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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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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只是现在就连秦臻自己都起了疑心。你只管先拖着,等我查明秦钟灵的生父,这事情便清楚了。”
萧玉台揉揉他眉毛,她早就猜到,白玘大费周章的活捉那婴如,必定还有别的用途,却没想到还是为了她。
早知叫他这么辛苦……
萧玉台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怎么舍得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最后只好悠悠的说了一句:“他长大以后,我叫他好好孝顺你。等你老的走不动了,让他背着你走。”
白玘暗笑,想起她为孩子吃的那些苦头,又心疼不已。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白玘轻揽她的肩,她还是能吃,可却越发显瘦,落下手去便是纤细的肩胛骨。她是他至亲,在他面前,他所有的本能都被隐藏,明明有无上法力,却不能窥视自己的骨血。
白玘眯了眯眼,不过,似乎她更乐意这样盲目的去猜。
“要是男孩儿……”萧玉台想着,一个圆嘟嘟的小不点儿,冷着脸负手而立,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小白,便决定了,还是男孩儿好。“要是女孩儿,似乎更贴心,可以给她梳小辫,穿漂亮的衣服。男孩儿当然也好,说不定和你长的很像,脾气也一样,我叫他,他就不耐烦的皱眉……”
“要是龙凤胎就好了……”
萧玉台声音渐低,竟然又睡着了。
白玘把人抱起来放在软塌上,凝视她仍旧平坦的小腹,这才一个月,尽管夺走了婴如的精元,为她改变体质,可母体的负担仍旧难以想象。
“……上仙……”
小黑哇啦哇啦大叫起来,他变成一条小蛇,本来只是想溜进来看看,没想到被阿精给发现了,差点被猫爪子给拍死。
“上仙……救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白玘斥退阿精,奖励给它一条小鱼干:“干的好,下次这家伙再来,不必客气。”
小黑什么都不怕,唯独怕猫,变回人形仍旧缩在花架脚下瑟瑟发抖。
“您这个院子真不错,有花有草,还有果子吃,呵呵……哦,对,还有一只猫看家……您养的这是猫吗?这么凶!咦,您怎么给一只猫用了续命丹?”
小黑自顾自的说了一大串,偷偷的一抬头,白玘面无表情,根本就是彻底的无视了他。
小黑捂着受伤的心,继续没话找话:“看来,您很喜欢这只猫啊……嘿嘿,也没事,您喜欢,给一只小猫加上几年的寿命,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白玘淡淡瞥他一眼:“她喜欢。”
小黑不自觉的揉了揉刚才被阿精抓伤的胳膊:“是吗?哦哦,可是……”
小黑一鼓作气,鼓足勇气道:“我知道您夺取了婴如的全部精元,将精元打入了夫人体内,虽然能改变夫人的体质,或许能撑到夫人生产……只是不一定平安……您这样做,违背天道,一旦被上面发觉,那可是重罪,将来就再也不能回去了。您与凡人相恋,以您的身份还算小事,可一旦留下骨血,那就真的回头无路……而且,这孩子还不一定能够平安出世……”
白玘神色不变,看向熟睡的萧玉台,眼中脉脉温情。
“孩子和她,都会平安无事。”
小黑摸了摸鼻子,方才他偷看了一眼,却根本看不出这孩子的命数。那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变数太大。其二,便是……这孩子天生血脉尊贵,凭他的修为不足以偷窥。
这个认知让他老不舒服了,还未出世呢,就比他还要厉害了。
“上仙,您万万不能胡来。夫人和孩子还需要您保护呢……”
白玘冷笑一声:“莫非你以为我会牺牲自己来留下这个孩子?我若出事,恐怕她和孩子,连渣都不会剩下。”
他并非不心疼萧玉台,也并非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如今情形便是如此,有他,才有她们娘两个。
小黑不由腹诽。那是自然,要是他敢找个凡人姑娘,早什么时候就被抓回去了,搞不好还得被重新打回原形,剥夺星君封号,再随便丢给哪个神仙当坐骑。可这位就不同了,小黑就不信了,他那点区区修为,能瞒得过上面所有人。兴许也有人察觉了,只不过这位没闹出大乱子,上面也不敢管,惹不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见,实力才是硬道理。小黑白操心一场,憋着气回去努力修行了。
没几日,七斤再来的时候,头一回亲眼目睹了惊慌失措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的白玘。因为萧玉台也开始孕吐了。
原本还能吃能睡,有反应之后,早起吹了一点风,便吐了,昨晚已经吐完了,这会儿什么也吐不出来,就吐了几口浊水。
白玘一手端着痰盂,另一手拿着清水,见她好些了,忙把人扶起来,递过清水漱口。他刚从花廊走过来,袖中沾染了些绣球的香气,萧玉台原本是最喜欢的,今天才闻到一点点,又就着他的手吐了。
白玘刷的一下,就将广袖撕开顺手扔了,将萧玉台打横抱起,送到了后园。后园原本只有窝竹,气息清淡,萧玉台刚吐过,才觉得胸口闷的好些了,和七斤一起,吃了小半块点心,总共也没有鸡蛋大。
刚坐了一会儿,便又昏昏欲睡,吐了一场,好容易吃下去的点心,又给吐出来了,这一番折腾的,比七斤那会儿闹的厉害多了。
第三百零三章吐啊吐
白玘又是一番忙乱,水盆翻了,杯子也碎了好几个。七斤大着肚子也帮不上忙,提议让自己家那两个婆子过来照料几日,也被拒绝了。
七斤出了后园,再到前院,才发现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原本盛放的如火如荼的晚绣球,都被移了个干净,整个庭院里全都是不会发出特别香气的绿叶灌木,还有一些兰花点缀其间。
七斤这才算服气,慢慢悠悠的回自己住所了。
接下来几日都没有好转,白玘各种丹药、露珠都用过了,但用秦臻的话来说,这是女子孕期必有的反应,用药也是无用,只能耐心等待几日,或许不出几天便能好了。白玘哪能等得了,见她有孕之后,似乎偏爱翠竹,竟然从翠竹上取“竹露”,每晚施法,将翠竹上的植物精元给逼发出来,凝聚成露珠给她服用。
萧玉台什么也吃不下,这几天就全靠露水度日了。
“我看你都快要成仙了……餐风饮露……”萧玉台喝了一口汤就吐了,七斤皱着眉道,“不想吃也吃一点,吃了吐,吐了吃,你就习惯了。就算是吃了就吐,对孩子也好的。”
萧玉台趴在桌上,柔顺的乌发垂落下来,生无可恋:“我……我竟然有点后悔,我想吃肉……呕!”
刚提到肉,萧玉台又吐了。白玘恰好不在,大概又去想办法让她吃东西了,契机逮住这个机会没心没肺的笑了她一场。
“别笑了……你吐完了是吧?我听秦臻说,有的人,到快生的时候,还会孕吐,我看你怀这个孩子都没怎么吐,要小心了!”
七斤给她一个利落的白眼:“呸!没良心的,我可是忍着恶心在这里陪你,看你吐我喉咙也不舒服。你家小白不是很有法子吗?也治不了孕吐?”
一连七八日,连最喜欢的绿豆糕都吃不了半块,白玘越发焦躁,萧玉台又贪睡,除了吐便是昏天黑地的睡。白天睡得太多,半夜突然醒了,精神百倍。
白玘还没睡,守在窗口,正看着那本玉书。看她醒了,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书。
萧玉台明知道,是没那么顺利的,所以他还在查,千方百计的想保她无恙,也保护这个孩子;可仍然想要强求,只能装作不知道。把他的苦心,他的心疼都无视,自私的只想自己,还有这个孩子。
“……大半夜的也不睡,又在看哪位神仙的风流轶事吗?”
白玘扬眉:“之前和你说的,那婴如主人的夫人,也是上古时候的一位尊神,某一次下凡游玩,坠在云头,看见了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郎。嗯,看着形容,大概就和你之前的模样差不多。”
萧玉台便笑,她做了好几年男子,容貌又不甚明媚,确然雌雄难辨。
“夫人觉得这少年郎甚是貌美,心中一动,就按下云头,化作一个采春茶的小村女……”
萧玉台倚着枕头听完了,朗朗一笑,皓齿如玉:“所以,这位尊神就把这少年郎渡化成仙,带上天宫去打扇了?怪不得人间有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两位真是一样的风流恋色。”
“食色性也。要说有什么人完全不好色,那一定也是没有见过能让他动心的。像我这样的,在上面也能排上号的一条蛇,嗯……和天上那群老头子比全没意思,重新说,像我这样的天上天下最厉害的一条蛇,难道不也是臣服在你……怀里?”
白玘目光转下,看向她胸口。萧玉台咯咯笑着拽着被子掩上,顺手拿起一块帕子扔他脸上:“不要脸!”
没想到,扔过去的,却是她自己的肚兜……
他端正坐着,什么时候都有一股迫人气势,可这时候头上却不伦不类的顶着一件白色肚兜,萧玉台拉过被子,利落的做了缩头乌龟。
“我睡着了……不要吵我……”
没声音了。
萧玉台等了一会儿,细细去探查他的呼吸声,被子外面什么也没有,她小心翼翼的拉下被子,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居高临下和她对峙。
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她心跳的厉害,觉得甜蜜,又幸福,似乎有些涌流——她想和他说话……
“你看什么啊……”
白玘离她不过一指之距,轻轻俯身,带着凉意的唇,像最甜的糕点。
一吻即止。
“别再闹了……你知道,我们这种动了凡心的神仙,意志力其实很薄弱的。容易向美色低头,容易超出常规,美人儿笑一笑,就想睡她,美人儿哭一哭,天上地下的都想送给她……幸好我的姑娘只是贪嘴了些,我学会一样厨艺就好。要是她想要天上星,要是她想要留下春秋二季,那……还真是稍微有点费事。”
“那她要是想要个孩子呢?你会不会觉得她太麻烦,想换个姑娘吗?”萧玉台微微抬头,唇便又碰上来,白玘退后,她又追上来。
“别闹。”白玘不肯退,又不肯再进,既不愿意考验自己的意志力,又舍不得甜蜜的诱惑。
“你还没回答我。说真心话,我就不闹你了。”
白玘不假思索:“再麻烦,也不会是别人了。孩子我也喜欢,尤其是我们的,比起摘星揽月,春秋永驻,这个算是最简单了。我喜欢的姑娘,本来就是最简单的。”
萧玉台已经凑上来,她很有技巧,环着他的脖子,叫意志力本来就不坚定的某人避无可避。
“本来不算麻烦……”萧玉台算是学坏了,勾起火来,翻过身睡熟了,白玘被她按在床上,连叹气都觉得牵动了那一处蠢蠢欲动。“就是有些闹了……大概是跟七斤学坏了……”
隔着三条街道、熟睡中的七斤,懵懵懂懂的打了个喷嚏,含含混混的梦呓:
“玉台这家伙,鬼点子越来越多了……”
翌日一早,小六子便来请,小六子之前从不敢上门,秦臻偶尔过来送东西,都是亲自跑腿。这孩子一听这院里住的是县主,犹如浑水猛兽,绝不肯上门的。前番严绪重伤,在严家见过萧玉台,才恍然大悟——原来传说中那位县主娘娘,是这样好看,便自告奋勇的来请。
夏侯成义的“女儿”已经接过来了。
第三百零四章对峙
因这事情算不上列了案,可夏侯家又有人在朝中为官,事先又知会了胡敏徐,故而三方人马——夏侯家、秦臻、以及萧玉台为代表的县主一党,在县衙后院齐聚一堂,半公半私的处理这事。
那小女孩儿一下轿子,夏侯成义还没介绍,秦臻的眼睛都直了。
夏侯成义得意的咳了咳:“大人,县主娘娘,小女韵霜,这孩子身体不好,故而不大能见风,露个面便让她回轿子里去吧。”
胡敏徐看向萧玉台,见她不出声,道:“自然可以。”
还没落座,秦臻便急切的问道:“这孩子……就是贵府的女孩儿?果然是金尊玉贵,看夏侯老爷也是真心疼爱这孩子,只是不知道,将来若是证实,这两个孩子确实错了,这女孩儿又如何自处?”
“什么……这孩子自然是……”这女孩儿本来就不是他女儿,抢回儿子这丫头片子谁还要啊?刚说了一半,见管家咳了一声,忙改了口风。
“说实话,这孩子我也是从小疼大的,自然也舍不得……那个秦臻大夫,我听说,您妻子病逝之后,一直没有续弦,想来,您一个独身男子,也无法照看女孩儿。那不如就让在下继续照看着吧,在下保证,对她如珠如宝,有如亲生,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七斤与萧玉台对视一眼,两人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碰了一下,不由轻笑:“夏侯老爷,这事情还未清楚呢,就急着安排两个孩子的后续之事了。血脉至亲,乃是人伦大事,可不由混淆,倒是不知道,夏侯老爷是从何而判定,这女孩儿就一定不是您亲生的呢?依我看,这孩子的眼睛,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说没有血缘,我都不信。”
萧玉台道:“光看容貌哪做得了准呢,夏侯老爷,我还是好奇,这事情您究竟是怎么样偶然的发现的。又是如何推断出,您亲生的孩子是流落到了数百里之外的临安县呢?”
已经暮秋时分,早晚天气甚凉,可夏侯成义虚胖虚胖的,被这两个美貌少女一盘问,还没答话,额头上先就起了一层薄汗。
“那个……也不是,这位姑娘说的是,血缘大事,自然要慎之又慎,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来之前,某与这孩子已经滴血认亲过了。若是县主力求稳妥,唯有滴血认亲,乃是最为保险。胡大人以为呢?”
胡敏徐思量片刻,余光看向七斤,见她未曾流露出丝毫多余神情,兼之近日家中事情频频,也无甚多心思,便道:“既然是寻亲,恐怕滴血认亲之事,是免不了的。夏侯成义、秦臻,此事你二人并未报案,本官也难以受理,这些事情,还需你二人商议稳妥。可本官唯有一句话,再不许发生什么,带着十余人围堵家院的行径。”
夏侯成义急忙笑着认错:“那是那是,之前也是在下太过心急了。”
管家躬身插言道:“县主,胡大人,这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其实之前便偷偷见过这孩子,见他住在邻家,衣裳破旧,大晌午的,便吃着咸菜疙瘩和蒸饼……实在心疼不已,还以为秦臻大夫不喜这孩子。我家老爷也是一心想着孩子。没想到,秦臻大夫这日子虽然清贫了些,父子两人的感情,却十分要好。之前鲁莽行事,都是小的胡来,还请秦大夫见谅。”说着,便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七斤端起枣茶,看向萧玉台,二人神色一致,兴味莫名:这管家精明强干,老爷确实金玉败絮,倒有点意思。
秦臻断然拒绝:“这事情,我家钟灵还不知道。若是滴血认亲,必定要告诉他,那孩子虽然年少,可却不一定能瞒得过他。恐怕他不愿意。若是他的确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爹的,却连自己的孩儿也认不得,那……我也无颜再面对他。”
夏侯成义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彻底,再三恳求,软磨硬泡,秦臻主意不改。虽说胡敏徐看似偏袒夏侯成义,可萧玉台也在,他也不开口,只让他两人协商。夏侯成义和管家两个,口水都要说干了,嘴皮子都要起泡了,秦臻就是不肯。
局面僵持,管家借故小姐身体虚弱,先带小姐回去,便先出去了。
临出门时,却见那丫头掀开轿帘,定定的看向夏侯成义,最后又深深的看了秦臻一眼,这才放下轿帘走了。
秦臻魂不守舍,连夏侯成义和他说话都没听见。
“啊……什么?”
夏侯成义笑道:“秦大夫,您这……,莫不就是人家说的,血脉骨肉,父女连心?”
秦臻不甚自然的挪开目光,轻咳一声,正色道:“夏侯老爷,事情尚未清楚,这话不可乱说。这两个孩子,都是你我至亲骨肉,此时若是处理不好,对孩子自然不好。何况流言伤人,若是传扬出去,众人七嘴八舌,胡说八道,那……”
“这个自然,所以,在下才要速战速决,就是为了两个孩子,也请秦大夫同意,尽快给孩子们滴血认亲。”夏侯成义擦了擦汗,下意识的回头,发现管家刚才走了,又硬着头皮继续劝说。“秦大夫,您舍不得孩子,我也舍不得,可您想想,两个孩子如今还小,不过七八岁,刚刚记事,如今领回去,过一段时日也就忘记了。您若是拖的久了,孩子反而会胡思乱想,对他更是不好。在下实在不懂,您为何要坚持拒绝。”
“爹!您就答应了吧!”
秦臻还未开口,就听稚子之声,秦钟灵被那管家带着,已经闯了进来。
萧玉台二人对视,无声交流:有点意思。
秦钟灵进了院子,先给秦臻磕头:“父亲,孩儿不是三岁小孩,这其中之事也已经知道了大概,既然这位……小胖子老爷,觉得我是他儿子,那便滴血认亲。若是不是,那就请胖子老爷修好我家的院门,赔我家被你们砸坏的桌子椅子,哦,还有一个小马扎,然后就请您带着您的人,回自己家去。”
“那要是验出来,你是我儿子呢?”夏侯成义抹了一把汗,笑起来更胖了。
“那……那怎么可能?”秦钟灵断然否认。“要是,要是我也不和你走,我和我爹在一块儿。你那么有钱,回家再生十个八个去吧。我就算了,我留下来和我爹一块。”
“诶,不是,你,你……我要是能生……”夏侯成义突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停了下来。
第三百零五章滴血认亲
“诶,不是,你,你……我要是能生……”夏侯成义说到这里,突然脸红耳赤,表情扭曲的停了下来。
七斤眼尖,分明看见那管家在后面捏了他一把。
“不是……我的意思是,到底是我的骨血,怎么能流落在外?儿啊,你就跟爹回去吧。”
“噗呲!”七斤先忍不住就笑了,见众人看向她,摆摆手:“你继续,继续。”继续扯。
夏侯成义固然迟钝,也察觉不对,急忙转移话题:“秦大夫,您看,既然孩子已经知道了,那便趁早,滴血验亲!”
秦臻看向钟灵,小孩儿目光清澈,纯然都是对父亲的孺慕,他缓缓点头。
“好。”
夏侯成义刚出门,秦臻便郑重其事的对着诸人行了一个大礼,。
“明日还要恳请各位,再多跑一趟,为秦某做个见证。”
“自然。”胡敏徐连连应声。
秦臻微叹口气:“拖延这么多时日,也罢了,明日之后,便无事了。这番闹剧也算彻底了结。”
“这个夏侯成义真是古怪,怎么会对一个管家言听计从?”回到屋内,萧玉台先拆了头发,刚梳了两下,手上一暖,梳子就被人夺走了。
“左边一点……嗯,耳朵旁边多梳两下。”
“既然好奇,那看一下就知道了。这管家的确有很大的问题。”白玘沾上茶水,手指虚空画出水镜。
镜中出现管家的身形,正在吩咐下人办事,看衣着是夏侯成义那两个贴身小厮其中之一。
“……看来,最有问题的就是这个管家。怎么会连夏侯成义的小厮都记错,叫了几次才叫对。”萧玉台越发惫懒,舒服的靠在软塌上,由着白玘给她梳头。
管家吩咐完,水镜中便现出了夏侯成义。
“大管家,这可怎么办?要是滴血验亲,那个丫头和他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管家捏了捏胡子:“老爷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两相相融,再加上那孩子故意露面,让他疑惑不已,到时候血滴相融,他自然深信不疑。”
“你确定,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就凭一个糖葫芦?”夏侯成义揉着手指,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倒不像是要认回儿子,反倒是像要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要是真这样顺利就好了,要不然,大伯父非得弄死我不可……”
管家胡子抖了抖:“老爷慎言。毕竟是夏侯家的骨血,即便是大老爷不发话,也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只不过,未免惊动那人,还是谨慎些好,虽然费事了些,可那孩子还是不错的。您如今又出了事,将来有着孩子孝顺您,岂不甚好?”
夏侯成义叹了口气:“是啊,韵霜出事了,就剩下他了。得好好的要回来。”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萧玉台就被饿醒了,十余天来头一回想吃东西,白玘也不做了,一锭金子叫醒饕餮馆的厨子,布置了一桌子好吃的。
虽说想吃,可这每天吐啊吐的,连酸水都吐出来了,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萧玉台还是头一回,看见桌上这一大堆吃的,不是扑上去吃,反而先发憷了。
白玘手指一动,剥了一个白煮的鹌鹑蛋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想什么呢?先吃一点。”
萧玉台叹了口气:“想吃,怕吐。算了,先吃再说。前几天不吃还吐了呢。说不定吃了这一顿,就好了。”
果然难得,也许是白玘每天的威胁管用了,这孩子突然体贴起来,萧玉台胃口不错,越吃越欢,也没哪里不舒服的。
“还算识时务,再敢折腾你,等他出来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萧玉台吃的开心,筷子一卷,一碟子凉糕便到了自己面前,一面说一面吃,丝毫都没有耽误。
“那也得是个男孩儿,她要是个女孩儿,你舍得吗?”
白玘眼疾手快,见她已经吃了两块,便将剩下的给拿走了。
“吃点别的,绿豆凉糕性凉,少吃点。”
萧玉台哀怨道:“也不知道是谁说,有孕以后,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明明这么多好吃的都不能吃了,连荔枝也不能吃了。前段时间我还笑话七斤呢,现在就轮到我自己了。”
明明是小姑娘发牢骚,白玘却正经的答了一句:“乖,再过数月,她更什么都不能吃了,你还能吃很多东西呢。”
他板着脸,面无表情,俨然危坐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国家大事,谁知道是在背后说人?
萧玉台瞧着他别扭的应和自己,不由就笑了。
一顿饭用过,天色还早,便在饕餮馆楼上歇息。白玘掐着时间叫她,让她起来看花。
萧玉台睡得迷糊:“这饕餮馆里能有什么好花?”
白玘推开窗,从后面掰过她的小脑袋:“看那边的山道。”
饕餮馆后面一条蜿蜒山道,两旁已经开满了金灿灿的野菊花。
“这么早……已经是入秋了么?还没下过秋霜,就等不及了。”
白玘伸出手,理顺她凌乱的头发,送送的簪了一个发髻,然后……她在看花,他在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梳的还不错。这下面是饕餮馆的冰窖,故而每年的菊花、梅花都开的比别处早。”
萧玉台动了动头,觉得太松,便走到镜子前,甫一细看,便又垂下来一绺不安分的发丝。二人面面相觑,前者无言以对,既觉得甜蜜,又觉得好笑。后者仍旧洋洋自得,深感自豪。
“小白,你要是不嫌丢人,我倒是不介意,可以顶着这个头出门去。”
白玘眉眼一动,便露出些笑模样:“也好。”
披风从头上盖下,只露出一张清丽动人的小脸,萧玉台刚动了一动,便听清脆一声响,束发的玉簪落地,头发散落两盘,垂落到了腰际。
窗台风过,披肩拂落,满头青丝乱舞,凌乱模样像某一夜,白玘挪开目光,压住蠢蠢欲动的焦灼。
这般又收拾了一会儿,才出得门,那饕餮馆的掌柜也是熟识了,虽然不知身份,但这二位也是常客了,毕恭毕敬的送出了门,回来收拾时,发觉地上落了一根簪子,便急忙吩咐小二收了起来。
瞧这位的气度,还是万万不要得罪的好。
“这不是秦臻?那女孩儿,是夏侯家的那个‘韵霜’?”刚到府衙门口,萧玉台便看见秦臻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门口,旁边正是那小女孩儿。
白玘眯了眯眼:“不错。”
这二人隔着两人之距,也没说什么,小女孩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倒是秦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夏侯成义早就到了,一回生二回熟,这番来正当府衙是自己家了,熟络的迎接到门口,显得胸有成竹,还颇有些踌躇满志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余宁县主,今日之事,还请您务必做个见证。”
萧玉台正色道:“自然,秦大夫虽然是我的朋友,可自古人伦有序,我若是胡乱出头,偏袒他,叫他养大别人家的孩子,也没什么意思,您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自然。只不过,这孩子与秦大夫感情甚笃,到时候……我听说,这孩子是很听县主您的话,今日之后,您便当时为了这孩子好,劝他几句,毕竟,夏侯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他将来更是长子嫡孙……”夏侯成义越说便越靠近,不自觉就要拉萧玉台的袖子,突然感觉一阵冷风,脖子一缩、
白玘冷冷一眼扫过,那夏侯成义急忙站住,老老实实的赔笑。
秦钟灵也早就到了,那管家正缠着他不知说什么,小孩儿一脸不耐烦。
“……我知道了。你不必说了,很快就有结果,我父亲说了,我的身世没有半点疑问,到时候你们也就可以死心了。”
水备了上来,秦钟灵当先扎破手指,连吭都没吭一声,接着便是夏侯韵霜。而后,两碗水都被端了过来。
夏侯成义急巴巴的过来:“这是我儿子的……那,那秦大夫,您先请?”
“一起吧。”秦臻干干的说了一句,刺破手指,二人各自挤了一滴血珠滴进碗里。
夏侯成义龇牙咧嘴的捂着手指头,示意管家去盯着,片刻后,管家脸色铁青的回来了。
夏侯成义后知后觉,见诸人都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怎么了?我和儿子的血难道不融?这不可能啊!”
他也顾不上手指了,扒着桌子,一看那碗里,果然不融,再看秦臻和夏侯韵霜的血,同样,不融。
第三百零六章心中有惑
“这……这不可能啊!你,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夏侯成义捂住嘴,呼啦呼啦的直喘气。
“究竟怎么回事?”秦臻这话虽然是问的夏侯成义,可目光却转向胡敏徐。“胡大人,下官虽然不过是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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