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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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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隐隐的,她根本没将所谓景候放在眼里。
她是个,敢放火烧宗祠,救下他的人。
脑子变得清晰起来,奇异的,堵在他胸口一晚上的郁气,竟然莫名就消散了。
“发什么呆?再不快点我就自己去了!”
头上又被蹂躏了一把。
他,少有的没生起怒气。
垂下眼睫,乖巧的让她将湿帕子盖在脸上,洗干净脸,束了发,任她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出了侯府大门。
畅通无阻。
景候府书房,听着下人回禀,景候面无表情,“随他们去,派人远远跟着,将她们的行踪传到夏阁老夫人耳里。”
下人离去后,景候从书桌后面站起,负着双手走到窗前,遥望南苑,眼眸微微眯起。
昨夜宗祠的一把火,让景候闹了一夜,至天明都没找到半点线索。
一一排查过后,景候府除了多出个君羡,没有任何异常。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感觉那把火跟君羡脱不了干系。
能拿出御医都研制不出的奇药,背后还有个神秘的师门……这女人滞留在景候府,想要做什么?
若敢破坏他的计划……景候冷哼一声,眼底杀机乍现。
另边厢,出门景候府,走进京城繁华大街的君羡简直如鱼得水,欢快无比。
前日刚进京的时候她也曾在街上走一路吃一路,奈何那时候囊中羞涩,只能吃吃路边摊,还得计算着来。
这一次,摸摸兜里的银票,君羡背脊都挺得比以往直。
财大气粗啊。
“想买什么尽管说,我有钱!”这句话,说出来太过瘾了。
当然,换做平时她绝对没有这么大方,谁能从她身上拿到好处?
不过景离嘛,特殊一点。
若不讨好了他,打好关系,以后怎么让他乖乖听话,长成正直善良敦厚心怀天下的好孩子?
景离垂下眼帘,隔绝周围人几乎粘在他与君羡身上的视线,“景福酒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东西好吃。”
相处不过三日,他摸清了君羡的一个爱好。
吃。
只要有好吃的,她必然会凑过去。
而那里,非达官贵人富商不敢进,因为要价极高,常人负担不起。
果然。
“走,先去景福酒楼!”全然暴发户的姿态,碾碎了女子一身的仙华,坠落至凡尘。
目送一大一小走进酒楼,跟了他们一路的人滞留酒楼门口仍迟迟不肯散去,满目痴迷。
“美,真美……”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人间至绝色!倘若能得她看我一眼,此生值了!”
“嗤!就你这穷酸样,景福酒楼一杯水你都买不起,还妄想美人青眼?做白日梦吧!”
“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以你这幅尊容,美人多瞧你一眼都嫌埋汰恶心!”
“你说什么你!找死是不是!”
景福酒楼门口,瞬间演变全武行。
彼时,君羡带着小孩儿已经坐在了酒楼二楼,将所有招牌菜色都点了一遍。
环视周围,雅座清幽,一桌一椅都透着华贵,坐在这里品酒用膳的,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公子小姐,无一不锦衣着身,彰显着富贵的身份。
可见这里不是寻常人能来的地方。
而自君羡跟景离进来之后,本还有高谈阔论之声的各雅座间,声音一下大幅降低,落在他们身上的无不是惊艳之色。
面对那些目光,君羡与景离的反应截然不同。
君羡是坦坦荡荡,而景离,精致的眉宇皱得更紧。
“别皱眉,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管人家看哪?”君羡轻笑一声,抬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揉散。
景离抿唇,吞下几欲脱口的话。他可以将他们的眼睛挖了。
总有一日会。
菜式上得很快,滋味比之昨晚的晚宴有过之而无不及,君羡吃得畅快,间或照顾吃的慢吞吞的景离,也不忘竖起耳朵听一下其他雅座传来的奇闻轶事。
“……听说今辰槐花巷的命案吓坏了不少人,那条巷子的人家到现在都不敢出门。”
“六条人命,死状奇惨,我听在府衙当差的朋友说起,每个尸体的手骨都被碾碎了,剥皮拆骨,血糊糊的一片!”
“嘶!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难查的很,又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据说都是常年混迹街头的地痞混混,府衙每日事情多得不得了,没银钱打点,谁会花精力去探查真相,估计最后也就是一句江湖仇杀结案了。”
君羡下意识的看向景离。
小孩儿吃饭的时候很安静,连咀嚼都不发出声音,长长的眼睫低垂,在眼睑下方投出淡淡的剪影。
那些话,似没有传进小孩儿的耳朵。
无声的笑了笑,顺手夹了块芙蓉春卷放进小孩儿碗里,“多吃些,今儿我带你玩尽兴。”
那六人,应是被灭口了。
她没有怀疑是小孩儿下的手,虽然他曾经用毒毒晕了她。话说得再狠,表现得再早熟聪慧,也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她不认为景离现在就有那个能力及心性,用极端的手段去报复仇人。
她倒是宁愿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能对他的成长少那么点不好的影响。
未来,她任重道远啊。
〃
第19章 贵得过天子?
〃“小公子,慢点跑,仔细别摔着了!”
年轻女子紧张的叮嘱,伴随着蹭蹭的上楼声,一名锦衣玉冠的**岁小男孩出现在二楼大厅,眉眼间是被娇惯的恣意跋扈,眼睛肆无忌惮的在整个二楼转了一圈,定在了君羡这一桌。
胖乎乎的手一指,颐指气使,“我要坐那里,让他们滚开!”
紧跟上来的婢女打扮的年轻女子,闻言顿了下,轻声细语劝慰,“小公子,太夫人在三楼定了雅厢,奴婢带上公子上去,那里环境比二楼可好多了。”
“我不!我就要坐那里!你不听我的话,我让祖母打你板子!”
本吃得正开心,闻言君羡无奈一叹,这算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选的位置既不是临窗可赏景,又不是镶金嵌玉更显富贵,便是从整个二楼的风水来看,也沾不上如意吉祥,怎么就被个小纨绔给看上了?
再看一旁仍在用膳的景离,人家连眼皮子都没抬,丝毫不受影响,好像根本没听到有人要来抢地盘了,淡定从容得君羡都觉惭愧。
她连小孩子都不如啊。
那边,小公子已经甩开了婢女欲阻拦的手,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手啪的一声拍在君羡所在的餐桌上,待他撤回手,一锭亮闪闪的银元宝赫然而立。
许是君羡面上的惊讶取悦了他,小公子扬起高傲的下巴,视线却是居高临下的斜睨景离,“本公子不以势欺人,拿了赏银赶紧滚,足够你们再吃一顿好的了!”
随行的婢女此时也跟了上来,面上略显歉意,眼底却盛着不以为然,“既是我家小公子看中了这里,还请姑娘二人移驾另行用膳,小公子是我们老爷膝下最疼爱的金孙,姑娘抬举,我夏府定当记姑娘一份人情。”
君羡这桌本就引人注目,加之突然而来的插曲,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闻听婢女自报家门,在静默一瞬之后,便有嗡嗡的低声议论四起。
“夏府?莫非是当朝夏阁老府上?”
“我认得,那小公子确实是夏府出身,听说乃是夏阁老的小孙子,在一众子孙当中最得宠爱。”
“若真是夏府,可不得了,不说文臣之首夏阁老权势盛极,如今后宫中最得圣宠的贤妃娘娘,也是出自夏家!”
“嘘!那家人别随意妄提,小心惹祸上身!”
旁人的议论,让婢女眼底的得意之色渐浓,含笑看着君羡,似是笃定了她不敢拒绝。
夏府?
君羡挑眉,探手拿过那锭银元宝在手里端详,转而问正优雅擦拭嘴角的景离,“吃饱了吗?”
景离颌首。
“吃饱了那就走吧,”将银子塞进自己的荷包,顺手牵起景离,君羡美眸轻弯,“临走还有人上赶着来送银子,今天运气不错。”
轻易不开口的景离,这次破天荒的配合,唇角微动,滚出俩字,“傻子。”
轻飘飘的,却让婢女的得意在眼底僵凝。
眼睁睁看着一大一小目不斜视的从身边走过,小公子高扬的下巴跌了下来,气急败坏,“站住!你骂谁傻子!”
景离微微侧头,瞥了小公子一眼,漆黑的眼眸里盈着嘲讽,不用开口,都能让人明了当中含义。
小公子嘴唇哆嗦,鼻子都气歪了,“你、你敢骂本公子是傻子?!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话未落,扬起的手掌便朝景离打来。
啪!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声哇的哭声,惊天动地。
看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白皙俊秀的小脸蛋上明晃晃的五指印,再看他此时一副要不到糖满地打滚哭嚎的撒泼姿态……君羡嘴角抽了。
罪魁祸首景离,取出手帕慢吞吞的擦拭手指,像是擦掉脏东西般细致认真,然后,将手帕随手扔到地下。
“走吧。”
看也未看一主一仆,全然的蔑视。
君羡轻笑出声,小屁孩儿傲娇的模样,挺顺眼。
“你们给我站住!打了我家小公子还想走?是不将我夏府放在眼里么!”一连串的震惊过后,婢女反应过来,顾不得哄地上打滚的小主子,飞快的跑上前将君羡两人拦下,脸上一直挂着的得宜笑容被满面寒霜代替。
“为何不能走?跟夏府在不在我们眼里又有何关系?”君羡将景离拉到自己身后,挑眉笑问。
“我家小公子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伤了我家小公子,以下犯上,还强词夺理!你们等着,夏府定饶不了你们!”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家公子便是身份再尊贵,还能贵得过天子?抑或,这天下改姓夏了?何况,你家公子妄图动手在先,被反击回去能怨得了谁?自卫还触犯律法不成?”君羡嘴角的笑意转冷,慵懒的姿态一下收敛干净,气势锐利逼人,“简直是笑话!”
“你!……”婢女脸上闪过骇然,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僵持之际,一道温和不失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解救了婢女的窘境,“紫菱,发生何事?”
楼梯口,年约五旬的贵妇人双手交叠,缓缓走来。妆容精致,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暗红的对襟锦裙华丽庄重,处处彰显高贵,一步一顿之间都透着权贵顶峰的气势。
景福酒楼的掌柜在她身后侧亦步亦趋,以手帕频频擦拭额头冷汗。
“夫人!”似找到了救星,婢女紫菱忙福身将事情一一禀告,末了道,“这两人伤了小公子不止,还出言侮辱夏府!夫人,断不可轻饶了他们!”
“祖母!他们欺负我,你帮我打死他们!呜呜呜……”地上打滚的小公子也爬了起来,一把扑到贵妇人怀里,眼泪鼻涕横流,全然没有权贵子弟该有的仪态。
“衡儿!祖母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这么快便忘了?”贵妇人眼底透着疼爱怜惜,嘴里却并未顺着小孙子的意,淳淳教诲,“家世背景能让你行事待人有底气,正因此,你更需谨记待人谦恭!年岁渐长,也该懂事才是,以后万不能再意气胡闹。给这两位小姐公子道歉!”
〃
第20章 死女人,你给我放开!
〃“祖母?!”妄图找回场子的小公子愕然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明白往日极为疼爱他的祖母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居然让他跟人低头道歉?!
“衡儿!”贵妇人沉下了脸色,不容拒绝。
小公子脸色一变,挣出贵妇人的怀抱,不甘的哭喊,“我不!他们胆敢欺负我,凭什么要我道歉!休想!”
话毕,恶狠狠的瞪了君羡一眼,往外跑去。
贵妇人无奈扶额,“紫菱,跟着小公子,别让他乱跑,回去后,你自去管家处领罚。”
“是。”紫菱知今日不同往时,不敢再多有言语,应声之后退了出去。
“孙儿年幼不懂事,冲撞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贵妇人朝君羡点了点头,侧眸,“金掌柜,这位姑娘的花费记在夏府账上,姑娘也莫要推辞,便当是为孙儿莽撞的赔礼罢。”
贵妇人出现的时候,君羡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恢复平日的疏懒淡然,闻言含笑点头,“都是年幼孩童之间的打闹,夫人为人宽厚处事公允,此事自不必一提。如此,我们先行告辞。”
既妇人将自己孙儿的仗势跋扈欺人说成是小孩儿不懂事,她也不会揪着不放,年幼不懂事是妇人亲口说的,那么景离那“不懂事”的一巴掌,也是她孙儿白受了。
再者,她省了饭钱不说,还得了“赏银”。
挺满足的。
牵着小孩儿的手,慢悠悠的,走出了景福酒楼。
三楼的一间雅厢,窗户半开,暗红锦裙的贵妇人站在窗户下望,凝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淹没于车水马龙之中,眼波深沉难辨。
“夫人,为何放过他们?衡哥儿凭白受了委屈了。”力在贵妇身后的嬷嬷声气有些不平。
“不放过又当如何,”抬手将窗户掩上,贵妇人转身坐进席间,姿态优雅的泯茶,“二楼在座的虽然少有身份贵重之人,却多文人墨客,最喜将所见之事口笔相传,若是我为衡哥儿出头处置了他们,便等于承认了夏府主子贵过天子的言论,一旦流言传进圣上耳里,以为我们夏府有染指天下的心思,你当夏府会有何下场?”
在嬷嬷的抽气声中,贵妇人冷哼,眼底浮出沉鸷阴冷,“真是小看了那个女子,三言两语便让本夫人计划全盘倾覆!景离……还需重新谋算!”
“夫人是说,那女子身边的小娃儿,便是景离,景候府世子?”嬷嬷惊讶不已。
“哼,纵观整个京城,你可见过长得容色更甚的八岁稚儿?景候夫妇虽都有一副好容貌,却远不到让人惊艳的程度,也不知怎生出的这么一个妖孽,小小年纪便……!”话语未竞,手中茶盏重重落下,发出噹的重响。
华贵的雅间内,久久无声。
白日的京城大街,车水马龙,人流如潮,热闹繁华。
景离在人群中被推挤了数次之后,被君羡从手里转移到了怀里。
“我自己走!”景离作势挣扎,玉白的小脸儿微红。
“安静点,”柔软的手在景离小屁股上拍了两下,“我知道你能自己走,就是怕一个不注意,你便被人踩到脚底下去了。”
“……”他虽年幼,却是听懂了,这女人又在嘲笑他个子矮!
矮到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踩到!
而且,她居然敢拍他的屁!股!
景离真的怒了,如同羊脂的肌肤染上浓烈的红霞,“死女人!你给我放开!”
恼羞成怒的奶娃娃,因为怒气,本就如画的精致容颜瞬间鲜活,迸裂出摄人心魄的光彩。
君羡扬眉,轻笑。
这个样子,才好玩,符合他的年岁,如一个,奶宝。
她隐隐发现自己喜欢逗弄小孩儿的出发点,有些猥琐了。
不过,那又如何。
景离以后的人生,定必有她参与。
她会让他的生活,精彩万分,远离那些不该他沾染的死气沉沉。
浑身散发生气的精致娃娃,弯眉浅笑的绝色少女,这样的组合太过夺目,衬得周围的一切皆成为背景,黯然失色。
所过之处,无不让人为之瞩目,视线久久不能转移。
景离最后妥协了,认命的趴在君羡肩头,随他带她东游西荡。
他还年幼,斗不过大人,是理所当然的。
只能以这个理由安慰自己。
虽然君羡看起来,也不过二八年华。
鼻端嗅着女子身上独有的淡雅花香,心底极力的否认,自己对这个柔软馨香的怀抱,有多怀念。景离微阖双眸,嘴角,不自觉轻扬。
终是忘不掉,她在人前,将他护在身后的那一瞬,心口发出的熨烫。
京城东门有许多小巷子,如网状纵横交错。走到这里,似乎一下子远离了京都繁华,沉寂得有些过分。
这里很破旧,坐落在巷子四周的屋舍,屋檐低矮,门墙斑驳,光线昏暗。
若非无意间闯入,真不知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贫民窟。
君羡抱着景离,漫步在狭小的巷子里,引来那些分散于巷子各处的人的注目。
他们或坐或站,衣衫褴褛,面容脏污,眼睛里,多透着生活在底层的失意晦暗。
他们是乞儿。
自然,也是有老有少的。
其中最为年幼的,甚至不过岁余,刚刚蹒跚学步,便已经懂得端着手里脏污的破碗,在有生人行近的时候,摇摇晃晃的上前乞讨。
躲过了一波又一波围上来的乞丐,站在米字交叉路口,君羡丧气的承认,她又迷路了。
确定自己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君羡目带希翼的看向怀里的娃儿,还没开口,景离已经把脸撇向一边,顺势的,两只小短腿夹着她的腰努力往上攀爬了一下,双手更是抱紧了君羡的脖子,以便让自己在她怀里更加稳当。
让她放手都甩不掉他的稳当。
“我没来过这里,别想放我下来,脏了我的鞋。”
君羡一梗。
他是她肚子里的虫吗?她什么都还没说呢,就先开口把她的话堵回去了。
这里人少,不用担心被推挤到,她还真有让小孩儿自己下来走的想法。
〃
第21章 想让他立马消失!
〃“之前骂我死女人,让我放下来的人是你吧?”她记着呢。(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小孩儿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你之前既然没放,现在就别想丢下我不管。”
“你这样子跟一种动物非常相似。”
明知道答案肯定不会是自己喜欢听的,她都将他比作动物了,景离却管不了自己的嘴,“什么动物?”
“树獭。”
“……”树獭是什么景离不知道,但是给与的回应是直接将四肢缠得更紧,妄图以缚鸡之力勒死这个死女人。
君羡仰天一叹,将怀里的树袋熊托了下,视线瞄向周围低矮的屋顶。
从上面飞出去,最是省时省力,也不用烦恼了。
左右周围的人与她互不相识,就算会引来小小轰动,也是无碍的。
足尖轻点,纵身跃上最近的墙头,便要展开架势飞檐走壁,墙下却传来一声低唤,“小姐,不可!”
君羡低头,一张脏污的小脸,一双黑亮的眼睛,虽然身着褴褛,背脊却挺得笔直,在一群低迷颓唐的乞儿中间,很是惹眼。
“你叫我?”
墙下的小男孩咬了下嘴唇,点头,“小姐这般若是被京畿营的人发现,会被当作扰乱京城治安抓捕论罪。那些人最善捕风捉影,随便一个罪名就能将人投入大牢。”
顿了下,又道,“这紫萝巷虽然巷口众多,却并不难认,只要沿着眼前的巷子直行到下一个路口,拐入左岔道再行一段便是京城大街。”
“你对这里很熟?”
“我自记事起便生活在这里。”
“哦。”君羡点点头,便要跳下墙头,衣襟却被怀里的娃儿一把揪住。
垂眸,以眼神询问。
小孩儿沉着眼睛,冷冷的,“从上面走!”
“会被抓的,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则避。”
“我说,从上面走!”对上君羡的眼睛,小孩儿倔强的抿起嘴角,大有她敢下去他就要她好看的架势。
君羡想扶额。
作甚这个时候闹别扭?
“你就这么想我被那什么京畿营的人给抓走?”
“他们敢!”
“就算不敢,少不得我们要被人围观,你喜欢?”
“今日被围观的还少么?”
君羡竟然无言以对。
但是她不打算纵着小孩儿,还是从墙上跳了下来。
刚才叫住她的小乞儿默默退开了两步,垂头不再看她,尽管身姿依然挺直,垂在两侧的手仍然紧张的捏紧的衣角,泄漏出他的局促。
君羡这才发现,眼前的小乞儿看来也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量只比景离略高那么一点儿,生活的困顿让他看起来非常瘦弱,薄薄的衣衫掩不住突出的胛骨,小脸削尖,因为过瘦,一双眼睛看起来特别大。
“你叫什么名字?”
清亮好听的声音响起,不算温柔,也没有那些华衣锦服的公子小姐们惯常带有的高高在上。
小乞儿愣了下,抬头,“我叫……云初。”
“云初?谢谢。”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君羡礼貌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并不急着离开,只是怀里的小娃儿甚是不对劲,这次是真下了死力气勒住她的脖子。
再不走,她得当场翻白眼了。
身后,小乞儿云初呆呆的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渐行渐远,因她询问他的名字而流露出的欣喜尚在眸中回旋流淌,冷不防便对上一双森冷幽寒的眼,那双眼睛所迸射出来的寒意,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刃袭上心头,让他无端的窜起恐惧。
收回视线,小孩儿放开了箍紧君羡的小手,将脸扭到一边。
君羡侧眸,单手往他的腮帮子戳了下,“作甚闹别扭?”
啪一下,手指被小孩恶狠狠的拍开。
“还真生气了?”君羡挑眉,食指再次戳上小孩儿肉乎乎的脸颊,“为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小孩怒目而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她觉得很是莫名其妙,生气,总该有个理由吧。
“你现在是在我身边伺候的,就该听我的话,谁叫你跳下来的!”小孩儿色厉内荏,耳根染上几不可察的薄红。
“你说错了,我只是暂住在景候府,可不是在你身边伺候的下人。”立场要分清,她不是来做伺候人的奴才的。
而且,小孩惯会蹬鼻子上脸,所以身份问题还是早点说清楚为妙。
君羡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不是不让小孩认清楚,她以后,会沦为带孩子的奶妈。
“就算是暂住在侯府,我既为主,你也该听我的话!”
“胡搅蛮缠。”有理说不清,所以她不喜欢小孩子。
“君!羡!”小孩儿真的怒了,小脸涨红,她居然你说他胡搅蛮缠!
对上小孩儿瞪得溜圆的眼睛,君羡云淡风轻,“没礼貌,叫姐……叫姑姑。”
外形上看,她大了小孩儿近十岁,叫姐姐不太妥当,叫姑姑正好。
此时,君羡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足可以做小孩儿祖祖祖姥姥的千年老妖。
“……”小孩儿吭哧吭哧,被气得说不出话。
明明在讨论他为何生气,最后却弄得他得叫她姑姑?
休想!
然则说到他为何生气,他自己都不明白。
只是那种怒气来得突然,来得汹涌。
在她视线从他身上转到那个小乞儿身上,并且流露出欣赏的那一刻,他想让那个小乞儿立马消失!
“云初!云初!快、快去救你姐姐!那几个恶霸又来了!”
迎面,一群年龄在十岁上下的小乞儿着急忙慌的跑来,嘴里焦灼惊惧的急喊。
“云初!他们说要把夕儿姐姐买去窑子!怎么办!”
“云初?”君羡眉头皱了下,不就是刚才叫住她给她指路的那个小乞儿?
回头,便见彼时还背脊挺直的孩子,听到那些话之后,脊柱仿佛一下被压断,脸色苍白无比,眼里愤怒与绝望交织,眼眶通红,却强忍眼泪,转身钻进一边的胡同里,带着那群小乞儿转眼不见。
摸摸下巴,君羡低笑,“奶宝,我带你去凑凑热闹。”
“……”本来因为君羡的注意力又被那方吸引而眼神阴鸷的小孩儿呆了片刻,僵硬的扭头对上君羡笑脸,“奶宝?”
〃
第22章 不会有人比你重要
〃叫谁?
难得见到小孩儿这般呆萌的形象,君羡心情大好,笑出声来。(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手指轻捏小孩儿脸颊,左右摇晃,触感细腻滑软,让人爱不释手。
“嗯,叫的就是你啊,奶宝。”
“君羡!”再好的教养,都被这一声奶宝打击得崩溃破碎,狭小的紫萝巷里,小孩儿气极的怒吼声回音不绝。
“奶宝,你得叫我姑姑,乖,姑姑带你去凑热闹。”誓将逗弄小孩儿进行到底,君羡抱起小孩儿,跃上墙头,飞快的跟上那群慌乱奔跑的小乞儿。
“我刚才说要走上面你不走,你现在为了个该死的乞丐飞檐走壁!现在你怎么不说怕京畿营!怎么不说怕被人围观!在你眼里乞丐都比我重要!”已经被逗弄到教养崩溃的小孩儿抓着君羡的衣襟怒吼,无意识中吼出了他心底纠结的小秘密。
“别闹,在我心里不会有人比你重要。”侧头,在小孩儿脸上亲了一口,君羡安抚。
实在是魔音穿耳,烦不胜烦。至于为何会亲小孩儿,只是自然而然,她就那么做了。
不过她并未说谎,她是为景离下凡,所做的一切也都会以景离为中心,不管是谁,在她心里,都不会比景离更重要。
他好了,她才能好。
然她完全忽略了,在她对景离的言语动作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一丝宠溺纵容。
景离是彻底安静了。
轻轻一个碰触,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却让他整个人如同当机。
周围的一切潮水般褪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想不了,眼神呆滞。
对此,君羡是很满意的。
总算安静了。
紫萝巷最边缘的巷道尽头,低矮破败的院子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叫骂声,哭喊声不断。
人群的中心,几个衣着光鲜的彪形大汉嘴里或骂骂咧咧,或不干不净的调笑,押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往巷外走。
不断的有弱小的小乞儿冲上前去厮打拖拽,妄图阻拦他们的脚步,救下女孩儿。
反是那些成年人,面对恶形恶状的汉子,不敢言语,畏畏缩缩,选择明哲保身。他们已经被生活磨砺得失去了勇气,早就没了如孩童般初生牛犊的无畏。
“统统给老子滚开!一群臭要饭的,脏了爷的衣服,要你们好看!”汉子踹开冲上来阻路的小乞儿,嘴里怒骂,显然不将这些低贱卑微的人命放在眼里。
“你们放开夕儿姐姐!别抓她!”
“你们这些坏人!别走,放开夕儿姐姐!”
“云初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坏人!坏人!”
小小的身躯怎么抵挡得住人高马大的汉子,冲上去被踹倒,冲上去再被踹倒,未几,几个小乞儿便已遍体鳞伤,口鼻溢血,伏在地上难以爬起。
“小六、小七!幺儿!”这一幕让极力隐忍的女孩儿悲愤欲绝,转头怒瞪这些大汉,咬牙,“你们这群畜生,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
“报应?哈哈!爷要是怕报应,也活不到如今这么风光!”其一汉子猖狂大笑,抬手捏住少女尖细的下巴,眼睛淫邪的上下打量,“你若是心疼他们,就乖乖的认命,也能免去这些臭要饭的皮肉之苦!”
少女眸光几变,再是羞愤不甘,也只能紧紧咬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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