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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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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一昭顿时觉得过去自己万里挑一,嫌东嫌西,最后小心翼翼挑了个有妄想症的疯子回家给自己当媳妇儿,这可真是现世报。
  “刚才你也应该上车一起去医院,挂个脑科多好。”
  男人怜爱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只是力道有点儿大,摁得徐酒岁脖子一缩,差点叫滚烫的热饮烫着舌头……
  在她的大声抗议中,男人一脸淡定。
  “饿了么,晚上想吃什么?”
  两人并肩往商场地下停车库走,徐酒岁看见那辆卡宴,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乔欣往上钻的样子——
  但——
  徐酒岁:“……”
  心中的土拨鼠痛哭流涕,她咬了咬下唇,又把刚刚挪开一点点的屁股重新挪了回去。
  她低着头,有些不确定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到的无声的胁迫是不是真的……直到在桌子底下,男人穿着皮鞋的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跟她的靠在了一起。
  甚至是轻轻踢了她一脚。
  徐酒岁:“……”
  胸口起伏,猛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她心里冲那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无声尖叫,这他妈桌下撩人的动作你跟谁学的——
  哦。
  等等……
  好像是跟她学的?


第29章:

  徐酒岁一边找东西一边发出崩溃的尖叫——
  “徐井年; 还有你不扔的东西啊??”
  徐井年正在外面吃午餐,扫了眼自己分门别类归拢好,如今又被崩溃的疯女人翻得乱七八糟; 几张还能用的草稿纸从书房飘到屋外……
  他倍感涨眼睛地拧开头,心想到隔壁邻居家的万分整洁——
  对于薄老师顿时万分同情; 毕竟以后这收拾东西,负责和书房里这位热爱收藏破烂的垃圾婆斗智斗勇的人就要变成他了。
  辛苦辛苦。
  “都是没用的东西呀,岁岁; 能别嚷嚷了吗,隔壁邻居不知道的估计以为我把你的宝贝扔了呢?”
  “你也是没用的东西!”房间里传来理直气壮的声音,“一会儿回收破烂的来了你自己跟他走吧!”
  “……”
  过了一会儿,徐今年不说话了。
  “……”
  ……
  吃饱了饭,已经是半夜快两点,薄一昭以前总是晚上十一二点准时上床睡觉,最近这个规律有即将被彻底打破的嫌疑。
  而罪魁祸首坐在他的副驾驶,精神抖擞地低着头,在玩手机。
  严肃地说起来,徐酒岁还是有点靠近老年人爱好的,比如她闲下来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玩那些个什么“天天爱消除”,这点爱好和薄一昭他妈那一辈妇女极其接近——
  ……说不定还能勉强算个共同话题。
  薄一昭悲哀地想。
  以前他总觉得闲得蛋疼的人才爱玩这个,且关卡越高的人越闲。
  眼下耳边噼里啪啦的,他其实想让她把声音关了,实在是吵耳朵……然而一看她玩得起劲,忍不住想起方才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起了一些慈父宽容心态:算了算了,玩吧玩吧,不哭就行。
  此时又想表现得和蔼可亲一些,让她不要老嫌弃他比她大几岁这件事,于是男人各种勉强忍了她的闹腾,甚至还主动攀谈:“你玩这游戏玩到多少关了?”
  “其他位置乱得像狗窝,”徐酒岁打开饭盒,从里面拿出折叠筷子摆好,头也不抬地说,“我去过你家的,又不是傻子……快来吃面,一会得坨了。”
  薄一昭唇角翘了翘,被她这句不怎么走心的回答取悦。
  抬脚走过去坐下来安静的吃她的饭餐,时不时抬起头看她在办公室里无聊地转圈圈,东摸摸西看看,但是每样东西拿起来没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原模原样地摆回去。
  他想起他第一次在自己家看见她时,她也是抱着膝盖团成一团缩昏睡在沙发角落里,好像生怕自己弄乱哪怕一点点东西……
  乖得要命。
  就像现在一样。
  最后徐酒岁绕回了薄一昭的办公桌边,发现他吃东西一点声音都没有,吃饭就算了,吃面条还能这么安静,那粉红色的饭盒被他大手扶着,像玩具。
  盯着男人侧脸看了一会儿,她稍稍弯下腰:“好吃么?”
  男人一侧脸,就看见她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节锁骨。
  “还行,但是不值二十块。”男人挪开视线,擦了擦嘴。
  你们这些男人小九九很多啊。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哼哼,”徐井年理所当然地说,“前排的女生聊天时候经常提,这家店很有名啊……我们学校女老师都去的。”
  哦,女老师么。
  徐酒岁放松下来,唇角挑起一抹笑。
  打开那个被她捧了一路,恨了一路,这会儿却恨不得把它镶金供起来的蛋糕盒子,用手捏着上面放着的淡粉色草莓的绿叶子,把草莓拎起来放进嘴巴里——
  甜。
  连着胃和心肝都是甜的。
  脚被踢了下。
  “午餐呢?”
  “撇下千里迢迢给你送伞的姐姐自己先溜,还午餐,自己叫外卖,玻璃心厨娘罢工了。”
  一只柔软的撑在他的大腿上,感觉到他大腿立刻紧绷,她呼吸加重,将他禁锢与自己的胸膛与座椅靠背之间……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凑了过来。
  她的眼里水雾雾的。
  淡粉色的唇瓣几乎快要碰到他的唇。
  一只大手伸出来,将她的整张脸罩住——
  在她猝不及防时,从被她禁锢的椅子上站起来,罩在她脸上的手使力往后推了推。
  柔软的唇瓣触感落在他的掌心,他太阳穴跳了跳,胀痛。
  徐酒岁此时全身的重量都倾斜向薄一昭,被他推了一把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好在男人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扶着她站稳。
  她听见从脑袋顶上方传来他紧绷得听不出多少情绪的声音——
  “给我滚出去。”

  语气不可谓之不欢快。
  就好像她真心在为这座城市糟糕的交通得到缓解而欢欣鼓舞似的。


第79章 同学聚会
  到了海鲜酒楼停车场;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薄一昭停了车不着急上去,而是开了车灯; 把车前镜掰下来看自己的耳朵上的耳钉; 左右打量,心想这玩意有没有太过了; 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自己的老干部形象; 一会叫那些老同学看着会不会笑话他。
  他满心担忧,罪魁祸首坐在副驾驶看他照镜子还有心情调侃:“怎么; 要不要借粉饼给您补个妆?”
  薄一昭没搭理她,只是抬手摸了摸耳钉。
  没摸两下就被旁边伸出来的小手一把捉住; “别乱摸; ”她提醒道; “你手干净不干净,别弄感染了怪我手法不好。”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有动作都暴露在了旁边男人的余光之下——
  他注意到这个没有被她存下的号码来自近海市。
  一个来自近海市,听声音大约跟他差不多年龄的男人。
  ……
  晚上送走了薄一昭,徐酒岁正把用过的碗一个个塞进洗碗机里,就迎来了下一个阎王。
  这一次许绍洋学聪明了,他知道自己换个号码可能也是被徐酒岁拉黑,所以他直接用了小船的微信,而且还是弹的视频。
  徐酒岁以为是小船又来给她通风报信“师父手机号被拉黑后如何丧心病狂”,没长心眼就接了——
  女人之间的视频并不需要化妆和找角度凹造型这种事。
  所以视频接通的时候,摄像头正面对着的是徐酒岁的鼻孔和双下巴以及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大脸盘子”。
  “干嘛呀?被我拉黑了手机号后许绍洋又整什么幺蛾子了你就说吧我受得住!”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他一把拎过去,捏着下巴抬起巴掌大的笑脸,皱着眉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徐酒岁莫名其妙,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啊转,感觉到他有些紧绷,她顺势蹭了蹭他的手:“怎么了呀?”
  语气助词的尾音刚落,就被他压在选关上,用比以往都用力的力度吻住了她,唇齿相抵。
  给他亲了个猝不及防,她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就配合地跳到了他的身上,两人靠在玄关腻歪了一会儿。
  她抱着他,踩着他的脚,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你不是去研究所了吗?”
  “嗯,”他言简意赅地答了声,摸摸她的头,“在弄文件,我爸拿着手机忽然问我乔欣怎么回事,我才知道昨晚还有漏网之鱼。”
  说到这,他心里一紧,又想到了死在前面的许绍洋,忍不住抱紧了她。
  “啊,”徐酒岁被他勒得差点断气,还以为自己被未来公公嫌弃了,紧张了下,“你爸看到了?”
  “都看到了。”
  “……”
  “这个能解决,”他说,“诚实守信。”
  “沙发。”
  “……”
  ……
  这么大半夜了。
  一个醉鬼叫车不安全,他自己也开不了车,徐酒岁没办法把他扔在外面,最后只好叹了口气,将他抗了回去。
  小船今天通宵待在千鸟堂根本没回来,徐酒岁用微信跟她打了个招呼,扔了手机开始忙进忙出给薄一昭擦脸,喂水……
  他最开始是乖乖坐在沙发上。
  徐酒岁去倒了杯蜂蜜水的功夫,他就躺下了,沙发上的靠枕被他压在脸上,徐酒岁看得整个人都快发疯,上前一把扯下那个抱枕:“别闷坏了吐在上面,这抱枕四千多块!”
  男人嗤笑着坐起来,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还牵着她的手啃……漆黑的瞳眸因为沾染醉意湿漉漉的,“赔的起”,他懒洋洋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亲吻过去,“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穷。”
  “不许去!”
  “自由竞争上岗吧,哥。”
  “你放屁!”
  兄弟俩鸡飞狗跳。
  姜童兴高采烈地在旁边围观了半天,从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中,猜出个大概……笑得花枝乱颤恨不得看他们俩打起来才好,等姜宵急眼到一把拎起姜泽的衣领,她兴奋地拍拍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兄弟二人齐刷刷转过头看向她。
  姜童脸上兴奋不减,指着自己脚边放着的那套校服,笑眯眯地说:“你们俩在这争得鸡飞狗跳有鸡毛用,不如想想人家小姐姐要这校服是穿给谁看的……嗳,听过那句成语吗,蟹肉棒什么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姜泽微微眯起眼。
  觉得现在这样是有点搞笑,八字都没一撇呢。
  她就是个——
  “照你这么说,你和许绍洋才算门当户对?”
  男人微犯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徐酒岁心里猛地漏跳一拍,看上去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去看他,像是非常震惊他怎么会这么想——
  连带着好不容易稍微停下来的眼泪又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男人抬起手,用略微粗糙的指腹替她擦了擦眼角,只是越擦越红,眼泪也越擦越多……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给她擦眼泪,还是单纯在□□她。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没安全感,嗯?”
  男人嗓音低沉。
  徐酒岁心中却咯噔一下,脑子里炸开了花,第一反应就是——
  完了,他要分手。
  徐井年一搬出去,薄一昭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平时徐酒岁坐在画架前面画她的参赛设计图,薄一昭有事的时候就抱着电脑在旁边敲敲打打……徐酒岁看他每天都有发不完的邮件,偶尔还要跟人家视频,都有点儿疑惑这不是都快辞职了吗还在这交代遗言呢?
  徐酒岁有几次也曾试图竖起耳朵听他到底在跟人家说什么,但是就她这高三即巅峰的英语水平,她真的没听懂几句——
  后来索性放弃。
  没事的话,男人就坐在徐酒岁旁边看着她。
  有时候也指手画脚。
  徐酒岁嫌弃他就像当初在酒吧第一次见面的许绍洋嫌弃她一样,外行人意见向来被并不被放在眼里——
  奈何薄一昭向来习惯操控一切,所以指手画脚不成功的话,他就会选择把“指手画脚”变成“动手动脚”,还颇为理直气壮地附赠一句:给你灵感的唐狮还摆在我床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徐酒岁被他抱到了自己的书桌上。
  旁边放着她的画架,上面固定着一张稿纸——叠在形状丑陋的青龙上面的是一只唐狮风格的貔貅,貔貅自祥云里破云而出,只露出一个脑袋加巨大的爪子,利爪将云撕碎,双目怒睁,炯炯有神。
  徐酒岁想问薄一昭; 他到底想怎么样?
  是不是没有听过“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这八字金玉良言?
  或者一万八千块的洗碗机难道是给她的精神损失费; 毕竟他曾经对她进行过侮辱人格式的“性格、身材都不符合我的审美”双重否定攻击。
  无论如何; 徐酒岁还是颤颤悠悠地把银行卡上的钱转移到了支付宝,其实她也幻想过要把一万八千块取成现金; 天女散花状扔到他脸上——
  但是后来想了想那画面太神经质了; 她决定还是用文明一点的方式:比如支付宝转账。
  感谢伟大的马云叔叔,替多少Drama queen 强势挽尊; 让她们不至于做出无法挽回的蠢事。
  当天晚上,徐酒岁在店里坐立不安; 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见到薄一昭要说什么; 做什么才能显得自己冷艳高贵又视金钱为粪土; 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
  白天接到奇怪电话那件事完全被抛到了脑后。
  可惜,她脑海里的剧本都写了三个版本,覆盖一千四百万种结局; 接下来三天徐酒岁却都没见到薄一昭,她像是蓄力终极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尼玛的; 狗男人。
  许绍洋言简意赅地点评自己的父亲拿儿子的感情事开玩笑的举动——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老人机当年拜佛时候心不诚,调侃味太重,他的女朋友才跑的。
  “嗯,”薄一昭沉声笑道,“我爸当时还笑话他,说万尺高空只有大气层,再往外就是没有嫦娥的月球了。”
  兄弟二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你爸这么唯物主义,却还是同佛祖给你拜了个女朋友回来。”
  薄一昭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试探,脸上笑容却不变:“这你都知道了,我才刚把人带回来。”
  许绍洋停顿了下,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他有不高兴的迹象。
  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道:“下午乔欣给我打过电话。”
  可惜后者反应并不大,“哦”了声。
  “她说她的脚很疼,你却把她扔在了医院停车厂,让她一个人坐着轮椅坐电梯上楼挂号,弄得她很没面子。”
  徐井年没反应过来徐酒岁这面色苍白的又是跟着凑哪门子热闹; 薄一昭往外走时,他还伸手拉了她一把:“怎么了?你别凑热闹了吧?一会儿真的乱起来顾不上你?”
  其实是想说; 万一你有什么不当发言; 刺激得人家李倩真得跳楼了,那可就真的法庭见了啊; 神仙都救不了你!
  徐酒岁这会儿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扯着徐井年的袖子让他弯腰凑近自己:“李倩怎么跳个楼还选艺术楼素描教室?”
  “因为周末别的教学楼不开门啊,”徐井年说; “自习室在一楼,图书馆楼顶封死的; 上不去。”
  “……”
  “到底怎么了?”
  “&%、#*#米开朗基罗。”
  “什么东西?”徐井年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姐; “什么阿基米德?”
  “……阿你大爷; 米开朗基罗!七年前我拿到中央美院录取通知书后,坐在艺术楼素描教室里,决定做一个惊天动地的举动留给后人膜拜。”徐酒岁面无表情地说; “于是我用了七天时间,给十八中素描教室里那个我对着画了三年的石膏头像兄最后画了一副素描; 作为爱的道别,那副《米开朗基罗》至今被奉为神作,被挂在教室的正中央。”
  “……”
  她以为她可以的。
  当她以为自己成了秋名山老司机,对一切都有准备,可以去谈一场属于成年人的恋爱时……
  昨晚,猝不及防直面男人眼中沉淀的欲、望时,她却发现自己临门一脚还是很怂。
  怂到现在她有些自闭。
  认真地认为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障碍,或者很坏,曾经的许绍洋可能被她整到发疯,而光想到薄一昭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许绍洋,她就难受得想要把墙挠穿——
  “我真的很喜欢他。”
  她沮丧地把脸深深埋进小船的胸里,蹭了蹭。
  “我不能允许自己失去他。”
  她碎碎念,充满了怨念。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傻了; 薄一昭没傻。
  男人面黑如锅底,在她来得及一把抓住自己的老二之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声音凌厉:“摸哪?!”
  徐酒岁被这严厉的一吼吼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男人在她来得及吱声前,将人不怎么温柔地往后推了一把:“滚过来捡你的手机!”
  他的声音是磨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徐酒岁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手机还在通话中……脸上表情顿时由白转红再转白; 她爬下副驾驶,开门下车绕道驾驶座这边,开门,趴在薄一昭的腿边伸手去够那掉落在驾驶座下面的手机——
  薄一昭在她伸出手的瞬间; 双腿让了让,如同躲避瘟神一般,充满嫌弃地避免了跟她哪怕一丝的触碰。
  徐酒岁好不容易绷直了指尖拿到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居然还在通话中。
  徐酒岁:“……”
  现在她真的是想原地去世了。
  在薄一昭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她直接把手机挂断了。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秀恩爱,而不给他加点猛料?
  薄一昭不怎么高兴地抿了抿薄唇:“她来做什么,脚还瘸着就乱跑。”
  他说这话完全是无心的,单纯的抱怨。
  但是听在脑子里时时刻刻有一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女人脑子里,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脑海里迅速飘过“他呼吸一窒”“他心中一痛”“他胸腔一紧”“他没来由地觉得不高兴”等一系列固定用语……
  虽然徐酒岁自己都知道大概根本不是那回事。
  却还是忍不住噘了噘嘴,伸手掐他的胳膊,酸不溜丢地说:“这话怎么说?腿瘸就不能乱走?人家有保姆车,又有助理,想上哪不行?”
  薄一昭闻言,低头瞅着她凉凉地问:“做什么,吃错药了是不是?你是很想看到她?”
  徐酒岁眨眨眼。
  “哦,差点忘了,”男人又轻笑一声,嘲笑她,“你是她的小粉丝。”
  只是到头来不得不抛下、放弃。
  现在说起“没有眷恋”这么无情的字眼,她心里亦不好受。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表现出来,但凡她露出一丝丝不悦的模样,就会被眼前的男人捉住把柄。
  “如果有别的把手稿拿回来的方式的话,”徐酒岁让自己听上去冷漠从容得像是在做对等交易,“你可以开个价。”
  许绍洋笑了,淡嘲:“开价?你有多少钱给我?”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
  许绍洋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动作倒是熟悉:“既然不准备同师父叙旧,那撒娇那套也烦请收起来。”
  徐酒岁见了鬼似的瞪向他。
  “既然你想谈交易,那么我们就来谈交易,”许绍洋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白白把手稿拿回去,若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叛徒如此宽容,千鸟堂的规矩以后就再也立不起来。”
  “你说。”
  今天是周末,徐井年应该是还没起床。
  徐酒岁为此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事觉得烦躁只好搞卫生来发泄,把厨房都擦了一遍,又把垃圾打包准备扔下楼——
  结果刚开门,对面那扇门也应声开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
  大清早的,徐酒岁就来得及洗了个澡,化妆什么的都没有,眼底下的淤青和泛红的眼角,像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
  薄一昭关上门,发现平日里总是像小鸟似的上蹿下跳的小姑娘今天安静得过分,沙哑着嗓子问了声“老师好”,就拽着巨大的垃圾袋摇摇晃晃往下走……
  室外脱鞋踩在她脚下,薄一昭看了眼,发现她两边脚的脚跟还有些微微泛红。
  三两步下楼赶上她,长手一伸毫不突兀地将她手里的垃圾袋接了过去……徐酒岁刚开始吓了一跳,瞪眼看着男人那纤尘不染的衣袖时,停顿了下。
  “不用,”她小声道,“我自己可以……”
  “昨晚做噩梦了?”


第30章:

  徐酒岁面无表情。
  “你当日说走,收拾行李就走了,今日来了也是来了,还在那么多师弟面前蹬鼻子上脸跟师父动手,这些林林总总的帐算起来——”
  “许绍洋!”徐酒岁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当初如果不是你被我抓着你和别的女人在纹身椅上鬼混,我怎么会走!那之后几个月我看着纹身椅都下意识反胃,你怎么不同自己算一算这笔账呐?!”
  现在居然有脸推到她头上来!
  她话语一出,就感觉到那些还没来得及滚蛋的小学徒目光快在她背上烧了洞。
  除此之外,还有小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躲在门后,跟一些已经自己开始做纹身的师弟师妹,一个个的都在听这惊天动地的八卦——
  当徐酒岁把“许绍洋”和“鬼混”两个字放在一个句子里说的时候,他们纷纷在心中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叹!
  许绍洋余光懒洋洋地扫了一圈这些听墙角的人,想让他们滚蛋,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平静道:“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有你之前我也没像个和尚似的过日子——有你之后,你不让我碰你,我喝多了,别人勾引,你还让我能怎么办?”
  “……”
  当渣男渣得理直气壮。
  徐酒岁立刻道:“骗人。”
  男人唇角放下了:“知道还问?明知故问好玩吗?”
  徐酒岁笑着又伸手去捉他的指尖。
  男人嫌弃地把手往回躲了躲。
  她有些失望地把手落回被子上; 刚才那一会儿的接触,让她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她发现好像一旦触碰他; 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就能给她带来安定和冷静……
  哪怕总是冰冷着一张脸恶言相向,这个男人是她的小太阳。
  “老师; ”她软软地叫他,“你手还疼不疼?”
  “要疼刚才扛着110斤的大活人进屋时已经疼过了。”
  “我没有110,不许乱说。”
  薄一昭瞪了她一眼; 示意她老实坐在床上别乱动,自己转身去找出了徐酒岁家里的医药箱,用手机电筒照着找到了体温计,甩了甩; 递给她。
  徐酒岁咬着后槽牙,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脚。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从小认识。”
  徐酒岁捧着脸彻底失控的尖叫:“还青梅竹马!”
  这尖锐的声音充数了整个停车场,薄一昭闭上了嘴,脑子里只有七个字飘过:我就知道会这样。
  ……如果非要还有别的字眼,那大概都是脏话。
  而在徐酒岁忙着冲薄一昭发飙,问他“耍我好玩吗”,“看什么芭蕾舞表演,我给你表演多少次马戏团小丑了你买票了吗”时,陈圆那边功成身退,跑去直达电梯那边扶着一瘸一拐、面色苍白的乔欣过来了。
  她身上还穿着演出服,只是脱了鞋子,洁白的脚踩在棉拖鞋上,背上披着个风衣,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她面色惨白,我见犹怜。
  远远就看见了身着正装笔挺的薄一昭,还有站在他身边,身高大概只到他肩膀再高一点点的年轻女人……短发,长得倒是挺好看的,皮肤白,比她还白。
  只不过这会儿她正瞪着眼,像是一只斗鸡似的瞪着男人,嚣张跋扈,凶巴巴的样子——女人这样可就不美了。
  乔欣觉得薄一昭找这样的女人当女朋友是件很荒谬的事,因为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有那么一秒,乔欣觉得是陈圆的情报出了错。
  带着熟悉甜蜜香味的气息,伴随着徐酒岁膝盖一软落座在柔软的沙发上铺散开来。
  许绍洋看了眼埋头像是鹌鹑似的挨着薄一昭坐下的小姑娘,目光又转向她身边端坐在那,屁股都没挪动哪怕一毫米的好友,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眉。
  目光在两人几乎紧挨的大腿上一扫而过。
  “很冷么,你们俩?”他开口问,“坐那么近干什么,沙发不够宽敞?”
  许绍洋声音响起的瞬间,徐酒岁就能感觉到身边挨着的男人无形铺开的低压,快要将她冻死。
  而头顶另外一束灼热的目光,又要将她的头发都快烧了起来。
  正所谓冰火两重天地狱式折磨,不过如此。
  于是她扛不住压力,象征性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结果刚挪开一些,她又听见“哗啦”一声纸张翻动的声音,是从身边的男人方向发出来的,虽然此时他正低头翻两张草稿,似乎在认真对比两张草图。
  头也未抬。
  嘤,好凶。
  占便宜怎么了!
  就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好在问题不大,只是起了一些红疹,医生给开了吃的药和摸的药膏。
  医生大概是看薄一昭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人看多了,打发他们滚蛋之前还不忘记教训人:“过敏体质就是过敏体质,并不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就对某一样东西不过敏了……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时隔多年,吃吃看试试’,有什么好试的啊!再试一百次也是过敏!”
  薄一昭一脸懒洋洋地站在那被训。
  徐酒岁在门诊外面等着,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被训得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像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还倔强地不肯丢了往日里的高傲,特别可爱。
  嗯,迷人。
  为什么舞者公演受伤这种事都能被她遇见来着?
  第一次约会出师不利,被薄一昭牵着走向停车场的时候,她都抿着唇话不太多,并且冷眼看着薄一昭又挂了一次电话。
  “到底是谁啊,这么孜孜不倦地找你?”这一次徐酒岁的语气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薄一昭在近海市的车,男人听她语气不太对劲,看了她一眼,正想说“没谁”,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乔欣的经纪人站在他车旁边。
  “嗯?你那个朋友的经纪人也在嗳,你那朋友也要到停车场了么?”
  徐酒岁摇了摇男人的手,下意识地以为陈圆身边那辆黑色的卡宴是薄一昭的朋友的。
  没想到男人牵着她抬脚往那辆车旁边走去,掏出钥匙摁了下,车灯亮了。
  徐酒岁:“……”
  薄一昭凉凉地看了眼陈圆:“有事?”
  陈圆被这一眼冻得骨头都要碎了,抬起手搓了搓手臂,支支吾吾:“欣姐的脚扭得挺厉害的,她让我来问你能不能送她去医院……公演事故都上热搜了,现在外面好多记者,我们的保姆车记者都认识的——”
  啊(土拨鼠崩溃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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