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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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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秋一听谢焉要帮他修复揽光铃,心下大喜,面上不由得笑逐颜开,他美滋滋道:“能得谢楼主出手相助,傅某深感荣幸,想来无以为报,便投桃报李将扶桑门近来所作所为查个清楚吧。”
  谢焉听闻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几乎要控制不住双手,差点将揽光铃就地斩断,他无奈的发现,自从遇见傅庭秋,他修成的心如止水全然消失。
  修炼之人倘若难以做到心如止水,谈何修为有成?
  谢焉:“扶桑门近来动作定是与知南令脱不开关系,帮人又帮几,傅少庄主打的一手好算盘。”
  傅庭秋微笑,并无被拆穿的尴尬,他道:“楼主难道未曾将扶桑门与知南令的失踪连起来吗?”
  谢焉沉默半晌,方才沉声道:“朗月传书,楼内混入扶桑门之人,可惜他一时不慎遭了道,被那人逃脱。”
  这是坐实了扶桑门与知南令失踪有关了。
  傅庭秋:“知南楼内应当不止扶桑门一派的奸细,想必楼主心中有数。”
  这是必然。即便知南楼筛选楼内人之苛刻,也万万做不到密不透风。
  谢焉:“经过此事,朗月及清风,将身边之人逐一排查,查出不少猫腻,知南楼存在已久,机构完善之下,难免会有人费尽心思的钻研对付机构之法。”
  此事同有人在万秋山庄内安插眼线如出一辙,傅庭秋深有体会。
  傅庭秋:“既已知此事与扶桑门脱不开关系,我们是否该前往扶桑门一探究竟?”
  谢焉眉头轻蹙,眉宇间难色一闪而过,傅庭秋了然谢焉的难。
  扶桑门在界内流传许久,可混迹界内之人,并不常见扶桑门之人,更别提扶桑门本宗在何处,多数人更是闻所未闻。
  他与谢焉固然出身大家,身后有盘根错节的情报来源支撑,即便如此,也不见得能轻易探见扶桑门本宗。
  但眼前,摆在他们面前唯一的线索便是扶桑门。
  寻到扶桑门,或许还能找回知南令。
  谢焉也明白其中道理,但这扶桑门委实难寻,门中之人行踪飘忽,诡异莫辨,哪怕能抓住扶桑门中人,也未必能得到扶桑门本宗方位。
  扶桑门以刺杀为谋生,无人得知他们从何处接生意,只知道完成度极高,几乎是一击必中,百杀百中。
  傅庭秋:“先从扶桑门查起,他们想将留下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断然不可能。”
  谢焉颇为赞同的点头,方才他已将此事传书朗月清风,想必那二人接到传书,便会知晓他的意思。
  解决掉心头大事,傅庭秋将目光放在了揽光铃上。
  傅庭秋:“谢楼主可愿与我回万秋山庄?”
  谢焉顿觉手中揽光铃颇有些烫手,他心有沟壑,甚难平复,对界内盛传世家万秋山庄固然有好奇,但要说与傅庭秋同去,他不知怎么,心有些微酸。
  上一世傅庭秋花言巧语与他共修百年之好,自是家财万贯置办世外桃源,许他开山立派,做了掌门,二人各司其职,日子相濡以沫,好生美满。
  倘若傅庭秋不曾夺取他毕生创立的心法,将他生生囚禁起来致死,恐怕他二人将会是修真界内盛为流传的千年佳话。
  傅庭秋察觉到他对谢焉发出邀请后,对方似乎陷入不能自拔的回忆里,他唇角微陷,一时起了戏弄之心。
  陷入回忆之人,自然全神贯注,不爱被人打扰,傅庭秋消无声息的起身,错身至谢焉身后,陡然倾身将谢焉的双眼蒙蔽。
  脸庞凑在谢焉耳畔,近乎呢喃道:“楼主,猜猜我是谁?”
  谢焉自被傅庭秋捂住双眼,便心里一空,好似被人从那万丈悬崖一推而下,他的身手快的傅庭秋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腕一疼,人已被谢焉按在了石桌上。
  对方的一只手牢牢掐着他的脖子,目光冷酷无情,视他如死人。
  傅庭秋并未挣扎,他抬头与谢焉对视,半晌一动不动,好整无暇的盯着谢焉。
  谢焉只觉得掌下肌肤细腻柔滑,比那声称最柔软的天蚕丝也不逊色。理智及时回笼,让谢焉醒悟,身下之人是万秋山庄少庄主傅庭秋,而他则是知南楼三楼主谢焉。
  他已然重活一世。
  谢焉松了手,后退一步,从傅庭秋双腿间撤离,面容看不出喜怒。
  傅庭秋知晓修炼有成之人防患心极高,被谢焉这般对待纯属他没事找事,并不生气,反而懒洋洋的瘫在石桌上,好似被人摊开想要晒干的大白菜。
  他笑吟吟道:“谢楼主不愿与我回万秋山庄吗?”
  谢焉面无表情,看他良久:“若是傅少庄主愿意将庄内法宝赠与知南楼少许,谢焉乐意前往。”
  傅庭秋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想要谢楼主上门,自然要付出些许代价,不过是法宝,万秋山庄给的起,哪怕谢楼主想要傅某,傅某也心甘情愿。”
  谢焉撇开眼,似乎被最后一句话惊到。
  傅庭秋伸长手,对谢焉招了招:“楼主拉我一把。”
  谢焉不动,明摆着不想拉他。
  傅庭秋无奈,将揽光铃自后腰取出,捧在手心对谢焉道:“方才真亏楼主手下留情,否则我这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怕是要折损于此。”
  怀抱过他的谢焉,因这句话浮想联翩。
  傅庭秋堪堪在石桌上坐直,便觉得谢焉如一阵风的刮了过去,他倏然看去,只瞧见谢焉红如鲜血的耳朵。
  傅庭秋:“……”
  躲进屋里,背抵房门的谢焉,心跳声好似那慷慨激昂的锣鼓,咚咚咚个不停,他颇为忍耐的皱起眉,手按在心口,低声道:“我莫不是病了?”
  傅庭秋对谢焉提出的苛刻要求,皆数应下。
  谢焉知他这般,是因为揽光铃,不由得好奇起揽光铃在傅庭秋心里到底占据何等地位。
  他并未询问,只从傅庭秋手里将揽光铃讨了过来,名曰观摩,日后好修复。
  傅庭秋不疑有他。
  二人定下次日前往万秋山庄,却在清晨出门时,遇见了一桩麻烦。
  李凤瑞牵着一条半人高的恶犬,在院门前横行霸道。
  实则横行霸道的只有那条凶神恶煞的狼狗,李凤瑞颇为胆怯的躲在一旁,静候院子里的人出来。
  傅庭秋一开门,先与狼狗来了个面对面,他来不及多做思考,转身一溜烟躲到了谢焉身后,歪着头甚是惧怕的盯着狼狗,生怕一个不慎,便被咬上一口。
  谢焉:“……”
  他记得上一世的傅庭秋不惧怕这等飞禽走兽。
  傅庭秋:“这……有什么深仇大恨,将恶犬至于门前。”
  “恩公救命。”院外角落传来呼救声音,李凤瑞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对着二人便是几个响头,“还请恩公帮我寻到妹妹。”
  傅庭秋见是李凤瑞,稍稍放心,指着门口吐着舌头,哈喇子掉落一地的狼狗道:“这狗是你带来的?”
  李凤瑞回头看看狼狗,再看看傅庭秋,点头道:“我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只有这条狗还有些用,我知道请人帮忙要付出代价,只好将它拉了过来。”
  傅庭秋拽了拽谢焉的衣袖,谢焉回头看他。
  傅庭秋无声道:“让他弄走。”
  谢焉转回头,瞧了李凤瑞一眼:“我不找人,你若是想找人,江湖上多得是以寻人谋生的高人。”
  

  ☆、第十二章

  言罢,谢焉带着傅庭秋便要从李凤瑞身侧走过。
  李凤瑞怔神片刻,转身抱住傅庭秋的大腿,边哭边嚎啕:“我家境贫寒,囊中羞涩,哪来重金许给他人?否则岂敢前来打扰二位恩公,还请恩公看在我寻妹心切,又帮二位赶过马车的份上,帮帮我吧。”
  傅庭秋挣了挣,未能将李凤瑞甩开,对方反而因为他的挣脱,将他的腿抱得更紧了,如获珍宝。
  傅庭秋不得不停下脚步,抬头询问谢焉时,不期然撞上狼狗骇人的漆黑目光,不由自主的一抖,将谢焉的袖子攥的更紧了些。
  三人你抱我,我拽他,一时间形成胶着之态,生生杵在院门口。
  世人道万物皆有灵,那狼狗自幼被李凤瑞养大,此时见主人跪倒在地,怀抱他人,哭的甚是凄惨,听闻者无不动容。
  狼狗本是安分端坐,此时却有些坐不住,微微抬起屁股,冲着李凤瑞的方向哼唧了几声。
  这一哼唧不要紧,要紧的是生来怕狗的傅庭秋,此人闻狗声,汗毛如雨后春笋般根根竖起,攥着谢焉袖子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傅庭秋恨不得跳到谢焉怀中,将自己藏于暗处,可谢焉岂会如他意?
  傅庭秋兢兢战战:“谢…谢楼主,我…将…将那条狗弄走。”
  李凤瑞再傻,此时也看出傅庭秋怕狗,他眼睛滴溜一转,抬眼满是喜悦的看着狼狗,狼狗接受到主人的召唤,忙不迭的朝着李凤瑞的方向狂奔而来。
  傅庭秋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
  他嗷呜惨叫一声,双腿一用力,竟然生生挣开李凤瑞的手,以扶摇直上之势,攀附在谢焉的后背上,两手把着谢焉的肩膀,腿更是紧紧的夹着谢焉精瘦的腰身。
  语无伦次高声呼喊道:“我答应你,我帮你,帮你找妹妹,你把狗弄走,弄走啊。”
  这番癫狂害怕之态,哪来温润如玉,翩翩如风的俊美公子模样?
  谢焉被傅庭秋这一系列的疯狂之态,惊了个正着,懵然间背上便多了一个人,好笑之余又觉得傅庭秋这番是彻底丢了面子。
  李凤瑞得到傅庭秋的癫狂之语,并不放心,他道:“恩公说话算话?”
  傅庭秋恶狠狠的瞪着那条狼狗,闻言转头怒火中烧的瞪着李凤瑞:“我傅庭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不信,大可一路跟着我。”
  李凤瑞想了想,放弃一路跟着傅庭秋的打算,他没有修为,亦没有傍身的法宝,贸然跟着傅庭秋走,指不定会有何等下场。
  李凤瑞:“我相信恩公的人品,那我便在这璇玑城静候恩公佳讯。”
  “弄走!”傅庭秋怒吼道,“你若是还想我帮你找妹妹,立刻将这狗拉走。”
  “是是是。”李凤瑞夙愿达成,满心欢悦溢于言表,忙爬起来将狗拉走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傅庭秋,期盼对方此时将他召回,告知他妹妹的下落。
  待一人一狗消失在眼前,傅庭秋长舒一口气,扶着谢焉的肩膀,尴尬的从对方身上下来。
  谢焉并不觉得被人唐突,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庭秋一眼。
  那一眼看的傅庭秋心肝直颤,谢焉什么意思?
  谢焉:“我以为世上并无傅少庄主惧怕之物。”
  傅庭秋整理衣衫的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道:“人生来便是残缺的,又哪会有万物皆不怕的。”
  谢焉将笑意压下去,关上院门,方才慢条斯理道:“万没想到傅少庄主居然怕狗。”
  傅庭秋:“……”
  无语凝噎片刻,傅庭秋跟在谢焉身后走了几步,小声牢骚道:“小时候并未害怕,有一日随父亲给他的故友拜寿,在那地方被四五条大狗撵了几条街,都未能挣脱,还被咬了几口,留下了阴影。”
  谢焉想,越是接触了解,越是发觉此人与上一世的傅庭秋有着天壤之别,二人除却相同的姓名与面容,再无相同之处。
  他沉思,是否该抛开上一世的恩怨纠缠,仔细应对这一世的人事。
  毕竟重活一世,不能将自身困拘于过往中,否则他极容易生出心魔。
  傅庭秋见谢焉一言不发,不再提及方才他丢脸事情,松了口气。
  此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他万秋山庄少庄主的面子往哪里摆?
  万秋山庄名声在外,往日前来拜访之人络绎不绝,庄主不胜其烦,遂将万秋山庄至山脚下迁至万秋山山顶,又在上山路中设立诸多机关,没有庄内人引路,怕是难寻入口。
  山庄地理位置极佳,依山傍水,山脚下还有百来户寻常人家,形成万秋镇,初一十五难免要热闹上一番,万秋山庄对万秋镇睁只眼闭只眼,偶尔也会有万秋山庄的人,下山采买。
  这一来二去,渐渐形成依附,万秋镇越发在万秋山站得住脚。
  傅庭秋与谢焉到万秋镇时,发现镇里镇外的百姓正张灯结彩,分外忙碌,虽如此却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谢焉见状,明白这镇子近来怕是要热闹了,他睨了神色平淡的傅庭秋一眼。
  离万秋山庄越近,傅庭秋越是坐立难安。
  即便谢焉说揽光铃能修复,他还是有些担心,玄铁千金难求,他爹当年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弄到一块,据他所知,除去做了扇骨外,剩余不多。
  如今揽光铃在他手里被糟蹋了,需要玄铁修复,还不得知需要多少。
  谢焉:“真热闹。”
  傅庭秋回过神,看着已然挂上红绸的万秋镇碑石,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谢楼主不着急的话,可以试试万秋镇的篝火晚宴,很有意思。”
  谢焉:“傅少庄主来过?”
  傅庭秋轻笑:“身为万秋山庄的少庄主,万秋镇又是万秋山庄的附属小镇,这等热闹,我自然是来过的。”
  谢焉恍然大悟的点头:“尚不知这篝火晚宴,其目的是什么?”
  傅庭秋笑容渐渐收敛,咬了下唇瓣:“篝火晚宴自是为年少男女举办的,这目的嘛……”
  微妙的停顿,并未引起谢焉过多的注意,傅庭秋微微收敛的笑容再次绽放开来,好似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牵线搭桥,促成良缘。”
  谢焉猜到会是此等作用,遂顺着傅庭秋的话道:“那傅少庄主没寻到心仪之人?”
  自璇玑城到万秋山庄,二人日以继夜花了五六日,娇里娇气的傅庭秋不间断的刷新谢焉的忍耐极限,好在谢焉宽宏大量,不跟傅庭秋计较,闭闭眼便过去了。
  正是因为一路上被傅庭秋以身娇肉贵各种为由的反驳,乃至于谢焉与他说话,自然而然的带着刺,有时干脆不屑搭理他。
  这对傅庭秋而言,早已成为家常便饭,习惯了。
  傅庭秋:“楼主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凑个热闹,断然不会坏人良缘。”
  谢焉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
  傅庭秋摸摸鼻尖,自觉遭到谢焉嫌弃,二人无话穿过大街小巷,直往万秋山走去。
  行至山下,谢焉方才开口:“传闻万秋山内,藏着万秋山庄千百年来锻造失败的废剑,江湖人皆道,那等废剑也比许多名剑好上千百倍。”
  傅庭秋笑了:“江湖传言不可信,有很多把废剑倒是真的,我自幼随父亲,去过那处剑冢,煞气逼人,一般不会轻易让人进出。”
  谢焉:“万秋山庄有如今的江湖地位,为何还要寻拨云剑?”
  傅庭秋:“因为拨云剑藏着个秘密。”
  谢焉挑眉,不再追问,料定追问,傅庭秋也不一定告诉他。
  倒是傅庭秋,等了会见谢焉并无追问的意思,惊奇不定的凝视一会,徐徐开口道:“楼主的好奇心薄弱的很。”
  谢焉:“死在好奇心过重上的人不计其数,我尚有几分自知之明,加上自制力尚可。”
  未完之话,不需表明。
  傅庭秋倏然一笑,指着万秋山道:“此山与万秋山庄同岁,它见证万秋山庄从默默无闻成长为江湖数一数二,也在无声无息的见证着万秋山庄的力不从心。”
  谢焉随着傅庭秋手指所到之处,细看,却不说话。
  傅庭秋一时有感而发,未得到谢焉应和,反而放心了许多。
  “楼主,请随我来,定要跟紧我的脚步,若是半道丢了,我可不能保证能将楼主全须全尾的寻回来。”
  谢焉轻应一声,随着傅庭秋入了万秋山。
  万秋山,常年薄雾不散,天气不佳时,浓雾层叠,将整座山笼罩在内,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有时万秋镇的百姓望向万秋山,山顶万秋山庄若隐若现,好似云中宫阙,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今日阳光明媚,山间只余几缕薄雾,十步之内还算看的真切,即便如此,自入了万秋山,傅庭秋还是不放心的时时回头查看谢焉还在不在。
  如此反复十次,谢焉先心生了无奈。
  谢焉:“少庄主只管走,我不会落下一步。”
  话说得相当笃定,言辞间对傅庭秋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姿态很不耐烦。
  傅庭秋没生气,他笑道:“楼主身份尊贵,我怕弄丢了,赔偿不起,自然处处小心。”
  向来不爱听人奉承的谢焉,脚步一跨大,几欲踩了傅庭秋的脚后跟。
  傅庭秋自然没放过谢焉这汹涌澎湃的一脚,得了谢焉一句话,傅庭秋便不再顾及他,自顾走自己的,身后谢焉不遗余力的跟着他的脚步,确实一步没落。
  在万秋山上兜兜转转了两盏茶,藏匿于薄雾之中的盛况渐露端倪。
  谢焉放眼望去,只见琼楼玉宇顺着绵延不断的山峦走势扎根而筑,将整片房屋立于山巅,仿佛有手可摘星辰之感,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睥睨天下之态。
  万秋山庄不愧为天下第一山庄。
  单凭将山庄修建在山峦之巅的这份魄力,远非其他门派所能比拟。
  傅庭秋见谢焉看得入神,便不打扰,走到台阶处,伸手在旁边的石碑上拍了几下。
  光秃秃的台阶顶端,立刻漫延出一条青石砖铺成的小路,路的尽头是可望不可及的山庄大门,大门两端是雕刻成剑模样的石柱,中间万剑归宗上刻——万秋山庄。
  四个笔锋尖锐,磅礴霸气的大字,其中仿佛有鎏金恍过。
  傅庭秋立于台阶之上,微笑道:“能得楼主亲临,万秋山庄深感荣幸。”
  

  ☆、第十三章

  谢焉对此的反应仅是眉梢一扬,惜字如金。
  傅庭秋对他的性子多少了解了些,也不勉强谢焉非要说几句,领着人边走边介绍万秋山庄。
  生生将少庄主变成领路小厮。
  二人沿着青石砖铺成的小路走了大半,即将踏进万秋山庄的大门时,谢焉忽然停了下来。
  傅庭秋疑惑的看他:“楼主?”
  谢焉不答,只微微皱了下眉,目光中似有一丝不耐烦,被傅庭秋捕捉个正着。
  傅庭秋尚在思考谢焉不耐烦的缘由,便瞧见谢焉摘过路边探头而出的杏花,看也不看的朝来时路丢了过去。
  台阶之下是被薄雾包裹的万丈深渊,乍一看,让人心生胆战,实则暗藏玄机。
  谢焉丢过去的花,刹那消失在薄雾里,好似薄雾里藏了头不见真容的猛兽。
  傅庭秋清楚谢焉的警惕程度,观此状,明白身后怕是坠上了小尾巴。
  小尾巴手段足够高明,居然从璇玑城跟到了万秋山,甚至还跟着他们一路无惊无险的入了万秋山庄。
  倘若不是谢焉发觉,恐怕他能将这小尾巴一路带进房内。
  谢焉言简意赅:“扶桑门。”
  傅庭秋无需解释,眼神极冷,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嘲弄笑容:“自动送上门吗?”
  谢焉:“跑了。”
  意料之中,傅庭秋被扶桑门毁了揽光铃,对扶桑门的实力有个大概了解,谢焉仅凭一朵花便将人逼退,只能说明来人不想与他们正面对上。
  谢焉:“想必万秋山庄的入庄路,不会轻易被人破开。”
  傅庭秋领着谢焉继续朝前走,二人步伐一致的踏进写着万秋山庄大字的门内,待眼前景色一变,古香古色的庭院置于眼前时,傅庭秋轻描淡写的开了口。
  “倘若是谢楼主的话,我怕万秋山庄不保,但若是扶桑门,万秋山庄还尚有余力与之一战。”
  谢焉唇角一抽,想说点什么,对上傅庭秋那副像是期待他反驳的模样,硬是保持住缄默,一言不发。
  傅庭秋:“楼主不必谦逊,我不过实话实说。”
  谢焉想,他什么都没说,如何成了谦逊?但他深知傅庭秋,若是有人理他,他便打蛇上棍,索性装聋作哑,任由傅庭秋自言自语。
  二人无话走了一会,谢焉发觉随着庭院越来越近,眼前景象像画卷似的一点点展开来,藏在庭院两侧以及院后的阁楼,慢慢的浮现在眼前,直到整个万秋山庄映入眼帘。
  傅庭秋带着谢焉方靠近庭院,便有一行九人自院中鱼贯而出,为首之人满脸横肉,眼似铜铃,身似小山,手里还捏着一把与身形十分不符的长剑,还未站稳,气壮山河的话先出了口。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万秋山庄?”
  傅庭秋回到万秋山庄,自然不会掬着,将随处摘下的野花朝着大块头砸了过去,“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大块头被花砸中了脸,扑面而来的第一反应是好香,待第二反应姗姗来迟,刚要发火,便听见傅庭秋的话。
  大块头立马弯着腰上前,走到傅庭秋身边,谄媚道:“少庄主,您历练成功归来啦?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日日跪倒在列祖列宗面前,祈求他们保佑您,保佑少庄主事事顺心,身体康健。”
  这大块头一见到傅庭秋,话匣子关也关不上,谢焉在旁听了两耳朵,觉得此人是个人才,目光在傅庭秋惨不忍睹的面上,稍停留片刻,不着痕迹的转开。
  谢焉想:傅庭秋此时在想什么?
  傅庭秋什么也没想,撇开傅来八爪鱼似的攀爬,对谢焉道:“楼主这边请。”
  傅来觉得自己似那好不容易见着情郎的怀春少女,一见面便惨遭无情的抛弃,凄凄凉凉注视着傅庭秋的身影,铜铃大眼中有着泫然若泣。
  这一注视便瞧见随着傅庭秋走的谢焉。
  傅来的泫然若泣片刻消失无踪,半收着愚蠢表情的盯着谢焉,此人修为极高,这是傅来的第一反应,高深莫测到他看不出来。
  修真界的高手多不胜数,修为比傅来高的更是多如牛毛,不知为何,凭借着出色的直觉,傅来肯定谢焉是高手中的高手。
  傅来:“少庄主,等等我。”
  他不能让少庄主与此人单独相处,万一此人想对少庄主下毒手,他还能用宽阔的臂膀抵挡一二。
  一行几人,绕过正厅直去了客房,傅庭秋从傅来絮絮叨叨的话里,知道他爹傅青松近来得了块好铁,迫不及待的入了炼剑炉,没交代一个字。
  傅青松对修炼兴致平平,年过百岁堪堪入了金丹期,但对铸剑可谓是痴迷,如若可以,必然是同铸剑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如此情况下,傅庭秋的母亲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过傅庭秋的母亲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她痴迷信佛,自傅庭秋呱呱坠地,这位傅夫人好似完成了百年大业,皈依佛门去了。
  傅庭秋长这么大,与这位对他有十月怀胎之恩的母亲只见过寥寥数面,好在傅庭秋看得开,也不勉强母慈子孝的一套。
  万秋山庄的一家三口,相处的是互不干扰,当然了,傅青松对傅庭秋还是在意的,每每傅庭秋出门,傅青松总要想方设法的塞法宝给他,甚至不惜将心头之爱揽光铃也给了他。
  傅青松暂时不在,解了傅庭秋一身紧张。
  借此机会,正好让谢焉修复揽光铃,免去他的一顿唠叨。
  傅庭秋偏头问傅来:“我爹进去多久了?”
  傅来认真的掰了掰手指:“大约三日了,此次得到的铁块很得庄主喜爱,怕是要在炼剑炉里待上一段时日。”
  无需傅来多说,傅庭秋也知道他爹一时半会出不来。
  傅庭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自会找你。”
  傅来有心留下,可瞧见傅庭秋的眼色,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也要退下,庄内人都知道傅庭秋看着好说话,实则很有主见,更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意思,傅来作为同傅庭秋一起长大的陪伴小伙伴,更深知其脾性。
  等傅来走开,傅庭秋也将谢焉领到了客房。
  万秋山庄许是人不多,但房屋很是之多,谢焉随着傅庭秋的脚步走了一会,忽见对方脚步一转,身形硬是转了个弯。
  从小院门口擦肩而过,直直的朝着另一处院子走去。
  谢焉:“?”
  傅庭秋本意是让谢焉住客房,与他保持些许距离,或许能让谢焉在万秋山庄过的更舒服些。
  可他转念想到,倘若他让谢焉修复揽光铃,免不了要有人帮忙守着,以防有人不知趣的打扰,于是思考到位的傅少庄主便将人领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焉随着傅庭秋进院前,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眼院门上的牌匾。
  匾上空无一字,不知是何地方。
  进了院子只稍看一眼,谢焉便知这是傅庭秋住的院子。
  原因无他,娇里娇气的傅少庄主,自院门三步起乃至房门,台阶处满铺毛毯,白的晃眼的毛毯,将廊外上几盆开的正好的牡丹花衬托的娇艳欲滴,门窗上还有一圈白毛花枝招展,好不风骚。
  谢焉站在院门口,觉得下不去脚。
  傅庭秋自然而然的将鞋子脱去,先谢焉一步踏入院内,走了几步,发觉谢焉还停留在原地,不由得回头看去。
  傅庭秋:“楼主为何不走了?”
  谢焉:“这是傅少庄主的院子吧?”
  话里话外皆是不解,既然傅庭秋愿意用法宝换他来一趟,不至于舍不得出一间客房。
  傅庭秋一怔,继而笑开来:“楼主要帮我修复揽光铃,自然是与我越近越好。”
  谢焉继续茫然不解,这跟修复揽光铃有什么关系?
  傅庭秋耐心深厚:“揽光铃一事,不能让他人知晓,所以……”
  谢焉明白了,但对傅庭秋直接将他问也不问便领到此处,还是有些不赞同。
  谢焉:“那挑傅少庄主近点的客房便是。”
  傅庭秋已然脱了鞋子,只能走到毯子的尽头,站在谢焉三步远的地方,神神秘秘道:“不成,我不放心。”
  谢焉:“……”
  端看傅庭秋的模样,怕是不好劝说。再者主人心思已定,谢焉也懒得劝说,住在哪里无妨,想必他在万秋山庄也待不上许久。
  思及至此,谢焉入乡随俗,脱去鞋子跟着傅庭秋入了院子。
  傅庭秋将谢焉安置在左侧房间,那原本是他的卧房,后来因为傅青松说卧房方位与他相克,才转到主房,好在左侧卧房里的布置一应俱全。
  谢焉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他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自然不会身娇肉贵。
  有个地方让他安静下来修炼,便很满足。
  傅庭秋离开前,好奇之下问了谢焉一个问题。
  他道:“谢楼主,长夜漫漫,是否需要美娇娘相伴?”
  回答傅庭秋的是一记眼刀。
  傅庭秋颇为遗憾的转身,抬脚迅速跑了,身形之快堪称溜之大吉。
  将谢焉安置好,傅庭秋自己反而出了庭院,行至前院长廊出口处,傅来俯首垂耳的端正站在那,已然等候多时。
  傅庭秋:“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可有人前来拜访?”
  傅来恭敬的跟在傅庭秋身后,若是谢焉看见他此时模样,定会怀疑先前在门口满脸谄媚的是何人。
  傅来不苟言笑,声音毫无起伏道:“前几日知南楼朗月楼主前来拜访,庄主新得的陨铁,便是朗楼主赠予。”
  朗月?他好端端的上门拜访作甚?
  傅庭秋私以为自家同知南楼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他前脚刚与谢焉搭上关系,后脚朗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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