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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我是认真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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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没等她说完,一把扯过她,紧紧按在自己的怀里,夏清清动了一下,他哑着嗓子,声音像急需水的干涸土地一样:“别动,让我抱一下。”
  夏清清一下子就安静了,林安的身上有汗味,夏清清却不觉得难闻,只觉得心安。她趴在林安怀里,轻声问道:“外面的工作都处理好了?”
  “没有。”林安回答。夏清清听到胸腔里他闷闷的声音。
  “那你……”
  “再过一个小时,就得回去。我不放心。来看看你。”他说得那么随意,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两个人是相恋许久的爱人。
  夏清清推开她,鼻子有点发酸:“你从北京几千里的路程奔波回来就为了看我,就一个小时?”
  夏清清盯着他,林安懂得她的意思,她在问,值得吗?
  “值得。”林安肯定地说。夏清清一怔,为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夏清清从来不知道原来有时候仅仅是两个字也可以让她心潮迭起,感动落泪。
  林安叹了口气,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她的滑如绸缎的头发,好笑地说:“不请我上去吗?我的时间不多了。”
  夏清清反应过来,忙不迭声地说:“好,你跟我来。”
  老旧的小区楼梯陡峭,楼道狭窄,声控灯从一楼到四楼全都坏掉。林安在摸黑踩到几次不明物体险些摔倒,终于进了夏清清的房间后,环视了一圈黑着脸问:“你就住这样的地方?”
  夏清清挠了挠头,点头称是。这地方跟林安住的房子和环境根本没发比,刚才在上楼梯时,夏清清已经十分窘迫了。
  “你躺下睡会儿吧。”夏清清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想让他休息一会儿。林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夏清清心虚地扭过头,将薄被拉开,对他说:“快来躺一躺,时间到了,我叫你。”
  见夏清清坚持,林安就顺从地躺了上去,他是真的累了,昨天半夜接到夏清清的电话,他就再没睡着,辗转反侧,始终放心不下。
  早上简单处理了事,就让助理订了机票,飞了过来。一夜没睡安稳,又重新做了一下工作调整,到现在他才可以放松下来眯一小会儿。
  夏清清将被子给他盖上,手拍着被子,轻轻哼起了歌:“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是昨天她模模糊糊听到的那首歌,那首一听到就会让她想起自己青葱岁月的歌。她边哼唱,边看着林安,这歌,又何止不是穿插在林安的少年时期呢。
  他们学校有一架风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学生,有着多少人的记忆了。在农村见不到什么乐器,电视上的钢琴,古筝,竖笛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
  幸好,幸好,学校里还有一架风琴。摸一摸它都会感到满足,按下去发个音都觉得快乐。那时,同学们最喜欢上的怕就是音乐课了。
  老师让几个男生把风琴搬到教室,一上课,同学们都挺胸抬头,坐的笔直。还记得那时候老师教的第一首是国歌吧。
  同学们虽然大部分会唱,但那大都是清唱的,哪里比得上有音乐伴奏来的稀奇。于是那一段时间校园里到处都会回荡着国歌高昂的旋律,直把人唱的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有一段时间,录音机里放的都是一个人的歌,和缓悦耳,十分动听。学校里的女生都喜欢她的歌,连老师也不例外。
  终于有一次,老师耐不住同学们的软磨硬泡,在教室里弹出了这首歌,教给大家唱。其实根本都不用她教,同学们跟着旋律就唱了出来:“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当然也会让人单独唱,因为这首歌是女歌手唱的,所以老师大部分时候会让女生来唱。有一次吧,老师突发奇想,想听一听男生版的,会是怎样的效果,问班里谁愿意唱。
  平时活跃非常的男生却都一个个缩着脑袋,不看老师,同时也在期盼老师没看到我,老师没看到我。
  夏清清环视了一周,用手指戳了戳唯一一个没低头的林安,悄悄地怂恿他:“哎,要不然你唱吧。”
  林安转了转手里的钢笔,摇了摇头:“我不唱。”
  “为什么?”夏清清问他,“唱歌而已,你还怕啊。”
  或许是夏清清的声音大了一点,在寂静的班里显得突兀了,老师看了过来,大声问她:“怎么了?”
  夏清清使坏,举了手说:“报告老师,林安要唱。”顿时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安的身上,林安无法只得站了起来,瞪了夏清清一眼,而夏清清捂着嘴偷笑。
  老师也很高兴,歌曲的前奏已经响起,林安跟着节奏,开始唱了起来:“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他一出声,全班都震惊了,没想到他唱歌的声音这么好听,轻快愉悦,悠扬的旋律在教室里回荡,“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
  他的歌声里好像有一幅画,一方田地,半亩池塘,桃花飞扬,梨树飘雪,一间小屋,一道石子路,绵延到茂密深林,心之所向处。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夏清清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绕梁三日是真的存在的。从那以后,夏清清有时会缠着林安给她唱这首歌,而林安笑着逗她,直到她快要炸毛了,他才会低低哼唱,用来……顺毛。
  夏清清看林安睡着了,起身去厨房想帮他做点吃的。厨房里东西不多,还有几个西红柿和鸡蛋,她切了两个西红柿,坐锅放油,油热了,她先放葱花爆香。
  香味飘来,她紧接着又放了西红柿,反复翻炒几下,加了盐,倒入了两大碗水。水开了,冒出咕嘟咕嘟的泡,她拿了一把挂面放进去,待滚了一滚,她磕进去两个鸡蛋。
  过了几分钟面和鸡蛋都好了,她滴了几滴香油,又撒了葱花,一碗香气四溢,营养丰富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好了。
  她满意地端了面到客厅,一抬头,吓了一跳,原来林安正抱了臂倚在门口看着她。
  “你怎么起来了?”夏清清把碗放好问道。
  “睡不着,先是听到有人把我当孩子一眼还哄着我睡觉,又闻到了很浓的香味,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所以我只能起来了。”林安耸了耸肩,看着她道。
  “既然起来了就过来吃面吧,”夏清清拿了筷子给他,“因为时间太晚了,而且家里只有这些,你凑合着吃点吧。”
  林安走了过来,接过筷子,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很香,一定很好吃。”夏清清笑着说:“你吃吃看。可能跟酒店的没发比。”
  林安已经吃了起来,还不忘答她的话:“酒店里的我早都吃腻了,反倒是这些家常的,不能经常吃到,很想吃。”
  听他这样说,夏清清关切地说:“要不然,以后我常做给你吃。”说完,她自己先愣了,这样的话,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关系啊。
  林安抬起头,眼里有温和的暖意,“好啊。”
  夏清清没再纠结,撇开其他的不谈,他们是老乡同学,和朋友,不是吗?
  等到吃完饭,时间也差不多了。夏清清送林安到小区楼下,林安坐上了车,打下了车窗,“回去吧,早点休息。”
  夏清清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走。”
  林安心里一动,冲夏清清招了招手。夏清清以为林安要说什么,疑惑地靠近他,低下头。林安突然一手勾了夏清清的脖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在她耳边说:“这是,晚安吻。”
  林安放开她,对他摆摆手,开车去到机场。夏清清站在原地,摸了摸刚刚林安亲吻的地方,只觉得额头发烫,心如擂鼓,呼吸急促。
  好吧,她或许应该重新定位他们的关系,这还是普通朋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场景把我自己都感动了,好喜欢。(这货又在自恋了,pia飞!)


☆、兼职

  早上还在熟睡,夏清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起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
  她打开门,那领头人热情地询问:“是夏清清小姐吗?”夏清清点了点头:“我是,你们是谁?”
  “是这样的,”那人继续说,“我们是蒙氏门业的装修工,昨天有一位叫林安的先生在我们那里订了一个至尊防盗门,今天我们来安装。”
  林安昨天订的,他昨天时间那么赶,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为自己想这些事。夏清清心中如有涓涓细流缓缓流淌,润泽了她的心田。
  夏清清打开门,那几个人开始干活。夏清清则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吃了点早餐。等她收拾妥当的时候,林安的电话及时地打了过来。
  “是不是已经人在换门了?”他开口就问道。“嗯,”夏清清看了看马上就要装好的崭新的防盗门,回答说,“已经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特意要求的,你不是九点上班,我让他们赶在你上班前去安装,这样也不耽误你的工作。”林安解释说,然后问道,“喜欢吗?”
  装修完毕的工人们跟夏清清说再见,夏清清关了门,摸着门上凹凸的红色花纹,点了点头,然后发现他看不到,才说:“喜欢。”
  “喜欢就好。”两个人又都不说话了,夏清清踌躇了一下赶在林安挂电话之前将关心说出口:“你自己在外面注意身体,别太累。”
  林安顿了一下,“你也是。”
  挂了电话,夏清清心情愉快地上班去了。等她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楼道里的声控灯竟然可以亮了,真是奇怪,但是不能不说这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过后几天,齐蔚就搬了过来,开始了她们两个人的合租生活。
  夏清清发现原来齐蔚做了一手好菜,而且她这个人面冷心热,之前一直以为她清高,难以接触,现在才知道,她只是不喜欢,不善于同人寒暄。
  自从经过上次那两件事之后,齐蔚就将夏清清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有什么事都乐于跟她分享,而夏清清当然不会拒绝,朋友多一个总比敌人多一个要好吧。
  日子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是很惬意的,但是生活又怎会尽人如意呢?
  林安终于在接近一个月后结束了出差回到了A市,他下了飞机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自己家里也没去,直接打的去了夏清清家。
  夏清清家里有灯光,证明里面有人。林安拿着很小的行李箱走了上去,边走边看。嗯,灯很亮,不错,看来顺便买灯叫人来换这个事情,自己做对了。
  他提前回来没有告诉夏清清,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潜意识里确实是想给夏清清一个惊喜。他现在竟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想她的时候,就想立刻见到她。
  幸好,现在就在她住的房子门前,他想象着夏清清打开门看见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惊讶的样子,自己先笑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几声敲门声过后,里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他听得声音有些陌生,但是这是夏清清的住处绝对不会错。
  “是我,林安。”“林安?”里面的人打开了门,林安一愣,不是夏清清,是一个陌生女人。
  林安迟疑地问了她:“这里不是夏清清住的地方吗?”
  “是,”齐蔚刚下班,顶着只卸了一半妆的脸就出来了,“我是她的同事,然后我们合租,你找她有事吗?”
  “夏清清在不在?”林安没有踏进房子,但是眼睛顺势瞄了一下。
  “清清她不在,你要不要进来等她?”齐蔚让开门,想让他进去等。
  “她还在上班,不用了,还是我去找她吧。”林安说完对齐蔚说了声谢谢就又下了楼。
  齐蔚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他人已经走到三楼了。齐蔚打了夏清清的手机,手机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估计是里面太吵了吧。
  不知道这个人跟夏清清到底是什么关系,齐蔚隐隐有些担心,拿着电话又拨了几个人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看来只能顺其自然了,她想。
  夏清清所在的地方的确很吵,因为这里是本市最大的一家KTV,而夏清清正在一间豪华的包间给客人倒酒。
  里面有人在唱歌,吼着一首跑了调的黄家驹的《真的爱你》,自我感觉很良好,其他几个客人正在给他喝彩。
  他唱得正在兴头,指了穿着红色超短裙,露出修长美腿的夏清清说:“小姐,一起唱首歌吧。”
  夏清清很拘谨,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暴露衣服的她,总是不自觉用手将裙子往下拉。听到这个客人叫她,她只能起身坐在他身边。
  旁边有人递过来话筒,她拿起来,有人给他们点了一首《纤夫的爱》。夏清清唱女生的部分,她的声音自有一种清婉的音色,十分符合这首歌的基调,掌声一片。
  一首歌唱完了,那个客人要喝酒,夏清清继续坐在他身边给他倒酒。他一连喝了几瓶,夏清清心里在计算,这些酒的提成大概能拿到多少。
  他喝多了,手也开始不老实,尽管夏清清的工作牌上面明确地表明了a,但是醉眼朦胧的男人哪里有时间去管哪个。
  男人的手臂随意搭在她的肩上,她紧紧靠着柔软的沙发,以期阻挡他欲继续往下探索的手。
  “阿青,过来我这里倒酒。”正暗自抗拒时,一声呼喊,对于夏清清来说,这声音不亚于天籁。
  她说了声抱歉,站起来,逃也似地快步走到叫她的人面前,冲他笑了笑。这是熟人了,经常到这里来玩的一个老板,大家都叫他唐老板。
  夏清清认得他,他四十多岁,是香港人;在这里做生意。这里的人都挺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出手大方,而且他还斯文儒雅,很有文人气质,完全不像一个生意人。
  而夏清清很明显跟他更熟一些,因为他也常常去她们酒店。夏清清倒了酒给他,他浅浅喝了几口,笑着问她:“不是在酒店里做得挺好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夏清清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她了。她犹豫了半晌,才说:“我爸爸从楼上摔了下来,进了医院,急需要钱用。我已经借了很多,所以要还,而且家里还需要继续给爸爸用药。”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这多像一般女生骗男人买酒而编造出来的凄惨故事,虽然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也许又是一个骗钱的名目。
  可是唐老板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出的话也是为她着想:“这的确是件难事,可是这里很不适合你。”
  夏清清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我只推销酒,倒酒,不做其他的。而且我没打算长做,我只准备做两个月,挣些钱把我爸的伤先治好。我还在做保险,希望可以多挣点钱。”
  唐老板诧异地看着她,“你这个小身板,三份工作吃得消吗?”夏清清握拳曲臂,肯定地说:“当然可以,我可是身体很棒,有肌肉的人。”
  唐老板看她像个女战士一样准备作战,又抿了口酒,说:“小心身体。”
  夏清清一愣没料到他说出这样的话,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转过身,拿了酒,掩饰自己疑惑的情绪。
  凌晨三点,终于下班了。夏清清去了换衣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哪里沾了一些乌黑乌黑的东西,没办法穿了。
  她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超短裙,想一想这个时间应该大街上没有什么人,就决定不换了。手机打开看着上面五十多个未接电话和十几天短信,她非常吃惊。
  她拿着包,一边走一边看手机,电话是是林安和齐蔚打来的。她翻开信息,齐蔚的短信赫然出现在眼前:有一个男人来找过你,然后你不在,他说要去酒店找你了。
  找我?夏清清站住了,因为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与光线。她抬起头,不期然看到了林安一张已经完全黑透的脸。
  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而他的脚下早已有了四五个烟蒂,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林安,你怎么会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林安让夏清清心疼,而他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伤心,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只是这平静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让夏清清无端觉得心悸。
  “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林安低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夏清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色的超短裙,金色耀眼的镂空吊带,细高跟的丝带凉鞋,这身打扮确实与她平常的衣着大相径庭,更加暴露,更加诱人。
  “我,我是,我是在这里兼职。”夏清清又扯了扯裙子,轻声地说。
  “兼职?这种地方,你做什么兼职!”林安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看林安的样子,他怕不是以为自己在这里是……小姐?夏清清气恼地推了他一下,“我只是推销酒,又没做别的。”
  “推销酒,你一个女人,穿成这个样子,在这种地方,就算是推销酒,就不怕自己会受到欺负吗?不怕像上一次在酒吧里那样吗?”
  “我会注意的,而且这有工作牌啊,都有说明的。”夏清清拿出自己的工作牌要给他看。
  林安嗤笑一声,轻蔑地抬头俯看她说:“进去里面的人谁管你这个?”


☆、误会

  夏清清找工作牌的手停止了,是啊,在里面也许是会吃点小亏,可是她需要钱啊,她的爸爸现在还躺着医院里,等着她的钱继续付医疗费啊。
  虽然爸妈不疼她,不爱她,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父母,亲人,她不可能去置之不理。就像那天,她妈妈打来电话,声音里的无助失措,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
  那天妈妈是怎么说的,哦,爸爸给大伯家帮忙装玉米,打成粒。因为是刚下过雨,楼面上有些湿润的地方还长了青苔,爸爸一不小心踩到了从楼上掉了下去。
  当场就昏过去,嘴巴里,鼻子里全都流出了血,被抬起来的时候,地上也是一大滩血,触目惊心。
  拉到镇上的医院,那里的医生只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让他们赶紧送到县医院,他们是不敢接啊,怕人死在了他们的医院里,不吉利,名声不好。
  一行人来不及跟这些医生护士生气就又赶紧打了120,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急救室里的灯亮了好久,她爸爸才被推了出来,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夏清清当时听到她妈妈的这些话尽管没有亲眼看到,也可以想到那时爸爸的情况是多么的糟糕,多么的凶险。
  爸爸的情况还需要二次手术,家里的积蓄拿了出来,又向亲朋友好借了不少,夏清清也是把自己的钱全都寄了过去,才勉强凑够手术费。
  但是住在医院哪里不用花钱,每天的输液,床位费,换药费,仪器诊疗费……一连串的费用,却又不能不花。
  夏清清向同学借了钱,现在她是债务累累,压力很大。她也曾想向林安开口,但是拿出电话,找到他的名字几次都没有拨出去。
  倒是齐蔚知道了,主动拿出自己的钱借给她,还说可以不着急还。她很感动,她实在是没有帮齐蔚什么忙,她却一直对自己不错。或许在这种时候才可以看出来谁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她深刻的体会到钱如流水一样,经过她的手,一下子到了医院就没有了。她找了一份兼职,是销售保险的,这个没有时间的限制,跟她的主要工作不冲突。
  但是保险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她借的钱有一部分是要很快还的,所以她急需快速赚钱还债。这里是他们老板开的另一个娱乐场所,夏清清接触过这些,知道在包厢里做公主的话,可以拿不少钱,而且公主不是小姐,不是那种不正当职业。
  她来了这里,这里的主管跟她有过点头之交,所以,她在这里,那个主管也是蛮照顾她的。她在这里半个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当然这里面是有真正的小姐的,混杂在公主之间,只是工作牌不同,外人是不知道的,除了内行人。
  她没打算告诉林安,所以今天林安来找她,她真的有点慌乱了。
  夏清清手垂在身体两侧,小声地说:“可是我需要钱啊。”
  “你需要钱,需要多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林安双手按在她的两肩,凝视着她问。
  夏清清动弹不得,看了他一下又垂了头,“我不想再麻烦你。”
  “你说,你不想再麻烦我?”林安一字一句地问道。
  夏清清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何一脸备受打击的表情,她只是让他帮了太多次的忙,不想让他太费心了啊。
  “你不想再麻烦我,却甘愿到这里来,你就这么缺钱吗?什么钱都挣?甚至于要出卖身体?”林安放开夏清清,眼里是一片失望和轻视。
  真的是气极了吧,所以才用这样最恶毒,最不堪的话语砸向对方,因为熟悉对方,知道哪里才是她最无防备的地方,所以才能一刀致命。却忘了,重伤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是血肉模糊。
  夏清清没料到林安会说出这样的话,被这样轻视,她感到又羞耻又委屈,她挎着包,从林安身边大步走过,林安企图抓住她,她一甩手,对他怒目而视。
  林安被她流露出的愤怒和伤心而镇住,没再说话,夏清清没再看他一眼,拦了车连头也不回就走了。
  伤到她了,林安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她,她不是这种人,自己难道还不了解吗?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的,他懊恼地想。
  他恨恨地踢了路边的花坛,花坛坚硬,他的脚趾痛得蜷缩了起来,连同他的心一起缩成一团。
  夏清清已经有几天没有林安的消息了,自从那一天两个人吵架之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夏清清总是不自觉地打开手机,看到上面没有未接电话或者短信,都要失落好一阵子。
  每次电话响了,她都兴奋地接起来,才发现不是同事打来说工作的事,就是家里人又要钱了。她失望地挂上,望着手机愣愣地发呆。
  或许是她这样的次数多了,齐蔚好奇地问过她,是不是在谈恋爱。她连连摆手,矢口否认,动作大的,自己都感到惊讶。
  齐蔚点头说相信她,但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告诉夏清清,她根本一个字都不信。夏清清事后想想,难道自己这样真的很像坠入爱河中的人吗?
  这个让齐蔚误会的对象是谁,答案显而易见,难道自己又喜欢上了林安吗?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他误会了自己,为什么没有他的消息,自己会如此神不守舍?
  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见到他的人,想跟他呆在一起。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又喜欢上他了,这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
  还想这么多干嘛,夏清清敲了自己一下,他已经误会了自己,而现在也应该以工作为主,先想一下保险的单子如何推销吧。
  夏清清收起了思绪,最近她参加了保险公司的培训,卖一个保险就可以拿提成。虽然公司说得很不错,鼓舞人心,但是谁都知道,保险难做。
  有经验的老员工告诉她,得厚着脸皮,必要的时候当自己没有脸,这样才可能卖的出去保险。
  她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她没有用到。也许是她的运气好,她推销的单子竟然成功率有百分之七十,最后都是熟人带熟人,她的业绩和提成高得连他们的金牌销售,当月的业绩都没超过她。
  而在KTV因为有唐老板的照顾,夏清清也没有受到太多的刁难,一直是安全的。在她后面有一个女孩子也是做了公主,但是她的家里比夏清清还要困难。
  所以不久她的工作牌就换成了无a的红色,夏清清对于她的选择只能叹息,却不能阻止,毕竟自己也已经很困难了,帮不到她什么。
  面对现实的生活,诱惑也罢,困苦也罢,能坚守本心的实在是不容易。
  已经是十一过后的一个星期了,夏清清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假是她早就请好的,本来是打算带着何以翔回家见父母的,这下用不着了。
  所以说人生就像一个盒子,你永远不知道里面的下一颗糖是什么味道的。几个月之前的夏清清是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跟何以翔形同陌路的。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家里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夏清清被妹妹用三轮车载回家的路上就可以看到田里金黄的玉米,成熟的大豆和已经被扒出来的大个儿红薯,所以的作物都在昭示着金秋的大丰收。
  村里人都在田里忙碌,五妹夏圆在路上汇报了自己的成绩和爸爸的情况,夏清清因此知道了,爸爸已经从医院里回家,在家里继续治疗休养了。
  夏圆一路上叽叽喳喳嘴不停地跟她讲起了村里的新鲜事,诸如大伯已经由村长升到乡长,堂哥夏军整日游逛,好吃懒做,堂嫂老是跟他生气。
  夏清清边听边看,她惊奇地发现村里的主路已经由原来的泥土小道变成了一条干净整洁的水泥路,村里人外出办事,变得方便多了。
  妹妹脱口而出:“是林安啦,他捐了很多钱来修这条路,村头的功德碑上还有他的名字。他前几天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夏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忘了长脑子。
  在他们家里,林安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因为毕竟他曾伤害了夏清清,虽然他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是他们不想再提及林安这个人,以免大姐再伤心。
  她像做了一件错事一样,讪讪地往后偷看了一眼夏清清,却发现她的大姐一副神游天外,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幸好,没有听到。
  夏清清根本没有留意到夏圆的小动作,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林安带回来一个女孩子”这句话上。女孩子,会是谁?这个女孩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在他们那里,男人如果带一个女人回家,一般都是来见父母,确认身份。夏清清知道,她相信林安也清楚,那么,他是认真的吗?
  车子在自家门口停下,夏清清刚拎了包下来,就听见一声极响亮的叫喊:“姐姐!”夏清清一愣,就见对面一个长发女孩,穿着印着卡通阿狸的蝙蝠衫,下面穿了一条牛仔短裤,正惊喜地冲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  带来的这个女生到底是谁捏?


☆、回家

    夏圆凑到夏清清身边小声地说:“这就是那个人带回来的女孩子,姐姐,你认识她吗?”夏清清一时没想起来,那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高兴地说:“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姐姐,你还记得我吧?我们在医院里见过啊,噢,对了,就是林安学长住院的那天。”
  是她,夏清清想起来了,是上次在病房里那个穿连衣裙背双肩包的女孩。原来,林安是把她带回来了。
  小女孩眼中对林安的爱慕显而易见,夏清清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那女孩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走上前去挽住夏清清的胳膊高兴地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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