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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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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下:“连媳妇都没的人,别嘚瑟。”
天界众仙每数十万年便会大换血一次,仙跟人一样,也有更迭,仙识涣散,仙灵归于自然。白羽这个被发配到人间历劫,都不知道历的什么劫,八成是被其家长辈踢到人界找媳的吧。
找不到具有仙灵慧根的,找个良善的半仙半妖也好,再不济就找个人间女子,留个血脉,把孩子带到天界去。白羽有些生气的瞪着他,一出剑把他的一身红衣削的衣衫褴褛。
荆邪惊讶的看着他(白羽),这出剑速度,白羽反瞪回去,一瞬走过去,呵斥她:“傻,你当初刚入仙籍不久吧?难怪楚蕴一直嘀咕着要速战速决,要去十洲三岛寻仙草。
你知道即便是普通的上仙,历劫后都能完全恢复仙籍,但只有那种刚入仙籍不久的新晋小仙,历劫,便如同毁了半条仙命,没有十洲三岛的仙草,历了劫也会降修为。但若是这劫没过~”
楚蕴冲他背脊冷冷的目光杀伤。白羽剑快,嘴也快:“若是这劫没过~”
楚蕴:“出去。”
楚蕴手一指,白羽背脊一股钻心的凉气蹿起,不会,不对,他好像闯祸了。拔腿,冲荆邪笑了一下就跑。
楚蕴扇子一折,一阵风把门关上,周遭的气温骤冷,楚蕴提笔,不再看她,但话语却是对她说的。
楚蕴:“你放心,这个劫会过的。”
荆邪还是在门口靠着门的位置站着,不知何时,大概是门关上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内,有疑惑,也有些其它,但是白羽说的那些,她不记得,便是降修为什么的,对她来说模糊,也不知道当不当,真有楚蕴看起来那么严重。
良久,他不再说话,她一直站着,站的腿酸,不敢进去,便推门,准备离开。
楚蕴用术法偏将门封的死死的,荆邪死拽门不动,一个习武之人,竟然连门都打不开,更没面子,更为尴尬。
楚蕴提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留下可以,不准有疑心,不准欺负我。”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隐晦,很没底气。
那种欺负,哪种欺负?
荆邪回过头:“那我回去睡觉了?”
楚蕴:“睡我屋里,”
然后顿了一下:“顺便找张毯子,我睡外室。”
荆邪展颜,有点傻傻的笑:“遵命!”
~~~
穷其猫喵呜呜凄惨的叫着,九条猫命,被主人分给盗圣一条,现如今又冒出个荆邪的大师兄,那人已经过了断魂桥,喝过孟婆汤,怎么救得活?
而且死的太久了,肝脾都碎了,怎么弄都是死,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它的猫命。
穷奇猫喵呜呜叫着,再也不愿,死憋着气,就是不肯再放弃任意一条猫命。
七师兄萧琛安抚着那猫,继续好言相劝着,这猫有九命,楚蕴一上午已经在唐家沽除掉三名大将了,大师兄已经救不回来他是明白的,但是其他将帅,公子殷笙发过令。
这些都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拥护他的,都是儒家最为优秀的将才,家里有老有少,只要这只猫的猫命能救这些人,就全力去救。
另一方面唐家沽内分布于九曲迷宫阵上的关键将领全部重新任命,安置暗线,将墨家机关术中的仿真木偶人搬出,以原先将领的样子在营中走动,用以迷惑处于暗处的敌人。
对于楚蕴的藏身之所,有结界包围,目前正纠集术法师破阵,但是这结界是预谋准备良久的,欲破也得等到三日后,根本就来不及。
三日,若是江左直接派人攻打进来,唐家沽现在的九曲迷宫阵还没有新的阵法出来供重新布阵,此战,毕竟胜负惊险。
而沧陵那边,萧琛准备让师哥、师弟,逍遥门内门弟子先避一避,因为听说师父已经失踪好些天了,这其中,恐怕三皇子重瑾已经弄出些诈了。
这三皇子重瑾不适合当王,天时不和,地利也不和。关键,他还利用人,浪费别人对他的关心,度量不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章 临危变,事故多
楚蕴指挥着唐家沽的内部棋局,一只手,执笔准备布置大型结界所需要的东西,信鸽已经被公子殷笙的发现,不能再用了,白羽在荆邪原先所在的房间住,负责人员的调配,消息的传递。
等到下午的时候,荆邪抱着剑在门口守卫,门外人影飞掠过的声音一阵又一阵,楚蕴执笔的手忽顿下,一股鲜血,突然捂住胸口,一口喷出。
在唐家沽于九曲迷宫阵整个阵型中所对应的一个点,本以为只是一个弱势的小兵营,掠过这个兵营,便是唐家沽的重要粮草囤积地,白羽一身玄青色羽衣,肩上是用三色羽毛组成的装饰。
单脚站于凤翔鸟鸟背上,另一只脚别于直立的那只腿上。
要多拉风多拉风,面如冠玉,狭长的桃花眼,睫毛也特地被加长、加密,就在那群兵被包围后,白羽在围攻而上的一群刺客之后从天空,苍穹之上而降,风流不羁,宛若隐世极深的高人弟子,不羁,但他身下的那只鸟,能够御鸟而飞,真真令人煞羡。
狭长的眸子轻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三皇子重瑾怜你们,愿弃暗投明者,皆赏银、封地。”
底下的人突然牙咬的死紧,手握着刀剑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不顾一切的厮杀。
屋檐之上,一行身穿隐身衣的巫灵司刺客,中央围着一个木偶人,如人一般的样貌,手指极其灵活,在木偶人的额头之上,有一红色圆点,木偶人亦一身红色,红色胜火,一动不动着。
底下,白羽又重述了一遍,那群人恍若没听见一样,白羽狭长的眸子大声冷笑:“公子殷笙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连命都不要?”
可下面的士兵个个都像是鼓了气的青蛙,视死如归,哪怕是以身体相抗,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冲他们的刺客重创。
慢慢的,白羽执剑冲士兵最多的一个圈掠去,几招下去再抽剑掠至包围圈之外。
这些哪里是普通士兵,分明是精兵,白羽迅速的后退,并命令其他人尽快脱身,但是似乎已经完了,一人在就在那群被他误以为的普通士兵中,一个身披盔甲的男人,皮肤嘿呦自成一股霸气。
:“哈哈,天下第一的剑客也如此不堪,竟败在我一个村夫手里,不会是三皇子…重瑾没喂饱你们吧?”
来人熟悉,似乎有过一面之缘。
而屋檐之上,一阵风起,被围在中央的木偶人突然动了,先是手指、手腕、肘部,肩部,然后脚步甚至也在动,红衣衣袂飘飘,在殷笙的九曲迷宫阵中,几乎每一处都布有巡回的术法师,信使。
在一处的战争一旦超过一刻钟未完成,必然要准备离开。可是这次楚蕴将两魂一魄附着于木偶身上,却怎么也破不了唐家沽这里应急启动的结界。
底下那人一声命令,原本还是拼死相搏的士兵,此刻宛如势如破竹的猛虎,就像是被唤醒激发潜能的猛将,跟随而来巫灵司内的刺客,步步后退。
白羽皱着眸子,率先冲烽,屋檐上,圈围着保护着木偶人的巫灵司人中,有一人中飞箭弩倒下,原本一派与天空颜色一致的隐身衣,此刻被弄的缺了一角,显露出被围在中央的那一身红衣的木偶人,那木偶人指尖上下翻飞,每移动一处,都有炫目的光直击唐家沽这块地方应急出现的包围结界。
底下原本嘲讽白羽的那人,摸起腰间的飞铙当机立断瞄准那红衣胸口就拼了力气丢去。
飞铙乃一种轻小,便利而且发射速度极快的暗器,底下,其余人发现上面异常,离此小兵营最近的箭兵营里的人也已经赶到,百箭齐发,楚蕴来不及破解这里的阵法,附着于木偶身上的两魂一魄,因为木偶被飞铙的破坏,不得不被反弹回本体,在巨大的冲击波击中下,胸口一口闷血。
两魂一魄归体,于客栈内,荆邪慌忙跑过去,楚蕴本体笔下所绘制的图案已经成一团乱麻,楚蕴只是抽了一张白纸将唇角的血迹擦净,抓着她的肩膀的就往外走。
情绪还保持着刚才被大战时的紧张,说不出一句话,一路的呛咳,荆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以为他一直在客栈,只是在屋内写写画画、做做决定,但不曾想,毫无预料之时竟出现了这类情况。
这一路,两人走的飞快,从屋檐上掠过,从密密、葱葱郁郁的树叶间穿过,到达一处包围圈,白羽一身玄青色衣衫沾满了血,楚蕴只是在从空中飞掠下的时候,看似只是手臂的一个动作,下面已经处于劣势的白羽以及巫灵司众人,瞬间就如果一盘死棋转瞬成活棋。
生龙活虎,跟着白羽身边战斗的巫灵司众人,士气大振。只要护法在,他们就不会输。
荆邪拔了剑,朝白羽的方向跟白羽一起冲过去,却一挣发现手腕还被楚蕴握着。
楚蕴在她紧贴着的背后有些哑着音:“别动。”
刚刚被对白羽大喊以及冲楚蕴所附身的那个木偶人用飞铙袭击的人,正是百里云河。
面色黝黑,但声音五官还是能辨认,那人没有说谎,村民出身。跟在百里村时一样,说话直来直往,有着坚定而伟大的一个将军梦。
楚蕴不想杀人,在人界历劫手上的人命越多,越是一种不好的征兆。底下那人认出了楚蕴,看见原本来围攻的人由一盘死棋变成活棋后又步步退着备逃,也命手下的兵悠着打,一双眼睛狡黠,而明亮。
:“曾在百里村,你口口声声说为天下苍生着想,可这就是你的选择?三皇子重瑾弑君,暗中派人刺杀其父皇,在江左又怀疑其舅舅,将逍遥门掌门藏匿,如此弑父多疑的人,也配来当未来帝王?这天下原本谁得我都无所谓,但是现在除非你从我们一个营的身上踏过去,否则即便是死,我们也会支持公子殷笙,绝不会让三皇子夺得王位。”
:“对,支持殷笙主上、支持殷笙主上~~”
楚蕴轻叹,他所做的抉择绝不会轻易改变。三皇子的势力都被起舅舅控制着,怎么可能还有眼线能派去刺杀帝王?他不说话,也不解释。
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离开,荆邪感觉肩上一重,楚蕴把她半搂着带到凤翔鸟身上后,连着几天体力透支,终于支撑不住,下巴沉靠在她的肩窝,从身后搂着她,从胸腔溢出的血堵在喉咙处,她能闻见他鼻息里的血腥味,能感受到他喉咙处用力咽下的轻微声响。
她以为他所谓的历劫其实并不难,凭他的聪明哪里会让自己受伤,而且他从不哀怜,说说笑笑着,她还觉得他作为上仙历劫,他又是巫灵司的玄武司护法,医术高明,又是伽若祭司最为得意的弟子,全天下最优异的术法师。这分明是有人在他历劫时放水了好不?
所以,她从不觉得这历劫到底有多难,可是这次,她真真正正觉得害怕,怕失去,也担心,怕很多。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阵仗破,野心乱
陆陆续续的人都往客栈的方向回,回去后,楚蕴只用茶漱了嘴,换了身白衣,衣衫装饰华丽、大气,衣袖都是用袖带绑好,肩上是藏青色的大氅,格外的华丽,扎眼。
荆邪给他冲了一杯糖水放在桌子上,见他从内室出来。忙端起,却见他这副模样,诧异。
楚蕴:“我出去一趟,有白羽在,没事的。”
荆邪:“我也去。”
荆邪放下杯子,摸上放于桌角的剑就要跟着,楚蕴已经走过她前面,走过一步,回过头冲她扯开唇角笑笑:“客栈需要有人守着,我受了内伤不能再分离魂魄远程控制,只能亲自指挥。你待在这客栈,如果青龙司有人来汇报结果,就到二楼派个人来通知我。”
荆邪还想跟着,门已经被关上了。桌子上有一摞东西,有这几天从江左寄来的情报,还有殷笙公子这边的个人资料。
荆邪拿起看着,在公子殷笙的覆历上,从九岁拜相到拜入儒家名师孤灯大师门下,从十一二岁被送入陵安墓随人攻墓的这段黑历史,到后来被其父亲国师大人一步步安排着做事,一步步暗中打造自己的势力,这其中救过不少人,也让部分村镇的百姓逃过一些伤害。
不谈公子殷笙十一到十三岁那段攻墓、被人当作刽子手来培养的黑历史,在他整个人生历程中,他的经历、蜕变,从人上人到别人的一枚棋子,到最后的一步步的营造自己的势力,脱离被其父亲国师大人的的控制。
公子殷笙她见过,那种蕙质兰心、芳兰竟体的气质,那种温润尔雅中透出的沉稳、韧性,绝对是一代明君的最佳选择,而且公子殷笙,楚蕴也说过,极有可能不是国师大人亲生的,而是皇室血脉。
当年帝王留下的风流债。公子殷笙的出身有些隐晦、见不得人,但是他吃过的苦,他一步步走来对百姓为身边人所做的考虑,如果不是当初楚蕴问她谁当下一任帝王好,她回答说:‘我当然希望是重瑾了,反正这皇位谁都能当,谁都能做的很好,那我自然要护短。’
如果不是那一句话,恐怕楚蕴的选择是公子殷笙吧!
再看三皇子重瑾的覆历,自幼在宫中长大,接受过完整而全面的治国平天下的理论,拜阴阳派的著名人物九鬼为师,并为阴阳派第三十六代最强阴阳师传人。
为人短小精悍,虽然年龄小,但足够聪慧,拥有强大而精密的军事理论,以及行政能力。但是由于年幼的原因,江左一战,公子殷笙退守唐家沽后,大权便一直掌控在其舅舅手中,加上朝中一些大臣心神不稳想以挟年幼皇子以令天下。
毕竟表弟重瑾还是太年幼,便是有能力,思维也已经成熟,但是难免朝中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不会利用年幼这一项来阻止重瑾的登基,来为自己谋取利益。
所以说楚蕴当时最正确的选择,其实应该选站在公子殷笙这一队。
唐家沽,在另一处战场,楚蕴以凤翔鸟为圆心,布阵,白羽为首带一队人围绕在凤翔鸟的四周,随凤翔鸟的起落、移动,分合而动,两两一组用绳索、细线将围攻而上的士兵、将帅围困。
不出一会,一队用******的羽兵迎空围聚来,******,由墨家机关术第三代传人所创,用木碳、硫磺粉为燃料,形状如鸟的翅膀,将人吊在其上,经过严格训练的羽兵,在肩上、手上都有能发射暗器、杀伤力武器的各种形状箭弩。
暗箭如雨,天空之中赶来救援的羽兵,一队二十四人,手腕上染了剧毒的箭弩朝楚蕴、凤翔鸟所在的方向,围成一个圈发射,随着二十四人在空中交错飞行,为随后稍晚一点赶到的术士做好布阵的、欲设结界的先前工作。
楚蕴以凤翔鸟为中心,化一结界,将众人都笼罩在结界的保护罩内。在唐家沽的每一角落,其实都布有只在紧急情况才开启的封闭性结界,一旦一个范围受到攻击,着实应付不过,便会启动这种结界,将攻击者连同这个结界内的所有将帅、士兵都困于这个领域,直到救援的兵赶到,将入侵者一举击灭。
唐家沽乃是一座水城,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这其中的阵法,布局可解,但是阵法不摧毁,纵是再身经百战的部队,闯入其中,就像进入一滩粘稠的糖水之中,背受敌,前后被夹攻,无异于进入死。
楚蕴目前既然立场是站在三皇子重瑾这边,自然是为三皇子重瑾能够胜券在握的拿下唐家沽着想,这越是厉害的阵法,越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布置、积累,一旦阵法启动后被破,想要重新恢复需要三天,恢复与原先一模一样的坚固、厉害则需要三个月。
翔鸟凤起一跃而上,完全不顾上方排列整齐的羽兵,天空之上二十四名羽兵惊恐,全部一起放箭,不顾一切的只对那只鸟,楚蕴位于鸟背之上,白羽以及众位带来的巫灵司内的刺客一跃随着凤翔鸟向空中之上飞起,一边挡住穿过楚蕴所设保护结界进入的毒箭,一边在凤翔鸟身上来回借力以使他们能一直保持在空中,而不掉落。
上空飞翔的羽兵等不到后面术法师的到来,也没等到其他队友的支援,相互对视一样,突然一股烟雾弹释放,楚蕴拿出身上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指尖对着珠子灵活似在作着法,几秒中珠子瞬间更为明亮,将周遭的白雾驱散。
但空中已经不见了刚刚羽兵的身影。
楚蕴站在凤翔鸟身上前往下一个战场,白羽从凤翔鸟身旁,抓一下凤翔鸟的翅膀借力,从空中往下左手握剑,右手手腕握有一把绳索,将地面上为首的一将虏获,随后快步跟上。
江左,众大臣背着三皇子重瑾,不知哪里来的传闻。说是这乱世,乃朝代更迭之时,三皇子重瑾不适合继承王位,再怎么着也得推选出个异性君王。
而巫灵司那边玄武司护法执明(楚蕴)在唐家沽内做内应,破唐家沽内的阵法也就在这几天,到时一举攻破唐家沽,这天下便是稳定下来了,但是帝王,决不能让三皇子重瑾继承,则天下大乱。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江左谋,大局定
江左,一阵锣鼓声起,三皇子重瑾坐于高台,一双眸子冷静,肃穆。台下是被人用剑困在一张小木椅上坐着的三皇子重瑾身边的辅佐大臣…茗慕瑜,茗国公,三皇子重瑾的亲舅舅。
众臣皆是一愣,慌慌张张着,摸不准这三皇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臣子:“殿、殿下,茗国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要、要殿下如此对待?”
三皇子重瑾一双眸子忽而严厉:“君不欺臣之妻,臣子就可以下犯上,霸占刚过世不久帝王的妃子?”
另一老臣,心怀忐忑:“可这非常时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妖~女祸国,这罪是否应由罪魁祸首承担,让茗国公先为殿下立功,铲除逆贼,夺回这天下后,再~”
三皇子重瑾一眼狠戾,斜过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臣子,身为臣子即便帝王已故,对先帝的妃子产生妄想,按晋王朝律法来讲,理应当斩。”
茗慕瑜只是冷笑苦笑,被人捉~奸在床,他无话可说。
这就是他的好外甥,他辛苦为他争王位,为他打天下,甚至不惜教他怎么利用逍遥门弟子荆邪与巫灵司玄武司护法执明(楚蕴)联姻的缘故,让巫灵司为其所用。
又教他如何示弱,在战争中如何保存实力,将人力、物力尽到最大化的利用,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刚故不久先帝的妃子右皇后,却不给半点通融。
这就是他的好外甥?
真是。
这朝中,现在所有他(三皇子重瑾)手下的人都是听他茗慕瑜的,他以为他能借这个理由扳倒他这个亲舅舅?
简直做梦。
一声声萧声起,然后风声、衣摆声,各种人影、暗杀的声音,三皇子重瑾只觉身边到处都是危急,他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那怕是一个侍卫,能够站在他身边,能够尚存一点意识,这天下是属于他的,是他堂堂正正的皇室血脉的。
三皇子重瑾冷笑,有点悲哀。
原本手持弯刀,横架于他亲舅舅茗护国公脖颈的两个人,刀锋突然收起。
一场风雨起。
茗慕瑜冷笑:“真是虎狼的崽毒,我本以为你跟你母亲有一样的善心,却没想到,竟然对自己的亲舅舅都下的了手。”
三皇子重瑾又一重更冷的哼笑,果然除了荆邪那个傻瓜,他身边的人都在利用他、欺骗他。
作为亲舅舅,不想着怎么让人信服于他,而是加强手中的政权,恨不得自己亲自执政、亲自上战场。
说是他亲舅舅,那母亲被赐死的时候,他在哪里?公子殷笙势如破竹攻入江左即将攻入沧陵之际,是谁想出的法子阻碍公子殷笙的队伍的?
母妃被赐死时,他如同一个隐形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告诉他,什么法子也没想,也没去救母妃。公子殷笙攻入江左即将攻入沧陵之时,是他,三皇子重瑾他自己想出御敌政策,在他在城墙高阁之上做法,召唤阴曹鬼将抵御公子殷笙的入侵。
可随后,舅舅说自己年龄尚幼,羽翼不满,过早的彰显自己势必会招惹不轨臣子的迫害。所以这一切的功劳他都归功给了舅舅。
现在,对。现在,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听他(三皇子重瑾)的,所有人的心中都没有三皇子重瑾,所有的臣子、将士心中只有一个护国公,只有三皇子重瑾的舅舅茗慕瑜。
这可真是亲舅舅。
一声冷笑,再冷不过。
巫灵司,青龙司护法孟章在一旁一直观察着,萧声起,亦是逍遥门掌门墨关(荆邪的师父)清理门户之时。茗慕瑜是荆邪的二师叔,逍遥门掌门墨关的师弟,最初由茗慕瑜主张支持三皇子重瑾,掌门墨关没有反对。
但是眼下情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这二师弟茗慕瑜的确过分了。身为臣子,就要做好臣子的本分,切不可功高盖主。他如此笼络朝中众臣、将士,便是将来拿下这天下,这朝中人恐怕都不认得三皇子重瑾,只记得他护国公茗慕瑜吧?
又一道萧声起,曲风锐利、刺耳,更像是刀剑摩擦的声音,逍遥门众弟子虽大部分都随二师叔茗慕瑜投奔三皇子重瑾的势力,但是总归逍遥门的掌门是墨关,众弟子自然只听掌门的命令。
青龙司…孟章,在暗中离开。
楚蕴给三皇子的考验是,不利用任何人,自行解决茗慕瑜功高盖主的问题。
他败了,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被迫无奈,这一道考验三皇子没有通过,巫灵司也绝不会再帮他们。
唐家沽,楚蕴对九曲迷宫阵的阵法破坏已经有所消停,行动极缓,公子殷笙望着天,嘴唇干涸,站直了身子,似乎也在等待。
等江左那边的消息。谋士萧琛说过,虽然巫灵司已经明确立场站在三皇子这一边,但是并不是代表巫灵司会永久的支持三皇子。
巫灵司向来公平公正,在这一场战役中,公子殷笙所要做的便是要在军事上守住重要阵地,在政治上笼络民心,在争取让巫灵司倒戈的路上,全力阻碍三皇子重瑾通过巫灵司给三皇子重瑾所设立的重重考验。
楚蕴,巫灵司破坏唐家沽阵法的速度缓了下来,那就说明巫灵司也在等待,等最后的判决。
客栈内,荆邪等待有人送来消息后,上面是用一种荆邪看不懂的文字书写,便叫上人带她去找楚蕴。
楚蕴站于凤翔鸟的背上,荆邪把那封信拿给他看的时候,荆邪看到他浑身都有一种放松。
楚蕴收了队伍,将捕获的人也都放了。
天色已经近黄昏,太阳西斜,似乎下一瞬便要沉入云层之后。楚蕴注意到她有些如遭雷劈的表情,张了张嘴,要把她抱紧。
荆邪下意识的反应,立马捂住他的嘴,眸子突然的闪亮,瞪得大大的。她以为他要趴在她的耳边说,可她不想听,看见白羽释放公子殷笙的那些人时,她想应该就是那样了。
是三皇子重瑾没有通过考验,楚蕴所代表的巫灵司也将不会再帮三皇子重瑾夺这天下。
她松开楚蕴的手,想一个人静一静,靠在鸟背上,其实这样也好,事情总要有个结果。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事重,真相揭
墨关清理门户后便带领在江左的逍遥门众弟子离去,这缥缈红尘,谁胜谁败,都是由无数枚棋子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这短短几周,已经扰的民不聊生。这天下,谁主。想必巫灵司已经看得比他更清楚,就随天意吧!
护国公茗慕瑜当场被废了筋骨,过程紧咬着牙,面目扭曲。
众大臣、将帅心中一抖,浑身一震,已无人再敢多说一句。
墨关带着已经被任命的逍遥门的一些弟子辞别,三皇子只是点头,意料之中,并无挽留。
众大臣、将帅,看此景,心更忐忑起来。他们自己几斤几两谁不清楚,他们之所以能在这场战争中占绝大优势,除去巫灵司的立场,剩下的,不是逍遥门众位弟子的功劳,又是谁?
三皇子重瑾从台上站起,一手臂抬起,五指轻攥,就见一欲逃跑的两朝元老浑身突然僵住,双手紧扼着自己的候口。
三皇子重瑾怒瞪着那人:“莫将你们那些小心思表现的太过明显,也别忘了,最顶尖的阴阳师传人,可控十万阴兵鬼将,就你们其中一些废材,无用者,杀无赦。便是有那么点小心思,也最好藏好,别让我看到。”
五指紧攥,那名两朝元老当即一声急喘,往地上倒去。
夜色已经全部黑了,楚蕴带了人向公子殷笙那边诚恳表示巫灵司愿意竭尽全力拥护,并将一枚金色巫灵令作为见证呈上。朱雀司…陵羽亦赶来,行君臣之礼,楚蕴站于一侧,身子微躬。
一切立场已定,胜负便看今晚。
墨家后人的所在,九曲迷宫阁内,第三十七代传人叶千魂得知外面的消息后,走最后一步棋,破解这九格阵,九曲迷宫阁内人人相互传告,旧的九宫格阵破后,也是新的格局出现之时。
整个唐家沽都笼罩在一团金色之中,楚蕴与朱雀司…陵羽带来的一支二十四人术法师队伍,按照墨家给出的新的九宫格局布阵,公子殷笙则统一指挥,安排人员的转移。阵法的改变,不同步兵、箭兵、术士的镇守位置也要相应改变。
整个一夜,唐家沽都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荆邪呆在客栈里,蒙着被子。以前师父交给她的所有为人处世的道理,能让自己开心的办法,似乎都不那么管用。
她以礼待人,好好的过活,可现在战火、乱世,兵分两派,她身边的人,大师兄、七师兄站于公子殷笙一派,表弟三皇子重瑾、师叔以及其他逍遥门弟子成一派。
两种势力,一山不能容二虎。
她已经为了三皇子把大师兄给害死了,而今天下大局已定,三皇子重瑾没有通过巫灵司的考验,青龙司…孟章、朱雀司…陵羽、白虎司…监兵以及楚蕴所代表的巫灵司,都将全力以赴帮助公子殷笙除掉三皇子。
她不想出去,也不敢出去。两军相持,是否师父也会来,是否逍遥门的其他师兄师弟也会来,还有二师叔、三师叔,这些都是陪她一起从小到大的。
她想到了过节时候的逍遥门,想到了他们相互打趣、练功时候的日子。还有初遇重瑾时那张满脸不信任、怀疑,气鼓鼓的小脸。她还记得在上京时的街上,重瑾指给她看的京城内的小玩意,各处街道的变迁。
还有陪他去听的那一场说书,在楚蕴外室书案下面的一打资料里,她看到更多似乎她不该看的事,譬如一直对她疼爱照顾的二师叔,其实对她所有的关心,都是只为今日的利用。
从她逃离师门那刻起,到遇见三皇子重瑾,她的行踪大多都在二师叔的安排下,她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三皇子重瑾对她是那么的不信任,那么不情愿的,但是当她说要带他去苗疆拜师时,他却欣然同意。
还有那晚,她去找姑母,结果正好撞见姑母被害,回去后,重瑾问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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