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宠你我是认真的-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别这么说……”
  夏清清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正在谈话的两个女人开口疑惑问道:“你们在说谁?”
  何以翔牵着夏清清的手,走在夜色迷蒙的路上,有些歉意地说:“清清,我昨天有些累,所以很早就睡了,你说什么我也没听清。现在跟我讲一下,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
  夏清清站住不走了,手抚上何以翔的脸,手指描摹他的浓眉,他的星目,他英挺的鼻,性感的唇,这是何以翔,是她喜欢的何以翔,是会成为她另一半的人,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何以翔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怎么了?”夏清清突然不想问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也许真如那两个员工所说她们是在讲电视肥皂剧呢。
  “没事,”夏清清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说,“只是突然很想这样看着你。”
  何以翔笑了,抱着她亲昵地贴着她的额头:“又犯傻了,我就在你身边,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多久都可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爸妈?”
  “嗯?”何以翔凑到夏清清唇边的动作一停,夏清清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何以翔站直了,看着夏清清:“你怎么又想见他们了?”
  “不好吗?”夏清清反问。
  “不,当然不是,怎么会不好呢?”何以翔摇头,“我是在想我的清清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以翔,”夏清清抱住了他,“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两个人,不相离。
  何以翔有些动容:“好,清清,我来安排,应该很快就可以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何以翔没有说错,夏清清真的很快就见到了何以翔的父母,只不过时间不是何以翔安排的,而是他的爸妈自己选了日子过来的。
  夏清清煲了汤装好准备送去医院,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病房里的欢声笑语,有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叔叔过几天出院了可以到处逛一逛,这里有很多不错的风景。”
  她推门进去,果然见到郑露站在床边正跟何以翔的爸妈说话,桌子上放在一束鲜花和开了盖的乌鸡汤,何以翔正在把削好的水晶梨递给郑露。
  听到声响的几个人同时看向门口,夏清清提着保温壶,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外人。
  何以翔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揽着她的肩说:“还没进门就开始煮饭做汤,孝敬公婆,我还不知道我找了个这么贤惠的女朋友。”
  何妈笑着说:“清清来了,快坐。”
  郑露站在何妈身边也甜甜地叫:“夏姐,你来了。咱们客房部的服务员听说何主管的爸爸住院了,都想来看看,又没时间,所以我请了假,代替他们探望一下叔叔。”
  夏清清瞟了一眼桌上的汤说道:“这样啊,太客气了,你还请假,回头我请你吃饭。”
  “哎呀,不用了,夏姐,我跟叔叔阿姨很投缘,这算不了什么。”郑露挽了何妈的手,笑得像一朵无害的向日葵。
  夏清清坚持:“要的,回头我和以翔请你吃饭吧。”
  许是觉察出了些许不对劲,郑露在夏清清的注视下提出自己还有事,要先走。何妈忙让何以翔送她出门。
  夏清清想起何爸何妈来酒店找何以翔,两个人下去时,看到郑露端了茶水,正热情地招呼他们。
  她不是个容易多心的人,但种种迹象表明,郑露有可疑,这由不得她不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  看出奸情来了么?


☆、撞破

  何爸何妈在A城呆了几天就回去了,他们这次来一半来是看病,一半是来见儿子的女朋友。他们对夏清清很满意,只是有一点,觉得她太漂亮,怕何以翔将来管不住她。
  当然这些话他们只对何以翔说了,何以翔不担心,他很了解夏清清,她不是那种招蜂引蝶,不知检点的人。
  何以翔开始同她商量何时去她家,夏清清知道家里父母的态度,但是她下了决心,所以跟何以翔说十月吧,十月回去。
  离十月还有三个月,夏清清在给家里打过钱之后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也许是她上一次的哭诉起了作用,爸妈这次并没有再一口否决,只是问了问何以翔的情况。
  夏清清见父母态度有所松动,心里高兴,但是也不敢全部说实话,只避重就轻地讲了何以翔这个人。
  电话那头有人突兀的喊叫:“夏兴。”夏清清一听就挂了电话,那粗鲁难听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夏清清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又到了周一,夏清清调休,这一天她可以好好休息。何以翔在上班,通电话时,夏清清让何以翔下了班到这里来吃饭,何以翔愉快地应承了。
  夏清清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时就煲上了新鲜的排骨莲藕汤。她是北方人,北方以面食为主,没有煲汤的习惯。
  但是自从跟何以翔相恋,她便学会了煲汤,老鸭汤,排骨汤,猪脚汤……她都可以做得很好。何以翔不爱吃辣,所以菜里面鲜少有辣味,何以翔不习惯吃馒头,她便陪他一起吃米饭。
  做了梅菜扣肉和芙蓉虾,她又开始做客家酿豆腐,这是何以翔经常跟她提起的一道菜,在他的家乡逢年过节家家户户桌上必有的一道菜肴。
  她上网查了查,发现并不是特别难做,只是稍微有点麻烦。她买了材料,试验了几次才成功,今晚一定要给他个惊喜,她颇有成就地想。
  “嘀嘀,嘀嘀。”有信息,她擦干了手,打开手机,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心一下子便乌云密布,沉沉地压来。
  那是一条彩信,传输过来一张图片,清晰得就像两个人站在她面前。两个熟悉的人在她面前上演着情人相见时的甜蜜动作,这像一把尖刀戳进了夏清清毫无防备的柔软的心。
  “嘀嘀,嘀嘀”又有短信,她咬紧牙关,打开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龙溪路,锦绣宾馆,301。
  手机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是谁,是谁将这个事情告诉她,现在又要她去直面这鲜血淋漓,残忍的事实真相?
  是善意的提醒,还是蓄意的嘲讽,是想帮她,还是要看她的笑话,夏清清无法分辨。她只是不再去看那张照片,那条短信。
  她盛了饭,放在饭桌上,桌上摆了两副碗筷,菜还在袅袅地冒着热气,排骨汤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屋子。
  十点钟了,夏清清打了个电话给何以翔,电话响了几分钟,没有人接。她打到酒店,同事说他早下班回去了。
  他下班了,没有到这里来,会去哪里,不是说好了,下班一起吃饭的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桌上的才由热变冷,连汤也不复刚才的香浓,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夏清清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了机。
  关机了,是不想被打扰吗?宾馆中的301此刻正在上演什么?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终于拿起包,飞快地下楼拦了辆出租车:“龙溪路,锦绣宾馆,要快。”
  司机听了,飙车一样开起,只是遇到红灯时才停下来,递了张纸巾给后面的夏清清。夏清清接过,看到镜中的自己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泪。
  许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司机大叔劝道:“姑娘,男人多的是,你这样的条件不怕找不到,快别哭了。”
  夏清清惊讶于他的观察力,她自己什么都没说,司机好像已经全都知道了。
  她摇了摇头,男人多的是,可是她从来都只是想找一个彼此喜欢的,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目的地到了,夏清清下了车直接推门进去上了三楼,前台小姐只以为她是这里入住的客人,所以并没有过问。
  她到了301门口,望着上面镶金的门牌号,迟迟按不下门铃。这红色的木门沉重如山,慢慢向她逼近,让她闯不过气来。
  她按了下去,房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的何以翔就这样愣住了。
  夏清清已经没有那么吃惊,她越过何以翔走进房内,里面的大床上郑露穿着浴袍,酥胸半露,红唇亮泽,眼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情yu之色。
  地板上到处散乱这男人的衣裤,皮带,衬衫和女人的内衣,高跟鞋……可见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两个人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郑露看到夏清清也吃了一惊,但是她眉毛微微上挑,眼里流露的隐约竟是挑衅,但当何以翔转身过来时,她又是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仿佛夏清清是一头母老虎,变脸之快可媲美川剧演员。
  “清清,你听我解释。”夏清清冷眼看着何以翔,看他要如何辩解。
  “你知道的,”何以翔思考半晌开了口,“我们谈了那么久,可是你从来不肯让我碰你。”
  夏清清差点咬到舌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何以翔咽了下口水,继续艰难地说:“我是个男人,有时候难免想,所以郑露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她愿意为我……”
  他没有说下去了,夏清清险些要倒,颤颤地问出口:“你就是因为这个,因为我不愿意跟你同居,不愿意跟你睡?”
  被这样的问题弄得难堪,何以翔不说话,看到夏清清伤心的样子,他伸手就想像平常一样抱住安慰她,夏清清察觉到他的动作,后退一步:“别碰我。”
  何以翔无奈地把手又缩了回来,夏清清心痛地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也许过程会有点儿艰难,但是只要两个人一条心,什么苦都能变成甜。”
  “清清……”
  “听我说完,”夏清清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我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分开,而且还是以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你和她在做这些恶心事是同时,竟然还跟我说要永远站在我身边。”
  夏清清一步一步退到了门口,最后看了一眼何以翔:“可我居然在发现了那么多你的破绽后还是选择相信你。”
  她仰起头,一字一句,呼吸间都是疼:“我是笨蛋,对吗?”
  她夺门而出,何以翔下意识就要追。
  “阿翔,人家腿好痛。”屋内嗲嗲的娇嗔响起,何以翔再也没出去。
  夏清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睛一直像泉眼一样泪水流不停,引得不少行人纷纷侧目。
  她走到了一家小餐馆,随意点了一些吃的,叫了五罐啤酒。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吃掉面前的食物,表情像是在吞□□,啤酒并不好喝,她却像喝白开水一样灌下去。
  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胃满了,那心就不会太空。那么现在她真的把胃填满了,心是不是真的就不会那么空,那么痛了呢?
  “恶”她扶着一棵玉兰树弯着腰呕吐不止,刚刚吃过的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胃痉挛般的难受,好像要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踉踉跄跄走到街上,一辆车险险撞倒了她,急刹车的声音让她跌倒在地。她爬了起来,重重踢了这车子一脚,嘴里叫着:“连你也欺负我。”
  她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车灯强烈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又歪歪扭扭地走到车门处,敲人家的玻璃车窗:“喂,把灯熄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车里的人没有说话,夏清清敲了又敲,最后改为大力拍打。
  车窗缓慢地降下来,夏清清醉眼朦胧,没看清,一掌拍空,半边身子都进了车里。车里的人把她扶正,她自己一屁股坐在路边,明明胃里很难受,她还是又喝下了一大口啤酒。
  有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背光而站,夏清清眯了眼看他,只觉得他高得过分,还得自己仰视,最主要的是,他还挡了自己的光。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自己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人侧了侧身,夏清清看清了他向着光的脸,俊秀刚毅,暗光里的另半边,隐约也是气质无双。
  夏清清笑了,她手搭在这人的肩上,探讨都说:“奇怪,你长得好像一个人,真的好像。”她拍着胸口说:“你知道吗?老天真的是长着眼睛的,一个人做了错事,总会付出代价的,就像我。”
  她点着自己的额头,脚下不稳,险些趴在地上:“就像我,我害了别人,就有人来伤害我,这真的是报应,你知道吗?”
  她似清醒似糊涂,看着那人又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何以翔,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家里人如何反对,我都会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她放开那人,自言自语地往前走:“难道就因为我不让他碰我,就因为这个吗?”她一路走一路说,丝毫没发觉后面一直跟着一个人。


☆、第三者

  她扶着扶手,沿着台阶,走上了天桥。下面车来车往,远处灯火辉煌,她向下望去,也许的确酒壮胆子,她居然没有心慌,没有害怕。
  假如跳下去会怎样?那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吧。
  夏清清踩到了栏杆上雕花空隙处,只要一下,再一下下,用一点力,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不用想何以翔,不用想家里人,不用想工作,不用想……林安。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这一步,就被人凌空抱了起来,那人双臂如铁,紧紧箍住她,胸膛如火炉,声音冷如霜,“你就这么喜欢他?”
  夏清清一时忘了挣扎,也忘了自己要去做的事,居然真得认真地思考起来:“我真的这么喜欢他吗?他对我很好,会逗我笑,会给我暖手,会牵着我一起过马路,那种感觉就像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知道吗?很少有人像他这样视我如珍宝。”
  她颓然地低下头,“可为什么这么快他就把别人捧在手心里了呢?”
  身后的人双臂渐渐收紧,不自觉用了大力,夏清清不舒服想挣开,直到又一个问题抛来,“那我呢?”
  “你,你是谁?”夏清清茫然地问。
  “林安,我是林安。”
  “林安,林安。”夏清清低声喃喃,声音越来越低,林安将她转了个身,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夏清清做了一个梦,梦里何以翔温柔地冲她笑,她想上前,何以翔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郑露,她愤怒地冲过去,两个人却不见了。
  画面转换,在一个庭审现场,少年林安站在被告席上,望向她的眼神由惊诧,疑惑到最后的漠然。
  不,林安,不。她想告诉林安不是这样的,面前却又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一个浑浊的大浪瞬间将她淹没。
  夏清清醒来,额头上全是汗。无边黑夜将她包围,她用被子蒙上脸。
  漫漫长夜里是谁的泪水将树叶打湿,是谁的哭泣让朝阳也用乌云遮了脸,迟迟不愿出来。
  A城整整经历了一个星期的暴风雨,天空才在一个午后褪去了乌沉沉的黑幕,太阳懒洋洋地从云后爬出来,继续发光发热。
  夏清清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天气变幻而有太大的变化,她的心犹如雨夜里的枯叶残花,凋零飘落,感受不到温暖和光明。
  何以翔已经开始跟郑露公开地出双入对,同事们表面不说什么,但看向夏清清的目光多少带了些同情。
  尤其是她手下的员工个个在她面前收起了平常的玩笑之态,争着把工作做好,这可能是她唯一觉得安慰一点的事吧。
  宋颂年纪小,所以有时候就说话比较直,在她面前为她抱不平,言语间皆是对何以翔和郑露的厌恶,对夏清清的袒护。
  夏清清每次听了不做声,很平静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是会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何以翔,原来思念竟是如此苦,而且这思念还是无望的。
  许是何以翔刻意避开了她,吃饭或者工作的时候他们很少再碰到,这样也好,夏清清想,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于她是徒增伤感,于他,则是略显尴尬。
  但事有意外,比如今天,夏清清拿着筷子正将土豆丝放在饭上,就见郑露和何以翔也端了餐盘坐在了隔壁。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夏清清心如刀割,迅速低下了头。郑露撒娇道:“阿翔,我要吃这个。”
  她所指的是何以翔盘中的鸡肉,以前何以翔夹給夏清清的时候,她是羡慕嫉妒恨,现在她终于也可以当着夏清清的面秀一秀恩爱,让夏清清也尝一尝个中滋味。
  何以翔当然也想起来了,微微皱了眉:“别闹吃饭吧。”郑露不依拉长了声音:“人家就要吃嘛。”
  “吱”地一声锐响,夏清清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是她无意识地太过用力,筷子抵着餐盘发出了声响。
  这动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以他们三个人为中心,同事们围圈而坐,圈内气压偏低,圈外氛围诡异。
  夏清清吃不下去了,她将餐盘放到回收处,离开了餐厅。耳边似乎还回想起那时何以翔说过的话:“我永远在你身边,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而今,你站在了另一个人的身边,而我再也不想去看。
  前台告诉夏清清,有一个女人找她,她有些奇怪,会是谁呢?
  到了会客区,她看到一个穿着豹纹紧身包臀裙,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配着大圈耳环的女人,像是杂志上的封面模特。
  当然如果没有眼角的鱼尾纹,脸上双层的肉下巴和几层游泳圈,她这身打扮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看到这样与年龄,气质截然相反的妆扮,夏清清礼貌地微笑询问,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请问,是您找我吗?”
  那女人用涂了鲜花蔻丹的手提着挎包,站起来颇有敌意地问:“你就是夏清清?”
  夏清清有些诧异,但还是笑着回答了:“对,我就是……”
  后面夏清清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水一滴滴地落下,沿着额头迅速流进了眼睛,脸上水流过得地方像小虫爬过,刺刺的,痒痒的。脸上粘着茶叶碎末,衣服上也湿了大片,引人注目。
  那个女人还拿着空了的纸杯,见夏清清这样丝毫还是灭不了她的火。她将纸杯狠狠地握成一团,掷在地上,好像她攥在手里的是夏清清本人。
  “你这个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做小三就这么好吗?”她扑上去都夏清清又打又掐,她那种吨位,力气本来就大,又加之是打夏清清这个“小三”,所以她更是毫不留情。
  夏清清躲闪不及被她掐拧的地方都红了起来,已经有客人和员工围了过来,凑热闹地看这出原配打小三,还有人拿手机拍了下来。
  夏清清一个劲地躲着,这女人的话她听到了一些,感觉莫名其妙,被打谁都不会心情好,她冲她喊:“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说谁是小三啊?”
  “不认识我?”那女人一用力把夏清清的头发扯散了。夏清清披头散发,又见那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好不尴尬委屈。
  门口的保安已经进来,拉开了那个女人,她估计也是打累了,气喘吁吁的,但是依旧咄咄逼人:“我是吴征义的老婆,你还能说不认识吴征义?”
  夏清清当然认识这个人,因为吴征义正是她们的经理,只是他的老婆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第三者。
  那边吴征义听说自己的老婆来了,急急忙忙赶来,看见夏清清的样子,不用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拽住那女人的手呵斥道:“你到这里干什么,快回家去!”
  他老婆一听,立马高声叫道:“我就是来教训一下这个狐狸精。”吴征义气得又将她往后扯了扯,“你说什么呢,我跟小夏清清白白,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你别污蔑人家。”
  那女人冷笑连连:“敢做不敢认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跟她一起去了C城,要不是我雇人去查还不知道你瞒了我这么久。”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样的东西甩向夏清清,那纸张凌厉的像电影里可以作暗器的纸牌,夏清清被砸得生疼。
  散落了一地的是照片,主角全是她和吴征义。
  里面大多是吴征义笑着跟她讲话,或者是在餐厅里吃饭聊天。本是日常工作中很平常的事,此刻却被人刻意地放大,扭曲,成为她和吴征义有女干情的所谓的证据。
  夏清清觉得可笑,吴征义的老婆却觉得证据确凿,连对吴征义她也开始实施暴力,拿包打了起来:“骗我说去出差,其实就是和这个小贱人在一起是不是?你们还去了医院,怎么她还怀了你的种,你想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夏清清留意到她话语中的C城,医院,再看照片,其中一张果然有她和吴征义进出一家医院的记录。只不过是吴征义进去,而她是出来。
  她想了想,她在C城只去过一次医院,还是因为头疼得厉害,那次她见到了正要做手术的……
  齐蔚?齐蔚!
  她抬起头,在人群中发现了齐蔚的身影,只见她面色憔悴,见夏清清看来,她似有愧色,躲避着夏清清的目光。
  是了,不会错了。那日一闪而过,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夏清清已然明了。只是要不要说出来以证自己的清白?
  夏清清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徘徊。现在围观的群众以为她就是那个小三,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阿翔,你看,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夏清清听到声音,看向声源处,那里何以翔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郑露的脸上则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你相信吗?难道半年的时间你对我的认知也如其他人一样吗?
  夏清清心里泛出了苦涩,对何以翔的失望让她更加无力与悲哀。
  面对这众人的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她忽然想起来林安。
  当事实真相被黑白颠倒 ,当最信任的人站在你的对立面,当昔日的老师,同学都对你投以异样的目光,当所有人都把你当成瘟疫传染源,被诬陷,被冤枉的他是如何度过那样一个个难捱的日子。
  也像现在这样吗?孤立无援如一个远离大陆被无穷无尽的大海隔离包围,杳无人烟的孤岛吗?
  那个时候的他是否哀莫大于心死呢?


☆、道歉

  吴征义已经制住了他的老婆,围观的人多,他也觉得丢脸,于是大声吼道:“我没有在外面养女人,你给我回去。”
  他老婆一听更加来劲了:“你还护着她。”她抬脚用力一踢,吴征义捂着关键部位,痛得蹲了下去。
  她重又扑上来,抬手就对着夏清清的脸要打下去,手伸到半空被人用力抓住。
  夏清清看着来人,灰色的长裤搭配了无袖的带领衬衫,腕上的手表隐约流动着暗光。
  林安,是林安。突然出现的高大帅气的男人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他们看着这个男人,猜测着这人是谁。
  那女人用力挣了又挣,林安一松开,她蹭蹭蹭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扭着自己的手说:“你是谁啊?干什么你?”
  “这位太太,我是想提醒你一下,诽谤,污蔑他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林安站在夏清清前面,冷静地提醒说。
  “你说什么诽谤,我说的是事实,这女人前几个月还和我老公一起去了医院……”吴征义老婆不依,大声争辩道。
  “有证据吗?你说那些照片,太太,你不知道现在的照片都是可以合成的吗?而且真要计较,我相信你也可以找到你老公和其他员工的照片,如果只是说个话,点个头,你都要把别人归类为第三者,那你的敌人真是数不胜数。”
  他这样一字一句,有条不紊地剖析,让对方哑口无言,也让夏清清想起了那年他在学校组织的辩论大赛上的风采。
  他那时是第一次参加,本是二辩,学校里组织过几次辩论比赛,而他们所在的班级从来都是倒数,所以班里很多人对这次不甚重视,不抱希望,甚至连班主任也很敷衍。只是点了几个学习成绩比较好的,连系统的练习都没有过。
  所以当他接连三场赢下来,打入总决赛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打听三班的林安。班主任也没想到三班会有如此好的成绩,对林安更加重视,还特意找了地方给他们练习。
  学校里,同学们都在猜测这次会是一直蝉联冠军的九班继续保持第一,还是总是居于末端的三班,咸鱼翻身,扬眉吐气?到底是九班的夏贺厉害还是三班的林安更胜一筹?
  夏清清当然希望林安胜,除了她也是三班的一员外,还有些其他的小心思。她觉得谁都没有林安棒,她相信林安一定会赢的。
  林安的确不负众望,拿到了年级第一,成为了这场辩论赛中的黑马。
  过程不可谓不激烈,唇枪舌战,你来我往,说道激动处,双方都恨不得堵住对方的嘴巴,截住对方的话。
  林安不疾不徐,总是条理分明的去证明自己的观点,以笑容作掩饰,用语言当武器,句句直戳重点,使对方自乱阵脚,频频出错。
  夏清清看着他一身白色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还有一双新做的布鞋,虽然衣着普通甚至寒酸,但是他眉宇间总是流露出挡也挡不住的勃勃生气。
  那样的神采飞扬,胸有成竹,让夏清清突然想到舌战群儒的典故。
  想必当年的诸葛亮也是如此,在众多东吴群儒面前滔滔不绝的论战,以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渊博的知识与东吴君臣谈论天下大势,指出和战利害,终于说服孙权,与刘备联合抗曹,扭转不利的形势。
  林安还在同那女人说话,夏清清忽然觉得,倘若林安相信她,那么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林安并不知道夏清清是怎样的想法,他现在只知道这女人在侮辱夏清清,而他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这几句话说完,别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在C城又怎么解释?医院肯定可以查到记录的。”这个女人犹不甘心,但底气明显不足了。
  “C城吗?”林安头一偏,看了夏清清一眼,“那你更是搞错了,她那时和我在一起。”
  一语惊人,何以翔脸色发黑,胸膛起伏频率加快。同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夏清清什么时候又有一个这样出色的追求者。
  其他的客人兴味不减,这戏一波三折,比电视还精彩。
  夏清清呢?她只是讶异于他这样说,但没有开口反驳。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个女人重新挎好了包,仍旧有些不相信。
  “这些你也可以去查,不过,”他更加严肃了一些,“你现在应该要为你刚刚对夏清清所做的事而道歉,否则我们会考虑用法律的途径来维护我们的权力。”
  “开玩笑吧呢你。”她说着就要走,林安比她的动作还快,挡在她面前:“也许你想被拘役,被管制?”
  到底是她色厉内荏,又兼林安气场强大,她竟然下意识地往吴征义身边靠了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