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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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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焉收回听书的心神,正视傅庭秋,等着对方将实情全盘托出。
  静候片刻,只得到与傅庭秋的深情凝视,二人好似呆傻之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傅庭秋轻咳一声,率先转开目光,倒不是他脸皮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这跑腿之人自幼父母双亡,只余一个胞妹,也是天有怜悯之心,他这个胞妹出落的亭亭玉立,是十里八街皆知的美人儿,年方十八时,媒婆几乎将他家门槛踏烂,那美人儿拒不点头。”
  谢焉面无表情,整张脸上写满了“说重点”。
  “莫急。”傅庭秋瞧出他的不耐烦,安抚道,“若要知晓这放出消息之人,还需听我娓娓道来。一日卿门宗少宗主柳序路过此处,与美人儿一见钟情,二人锦被翻红浪,许下海誓山盟,柳序归家后,不日便说服父母,将这美人八抬大轿的抬进卿门宗。”
  “此事与卿门宗有关?”谢焉无心听他描述修真人士的猎奇艳事,依傅庭秋所言,知南令失踪与卿门宗脱不开关系。
  “是也不是。”傅庭秋毫无被谢焉打断后的不悦,“那跑腿的名为李凤瑞,他那胞妹叫李枫香,如今改名李婉儿,谢楼主该想起来点什么了吧?”
  谢焉对李枫香毫无印象,但要提起李婉儿,他忍不住皱眉。
  李婉儿是卿门宗宗主最疼爱的宠妾,修真界传闻此女面容娇俏、肤如凝脂,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更让人垂涎的是此女乃是天生通玉凤髓之体。
  坐拥此女之人,得洗髓易经,修为大涨的好处,想起柳泛突飞猛进的修为,谢焉恍然大悟。
  “楼主想起来了。”傅庭秋淡然一眼,便知谢焉心中有数,“修真各派只道此女是卿门宗宗主偶遇得到的,却不知她本是柳序的侍妾,这等秘史挖掘出来实属不易。”
  谢焉颇为赞同的点头,如若不是傅庭秋在,他也不知李婉儿的事迹,只不过,这与知南令有什么关系?
  “知南令在芙蓉阁的消息,出自李婉儿之手。”傅庭秋微微一笑道。
  “据我所知,李婉儿入了卿门宗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似笼内金丝雀。”谢焉道,“她未入卿门宗前,只是寻常女子,也未露其灵根。”
  “倘若没点机智过人的手段,又如何从少宗主的侍妾变成宗主的宠妾呢?”傅庭秋道。细数万秋山庄几任庄主,皆只有一位夫人,但这并不代表傅庭秋没见过勾心斗角。
  “即便如此,我也想不出李婉儿如何与知南令牵上关系。”谢焉如实道。
  早前傅庭秋建议从芙蓉阁靠山查起,被谢焉拒绝。如今查到的消息又同卿门宗沾亲带故,谢焉想撒手不管都难。
  只因这芙蓉阁背后的靠山,正是卿门宗。
  卿门宗在修真界地位偏中上,人丁旺盛,但有修炼天赋的极少,大多数是平庸之才,如今卿门宗只有宗主柳泛一人尚且拿得出手。
  柳泛年过百岁,因得了李婉儿相助,如今修为已至金丹期,相信再过不久又能大涨。
  门下弟子有事来报时,柳泛正挑选到适宜的笔,蘸取浓烈鲜艳的朱红颜料,在面前一片灰暗的画纸上,左右为难。
  “宗主,得到线报,知南楼三楼主谢焉,正在璇玑城内,说是为了知南令而来。”弟子恭敬道。
  柳泛将笔在画纸上比划了半晌,尚未寻到合适之处,低声叹息,心道:今日点睛之笔怕是完成不了,遂轻轻放下笔,取过手巾擦手。
  “他谢焉爱来便让他来,不必管他为什么而来,只要不招惹我们。”柳泛愿意高看知南楼一眼,但不代表他愿意高看谢焉。
  一个横空出世的毛头小子,仗着天赋不错的金灵根处处占风头,在他眼里谢焉不过是区区小辈不足挂齿。
  “同行的还有万秋山庄的少庄主傅庭秋。”弟子又道,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略急躁了些。
  “万秋山庄的少庄主?”柳泛端茶的手顿住了,轻声道,“希望他二人如江湖传言,只是私会情郎。”
  “罢了,下去吧。暂且不用管他们。”柳泛道,璇玑城安静了许多年,不可能因为两个年轻人便风云骤变,颠覆朝夕。
  何况璇玑城做主的终归是他卿门宗,而非万秋山庄乃至知南楼。
  夜晚临近,喧嚣不停的璇玑城因烟花柳巷的苏醒,更显的热闹非凡,将不夜城盛名表现的淋漓尽致。
  傅庭秋再次站到芙蓉阁门前,只觉得百感交集,与先前不同的是,他身旁还有位面色冷然,浑身满是生人勿进的谢焉。
  谢焉本意是直捣黄龙,找柳泛问个清楚,这一来二去省去兜兜转转,如若知南令不在璇玑城,他也好与朗月、清风从长计议。
  无奈傅庭秋坚决不同意。
  傅庭秋不同意的理由头头是道,令谢焉记忆犹新的莫过于那一条:他们唐突上门,将事情全盘托出,不免要牵扯出李婉儿一事,柳泛只当秘密藏的甚好,哪曾想被他们知晓,只怕会为了保密,杀人灭口。
  固然谢焉不觉得他言之在理,也不免顺着他说的其他理由仔细斟酌。
  这一斟酌便被傅庭秋拽来了芙蓉阁。
  芙蓉阁在璇玑城内无人不知,每每临近黑夜,无需花姐老鸨站在门口吆五喝六,大门半敞,自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争先恐后的朝里挤。
  傅庭秋:“今日想见那倾国倾城的花魁云苓,怕是难如登天咯。”
  谢焉听闻此言,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有嫌弃。
  傅庭秋不介意,摇摇扇子指着里面的笙歌鼎沸道:“人数之多,比我那日还要多上许多,怕是芙蓉阁有新鲜事物了。”
  谢焉不置可否,在芙蓉阁内寻欢作乐的众人神态上一扫而过,似乎未发觉什么稀奇的。
  “在门外看上一年,也比不上进去待一天。”傅庭秋笑吟吟道,抬脚进去的瞬间将谢焉一并拽进去。
  谢焉毫无防备之下,被人连拖带拽的拉进芙蓉阁,他有心武力抵抗,可瞧见傅庭秋一脸的笑意,便将浑身的抵抗暗自压了下去,顺着傅庭秋的力道,朝阁楼内走去。
  二人一入门,楼内并无许多人注意到,毕竟来芙蓉阁,都是来寻快活的,自然不会太过于注意他人。
  老鸨捏着帕子,满面笑容的朝二人走来,还未走近,先认出了傅庭秋,老鸨心底冒了句:哎哟,坏了。
  她有心躲避,奈何离傅庭秋谢焉二人本便不远,此时再闪躲,显得她分明心里有鬼。本着来者皆是客的心态,老鸨面上笑容重新拾起,一步三摇婀娜多姿的行至二人面前。
  “二位公子是要雅座呢,还是就座大厅呢?”老鸨脸上脂粉涂厚如面粉团子,怕是一笑都要抖落好些。
  傅庭秋不着痕迹的离老鸨远了些,这一站几乎是躲在谢焉身后,好似他被谢焉似有如无的保护着。
  二人这番姿态落在老鸨眼里,俨然成了另一番意思,不等二人开口,老鸨先捂嘴娇笑了两声,招来龟公道:“将这二位公子带去香字包厢,务必伺候好了。”
  谢焉只当这老鸨有眼色,一言不发的跟着龟公抬脚便走。
  跟在后面的傅庭秋眼波一转,冲老鸨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得到老鸨同样意味深长的回笑。
  背对谢焉相视而笑的二人,好似那暗中合谋的豺狼虎豹。
  包厢门徐徐关上,谢焉长身而立于窗前,低垂着眼望向楼内盛况,楼内高台楼阁,此时丝竹声不绝于耳,载歌载舞的美貌女子层出不穷。生生将人看的眼花缭乱,心生绮思。
  傅庭秋站在谢焉身旁,只看了一眼,便转开目光。
  谢焉:“老鸨与李凤瑞是旧相识,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忙。”
  傅庭秋:“无利不起早,老鸨视财如命,只要李凤瑞许以重金,老鸨见钱眼开自然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谢焉:“偌大的芙蓉阁,赚的还不够?”
  傅庭秋轻轻摇头,为谢焉这句不了解行内规矩的话。
  他道:“芙蓉阁固然日入千金,但抛去上缴给卿门宗的,还要维护芙蓉阁的日常经营,真正到老鸨腰包的怕是不多。”
  谢焉看了一会,兴致寥寥,他抬眼看着傅庭秋:“那老鸨许是意识到不对了。”
  傅庭秋:“就算她意识到不对,一会儿她还是会自动送上门,比那驯养多日的宠物还要温顺。”
  谢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傅庭秋回以高深莫测的一笑。
  门外有人敲门,傅庭秋开了门,是先前引路的龟公,他送来一壶清酒两盏杯,外加几碟小菜。
  将东西摆放整齐后,龟公朝傅庭秋、谢焉掬了掬,从袖内掏出本书皮一字全无的册子,放在桌上,方才退下。
  傅庭秋盯着那册子看了半晌,莞尔一笑,转开了目光。
  谢焉顺着他的目光,将那册子看了良久,问道:“是什么?”
  傅庭秋对册子是何物心知肚明,见谢焉心有防患,但难掩茫然神色顿起了捉弄之心,笑道:“一本有意思的东西,楼主不妨看看。”
  谢焉半信半疑,在傅庭秋面上瞧不出名堂,可断定那册子无害,便走过去,防备满满的掀开。
  傅庭秋只见原本神色坦然冷淡之人,倏然被粉色席卷,一张英俊面庞红里透着嫣红,双目慌乱,那掀书之手更是无处可藏,浑身上下皆在述说主人的手足无措。
  傅庭秋见状,不能自已的笑出声。
  他想:谢焉,当真清纯。
  

  ☆、第七章

  谢焉只觉得碰过画册的手火烧火燎,整个人好似刚从蒸笼里端出来,不论头尾全在冒着蒸蒸热气。
  狠狠剜了始作俑者一眼,谢焉平心静气,他并非年少不谙房事之人,不过是没想到芙蓉阁居然送上了一本,画风奔放、笔触揉捏刚好的龙阳春宫图。
  傅庭秋的目的达到了,也便不再逗弄谢焉,免得将人惹的恼羞成怒,不好收场,他道:“那老鸨记得我,想必听了些传闻,误以为我好男色,又见楼主这般英俊,不免多想了些。送上这等册子,许是聊表歉意。”
  至于这聊表的歉意是为何,在座二人心里有数。
  谢焉:“她倒是会看眼色。”
  傅庭秋:“正因如此,稍后她必定亲自登门致歉,开门做生意的很懂得圆润处世,那日我一掷千金的大气她尚且记在心里,怎会轻易得罪我?”
  即便傅庭秋没表明万秋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光是那一份视金钱如粪土的大气,已足以令人刮目相待。
  这其中的曲折不用傅庭秋再多解释,谢焉一点就通。
  傅庭秋话音刚落,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老鸨分外谄媚的请示:“傅公子,老身有些话想对公子明言,不知可方便?”
  傅庭秋含笑的目光在谢焉陡然黑了个彻底的脸上兜了一圈,温声道:“无妨,妈妈请进。”
  老鸨得了傅庭秋的话,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依然是前两次的龟公,门关上,也斩断门外随着老鸨一同跟来的好奇目光。
  老鸨腆着脸,挥挥手让龟公将几道好菜放到傅庭秋面前,奴颜婢膝的行至傅庭秋身畔,未语先期期艾艾的抽泣了两声,挤了两滴猫尿,故意让傅庭秋瞧见。
  傅庭秋身子一侧,躲开老鸨沾染豆蔻的十指,笑道:“妈妈想说什么?不妨说出一二。”
  老鸨见傅庭秋避她如蛇蝎,心头一冷,脑子跟着清明了许多,她倒是忘了这位傅公子爱蓝颜,思及至此,老鸨幽怨的眼神在谢焉身上逗留许久。
  “傅公子,那日我是逼不得已才让人去敲了云苓房门啊。”
  这一开口便将自己放在了弱者位置上。
  傅庭秋挑眉,似笑非笑:“妈妈说的哪里话,谁人不知芙蓉阁背后站着卿门宗,哪来不懂事的毛头小子自讨苦吃?”
  老鸨料到傅庭秋不会有好脸色,断然不曾想傅庭秋开门见山的道了个清楚,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公子所言非虚,但卿门宗绝不会因一件小事,便大肆张扬的为我做主啊。”
  傅庭秋:“因为妈妈逼不得已,所以难为情的收下双倍金银,倘若可以,我也想试试这等逼不得已。”
  这让老鸨接下来哭惨的话胎死腹中,她双手揉着帕子,脑海思绪翻飞,遇上这等难缠之人,她该如何是好?
  傅庭秋今日来,不是为了那日的金银,他倏然轻快一笑,让沉溺思绪的老鸨浑身一颤,抬头警惕的望着他,好似他有一点不规矩,即刻必死。
  傅庭秋:“妈妈,知南令的消息可是你放出的?”
  老鸨面容不俗,豆蔻年华亦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即便如今年过半百,也堪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此时瞠目结舌的模样,却赏心悦目不到哪里去。
  “老身,不知公子在说什么。”
  尾音不期然的带上了点言不由衷的心虚颤音。
  “这个龟公应是给你出谋划策的李凤瑞吧?”谢焉一把擒住妄想开门溜之大吉的龟公,丢到老鸨身边,冷声道。
  “我不知李凤瑞是谁,更不知道公子什么意思,我掌管芙蓉阁多年,何须人出谋划策?”老鸨故作镇定,但紧捏着帕子的双手出卖了她。
  谢焉:“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音未落,人已飘然行至老鸨面前,手指微张便要给老鸨些颜色看看。
  傅庭秋:“怎能对女子这般粗鲁?”
  傅庭秋适宜的出手,挡住谢焉不容阻碍的手,得到老鸨感激涕零的目光。
  谢焉皱着眉头,没收手,不耐道:“她明知知南令,却装作无知企图蒙混过关,你想放了她?”
  傅庭秋笑而不语,将谢焉的手彻底挡开,与老鸨对视,在老鸨感恩戴德的目光中,漫不经心道:“听闻卿门宗对背叛之人心狠手辣,追杀至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斩草除根。你说如若他们知晓,你背着他们,妄想攀上万秋山庄,会如何?”
  老鸨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望着傅庭秋,好似他是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恶鬼。
  原先老鸨见傅庭秋阻止谢焉,还当他菩萨心肠,见不得谢焉心狠手辣,哪曾想傅庭秋并非善意。她紧张的喉咙作痛,连咽口口水都隐隐发疼。
  倘若不将知南令的事交代清楚,她怕是难过了;如若说了,日后卿门宗定然不会放过她,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监督——李凤瑞。
  李凤瑞在她身边如同心头针肉中刺,哪怕对方并未做过对她不利的事,但她每每想到依然难以入睡。
  老鸨咬咬牙,心一横,破釜沉舟道:“如若公子将我身边之人灭口,我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要求提的在傅庭秋意料之中,他并未急着动手,反而长腿一伸,将规矩跪着的李凤瑞一脚踹倒。
  傅庭秋:“你可有话要说?”
  分明要给李凤瑞一次活命的机会。
  谢焉有些意外,换做上一世的傅庭秋,只怕手起刀落,不见丝毫拖泥带水。
  李凤瑞倒地瞬间,又迅速爬起来跪好,好一副天生奴婢像,对傅庭秋的话仿若未闻。
  傅庭秋皱皱眉,不再去碰李凤瑞,他发觉此人不对劲,似中了毒。
  反观谢焉,端详片刻,摸出一个红色瓷瓶,取出药丸,强行塞入李凤瑞口中,随后退到傅庭秋身旁。
  进门后一言不发好似死人的李凤瑞,药丸入口不到半盏茶,整个人倾倒在地,浑身痉挛,额头汗水好似瓢泼大雨蜂拥而至,一阵阵疯狂肆意的流,几欲将他整个人熬干。
  半晌李凤瑞停止痉挛,汗水也渐渐止住,人从半昏迷状态缓缓醒来,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惊慌失措的老鸨。
  那一刻李凤瑞眼中恨意滔天,猛虎下山似的朝老鸨扑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臭婆娘,敢给我下毒,我要你偿命。”
  李凤瑞将老鸨扑倒在地,双手铁钳似的卡在老鸨脖子上,双目圆瞪,龇牙咧嘴的好不丑陋。
  傅庭秋抬头同谢焉对视一眼,一脚将李凤瑞踢开。
  李凤瑞醒来眼中只有老鸨一人,未顾及到身畔还有两个陌生人。
  其中一位锦衣华服,长相俊美的男子,正是将他踢开之人。
  他心生不平,恶言道:“好一个英雄救美,莫非见我真要痛下杀手,心生不忍?”
  傅庭秋的折扇总要时不时冒个头,好让谢焉记起玉牌一事。
  此时他折扇点了点老鸨,又点了点李凤瑞,颇为嫌弃道:“我天人之姿,怎会看上她?不要东扯西说,救你一命是要问你正经事。”
  李凤瑞哪里是好相与之人,他生来力大无穷,蛮不讲理,自胞妹嫁入卿门宗,更是狗仗人势,祸害一方。
  观傅庭秋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虽相貌出众但不足为惧,想必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一辈,不免轻视。
  李凤瑞:“什么正经事?老子一概不知,要是你想寻个春风一度,老子不嫌弃你是个男的。”
  傅庭秋冷笑一声,何时受过这等污言秽语?
  随手一甩,谢焉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那厢还顶天立地的李凤瑞哀嚎一声,双膝跪地,双手颤抖的捧着脸痛哭流涕。
  谢焉眉梢微动,这是?
  傅庭秋:“我问你话,你答还是不答?”
  世人皆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偏偏李凤瑞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只听这人倒抽一口气,猖狂道:“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我说我说。”李凤瑞自以为千里江山屹立不倒,他不说别人拿他没办法,殊不知被他掐的死去活来的老鸨悠悠醒来,听见这话,连滚带爬到傅庭秋脚边,“公子想知道什么,老身愿意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
  傅庭秋轻笑一声,这声笑落在李凤瑞耳中,无端生了几分嘲讽,好似嘲讽他的愚昧不知,更是嘲讽他的固执己见。
  这让将自己比的天下少有的李凤瑞,如何静坐一旁?
  李凤瑞低吼一声,不管不顾的朝着傅庭秋冲过来,眼中是同归于尽的狠意。
  可惜人尚未到傅庭秋的面前,被谢焉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扇到了屏风上,屏风顿时四分五裂,李凤瑞也仰躺在碎裂的屏风上,目瞪欲裂。
  谢焉接过傅庭秋递过来的一盏铃铛,朝李凤瑞丢过去,刹那李凤瑞被一束蓝色光芒笼罩,只见他在蓝光里徒劳无力的挣扎,亦不能离开半分。
  这等景象让谢焉想起多年前知南楼重金拍出的一件法宝——揽光铃。
  那是少有的上等法宝,能禁锢住大乘期的修真人,未曾想今日被傅庭秋用来对付李凤瑞,当真是暴殄天物。
  傅庭秋见老鸨愿意合作,李凤瑞又被谢焉制服,弯腰将老鸨扶起,将她安置在身边:“知南令的消息你从何得知?”
  老鸨惊慌未定,心头一阵阵发秫,声音颤抖道:“是,是少宗主飞鸽传书,让我散布出去。”
  这与傅庭秋得到的情报不一样,他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追问道:“当真是少宗主而不是李婉儿?”
  “李婉儿不过是个玩物,她的话我断然不会听从。”听见李婉儿的名字,老鸨的神态迅速镇定下来,隐约有几分不屑,“不瞒公子,李婉儿只不过是个媚上欺下的贱人。”
  傅庭秋对老鸨的题外之话兴趣全无,他道:“明知知南令消息一出,会给芙蓉阁带来无尽的麻烦,你为何还这么做?”
  老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按了按脸庞道:“依附于卿门宗得以将芙蓉阁做大,不听从指挥,怕是会被取而代之,再者,我在这其中看见了生财之道,为何不做?”
  傅庭秋缄默,深觉得问了个蠢问题。
  “你可知他为何要这么做?”谢焉的声音在傅庭秋身后不紧不慢的响起。
  老鸨瞬间没了言语,傅庭秋看去,只见老鸨神色闪烁,双唇微微一颤,分明是有话不想说。
  

  ☆、第八章

  傅庭秋:“难不成这时候你还想隐瞒?”
  傅庭秋面上带笑,眼神却不似笑容那般温和,老鸨努力镇定,但依旧无法平复心中恐惧。
  谢焉不期然的动了动,惹的老鸨瞬间惊恐。
  老鸨:“我说我说。”
  她尚未忘记谢焉先前要将她置之死地的狠绝。
  傅庭秋声音极轻的应了声,温和似春风:“他为何这么做?”
  老鸨:“少宗主要跟知南楼做个交易。”
  傅庭秋:“什么交易。”
  老鸨拨浪鼓似的摇头,神色惊恐的看着谢焉,生怕他不信似的慌张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日少宗主见我百般为难,才愿意将其中缘由告知于我。”
  谢焉不点头也不摇头,神色颇为寡淡的睨了老鸨一眼,目光落在傅庭秋身上。
  傅庭秋面上笑容消失了,颔首眯眼半晌,道:“依你所言,少宗主对你很是看重,否则断不会将此事告知你。”
  老鸨哽了哽,原本抛出此事,是想让傅庭秋二人不再将目光拘在她身上,岂料傅庭秋才思敏捷,注意到她用词背后的深意。
  傅庭秋是笑着,却像极那寒冬腊月的凛冽之风:“有些事说出来固然是致命的,但有些事不说出来可能永远没机会说了,妈妈觉得呢?”
  老鸨闻言浑身一颤,低眉顺眼间偷偷睨了神色不明的傅庭秋一眼,心里明白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见得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她气息轻轻道:“公子,我若是将一切尽数交代,您是否能保我一命?”
  傅庭秋当机立断:“自然,我以万秋山庄为证。”
  老鸨得到傅庭秋的保证还不算完,目光怯怯的望向谢焉。
  谢焉想得到有用线索,必然要做出些许牺牲,他几不可见的点头,让老鸨心里一块石头落下,这才缓缓开口。
  “我只是芙蓉阁掌事的,知道的有限,今日索性将事情全数告诉二位。我不知少宗主如何得到知南令的,只知他那几日心情甚好,连带对我也宽厚了许多。不久,少宗主面色凝重的寻到我,让我将知南令在芙蓉阁的消息散布出去,其中利害我懂的,自是不应。”
  傅庭秋有些意外知南令在柳序手里,他原本以为知南令在芙蓉阁的消息,是卿门宗与别家设下的计谋。
  老鸨未注意二人的神色,自顾道:“他将前因后果告知我,只说引来知南楼的楼主,让他同知南楼做成交易,到时自会有人妥善处理此事,我不必担任何干系。”
  话说到这里,傅庭秋骤然发觉,他与谢焉见面是机缘下的巧合,真正设计要见谢焉的是柳序,可如今柳序不知所踪。
  人去了哪里?知南令若是真的在柳序身上,那这会自然跟着柳序一同下落不明了。
  谢焉波澜不惊,即便是知晓这等重要之事,他依旧不动声色,仔细的端详老鸨片刻,他道:“知南令在柳序手里一事,你还同谁说过?”
  老鸨摇头:“只你二人,少宗主明白知南令掀起的狂潮,严令命我不许随意说出,我自当遵守。”
  谢焉又问:“那柳序呢?”
  老鸨闻言也是一脸不知:“老身不知,许是回了卿门宗。”
  傅庭秋觉得事情还没完,尤其他们知晓知南令在柳序手中,如若有他人知晓这件事,那柳序及知南令的安全,必然很难保障。
  一个靠勾栏妓院起家的中上门派,门内弟子武功一般,极容易被拿捏。
  修真界能将卿门宗踩在脚下的门派不计其数,恐怕柳序也是想到这,才让老鸨将知南令在芙蓉阁的消息传出去,想借此机会搭上知南楼这艘大船。
  到时他见到谢焉,奉上知南令,寻求点檐下庇护,以知南楼的度量,这点小恩小惠自是愿意给的。
  只不过新的疑问又出来了。
  柳序如何得到知南令的?
  谢焉已然露面,他为何迟迟不现身?
  知南令在芙蓉阁的消息一出,修真各派必然动荡,为何昨夜芙蓉阁风平浪静,只有谢焉一人前来?
  傅庭秋的疑问,谢焉同样有。
  但眼下他们一无所知,当务之急还需找到柳序。
  傅庭秋:“以你对柳序的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鸨犹豫了会,轻声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好在心肠不坏。”
  随同大流的评价,傅庭秋不过心血来潮的一问,见老鸨期期艾艾,欲言又止,不由得笑容一扬,温声道:“妈妈还有话要说?”
  老鸨将该交代的,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个清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直白的说出来,生怕傅庭秋不同意。
  谢焉:“走吧。”
  老鸨抬起半个屁股,想起傅庭秋先前的保证,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去。
  傅庭秋岂能不知她在想什么,随手丢出一封书信,“凭此信到城内万秋山庄开设的铺子,自有人帮你打点。”
  老鸨欣喜不已,将书信拆开,确认无疑,才起身离去。
  待老鸨走后,谢焉才出声:“柳序应是意外得到知南令。”
  傅庭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否则以柳序那等酒囊饭袋的无用之人,如何从高手如云的知南楼里,将知南令盗走?
  思及知南令丢失,傅庭秋眉头一锁,他似乎忘了问,知南令是如何丢的。
  知南令的失踪界内流传的五花八门,让人生生觉得百种说法百种真。
  傅庭秋:“夜已深,谢楼主咱们该回去洗洗睡了。”
  今日仰仗傅庭秋,得到些有用的线索,谢焉不跟他一般见识。
  看见在蓝光中拼命挣扎的李凤瑞,谢焉心神一动。
  傅庭秋伸手将揽光铃收回,地上的李凤瑞只剩下喘气,眼含恐惧的望着傅庭秋,生怕他一个不快,又将自己罩在那让人生不如死的蓝光中。
  傅庭秋:“李凤瑞,你与我二人同去卿门宗,如何?”
  此时李凤瑞哪敢说个不字?捣蒜似的点头,一脸的眼泪鼻涕,看得人嫌弃不已。
  傅庭秋:“擦擦你的脸,明日卯时,复来楼前。我若是见不到你,你自己掂量着后果。”
  他说着话,配合手里的揽光铃,将李凤瑞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一分偷跑的心。
  傅庭秋满意的点头,递了张银票过去:“这是你应得的。”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后,傅庭秋方才跟着谢焉,二人朝早上出来的院子走去。
  那院子离芙蓉阁尚且有段距离,二人行了一段路,保持着沉默,好似在无声的攀比谁的耐心更甚。
  傅庭秋心里憋着事,想问谢焉事的欲望拔得头筹,他道:“谢楼主,那知南令如何失踪的?”
  谢焉只当他愿意当回精致华美的花瓶,未曾想路刚过一半,这人便忍不住了。
  谢焉:“法宝拍卖不日将举行,知南楼还尚未准备好压轴宝物,朗月心中焦急,与我及清风商讨,想携知南令寻几件珍贵法宝。”
  傅庭秋:“知南令是在朗楼主手中丢失的?”
  朗月,知南楼大楼主,修为虽不及谢焉,但修为也至心动,堪堪要入金丹期,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是以何人能从他手中夺走知南令?
  谢焉摇头:“不是,朗月的建议我与清风没异议,待我三人前往知南楼的蕴宝楼,赫然发现知南令已不在,不知何时被人盗走。”
  傅庭秋惊愕,不知何时被盗走?
  怎会如此怪诞?不说知南楼高手如云,那镇楼之宝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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