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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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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总之,我听的头都大了,他还在和尚念经,我叫他走,他就说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怎么样也不肯走。我气的要疯,最后还有两个吊着舌头的古怪的人,一黑一白,非拽着我听,说什么是上面吩咐了,一定要好好道别……我简直气死了!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很想念师兄,可是师兄不是这样碎碎念的啊!”七斤说了一大串,说着说着,突然带上哭声。“他说了一整夜,为什么不说点我想听呢?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还照顾不了自己和孩子吗?”
他倒是有想说的话,只是怕给活着的人,徒添烦忧罢了。
“他想说的就是这些。怕你再伤心,怕你再遇上不好的男子,不然,哪能说这些?”
七斤又哭了一场,精神却是振奋了许多,一会儿肿着核桃一样的眼睛,去禁军处找“周渠”了。
二斤正等着她,见她又哭成这样,本想说几句逗逗她,又说不出来。“你不是和余宁县主住在一处儿,那位医术那么厉害,就没弄点药膏给你抹抹?你看看,眼睛肿的什么样?太丑了!”
七斤嗓子都哑了:“抹了,我在路上忍不住又哭了,都冲掉了。你传书给我,前日有兄弟见到董夫人和云枯在一处,可是真的?”
二斤点头:“你就为了这件事,特意跑一趟?”
七斤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大了。你书信里说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二斤翻找了一下,找到密报,拿给她看:“你看。董夫人身边有专门的暗卫,这戴斗篷的,是董夫人无疑,绝对不会错。至于云枯大师,兄弟们没人敢惹他,但看身形、举止,十有八九是的。”
七斤拿了密报,快马回去,张修锦正到了院里,莫寻却不肯走,老头儿便打算给这丫头露上一手。
“你看,这是水吧?”
莫寻哼哼唧唧,她除了服气自己师傅,谁也不服:“看到了师公。这是我师傅特意留给你的露水,给你炼丹用的,还有好多是我集的呢。”
张修锦伸手一拈,抽出一根水丝,覆手变化,这水丝便冻成了冰针。他顺手揪过阿精,一针刺中猫儿的小爪子,喵呜一声,阿精横眉冷对的跑开了,张修锦抽出冰针,转眼又化成了一滴水珠。
莫寻看的目瞪口呆,震惊过后,突然跑上前,在他宽大的袖子里翻来覆去的看:“不对,老头儿……”吃惊之下,连一贯在心里的称呼都忘了掩藏。
萧玉台忍笑呵斥:“阿寻!”
莫寻吐了吐舌头:“师公,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是不是藏在袖子里?那冰针其实是玉石做的吧?师公,师公,给我看看吧……”
张修锦一拂衣袖,笑着指了指茶杯,岂料莫寻转身就走。
“我还是更喜欢师傅。师公做的饭特别好吃!”
萧玉台笑不成声,招招手,让莫寻过来:“你师公给你露的这一手,没有十来年是练不成的。我没有修习过内功,所以也不会。今后,你跟着师公,师公教你医术,你照顾师公好不好?你知道,他是个没什么人缘的老头儿,你不照顾他,他连饭都找不到吃的。”
张修锦叹道:“孩子,我和你是有五年相聚的缘分。当年你师傅,也不过在我身边呆了三年……人世旷久,也是聚少离多。”
第三百八十八章人世旷久
莫寻连忙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愿替师傅尽孝。只是,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呢?”
萧玉台一愣。
“师傅是要走了吗?”
萧玉台拍拍这孩子的头,没说话。
莫寻也不逗留,见七斤面色沉凝,急忙抱着七月去玩了。
七斤将密报拿出来,问道:“白玘,当天我觉得师兄死的蹊跷,首先怀疑的就是和董夫人有关联的云枯大师。之后,你查过说云枯还未回京,是吗?”
白玘颔首,张修锦也道:“这次回京,确实许多疑点,我也找了,没有发现云枯那秃驴的踪迹。”
“可二斤却说,有人看见云枯与董夫人见面,就在冷宫附近。”
“冷宫?”张修锦捋了捋胡子,“云枯确实将董夫人献给了圣人,可是他也只是想圣人尽快光大佛门,至于后来,这董夫人竟然隐隐有取代皇后之势,我想,他也是没想到的。”
白玘冷冷道:“什么没想到?我上次让你算董夫人的命格,你怎么不算?”
张修锦有点尴尬:“这个,不是,不是什么好命格。说的是克主妨夫刻薄命……终身无福无禄的,听说她野心不小,不过此女子的命格,做个商妇都已经算是到头了,本来就不是凤命……”
七斤冷笑道:“你都能算出克主妨夫,那云枯算不出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眼看两人都要吵起来了,萧玉台突然道:“我倒是想进宫见见他。”
张修锦急忙劝止:“不可。你这……”他看向萧玉台的肚子,“我夜观天象,京中恐要生变,只是星象不明,或有大难。你如今又要临盆,还是快些和白玘离京吧。京中之事,自有京中之人来办。”
白玘掐了指诀,水镜浮空而显。张修锦也不吵了,七斤也安静下来,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镜。水镜中景象变换,很快就找到了密报中,私会的花廊。
“就是这里。二斤说,是下半夜,月光很亮。云枯虽然裹得严实,但他浑身上下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就属我最强最牛最厉害的气势,真是……太显眼了。”
萧玉台一看,还真是,这暗卫画的也很是传神,将那黑袍里的人物神韵画了个八九不离十。
“师傅和小白都找过了,照理说,他即便能躲过师傅,也绝对躲不过小白。”萧玉台道。
张修锦不乐意了,哼了两声,想想白玘对自家徒弟,这么宝贝,又不说话了。“周渠是你们几人的朋友,自然不能白白死了。只不过,玉儿,师傅要提醒了,朔月之前,你必须得离京了。”
白玘推算的孩子出生日期,也大约就是朔月之日。
圣人即位后,将冷宫里的先帝妃子都迁出了宫,安置在了宫外的金墟殿。因此冷宫中空无一物,偶尔有一两只猫儿跑过去,水镜开了半晌,一无所获。
白玘和张修锦各自施展神通,仍旧没有找到白玘的踪迹。
张修锦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有点尴尬的笑笑:“我比你差点,那个……我的虚像引向原州。当日云枯曾在原州刺杀你,我猜,他或许在那处设下了障眼法好迷惑你我,只不过你修为远高于我,所以,没有查到这处假的。反倒是我,上次便查到他在原州,我想他被你重创,一时念及旧情,才没有说破。今日看来,他是早就做好了局,只等你我上当。看来,他是早就回到了京中,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是在你我这里泄露了行藏,反倒是被他看不起的凡夫俗子给发现了。”
白玘捏着密报,道:“既然这凡人窥视他都没有发现,看来,当时他确实受了重伤。”
入夜,萧玉台裹好披风,便被白玘带进了冷宫。
冷宫前面一口废弃的水井,周渠曾命丧于此,上面被盖上了石头,也清理了一番,看不出原本破败的模样了。
“看来,他还是念旧情。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对皇后娘娘这般绝情。何况皇后娘娘有孕在身,若是皇长子出事,岂不是社稷动荡?”
白玘眉头微皱,正欲说话,便听到脚步声,将萧玉台护在怀中,隐身暗处,与周围夜色浑然一体。
一女子裹在黑袍之中,脚步匆匆,转眼间已到了花廊下,见四下无人,才划破手掌,滴落了几滴血液。
血液入地,就化成了萤火,飘飘洒洒隐入黑夜。
“……这是寻魂之术。定下契约之后,能以血寻魂。”白玘轻声道。
萧玉台惊道:“寻魂?难道云枯大师已经……”
“没错。看来是这女子强行和云枯定下了从属契约,才能用血寻魂,操控于他。”
正说着,这女子等的不耐烦,四处只有细微的风声,也不见云枯现身,便小声叫起来。
“云枯,云枯……云枯,你出来!……你这秃驴!……”
女子接连跺脚,半晌,云枯同样裹身黑袍之中,慢慢现身。
女子正四下逡巡,云枯猛然出现在她脑后,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挑起手,对着黑影劈头一掌,呼啦啦黑影四散如烟,黑袍也垂落在地。
片刻,黑影又重新汇聚成人形,正是云枯的孤魂。
他仿若无事,将黑袍系好,慢慢道:“你又要作何?不是与你说,我要修魂,无事不要寻我?”
女子气急败坏的扯下黑袍,露出一张布满了黑色雾气的脸,望之可怖。
白玘眼疾手快,已将萧玉台护在怀中,不让她看见丝毫。
“你看看我的脸!你说我找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可要记住,我的脸要是坏了,圣人不会放过我,我要是死了,你也就魂飞魄散了!”
云枯声音沙哑,徒手引出一道黑雾,凭空画了一个诡异的符箓,厉喝一声,打入女子脸上。
“不过是区区一张脸,圣人晚上又不会去你处,你担心什么?便是明日一早,也是来得及的。”
黑烟散尽,女子的脸像是被圣水沐浴过一般,重新现出。萧玉台转过脸来,只瞧了一眼,就看明白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跳梁小丑
“董夫人?”
白玘声音极冷:“跳梁小丑,死不足惜。”
董夫人取出镜子看了看,左顾右盼,很是满意,感慨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满意这张脸。只不过,实在忘不了他见到我时那欣喜若狂、震惊不已的神情,叫人痴迷。可惜,我痴迷他那样的深情,他却不肯给予我半点。云枯,当初你说,让我进宫,强行换给我这张脸,又许我皇后之位。可到如今,圣人都不肯留在我宫中,只是白日偶尔来见我一见。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后?只怕有一日,他忘了这张脸,也厌烦了我。所以,这男人女人之间,还是应当快刀斩乱麻,趁热打铁,你说是吗?”
云枯抬了抬眸:“你想如何?”
董夫人娇媚一笑,欺身上前,却忘了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她可以勾引的男子,而是一缕幽魂,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我是说,大师这般厉害,不如赐我一点神仙水之类的神药……我若与圣人水乳交融、如胶似漆,那进展岂不更快?”
“东施效颦,跳梁小丑!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顶着你这张脸留在宫中即可。他每日去看你几眼,就尽管够了。不要总是想着别的,也不要兴风作浪胡作非为,将来皇后之位,必定是你的便可……”云枯正说着,那董夫人又暴怒而起,一巴掌拍掉了他身上的黑袍和半边身子。
“你这秃驴!你现在就是一个孤魂野鬼!有什么立场来说本宫?你总说皇后之位是我的,到现在,圣人都不肯碰我,皇后还怀孕了,还好好的活着,叫我怎么相信你!”
云枯再次系好黑袍,大概因为成了幽魂,又被迫认了董夫人为主,强行忍怒,安抚她道:“你入宫不到一月,皇后已经被打入冷宫,她有孕在身,那冷宫连个大夫稳婆都没有,她生产之时,就是丧命之日。你又什么可担心?她死之后,皇后之位,自然就是你的了。稍安勿躁。此刻你若急躁,若是情热之时,这脸露出端倪,岂不前功尽弃?倒不如暂且忍耐。”
董夫人听他如此说,才勉强安静下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些,大概便是圣人虽然喜欢这张脸,倒也不那么好使,到现在还不肯宠幸她云云。
云枯一律听着,偶尔安抚几句,最后分别时,突然说起了周渠的事情。
“那禁军统领周渠……”
萧玉台猛地拽紧了白玘的衣襟,手心出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她看向白玘,无声的道:“真是他们!”
白玘反握住她的手,默默安抚她。
董夫人揽镜自照,道:“怎么了?他发觉了我们的秘密,若是不杀,迟早要坏事。这脸是不是有些太清汤寡水了?这到底是谁的脸?为何宫中那么多人,都不知道?我问那周渠,这周渠分明是在潜邸的亲近,也不肯说。哼,死不足惜,活该。”
云枯冷冷道:“死倒也不可惜。只不过,你何必多此一举,把他尸身扔进枯井里,岂不是画蛇添足?若是被人查出来,他当日曾去过你宫里,岂不多事?”
董夫人与他强辩了几句,重新系好黑袍,便急急去了。
云枯身形都隐在黑袍之中,对着董夫人的背影做了一个掐死的动作,突然残忍一笑,慢慢道:“快了。你这张脸,不足以让他动情,不足以让他动心,也不足以让他性情大变。他自然也认为,自己是不会轻易被一个替身改变,可他每日都忍不住要去看你几眼……这就够了,这脸上的符咒,足够让他不知不觉中,就变换性情。”
云枯说完,竟如一阵青烟,化作虚无。
白玘跳下墙头,反手将萧玉台给抱了下来,查探了一下四周:“原来如此。他一缕幽魂,又在此处布下了阵法,藏在阴阳裂缝之中,怪不得找不到他。”
萧玉台浑身发冷,有些毛骨悚然:“云枯大师也是得道高僧,堂堂的大国师,怎么会形同鬼魅,做这等歪门邪道的事情?”
白玘一面在此处布了一个简单的小阵法,一面道:“世上之事,哪有正邪?不过是每个人达成目的的方式不同。他想要佛教成为大周正统,走上了这条偏激的路。并不奇怪。我在这里布一个小阵,他若再现身,我便能察觉,将其困住。”
萧玉台朝他笑笑,两个小梨涡甜的醉人。她还没说,白玘就明白了,却故意不说,等着她为难的开口。
果然她这一笑完了,又拽着他衣袖慢慢的摇啊摇,摇啊摇。
“那,圣人该怎么办呢?他性情大变,都是因为那董夫人脸上的符咒,才这样的。”
白玘一把将人揽进怀中,故意道:“那有什么办法?他若是两日不去看那董夫人,那符咒自然就无用了。”谁叫他要去看呢?要紧的是,这厮看的时候,分明是在想他的小妻子!
萧玉台继续摇袖子:“那他也没办法啊。他虽然是个皇帝,可除了皇后,便只有董夫人一个小妾……那皇后被打入冷宫,他只好没事去看看董夫人了。”
白玘冷哼一声。倒是提醒他了,进宫的时候,要趁机提出这个条件,让这人间的皇帝广纳后宫!
他可真是最最操心的前任大国师了!
“……你别担心了。这董夫人谋杀禁军统领,命不长了,也活到头了,她一死,这符咒自然没有效力了。”
萧玉台有点不明白了:“圣人会杀她吗?”
“会。”白玘斩钉截铁。
“为什么?”萧玉台问道。
“因为云枯想让她死了。”
萧玉台正走着,便见前面一个水洼,顺势挂在他脖子上。白玘像抱女儿一般,双手一拎,将人顺了过去。虽然是怀着孩子,可人还是轻的,软软的,他有些舍不得,索性不放下了,横抱在怀里,慢慢和她解释。
“云枯被我重创,应该是出乎他意料,索性弃了肉身,一缕幽魂逃回了京城。却意外被董夫人给拿捏住,不小心成了董夫人的契魂。董夫人不死,他就必须听命于董夫人,并且……他自己不能动手。所以,他应当要借刀杀人,将董夫人除掉,恢复自由身了。以我估算,他的魂魄修复的差不多了,董夫人生机都快被他吸干了,所以,她也就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三百九十章人造证据
萧玉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所以,圣人的事暂时不用管了?只要董夫人一死,那符咒也无用了。”
白玘拍拍她的小脑袋:“孺子可教。”只不过,那符咒的功效可不止是性情大变……关于这个,白玘却不打算管了,现任国师不是还有张修锦吗?
他这个前大国师,只要管管这个人间皇帝,多娶几个媳妇,不要再想他家的小夫人就好。
萧玉台回到家中,将能讲和黄鹤讲了一讲,黄鹤连夜去了禁军处,将能用的人全都调动起来,重点彻查涂鸾殿附近。董夫人、董家、涂鸾殿的内监,都被翻来覆去的查了个遍。
一大早,二斤端了一大竹筐的芝麻饼进去,见七斤还在那翻查出入宫禁的册子,忍不住道:“你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们也会做的。周渠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师兄。”
七斤揉了揉肩,笑道:“就是怕你们先做了。毕竟能为他做的事情就这么几件,你们做了,我又能做什么……这个董媛媛,是经常进宫吗?”
二斤啃着饼,含混道:“几乎是天天进去。她是董夫人的异母妹妹,继妹。照说这董夫人自小住在苏州老家,从小就没见过这个妹妹,可自从董夫人得宠之后,她便一心想着也得隆恩,天天去看她姐姐。董夫人呢,约莫还真是没什么心机,还真以为妹妹是去看她的,不过,没准儿就是为了在妹妹面前炫耀,反正姐妹两感情甚笃……”
“那那天她也进去了?”七斤翻来覆去的查看,出了内监和董媛媛进宫的次数稍微多了一点,别的看不出什么猫腻。可萧玉台怎么说,是云枯大师和董夫人一起动的手?
这云枯大师究竟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七斤重重的合上册子,吐出一口浊气,再想想萧玉台当时说的话,忍不住道:“这死丫头!连我也骗!”
“什么什么?”二斤问。
七斤摇摇头,突然笑了:“没什么,只是有人告诉我,只要随便找出一点儿证据,董夫人就死着了。你说,这没证据,要不要给她造点儿出来?”
二斤手里的饼都吓掉了:“造点儿?你在逗我?”
七斤伸了个懒腰,迅速理清思路:“怎么,不敢?这种事我们以前做的还少吗?”
二斤道:“那不对啊!我们以前是替圣人办事,如今却要对圣人的宠妃下手,那到底是谁活腻了?”
“如果我说,圣人也早就容不下她了呢?”萧玉台虽然没说清楚,七斤对她却仍旧深信不疑。“我们只要给一点确凿的证据,这就够了。快说,你干不干?”
七斤虎视眈眈,二斤怂了:“干!干了没准儿要被圣人给弄死,我要不干,现在就得被你弄死。我的小姑奶奶,你指条道吧,怎么造?”
时已初冬,今日北风烈烈,甚有点冷。一场风来一阵凉,这样的天儿,董媛媛却穿了一身与时不合的纱衣,走起道来倒是飘飘欲仙,那风儿一吹,整个人都要随风而去了。
高内监在前面引路,董媛媛突然娇声叫了一声:“姐姐上次说,御花园里的梅花都快开了,不如你带我去那里看看,叫姐姐也去。”
高内监愣了一下:“二小姐,这皇宫内院呢,不好乱跑的呢。”
董媛媛道:“这皇宫内院,怎么了?不是我姐姐住的地儿?再说了,是姐姐上次自己说的呀,要带我去看梅花的。算了,你去叫姐姐,我知道路,自己过去。”
说完也不管不顾,兀自走了。高内监冷哼一声,哪看不懂这位小姐想的什么美事,他家主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也不怕主子怪罪,慢悠悠的回宫去了。
“这冷的天儿,您就去那儿偶遇吧!冻成冰人了,哎哟,那估摸着更楚楚可怜些……可就是那圣人也不爱往御花园去啊!”
董媛媛到了御花园,这等了大半个时辰,姐姐没来,倒是便利。可不幸的是,圣人也没来。御花园里四处空旷,冷风更厉害了,吹得她瑟瑟发抖,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想要走,又不甘心,随便找了个山脚旮沓一蹲,打算再坚持坚持。
毕竟自己难得像今天这么美丽动人呢……
正被冬风吹的迷迷糊糊,就听两个太监悄声说话。
“哎哟,这大冷天的,夫人让我们出来找什么啊?又不说什么,只说是一支孔雀蓝的钗子,那钗子落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另一个道:“这夫人不是不爱戴这些钗啊环啊的,怎么会掉了一支钗子在御花园里?”
那当先的小太监尖着嗓子,说道:“这你就知不道了吧?夫人啊,只是不喜欢在圣人面前戴这些,说是圣人不喜欢,就稀罕她不施粉黛,青发如瀑的样子。“
“那夫人怎么还掉了东西?”那小太监问。
大太监环顾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圣人不喜欢,可有人喜欢啊。”
小太监吓了一跳,急忙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敢听……我要去找钗子了。”
那大太监嘿嘿一笑,拽住小太监的腰带,道:“你怕什么?我都不怕。这在涂鸾殿里,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的,不过,这秘密也没什么用了。因为那周统领,最近都不理会夫人了,说是要成婚了,估计是想断了。”
这下,不止小太监,连躲在暗处的董媛媛都吓了一大跳,捂住了嘴才没能叫出声来。
“你……你说什么?周……周统领?周统领可是圣人亲信,他做什么要这样啊?就不怕死吗?”
“怕啊,所以才要和夫人断了!这钗子就是周统领送的定情信物,约莫是当时扔了,现在又后悔想找回去。女人嘛,不就是这样嘛,拿得起放不下,你没见夫人这几日都憔悴了?那钗子啊,说是周统领当年去南疆的时候带回来的,宫里可没有那样式样。若是被别人得了,那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夫人除了旧情难忘,大概也是怕被别人发现端倪吧。”
第三百九十一章猪队友董媛媛
这番话倒是说的漏洞百出,奈何这董媛媛原本就一门心思想攀上圣恩,取代自己的姐姐,竟然深信不疑。等这两个小太监走了,才通红着脸,甩着冻僵的双腿出来,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飞快的在脑子里谋算着,如何利用这一事件,扳倒自己的姐姐,然后取而代之!
好巧不巧,她这才走了几步,就在草丛里捡到了一只式样特别的孔雀蓝钗子。
她拽紧了钗子,兴奋莫名:“董青雪,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啊!不不,为了万无一失,我要回去和娘商议一下。”
萧玉台从水镜里看到这傻孩子,还有那两个撇脚的太监浮夸的演技,笑成一团,滚进白玘怀里。
“七斤这个……太损了。”
“这董媛媛兜不住事,最多明天,你便能看到结果了。”
两个人亲昵的团在榻上,偷得半日清闲。白玘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心里柔软的像水一样。
“可惜是个小子。要是个女孩儿,像你的女孩儿,就好了。”
“小小白也不错。以后再要个女孩儿。”
“太辛苦你了。”白玘不舍的道。
萧玉台玩着他衣袖,闭着眼睛,从下往上倒着看他:“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嗯?”白玘道,“虽然如此,但这男孩儿女孩儿我可选不出来。只能看你自己的运气。”
萧玉台噗呲一笑,捏着他手指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无所不能,要不,你自己生吧?我就光使劲……”
白玘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兽性大发,偏偏……她就是学坏了。
睡到半夜,萧玉台耳中突然听见一点似有似无的奶声,软绵绵的叫她。
“起来啦……起来啦……快起来嘛……”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这声音越来越急。
“快起来呀,不能再睡了……再睡就见不到我了……呜呜……起来嘛,求求你了……”
轰隆!像是有惊雷起,萧玉台猛地做起身来,迷迷糊糊的,还未清醒,白玘就跟着醒来了。
“怎么了……”
他声音噶然止住,片刻,萧玉台也不出声了。
发丝垂落在手上,如雪。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萧玉台自己的声音,软软的,无力的,却异常坚定。
“小白……这是什么征兆?我听见孩子叫我,他与我心意相通……说,要是再不醒来,就见不到他了……”
白玘取出一枚淡蓝色的水珠,放进她嘴里,霜发慢慢转黑,她意识有些模糊,又有些困,又不敢睡,可怜巴巴的拽着白玘的衣袖。
“我不敢睡……他叫我不要睡。”
白玘也万万没想到,这些时日的平静,只是这孩子自作主张,在保护自己的母亲。
是他大意了,她要孕育仙胎,根本就没那么容易。
可这些都说不出口,也不想叫她知道。
“……他是个好孩子,他在保护你。我也就不嫌弃他是个男孩儿了。别怕,我去找到元灵之气,就没事了。孩子会好的,你也会没事的。你先睡一会儿。暂时没事了。”
萧玉台已经困的厉害,可不肯放手,迷迷糊糊的反而去宽白玘的心:“嗯……那你去吧,要小心,不要再受伤。我留在这里,师傅会保护我,还有小七和阿精……你不许再受伤……”
她声音越来越低,白玘心中有万般不舍,越发觉得,这一切似乎像是一个难以挣脱的圈套。
这个圈套,仰仗的不过是他的情意,他必定不能放弃这个傻丫头,也不能放弃这个孩子。
翌日一早,黄鹤便来了。太医院诸人都不敢接皇后宫中时,反倒是黄鹤,管上了皇后。许是皇后双胎辛苦,黄鹤也清减了许多。
“小鹤儿,你怎么来了?许久不见你了。”
黄鹤一见她肚子,和七斤一样,吓了一大跳,本想上来抱抱的,都没亲热成。
“怎么……怎么像是一夜之间就这么大了?”
萧玉台含混道:“你这样忙,老不来见我,自然觉得大了些。我自己倒是觉得,还和之前一样。怎么了?有事吗?”
黄鹤有点犹豫,吞吞吐吐道:“不是我,是皇后。突然想见你,我不肯传话,她哭的像个孩子。”
萧玉台脱口而出:“阿元本来不就是个孩子吗?”
是以黄鹤才不愿传话。
“你这样重情,我若来说,你少不得要趟进这浑水里。我自然不愿意来传话,但她哭的厉害。我既不忍,也不敢。毕竟职责所在。白居士不在吗?”
萧玉台笑道:“他有些急事,出去一趟。她若要见我,须得小白回家。若小白不在家,我是不进宫的。她若这样胡闹,除了为难你,倒也是为难不着我的。你便这样回她吧,她是知道我的性情的。若是还不成……”
她本想说几句狠话,可想想昔年那个举着大伞被架在树上的女孩儿,终究未忍。
“……那你再来找我吧。”
黄鹤愈发觉得后悔,又说了几句话,匆匆进宫了。
黄鹤匆匆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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