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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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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焉:“林老既已回到知南楼,你也该知道他进步神速的原因。”
  清风:“即便心中有数,亲眼所见,依旧震撼无比,傅庭秋总是在给我惊喜啊。”
  谢焉:“若是能抓到梁天阙,塞外之行或许会轻松不少。”
  清风:“这不正是我们来此的目的吗?”
  谢焉颔首。
  清风:“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谢焉摇头:“他应付得来。”
  这句话背后给予的信任,让清风微微侧目,不知何时,谢焉竟对傅庭秋交以如此深厚的真心,让他意外的同时,不由得感叹:弟大不由哥啊。

  ☆、第六三章

  幻术是扶桑门的绝活,落在梁天阙这等外人手里,只能说梁天阙委实够机敏,能学成,而白长醉也确实能看得开,能割舍。
  在白长醉看来,梁天阙过目不忘的天赋固然可怕,但并不危及到扶桑门,况且梁天阙已跟傅庭秋结下梁子,他就算回塞外,也不担心傅庭秋过的轻松。
  此时此刻,芙蓉阁一楼,除去傅庭秋空无一人。
  若不是傅庭秋接触过幻境几次,当真要被梁天阙粗糙编织出的幻境骗过,他挥剑,看似不经意,却目的明确的敲在高台上的一方琴上。
  琴是真的,花娘子纤长玉指落在琴弦上,勾弹出动人心弦的哀怨曲调,遭遇傅庭秋简单粗暴的以剑代指,琴弦发出不堪其重的崩溃声:“铮……”
  靡靡之音,回响无边,隐约透着几分扼腕的悲痛感。
  随着音波散去,幻境也跟着褪去,露出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的龟公们,梁天阙站在二楼,面色不明的看着他,拧眉间透着几分进退两难。
  傅庭秋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抓到梁天阙,对他而言,有益无害。
  见傅庭秋持剑而来,持之以恒的模样,梁天阙面色更不好看,他只觉得傅庭秋有些难缠。
  烈男怕痴女,梁天阙虽不怕死,但他怕被人盯上,给寨子带去不幸,索性将事情摊开同傅庭秋说个明白,再者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眼下孤身一人,真要与傅庭秋硬碰硬,吃亏的是他。
  梁天阙:“你想做什么?那日我并非有意杀你,否则,你哪能活蹦乱跳的?”
  傅庭秋:“我知道,来找梁公子是想让你在塞外尽尽地主之谊。”
  梁天阙神色不定,古怪道:“你要去塞外?”
  傅庭秋:“你既来中原,与白长醉有过合作,也该知道知南令如今在塞外,我与知南楼有约在先,得助他们寻回知南令。”
  梁天阙不傻,听他三言两语,便明白傅庭秋引他出来,意在何处,他道:“就算我将你们带到塞外,你们也未必能从萧云生手里夺回知南令。”
  傅庭秋微微一笑:“这便不用梁公子操心。”
  梁天阙面有难色,片刻后,期期艾艾道:“我也,我也不是不愿意帮忙,但是让我义父知晓我无缘无故的帮你,恐怕……”
  傅庭秋笑容微敛,似有些严肃的意思,梁天阙立刻道:“我们最忌讳的便是你们这些中原人,几百年前有一人将我们那闹得鸡犬不宁,翻天覆地的,至那以后,每每提及中原,谈闻色变。”
  傅庭秋:“不能因此,我便放弃知南令。”
  梁天阙拧眉道:“你怎么就不明白,萧云生将知南令带回塞外,再引你们前往,分明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偏偏你这死脑筋的,还真想方设法的去送死,你可知为何白长醉急着赶回去?”
  傅庭秋:“为何?”
  梁天阙没好气道:“因为他决定再相信萧云生一次,打算与他强强联手,将你们彻底留在塞外,万秋山庄与扶桑门的恩怨已久,更何况谢焉还将白长醉最疼爱的弟子废了,他岂会让你们平安无事?”
  傅庭秋没想到梁天阙还知道谢焉废了白独归一事,他奇道:“你知道不少事情啊。”
  梁天阙瞧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们塞外什么都不如中原,但情报,绝对比你们中原厉害,这点你无法否认,你们修真各派的掌门今日吃了什么东西,睡了哪个美娇娘,不出一日,塞外无论老幼妇孺,人尽皆知,只有我们想不想,没有我们知不知道。”
  好比与白长醉合作一事,他听信白长醉一面之词,没想过查证,结果被白长醉摆上一道,惹下傅庭秋这个麻烦。
  这等狂傲之话未免太过于嚣张,傅庭秋笑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白长醉与萧云生打算如何对付我?”
  梁天阙沉默片刻,抬头看他,似有些怜悯,他煞为好意的劝阻道:“不要去塞外。”
  傅庭秋:“不可能。”
  梁天阙叹气:“那个什么知南令,真的那么重要?”
  傅庭秋:“我与梁公子无亲无故,你为何要阻止我去塞外?”
  梁天阙默然,少顷道:“因为不打不相识嘛,我义父说,中原强者多如牛毛,让我懂得察言观色,多交些朋友,如若能在中原混的如鱼得水,那七星寨前途无量。”
  傅庭秋:“做朋友言之尚早。”
  梁天阙:“你不就是想让我带你去塞外,找萧云生吗?”
  傅庭秋轻笑,并不说话。
  梁天阙目光一转,小声问:“如若我助你取回知南令,你是否能助七星寨在中原站稳脚?”
  傅庭秋抬眸审视他,见梁天阙满目认真,态度诚恳,仿佛这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方才提出的可行办法:“我怕你与白长醉联合起来算计我,再者,你不怕我事成后杀你灭口?”
  梁天阙闻言一愣,随后洒然一笑,竟有几分畅快:“若是如此,那万秋山庄的名头也算尽数毁在你手里。”
  傅庭秋嗤笑,懒得接话。
  “若是公子真愿意做引路人,事成之后,知南楼愿倾力相助。”有人含笑道。
  傅庭秋缓缓抬眸,看向台阶口。
  梁天阙在此人开口时,浑身紧绷,戒备满满。目光倏然凶狠,若是来人有一丝妄动,他便能倏然出手。
  清风露面,感受到梁天阙的杀气,哑然失笑:“梁公子不必紧张,我不是来同你打架的,我是生意人,只会谈生意。”
  梁天阙窥见傅庭秋毫不意外的神色,明白来人怕是与傅庭秋认识。
  傅庭秋:“清楼主,近来安好?”
  清风彬彬有礼:“极好,少庄主安好。”
  傅庭秋:“挺好。”
  傅庭秋扫向清风身后,并未见到谢焉,不免有些失望。
  清风混迹人场多年,早已修成识人眼色的人精,他轻抬下颚,意有所指。
  傅庭秋微怔,目光顺着清风所指方向看去,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自另一边台阶口走来。
  梁天阙又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且这陌生男子武功修为他皆看不透,这让梁天阙内心一颤,已有奉命唯谨的意思。
  清风走到傅庭秋与梁天阙身侧:“想必梁公子知道知南令本是知南楼的东西,不过是被萧云生伺机盗走。”
  梁天阙被谢焉威慑,谈吐自然别扭起来:“知道是知道,但八神殿岂是那么好闯的?没点真本事,八神殿早被扶桑门端了老窝。”
  傅庭秋:“纵使龙潭虎穴,也得走一遭。”
  梁天阙无奈:“我并未不答应,只是不想你们去送死。”
  傅庭秋:“多谢梁公子的好意。”
  梁天阙偷瞄谢焉,轻声道:“萧云生没安好心,若是你们贸然前往塞外,怕是前脚进,后脚便被放在砧板上,剁成包子的肉馅。”
  清风忍不住笑了,他道:“塞外果真有人肉包子?”
  梁天阙面色严肃,纠正道:“我并未与你们开玩笑,要不,我先将我们那的景象说给你们听听,你们再做打算?”
  旁听未曾出过声的谢焉忽然道:“不必。”
  傅庭秋亦点头,确实不用,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的地方,听些无稽之谈,并无多大用处,以梁天阙先前的说话,对方应是想吓吓他们,好让他们打消去塞外的打算。
  梁天阙吃瘪,小心翼翼的瞄着谢焉,生怕惹的谢焉不快,便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梁天阙身为芙蓉阁的少东家,莫名其妙的被砸场子,还被人带走,他将事情来回想了几遍,都觉得十分憋屈,有心发怒,碍于谢焉,不敢发作。只好躲进清风给他安排的房间内,悄然发泄。
  谢焉落脚的地方依然是前几次的小院。
  傅来自芙蓉阁包厢内被摇醒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傅庭秋,生怕他眨眼便没了人影,又同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起来。
  傅庭秋:“你是说萧云生没给你具体地方?”
  谢焉点头。
  傅庭秋哂笑:“萧云生不知你会如何对付他,竟想出这法子来拖延时日。”
  谢焉:“此处知南楼的账房先生是他的人,倒是给了线索。”
  傅庭秋:“如何?”
  谢焉:“茶楼已去过几回,并未有明确消息。”
  傅庭秋笑道:“那楼主今日便与我再去一趟吧。”
  谢焉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因清风的缘故,每每在茶楼听书,总能遇见相熟之人,惹的人没法好好查询。
  傅庭秋回头交代:“傅来,帮我办件事。”
  傅来苦着脸上前,明知这是傅庭秋为了支开他想的法子,他也不得不从。
  傅庭秋耳语交代一番,傅来皱着脸的瞬间撑开,眉开眼笑的走了。
  谢焉低头喝茶,抬眸对上傅庭秋声色犬马的目光,他不由得抿唇,轻声问:“怎么了?”
  傅庭秋知晓附近定有知南楼的高手暗中守着,高手自当耳聪目明,心思细腻,但他仍然按捺不住想撩闲的心。
  傅庭秋前倾,压低声音道:“一月未见,你可想我?”
  谢焉不动声色的挪挪位置,让自己离桌子更近些。
  傅庭秋见状,眼中带笑,继而压着声音又道:“你既想我,为何不给我写信?”
  谢焉不答,只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的情意无法描述。
  谢焉不说话,傅庭秋不会善罢甘休,他双臂放在桌子上,又向谢焉那边挪了挪身躯,想离谢焉更近些:“你倒是说句话,是想我,还是不想我?还是说,在这一月里,谢楼主另寻新欢?江湖上能与我一争高下,又能拉下脸面主动向谢楼主求欢之人,怕是只我自己。”
  谢焉垂眸,不让傅庭秋看见他目光中的笑意。
  傅庭秋自言自语:“好啊,我说这么多的话,你竟是沉默不语,难道说还未翻云覆雨,你便对我失了兴趣?亦或者,楼主你身患隐疾,不忍我往后过苦行僧般的日子,想放我自由?”
  谢焉听不下去了,不过是不想将情爱挂在嘴上,结果惹得傅庭秋胡乱猜忌。
  他伸手捏住傅庭秋的下巴,身躯前倾,在傅庭秋唇上印下一吻,想起这人方才的胡言乱语,他泄愤般的轻咬了一口,才将人放开。
  傅庭秋吃痛的捂着唇,两眼泪汪汪。
  谢焉看了他一眼,施施然的端茶再喝一口。
  傅庭秋:“原来如此。”
  谢焉喝茶动作一顿,抬头疑问:“怎么?”
  傅庭秋挤眉弄眼:“你不想我多说话,只想让我动手动脚。”
  谢焉:“……”
  傅庭秋:“别害羞,下次我什么话都不说,直将楼主封唇便是。”
  谢焉轻咳一声,只觉得待在小院四周的高手心里怕是不好受。
  傅庭秋:“楼主觉得,此行能否取回知南令?”
  谢焉淡然道:“能。”
  傅庭秋轻笑:“楼主说能,那便能吧。”
  谢焉不再说话,垂眸想,知南令是他给出去的,自然要由他收回来,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再者,塞外江湖再危险,他不是孤身一人,又有何惧?

  ☆、第□□章

  傅庭秋与谢焉欲前去茶楼打探消息,梁天阙听闻后,犹豫再三,也跟着一道。
  茶楼热闹依旧,门庭若市,傅庭秋几人来的不算晚,饶是如此,也只能分的一处偏僻的雅座。
  方才坐下,说书人手持旱烟袋,端着方小茶壶,一步三晃的行至案台处。
  梁天阙偏头一看,轻轻嗤笑。
  傅庭秋见状,轻声道:“可有不妥?”
  梁天阙:“在塞外混不下去的江湖骗子。”
  傅庭秋长眉一挑:“哦?”
  梁天阙见说书人居然是个熟面孔,便生了几分聊聊无趣,他道:“此人在塞外以卖情报为生,后因一手情报卖多人被发现,断了生路,原以为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谁知竟在此处混的风生水起,看架势挺多人愿意捧他的场。”
  傅庭秋回想起前两次来的景象,确实有不少人冲着说书人来的。
  傅庭秋:“依你之言,这书咱们没必要听下去?”
  梁天阙:“不,听听吧,我也想听听,他会给你们什么消息。”
  傅庭秋:“我觉得他胡说八道的可能更大些。”
  梁天阙一笑,唇角梨涡乍现:“他若是空口无凭的胡说八道,我便将他拦下,帮你们问个清楚。”
  傅庭秋:“梁公子忽然这般好心,倒让我有些不适应。”
  梁天阙不自在的看了眼谢焉,微微凑近傅庭秋:“只要你让谢楼主手下留情,一切好说。”
  傅庭秋憋笑,原来梁天阙这般配合,是因惧怕谢焉,明明谢焉待人待事皆一视同仁,却还是让梁天阙心生胆战。
  说话间,说书人已拍响惊堂木,旱烟袋抽上两口,清完嗓子,开始说书。
  说书人:“有言道,知南令一出,修真界风云诡谲,波涛暗涌,各大门派蠢蠢欲动,皆在背地里使劲,想夺取这枚至宝,在座的诸位都明白,知南楼岂是那等好惹之辈?如今知南楼与万秋山庄犹如八拜之交,好的可穿同一件衣衫,修真各派想夺走知南令,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说书人抽了口烟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眉飞色舞道:“知南令的盛名不仅在中原扬名万里,远在塞外的修真门派亦有所耳闻,他们迫不及待,两两联手,势必夺到知南令,携带至塞外,这一来二去,中原塞外便交上手,交手地方在蔼雪山上,蔼雪山是何等地方?那是久未有人问津的荒蛮之地,人烟稀少,危险重重。”
  说到这里,也该捧场人出面,哄抬气氛,只听有人问:“一般人去不得蔼雪山,难不成塞外之人比咱中原门派的人,要多上几条命?”
  说书人摆摆手,扬声道:“只因这知南令在塞外一大门派手中,那门派的立根之地在蔼雪山上,中原门派被迫上山,他们将蔼雪山的主峰毁了干净,即便如此,也未能夺回知南令,据我所知,如今知南令已被带往塞外,只等谢楼主亲自讨回。”
  有人又问道:“谢楼主生来长在中原,对塞外荒漠之地,怕是了解甚少,他怎知拿走知南令的门派在何处?”
  说书人:“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这夺走知南令的并非一般门派,其门中人各个身怀蛊虫,自命不凡,遂称为八神殿,八神殿殿主萧云生,更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竟将八神殿立于峭壁之上,那峭壁之下是深不可测的海水,人一旦落水,恐无回天之力。”
  傅庭秋眉头微皱,峭壁之上?
  他疑惑不解,身侧的梁天阙却是原来如此的模样。
  说书人又道:“这若是换做有胆识之人,倒也做得出来,更令人拍案称奇的是,离八神殿不过百余里的另一座山峦之上,赫然是扶桑门门邸。扶桑门在塞外亦是个厉害角色,近几年塞外的修真界,便是被这两大门派占据,每每搅动风云,定是他两派之人,值得一提的是,八神殿与扶桑门水火不容,若是两位掌派之人遇上,那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傅庭秋睨了谢焉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目光游走,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天阙听到这里,轻笑一声,引得傅庭秋注视后,轻声道:“萧云生好计谋,不仅将八神殿的所在之地如实奉告,顺便还附送上扶桑门的,端看你二人如何选择。”
  傅庭秋:“他与白长醉合作失败后再合作,双方皆无法袒露真心,只会互相猜忌,他这厢将扶桑门府邸出卖给我们,另一边还不知白长醉会如何给他下绊子,只需略施小计,便可看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梁天阙头皮一麻,联想到自己,若是他没有弃暗投明,七星寨是否也会被傅庭秋这般算计。
  梁天阙:“他们不是傻子,怎会被你轻易摆布?”
  傅庭秋轻快一笑,慵懒道:“人言可畏,遮遮掩掩间半真半假,时日久些,假亦真时真亦假,你说,他二人还会心无芥蒂的合作吗?”
  梁天阙顺着他说的稍稍想了下,只觉得浑身发凉,若是真的这般,那怕是转身便能互捅刀子,不用傅庭秋亲自出手,白长醉与萧云生已自相残杀完了。
  梁天阙抬眸看了傅庭秋一眼,花容月貌因这副让人心悸的城府,无端生出几分逼退人的凉薄之意。
  傅庭秋转眼瞧见梁天阙的神态,莞尔一笑:“不必如此看着我,以他二人的聪明城府,断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梁天阙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笑容,心中对傅庭秋生了些隔阂,此人聪明,擅于攻人心计,他需小心行事才好。
  不知不觉间,今日说书已完,说书人一手旱烟袋,一手小茶壶,悠闲的离去,离去前遥遥的朝傅庭秋他们瞥了一眼,那一眼,颇为刻意,让傅庭秋几人想不注意都难。
  几人在茶楼后的巷子口处,见到这位以说书讨生活的老者。
  老者见到梁天阙,诧异一闪而过。
  梁天阙:“看来你还记得我。”
  老者干巴巴道:“梁少当家哪里话,你对我恩重如山,我忘记我的衣食父母,也不会忘了你。”
  梁天阙:“嘴上说着我是你的恩人,心里想的是,拿着八神殿的好处,为八神殿办事,倚老卖老可要不得啊。”
  老者干笑,不知如何解释。
  梁天阙扫了他一眼,皱眉道:“得了,是他们有事要问你。”
  梁天阙侧身,在他身后的是傅庭秋与谢焉。
  老者显然是认识他二人的,笑容微开,神态自然,远比面对梁天阙时,要生动上许多,他道:“我受人之托给二位捎封信。”
  话语间自袖口摸出封信,双手奉上递到傅庭秋面前,颇为诚恳笑道:“萧殿主还拖我带了句话。”
  傅庭秋颔首,客气道:“您请说。”
  老者:“还望傅少庄主与谢楼主仔细斟酌,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老者甫一开口,不仅将萧云生的语气神态临摹出来,便连那最细微的动作,也未曾遗忘。
  傅庭秋微微躬身接过信:“多谢。”
  老者抱拳,谦让道:“不敢当。”
  老者看向梁天阙:“梁少当家的恩情,我终生难忘,只是如今我已是八神殿之人,不好与梁少当家过多接触,还望梁少当家莫要觉得我忘恩负义。”
  梁天阙哂然:“萧云生的手段比我狠多了,你愿意为他卖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老者苦笑一声,对傅庭秋二人一施礼,转身离去。
  傅庭秋将信递给谢焉,走到梁天阙身侧:“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梁天阙扬脸,笑道:“傅少庄主言之有理,是我想多了。”
  傅庭秋看出他眼中的怒其不争,不由得微微摇头,拍拍梁天阙的肩,不再说话。
  一行三人回到小院内,围坐在石桌前,盯着桌上两张薄薄的纸。
  傅庭秋:“地图?”
  谢焉:“一张注明八神殿,另一张是扶桑门。”
  梁天阙细细观摩两眼,抬眸对波澜不惊的二人道:“是真的。”
  傅庭秋唇角微陷,露了个不明所以的笑:“还真是让我们选啊。”
  梁天阙:“萧云生的惯用伎俩。”
  傅庭秋:“哦?”
  提及萧云生的小伎俩,梁天阙说上三天三夜怕是都道不尽,他对萧云生印象极坏,感官极差,乃至于提起萧云生,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心狠手辣,是个坏人。
  可无论在塞外还是中原,他都未能寻到一个愿意听他倾述之人,如今傅庭秋这愿听下文的模样,倒是深得他心。
  梁天阙:“大抵是因生于贫民窟,长于街头乞丐窝的缘故,从小到大都处在没得选的境地内,一朝得势,总让人做选择,动不动便设计让人做选择,有次他抓到殿内的背叛者,非要人二选一,一边是年迈的老母亲,一边是新得的俏寡妇,你说人怎么选?”
  傅庭秋:“直白点,便是说这两张地图,无论选哪个,都不会有好结果?”
  梁天阙惊讶,这样都被傅庭秋听出弦外之音,他眉目弯弯:“是。”
  傅庭秋叹息,说个话瞧这弯子绕的。
  傅庭秋:“那若是我说,不论是知南令,还是白长醉,我都要,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梁天阙微不可见的摇头,笑容收起,直视傅庭秋:“不知为何,我总有种萧云生碰到硬茬的错觉,也正是因此,我才愿意帮你。”
  傅庭秋:“你为何巴不得萧云生吃瘪?”
  梁天阙面上尴尬一闪而过,支支吾吾半晌,妥协道:“年少不懂事,偷偷溜下山,被他欺骗过。”
  傅庭秋:“记仇至今?”
  梁天阙似有些怔神,良久缓缓摇头:“实际上,八神殿作恶多端,身为殿主的萧云生不管不问,大有纵容的意思,如此下去,塞外民不聊生,难寻活人,这并非我愿意见到的。”
  傅庭秋深以为然的点头,被蛊占了神智的,便不能称之为人,只剩下空有其表的外壳,与行尸走肉并无差别。
  梁天阙又道:“萧云生自傲,又以养蛊为生平追求,你们若是想将他一击必杀,怕是有些难处。”
  傅庭秋知晓,来之前徐老也曾说过此事。
  谢焉在旁轻声道:“我只为拿回知南令,至于杀不杀他,另当别论。”
  梁天阙难得敢同谢焉对视,良久后,这位善于见风使舵的梁少当家点头奉承道:“谢楼主说什么,那便是什么,楼主英明神武,高瞻远瞩。”
  傅庭秋:“……”
  鲜活的人形狗腿子,难得一见。

  ☆、第六五章

  傅庭秋与谢焉敲定三日后前往塞外,梁天阙并无意见。
  夜已深,偶有更夫敲梆,警醒百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傅庭秋踩着敲梆声,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谢焉房内。
  谢焉房内烛火早已熄灭,此时门窗紧闭,将皎白的月光止于门外,让人看不清房内的景象,傅庭秋顺着白日里看过的景象,脚步轻慢的朝着床畔走去。
  临近初冬,帷帐依旧未曾拆去,此时被放下,将床上景象遮的严实,不知为何,傅庭秋忽然想起,那夜在万秋山庄,他也是趁着夜深人静,怀抱玄铁,偷偷摸摸的去找谢焉。
  但那时的心境与此刻一比,相差甚远。
  此刻,他两双空空,衣衫尚且完整,怀着一颗躁动的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越是靠近帷帐,傅庭秋越是紧张,他深呼吸,顷刻屏息,快步上前,像是要给自己一个痛快似的。
  人方才到床畔,还未来得及掀开帷帐,自帷帐的罅隙内,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擒住他的手腕,趁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傅庭秋张口欲喊,谁知拉人之人,对他颇为了解,另一只手捂在他的唇上。
  傅庭秋后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身前被人堵着,双手双脚皆被禁锢住,浑似没了自由的傀儡,他抬眸,于黑暗中对上谢焉含笑的双眸。
  他动了动唇,只小声道:“你在等我?”
  谢焉不答,微微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待离开,却被傅庭秋追着他亲的姿势引诱,又垂首将他深深吻住。
  二人分开,傅庭秋急促呼吸,依旧不肯消停:“一月不见,楼主便想如此打发我?”
  谢焉面上染了浅笑,透着几分深情,凑在傅庭秋耳边,气语道:“那你想要什么?”
  傅庭秋冷不丁遭此挑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动了动双手,谢焉会意的松开,方才松开,便觉得那两只手轻车熟路的将他衣衫褪去大半,谢焉也不阻止,似笑非笑的望着傅庭秋。
  傅庭秋被谢焉看的面红耳赤,饶是如此,他依旧坚持着将谢焉的衣衫褪了个干净。
  到此,傅庭秋停手,竟是没了下文,看其呆住的模样,怕是不知如何是好。
  谢焉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惹得傅庭秋脸色更红,恼羞成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谢焉微微收了笑意,低声道:“先教你点其他的,好菜,得慢慢来。”
  言罢堵了傅庭秋的唇,让这人好生消停一番。
  天蒙蒙亮时,傅来起身如厕,半睡半醒间,看见他家少爷衣衫不整,手忙脚乱的从谢焉房内跑出来,偷偷摸摸的似做贼般回房关门。
  傅来揉揉眼,正巧看见傅庭秋关上门。
  他当即呆愣在原地,心中悲怆,不住的哭喊道:身娇肉贵的公子终于遭到魔爪了。
  悲怆未完,被尿意逼得惊慌失措,顾不上哭喊,急急忙忙如厕去了。
  三日一晃而过,塞外之行的人有傅庭秋、谢焉、傅来、清风及领路者梁天阙。
  明面上只有这五人,藏于暗处的知南楼影卫不计其数,几乎掏空整座知南楼。
  娇生惯养的傅少庄主选择马车出行,谢焉也没拦着,去往塞外路途遥远,以傅庭秋的娇气,骑马委实过于难为他。
  他们一路该吃吃,该睡睡,游山玩水似的,白马过隙,一月已过,寒江镇近在眼前。
  傅庭秋裹紧黑色狐裘,手捧小暖炉,对身着常服,喝着茶的梁天阙道:“塞外也如此冷?”
  梁天阙咂巴了一声:“远比这寒冷许多。”
  见傅庭秋畏寒的缩缩脖子,低眉垂眼间皆是风华,却无端透着几分楚楚可怜,他道:“你是修炼之人,为何如此惧冷?”
  傅庭秋:“身体不怕,只不过我心里怕。”
  梁天阙哽了哽:“这是何意?”
  傅庭秋看了他一眼:“你只当我病了便是。”
  梁天阙:“过了寒江镇,再过蔼雪山,便要入塞外,踏进塞外的那一步起,你得收起一身公子哥的脾气。”
  傅庭秋:“怎么?”
  梁天阙神色严肃:“塞外不论尊卑,只论强者,是个强者为王的地方,你这等容貌,在塞外极容易引起祸端。”
  傅庭秋长眉微扬:“如此说来,生的好,也是我不对?”
  梁天阙笑道:“你若是肯委屈几分,做出攀附谢楼主之态,倒可以抵挡些许欺软怕硬之徒。”
  傅庭秋:“我似乎没得选。”
  梁天阙:“以你武功修为,亦可以以强制强,但因此麻烦定会不少,此行你们必不想节外生枝,是以,你稍作遮掩较好。”
  傅庭秋明白梁天阙是一片好意,遂点头领情。
  二人在马车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车外驾马而行的清风亦不甘寂寞。
  清风:“那晚,你将人如何了?”
  谢焉瞥他一眼,似在问哪一晚。
  清风眼角一抽,压着声音道:“别装傻。”
  谢焉:“没怎么。”
  清风:“看来你注定要入赘万秋山庄,我和大哥还需为你准备份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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