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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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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不可能啊!你,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夏侯成义捂住嘴,呼啦呼啦的直喘气。

    “究竟怎么回事?”秦臻这话虽然是问的夏侯成义,可目光却转向胡敏徐。“胡大人,下官虽然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可也是您管辖之地的医署官员。既然夏侯老爷说了,还请您审上一审。这夏侯家家大业大,却要费尽心机的来抢我的儿子,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阴谋!”

    胡敏徐下意识去拍惊堂木,这才想起来不是在公堂上,咳了一声:“夏侯老爷,虽说我在京中赶考时,曾承蒙贵伯父照料,可这事情众目睽睽,您又亲口承认,还请您说个明白。”

    夏侯成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反倒是身后的管家上前道:“胡大人,秦大夫,您二位过于敏感了,实在是我家老爷坚信这孩子是夏侯家的,乍一眼,见血难融,才吃了一惊,因此胡言乱语。这水,可是大人府上的人亲手备下的,外人又有谁能做什么手脚?我家老爷是外人,也是因故才来临安县,难道便能有这般的本事,在您府上动手?依在下看,要说动手……您府上这些人与秦大夫都是相熟的很,若是秦大夫吩咐,恐怕就是一句话的事……”

    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那边站着奉茶的婢女已经惊慌失措的打翻了茶碗。

    胡敏徐气的一拍桌子:“贱婢,究竟怎么回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秦臻已然起身,看不出丝毫慌乱,起身四周团团告了个罪:“大人不必为难她了,是我让她在水里放了点东西。”

    胡敏徐几乎是脖子一哽:好啊,这个秦臻,如今有了县主撑腰,是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可这夏侯家和薛侯爷,他是一个也不敢惹。如今这局势,秦臻身无长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个横的。那夏侯成义愚鲁不明,横冲直撞浑然不自知,是个蠢的。偏偏各自都有靠山,反而将他给夹在了中间!

    这都是什么世道!

    秦臻行了一礼:“事到如今,大人便不必再为夏侯老爷隐瞒了,将您关在柴房里的那个小衙役叫出来说个清楚吧。”

    “我什么时候……”胡敏徐认了,无力的招了招手,吩咐人去柴房提人。片刻,便带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小衙役。

    夏侯成义一看这人,吓的不断打嗝,还往管家身后躲了躲。

    “这是怎么一回事,夏侯老爷还要本官再问吗?”

    这小衙役,便是之前夏侯家买通的人。

    “算了,算了,大人不用问了,我说,我说,我全说了。我是让他在水里做手脚,但是,我只是让他放在韵霜和秦臻的碗里,让他二人的血相融。至于我和儿子的碗里,本来就不用放。”

    “我这么做,是因为,因为我,我想尽快万无一失的将我儿子带回家去!”

    夏侯成义说完,难得的清明起来,看向秦臻,目光咄咄逼人:“至于秦大夫,我便不懂了。你既然抓到了这个小衙役,明知道我做了手脚,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反而要在水里放东西?这是为什么?”

    秦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纷纷扰扰,实在不堪其烦,因此想尽快结束吧。没想到夏侯老爷这么蠢,当众说了出来。”

    夏侯成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指着秦臻的鼻子道:“我不是蠢!我是深信不疑,因为这孩子,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就是我的儿子!你说,你要是心里没鬼,又为什么要这样?”

    管家越众而出,稳住激动的夏侯成义:“算了老爷,认回小少爷要紧。”

    夏侯成义一拍手掌:“对!胡大人,余宁县主,您二位都是见证人,还请您再派人取水来。取四碗!”

    水再次取了回来,四人各自滴了血,不出所料,这所谓的韵霜小姐本来就是夏侯成义府上的丫头,自然和秦臻没什么关系。

    可秦臻和秦钟灵的血,也没有相融。

    出乎意外的,秦钟灵和夏侯成义的血融了,而那小丫头韵霜和夏侯成义的血也同样相融。

    “这……这是怎么回事?”夏侯成义也懵了。“这水……”

    胡敏徐黑着脸:“水是本官亲自看着的。”

    “那这丫头……这丫头不对啊……”

    夏侯成义又龇牙咧嘴起来,竟是被管家又捏了一把。

    “那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

    秦臻怒然道:“夏侯老爷,您这分明是欺人太甚!既然您当初说的,孩子是抱错了,那为何会这样?”

    “不是……”夏侯成义也懵了。“那孩子,家里那女孩儿早在月前便已经夭亡了,这孩子就是那孩子的服侍丫头,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秦臻腾的起身。“你说我女儿已经病死了?究竟怎么回事!”

    秦臻呼的一把,就拍在了夏侯成义脸上。夏侯成义身子圆滚滚的,又虚又软,咕咚一声撞到桌子上,滚了一圈,落到另一边,将来不及撤退的胡敏徐压了个正着,两人缠在一块,越急越起不来。

    几个衙役急忙过去搀扶,秦臻又钻了个空子挤了进去,呼啦呼啦一顿乱拍,连胡敏徐都挨了好几下。

    一番混乱,萧玉台看过一场好戏,觉得又有些饿了。

    “秦大夫,这究竟怎么回事?您似乎已经认准了,那个女孩儿才是你的女儿?那钟灵呢?”七斤狐疑的问道。

    秦臻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摇摇头。

    七斤急的抓心挠肺的:“你别光摇头啊,闷葫芦似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臻抓起茶杯,大口饮尽凉茶,似乎是鼓足勇气,闷闷道:“钟灵分明是我的儿子,这确认无误,当时我的确不在家,有急事出诊,那户人家行动不便,一来一回要两个多时辰。恰巧就在这时候,灵儿发动了,等我回来时,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可稳婆也分明告诉我,生的是个男孩儿,对,应该是没错。当时的稳婆就是林大娘,还住在我家隔壁,林大娘热心肠,我不在家,灵儿也多拜托她照顾,因此我才得以放心出诊。这绝对不会有错。”

    “那你为什么又要动手脚?”七斤更奇了。

 第三百零七章真相

    秦臻似乎慢慢清醒过来,条理清晰,记忆分明,连稳婆都是自己人,照如此看来,也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七斤听他说完,更奇怪了:“你既然记得清楚,那为什么又要动手脚?难道……”难道秦臻和夫人之间,还有什么隐秘?

    秦臻一看她那蠢蠢欲动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歪了,急忙道:“不要胡说。我也是糊涂了,其实前日我在街上,见过那丫头。当时她在掀开轿帘,想要一串糖葫芦,她吃糖葫芦的样子,简直和灵儿一模一样!”

    “当时我一贫如洗,家中别无长物,可灵儿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我。”

    七斤挠着头打断:“不对,你既然是医署官员,怎么会这么穷?朝廷的俸禄,还有你自己出诊的诊金,不至于如此吧?何况尊夫人又有了身孕……”

    陷入回忆当中的秦臻默了一默,缓缓转过头,很是无奈的看了七斤一眼。

    方才种种哀思缠绵,连眼中还有水光……如今倒是哭笑不得了。

    萧玉台轻咳一声:“小七,不要胡闹。听秦大夫说完。”

    秦臻叹了口气:“罢了,长话短说吧。当时,灵儿……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活不过来,耗尽我所有积蓄,好在还有个芝麻官衔,借着这便利,又在药方赊欠了许多珍贵药材,因此……是穷了些。”

    “之后灵儿有孕,又要补身体,那钱也一直还不上,每年都有新的利钱,不过,去年冬天,都还光了。”

    七斤问:“那糖葫芦呢?”

    秦臻似笑似悲:“灵儿吃糖葫芦和别人不一样,她喜欢从下面往上面吃,先舔干净上面的糖,再吃里面的果子。那个丫头穿着一身淡粉轻衣,本来就与灵儿有几分相似,加上那特殊的吃法……”

    秦臻与亡妻感情甚笃,多年来思念入心,深入肺腑,当时便有些恍惚了。之后,才知道那孩子正是夏侯家的女孩儿,一连几次,都“偶然”遇见这孩子……

    情至深,便掩盖住理智。也许这女孩儿真的和他妻子有几分相似,也许只是因为夏侯成义和那管家的有意暗示,秦臻真的动摇了,又深感其烦,便改变主意,将被管家买通的小衙役给押了起来,转而在水中动了些手脚。

    “……夏侯成义刚才被你揍的不轻啊。鼻子还在冒血,再加上钟灵和夏侯成义的确血液相融,你至少有八成确信,那死去的女孩儿,是你的女儿,所以才动手打人?不过嘛,这次的事情,你们一人一回,夏侯家也理亏,应该暂时不会追究,只是这两个孩子的身世……”七斤突然顿住,秦钟灵端着一盏茶,怯怯的站在花廊旁边。

    萧玉台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钟灵走近,噗通一声跪下了。

    “爹,您别赶我走。我不去那胖子家里,我就和爹爹在一块儿。”

    这孩子是灵儿留下的唯一骨血,这七年来,秦臻与此子相依为命,虽然有许多人给他说媒,可他担心孩子受苦,都婉拒了。可眼下,这唯一慰藉都有虚假的可能。

    秦臻无声叹息,接过茶水,扶起钟灵,黯然无言。

    下午时分,管家便急冲冲过来要人了。

    秦臻不肯放人,与管家坚持不下,竟然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既然你们说,当初这两个孩子是抱错了。如今也证实,钟灵是贵府落下的贵公子,那贵府那个早夭的女孩儿,就是我的孩子了?既然如此,我要开棺验亲!”

    “什么?”管家唬了一大跳,这可不成。“这万万不能。秦大夫,孩子已经够哭了,缠绵病榻,早早去了,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您又何必再去惊扰那个可怜的孩子?何况,您不想想死去的那个孩子,也要想想活着的这个。此事家中无人知晓,也不知道是抱错了,公子接回去以后,便称作是为了积福缘,养在庙里。这样,公子的身世也不会存疑,将来作为长子嫡孙继承夏侯家的家业,也绝无人有异议。您若是坚持要开棺验亲,搅得人尽皆知,叫公子将来如何自处呢?何必将本来就明明朗朗的身世,添上一层疑云呢?”

    秦臻清醒道:“无论怎么想,这其中都有许多疑点。你夏侯家是大户人家,身边仆从婢子无数,何以就能抱错了孩子?何况,既然确信钟灵是贵府的孩子,那我的女孩儿,无论生死,总归是我和亡妻的唯一血脉,迟早是要接回我身边的。”

    管家瞠目结舌,万没想到,这姓秦的一个小大夫,软硬不吃,比预想的要难对付多了。

    “秦大夫,您这又是何苦?您带着孩子,总归是个拖累,您一个大男人,至今都没有续弦,生活起居都无人照料。如今公子的身世既然明了,您便放开手去,对您,对公子都好。”

    秦臻既悲痛那个死去的女孩儿,又舍不得秦臻,良久才淡淡道:“那又怎样?我和钟灵都不愿意。我不会为了自己活的轻松,便舍弃自己的孩子。钟灵也不会为了过好的生活,就离开自己的父亲。”

    说来说去,竟然又回到了原点。管家有气无力道:“可是,你也不是他亲爹啊!”

    秦臻无论如何也不松口,管家只得先走了。当天夜里,夏侯成义便肿着脸连夜过来。一见秦臻,先就当众跪下,扑通扑通磕了三个响头。

    “夏侯老爷,这是何意?”

    “今日种种,都是在下治家不严,才害了这两个孩子,也害了身为父亲的秦大夫。这三个响头,是在下应该磕的,多谢秦大夫照看幼子,将这孩子养的这么好。”夏侯成义忍着疼,努力严肃神情,一说话,被扇肿的嘴角便抽痛起来,一时龇牙咧嘴,一时怪模怪样。

    秦臻没有半点小模样,就连七斤都正色端坐。

    “夏侯大人如此说,在下担不起。毕竟,他原先便是我亲生儿。”

    夏侯成义颤巍巍的爬起身,看向管家,接受到他眼神,咬咬牙道:“其实,这事情涉及夏侯家家丑,故而一开始,在下才苦苦隐瞒。秦大夫觉得其中颇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也属寻常,今日便从头至尾,说给秦大夫。”

    管家会意上前,一五一十说起来:“其实,当年这两个孩子,并不是无意抱错,而是有人蓄意为之。秦大夫说的对,夏侯家仆从甚多,当时夫人又临产,光是侍候在一旁的大丫鬟就有四个,更别提余下的此等丫头。夫人本来离发动还有月余,胎象也稳,便车马慢行,随我回老家,路上突遇变故,才突然发作。恰巧两个稳婆又吃坏了肚子,实在不能起身,只好就近去找了稳婆。便是当时给尊夫人接生的那位,虽然打听到了人,那位林大娘却不肯去客栈,因为家里也有一位产妇。”

    “没有办法,又耽搁不起,于是便将夫人送到了林大娘家中,分隔两边,一起接生,之后也确实顺利生产了。但毕竟人多手杂,便是在这中间出了些差错……”

    “不对!林大娘家境殷实,当时便是四合院,既然一分为二,一在南边,一在北边,怎么会弄错?”秦臻听他说起当年事,悔恨当年自己不在妻子身边,目光愈冷。

 第三百零八章扑朔迷离

    当年若不是自己出诊,也能亲眼看到孩子出世,在她绝望挣扎的时候,能握紧她的手……可当时偏偏不在,赶回来时,她精神尚好,和他说了许多话,她向往着,将来在院中搭上一个葡萄架,在下面放上一个小桌,夏日傍晚,忙完了一天的活计,便在这小桌上悠闲的吃晚饭。

    父亲小酌一杯清酒,儿子在调皮的抓葡萄,然后吐出来,说一声好酸。妻子则早早的用完了饭,坐在一边缝补衣裳。

    她说了许多许多……,他听的认真,更是憧憬,心头雀跃。

    又有谁知道,是回光返照呢?

    秦臻言辞咄咄,夏侯府的大管家这才意识到,多平凡的人,逼到极致,也会有超出想象的一面。

    “实则,是当时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子,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将初生的男孩儿,换成了您家里的女孩儿……”

    “说来都是家丑,这婢子本是夫人的陪嫁,后来做了老爷的通房,起了争宠的心思,于是闯下了这弥天大祸,已经由老爷处置过了。”

    “所以,我……我那女孩儿从出生到病故,我都没能看过一眼,就全是因为一个通房丫头不合时宜的野心?”

    夏侯成义继续擦汗,在管家的示意下,才上前说道:“秦大夫,已然如此,夏侯家能给您的,只有一个交代,其余的,恐怕也给不了了……我家的女孩自然是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哪怕她病故之前,我已经晓得她的身份,也从来没有让她受半点委屈。可我家的孩子,这么沦落在外,实在不是个道理。何况,孩子还小,他如今眷念亲人,自然不愿意和父亲分开,可将来他长大了呢?知道自己另外有亲人,有父亲,有母亲,也有其他的身份,您将他强留下来,将来也只是成仇啊!”

    夏侯成义咽了咽口水:“虽说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也是您疼爱过的孩子,难道就不希望他过更好的生活?”

    秦臻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

    管家一看他这神情,便知道事情成了,对夏侯成义抛了个眼神。

    “那便请您好好考虑,三天后,我再来接孩子……”

    “夏侯成义,你敢对天发誓,你刚才说的,全部都是真话?”秦臻冷不丁开口,眼神飘忽的落到了夏侯成义身上,接着,深深的看向一旁的管家。

    夏侯成义愣了一下,扛起胖乎乎的手,支吾道:“我……我发誓,将来必定会好好爱护这孩子,将来夏侯家的一切,都必定是这孩子的。这,这,秦大夫,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夏侯成义,你倒是真敢说。夏侯家的家产要全部给那孩子,你可曾问过了我?”屋外嘈杂声起,一女子风尘仆仆闯了进来。

    管家看向胡敏徐,胡敏徐默不吭声的转过头,似乎是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萧玉台。

    “你……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夏侯家的东西就要被你全许给那个小崽子了!……你别是忘了,如今夏侯家的大半家财,可都是我当初的嫁妆置办的!”

    “胡说八道,你当初哪有那么多嫁妆?就是你整个林家,也没有这么多钱财!”夏侯成义被女人揪住衣领,手脚乱挣却硬是脱不了身。

    “我胡说八道?是,我当初的嫁妆是没有那么多,可是要不是有这批本钱,你们家哪里来现在这样的运势?”女子柳眉倒竖,手高高扬起,夏侯成义也顾不上挣扎了,口里叫娘缩着脖子双手抱住了头,可见是习惯被打了。

    管家看的目瞪口呆,急忙过来,一推一引,将女子给送了开来,将夏侯成义给兜转回自己身后。

    “姑奶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什么?你叫我什么?”女子更气了,还没说什么,突然身形一顿,弯下腰去,转眼间就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姑奶奶长途跋涉,莫不是水土不服,还不快请回去。”

    夏侯成义早就呆了,管家说什么便照做,将人扛了出去,反倒留下个管家善后。

    “秦大夫,让您见笑了。这位是夏侯家的大姑奶奶,如今已嫁给了林家,当年夏侯家偶有一难,便是林家秉承古道热肠,将姑奶奶的聘礼留在了夏侯家,也让夏侯家得以安然度过难关,自然,这些聘礼,夏侯家也早就归还给大姑奶奶了。至于……其他的,秦大夫委实不用担心。这姑奶奶虽说强势了些,可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了,说话做不了准,家里也还有几位老太爷,由不得她。”

    秦臻缓缓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转告你家老爷,三日为期。”

    管家一听,顿时大喜,喜形于色的走了。

    夏侯成义也不再逗留,与胡敏徐告罪之后,便抱着钟灵出来。这孩子等了这么大一会儿,已经睡着了。夏侯成义把人背在背上,显得有些苍凉,深一脚浅一脚的,全凭直觉往家里去。

    小六子跟在一边,担心不已的护着,生怕师傅绊着,回头再把小钟灵给摔了。

    七斤扶着腰,与秦臻说话,他也不理,最后一跺脚,将人给拦住了。

    “秦臻,你怎么回事?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女人分明就是夏侯成义的正室夫人。”

    “那又怎么样呢?”秦臻深吸口气,把孩子交给小六,转向萧玉台。“萧大夫,秦某拜托您的事情,可曾……”

    “查过了,如你所料,那夏侯成义的确身体有恙,今后子嗣艰难,加上此人身体不好,大概,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那日秦臻借故去揍夏侯成义,混乱中趁机摸着了夏侯成义的脉象,才知道他子嗣不丰。又担心自己乱中出错,便在昨日暗中拜托了萧玉台。

    萧玉台自然是让白玘施法,让人昏睡,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去把了脉,果然,这夏侯成义有很大的问题。因此,才这么急着将孩子要回去。

    “这就够了。让他回去吧。我既然不是他的父亲,又有什么资格强求呢?”秦臻缓缓叹了口气,其实不止这一点,还有许多地方,都有疑点。可别的疑点,和这个不一样,令他不敢深想。

    七斤还要说话,被萧玉台制止了。

    七斤有许多疑问,她不相信,秦臻自己看不出来。可是萧玉台不让她说,便只好跟着她上了车。

 第三百零九章逃走

    “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还有,那个小女孩怎么回事?怎么也是夏侯成义的女儿?看样子,夏侯成义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吓了一跳。”七斤被拽上马车,还有些不明白。“你不让我说破,可是……将来他就不会后悔吗?”

    “那孩子,是她府上一个婢女所生,还真是夏侯成义的亲生女。他夫人善妒,不愿意那婢女母凭女贵,便把孩子留下来养着,把那婢女发落嫁人了。”这些事情,自然是萧玉台从水镜里看到的。

    至于那夏侯成义的夫人,也不是偶然来的,而是在家中事,听到两个婆子说起了夏侯成义当年的“意中人”,越想越不对,才日夜兼程赶到了临安县。

    这两个婆子,自然就是白玘所施的障眼法。萧玉台做了些布置,可没想到,秦臻会改变了想法,这些布置也就用不着了。

    “既然秦大哥认为孩子回去,对他最好,我们便该尊重他的想法。毕竟,秦大哥也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出的决定。所有的事情都查的水落石出,也未必对大家都好。”

    七斤眯起眼睛:“我想的,也就是你想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算了,既然秦臻已经决定了,便由他去吧。我只是觉得秦大哥这个人不错,不应该这么惨……夫人早逝,儿子又要被人抢走……真是好人没好报。再看那夏侯成义,蠢胖蠢胖的,来了一趟临安县,反倒儿女双全了。”

    “那就别捣乱了,小姑奶奶……”萧玉台无奈的很。七斤的想法没错,夏侯家如此看来,像是一滩浑水,莫名其妙的管家,怂包的老爷,雌威赫赫的夫人……还有传说中的老太爷,怎么看,这一大家子的组合,麻烦事都少不了。

    而秦臻如今亦是别无选择,从滴血认亲开始,就已经是定局了,注定了他再不舍,都只能把这孩子给送走。

    “那……好吧,不过,最后一点,那个夏侯家的小丫头到底怎么回事?秦臻说,她言行举止,气度神韵都与他亡妻十分相似,难道……真是巧合?”

    萧玉台摇摇头:“自然不是。”

    “然后,你又不肯说?”

    “自然不是。而是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又是那个‘高深莫测’的管家的主意。而这个管家,真正的主子,不是夏侯成义,而是夏侯家的家主,夏侯成义的大伯父。”萧玉台打了个呵欠,又开始犯困。她可是守着水镜好几个时辰,就听那夏侯成义在不断的慌乱,管家在不断的安抚他,没听到一丁点有用的消息。

    倒是知道了,这个夏侯成义十分惧内,本打算釜底抽薪,将夏侯夫人给请来,谁料,秦臻却自己想通了,愿意让孩子回去了。

    “小七,你饿不饿?不如……去吃点东西再回去睡吧!”

    “好啊好啊!”七斤眉飞色舞,二人一拍即合。

    白玘摸摸的弹了弹手指头,马儿应声掉头,转向饕餮馆。

    萧玉台掀起车帘,冷风迎面进来,身子一动,就被白玘懒腰抱了开来,只留下七斤一个人趴在窗口冷不丁被冷风吹的呛住了。

    “什么,干什么……”七斤咳了几嗓子,越发不识抬举,整个人都往萧玉台身边凑,被萧玉台笑嘻嘻的一指头戳开了。

    “你一身冷气,可别过来。”

    七斤瞪大了眼睛指着她:“有你这样儿恶人先告状的没有?那车帘子可是你打起来的?”

    虽然这么说,可却朝旁边退了退,将车帘放下了。

    连这点冷风都如临大敌,看来,萧玉台这胎,比她想象的还要辛苦。

    “这会儿……对了,我们去吃馄饨吧!这个季节,夜晚不冷不热,城东的赵大爷晚上才出摊,一碗薄皮馅多的大馄饨,放上通红的辣椒油拌一拌,再撒上芝麻……怎么样?”

    萧玉台自然是好。

    马车再次调了个头,还没走到,萧玉台便睡着了。

    七斤抱着她歪下来的脑袋轻手轻脚的送到白玘那边,静静的下了车,让赵大爷装了一碗馄饨,连着碗一起买了下来,送回车上。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家去了。”

    白玘无声颔首,没有惊动萧玉台。车马转身,七斤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车辙,那碗馄饨好了,她放了一勺辣椒,半勺芝麻,还有一些切成碎的细葱花,红红火火的拌了拌,对面没有一个人,这碗馄饨的味道似乎也差了一些。

    虽说不想吵醒她,马车刚到家,萧玉台便醒了过来,神色有些浑噩,突然一把抓住了白玘的手。

    “小七呢?”

    白玘还未答话,萧玉台便起身坐起,前所未有的焦急:“小白,你用水镜查一查……快!”

    白玘也不细问,划开水镜,镜中昏暗,没有光亮,隐约有叮咚叮咚的水声。还未看出什么端倪,小六子带着两名衙役急冲冲的赶来,来不及见礼便结结巴巴的问:

    “县主,我师傅和小钟灵不见了!家里的东西也没了,好像……县主,胡大人让我来问一问,我家师傅可曾来找过您?”

    萧玉台眉目凝重,打断小六子:“不是跑了!你师傅和小钟灵是被抓了,还有七斤也不见了。你,去衙门回报给胡大人,让他派出所有人去找,我们先走一步。”

    “哦……”小六子顾不上问,急忙照做,眨眼间,马车已经出去老远了。

    “刚才看的不清楚,似乎是在一个山洞里,还有孩子的哭声。七斤怀有身孕,这么晚了去那里干什么?究竟是那管家,还是夏侯夫人林氏?”萧玉台一拍车门,焦急万分。

    白玘再次划开水镜,这次和之前一般,里面过于昏暗,没有一丝光亮,根本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画面一转,水镜放弃追踪七斤,变成了夏侯成义,那小胖子刚刚起身,还在穿衣,听管家来报,吓的魂不守舍。

    “什么?跑了!那,那不行啊!大管家,你是知道的,我这次要不把人带回去,大伯父真会杀了我的!快去找,快,把我们的人都派出去,不管怎么样,要先找回孩子!”

    大管家看出些猫腻,道:“老爷,这不对劲。下午看秦臻的神色,明明已经同意让我们把公子带回去了,怎么会突然跑了?又带着这孩子,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城门可都已经关了。”

 第三百一十章毒辣的林氏

    夏侯成义急的跳脚:“你问我?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个秦臻,他,对了,你看他之前一副老实巴交生无可恋的样子,全都是用来迷惑老爷我的!我以前还觉得,你这个大管家心眼太多,这厮,才是最奸诈狡猾的!”

    大管家哭笑不得,怪不得大老爷都说,这夏侯成义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老爷,这事情蹊跷。”

    白玘早在夏侯成义房中放了一枝柳条,灵气一动,柳条便幻做人形,落地成一个小丫头模样,假称夫人请老爷过去。

    夏侯成义气的跳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妇人还在这里胡闹!不去不去。”

    管家也没留意这丫头面生,心中一动,劝道:“莫不是夫人有要事相商?老爷,快过去看看。”

    夏侯成义满心不情愿,拖着圆滚滚虚腾腾的身子,跟着管家过去,门口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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