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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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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拜师时,他却欣然同意。
还有那晚,她去找姑母,结果正好撞见姑母被害,回去后,重瑾问她去哪了,为什么哭,她说是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她能救但是却没救,那人被野兽给咬死了,所以她内疚。
那时重瑾还笑她傻,这么大的一个谎话,在京都离天子最近的地方,哪来的什么野兽,哪来的这么倒霉的人能被她遇上。可是重瑾却没有戳破她。
她觉得,也许是从那时候起,二师叔便连重瑾也算计上了吧!
这世上最能折磨人的便是有杂质的感情,七师兄萧琛也骗过她,就是在昨天,他骗她离开客栈,但那是七师兄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事情中。七师兄是公子殷笙的人,在昨天的时候,楚蕴的立场还是三皇子重瑾。
楚蕴要破公子殷笙的阵法,七师兄要为公子殷笙谋划守住这唐家沽,师兄已经知道她跟楚蕴已经定亲了,不想令她为难所以才骗她师父病重,不让她看见大师兄与楚蕴的对决。
可是二师叔呢,在楚蕴书案下的那一摞资料中,似乎从楚蕴与她确定要定亲之日起,在聘礼上,二师叔就提了要求。
要冷凝丸。那巫灵司内极珍贵能起死回生的药。在之后她不知道的,还有二师叔假以她的名义,让楚蕴帮忙做的事。
这是利用,二师叔一直在利用她,还在利用逍遥门内其他弟子。这原本一直对她很好的师叔,原来这好都是有代价的。
就像之前她受的教导,她这十多年的所有生活,有那么一些是不真实的,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不真实,她却还是难过,难以立即释怀。
客房的门被敲响,荆邪等了下,以为是楚蕴回来了。但是没有门被推开的动静,隔了一会,又被敲响。
荆邪在中衣外披了件外衣便匆匆跑出去,将门拉来一个缝,是个陌生人。
来人将一个盒子放下:“是姑娘的七师兄送来,说是姑娘的一只猫,在营中受了点惊吓,听说是这猫有九条命,便借了几条救活主公手下的几名大将。”
荆邪:“借了几条?”
荆邪眸子中闪着恐吓的亮光,上次楚蕴拿了穷奇的一条命给盗圣叶千魂,穷奇猫就被吓的半死,师兄竟然敢动穷奇,说是借,穷奇一直都跟陵羽在一起,师兄跟她借了吗?
来人只是刚到军中任职的老实人,被她这一问,有些惊吓,但还是聂聂的伸出四根手指,然后又放下了一根:“只救了三个人,应该,就是三条。”
荆邪抱起盒子,目光骤冷:“告诉萧琛(七师兄),我没借过他任何东西,这只猫自己有思想,他欠这只猫的,让自己过来还。”
门被关上,把盒子打开,穷奇猫奄奄的躺在一铺有柔软毯子的盒子中,用猫爪掩着脸,深埋在柔软的毯子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画中人,疑心事
荆邪打水帮穷奇猫把毛理顺,洗净擦干裹上白色布巾抱到床上,穷奇猫喵呜呜着,一直抽噎,还不停的问:“荆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便是猫有九命,一次被抽掉三条,便相当于丢了小半条命了,荆邪本来便心乱,无心再想其他,便紧闭房门,拉上窗帘,专心想方设法的哄穷奇,给它讲各种奇异的故事,小心的哄。
穷奇猫还是呜呜着,夜已经过了大半临近天明时荆邪才哄着穷奇猫睡去,楚蕴是第二临近下午的时候才回来。大战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中午,三皇子重瑾毕竟年幼,内部又人心不稳。
纵使身为阴阳家最高阴阳术的传人,召唤的阴兵鬼将再厉害,在正午日头最烈的时候,阴气最弱,阴阳师的气力不足,一切便都形同虚设。
所以只要挺到了第二天正午,一切便才可安下心来。
大战濒临结束,一切将近尾声时,楚蕴便向公子殷笙告辞,回到客栈,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敲敲内室的门,没动静,便轻轻的推门进去。
荆邪醒来时,已经不在唐家沽了,是在陵安城陵羽原先所在的客栈,上次拍卖会所得的一艘船还停在陵安,这几日陵羽在陵安城也没怎么悠闲,一直备货添置着出海所需物资,又将那船给重新打理了一番。
楚蕴仍然睡在外室的榻上,只吃了些东西。穷奇猫窝在矮榻正中央的那个小桌上,有吃的,猫的心情就瞬间好了许多。
荆邪推开门,穷奇瞄就抱着一包糖往她身上跳,因为巫灵司属下的客栈样式都差不多,荆邪并不知道这次又是在什么地方,往楚蕴那边一眼看过去。
穷奇猫以为她是要叫醒主人,忙打住,小声喵呜着挡在主人面前。
荆邪便只好放弃,把那只猫抱起来往门外走去,既然是巫灵司的客栈,那下面应该也是有巫灵司的人,便是没有她也可以找掌柜的问一下这里的位置吧。
穷奇猫被荆邪抱出去后,便一直黏在她身上不下来,而且似乎穷奇猫整个身子又小了许多,也不是前些天那么胖了。
问出这里就是陵安城后,穷奇猫当即就贫嘴要吃上次他们一起吃的那家的豆腐。荆邪觉得它九条猫命又丢了三条,一定受了很大委屈,所以也就百般忍让,从了。
多余的事她也不想管,就当日子还跟以前一样平静。吃饱喝饱练练功就睡觉。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醉乡楼,上次外带的酱牛肉就特别好吃,便抱着穷奇猫一路走,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醉乡楼还是跟以前一样爆满。
里面热热闹闹的,有人说,这天下已定,唐家沽公子殷笙已经取得胜利,那三皇子重瑾兵败,被擒后封为安逸候,封地就在疆土最南边靠近苗疆一带的地方。
荆邪抱着猫,竖起耳朵听,听到这一段话,心情是甚好,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已经平安落地。穷奇猫爬在板凳上霸占一个小盘子,突然穷奇把盘中的肉吃完后,荆邪再给它加,穷奇抓着她的衣服却摇头。
荆邪有些诧异,就听穷奇猫小声的说:“主人应该也没吃,我们剩下来都给主人吧!”
荆邪暗笑它,把荷包在它爪子上蹭了蹭:“你放心,这些还够你吃的,等会吃饱了我们再打包带一份。”
穷奇猫喵喵的叫着,直点头。
荆邪只觉穷奇猫的饭量又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抽掉了三条猫命的缘故,感觉穷奇猫整个猫身都虚了,极需要补补。而且,这个胃也大了!
十州三岛。
白虎司…监兵在海上寻至一小岛,里面人全部骨瘦如柴,岛上人以瘦为美,而且是那种能看到骨头的有骨感的美。
一家两层小楼的酒馆,白天不营业,只在晚上天黑之后开放,这个小岛是人、妖混居,岛上最常见,也最禁忌的便是人妖恋。
白虎司…监兵只从船上带了五人下来,在这种地方他不想多惹事,在镇上住上一日,补充些粮食、淡水便离开。
夜晚三更天,白虎司…监兵住在小酒馆对面的客栈,忽听楼下喧杂异常,过了一会便有人来敲门。
:“客官,今晚客栈有人来巡查,待会有人过来,唯恐不便,多有得罪了。”
白虎司…监兵忙从床上起来,便穿衣:“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就有劳伙计了。”
这种人妖混居的地方,多数查的莫不是在夜晚是否有妖在客栈吸取人之精魄,或者是捉拿哪一对人妖恋?
白虎司…监兵露出一排细白整齐的牙笑笑,坐在客房的桌子旁等。
门再次被敲响时,起身去开门,一名黑衣软甲的带刀官差走来。
白虎司…监兵站在门旁,让开一步,但那人似乎对检查屋内并不感兴趣,而是进来后便盯着他,然后有些慌乱的就去摸胸前。
白虎司…监兵有些诧异,难不成这人对他这外来人有所企图?
白虎又朝他打探似的看了两眼,那人终于从胸前软甲下面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幅画。那人把画像摊开,白虎司惊了半响。
那人忙问:“你认识这画中的人?”
白虎司暗掐了下自己,轻咧开嘴笑笑:“只是觉得这画中人惊艳,这眸子尤为传神,不知这画中女子是?”
那来人低了头,一声叹息:“既然不认识,那就打扰了。”
白虎司目送着那人离去,也没敢接着问。
这楚蕴虽然一直说要带荆邪出海,但现在应该还没这么快出发吧?可这里的人怎么会有荆邪的画像,还是一身嫁衣的模样。
画中女子一身火红的嫁衣,在一片纷乱桃花中,手执一柄剑,眸子凛冽,在画中似猛然回头,剑上还滴着血,凤冠已经被拿下,发鬓凌乱,那女子眸子凛冽中有些惊愕,有些惊喜。
如果不是亲自看见这一幕,并铭记于怀,是绝对画不出这种效果的。
可是这画是谁画的,是巧合,还是。他见过荆邪的样子,虽然也随身带剑,但都是街上几两银子一把的最普通的剑,可那画中女子的剑,是斩妖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贪杯,不喝酒
戌时楚蕴才醒来,荆邪觉察到外室有动静,就慌忙带着穷奇猫出去,把吃的、喝的都给楚蕴摆在榻上的矮桌上,然后在另一边端正坐好。
楚蕴喝了茶水,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
荆邪正襟危坐,一副待命。接下来应该就商讨出海的事宜吧!三皇子重瑾那边,被封为安逸候了,傍晚时分又收到三师叔的信,说逍遥门的弟子一切都安然无恙。
所以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牵挂,既然之前楚蕴提过要出海,那她要跟着去。
楚蕴见两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一眼瞪回去:“看我做什么?”
荆邪被噎着,穷奇猫猛一伸脖子,一个饱嗝:“喵喵,穷奇不要出海,穷奇要留在这里好吃好喝。”
楚蕴一个目光更深的瞪过去,又看向荆邪。
他不会是怀疑自己跟这猫撺掇的吧,穷奇不愿意去,她可是愿意去的。忙摇头:“我,我是要去的。”
楚蕴:“那这猫?”
穷奇猫又一句话顺口:“荆邪也不要,她说要陪猫的!”
荆邪一下子急了,忙摇头,越紧张越不知道怎么说,这只猫,她什么时候要答应陪它留下来的?
楚蕴一只手伸出去,荆邪忙把穷奇丢给他,言语有些激动:“你别听这猫胡言,我、我可没答应过它。”
楚蕴捏着穷奇的猫耳朵,穷奇很少改主意,之前说要出海可是死活赖着要带它去的。而且荆邪这样子,似乎也不知穷奇会突然这么说。
楚蕴:“发生什么事了,是这边的好吃的太诱惑猫了吗?”
穷奇猫愣了楞,打量着主人的神色,点头。
楚蕴:“可海上有很多的岛屿,有很多穷奇没吃过的东西,很多更好吃的东西。而且出海的船上,我会带上一个厨子,专门给穷奇开小灶,穷奇去不去?”
穷奇猫:“不去、不去。”
穷奇有些小心动,但一想那个梦,就挺着猫身,用爪子去堵主人的嘴,不去,不去,它不能去,它去了,可能主人就再也不带它回来了。
楚蕴抓着它的猫身,把它放好:“穷奇是梦到什么了吗?好的,不好的?”
穷奇猫刷的低下了头:“瞄,穷奇梦见主人不要我了,穷奇还梦见跟穷奇一模一样的大猫,主人把穷奇丢给它了。穷奇不愿意,穷奇要跟主人在一起。”
楚蕴:“那荆邪呢,你为什么也不想它去?”
穷奇猫咯咯的笑:“她会带穷奇寻找各种好吃的,还把熟肉给穷奇切碎,穷奇能吃好、喝饱,还能养的跟以前一样肥肥胖胖的。”
荆邪有些汗颜,穷奇的梦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预言性的,难不成这次出海会路过穷奇出生过的地方?
也就是说,穷奇很可能是楚蕴从海上带回来的?
吃了晚饭,时候还不是太晚,荆邪便提议要去夜市上走一走,因为楚蕴早就说过要出海,万一很急,明天就要走呢?
这天下定下来的事,他也是用了四天,似乎大战刚开始,她睡了一觉便就结束了,还被在睡的不知不觉中被带到了陵安。
荆邪觉得这人平日态度懒散,但实际做起事来,真是如风驰电掣,哪里能用一般的快来表示。楚蕴几天没怎么休息,有些倦,但还是随了她。
反正明日一早在船上,睡个三天两夜也无妨。便换了身简素的衣裳,把穷奇猫丢在二楼让人照管着。街道上人影憧憧,荆邪一直扯着的他的衣角,生怕他一个没跟上,被人流挤的不知去了哪里。
既然要出海,必然船上各种东西都要准备,她也不知道都准备的怎么样了。看到有那种专卖便于旅行人携带特产的小店,便挤过人群,在店门口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这月俸钱的三两还剩下一两,她不挑贵的买,应该够吧?
楚蕴看了眼店铺内的东西:“出海的用物都是陵羽在打理,应该不会缺什么,至于酒,少喝。”
荆邪一眼瞪过他:“我买些袋状的坚果,零食总可以吧?”
楚蕴跟着进去,自古以来这种店铺,以卖特产为主,但卖的最好的是酒。那种装在水袋里便于携带的酒,还有装在葫芦里的,喝完后葫芦可以当做修饰品挂在墙上,也可以在店里讨些酿酒的酒母,所以他一见荆邪盯着那店里明晃晃的盛酒的水袋。
就料到她是想带上一些。虽然她看着不怎么爱酒,平日里喝酒也总会伴着茶水喝,但她这习性,据说是先前在逍遥门时跟两位师兄跑出去,第一次沾酒,结果沾上瘾了。
大醉后就嚷嚷着要去逍遥门后山隐在高大灌木之中的小溪,要看师兄们洗~澡,还要调戏师叔。于是那之后逍遥门便禁了她的酒。
喝酒时掺着茶喝,就是因为茶能解酒,免得醉了。楚蕴挑了两包晒干的小黄鱼,还有一个铃铛给那只猫的,荆邪在这店里转了转,向店主要了个大盒子,就往里面放东西,把那架子上的一排酒,偷偷的就抓两个放在盒子的最下面,藏着。
然后一想在海上要两个多月呢,到时海上很长时间才能碰上一个国家,还不一定有小店卖酒喝,咽了咽口水,趁楚蕴没看她,就多放了些。
然后慌忙就跑去让店家结账。
楚蕴一眼扫过那盒子,微吸了口气:“我告诉你,有家店的酒更好喝。”
荆邪抱着那盒子,更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镇定:“我,我不喝酒的。你看,我也没买什么酒。”
说着,把盒子打开一个口给他看。她没买酒,对,就是买了也不能承认。
更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会喝酒,想想一个女孩子家家,会武功就好了,还贪杯?
那还叫女孩子吗?
于是忍住,抱着盒子就往外走。楚蕴跟在后头摇着扇子,一副自在神闲的模样,微微吸气、轻叹。
穷奇猫在客栈仍旧吃吃喝喝着,开始翻倒出它的小玩意,其实作为一只猫来说,主人去哪,它就跟着去哪,它是一只好猫,真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海日,即启程
第二日一早,荆邪突然觉得不对,好似那个没带,就在房间翻来覆去的找,那东西总归是备着的,现在天色太早,买的话,肯定布铺还没开门。
咬了咬牙,出海的事宜都是陵羽在备,会不会陵羽也已经给她备好了?
再不然,她这里还有两条月布,若是来了,两条替换着,应该也能够。实在不行,就找一件没穿的新衣裳裁了,自己做。
咬咬牙,算了。
跟着楚蕴便去上船,锁船的钥匙还在她这里,随行的只有巫灵司本部的人,人不多,不带荆邪、楚蕴,只二十四人。
船上最大的那个房间,按照荆邪第一次看船时商讨的,改建成了仓库,其实巫灵司的总部不止在苗疆,而是在各大陆地板块都有所遍布。
此次跟随的巫灵人,大多都是有资历,在巫灵司近期内任务表现优秀的,他们中有些其实已经具备了散仙的资质,此次跟随去寻仙草,也是成仙的最后一步。
巫灵司中的人,其实大多都是修仙者,即便是地位低下的,随处一站,也是浑身的凌然傲气。
到了船上,那二十四人就像远离了凡尘羁绊,完全不顾楚蕴这个主子在场,上了船便是抢房间。荆邪有些惊诧,忙抬脚也要去抢,却被楚蕴一把揪过。
楚蕴:“你跟我睡。”
这话,实、实在是太碍耳朵,荆邪冲他有些从牙缝里挤出来:“男女授受不亲的。”
楚蕴:“这里没你的房间。”
荆邪:“怎、怎么,这不可能,船上的房间都是两两相对的,是偶数,我们的人也是偶数,不可能就单单没我的,一定有剩下的一间的。”
楚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咂下嘴巴,眉眼像船上原本最是豪华现已经改造成仓库的房间:“你以为我要借你一块地方睡觉?你的房间,嗯?现已经照你上次的想法改成了仓库,要睡,你去睡。”
荆邪大怒:“不行,我又不是这里的老大,那个仓库即便曾经是个房间,那也是你的。”
楚蕴轻轻扯笑了下,瞟一眼她还握着的包含这锁船钥匙的罗盘:“难道这船不是你在拍卖场所得的,你想还给我?可值七千两银子呢,七千两,够你不吃不喝赚个几百年吧?”
荆邪咬着嘴唇,沉着气,摸着怀中那罗盘,往船舱所有人都避开的那个房间去。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她睡床,把他踢睡地板去。
这样一想,其实也蛮好。
船上的东西其实都一应俱全,唯一缺憾的便是没有女子,其实也不算,她也是个女孩啊。
按理说这修仙应该是男人、女人都可的,为什么巫灵司内挑出,跟随一起去十州三岛寻仙草的,却没有女人呢?
荆邪觉得郁闷,就去问只隔了一个帷幔遮挡的楚蕴,楚蕴躺在他的床榻上,睡的正酣。被她这一叫,有些睡意被扰乱,答的也随意:“这修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万修仙者中都未必有一人能成,何况是女子,修成了,又能有几个是清白的?”
清白?
荆邪一愣:“那你说我曾经也是仙,白羽说我只是刚修成不久的,是不是我也不清白?”
楚蕴忙一震,从榻上爬起:“你不是。你历的是妖界好像,斩妖除魔那种。你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修仙修到最后不清白的,只能位列为散仙。”
荆邪:“所以,我应该还有个师父?”
楚蕴拉开帷幔,直直的盯着她:“你套我话呢?你师父只有一个,那便是墨关。他也是仙,散仙。”
一语,原本只是想问一个怪事,结果越问好奇的越多,她曾经是仙,她有师父,她曾经的师父便是她今世的师父。可是只有不清白的仙,才会被列为散仙,那师父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不清不白的?
荆邪紧锁眉头,食指点着太阳穴,想问什么,就觉得,一定是被他那句‘套话’弄的不敢问,还有便是那‘不清白’,是那个不清白吗?
楚蕴站起身,把她的外衫丢给她,自己也套好衣服,拉着她就往外走。
在船舱内,从两两相对的房间中央的过道,一路往里走,直到最里面的仓库,走到船舱内,关紧门,楚蕴让她仔细听。
荆邪一脸茫然的给他一个白眼,摇头。
楚蕴叹息,带她又走了一遍,走到船舱最中央被改造成仓库的那个最大的房间。楚蕴把她带到一处,让她坐好。
这里有几张隔开的桌子,在墙上、木制的货架上,总会多镶嵌一个薄板子,上面放有书,都是蓝色的封面,楚蕴拿下一本给她。
楚蕴:“所谓不清不白,有多种含义,你自己看。当然也有不情不愿的苦衷。若是还有其他疑问,就去找其他人解读,我还要睡觉,别烦我。”
荆邪用书挡着,露出两只眼睛瞪他,满目的不屑,她又没求着他说,这等有关自己残存着的亲人、师父的事,她能不敢兴趣?
撇过嘴巴,不去看他,把那册子打开,一页一页的翻。修仙,还要被仙咒,还要遵守这么多条条框框的东西,不能随意杀生,不能与人争,一年内吃肉不能超过多少、多少。
她当年是疯掉了,才傻的去修仙?还是走那最容易被污秽侵蚀的妖道?
荆邪扶额,这修仙之人讲究的是善,清白有许多种含义,错杀好人、无辜之人是不清不白,跟白羽一样拈花惹草乱行那事也是不清不白,而且不能有子嗣,女修仙者更不能与人行过那等事,否则,便只能位列于散仙。
那师父,难道是错杀好人了?
合上那册子,走回房间,偷偷的绕过楚蕴的床榻,掀开帷幔走到自己的床上。看着那隔着帷幔的人,忽记得有人说过,当年是她先追他的,难道以前的她,脸皮真的有那么厚吗?
厚的把自己扑上去,而不是拿着一把刀,被他这舌头气的直痒痒,想一刀砍过去?
卷过被子,也不知道穷奇去哪了,这在船上的日子,越是闲越是女孩子的心思重,一想万一她以前真的是仙,他们是来求仙缘的,那这两个月后,是不是就要成亲了啊?
不行、不行,蒙着头,这太急了哇,而且嫁给他?嘴巴那么坏。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过海岛,有情敌
如此在海上过了两天,荆邪抱着穷奇猫在夹板上望着海发呆,楚蕴这两天几乎就没醒来过,除了自身的生理需要,渴了喝水,饿了吃,然后吃饱喝足就睡。
她想问他一些事,听他答话总能把自己气到。就像她只简单的问他十州三岛相距那么远,他们要去的究竟是那个州,那个岛,会先路过那个地方。
他却只一句,往南方向,先处理一个情敌。
情敌,哪个情敌?
她瞪大了眸子,精神也是一提。再问,他就喝饱了水瞪她,那眼神藐视,如杀人般的,恍若她不该对这感兴趣似的,可是‘情敌’这两字,哪能是一般的问题。
她吓的半死打算放弃,他阴沉着嗓子,本来的沉默不语,又在她被吓坏了胆的心坎上补了一刀:“还有完没完?”
然后倒头就睡,话总留有疑问,答了她的话,又留下她更想知道的事,结果一个‘还有完没完?’又不准她继续问下去。
这么嗜睡,想憋死她啊?
荆邪总是越想越想知道,越想越憋得慌,越想越是气,可是船上其他人都在忙,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她想尽法子套话,那些人不是借口忙,就是借口男女授受不亲,连给她问的机会都不给。
这些人也太检点了吧?
怕修不成仙,只能修成散仙?
她可不是那种随便勾~引人的女孩子。只是有些东西,总要弄明白些的吧,实在是太痛苦了。太痛苦了,穷奇猫也变的好吃、懒睡,整日嘀咕些猫语,人话也少说了。
于是一人一猫就赖在甲板上望天,到了饭点,就自己去打饭弄点吃的,午饭餐点时,楚蕴醒了来,又对她说了句消息:“今晚会到达一个岛屿,其他人都可下去,你不准动。”
荆邪指着自己,用力的吸气、再吸气:“凭什么?”
楚蕴:“我们人少,把你丢了,找不回来。”
然后荆邪张了张口,还想再问,反击,但有了前面的经验,问了也只是自讨没趣。
便闭了嘴,乖乖的应好。躲到自己的床上,把床被蒙在头上。反正不能下去,不下就不下。
到了傍晚,船果然停了,荆邪把被子又掩了掩,把头蒙上。不动。听动静,她看不到,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突然一道声音在船口问:“人都齐了没?要锁船了。”
荆邪竖着耳朵听,就听另一道声音起:“人都齐了,只有一个还在睡觉。不用查。”
荆邪从被子里露出头,心里一直纳闷着要不要出去,刚露出一个头,头再往上就发现撞到了什么,手往上摸去,就在床头头的上方摸到了一个悬挂着的一个木牌:“嘘,他们是来捉你的。”
捉?
荆邪把头缩了缩,她以前来过这?难道是上一世的事,那也有百年了吧,谁还会记得?
楚蕴待在船舱内,也没有下船。之前在仙界时,他好奇调查过她,在她修仙时候经过苍阳国时,救过一个人,那人乃苍阳国的王室,苍阳国是通过缥缈仙岛中的一个大国,人妖共存,而人的寿命极长,八百年也只是他们一个儿童的年龄。
本来去十洲三岛他是想避免走这条路的,可是白虎司…监兵在海上用飞鸟传递消息说发现有人在找她,苍阳国是在前往青丘(长洲)、以及炎州的必经之路。在往南的方向,而白虎司之前是向西行,前往流州的路上。
楚蕴只是想,既然苍阳国的那位王室能找到通往其他仙岛的必经小国,估计他不管往哪条路走,都能遇到苍阳国的人吧?
与其被人四处寻着,不如就直面以对,毕竟他们家的家规就是极讨厌有人盯着他们碗里的,对于明目张胆的虎视眈眈者,必然要除之以绝后患。
楚蕴待在船舱里以防万一,毕竟若是在这里被苍阳国的人发现,他们人少,处理起来麻烦。而白虎司…监兵那边要从西海赶过来还得需两周,不久船舱外又传来叩击声。
荆邪下意识的探了头,听到对面仅隔着一个帷幔的床榻处有动静,心中顿然安心了许多。楚蕴这两天先是说了一个‘情敌’,又说有人在‘抓她’,难免不让她想入非非。
以楚蕴这种性格,仰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举动,不准别人看他,不准别人主动追他什么的,所以这‘情敌’应该不是楚蕴说‘她’应该注意的情敌,而是楚蕴自己的。
这难道是说,她以前真的招惹过一个大人物,大妖精,大散仙什么的?
这事越想越玄乎,帷幔外,楚蕴似乎已经起身,外面叩门的人喊了一声音,楚蕴慵懒的应着。
似乎船舱,她这个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了一个口子,只听他们简单对了几句话,那来人便走了。好像还送了什么东西在桌子上。
那人一走,荆邪便掀开帷幔,跃过楚蕴的床就要去看。这帷幔做的时候,颜色是跟船舱内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且很厚实,不离近看,根本不会察觉这帷幔后还有东西。
所以那来人才敢放心的走了。这里虽距苍阳国有些距离,但应该就是荆邪当时修仙时走的一条路,以人的本性,跑丢了的动物,必然要循着它走过的痕迹找。所以这条路上的任何一个岛屿,应该都会有苍阳国的眼线吧?
荆邪动作很快,掀过帷幔,一跃几步就到了那方才,有来人留下东西的桌子。是一个转轴样的东西。荆邪以为是一副画,结果却是一个犯~人的通缉令。
那犯~人长的也着实难堪,也的确有着坏人的样子,楚蕴走过来,板过她的身子,有点遗憾:“看来这里没有找你的人,我们出去走走。”
荆邪:“找我,为什么?”
楚蕴略歪着头:“不清楚,我不记得你师父说过,你在修仙的途中惹过风~流债,但的确有人在找人,貌似你师父没对我说全。”
荆邪往后退了退,他那眼睛幽深、微眯,就像抓奸的样子,她若能记起前生前世所有的记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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