他领子上的一个小线头,一边轻声问道:“还做了什么?”
应许不再回答。
倒不是再没有什么,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把连日来对她疯狂的想念宣之于口。
他不会再幼稚和莽撞,因为那会让她再次想要逃离,也因为,这样的后果他再也承受不来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写好,这章修改后新增了1000字内容,之前买过的不需要多付晋江币了。
晚上没有更新了,以后的更新恢复到每天早上9点。
第39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输完液出了诊所,天刚擦黑; 风凉凉的; 孟姝耳停在路边的车上多了几片落叶。
她按了下车钥匙,她的Panamera骤然亮起车灯; 像头打盹儿的小兽突然苏醒了。
她抬起头,看到尚未完全褪掉色彩的晚霞在初升的月亮上遮遮掩掩; 仍是那同一个月亮; 但总觉得国内的比泰国好看得多。
其实那一周里,她很想家。
“上车吧。”她系好围巾,对身旁的应许说着。
只要有雷诺在; 她就不需要对应许费太多心; 训练有素的雷诺会把应许领到他该去的地方,自己也麻利地跳上车,乖乖卧在应许脚下。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 因为孟姝耳不在的这几天里; 冰箱变得空空如也,连一根玉米都被应许生吃掉了; 所以得先去趟超市选购些生活品和食材,然后回家做个简单的意大利面。
上海首家Costco开业已经几个月了,孟姝耳第一次来; 进去购物前; 她先按照规定注册了一张会员卡,交了299元的会费,然后推着购物车; 带应许和雷诺一起进入了这间别具一格的超市。
孟姝耳对上海这家Costco的印象还停留在两个月前它开业当天,卷帘门才打开了一个缝,迫不及待的大爷大妈们便伏地钻进超市的那张动图,动图上面还写着:历史会记住这个瞬间,门是这样打开的。
她笑着和应许讲起这件趣事,他听了后反应淡淡的,这个笑料完全不在他的笑点上,而且他还跑偏了重点,扭头问她:“好受些了?”
孟姝耳笑意略顿,又笑起来说:“好多了。”
当时的开业盛状被她微信里的一众上海人刷屏了朋友圈,孟姝耳怕人多便敬而远之,今天过来,热度早已退去,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在这间模式堪比宜家的巨型超市,两人逛了快一个小时,买了很多东西。
超市里老人总是更多一些,应许的出现在他们眼中格外得格格不入,他们的眼神或讶异或同情,甚至还有一两个操着大惊小怪的上海方言窃窃私语起来。
孟姝耳听得到她们在说什么,那么应许也听得到,但他全程神色如常,听到了也像没听到。
推着车走远,孟姝耳调节氛围道:“大妈说你长得帅,想招你当女婿呢。”
她停在货架旁,看着番茄酱配料表上的成分,说完转头看看应许,见到了他一脸不自在的模样。
她感到惊奇和疑惑,果真烧糊涂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经大脑思考是否合适:“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应许皱了皱眉,表情略带警告。
孟姝耳了然道:“还真没谈过啊?”
这反应好似觉得他多像个异类似的,应许忍了忍,只好说:“谈过。”
“几个?”
“一个。”
此话一出,孟姝耳的心顿时就往下沉了沉。
她很满意自己目前和应许的相处模式,听到他说有前女友,她一下子心情都变得沉重了,因为她总喜欢胡思乱想,忍不住预想到,不久以后他心头的白月光横空出现,在他们之间和稀泥,营造出种种误会。
她才刚有点喜欢上应许,还有现在的生活,如果再让她离开一次,那她可能就不太舍得了。
孟姝耳突然有点慌,直勾勾地盯着应许,又问:“什么时候谈的?”
“初中。”
孟姝耳神色放松了些,笑着说:“那也算吗?”
“当然算。”
“你追的人家?”
应许轻笑了下,满不在意地反问她:“你觉得可能吗?”
“那她怎么追你的?你们谈了多久?”孟姝耳可好奇死了,东西都不买了。
问到这里,应许开始装神秘,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孟姝耳忍不住催:“说呀!”
她声音还是哑哑的,混合在一向柔软的声线中,两个字说得抑扬顿挫,像极了在撒娇,而她自己还一点也没意识到。
应许竟很吃这套,随即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告诉她:“十三四岁的事了,她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她很漂亮吗?”
“还行,练跆拳道的,比较能打。”
孟姝耳笑出声,问:“哦,她威胁你了?”
应许不太高兴地停顿了会儿,这关系到男人的面子,他告诉她实情:“那阵子谈恋爱的多,我不摆脱单身的身份,其他人就不会死心,很烦,这女孩没人敢惹,和她在一起后,就没人再来烦我了。”
孟姝耳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说:“然后呢?”
他又皱起眉,“还有什么然后?现在她在成都开火锅店,孩子一岁了,去年满月我送了把小金锁,她想让她小孩认我当干爹,我没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孟姝耳总想笑,听他说什么都想笑。
又憋着笑往购物车里塞东西,不小心溢出来的笑意被他耳尖地听到了,不满地警告道:“孟姝耳,你又神经了?”
孟姝耳忙捂住嘴,连口保证:“对不起,不笑了不笑了。”
买完了东西,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去了停车场,孟姝耳把物品一件件地放进后备箱中,应许牵着雷诺在一旁等着,突然问她:“那你呢?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孟姝耳大大方方地承认:“当然有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应许略显失落,不过他明显已做好了准备,继续问道:“几个?”
孟姝耳又想起他描述的初恋,忍着笑说:“如果也算上初中高中的,哦对,幼儿园也有,大概有那么四五个吧?”
看他的表情,是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孟姝耳扭头继续忙自己的,奇了怪了,要他满意干嘛。
她抬手关上后备箱,“好了,上车吧。”
应许站着没动,最后又问:“那上一个是什么时候?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你查户口啊?”
应许挑眉,“你刚才不也这样?”
孟姝耳就只好说:“上一个分了一年多了。”
后面的那句她没有再回答他,先坐进车里逃了过去,把手机放到支架上打开高德地图。
看着手机,她又想起上午江佳佳落地杭州后给她发来报平安的消息。
那时她正要回复,江佳佳的下一条消息又急飕飕地跳出来:咱们下周的那个微博大V节,你知道合作的杂志方是哪个吗???
后面加上了一连排惊恐的emoji。
孟姝耳看到后就收起了手机。
用不着江佳佳准确地提名道姓,只见她这大惊小怪的反应,孟姝耳便知道了,时隔400多天,她终于又要和季疏林见面了。
*
孟姝耳输液吃药双管齐下,病好得很快,没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近来应许脾气是好了些,但祖宗还是那个祖宗,本质还是没变的。
孟姝耳知道,自己刚从泰国回来没几天就又要出远门的事,告诉他会让他很不满意,但这行程是一个月前就定下来了的,这是她的工作,她一定得去。
她也明白,她得费口舌好好说服和安慰他一番,所以中午的主菜她特意炖了他最爱吃的番茄牛腩,看到他吃到第二碗米饭,才小心地把这话说出口。
应许垂着眼吃饭,问:“去多久?”
“两天。”
“住哪儿?”
“主办方安排了酒店。”
“好,多订一张票,我一起。”
“……”
孟姝耳给江佳佳发去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吐槽道:他在开玩笑吗???
江佳佳: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定要让他来,我好想见见你的许狗狗!!!
什么许狗狗!
他就是个祖宗好吗,她一定上辈子欠了他的!
孟姝耳的机票是主办方报销的,应许愿意自费掏钱买机票她没什么可说的,她也不愿让他觉得带上他对她来说是个拖累,所以没怎么拒绝。
最终顺了他的意,两人一狗一起踏上飞往北京的客机,落地后主办方派了专车来接,费了半日周折,到酒店时已是晚上了。
孟姝耳哈欠早打了无数个,向前台出示了她和应许的身份证,还有可供雷诺一起入住酒店的一些专业导盲犬证件、疫苗证狂犬证什么的。
应许的房间她来时已通过携程预订好了,麻烦前台把两间房间安排到一起。
前台很抱歉地告诉她,因为今天各种媒体和大V来的比较多,入住率爆满,所有的房间都安排出去了,目前空出来的只有三楼和十九楼。
孟姝耳纠结了。
如果让应许住在她隔壁,或者同一个楼层都好,再差点,楼上楼下也可以接受,这一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实在无法放心。
孟姝耳向前台工作人员再次诚恳地问询:“拜托能不能帮忙调换下其他的房间?只要把我们安排得近一点,住哪一层都可以的。”
前台看了眼应许,理解到他们情况特殊,表情有些动容,她望了眼领班所在的方向,似乎准备过去征求允准了,孟姝耳也瞬间看到了希望,期待着她的回应。
这时,应许突然一把扯过她的手,把她从这里拉走了。
并且还在向这位前台说着:“另一间房帮我退了吧,我们住同一间就可以了。”
前台微笑道:“好的,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了,那明早9点的更新就又要到下午了,我最后再调整两天,尽量快点恢复固定时间。
38章算是重写一遍啦,没看的记得看~
第40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被礼宾生引领着,孟姝耳跟在应许身后; 被动地往电梯间走着。
此时电梯中人不少; 她的话也就问不出口了。
来到了19楼,孟姝耳掏出房卡贴在门上开门; 低头对后面说:“不会不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应许问,“我又什么都看不见。”
孟姝耳笑了。
“好吧。”
他们以前有过两次同床共枕; 但那都是在为迷惑双方父母; 并且最后也都没有真的睡在一起,今天这就一起住一间房了,按理不太恰当。
毕竟男女有别。
可偏偏她并不排斥。
却; 又紧张。
房间订的是大床房; 3楼的那间也是,连个标间都没有,柜子里有一床备用的被子; 孟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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