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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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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似景离。父亲,对他鞭刑毒打,扭曲而疯狂。母亲,面上殷殷切切,却连碰触他都隐藏着勉强。
她没有错看刚才景候妃想拉过景离说着要看他伤口的时候,那伸出去的手,有三个手指是蜷着的。只拇指跟食指做了个拉扯他衣衫的动作,在他微微一避之后,立刻缩回。
景离是毒药吗?沾之即死?
那些口口声声的爱,原可以这般廉价。
从进门开始,便没有主动问过景离一句伤势,却是心心念念要景离理解他的父亲。
纵然此刻景离能好好的站着,她就不信,凭景候夫人的名头,她会不知道昨夜景离被打成什么样。
隔了一晚上才来表亲情。
真是个好母亲。
“你便是这样长大的。”
“你不是这样长大的?”
小小的娃儿绷着一张脸,少年老成的样子,让君羡看着恁有些不爽,伸出食指往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戳戳戳,非要看到他脸上出现其他表情才甘心。
哪怕是如个小老头一样皱起眉头来,瞪她。
君羡笑眯眯的迎视小孩儿的怒瞪,心里却若有所思。景离的根,便是在这个时候逐渐开始长歪的吗。
〃
第14章 止不住嫉妒
〃“你院子里没有下人伺奉?怎么一个都见不着?”将平案上的补品拨拉来拨拉去,君羡百无聊赖。
“都在后罩房,我这里,不允人接近。”
君羡挑眉,怪不得昨晚一路走出去,扫不到半个人影。
“你也不过八岁,身边不留人近身伺候怎么行?”
“以后你近身伺候。”
“……”君羡面无表情,瞪着很不可爱的小屁孩儿。
伺候他?她没答应吧。
他还真是说得理所当然。
站起身,抖抖裙摆,君羡往外走去。
“你去哪?以后你得跟在我身边!晚上还有餐宴!”她身后,小孩儿放在膝盖的手骤然握紧,沉沉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语速不自觉加快。
她是想走吗?她敢走!
“我总得熟悉熟悉以后要住的地方,免得找个茅厕都找不到。”君羡回眸,朝小孩眨了下眼睛,勾唇浅笑。
那抹笑容,浅浅的,在秋日的阳光下,却莫名耀眼。
小孩儿别扭的撇开了头,“我是景候府世子,你若敢骗我,我随时能杀了你。”
话毕,跟着起身,跟在了君羡身后。
“你这是盯梢?”
“我是怕你笨手笨脚踩坏了我院子的名贵花卉!”
这个理由真强大。
视线作不经意状在小孩儿身上上下溜了一圈,“腿那么短,可别跟丢了。”
“……”景离小脸唰的涨红,眼睛几欲喷火。
这个嘴毒的女人!
“咯咯咯!”沉寂的小院,洒下一串愉悦的银铃笑声,平添了生气。
*****
景候府大厅。
景候一袭紫金云袍,眉目俊朗,气宇轩昂。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托着青花底茶盏,用茶盖撇去浮在面上的茶末,轻嘬一口,“你是说,那个女子有蹊跷?”
“以臣妾看,她的身份来历确实值得推敲。昨夜离儿……伤势略重,便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至少也需十天半月的功夫才能让离儿恢复过来,”景候妃眉眼低垂,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脖颈,柔弱怯怯,目光不敢多有触及景候,“臣妾今日过去探望一番,却不想看到离儿如同无事般,已能起身用膳,行动如常。这必定与那女子有关,侯爷还是多派人查探仔细,免得被人算计了去。”
景候眼底兴起了趣味。
侯府里是有驻府大夫的,然没有他的吩咐,大夫断不会私自去医治景离。便是去了,也没那么大的能耐,让重伤的人一夕好转,哪怕是宫里的御医,都没有这份本事。
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会一会那个女子了。
“晚宴的事情你盯着些,莫要失礼怠慢了贵客!别的事情,无需你多操心。”掩去眼中兴味,景候三言两语打发了等他定夺的景候妃。
待景候妃离去,才朝着厅中某个方位道,“将小世子与那女子结识的细节再探一遍,别漏掉一点旁枝末节!”
走出大厅甚远,景候妃才遥遥回头,看向大厅的方向,手中执着的丝帕被她拧成一团。
身为女人,对某些事情有着特别的直觉。
她感觉得到,侯爷对那名女子起了兴趣。
这绝非她本意。
本想引起侯爷对君羡的警惕,却不想弄巧成拙!
倘若可以,她真不想让他们碰面,然则根本避无可避。
如果一早见过君羡,见过那倾城绝世之姿,她绝对不会提出设宴谢恩的建议!
脑海里又闪过早上惊鸿一见的绝色容颜,明明只是一袭白衣,粉黛不施,却生生将精心打扮的自己压得黯淡无光。
侯爷若是见了她……
景候妃闭眼,不敢想下去,饶是极力压抑,也止不住心里涌出的嫉妒。
“夫人,侯爷与您十年夫妻,鹣鲽情深,岂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能破坏得了的。夫人还请沉住气,莫要乱了分寸,”一直跟随景候妃的婆子,自是了解主子心里所想,凑近了些许低声宽慰,“这么些年,后院里也陆续抬进几房人,什么颜色没有?有哪一个能长久留住侯爷目光的?猎过奇尝过鲜,侯爷依旧会回到你身边。可别与那些低贱的人相比,拉低了身份。”
景候妃回复几分清明,嘴角却泛出苦涩笑意。
确实,相比那几房妾室,她得侯爷一直宠爱,始终稳稳的坐着景候妃的位置。
然那些庸脂俗粉怎能与君羡比较?萤火之光与日月之辉,天差地别。
纵然相信侯爷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又怎能做到不在意?
侯爷,是个极爱美色的。
“厨房那边你亲自去盯着,菜色菜品把好关,王爷对晚宴……很重视。”他发了话下来,她能做的,便是做好本分。
若是不让侯爷满意,后果……想到昨夜听下人来报的消息,景候妃打了个寒颤。
侯爷对任何惹他不高兴的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
金秋的骄阳高高挂在天上,阳光不热烈,却温暖。
阳光细细碎碎在洒在花园各处,给花园增添了美丽的金辉。
秋风微拂,花香扑鼻。
“没想到侯府还有这么漂亮的花海。”漫步在花园的菊田,欣赏花团锦簇,君羡心情颇好。
菊田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菊花,至少有数十品种。墨牡丹,胭脂点雪,朱砂红霜,瑶台玉凤,绿水秋波,金皇后……在凡间,要凑齐这么多名贵品种,应该不易。
景离迈着小小的步子,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眼见君羡迷醉的神情,沉静的眸子里,漾起小小的波浪。
如同眼前被风拂过荡起的花浪,一层一层,来回轻漾,惬意又轻松。
若非她,他想,他是看不到这么美丽的花海的。
即便是见了,也会视而不见。
这些东西,从来就入不了他的眼。
而他的世界,也只在空荡的南苑。
那里,什么都没有。
以前不觉得缺了什么,有或没有,从未在意,因为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可是今日看到她在花海中清浅的笑颜,微微眯起的眼眸,姿态慵懒如猫,他突然觉得,南苑该多种些花才好。
南苑也有小花园的。
除了菊花,还可以种梅兰海棠牡丹等等,届时,四季都有花可赏。〃
第15章 示弱,不可耻
〃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堪堪将整个侯府的花园游览完。(看啦又看小說)
占地近百亩的府邸,后花园着实不小。
举目四望,到处可见水榭游廊,怪石草木,有名贵花卉,也有清澈的人工湖。
凭此,便可见侯府富贵。
走的累了,在人工湖旁边的水榭里寻了个位置随意一坐,凭栏观湖。
身边跟着的小孩儿颇有些叫君羡意外。
小小的身板,又是大伤初愈,跟她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体力不支,却硬一声不吭,咬牙坚持了下来。
从波光粼粼的湖面收回视线,君羡侧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孩儿,无声的叹了一声,这般倔,她都不知该喜还是忧。
有韧性,执着,不服输。
本是好事。
却也从侧面说明,这孩子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前世,不正是如此才走上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的下场么。
小孩儿的额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一张小脸发白,粉粉的唇都没了血色。
君羡伸手凑近小孩儿的脸,用袖子为他轻轻拭去汗珠。
在她的手贴近的一瞬,小孩儿有片刻僵硬,下意识的躲避。不意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清幽的,带着甜意。
终是垂下眼睫,任由雪白的水袖拂过他的额,而他紧扣了十指,隐藏自己的颤栗。
“做什么要那么倔,累了便说累了,何苦跟我斗气。终究还是个小娃娃,”君羡樱唇轻启,话语轻柔而无奈,“在自己做不到的时候,适当的示弱,为自己争得休养生息的机会,不可耻。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争胜争胜,便是侥幸胜了,也必然头破血流。真正的强者,懂得取舍,懂得审时度势,懂得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明白么?”
小孩儿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她。
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有茫然,有错愕,却亮得惊人。
似有什么东西将他混沌的世界,为他揭开一副崭新的画面。
他是侯府世子,他有尊贵的身份,却从未得到过与身份对等的待遇。
在外,他是光鲜亮丽的,受人羡慕嫉妒的。然在这座府邸,就算是最卑贱的下人,都知道,景候府世子景离,是一个不能宣诸于口的笑话!
他八岁,同他年纪相仿的孩童早就入了府学,便是府中妾室姨娘所生的庶子,都一一入学,只有他,从未踏入那座殿堂,从未有过任何受教导的机会!
现在,她在教他?
扣紧的双手颤抖得他几乎握不住,明明有很多的不解待问,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萍水相逢,他们只算是陌生人,甚至他亲口扬言要杀了她,为何现在,她会用开口对他教诲,用那种让他心里发酸发胀的眼神看他?
是不是跟别人一样,想着迷惑他?想着从他这个徒有虚名的世子身上获得好处?待发现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之后,便会将他弃若弊履,鄙夷的离去?
头顶漠然一阵温热,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被揉乱,连束发的玉冠都被带歪了。
“小小年纪,思虑过重,会长不高。”
懒洋洋的声音带着调侃,将景离心底汹涌翻滚的心绪瞬间逼退得干干净净。
她那张嘴,根本吐不出好话来!
刚才那番推心置腹语重心长,哼,定是错觉。
景离头一歪,脱离了在他头顶肆虐的魔掌,冷冰冰的斜睨浅笑的女子,“我还能长,你却是断不会再长高了。”
君羡笑容一僵,这小兔崽子,戳人心口啊!
阴恻恻的眯了眼,“至少五年之内,在我眼里,你都会是个小矮子。”
有本事,将自己拔高啊。
景离的志得意满不过一瞬,脸比之前还要黑。
死盯着起身抬高双臂,大摇大摆越过他的女子,感觉她的袖口划过自己头顶,景离直想举起小拳头怼过去。
居然赤果果的蔑视他?现在比他高了点,了不起么!
****
景候府的大厅,今夜特别热闹。
往常难有聚集在一起的姨娘小妾带着各自所出的孩儿,汇聚一堂。
偌大的客厅欢声笑语不断,孩童的欢乐逗趣不绝,显出侯府人丁的兴旺与和谐。
以往的家宴,景候大多是最后才出现的,今日却少见的来得早一些,坐在首座与环绕身边的妾室言笑晏晏,稳重温柔又不失多情,对几个庶子女也是怜爱有加,偶开口提点几句。
然当那个女子出现在大厅门口的那一刻,整个喧闹的客厅,瞬间沉静下来,所有人仿若被夺走了声音。
因是盛宴,厅中点着明亮的烛火,将大厅照的如同白昼。
这满室火光,却在女子出现之后,变得无比黯淡。
景候眼里闪过浓浓的惊艳,几近痴迷。
这世上,竟是找不出任何的东西,可以压下女子的光芒。
一袭简简单单的白色衣裙,不加半点点缀,如云的墨发挽着简单的发髻,剩余的头柔顺的批陈在后背、肩头,绝丽的容颜不施粉黛,却艳压百花芳华。最吸引人的,是她周身散发的气质,慵懒,散漫,藏着醉人的抚媚。
一眼,便可迷醉世人。
“见过侯爷、诸位夫人。”清凉的嗓音如同开关键,将厅中静止的画面激活。
景候妃首先清醒过来,第一眼,便是看向景候,然后才扯出柔美的笑容,起身走向君羡,亲热的拉了她的手,将人带到席间。
也是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刚才他们忽略了的,跟在君羡身后锦服加身的小世子。
景离的手,被君羡牵着,包在她柔美白皙的掌心间,嘴角微微抿着,却没见做出挣扎,或是厌恶。
“侯爷,这便是君羡君姑娘,若非有她,我们离儿都不知要遭多大的罪。”
景候亦回过了神来,视线在划过相牵的手时,眸底幽暗,双手扣进了座椅扶手上的花纹。
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朝君羡点头,“君姑娘,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倾国倾城的真绝色。请入座。”
“多谢侯爷,夫人。”君羡回以浅笑,带着景离一同坐进了下首的座椅。
尚未能表现出善意的妾室们暗里面面相觑,心底有无边嫉妒,也有对景离的惊异。〃
第16章 这药,你们得付银子
〃景离有怪癖,不让人接近。
妾室们印象最深的便是年前家族聚会,同龄的小娃儿打打闹闹,到了景离身侧,想拉他一起,被他一把推开,磕在了桌角上,那孩子至今额头上还留着去不掉的疤。
其后也曾有妾室想对他表现关爱讨好侯爷,还没走近就被那双黑漆漆冒着冷气的眼睛给吓退了。
只七八岁的孩子,瞧人的时候,眼睛恁是让人渗得慌。
而今竟然会乖巧的由人牵着,莫怪人心中诧异。
“看起来世子很喜欢君姑娘,平日世子对侯爷跟姐姐都没有亲近。”
“世子年岁虽小,也知道爱娇爱俏了。”
“怪不得世子院里的下人时常更换,怕都是些不入世子眼的。”
这是在上眼药,说景离自小爱美色,品性不佳,难伺候么?
君羡笑了。
小小的一件事儿,真难为这些美人能找到诸多切入点,来明里暗里贬诋一个孩子。
“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亲近。若是看到恶心人的玩意儿,别说亲近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下。诸位夫人说可是?”
本还温言笑语的妾室们,脸上挂着的笑一下僵硬起来,却不得发作。
暗讽她们就是那“恶心人的玩意儿”,可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在侯爷面前,她们还能自己上赶着对号入座不成?
真真是气人!
景离微垂的眼睫慢慢上扬,视线落在女子浅笑的侧颜,那股三言两语反击回去的云淡风轻,似将他感染,紧绷的身子不自觉放松下来。
胸口有个地方微微发烫,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很喜欢。
场面有点冷。
景候眸光微闪,朗声大笑,“君姑娘说的是,离儿得君姑娘仗义相救,亲近君姑娘也是应该。人既已到齐,来人,摆膳!”
花梨木雕花嵌大理石圆桌上,摆满了精致佳肴,一道道的冒着热气,看在君羡这个“土包子”眼里,只觉色香味俱全,眼睛闪闪发亮。
这是她改不了的本性,好吃。
落在她身上或妒或恨的目光,影响不了她的胃口。
整个席间,属她吃得最香,最畅快。
期间,那些个美人儿没再说让人倒胃口的话,却不忘给君羡送上几声意味不明的讽笑。
大致便是笑她空有美貌,却无餐桌上的礼仪,这一点让她们觉出了优越感。
君羡只勾唇一晒,吃的好看能多长一块肉?便是吃相不那么美观,也损不了她过人的美貌。至于是不是空长了一张脸,君羡呵呵,姑娘的本事,细数出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本候冒昧,不知君姑娘府上几何?”对君羡豪爽不拘小节的餐仪,景候恍如未见,放下白玉酒杯,笑问。
俊朗,温润有礼,华贵,不失上位者的威严,又不会让人觉得不可接近,这样的男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然君羡看着他的笑,便会想到昨夜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那才是景候的本性,眼前这个,不过是挂了长温文尔雅的面具罢了。
“回侯爷,我自幼无父无母,是跟随师傅在师门长大的,为增长见闻,师傅放我出门游历。”君羡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景离的菜碟。小孩几乎不曾添菜,只埋头扒着碗里的白米粒儿,应是对双面人似的景候心有畏惧。
在家宴上,还没有妾室生的庶子女放得开。
说杀她时候的胆量哪去了。
她的任务是不教他长歪了,却也不喜他变成畏畏缩缩之辈。
“哦?不知君姑娘师承何处?”景候眼睛微亮,似对君羡师门甚感兴趣。
“侯爷恕罪,师门有令,一切有关师门的事情都不可对旁人提及,君羡不敢违背。”
闻言,景候略显失望,点点头,“既是师门之令,本候不勉强姑娘。”
眼看酒酣饭饱,景候给景候妃使了个眼色,景候妃抬手召下人呈上一四方紫檀锦盒,递给君羡,“姑娘救命之恩,理当重谢,间中还出了衙门抓错人的事让姑娘凭白受到委屈,这份礼物一表谢意,二表歉意,还请姑娘务必收下。”
君羡没有推辞,接过锦盒,众目睽睽之下打开。
小小的锦盒,里面放了几枚贵重的首饰,并一张银票。银票面额整一千两。
“这谢礼可不够。”
满堂俱静。
除了景候尚面容沉稳,一众女眷皆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羡,震惊的,目露鄙夷的。
不说那几样打着珍贵宝石、海南珍珠的首饰,光是一千两的银票,都足够一个普通之家嚼用一辈子了。
她居然说,不够?!
简直就是贪上脸面!
君羡怎么会不知她们所想,无谓一笑,将锦盒关上,“侯爷及夫人莫怪,并非君羡不识抬举,贪心不足。我师傅教过我,付出应有所得。救下世子,乃是举手之劳,君羡不敢比金银收酬劳。但是当时世子重伤奄奄一息,为了给他疗伤,我是奉上了师门圣药的,不是我夸大,我手里的圣药整个天下万金难求。师门所出的东西用在外人身上,那么这药,你们就得付银子。”
末了伸出两根青葱玉指,“两颗药丸,一**药膏,合共两万两。”
“呵!君姑娘,你是世子的恩人,这恩情我们承了,但是不代表我们景候府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两颗药丸一**膏药就敢开价两万两银子,姑娘的药是仙丹不成!”有妾室终于找到了攻讦君羡的机会,冷笑开口。
“若真是仙丹,我们凡人可真真是用不起,也受不得,”另一美妾鄙夷的看了眼君羡,转而对景候道,“侯爷,世子乃是侯爷嫡子,身份自然是万般高贵的,可是也不能出来个救命恩人就由着她狮子大开口,似这等人心不足之人,侯爷可要小心了,谁也不知道世子被掳掠这事,跟她有没有关联。”
“说得正是,不定就是贼喊捉贼,这救命恩人一说,怕是得好好斟酌,莫要到最后真相大白时,景候府却成了他人笑柄!”
前一刻还一团和气的餐桌,下一刻,就成了战场。
〃
第17章 她跟他们都一样!
〃君羡不为所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景候,等他的答案。
能坑人一把,她从来不会手软。
况且,不怕景候不心动。
只景离今日能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已经是最好的宣传。
她手里有奇药,且,背后还有个提供她奇药的神秘师门。
她不怕景候不心动
这世道,无论是仙还是人,都惜命。
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更怕死。谁也不能担保以后会不会生个重病,受个重伤,而天下最好的医者可能都束手无策。
倘若交好她,能得到她手上的东西不说,更能借此与神秘师门搭上线,这些还会成为景候在朝中拉拢人心的一重要助力。
他没有野心便罢,只要有野心,就不会不点头。
景候定定的凝着眼前淡然静坐的女子,她看起来慵懒,散漫,又云淡风轻,好似一切成竹在胸。
而他心念电转,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若能借此笼络住君羡,以后她为他提供奇药,他能做很多事。
两万两白银在常人眼里看似很多,对景候府却不算什么,跟某些野心比起来,更加不值一提。
“两万两银子,本候不是拿不出,离儿是本候嫡子,他的事情,本候承姑娘的情,药钱稍后奉上。”景候脸上重新挂上了爽朗温和的笑意。
君羡也笑了,如春风拂过十里,“侯爷如此爽快,君羡也不能太过不识抬举,如此,给侯爷打个对折,侯爷付我一万两,另外答应我一个小要求,可行?”
“君姑娘请说。”
“君羡甫踏出师门,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无处投靠落脚,便用那一万两,在侯府买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可好?”末了怕是被拒绝般,眼底略闪过不自在,“侯爷放心,只在小世子的院落给我一间暂宿的厢房即可,其他事情,断不敢给侯爷及各位夫人添麻烦。待我另寻得合意的地方,便立即搬出去。”
“哈哈哈!这么点小要求,本候应了。今晚设宴本就是为了感谢姑娘恩情,不过是给姑娘提供一处暂时栖息之地,有何不可!”
一锤定音。
刚才还七嘴八舌讨伐君羡的一众妾室只能封了嘴,不敢再有异议。
侯府,从来都是侯爷说了算。
晚宴结束,君羡拿着一万两银票,牵着身边的死小孩儿,志得意满的回了南苑。
而侯府的另一处院落里,私下的议论不穷。
“也不知侯爷怎么想的,一万两银票说给就给了!什么圣药,我看那君羡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们这些做妾的,每月的月例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她哪那么大的脸两颗药丸就要上万两!”
“话不能这么说,侯爷岂是容易糊弄的?既然侯爷肯给银票,不定那药真有那么稀奇,稀奇到让人心动呢。”
“昨晚景离不是又被侯爷叫去祠堂了?听说祠堂起火,人是侯爷抱出来的,当时还昏迷着。再看今晚晚宴,你们可在景离身上看出半点受伤的样子?”
“对对!以前景离那次被叫去祠堂,出来之后不是修养十天半月才能下床的?以我猜测,那君羡所言恐怕非需!”
聚在一处讨论的几个妾室面面相觑,想起景离出现在晚宴的样子,与平常无异,根本看不出前一晚受过搓摩,眼底各有异色,心思不一而动。
如今君羡暂住侯府,怕是会有些不一样的热闹可瞧了。
整个晚宴,景离没有说过一句话,如同个隐形人一般。
景候夫妇对于这个嫡子,也没有再多过问一声,仿似景离在祠堂昏迷的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轻飘飘的。
其中怪异,君羡没有询问景离。
左右她会在侯府住上一段时间,有些疑惑,问不出来,她总有别的办法打探到。
至于日后的打算,她还需自己斟酌。肯定不会死赖在侯府不走,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把景离带走,或许脱离眼前的这个环境,便是她在教导上不得法,他日后也不会成为得太变、态。
这晚,因有了景候吩咐,君羡终于得到了一处打点好的客房,供她休息。
客房不大,也不小,里面的布置相当雅致,所有的箱笼摆件都是新的,房间里还点了熏香,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这才是正常人睡觉的地方。
躺在干净的被褥上,君羡很快进入梦乡。
在厢房的另一端,是四周密闭的小黑屋。
没有点灯,全然一片黑暗。
景离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动也不动。
从他住进这里开始,就只有一张椅子的,他对自己的领地意识很强,从来不准下人妄动屋子里的东西,不准添一件,不准减一件。
可是今日,他亲口让人给屋子加了一把椅子。
而现在,那把椅子被他劈成了碎块,静静的躺在角落里。
躺在那里对他无声嘲笑。
景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光,异常阴鹜。
脑海里闪过的,是她对他开始的维护,然后,是她与父亲的交锋,最后,是她利益到手时志得意满的笑。
她跟那些人都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笑的,他竟然曾经起过一丝期待。
为那丁点温暖暗暗的高兴不已。
银子,她拿到手了。景候府,她住下了。
接下来呢,成为父亲的又一个妾室?享受富贵荣华?
都是将他利用完了之后弃若弊履!
她会后悔的,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起身,走到那张床榻前,看着她曾经躺过的地方,景离粉嫩的唇瓣微勾,泛起违和的自嘲的笑。
将床上但凡她沾过的东西通通剪碎了丢至地上,爬到床角里属于自己的角落,挨靠着床边,将自己抱紧,蜷缩成一团。
君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贪财,让景离在一晚上的时间里,黑化了一次。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简单洗漱,精神饱满的去了景离的房间。
推开轻掩的房门,朝着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她愣神的小孩儿招招手,“起来,我带你去逛街。”
她说什么?景离眼里的怔愣退却,浮上惯常的沉静,带着冷意。
〃
第18章 灭口
〃她又想干什么?
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冷着脸躺回床上,景离闭上眼睛。
他不想看到她。
君羡走到床前,一把将刚躺下的小孩儿抱了起来,“又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她居然说他闹脾气?
景离小脸发黑,冷意维持不住。
“快点起来洗漱,”温暖柔软的手在他脸上揉了一把,清亮的声音透着小得意,“昨晚大赚了一笔,今天我带你去****。”
“……”景离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承认自己昨夜利用他谋银子了?不是应该否认,在他面前继续装作好人装作心怀坦荡无私的样子吗?
她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是了,本就是个奇怪的人。
否则,怎么有胆子跟堂堂景候讨价还价。
景离眸光变了变,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怕过父亲,没怕过父亲权贵的身份。
甚至隐隐的,她根本没将所谓景候放在眼里。
她是个,敢放火烧宗祠,救下他的人。
脑子变得清晰起来,奇异的,堵在他胸口一晚上的郁气,竟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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