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土拨鼠崩溃尖叫)!!!
  ——岁岁和老师在一起阻碍其实很多的,现在才是真正磨合的开始。


第77章 乔欣送死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 天道好轮回。
  许绍洋推开工作室的门,看见被薄一昭压在纹身椅上的徐酒岁时——
  一样的地点。
  一样的姿势。
  甚至是一样的纹身椅。
  “不穿外套不让进门。”徐酒岁冲他笑了笑,要多乖有多乖,“对吧?”
  “嗯,对。”
  薄一昭盯着她的笑脸,嗓音慵懒地应了声,与此同时让了让,徐酒岁顺利地进了屋。
  浴室里有浴缸,是标准的单身男人配置,一把电动牙刷,牙膏,剃须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男性使用的护肤品,不多,讲究得恰到好处——
  少一瓶则糙,多一瓶则娘。
  浴室里都是薄一昭惯用的香皂味,一脚迈进去就仿佛被他身上的气息包围了,徐酒岁有些贪恋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打开热水,热水落入浴缸,温湿的水蒸气蒸腾而起。
  坐在浴缸边,探头去看浴缸放水情况的小姑娘一张脸被热气蒸腾得红扑扑的。
  “老师,怕碰到水的话最好用保鲜膜包一下,你家没有的话我家——”
  徐酒岁一边说话一边转身,结果没能说完的话在她看到接下来那一幕的时候,“咕嘟”一下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乔欣的声音被薄一昭唇边忽然挂起的一抹嘲讽笑容打断。
  然而这笑容却并不是针对她,男人只是垂眼看着徐酒岁,用没什么声音起伏的声音说:“我没有?”
  徐酒岁看都不看他,而是看乔欣:“他想过来,我没让,男人出门在外应酬,何必要来管女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一个人还收拾不了你们吗?”
  收拾得了。
  而且拳打脚踢,闹了个翻天覆地。
  乔欣有些窒息,她眨了眨眼,心中的绝望再次升起——眼下坐在她面前的两人的每一次眼神互动,肢体接触都叫她觉得难受万分……
  她后悔把他们叫来车上。
  还谈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
  她只想让网友把徐酒岁撕碎。
  ……醉鬼一本正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跟手机搁狠话犯横哪里不对。
  男人裹着浴巾,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大概是过去两分钟,对于他来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他不耐烦地皱起眉时,手机再次响起——
  和二分钟前一样的铃声提示,来自同一个人。
  薄一昭拿起手机,等了大约十秒,划开了屏幕,言简意赅道:“说。”
  那边的小姑娘大概也刚洗完澡,头发蓬松又黑又亮,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偷偷喝了什么十全大补汤,一扫病容,人家生病都会面黄肌瘦,她倒好,好像脸还长肉了。
  怪可爱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心想。
  然而徐酒岁却不知道这会儿她正被人夸,正讨嫌他的冷鼻子冷脸,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哼了声:“没话跟你说了!”
  “特地打个电话来就跟我报告这个?”男人点点头,嗓音低沉,“行了,知道了,挂了。早点睡。”
  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怎么就能让他挂了,徐酒岁“嗳”了声,急了,结果急火刚上眉毛,一眼就看见男人那冷静的眉眼不动,就知道又叫他给套路了。
  徐酒岁心里一酸,难受了。
  薄一昭看她躲着自己像躲瘟疫,随便问她一句她就垂下眼抿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干什么都像是在欺负她似的?
  明明每次都是她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想到这,男人心中略微不耐,伸手将她胡乱翻找半天也没掏出什么的医药箱拽过来——
  手劲儿有点大,医药箱刚拽过来就听见她尖叫痛呼一声,他被叫得背脊一紧抬起头,看见她猛地把刚才还完好的另外一边手食指塞进嘴巴里。
  额角跳了跳,男人强行拽过她的手看了眼,只见右手食指一道长口子往外冒着血珠,大概是刚才挂在医药箱塑料边缘划破的。
  薄一昭:“……”
  十指连心,徐酒岁举着两边往外冒血的手,疼得眼睛湿漉漉的,眼泪挂在眼底要掉不掉,捧着手委屈巴巴:“你干什么呀!”
  “这也能割伤,”他捏着她的手,嗓音微沙哑,“你手豆腐做的么?”
  徐酒岁听他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处来。
  “哦,因为他让我想想许绍洋为什么被甩之后还要被你讨厌至今。”
  “……”
  “刚刚怕吗?”
  “怕。”
  “别怕,”他说,“我在。”
  “……”
  妈的,现在是真的感觉到一咪咪的温情了。
  后来徐酒岁一路沉默到了王嘉公司楼下,满心都是对未来公公的赞美之词。
  都不敢随便开口。
  生怕开口就是问薄一昭差不差个小妈,她想应征上岗再就业。
  “比赛结束他就跑了,”徐酒岁噘嘴,“没来得及。”
  薄一昭嗤嗤地笑。
  徐酒岁委屈地瘪嘴,拿出iPad,一边打开某网页一边跟薄一昭抱怨:“你还笑,哎哟你别笑了,我要烦死了,你听听这些人怎么说的——”
  她开始自行给相关帖子回复配音。
  “‘这个千鸟堂的小姑娘谁啊,才拿了十一分,这也太低了’。”
  “‘砸了许绍洋的招牌!’”
  “‘看着年纪挺小的,成年了没有?’”
  “‘听说她之前一直在发呆,搞了半天也不知道搞出什么结果了,我们只能看到打分又看不到现阶段作品,题目也不知道的,好好奇她做的有多糟糕?’”
  “‘也没那么糟糕,好歹不是垫底。’”
  “‘这么小能进ITATAC初赛已经很可以了,止步不前也没关系,以后前途无量,小妹妹加油!’”
  “嗯?”
  “周五记得来拿校服。”
  “嗯。”
  “你要那玩意干嘛?穿给谁看?”姜宵半支起身子回头,“能先穿给我看看不?”
  “趴下。别动。不能。”
  徐酒岁温柔地说。
  这语气有点耳熟,指令也有点耳熟……姜宵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还在部队的时候,听过那些训犬员都是这么跟自己的搭档说话的,只不过他们的搭档都是一条条精神抖擞的德国黑背。
  嗯,认真想了想,那些大黑狗和他是挺像的。
  离化身为狼,就差一个十五的月亮。
  ……
  电话那边瞬间沉默。
  徐酒岁那个毛骨悚然,补充说明:“不是那天那条呀!”
  无声的压迫消失了,男人懒懒地应了声,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就听见在自己的身侧后方,响起了个略微惊喜的女声:“薄先生?”
  薄一昭,转过身去。
  不远处,车里,握着电话的徐酒岁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小船只来得及看见原本整个快钻到副驾驶座椅底下的人忽然像是打地鼠游戏机里的地鼠似的,“嗖”地一下坐起来冒出半个脑袋,手里的咖啡差点整杯泼到面前的方向盘上,她茫然地眨眨眼,小声地问:“你怎么啦?”
  徐酒岁摇摇头,直直地盯着前方——
  在她目光所及方向,只见一个穿着普通,扎着丸子头的年轻小姑娘正笑得一脸灿烂地站在鹤立鸡群的男人身边,歪着头跟他讲话,她手里拎着几杯咖啡外带。
  不知道是什么人。
  直接挂了电话,徐酒岁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踢着高跟鞋向着薄一昭走过去。
  坐在床边,头疼欲裂,手软脚软的徐酒岁一脸懵逼,三十秒后她才迟钝地想:我艹,不会停电了吧?
  徐酒岁摸黑走出屋子,伸头看了看外面,发现上下左右人家的灯都亮着,楼上传来电视剧对白撕心裂肺的声音,楼下是有个当妈的扯着嗓子催儿子写作业,正是华灯初上时。
  趴在窗台发了一会儿呆,徐酒岁猜想可能是自家的保险丝烧了,翻出手电筒摸到电箱打开看了眼果然是嗳,然而她又不会换,这种事都是徐井年来做的。
  在客厅里茫然地转了一圈,徐酒岁越发觉得脚底冰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忘记穿拖鞋了,这一会儿只觉得头重脚轻,之前生病的症状可能比之前更加严重……
  她打着电筒倒水吃了药,又觉得浑身都被汗弄得一股酸味,拎起睡衣嗅了嗅她皱起眉,打着手电筒摸黑洗了个澡。
  洗完澡精神稍微好了点儿,结果因为浴室没开抽风机水雾有些闷,打开浴室门的一瞬间冷空气扑面而来,徐酒岁觉得整个人头皮炸开的同时,眼前一黑——
  她急忙伸手去扶门框,但是毕竟一天没吃东西整个人都酸软无力,她没扶稳倒下去,脚挂在浴室门框狠狠一扭!
  昏过去之前,她只感觉到一边脚踝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一个小时后,冰凉的地上,徐酒岁自己就醒了。
  周围还和她晕过去前一样,黑黢黢的,窗户开着往里吹着冰凉的风,她光着屁股趴在湿漉漉的地上,身下垫着散开的浴巾。
  他们这些学术研究者总是被人称作工作狂魔; 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三分之二点五的时间泡在实验室里对着一个数据的小数点后三位数字乐此不彼反复纠结,以自己的事业为活着的人生第一准则……
  而如今他遭到了报应。
  有朝一日,他居然败给了他媳妇儿的事业; 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男人对着手机略微无语地叹了一口气。
  仿佛是能够听到他心中的怨言,飞机刚停的时候,他在手机微信就弹出的视频请求——他挑了挑眉,大概是国内半夜一点; 她不睡觉这是在闹腾什么呢,庆祝自由?
  点了同意视频请求,摄像头那边出现一张异常严肃的脸。
  这种时候她也知道嬉皮笑脸是要挨骂的。
  “到了?”她瞪大眼看了看他四周,“还在飞机上?”
  “刚落地,这边下午一点多,”他问,“刚关飞行模式你的视频就到了,掐着点来的?”
  徐酒岁嘿嘿一笑,半张脸躲在抱枕后面:“查了航班信息。”
  还不如安心让她表演完这一场公演演出再说,而且,薄一昭不想在徐酒岁面前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
  徐酒岁不知道火烧屁股似的疯狂给薄一昭打电话的人是谁,但是她没有操心太久,因为演出很快就开始了。
  故事的开始便是圣诞晚会上,克拉拉从教父德罗赛尔梅亚得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玩偶胡桃夹子,克拉拉对胡桃夹子爱不释手,捧着它与得到了其他漂亮人偶的兄弟姐们翩翩起舞——
  《胡桃夹子》作为童话芭蕾舞剧剧本,在对表演者的难度技巧上并不做太大的要求,对于舞者而言,表情到位,基本功扎实,便可以完成正常表演。
  轻松的乐曲响起,乔欣扮演的克拉拉作为主角在人群中齐舞,怀中捧着英国士兵打扮的人偶,只是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明艳欢快。
  在她完成一串的西松佛尔梅接西松佛尔梅基本动作后,徐酒岁挪了挪屁股,转头看了眼薄一昭。
  后者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回视她,她小声说:“你女神今儿心情不好。”
  薄一昭:“……”
  男人抬起手捏了把她的脸,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而今天的乔欣确确实实有些不在状态,就像《天鹅湖》有32个挥鞭转作为全剧难点和亮点,《胡桃夹子》则是在第二幕,王子所在的糖果王国的雪国中,有一段作为全剧高·潮的冰上芭蕾——
  “怎么没吃?”
  “……”
  被气的,罪魁祸首是亲爹和自己——
  “没胃口,不习惯吃早餐,不是告诉过你吗?”
  男人的语气有些不满意了,嫌弃地瞥了眼硬要跟自己挤着走一个台阶的小姑娘……还好楼道还算宽敞。
  “哦,是哦,你说过。”徐酒岁认真点点头,“差点忘记了。”
  “你能记得什么?”
  他轻哼一声,未见的多想和她一般见识。
  只是话语一落,就感觉到旁边的人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他停顿了下,心里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
  肃着脸转过头,便发现拼命跟在他身边的人果然正扭着脸,双眼发亮地盯着他看……尽管这会儿她得小跑才跟得上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白皙的面颊上沾染着健康的血色。
  【薄;你让她有本事把一万八取成现金,从我家门缝下面一张张塞进来还给我。】
  将这辈子说过的最有情绪化的一句话发出去,男人直接将手机关机,进了浴室洗了澡,头发都没擦就上床睡觉去了。
  ……
  第二天是周六,无论是谁都不用早起。
  可惜薄一昭还是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头疼醒了,宿醉,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放空了一会儿,男人这才茫然地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他在酒吧,喝翻了个退役兵。
  和别人从威士忌喝到白兰地,从白兰地喝到德国黑啤,活生生地把人家给喝翻了,就因为他管他的邻居叫了声“岁岁”。
  薄老师被自己雷到了。
  他上一次对酒精这么有干劲,好像要追溯到二十四岁甚至更早以前。
  闷哼一声,撑着快要炸裂的头,他忽然深刻意识到自己这个“为人师表””我是你爹”的角色有点演得过于投入了些——


第31章:

  “不需要。”
  “……”
  许绍洋看着徐酒岁,一时间又没说话。
  几年未见,她还是那副倔起来八匹马拉不回来,情商低,张嘴就冒出不知好歹味道的小姑娘——
  这么些年出去自立根生,一点长进没有。
  看着不远处那张垂眉顺眼,眉宇间却写满了叛逆的脸蛋,男人有些恍惚地想起,那时候徐酒岁刚刚开始学习自己接单,像个磕磕绊绊刚开始学走路的小孩……
  他说什么,她就傻乎乎地照办。
  比如他提醒她,如果有情侣来做纹身,是要做那种纹在明显部位并且具有非常具体象征意义的纹身,如肖像画或者名字、名字缩写,最好拒绝。
  然后徐酒岁果然第二天就遇见了,并且直接同人家说:对不起,这样的纹身会在你们分手后带来困扰的,我不能接。
  那对情侣被气得要死,投诉到许绍洋这,他也是蜜汁沉默了下,颇为无言以对——
  薄一昭点点头,想起刚才她语无伦次的时候是提到过……思及此,他便忍不住佩服起许绍洋的手段来,一般人都想不到他那些高端操作,实在是,仿佛生怕前女友回头看他这株人老珠黄的回头草哪怕一眼。
  他都不用太考虑竞争对手啊,就放在那,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心中一番感慨,这时候他又听见副驾驶的人在跟他兜底:“哦对了,我来近海市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有一副系列作品的设计稿被扣在千鸟堂,那是我的第一幅刺青设计图,我想要把它拿回来,做镇店之宝摆在新店铺里。”
  “他扣你的设计稿做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因为变态吧?”
  “好的。”薄一昭微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徐酒岁舔了舔唇,“我和许绍洋说好了,如果这次和那个饭团……和那个joker的比赛我赢了,他就把我的设计图还给我——”
  “……”
  薄一昭没想到这话题最后居然绕回了他的身上。
  并且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了从旁边射过来的热情目光。
  于是上次姜宵趴在那硬扛了八个小时,生生抽了两包烟,自觉古代凌迟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徐酒岁用酒精给他擦背消毒。
  然后给纹身枪换上对应的打雾头,想了想道:“今儿带烟了吗?”
  姜宵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沧海桑田。
  徐酒岁笑了笑:“紧张什么呀,我就是想说你少抽点,浪费时间,一咬牙一跺脚做完算了。”
  姜宵:“你又不让我叫疼,现在烟也不许抽了,你是魔鬼吗?”
  徐酒岁:“我怕人家以为我这是非法男性妇产科,大家以后都要在这条街走动的……”
  姜宵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且很有画面感。于是默默掏出一包烟,抽出一只叼嘴里,没点燃,只是在烟屁股咬了个牙印……就当这是身后小姑娘的细脖子。
  姜宵好奇地问:“你这么刻薄,怎么这家店还没被人砸了啊?”
  徐酒岁露在口罩外的杏眼笑弯:“什么刻薄啊,你真想抽烟就随便你,反正我按小时收费。哪怕中途你去拉屎拉个半小时,我也不拦着你,你知道那坨屎值二百五十块就行。”
  心中微动——
  如果两个人,是风格迥异,过去生活的世界从不相叠的两个人,那么此时此刻,她却看见他在妥协,试图向她的世界走来。
  女人向来是感性的生物。
  所以这一瞬间她红了眼,微微抬起身,蹭他,往他泛红的耳朵上吹气,叫他喜欢听的那两个字……把他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额头轻触她的额头。
  漆黑而沉定的瞳眸之中都是散不开的欲望。
  指尖压了压她勾起的唇角,他想了想,问:“回奉市以后,去我家吃个饭?”
  徐酒岁“啊”了声,眨眨眼,因为没反应过来一脸迟钝,显得有点呆。
  但是。
  呆也可爱。
  “这事还没完,”他说,像是对她的承诺,也像是某种宣言,“乔欣做错了事,谁也护不住也护不了她,她必须向你道歉。”
  “她粉丝还不得撕碎我。”
  “……那也得之后她还有粉丝。”男人拿起一袋挂面看了看,“吃面好不好?想吃鸡蛋番茄面。”
  徐酒岁点点头说好,根本没把薄一昭的话放在心上。
  事实上她看到王嘉那么惨的结局已经很满意了,被上个公司以这种理由扫地出门,新媒体圈子就那么大,她以后都很难过日子。
  ……
  大概四点半的时候,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地回到了小船的住处。
  进了一楼大厅,却在电梯门前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身上还穿着校服,十八中的校徽牌端端正正地挂在胸前,他两条长腿自然舒展开来,正低着头在手机上看什么,唇角紧绷,表情看上去有点阴沉。
  走在前面的薄一昭先看见他的,于是脚下一顿。
  眼下看着男人手里把玩那似茶叶末釉色的茶杯,徐酒岁想起那套被她砸碎的牺牲品又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品……
  不由得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眼。
  “师父昨晚喝得醉,这会儿大概宿醉,心情不会太好。”
  小船趴在徐酒岁肩膀上提醒她,意思让她少气许绍洋两句,免得大家跟她一起遭殃。
  徐酒岁以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乖乖点了点头,抬脚过去坐在了许绍洋的对面,沉默地看着他——
  想要打招呼,但是不知道叫他什么好。
  直呼其名没那个狗胆,叫师父又不甘心。
  “……咳。”
  期期艾艾地咬住了下唇,徐酒岁一副为难的样子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上,期盼着许绍洋能主动说些什么。
  她像个等待老师布置寒假作业的小学生——
  他这一站,大概是半个小时。
  也可能是一个小时。
  最终他将那副纹身设计稿取了下来,拆了框,被保护得很好的纸张从裱框中脱落,男人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那浴火的烛九阴今夜真的在火焰之中燃烧起来,火焰逐渐地将其吞噬……最后,烧到那双金红的眼,有那么一秒,男人仿佛看见那双眼在火光中闪烁了下,就好像它真得要从火中挣脱出来。
  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待最后一丝火光燃烧殆尽,男人踏过有了裂痕的裱框,随意叫来一小徒弟。
  “收拾一下外面,”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收拾得干净些,不要留下痕迹。”


第88章 武士猫的刀
  她生气也很正常,按照以往的规律,她气过了就算了,也许重振旗鼓之后,还能整出别的幺蛾子。
  薄一昭甚至摆好姿势准备迎接第三波。
  直到过了两天他发现,这次不一样了——
  她有些太安静了,安静到两天四十八小时内,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人间蒸发。
  第三天,薄一昭在楼梯间终于遇见手里拎着两节莲藕,一大袋筒子骨的徐酒岁。
  两人打了个照面,薄一昭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紧张。
  没想到那小姑娘却反而一脸自然,冲着他甜滋滋笑了笑:“老师下午好啊,出门啊?”
  是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候。
  但是薄一昭却觉得她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那拙劣的演技也有成功的一天,发现自己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真实情绪的时候……
  他莫名地感觉到不适应。
  “嗯?”
  徐井年有点儿震惊地望向男人。
  男人在楼梯扶手上掐灭了烟,烟屁股弹进一楼铁皮垃圾桶里,想要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张了张嘴,又完全不知道从何解释——
  面对这窘迫的情况,他无语地嗤笑了声。
  此时徐井年感觉他的老师一下子变得……也不完全是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场一下子平和下来,只听见他嗓音微沙哑道:“我是真他妈有点怕她了,一不留神上房揭瓦,一哭二闹的。”
  徐井年眼里的震惊瞬间变成了同情。
  十九年了,老子一直孤苦伶仃地忍受着“上房揭瓦,一举二闹”的折磨……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啊,姐夫。


  “把他气跑了你就把手稿还给我?”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是没骗过我,但是你经常说话埋坑儿。”徐酒岁真诚地说,“我不放心你的人品。”
  “……”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
  许绍洋是真的想撕了她这张嘴。
  他不说话了,徐酒岁也只是瞪着他不再说话气人,刚才那嚣张跋扈的紧绷气氛反而稍微变得平和下来。
  徐酒岁瞥了眼站在许绍洋看不见的身后,小船用手刀在脖子上比划,同时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见好就收,溜之大吉……深以为然。
  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先走了。”
  许绍洋这会儿也没精神再跟她装,只是站起来阴郁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下班时间不好叫车,住哪,我送你。”
  姜宵:“……”
  刚才,那架着他下巴的手极软,带着略微冰凉的触感在她离开后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
  销魂。
  等酒吧的马仔火烧屁股地找着他们老大,就看见他们老大一脸痴呆地站在原地发呆,魂都飞了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场子又被一堆高中老师给砸了。
  “老大啊!!!”
  马仔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呼叫。
  姜宵这才回过神来,抬手用力搓了搓下巴,自言自语般,嘟囔困惑道:“……徐井年的老师来了你躲什么躲啊,哪条法律规定家里有个高中生,全家都不许上酒吧来着?”
  ……
  这边徐酒岁没听见姜宵的困惑,她已经像无头苍蝇似的一头扎进洗手间——
  然后尴尬的事发生了,一进洗手间,她就发现,别的学生都是这么想的。
  附带少年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QAQ。
  薄一昭:“……”
  男人嘲讽地翘了翘唇角。
  【薄:你姐是不是数学不太好,洗碗机一万八,这里只有一万七千九百八。】
  【年年有鱼:……她说还有二十块算前两天的伙食费。】
  薄一昭:“……”
  隔壁小姑娘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比如当他以为她已经不能更加气人的时候,她总能及时证明:不不不,你看好了,我能。
  良久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徐井年好像相当不安,给薄一昭扣了个“!”,然后又补充说明,“老师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太贵重的东西确实不好直接收下的”……
  薄一昭拿着手机看得有些心烦,在想伸手扣掉手机之前,他点了收款退回。
  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盯着墙上的挂钟。
  一个小时后,估算着他肯定到家了,她拨通了薄一昭的电话。
  果然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了,他那边很安静,“喂”了一声,嗓音低沉好听得扣人心弦。
  “老师,”徐酒岁舔了舔唇瓣,压抑不住心脏狂跳,“所以我们这算谈恋爱了吗?”
  她直白的提问一出,对面沉默了几秒,男人这才淡淡沉声道:“我不是变态,不和女高中生谈恋爱,闪边凉快去。”
  徐酒岁“哦”了声,一脸淡定地挂了电话。
  ……
  五分钟后,薄一昭正站在自家院子门口摁门铃,一边困惑这回她挂电话怎么这么利索,听没听懂他的暗示啊?
  结果微信响起了短信提示。
  划开手机一看,发现是【岁岁平安】发来图片一张,点开一看……嗯,身份证,出生年月,1994年12月。
  这导致第二天她按照地址到千鸟堂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总觉得自己推开门就能在里面看见挂在墙上的人皮灯笼。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千鸟堂的装扮像是古朴的茶楼,全中式装修,木地板都是实木的,堂内莲花状的香炉里燃着沉香……
  正中央有作品墙,有些是纹身设计图手稿,也有已经上了承载者身上的完成图,黑白老传统和水墨风为主,每一副设计图都十分特别。
  青烟袅袅中,男人撩开帘子站在内堂,面色有些苍白,他眼底挂着淤青,打了个呵欠,懒洋洋扫了她一眼:“来了。”
  徐酒岁想说,对,来了,并且您没有意见的话,我这就走。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转身往内堂走,徐酒岁站在原地犹豫了下……男人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脚下一顿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清冷得,犹如蛇缠绕上了脚踝,蹭得人膝盖发软……徐酒岁被看得头皮发麻,抬脚跟上。
  屏风后面别有洞天,一条走廊连着许多独立的房间,许绍洋带着她来到一间,推开门,徐酒岁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一间她熟悉的素描画室。
  里面坐了三四个青年男女,每个人都坐在画架后面,面前摆着不同的石膏或者随意堆放的景物,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们纷纷放了笔站起来,管开门进来得男人问好,叫师父。
  【薄:你怎么知道?】
  【岁岁平安:猜的。】
  【薄:嗯,回家了,家里长辈过生日。】
  【薄:在家住两天,过两天就回。】
  徐酒岁眼珠子在眼眶里动了动,看着他对自己自主交代行踪,总觉得就……比说情话感觉还暖心。
  吸了吸鼻涕,徐酒岁在厚重的被子下重重翻了个身,本来因为感冒发烧浑身就疼被被子擦到皮肤痛的呲牙咧嘴有气无力地蹬了蹬被子——
  她原本没有多想的。
  但是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她好像真的有点像要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