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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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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秋惊愕,不知何时被盗走?
  怎会如此怪诞?不说知南楼高手如云,那镇楼之宝的知南令,定是放在最为安全之处,想来没有三位楼主合力,万不能轻易见到。
  这等情景之下,知南令居然失踪了?还失踪的悄无声息,连三位楼主也一无所知。
  谢焉瞧见傅庭秋的神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道:“知南楼亦非神通广大,知南令存放地方,也并非万无一失。但令我三人惊奇的是,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在不惊动知南楼一人一兽的情况下,将知南令窃走。”
  傅庭秋脚步一停,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他道:“里应外合?”
  谢焉:“不,我三人有过规定,出门在外必留一位楼主坐镇楼内,往前倒推一年,知南令刚入存盒,这期间我三人几乎未离开过知南楼,以我三人的修为,方圆百里,陌生气息无处可藏。”
  傅庭秋不再追问,想必知南令丢失后,谢焉三人亦是推测出无数种可能,又被一一推翻,可见他们三人也不知知南令到底如何失踪的。
  谢焉:“知南令丢失至今,已有两月,这是第一次得到消息。”
  傅庭秋微微扬眉,未曾想知南令失踪的时日,远比盛传的久,由此可见,盗走知南令之人,耐心甚好,未急于一时兴风作浪。
  那知南令落到柳序手中,真是个巧合吗?
  还是说,盗取之人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的目的是什么?
  傅庭秋思来想去,未能想到个头绪,他几步追上谢焉。
  傅庭秋:“谢楼主,你觉得柳序是生是死?”
  谢焉脚步不停,推开院门,待傅庭秋进来,将院门关上,仔细的拴上门闩。
  谢焉:“生死未卜。”
  这倒是个极好敷衍人的说法,傅庭秋想。但他不肯放弃。
  傅庭秋:“明日谢楼主与我同去卿门宗?”
  谢焉停住了,借着月光将傅庭秋半是期待半是期望的神态收入眼底:“傅少庄主已交代过李凤瑞,我何来的反驳机会?”
  这是答应了?傅庭秋怔神片刻,再回神只见到谢焉离去的挺拔背影。
  他笑了笑,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面冷心热的死傲娇。”
  耳聪乃至捕捉声音能力极强的谢焉:“……”
  丑时,月色渐没,星空被悄然而至的乌云大片侵占,顷刻整片大地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城南荒郊野岭的山林处,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匍匐在地良久,方才轻轻的抬头静听四周。
  周围一丝声音全无,本是初春,该是万物复苏之际,却不见一抹生气。
  那人等了许久,未曾听见任何声音,他的四肢因许久不曾动过,已然麻木。
  一阵阵的酥麻由四肢汇向心口,让他百爪挠心的同时,心惊胆战着。
  他怀揣着让整个修真界趋之若鹜的至宝,只要他躲得过此次追杀,寻个地方躲上三年五载,那时界内将由他柳序说得算。
  绝望深处,柳序试图用这等一步登天的美梦麻痹自己,殊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只待将他一击斩杀。
  

  ☆、第九章

  璇玑城地处位置偏高,与周遭形成鹤立鸡群之势,是以每日见到的太阳初出也比周遭要早些。
  清晨薄雾未散,新日初升,将山林间坠在树梢末端的晶莹露珠照射个透彻,霞光透过露珠投射出五彩斑斓。
  有一趁着天未亮上山捡柴的老妪,此时衣摆微湿,满头大汗的背负一捆柴,踩着轻浮的雾水,一步一步的朝城内走去,将将要出山林,只觉得脚下有异物。
  老妪低头一看,一枚沾泥带土的玉佩。
  老妪年迈,不得不放下柴,将玉佩捡起仔细打量,她不识字,只觉得玉佩上雕刻的花纹很好看,花纹中心有一字,她隐约在何处见过,似院门贴着的门联上有这么一字。
  家中做账房先生的儿子,曾指着门联一字一解释,思及至此,老妪依稀记起,这是个柳字。
  门联上书: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傅庭秋推开房门,察觉到院内只余他一人。
  他迎着日光看了良久,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往桂花树下走,那儿不知何时被摆上一桌四凳,想必是谢焉让人置办的。
  傅庭秋刚坐下,还未想好去哪寻谢焉,只听院门吱呀一声,有人脚步极轻的缓缓归来,傅庭秋抬眼看去,便瞧见谢焉一脸冷然,手中提着食盒。
  傅庭秋眉梢微挑,眉开眼笑道:“楼主当真体贴。”
  谢焉不答,将食盒放到傅庭秋面前:“卿门宗出事了。”
  傅庭秋打开食盒的手一顿,询问似的看着谢焉:“怎么?”
  “卿门宗昨夜满门被屠,无一幸免。”谢焉缓缓道,事情真的如此之巧?他与傅庭秋正准备前往卿门宗,结果卿门宗便被灭了门。
  傅庭秋将吃食一一取出,递给谢焉一双筷子,端起豆腐脑先喝了一口,放下碗的瞬间,这位千宠万爱长大的少庄主,皱着鼻子不满道:“怎么没味道?”
  谢焉凉凉的看他:“你想要什么味道?”
  “甜的。”傅庭秋笃定道,似乎觉得谢焉不会满足他,又道,“酸辣亦可。”
  谢焉:“要么吃完,要么回万秋山庄。”
  傅庭秋默默端起碗,继续吃没味道的豆腐脑,心中不断安抚自己:这等面冷心热的死傲娇,难得买一回吃食,将就将就便习惯了。
  二人食不言的将吃食一扫而空,傅庭秋满足的眯了眯眼,方才想起谢焉说的事情。
  傅庭秋:“卿门宗再不济,还有个柳泛坐镇,怎会轻易被人屠了个满门?”
  谢焉:“如今只知卿门宗被灭了门,具体如何尚不得知。”
  傅庭秋:“你我亲自走一遭,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谢焉知他是个喜欢亲力亲为之人,如今卿门宗便在城外的璇玑山上,寻常人来回两日功夫,如他们这等修真之人,只需大半日,傅庭秋断然不会不去。
  谢焉未反对,他的本意也是亲自去一趟,人虽死了,但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有未尽之意。
  二人在复来楼前见到沉默不语畏畏缩缩的李凤瑞,李凤瑞对傅庭秋的惧怕溢于言表,是以傅庭秋一说要去璇玑山,李凤瑞二话不说领着人上了马车。
  李凤瑞原本准备的是快马,奈何身娇肉贵的傅少庄主骑不来,谢焉有意带他御剑而行,又被傅少庄主嫌不庄重。
  谢焉忍了忍,好悬没忍住,差点将傅庭秋就地正法。
  从璇玑城快马加鞭至璇玑山也要一日,谢焉舍弃快马,一弯腰钻进傅庭秋的马车内。
  傅庭秋敢称奢侈享受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宽敞的马车内,铺满暖和柔软的皮毛褥子,中心放置一方小桌,另有小炉慢火袅袅煮着茶水,傅庭秋端坐在桌旁,腰间垫着金丝软垫,手里捏着一盏香炉,正朝里扔着什么。
  谢焉定睛一看,千年的沉香。
  万秋山庄果真财大气粗,这等千年沉香换作一般人可得不到。
  傅庭秋掀起眼皮子瞧见谢焉,一撇嘴:“你怎么进来了?”
  谢焉不答,盘腿坐在旁边的空位上,不等傅庭秋再说话,他闭上了眼,整张脸上写满“我要闭目冥思,不要打扰我。”。
  傅庭秋:“……”
  这人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谢焉不请自来,端坐马车内,傅庭秋当真不叨扰,将沉香处理妥当,小心仔细的放进香炉内,傅庭秋净了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随着小炉上的茶水沸腾,幽幽清香也跟着蔓延开来,渐渐填满车内,谢焉只觉得浑身轻快,神清气爽,好似被春雨洗涤过一番,他明白这是沉香的作用。
  傅庭秋一杯茶入肚,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连带着看谢焉也分外的喜爱。
  谢焉不知傅庭秋在想什么,他顺从着内心深处的指引,将修炼心法一遍遍的默诵于脑海中,身体内的灵力跟着在身体各处洗刷,似要将他整个人脱胎换骨。
  傅庭秋修为一般,但眼色是少有的好,他看出谢焉的不同,这人是要更进一步了?
  他目光不错的盯着谢焉,谢焉如今已是金丹期,再进一步岂不是要步入元婴期?
  谢焉在界内鲜少露面甚至出手,界内人只能依据他曾有过的几次出手推测出他应是金丹期,因再未有人见其出手。这样一个人,在他眼前,修为又要更上一层楼,以他博学多才的眼色来看,确实是要步入元婴期了,谢焉,不愧是金灵根的天才。
  可为什么?傅庭秋皱着眉想,此时并非适合进修的时机,尤其有他这个外人在,谢焉怎会放心?
  谢焉当然不放心,也无可奈何,因为机缘到了,他想推脱又不能,这次错过下次便不知是何时。
  以谢焉对傅庭秋生平了解,此人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知南令下落不明,拨云剑也尚未有消息,傅庭秋还不会对他下手,也没对他下手的理由。
  沉香的香味在马车内消失殆尽的同时,谢焉睁开了眼,他似盛满星辰的眸里一丝金光若隐若现的闪过。
  傅庭秋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推到谢焉面前,莞尔一笑:“谢楼主好大的胆子,当着我这个不熟人的面,也敢贸然进修。”
  谢焉沉稳冷静:“傅少庄主这不是没对我下手吗?”
  傅庭秋缄默片刻,指着香炉道:“因它?这香炉谢楼主可有印象?”
  谢焉:“确实要感谢傅少庄主的千年沉香。”
  谢焉只答了前言,至于后语,他的目光不悲不喜的落在那盏傅庭秋爱不释手的香炉上,淡然一笑,不予作答。
  傅庭秋发觉谢焉变了,许是修为更上一层的缘故,这位谢楼主笑起来让他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难道这便是修为有所成的改变?
  谢焉:“卿门宗灭门与知南令脱不开关系。”
  傅庭秋也想到这点,可惜的是,卿门宗无一人生还的惨状说明知南令已不在卿门宗。
  “傅少庄主,朗月清风直言道,如若你助我寻得知南令,他们乐意将知南令借出,不过……”谢焉停住了。
  傅庭秋做好准备,凝视谢焉:“楼主但说无妨。”
  其实谢焉有些为难,一旦寻回知南令,他自是不想与傅庭秋再有瓜葛,但就知南令是否借给傅庭秋,他又是决定的关键之人。
  谢焉:“他二位要求万秋山庄为知南楼锻造一把名剑,并允许我与你一同寻拨云剑。”
  傅庭秋眨眨眼,只是这样?铸剑对万秋山庄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哪怕知南楼指名道姓的要名剑,也不过是时日问题,倒是这最后一个要求。
  谢焉必须同行。
  为什么?
  傅庭秋想知晓,得请教谢焉:“敢问,为何让你同行?难道知南楼想分拨云剑一杯羹?”
  谢焉面不改色:“不是,只是唯有我能将知南令的作用发挥完全。”
  这并非谢焉修为高强,亦非他与知南令心生相惜,得益于他上一世的博览群书,也得益于上一世傅庭秋对他的投其所好。
  傅庭秋:“如此,如若我想寻回拨云剑,必须让谢楼主同行?”
  谢焉轻轻颔首,事实如此,除非傅庭秋不想寻到拨云剑。
  名剑拨云,谢焉知道确实是把好剑,亦可称为绝世好剑,可惜随着那一任庄主消失匿迹,傅庭秋单凭几力,纵然寻便天下,也未必寻得到。
  傅庭秋默不作声,他觉得他该回万秋山庄同他爹合计合计,这事他似乎有些吃亏,跟谢焉寻拨云剑,万一谢焉心生歹意,那拨云剑岂不落入了知南楼?
  那时他哭天抢地怕是得不到一条活路,这对傅庭秋而言,并不理想反而很危险。
  傅庭秋很聪明,也很擅用人心,但修为一直是他备受诟病的地方,他也怕谢焉以此做文章。
  谢焉看出他的迟疑,也不催他。知南楼自力更生多年,寻回知南令只是时日问题,有万秋山庄相助,锦上添花,仅此而已。
  傅庭秋:“好。”
  在谢焉觉得傅庭秋还要思考上良久时,傅庭秋忽然开口了。
  谢焉惊讶神色一闪而过,被傅庭秋敏锐的捕捉到。
  傅庭秋:“谢楼主很惊讶?”
  谢焉:“只是惊讶于傅少庄主的果断,不过,这件事当真不用同傅庄主商讨一番?”
  傅庭秋微微一笑,低头抿茶,方才抬头:“谢楼主认为我说话不作数吗?”
  谢焉没这么认为,不过这事在万秋山庄应当是兹事体大吧?傅庭秋居然一人做主,还真是出乎他预料。
  谢焉不说话,傅庭秋不会自讨没趣的再说话,再者他因为知南令与拨云剑这桩交易,对谢焉处在观望阶段,便有意不开口。
  一日稍纵即逝。
  傍晚,鲜艳猩红的夕阳被吞噬近半,傅庭秋跟谢焉在李凤瑞的引路下,行至璇玑山半山腰,离卿门宗宗府仅有百步之遥。
  以谢焉如今的眼力,足以将门前惨状看的一清二楚。
  卿门宗大门敞开,门内外空无一人,地上布满血迹,奇怪的是并无尸体,谢焉脚步一停,走在前面的傅庭秋也跟着停下了。
  傅庭秋:“不对劲?”
  谢焉:“没尸体。”
  傅庭秋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卿门宗被灭满门,怎会一具尸体都没有?依附于卿门宗的小门派自然不会好心来收尸,那尸体去了哪?
  谢焉与傅庭秋对视一眼,人未至,麻烦先来了。
  

  ☆、第十章

  察觉事出不妙的二人,一改先前的慢条斯理,几步便到了宗府前,原本为二人带路的李凤瑞见此情景,目瞪口呆。
  明明能一步登天,还非要同他在这山路上曲折徘徊,这二人起的什么心思?
  李凤瑞心生疑惑,却不敢问,他空有一身武力,没有丝毫修为,傅庭秋又未明言,让他先行离去,只好老老实实的顺着山路走上去。
  傅庭秋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活人,尸体也不见一具,他皱眉知晓谢焉所言非虚。
  有人先他们一步,来过这里。
  这是傅庭秋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谢焉显然也想到了,他道:“进去看看。”
  先他们一步的人,为何要将卿门宗的尸体挪走?
  偌大的府邸,谢焉并未察觉到有法宝动荡后的痕迹,这说明那人并未对此处进行破坏,尸体应当还在卿门宗内。
  傅庭秋先谢焉一步,将府邸寻了一遍,碰上谢焉询问的目光,傅庭秋轻轻摇头,一无所获。
  如若不是地上血迹斑斑,鼻息间还残留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傅庭秋几乎要怀疑卿门宗是举家逃走,而并非被人灭口。
  他与谢焉身处府邸内,周遭安静如斯,连轻微的鸟鸣虫叫都未有,傅庭秋立刻意识到不对,他出手如电的拉住谢焉的胳膊,后退几步,躲进身后的客厅。
  在被傅庭秋拉住的瞬间,谢焉便察觉到一抹杀气,那抹杀气似有若无,弥漫在四周,无影无踪的围绕着他们,不消片刻,消失殆尽,好似从未出现过。
  但谢焉知道,有人,一个修为与他所差无几的人,埋伏在暗处,等他们露出马脚,将他们一刀毙命。
  谢焉不喜坐以待毙,傅庭秋亦是。
  二人不约而同的朝两侧的偏厅疾步而去,先遭人下手的自然是修为平平的傅庭秋,来人身形透明,双手握着短刃,一招一式皆是毙命的杀招,傅庭秋何曾遇见过如此强硬的对手?
  但他不慌不忙,自怀中取出折扇,将那杀气凛然的短刃挡在腹部前,另一只手则握着揽光铃,抵挡住刺向后背的杀招,揽光铃与短刃碰撞,不堪其重的叮铃一声,似惊到来人,来人迅速收回短刃。
  这平淡的一起一落便将杀意抹平。
  来人见一击不中,旋身隐于偏厅内,消失在半空中,傅庭秋屏住呼吸,等待再次袭击。
  素日里傅庭秋行走江湖,身边总要带个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奴,那老奴在界内排行名列前五,是以没几个愿意招惹他的。
  如今他自行离开万秋山庄,未带一人,纵然身负保命法宝,遇见实力强悍的对手,未必见得能全身而退。
  此时傅庭秋全神贯注,收起一身娇气,手握两大法宝,却依旧不敢有任何懈怠,因为他知道,方才他躲过的两招是对方的试探。
  他跟谢焉不请自来,对方对他二人身手不明朗,只能先探个虚实,再做打算。
  思及至此,傅庭秋心中一凛,耳畔有微风拂过,他道:来了。
  来人自方才的试探内,察觉出他修为平平,武功一般,便挑他下手,柿子要挑软的捏,来人明白这个道理。
  傅庭秋的折扇并非凡品,是傅青松千辛万苦寻到的千年玄铁锻造而成,坚硬无比,扇面则是天蚕丝编织,是以这折扇不仅能当做观赏之物,亦能当做武器。
  眼下傅庭秋折扇一撑,硬是将无声刺向他后腰的短刃挡了下来,脚尖一点,平地而起,躲过来人气势汹汹的扫堂腿,傅庭秋在空中半翻,手中揽光铃丢向来人的所在之处。
  揽光铃自到了傅庭秋手里,百发百中,可此次却扑了个空。
  来人再次藏匿于偏厅中,揽光铃骤然坠落在地面,毫无声音,傅庭秋眉头一皱,没声音?他们恐怕是入了幻境。
  误打误撞的知晓二人身处何方,傅庭秋反而不着急了。他轻巧的落在椅背上,目光一寸寸的扫过偏厅,将所处地方看了个遍,心下有了计较。
  想必卿门宗内的尸体并未消失,而是他与谢焉入了幻境,一叶障目。
  傅庭秋惆怅的叹了口气:“人太聪明,有时候也是种烦恼。”
  话音未落,由他身后凭空而出一人,双手持着短刃,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脖颈刺了过来。
  入了另一边偏厅的谢焉,听闻这边的声响,脚下生风似的转入这厢这边,人未进来,先看见两把杀气逼人的短刃。
  谢焉的瞳孔骤然变大,心头走马观花似的将傅庭秋的音颦笑容过了一遍,来不及细想为何会如此,迅速捡起揽光铃,朝傅庭秋身后丢了过去。
  话也跟着出口:“小心身后。”
  危险将至,杀气已然袭击到傅庭秋身上,他想也没想的朝前扑去,一是避开谢焉扔过来的揽光铃,二是避开要他性命的双刃。
  谢焉将揽光铃掷出后,人跟着如影随形。
  来人想避开揽光铃,必须撤回下死手的双刃。可来人似乎对傅庭秋的性命更感兴趣,竟然将揽光铃置之不顾,双刃不改方向的继续朝傅庭秋刺去。
  傅庭秋本站在椅背上,遭此算计,无可奈何的朝前扑去,双脚离开椅背,顿时整个人失去了着力点,颇有些无力的朝地面砸去,傅庭秋只来得及想:这地面想必还是鲜血淋漓的,若是他脸朝下,岂不毁了面容还沾了血?
  不待他想的更多,谢焉自侧面而来,一手自下而上的揽住他的腰,接着脚下一转,脱离困境。傅庭秋只觉自己好似坠在枝头的春花,在半空中被甩了个半弧,方才站稳。
  傅庭秋慌乱之中,只得将双手搭在谢焉的脖颈,此时双脚落地,依然心有余悸,双手自然还在谢焉的脖颈处,尚未拿下来。
  反观要将傅庭秋置于死地之人,被谢焉一掌拍开,又被揽光铃逼的后退几步,双刃挽了个花,谢焉以为那是毫无用处的花架子,岂料双刃陡然光芒大涨,不躲不避的冲揽光铃劈了上去。
  揽光铃被谢焉注满灵力,此时毫无畏惧,同双刃碰撞在一处,两束光芒一触即离,灵力炸开的余波从在场三人身上一扫而过。
  来人被扫的后退数步,身形渐渐显露出来,是个身穿黑衣,蒙面之人。
  端看身形,应当是个男子。
  许是被灵力余波伤及到,来人忍不住轻咳一声,谢焉立刻嗅到一丝血腥之气。
  来人受伤了。
  谢焉怀抱傅庭秋,纹丝不动,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在灵力余波中,幻境消散的一干二净,露出满地尸体。
  傅庭秋将来人看了个彻底,又将他藏于身后的武器看了个正着,面无笑意道:“扶桑门。”
  身为知南楼楼主之一,谢焉自然听说过扶桑门,传闻扶桑门擅用幻术,随处可隐,一身出神入化的刺杀武功,配合幻术,能轻易的将敌人斩杀于无形。
  回想方才的情景,倒是与扶桑门极其符合。
  来人敢用幻术,自然想过被二人认出来,他道:“今日你二人坏我好事,来日定当取其首级。”
  谢焉冷笑一声,不屑作答。
  倒是傅庭秋,对来人起了兴趣,他道:“你为何要屠杀卿门宗?”
  来人不言不语,忽而轻然一笑,对傅庭秋道:“傅少庄主,希望下次你也能有这般好运气。”
  话音未落,一阵微风吹过,来人骤然消失,像是乘风而去。
  谢焉观傅庭秋陷入沉思,乃至于忘了他二人此时的姿势,谢焉面无表情的将他的双手从脖颈上摘下来,转身朝外走去。
  傅庭秋:“……”
  不过是勾了下脖子,为何一副被占尽便宜的良家妇男委屈模样?
  傅庭秋不解,走到揽光铃前,弯腰将东西捡起来,一瞧揽光铃周身满是裂痕,看样子是损坏了,傅庭秋叹了口气,这么带回去,恐怕逃不过一顿念叨。
  那厢出了正厅,行至大门口的谢焉,静心屏息少顷,将内心翻涌而起的杂念压了下来。
  大门口石狮子处,躲着个颤颤抖抖的身影。
  谢焉定睛一看,正是同他们一道的李凤瑞,想必是被这遍地尸体惊吓到,不敢动弹。
  谢焉走过去,蹙眉道:“你若是真的害怕,便先行下山吧。”
  李凤瑞听闻他的声音,犹如见到再生父母,他撇开石狮子,转而抱住谢焉的双腿,嚎啕大哭。
  谢焉:“……”
  李凤瑞嚎哭的声音,引得傅庭秋出来,一看是他,没好气道:“哭什么哭?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
  这话结实的扎在李凤瑞心尖上,让他抛诸脑后的事情分沓想起,来不及管怕不怕了,屁滚尿流的朝府邸里面跑去。
  傅庭秋:“这是想起他的胞妹了。”
  谢焉轻轻嗯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傅庭秋目不转睛,谢焉却转开了目光。
  傅庭秋:“……”
  他为何感到了一丝害羞?
  未免二人过于尴尬,傅庭秋想起方才检验尸体的结果,他道:“院内多数人死于自相残杀,我猜,许是中了幻术,才……”
  谢焉:“卿门宗被灭与扶桑门脱不开关系,但也不好确定知南令便在扶桑门手中。”
  傅庭秋点头,确实如此,他又道:“方才我仔细看了一遭,并未看见柳泛与柳序的尸体。”
  谢焉:“柳泛有可能还活着,至于柳序,他极可能根本没回卿门宗。”
  傅庭秋:“柳序没回卿门宗,他去了哪里?”
  花花公子最爱去的花街柳巷,没柳序的身影,这被灭了满门的卿门宗内,也没柳序的尸体,那他在何处?
  谢焉摇头,他也不得而知,璇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南楼的人,想在一天之内将人寻到,不太可能。
  “啊……”院内传来李凤瑞绝望的喊声,傅庭秋跟谢焉不约而同的朝内走去。
  傅庭秋见李凤瑞两手空空的抱着脑袋,狠狠的抽着气,不由得皱眉。
  傅庭秋:“怎么?”
  李凤瑞哽咽了几声,抬头涕泗滂沱:“我妹妹不见了。”
  李凤瑞的胞妹李婉儿不在卿门宗百余具尸体内,莫非是事发时柳泛将其一并带走了?傅庭秋排除这个可能,柳泛对上扶桑门,怕是不够看的。
  那么,李婉儿去哪了?
  归程时,谢焉避开傅庭秋,选择与李凤瑞坐在马车外,傅庭秋没管他。
  他此时也没心思管谢焉,满心想着怎么跟他爹交代揽光铃破裂一事。
  

  ☆、第十一章

  璇玑城一切如常,分毫不受卿门宗惨遭灭门的影响,想来也对,卿门宗被灭门与他们并无干系,无非是作为茶余饭后闲谈的一桩事迹罢了。
  卿门宗为何被灭口,方从那儿回来的傅庭秋与谢焉心知肚明。
  傅庭秋端坐在桂花树下,颇为头疼的看着手中伤痕累累的揽光铃,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补救机会,只好对着它发呆。
  发呆时脑海中将柳泛、柳序以及李婉儿的关系梳理一通,思来想去没个结果,他叹了口气,随着知南令现身又失踪,疑团越来越多。
  谢焉自入了城门,便在半道下了车,傅庭秋没心情管他去了哪,此时谢焉自院外进来,仅得了傅庭秋抬头一看,未有只言片语。
  谢焉走到傅庭秋身旁坐下,递给他一件东西。
  傅庭秋没接,借着谢焉的手,将东西看了个明白。
  他道:“柳家的玉佩?从哪来的?”
  谢焉:“有人在知南楼典当的,管事的见是柳家的,又知道我最近在打听柳序的下落,便留下了。”
  傅庭秋将玉佩接过,仔细端详:“这是柳序的,如何到了他人手中?”
  谢焉已将此事打听清楚,面对傅庭秋的疑问,他道:“是一位去城南山林,砍柴的老妪拾到的,便是昨日清晨的事。”
  昨日?傅庭秋想,老妪见到玉佩是昨日,不知这玉佩在那地方留了多久。
  谢焉:“我已去过老妪说的地方,并未发现血迹,想必柳序还活着。”
  傅庭秋沉思片刻:“不论他活着与否,如今知南令再次下落不明,于你我并非好事。”
  谢焉颔首,眼看法宝拍卖会即将举行,他比傅庭秋更着急,只是面上不显。
  傅庭秋想起昨日碰见的扶桑门,又瞧见眼前破裂的揽光铃,心中委实烦闷,知南令尚未有消息,他先折损了一件法宝,如何让人愉悦的起来。
  谢焉观他面色不耐,神色颇为烦闷,目光在揽光铃上徘徊不定,心想:揽光铃对傅庭秋很重要?
  严格来说,揽光铃的损坏同他脱不开关系,谢焉本想置之不顾,可看见傅庭秋烦闷不解的神态,不由得开口道:“揽光铃有补救之法。”
  沉浸烦闷的傅庭秋闻言偏头注视他,目光中明晃晃的快说,无声的催促着谢焉。
  谢焉恨不得将舌头一口咬断,为何要说?他明明该离傅庭秋远远的,结果因为知南令,非但没远离,二人还成了合作关系。
  明明他可将自己从揽光铃一事里摘除,却还是嘴欠的开了口。
  可这时再闭口不答,便显得有些故意吊人胃口。
  谢焉不是这等人,心一横道:“想必万秋山庄有千年玄铁吧?”
  被傅庭秋夺取的那方玉牌被他挂在折扇上,谢焉初见并未看出门道,但昨日听闻傅庭秋舞动的声音,细想便知折扇并非凡品。
  傅庭秋闻言微怔,将揽光铃放至谢焉面前:“据我所知,这揽光铃与玄铁没有关系,如何用它补救?”
  谢焉神态平淡的睨了他一眼,将揽光铃翻了个身打量片刻:“确实没有关系,但我说能补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若是想要揽光铃恢复如初,将玄铁奉上便是。”
  傅庭秋一听谢焉要帮他修复揽光铃,心下大喜,面上不由得笑逐颜开,他美滋滋道:“能得谢楼主出手相助,傅某深感荣幸,想来无以为报,便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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