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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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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邪:“你,你一直都在?”
楚蕴:“嗯。”
楚蕴用笔蘸了墨:“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荆邪略略点头:“算是吧!”
楚蕴:“那明天一早,白羽过来顶替,你就去陵安城陪朱雀司…凌羽,这边的事,就什么都别过问。”
荆邪有些楞窘:“能否不去?”
楚蕴顿住手中的笔:“有些事,你想不清楚我不放心。”
荆邪:“那我信你还不行?”
某人回过头:“怎么个信,继续做刚才的事,你想起来为止?”
荆邪顿时脸颊比被他剥~光了时还羞窘,对视三秒,努着嘴走向门口,甩了门出去,眼泪就开始掉,手中的剑紧了又紧。
这人就是嘴上不留情,毒,还贱。
当即回去收拾了东西,抱着被子,一直等到天亮,凤翔鸟一来,她就走。有些气哄哄的,她都已经相信他了,他还不信她,疑心她,还说那种话。
爬在凤翔鸟的背上,她就一直不停的揪它的羽毛。
突然想到师父,她抱着凤翔鸟的脖子,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凤翔,我们去荆州好不好?去逍遥山,我们去找师父,看过师父,我们再回陵安城,好不好?”
凤翔鸟摇头,嗷嗷的叫着,它不知道她跟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荆邪的师父不在逍遥门,而是在沧陵,好像是被人软禁了,剑客白羽是这么说的。
荆邪以为它不答应,往下躺去,靠着它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它的羽毛,她每揪一下,凤翔鸟就嗷一声,等到落地,翔鸟抖动着羽毛,等她下来,怒狠狠的瞪着。
唐家沽,白羽背靠着一张桌子:“沧陵有变故。”
楚蕴:“说。”
原本白羽在沧陵城化装为一乞丐,跑去参军,三皇子重瑾亲自在现场招兵的情况时,没有嫌弃他的乞丐出身,并且还借用一个乞丐都能想着为国贡献,战场杀敌,一个百姓,堂堂晋王朝的子民,生活比乞丐优渥,为什么不能拿出自己的力量,比乞丐更上心,保卫自己的国家?
那一席话,激情慷慨,的确鼓舞了很多人,也很得民心。
可是,因为三皇子重瑾年幼,大部分议事、职权都是由其舅舅,也就是荆邪的二师叔茗萧瑜代理,说白了,很多权利也就在其舅舅手中。本来白羽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那是他亲舅舅,三皇子年幼,萧瑜便是辅佐他的最合适人选。
可是,这小子人小、心狠,白羽万万没想到,三皇子重瑾竟然将杀人的矛头指向了他舅舅。各种在青~楼的布局,让人去贿赂、勾引,甚至让一些不三不四的门客混入萧瑜的府邸。
而且,关键。
白羽轻吐一口气:“荆邪的师父墨关被软禁了,三皇子重瑾预计要借用墨关之手杀了目前霸占大权的萧瑜,他舅舅。”
楚蕴:“树大招风,功高盖主必定不是好事。”
白羽一眼,桃花眼狭长的眯着意味深长:“你不觉得,这一招棋出去,逍遥门必然内乱,那墨关可不可是一般人物,他当年可以跟伽若祭司一起控住入了魔的剑圣,这次三皇子重瑾借墨关的手杀人,除非他也能把墨关给杀了,否则墨关一定会寻到伽若祭司报了这仇。”
如果这样的话,三皇子重瑾这是在做茧自缚,但是白羽所说的未必就都是真相。
公子殷笙那么聪明,九岁拜相,弄点假的现象忽悠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天下为棋盘,君王将相为棋子,谁死谁生,谁胜谁负,还讲究一个——天命。
楚蕴叹息:“暂观其变吧,顺便让青龙司也掺和一脚,给他一个借青龙司…孟章的手,把墨关以及萧堇都除掉的机会。”
楚蕴把笔上的墨给沥干,一夜都在听屋顶的打斗声,实在累。
白羽站在离他一尺处,停思半响:“你真是狠!这招够毒,步步险棋,你不怕墨关真的死了,他毕竟是小荆邪的师父,她在逍遥门中最重要的人。”
楚蕴一句话抢过:“他不会死。”
唐家沽,城门逍遥门大弟子余青的尸体在城墙上躺了一夜,逍遥门中排行第七的弟子…萧琛,则在城墙上一直站着,而且站了一夜。
萧琛已经让人修了一封书信送往沧陵,二师叔以及众位师兄、师弟都投奔于三皇子手下,虽然当初他跟大师兄决定成为公子殷笙的人时,与众位师兄、师弟立过约定,以后战场上,必定是仇人,决不顾同门之情。
可是眼下,他也只能出此阴招。
若是巫灵司的执明(楚蕴)护法不是出于小荆邪的原因,巫灵司的人会先布局帮助三皇子重瑾灭掉公子殷苼?
兵不厌诈,但是用兵都讲究情。三皇子重瑾能凭借二师叔所代表的逍遥门、小荆邪背后的巫灵司,这重重关系轻而易举的赢,他自然也能利用自己以及余青在逍遥门中的地位,将这些关系一点、一点的撕扯,破碎。
而这天下,总将也是属于明君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见师父,沧陵变
荆邪:“凤翔鸟,你在做什么?”
荆邪趴在鸟背上,一点也不想被它抖下来。
这里哪里是陵安城朱雀司陵羽所在的客栈,分明就是一不知何地的屋顶。
凤翔鸟倔强的扭起鸟头,鸟爪扒开一叠瓦片,把她往下面一甩,直接就是扑通把屋顶给砸穿了。
荆邪揉了揉摔痛的一只胳膊,来不及呼痛,一抬眼,竟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师父?
荆邪揉着屁股站起来,想去抱师父的大腿,却见师父退后了一步:“女孩子家家,都这么大了,就不把师父当男人了?”
荆邪:“师父!”
荆邪嗔声的叫着:“你老人家这么大都没娶亲,别告诉徒儿,你是个gay!”
墨关(师父)哼一声:“我早算过你命中有一大劫,放着逍遥门的女婿一人历劫,你自己跑回来了,成何体统?”
荆邪目光一冷:“师父,你可是把我逐出师门了,逍遥门的女婿,莫非哪位师兄也被师父弄成gay了?”
墨关眸子一皱,眼神看向屋顶。
逍遥门是风气不好了些,但这丫头向来顽固、正直,少有不正经,更少有跟长辈这样没羞没臊的闹。像她的几位师兄一样。
这一切的原因,他难保不会想到,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还是中邪了?
墨关摸着她的头,一句又接一句的叹息:“小荆邪啊,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荆邪:“师父,哪有。”
墨关:“没有,你会突然这样没大没小,把以往你听师兄在私下开师父的玩笑,也拿出来嘲笑师父了?”
荆邪抿嘴,脸皱着把头偏向一侧。
头有些微扬,像极了有些倔强,受极了委屈的女侠,没有了方才没大没小的玩笑,没了那种戏谑笑骂的掩饰,她不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跟师父讲,师父又没那啥过,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又没经验,怎么讲?
难不成,她还真能把师父当女的,当师母来看待?
墨关又沉沉的叹了口气:“小荆邪啊,为师忘了告诉你,其实为师捡你的时候,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把你放在为师要经的树下,有意而为之。”
荆邪:“什么?那师父可知我父母是谁?”
墨关又沉沉叹息了一声:“为师哪知道,不过后来为师又回到那棵树下,看到了一张纸片。”
墨关:“上面写着‘谢谢’,然后署名~~”
荆邪吓得心慌。
墨关:“楚蕴!”
一惊一吓,还差点让她以为要找到了父母,荆邪握紧了手中的剑,差点气冲丹田,一气蹦到桌子上,牙齿咬的狠狠的:“我要杀了他。”
然后提剑便要往外出,墨关又重重的沉了口气:“傻徒儿,我说了这是真的吗?”
:“那纸片上,除了句谢谢,根本就没其他字。你说,你说你这么就容易被人欺骗,你该不会等那小子一个人把劫历了,回头成亲时,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新郎吧?”
荆邪想了想,站定住,又回过头来。她向来最受不了自己人的激将法,总觉得自己人,师父、师兄们待她这么好一定不会骗她,没想到竟然栽到了师父手中。
难不成楚蕴昨天那一席话也是激将法?
可是那种面红耳赤的话,他怎么能说的出口,那种事,她怎么敢去想。
难道,非要她脸皮再厚点?她做不到。
江左,青龙司…孟章,一身盔甲上阵,外带一柄名刀…龙牙,阵势浩荡,准备从江左一举攻入唐家沽,跟楚蕴、白羽他们来个里应外合。
路行至一半,忽在一处岔道接到求救的信号,是一个女孩子,衣着华丽,人小、脸小,看脸型应该是个小美人儿,但五官,却总觉的模糊不清,像隔了一层雾,青龙司使劲揉了揉眼睛,唯恐是进了沙子。
青龙司…孟章先前因在鸳鸯馆事件中犯错,被司命扣在巫灵司总部一段时间,并未见过四殿下殷玥,而且四殿下殷玥已经十四岁,眼前这个看似只有一十二岁的小姑娘,他也并未怀疑,将她掩在身后:“天子脚下,有我青龙司…孟章在,谁敢伤你?”
殷玥一双眼眸咕噜噜狡猾的转着,随即便一副眼泪汪汪,委屈至极的样子:“大,大英雄,那边有人杀我,他们欺~辱了我姐姐,他们还、还要再欺~辱我。”
一句一抽泣,把她当做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那可真是蠢。
她活了多少年,恐怕比他的寿命还要久吧?
青龙司…孟章是个暴脾气,更受不得有女孩娇滴滴把他当做英雄来看待,当下雄心大震,一腔热血,势要帮这小姑娘讨回公道。
而且这么小的稚童都吃,那群人口味也太重,太不要脸皮了吧?
一柄名刀…龙牙,上前看到一堆人过来,也不问清来源,挥刀便是一刀一命。
‘殷玥’抿着唇角笑着,唇角一丝狡猾,穿过那群人就跑。
穷奇猫本来在陵安城,跟朱雀司…陵羽在一块,后来荆邪的二师叔担心楚蕴突然叛变,便让三皇子重瑾下令,借以代为照顾,把穷奇猫接到了沧陵。
由荆邪在逍遥门的几位师兄、师弟代为照顾。
而昨晚夜半,忽收到消息称,楚蕴在唐家沽已经大动刀斧,第一个铲除的便是余青,逍遥门的大弟子,众人的大师兄。
这对在沧陵的逍遥门的几位内门弟子来讲,虽然师父说过,以后站派不一样,战场上相遇,便可不必顾及师门之情。
但是楚蕴,毕竟是逍遥门的女婿,第一个动手目标就是余青,逍遥门的大弟子,这是否太过不给面子?再加上小七萧琛(荆邪的七师兄)的一封书信,虽小七信中一句委屈的话,提及往日师门的话都没说,但是小七说了一句。
楚蕴的那只猫…穷奇能够救活大师兄。
唐家沽,城墙之上,七师兄萧琛已经将尸体收了起来,放与灵柩之中,合好棺材,一步一步正往沿着阶梯往城墙下抬去时,迎空从对面城墙,突然一个包袱抛了过来。
穷其猫欲哭无泪,眼泪汪汪的,迎空飞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左会,臣谋权
会见完师父后,荆邪怒着气,但还是决定先回唐家沽,凤翔鸟眨巴着眼睛,鸟头转转,有些傲慢的一路飞的跌跌撞撞,极为不稳。
她竟然把它的羽毛拔了有十七八根,它得长多久才能长出来啊?
凤翔鸟气,怎么每一个趴在它背上的人,都喜欢拔它的羽毛啊?
荆邪抱着凤翔鸟的脖子,又觉得委屈,又担心回唐家沽后被他耻笑,怎么想自己都不该回去,可是像师父所说,难不成,这所有的劫都让他一个人承受啊?
而且,夕颜也说了,自己曾经很久以前就评价过楚蕴,脾气不好、嘴毒。
有些东西,荆邪是没法跟师父说的,譬如楚蕴他怎么激将法她的,怎么欺负的,但是她从小到大又没有女性闺友,因为从出生到出师门,她就是在逍遥门长大,在一群男人堆里长大。
各种习性,怎么说,还勉强算个女孩子,性格更多的是有韧性,是能够忍,但是有些事情憋久了,她也委屈,觉得凤翔鸟不是人,不像穷奇猫那样会说话,便自言自语着,都吐了出来。
凤翔鸟听了半响,渐渐的飞了稳了些,听到主人欺负她的那一段,鸟耳朵贼灵,谁说鸟不八卦,玄武司楚蕴就俩宠物,一只鸟,一只猫,彼此间的都没什么好聊的了,便都八卦其他人的。
只是凤翔鸟不会说人语而已,所以,大家都普遍觉得凤翔比较乖,而名为穷奇的那只会说话的猫则需防着点。
凤翔鸟半眯了眯眼睛,故意在天空中肆意的飞来飞去,就是不直接去唐家沽,拖延时间、拖延时间。
唐家沽,客栈内。楚蕴捏着一枚棋子,心中酬酢,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事。
白羽从江左到唐家沽,绕的是远路,并没有从面前城墙过,所以并不知道荆邪的七师兄萧琛所摆的那一招,而昨晚事情败露后,楚蕴将唐家沽内所有潜伏的刺客就聚集起来防守,无人有闲暇时间去留意半夜城门会发生什么事。
去给在江左的青龙、白羽送信,楚蕴也只是用的信鸽。所以唐家沽与江左所对城门所发生的事,楚蕴一概不知。
但是太阳穴就是突突的跳,似乎立马就有事故发生一般。
唐家沽的九曲迷宫阵,所镇守的九位将帅,包括余青在内,已经除掉三位。
但是九曲迷宫阵似乎有不成名规定,将帅不在,其余棋子所代表的刺客、术士、骑兵、步兵便由各自的小统领掌管,仍旧各司其职。直到新一任将帅上任。
所以这九曲迷宫阵,只杀几个将,依公子殷笙在唐家沽将帅的重新任命、更迭能力,几名将的损失并不会影响全局。
而现在他的行踪已经败露,更得速战速决,这下恐怕刀剑无情,不只是谋略,除掉公子殷笙战将的问题了,还有不时围攻客栈的刺客、公子殷笙可能潜伏在他手下的尖细。
白羽看着他,只求青龙司那边速战速决,对三皇子重瑾进行最后一道考验。
江左,一场议政,三皇子重瑾坐在上位,其舅父,荆邪的二师叔坐在一旁小椅,但是议政众人的目光却只是落在其舅父身上。
三皇子重瑾尝试着插上一两句话,但众人只是‘嗯,’、‘哼,’支吾几句便将他提的意见带过去了,意思他提的东西都是接下来要说的,现在提不是太早,就是根本不重要,或者其舅已经早就处理好了。
整个议政,三皇子只觉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
直到底下下突然一人似乎极小声的说:“那个,陛、陛下在迁都的过程中被人刺杀了。”
重瑾:“什么时候?”
三皇子重瑾腰挺直,身子前倾询问。
但看众人的目光,皆若有若无的扫向发声的那个人,又若无其事般,继续交谈着继续那句话之前的那个问题。
先帝被刺杀,看来他们早就知道,就隐瞒着他一个人不知?
他这个皇子现在就这样,以后的王还怎么当?
古有大臣辅佐皇子,结果辅佐、辅佐着,身不由己,自己当了皇帝。
现在身处乱世,楚蕴帮着他是因为荆邪是逍遥门的人,而逍遥门的人大部分人都是他部下,可是他之所以能够笼络逍遥门的这大部分人,则是因为他舅舅,就是因为他舅舅是逍遥门的二号人物,二师叔。
掌门的师弟。
所以,这争夺皇位的事,他只是占了皇子的位置。其他都是他舅舅的功劳。
都是。
末了,会散,青龙司…孟章其实早上去接应楚蕴只是一个幌子,碰到一个小姑娘被欺负,他其实大事不马虎的,就是因为白羽跟他说还要恍一下三皇子,给他下最后一道考验,所以,他才故意马虎的。
正好帮早上遇到的那个女孩讨个公道。
众人刚走,青龙司孟章便从一旁悄悄溜进来,三皇子重瑾还在方才大堂最上位坐着,情绪低落,一看青龙司孟章进来,一下子吓的胆都破了。他不是,在帮他拿天下吗?
楚蕴还在唐家沽战着,他不去接应,若是楚蕴的势力被公子殷笙耗弱,甚至,直接被逼出唐家沽,这接下来的打法该怎么打?
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争不出个胜负。
甚至,这三年五载之内,他这虚名的三皇子之位,他的帝王之位,也会被他舅舅所占吧?
更何况帝王被刺杀,百姓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谁?
迁都的过程中,右皇后,以及右皇后所生五皇子仲念都在跟随着先帝一起。右皇后是他舅舅的旧恋,之前荆邪给他解释他母妃(茗妃)当年在京都边郊的遇害前后,似乎提到过这么一个细节,只是当时荆邪觉得不重要而已。
因为问题的细节就在,他与荆邪相遇的那一天,荆邪前一脚踏入打铁铺,他后一脚,而荆邪前一脚进入打铁铺当掉的那两把剑是右皇后的。
右皇后给其侍女打造的剑,上面的花纹他记得很清楚,而且他详细问过荆邪那两把剑的来历,是在途中碰到一辆马车,来者气派,荆邪站在一旁微低下头,让开。
结果被一个领头的,应该是一位公公呵斥。轿中人不耐烦的挥了下手,那人手中的镯子,荆邪说跟她二师叔的好像,也就是他舅舅。
外祖父以前请人打造过两对镯子,一对给母妃当做了嫁妆,一对留给了舅舅,而且每一对中的两只都是一模一样。
右皇后带着舅舅的那一只手镯,而且正是在母妃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偷偷出宫,也许当初害死母妃的不是左皇后,而正是右皇后,他亲舅舅的老情人。
那刺杀帝王,虽然看似也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问题,但是右皇后,舅舅舍不得杀吧?
五皇子仲念,也还留着吧?
难道让他当个傀儡,成别人的天下,只不过,这个傀儡,是他亲舅舅,他身边最亲的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于心忍,殷苼怨
青龙司…孟章:“可是傀儡,不管操控傀儡的人是谁,傀儡也只是傀儡而已。”
一句话似当面看出三皇子重瑾他心中所想。
三皇子抬起头,一改刚才的沮丧,一声冷哼,眼角阴冷:“你无功而反,不去接应执明(楚蕴),倒在这里打哈哈,别告诉我,是你能力不足。”
青龙仰头,哈哈大笑:“执明帮的人是你,他是要择一明君,不是把你捧上去了,再为你舅舅做了嫁衣。你眼前最大的障碍,难道你不懂?”
哼笑,这该不会,又是一项考验?
三皇子重瑾轻扯嘴角:“我没有其他选择。”
青龙:“我便是一枚棋子在这,你可以选择利用,或者不利用。用的话,我可以帮你除掉你想要除掉的人,到时你可以选择与巫灵司反目成仇,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但是巫灵司,执明对你的帮助,也算到此为止。”
一声更轻蔑的冷哼:“执明这场算盘,打的可真公平,我内部的事,我自然自会处理,告诉执明护法,我不需要帮助。”
青龙拱手一拜,转身拎着大刀,阔步而去。
三皇子…重瑾坐在原位。
一个阴柔的男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天下算什么?曾经整个魔界都是我的,三界一统又算什么?你有雄心,我可以成全你一切,就忘了这王位,忘了这所有的一切,我让你跟你母妃团聚,让你母妃跟你一样,与天齐寿,就忘了这里,跟我走~”
一个阴邪的男子似乎也在脑海里出现,除了眼睛下面划着的两道白漆,五官纤瘦,俊逸,对称,而且自带一种邪魅。
:“滚!”
三皇子下意识的就睁开眼睛,什么都不能多想,不能占便宜,这天下的路只有自己走的才能算是自己的。
而贪图,只会被人所利用。
所以他不能信邪,更不能被迷惑了心智。
那阴邪的男子,阴瑟的声音又起:“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给你母妃报仇,杀了这个女人(右皇后),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件事,四殿下殷玥就在你房间,我这里还有药。”
最后一句,他说的模糊。
三皇子…重瑾,立马大呼:“你是让我们兄妹?”
不管四殿下殷玥是不是帝王之女,但万一是呢?
那他们就是兄妹。此人,真是贱的可以。
阴邪的男子:“哪敢,何况你们本就是一人。”
三皇子…重瑾:“本?”
一声冷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会做奇怪的梦,身处在另外一个地方,会一直都长不高,会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
三皇子…重瑾:“你住嘴。”
天下,无论是权利、金钱,还是势力,只有是自己亲自争取得到的才能算是自己的,而别人的引诱,你能被利用,说明你有被利用的价值,而这价值远比别人要利用你而给出的报酬要多的多。
兔死狗烹,他重瑾,要做也要做能利用别人的人,即便是要这天下,也应像九鬼大师临死前对他说的,人可以贪,但不能贪比你更厉害的人手里的东西。
要成大业,就不能一直被别人所利用。
唐家沽,猓】训氖焙颍磺芯拖癖淞烁鍪澜纾肀叨嗔艘桓鋈群醯幕潮В右篌霞牙矗苡谒闪丝谄骸澳阒辛硕荆疑砩嫌星镜奶逯剩阋恢闭兆拍悖绻械米锏牡兀骨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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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殷笙覆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掌抚上她受伤感染的那只手,确定好没再发热,也没再次自残,她指甲里藏着的暗器,已经被剔除了,包括她腰带上、鞋上,头发上可能藏有暗器、毒药的地方,他都一一处理好了。
从出生起,他都活在父亲的怨恨下,原本二殿下走后,留下猓】涫挡还馐且蛭奈涔Γ且蛭芫弥埃鸵丫肮吡嗽谖荻ブ希恢庇腥硕⒆潘K勰剿哪侵肿栽凇
那种他只能活在父亲的安排之下,而她却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虽然她是二殿下的刺客,是二殿下的人,却活的恣意,他知道她心狠,手法也狠,但却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女子,二殿下救过她,所以她知恩图报,处处为二殿下着想。
二殿下死后,为怕自己不能为二殿下报仇,而被别人利用,所以她曾选择了以死来陪着二殿下,随二殿下長陌一起落黄泉,但是后来被他发现并阻止了。
这次,恐怕又有难言之隐吧!
殷玥是他妹妹,她知道他会舍不得,二殿下的死与殷玥当时的用毒有关,她也许是已经证实了,她无论多么的努力,用再多的计谋,他都不会让她得逞,为二殿下报仇,杀了殷玥。
所以,她选择去死。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情,殷玥,怎会单纯的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这么简单?
楚蕴彻查当年宫廷之事时,他虽然不喜欢殷玥,但毕竟还是把她当妹妹看的。他担心事件会连累殷玥,毕竟若是做滴血鉴定的话,帝王必定知道,殷玥并不是他亲生,非皇室血脉。
而冒充皇室血脉者死,当时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发动叛变,并召集幕僚,从边疆,一路向上京攻去。
可是半途中,他的父亲,那个一直掌控他、把他当做一枚棋子来养的国师大人,竟连夜带伤赶来对他交待后事。
四殿下殷玥,一直在国师府长大,在她的房间下面,是一个魔窟,有一个用来积聚怨气的池子。
不说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也许可能,她只是一个魔物幻化的棋子。古书记载有上仙历劫,虽生于凡胎,但实则并非凡人所生,只是借用凡人的肚子,并非男女之事后才所怀。
而妖魔之物,若受重伤,以凡胎生于人间,为降低身上的魔性(妖性)则会将自己的魂灵一分为二,形成两个胎儿,样貌可随胎儿父母,性情什么的也都如常人。
一般混入人群中极难分辨,但妖魔若想重现,苏醒的部分魂灵会引领着那两位胎儿走到一起,泯灭他们对人世间的最后一丝渴望。
只有彻底的让他们放弃了生的希望,将积聚在他们身上的魂灵收回,妖魔才可复生。所以,当父亲大人告知他这个消息后,救出殷玥,他便一直小心翼翼的防着。给她以足够的关心,就是生怕她会造成危害天下苍生的事。
他是公子殷笙,师从儒家,他不在乎这王权宝座,但是要弃天下苍生,他做不到。
他的理念告诉他,不管他做的事多么得不到天下人的认可,不管是否得到天下正道的拥护,但只要终点是对的,他就可以去做。
他的师父,以及儒家的全部弟子,都会无条件的服从他。
因为,这是仁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中闷,誓同归
荆邪重新回到唐家沽,从客栈屋顶落下,站在楚蕴客房门前时,她打定了主意,不管楚蕴再怎么说,她都会留下。
他嘴巴是不检举,是毒,但是他从来没害过她,他说过那些前生今世的话,虽然缥缈远了些,但似乎每一句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还有夕颜。
门被两声轻叩,推开。
楚蕴跟白羽反射性的朝向门外看去,荆邪环抱着剑,强做镇定,一口气准备好的话,没想到有外人在场,也没刹住。瞬间阴嗖嗖的浑身都在冒冷汗。
她说:“你无耻,我可以更下~流,反正我是不会离开。”
白羽听的一脸懵,她怎么说起,脏~?又细看楚蕴。楚蕴也是有些懵,但想起昨晚,那情景,自己真的做的有点过,睫毛轻眨,眼帘下垂,暗示下白羽:“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回去吧!”
白羽不动,目光来回跳动着在两人之间回摆。
荆邪在门口站着,又等不到他的答话,风一吹,衣袂飘飘,一身浅白偏灰的衣衫,头发用丝带绑起,怀中抱着剑,却如同抱着一只小猫般,小心翼翼。
嘴巴撅起,眼睛红肿,完全不像白羽初见她时的那番虽跟在楚蕴身后,低眉顺眼着,但浑身透着不羁,一副女侠的姿态。现在看来,虽然还有点侠客的味道,但更像是一个不入流的侠客,一个小女孩,一个倔强着,受了委屈的江湖小姑娘。
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冲她笑了笑,意味深长,荆邪在入门处站着,越站越尴尬。楚蕴用扇子在白羽肾盂穴一点,一股气,从后面推着白羽的腰就往前,白羽踉跄着身体前倾,往前走过两步,点着手指看看他,又偏回头对荆邪笑笑:“我认你当妹妹,他若对你无~耻,你找我,可千万不要对他下~流,让他小人得志。”
荆邪瞬间满脸通红,其实那句话的意思,应该只有两人才能明白,当下被一外人一说,不管这外人是否知道其中意思,但显然,这句话被人这样一说,再有意无意一不小心把原意往里面一带,就像被人发现奸~情一样。
但相对而言,不管何时何地,楚蕴极少会示弱,让自己留下把柄在人手里。习惯性的危急意识,以及危急性理智,轻勾了下唇角,冷笑下:“连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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