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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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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焉:“没怎么。”
清风:“看来你注定要入赘万秋山庄,我和大哥还需为你准备份丰厚的嫁妆,免得被人瞧不起。”
谢焉静默片刻,问道:“在你与大哥眼中,除去嫁娶,未有其他说法?”
清风惊疑:“还有什么?同住吗?”
谢焉:“倒也可行。”
这会儿轮到清风静默,片刻后他道:“行吧,你与傅庭秋开心便好。”
谢焉不答,他能感受到清风那秘而不发的紧张感,此行清风的目的,是为勘察,对塞外的不了解,让他们束手束脚,极为被动,是以朗月与清风一合计,想在塞外建立一处知南楼。
想法是好的,只是不知塞外的景象允不允许。
清风左顾右盼,见诸多苍凉景色,无端为心头也添上一抹苍凉,低叹了口气。
谢焉难得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于心不忍遂安慰道:“在塞外,人虽寸步难行,但钱却是畅通无阻的,你无需担心。”
清风并未因他安慰而放松,反而有些毛骨悚然,他道:“你何时变得这般善解人意?莫不是被走了舍?”
谢焉:“……”
清风见他冷面不答,分外不想理自己,又是熟悉的棺材脸,方才放心道:“应是错觉,我说你怎会安慰我呢,肯定是我日思夜想过度,幻听了。”
谢焉:“……”
清风自我感觉良好后,情绪恢复,同谢焉碎碎念起来:“出行前,大哥说为你备下一位得力干将,便在这寒江镇候着呢,说是你熟知之人,你可知是谁?”
谢焉静思片刻,缓缓摇头。
清风啧了一声,嘀咕道:“大哥装神弄鬼,弄得我十分好奇。”
谢焉不再理他,自顾自的驾马。
清风见状,倍感无聊,只好将算盘取出来,放在马鞍前,噼里啪啦的算起来。
待见到庭院前与柳雪裳站在一处的绝艳女子时,谢焉便明白朗月说的干将是谁。
如今婳祎身为合欢派的活招牌,周旋在与各大门派交好的旖旎漩涡内,时时要以表态为由的出行,此时答应朗月前往塞外,不仅是为合欢派拉的知南楼做靠山,更为她自己。
前几月得归隐寺大师提点,她修炼更上一层的机缘便在塞外,让她孤身一人前往,固然是不敢的,恰好接到朗月的来信,当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
傅庭秋裹紧狐裘,掀开车帘,瞧见婳祎时,笑意更浓了些。
反观婳祎,看见他,面色先是一僵,后若无其事的上前一一拜见。
婳祎福身:“傅少庄主,近来安好。”
傅庭秋走到婳祎面前,回了一礼:“安好,没想到会在此见到姑娘,真让我惊喜意外。”
婳祎微笑:“此行还请傅少庄主多多照顾。”
傅庭秋后退半步,谦让道:“姑娘客气了,说不准谁照顾谁呢。”
婳祎笑容不变,只是眼中真诚稍多了些。
梁天阙同傅来站在一处,看见婳祎,仅是一眼,便挪开目光,四处张望。
傅来见状,疑惑道:“她不好看吗?”
梁天阙胡乱点头,似承认傅来的话。
傅来不放弃的追问:“那为何你不看她?”
梁天阙觉得傅来有些一根筋,但不知傅庭秋为何带着一根筋出远门,遂不好轻易得罪,他道:“好看是好看,不合眼缘罢了。”
傅来只当他与傅庭秋一样,喜好不同,颇为遗憾的转开目光,继续看婳祎。
婳祎:“清风楼主,谢楼主,朗月楼主特意遣我在此等候,一是让我与几位一同前往塞外,二是托我给二位带句话。”
谢焉惜字如金,清风可不是。
清风落落大方:“姑娘请说。”
婳祎:“无论是否能取回知南令,你二人务必平安归来。”
谢焉垂眸,平静的内心忽然热了。
清风微怔,半晌讷讷道:“那是自然。”
婳祎装作未看见,笑颜如花道:“那各位先暂做休息,明日再行启程。”
傅庭秋也有这个意思,马车虽不劳累,时日久了,难免有些受不住,近来又临近冬季,他畏寒怕冷的紧,总觉得哪哪都透着冷意,让他颇为不舒服。
谢焉瞥了他一眼,立刻明了,当即也同意留下休息一晚。
柳雪裳见他们谈完正事,这才上前,将人迎进院内,又招呼来人,准备吃食。
避开厅内几人,傅庭秋溜达到柳雪裳身侧。
柳雪裳见到傅庭秋,不由得一笑:“公子这般怕冷,我让人再给你加床被子吧?此处离蔼雪山算不得远,夜里寒气重,怕公子睡得不舒服。”
傅庭秋摆手,状似不经意道:“无碍,自有人助我防寒。”
柳雪裳早知谢焉与傅庭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听闻此言,刹那想入非非,面色尴尬,硬是忍住没问。
傅庭秋觊了她一眼,又道:“你可见过绅叔了?”
谈起正事,柳雪裳正色道:“见过了,绅叔先一步赶往塞外,想来等公子到时,绅叔已将事情查的差不多。”
傅庭秋唔了一声,轻声道:“不见得。”
柳雪裳眉头紧皱:“如此,岂不是很艰难?我想与你们一道,多个人多些胜算。”
傅庭秋摇头:“先撇开你是女子不谈,单说修为,塞外以强为王,大抵是恃强凌弱,且没什么章法,若是不小心出了事,你留在这,也好有人及时出手相救,是以,你不能去。”
柳雪裳欲言又止,见傅庭秋敛容屏气,只好干脆不再说话。
傅庭秋神色松了松,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担忧,我与谢焉都是吉人,自会安然归来。”
柳雪裳明知他是在安慰自己,仍控制不住的跟着点头,期盼事实如此。
☆、第六六章
晚饭后,傅庭秋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捧着小暖炉,与谢焉瞎溜达。
说是瞎溜达,实际上是找个缘由避开众人,谈些体己话,从璇玑城到寒江镇,一路上傅庭秋与谢焉相谈算不得多。
二人走了没多远,一阵风吹过,冷的傅庭秋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进狐裘里,他瓮声瓮气道:“梁天阙这些时日,行为举止如常,看样子是真的想帮我们。”
谢焉微微上前小半步,为傅庭秋挡着寒风:“是不是真的,再过几天便知。”
傅庭秋又缩了缩脖子,嘟囔道:“真冷啊。”
谢焉:“我让柳雪裳备了些点心。”
忽然提到点心,傅庭秋一愣,不明白的看着谢焉。
谢焉目不斜视:“塞外吃食与中原不同。”
言下之意,是怕傅庭秋吃不来,娇生惯养的少庄主,口味刁钻起来,让人颇为头疼。
傅庭秋浅笑:“你当去游玩的?”
谢焉摇头:“我明白此行凶险。”
傅庭秋:“那你还有心思想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焉回头,目光平静寻常:“少庄主想听什么?”
傅庭秋抬手理了理衣领,抬眸认真道:“我想听什么,谢楼主心里没点数吗?”
像是在谈正经事的二人,停下脚步,伫立在寒冬凛冽中,双目对视,不发一言。
寒风再次袭来,将傅庭秋方才立起的衣领吹倒,露出他失了血色的唇,谢焉低叹了声,抬手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将衣领拉好。
谢焉:“若是你我都回来了,你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好不好?”
尾音柔和的不像话,透着几分宠溺,几乎将傅庭秋的清明掏空。
傅庭秋张了张口,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他想,素日里的能言善辩去了哪?满腔的不可描述又去了哪?为何谢焉简单清淡的一句话能将他哄的晕头转向?
莫非,这便是祸水?
谢焉:“回罢,冷了。”
傅庭秋跟着谢焉掉头往小院走,他道:“绅叔已入塞外,过几日便有消息。”
谢焉:“不用担心,凡事有我。”
傅庭秋唇角带笑,调侃道:“是,谢楼主一个能顶天。”
谢焉缄默,只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的傅庭秋心惊胆战,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面皮红了个彻底。
谢焉轻笑,觉得傅庭秋有时面皮薄的紧,但有时这人又无耻流氓的让人咬牙切齿。
这一趟瞎溜达,几乎是一无所获,却无端平稳了傅庭秋的心,让他倍感安全。
次日天才微微亮,几人再次踏上路途,柳雪裳目送一行人远去,心中默默祈祷,祈祷众人活着回来,她在寒江镇长大,从小到大听过许多塞外谣传,明白他们不可能毫发无伤,只能祈求活着。
柳雪裳的祈祷,赶赴塞外面对未知地界的几人尚不得知。
马车内本是傅庭秋与梁天阙,如今又多了个婳祎。
婳祎合欢派的身份,让她在傅庭秋面前有些抬不起脸,但面对梁天阙时,却自然生动许多。
可梁天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面对美人的搭讪,格外冷漠,冷漠的他似喜欢男子。
傅庭秋目睹婳祎三番五次想与梁天阙聊天,次次被梁天阙一语断送,不能自已的轻笑出声。
婳祎心有尴尬,面上勉强过得去:“少庄主看戏看的可还开心?”
傅庭秋:“姑娘不必迁怒我,梁公子便是这般性情。”
婳祎:“我见他是塞外之人,有心多照顾他一些,奈何他不领情。”
傅庭秋:“你不理他,便是最好的照顾。”
这话一出,婳祎俏脸一黑,有怒不敢言:“少庄主对我有微言?”
傅庭秋好言解释:“不是,姑娘误会了。”
婳祎冷哼一声,暂且揭过这茬。
傅庭秋:“上次同姑娘说,争取将揽光铃还给贵派的一事,有些眉目了。姑娘可要听听?”
婳祎回过头,“愿闻其详。”
傅庭秋:“可以倒是可以。”
婳祎面上喜色一闪而过。
坐在她对面的梁天阙见状,低头哂然一笑,傅庭秋这般精明之人,岂会无缘无故的助人为乐?
等着哭吧,傅庭秋一定会让你哭都没法出声。
傅庭秋又道:“我亦可以做主,以万秋山庄的名义给姑娘些许支持,但我需要姑娘三个承诺。”
婳祎微怔,继而眉头一皱,警惕道:“为何是我的?”
傅庭秋浅浅笑道:“因为姑娘拿到揽光铃后,合欢派自然要由姑娘做主了,那时,姑娘的三个承诺价值连城。我这般说,姑娘可了解了?”
婳祎望着好整无暇的傅庭秋,心中波涛不定,猜忌声起此彼伏,一时想她若是做了合欢派的主,日后定是想如何便能如何;一时又想傅庭秋要她的三个承诺,所为何事?莫非是想将合欢派纳入万秋山庄?
婳祎捉摸不定,颇为忌惮的盯着傅庭秋。
傅庭秋:“姑娘放心,我要三个承诺不过是给万秋山庄一个退路,愿意归还揽光铃,是想同贵派交好,有些时候,盟友也很重要,姑娘觉得呢?”
婳祎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服之人,她虽深受诱惑,却死命的压住,心头烦乱一片,她勉力稳住心神,沉声道:“还请少庄主给我些时日,让我想想。”
傅庭秋点头:“姑娘想好便可告知我。”
婳祎轻声应了。
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谈论大事,让梁天阙瞬间疑神疑鬼。
傅庭秋坦然便算了,那似谁都防备的婳祎是怎么回事?竟然也不避讳他,难道说,他对中原人的认知出现偏差?
梁天阙默默看了婳祎好几眼,琢磨不明白女子的想法。
傅庭秋睨着梁天阙,轻声道:“梁公子有疑惑?”
梁天阙摇头。
自打婳祎上了马车后,梁天阙便沉默寡言,连动作都甚少,这让傅庭秋不得不怀疑这二人间是否有他不知道的来往。
傅庭秋:“你似乎很怕女子。”
梁天阙又是一阵摇头,见婳祎睁开眼看他,他忍不住朝傅庭秋身侧挪了挪,好似这样能与婳祎保持些许距离。
傅庭秋:“说实话。”
梁天阙迟疑片刻,小声道:“义父说,中原门派的女子都会邪术,让我遇见时,一定要小心,免得失了一身修为。”
傅庭秋忍不住笑了下,尚未见面,傅庭秋已觉得七星寨寨主是个鬼才,为了让梁天阙对中原女子保持危机感,竟连这等胡话都说得出来。
那厢婳祎面色诡异,这邪术指的是何派,她莫名其妙的对号能入座。
又过几日,傅庭秋挑开窗帘,看见立在中原与塞外地界间的界碑,界碑历经风雨,碑头已有破裂,石碑上的字也模糊不清,只依稀看出陇字。
傅庭秋放下车帘,摩挲着小暖炉若有所思,陇…他垂下眼眸,陇西吗?
车外传来傅来长长的吁声,马车随之停下,傅庭秋往前倾了倾身,皱眉望着车帘,没动。
梁天阙眼眸一眯,似想到了什么。
婳祎神色不定,想挑开车帘,却被傅庭秋的折扇压住了手,她望向傅庭秋,只见对方微不可见的摇头,婳祎惊疑不定的收回手,侧耳静听。
谢焉面无表情的望着挡在不远处的一行人。
那行人衣衫褴褛,赤手空拳,观其衣着怕是极为贫苦,但细看其面色,皆是面目红润,双目清亮,不像是食不果腹的悲惨百姓。
此时方过三座相连的高山,身侧是断崱捅冢莨鬯闹埽挥兴亲叩恼馓跏腔盥罚馊喝耸巧椒宋抟伞
站在拦路人群前的明显是老大,贪婪的目光在谢焉及清风身上细细看过,又停在傅来驱赶的马车上,贪婪更甚。
匪首狂妄道:“此处是小爷做主,若是想活命,留下些金银佃软,小爷便不为难你们。”
清风惯于游走在仙门望族间,向来得人尊敬奉承,初次遭遇拦路打劫的,一时起了几分兴趣,饶有笑意道:“那若是我不肯呢?”
匪首:“杀了呗,你不听话,我留你作甚?”
清风不厚道的笑道:“好大的口气,不知你的胃口能不能装得下我给的金银珠宝。”
匪首听金银如同见了亲爹娘,双目放光:“真的有?速速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清风:“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个不客气法。”
匪首来了脾气:“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话音未落,双掌轻拍,啪啪啪几声脆响后,有一支裹着杀气的箭,越过人海,以气贯长虹之势,直朝马车刺了过去。
速度之快,方向颇为刁钻,即便如此,谢焉眼都没眨的随手一挥,自有一支箭比之速度更快的窜过去,将那堪堪触上车帘的箭截了下来。
行家人看门道,行外人看热闹。
谢焉一出手,匪首暗道一声坏了,高手啊这是。
匪首不动声色,双手抱拳,客套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
话说完,便要带着手下小弟开溜,方才走了两步,脚下立刻炸开两朵花,他保持着抬脚的姿势,扭头哭丧着脸道:“我,我都,甘拜下风了,兄台你想怎样?”
谢焉不说话,有话要说的是清风。
清风:“你倒是会见机行事,打不过便跑,怎么?我们看起来像宽宏大量的人?”
匪首哭丧着脸,慢腾腾的挪到清风面前,讨好道:“特别像,几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似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
清风要笑不笑:“别害怕,问你些事,若是老实交代,自会放你离去。”
匪首抹了把脸,焉儿吧唧道:“你问吧。”
清风:“近来有多少人出入此处?”
匪首想了想,道:“千儿八百的,比往年要多上些。”
清风:“是成群结队的多,还是孤身一人的多?”
匪首:“成队的多些。”
清风:“有无你认识的门派?”
匪首皱眉,四处张望后,鬼鬼祟祟道:“有,前些时日扶桑门之人从此过,那浑身的煞气,方圆百里都能感觉到,吓得我没敢出被窝。”
清风轻咳一声,匪首悻悻的将废话咽下。
清风:“可曾见过八神殿之人?”
匪首苦思冥想半晌,不太确定道:“有,有吧?你别为难我了,凡是八神殿出没,方圆几里,寸草不生,空无一人,得到消息,我便会躲在寨子里,哪会想着来找死啊。”
☆、第六七章
清风看向谢焉,谢焉目光如炬的看着匪首片刻,冷声道:“你走吧。”
匪首喜形于色,忙不迭的给小弟们打手势,一边溜得飞快,一边回头看,生怕没走几步,便被人就地斩杀,好在他跑出老远,那被他拦下的几人,也没动手的意思。
匪首稍稍放心,依旧不肯停下飞奔的脚步,回想起前几日八神殿之人找到他时的景象,让他务必将人拦下,无需做什么,人问什么,他如实回答便是。
他本来不想答应,碍于八神殿可怖的名声,加之许下的重金,那些金银已够他养活寨子一些时日,直至寒冬远去,暖春来临。
马车再次动起来,傅庭秋的目光在梁天阙身上徘徊不去,方才那人说话时,梁天阙神色微变,即便是细微到不易察觉,亦是被傅庭秋看见。
婳祎将窗帘掀开细细的一条缝,放眼望去,满目黄土,未见一丝花红柳绿,也未见一丝人烟,她放下窗帘,轻声道;“塞外,当真荒凉。”
傅庭秋:“姑娘看见的只是风景。”
婳祎:“我记得少庄主曾说过塞外以强为王,想必人心也是荒凉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对面的梁天阙倏然抬头,目光不善。
婳祎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她咬唇,片刻后轻声道:“是我失言,梁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梁天阙:“姑娘所言极是,正因塞外人心凉薄,荒无人烟,我们这些人方才挤破了脑袋的要往中原跑,中原的山清水秀,车水马龙,皆在深深诱惑着塞外不安分的人心。”
婳祎倍感尴尬,梁天阙这半是抬举半是埋汰的话,硬是让她无话可说。
偏偏梁天阙不自知,又道:“姑娘不必觉得尴尬,事实如此,我亦看在眼里。”
傅庭秋:“梁公子再说下去,婳祎姑娘便要无颜再见你了。”
梁天阙睨了傅庭秋一眼,唇角一收,总算没再说话。
三人不再交谈间,马车再次停下来。
不等傅庭秋询问,傅来先挑开了车帘。
傅来:“公子,客栈到了。”
先行一步的绅叔处处小心,事事提防,客栈吃食等早已飞鸽传信给傅庭秋,此时他们落脚的客栈,便是傅嘧龃蛱胶螅讲徘咨碜」牡胤健
客栈谈不上富丽堂皇,也谈不得多舒适高雅,只能称之为一处简陋的驿馆。
这已实属不易,毕竟他们入了塞外,在黄土间走过,又到黄沙间,未见到一处能住人的地方,连个活人都极难遇见。
傅庭秋下车时,戴了顶斗笠,容貌出色的婳祎亦是同样打扮。
别看客栈简陋,客栈内的人却是不少,傅庭秋一行人进去,刹那客栈内无论在做何动作的人,齐刷刷的向他们看来。
饶是见多识广的清风,也未能顶得住这么多人看,他面皮几不可见的抽了下,摸摸鼻尖,扬声道:“掌柜的,来桌好菜。”
“哎,这便来了。”
人未至,这把燕语莺声的好嗓子先让人生了好印象。
掌柜的面容寻常,但那双灵动的眸子为她增色不少,轻移莲步行至几人面前,浅笑道:“客官随我这边来。”
掌柜领着几人往里走,直到靠窗的一桌,将几人招呼坐下,她问道:“几位要吃些什么?”
清风:“劳烦掌柜的随意上些吃食,我们行走许久,腹中饥饿顾不上许多,若是可以,还请掌柜的上些茶水。”
掌柜双眸一弯,笑盈盈的应下,转身似交代后厨去了,路过走道一桌时,还被一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拍了下臀部,掌柜的反手便是一巴掌,娇嗔一声,又走了。
清风收回目光,低声道:“还算安全。”
谢焉没搭腔。
傅庭秋:“人比预想中多得多。”
梁天阙:“方圆百里只得这一家客栈,来往人想寻个落脚地,只有这里。”
傅庭秋:“你来过这里?”
梁天阙摇头:“出入中原不止这一条路,不过这是最近的一条,想避人耳目的话,有的是小路可走。”
傅庭秋:“这里不会有你说的人肉包子吧?”
梁天阙唇角一勾,压着声音道:“说不定,这掌柜的一看便不是善茬,你们小心些。”
傅庭秋隔着白纱凝视梁天阙片刻,轻声问:“莫非掌柜的下手时,会漏掉你?”
梁天阙:“我不过随口一说。”
傅庭秋不再说话,因掌柜的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壮汉手中端着几个甚为小巧的菜碟碗筷,放下时,掌柜的目光直勾勾的黏在谢焉身上。
掌柜:“几位慢用,若是想要其他的,尽管唤我便是。”
清风唤住要离去的掌柜的,面上带笑:“掌柜的,可有空余客房?”
掌柜目光在谢焉身上停留许久,神色微动,笑道:“自然是有的,几位要几间房啊?”
清风:“五间。”
掌柜点头:“有的,待客官用完饭,我便让人领几位看看。”
清风笑道:“有劳。”
掌柜扯着手绢,含情带怯的望着谢焉,娇羞道:“公子客气了。”
等掌柜的一走,清风弄眉挤眼:“直觉告诉我,有事要发生。”
傅庭秋:“是啊,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呢?”
清风微微收敛,拿过馒头掰开,吃了两口,道:“掌柜的看上老三了,要不要老三牺牲一下,博得些消息?”
未等傅庭秋口出歹言,谢焉一个眼皮子撩过去,薄唇轻启道:“休想。”
清风遗憾,那遗憾不知从何而来。
傅庭秋唇角微勾。
拿着馒头细嚼慢咽,另一只手在桌下慢悠悠的落在谢焉的大腿上。
谢焉吃馒头的动作一顿,微微侧目,扫了他一眼,隔着白纱看不真切,但谢焉知道此人此刻定是一脸坏笑。
傅庭秋的手放在谢焉的腿上便算了,还颇为不老实的顺着腿往上探,未到地方,便被止住。
傅庭秋咀嚼动作停住,试着抽出手,奈何谢焉铁了心要给他点教训,双腿力量很足,傅庭秋抽了半天,纹丝未动。
他咬着馒头,心里坏水止都止不住。
谢焉本是打算只要傅庭秋老实些,便放开,谁知这人不知死字如何写的,屈起手指在他腿上慢慢摩挲,细细索索,密密麻麻,让谢焉顷刻间想到自作自受一词。
傅庭秋心中暗笑不已,使坏的手还未消停完,便被捉住了。
谢焉将他的手攥在手心,偏头警告的看他。
傅庭秋扬起笑容,想起戴着斗笠,遂将吃了一半的馒头递过去。
谢焉抬眸看他,还是没松手,谁知道松了手,傅庭秋会做什么。
这顿饭便在二人手牵手中吃完,桌上素菜被洗劫一空,剩下许多肉食,进客栈前,梁天阙曾说过,千万别吃肉。
清风招来小二,将掌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与他听。
店小二了然的带着几人上了二楼,木梯踩在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崩坏感,傅庭秋边走边四处看,他带着斗笠,倒是为他做了一番好遮掩。
在他们用饭时,客栈内用饭的人少了许多,大多数都已回房,日头邻近西山,黑夜即将降临,无事之人该是早早歇下。
店小二颇为客气的为几人一一推开房间,让几人自行挑选。
傅庭秋这才发现清风要的是五间上房,而他们一行则是六人,用心险恶,瞑目昭彰。
清风察觉到傅庭秋的目光,故意落后一步,小声道:“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傅庭秋同样小声道:“那我该谢谢你了。”
清风摆手,低声道:“以后都是一家人,别这般客气。”
傅庭秋:“你知道多少?”
清风抬眸看一眼谢焉的身影,对方正顺着小二走,并未发现他与傅庭秋的窃窃私语:“你二人初生情愫时,我便知道你注定是我知南楼的一份子,时至今日,你与老三情定今生,我都知道。”
傅庭秋呛了一下,深深觉得清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不是吹嘘的。
当即唏嘘道:“我初初向他表明心迹时,他可是爱答不理的,看模样清高的紧。”
清风惊诧,压低声音将那日在芙蓉阁包厢内说过的御夫之术,完完整整的交代给傅庭秋,末了意犹未尽道:“他是个面冷心热之人,但心思通透,你需小心些,莫被他察觉。”
傅庭秋连连点头,心想:清风看着年纪不大,从哪知晓这一套套的小伎俩?
房间便如清风那般说的定下来,傅庭秋与谢焉一间。
这在几人间本便不是什么稀奇事,几人各回各的房间,待房门关上,傅庭秋摘下斗笠,方才走到桌前,谢焉便压了过来。
谢焉:“碰我?”
傅庭秋放开到手的茶盏,伸手在谢焉唇上揩了下:“谢楼主是涂了金粉的娃娃么?碰都碰不得。”
谢焉似笑非笑:“我是。”
傅庭秋长眉一挑,在谢焉身上来回碰了几下,抬手细看,故作惊奇道:“金粉呢?我怎么未看见?”
谢焉:“在这。”
话音未落,已将人带到床上,谢焉低声道:“有古怪,掌柜的不似寻常人,心动期高手,店小二身上有蛊,靠近时有腐败的味道。”
傅庭秋揽住谢焉:“哎呀,公子,白日宣淫要不得。”
傅庭秋欲拒还迎的声音响起,谢焉偏头侧目看去,门缝罅隙间有道浅浅的玲珑有致的身影,不难看出是何人。
谢焉眯眼盯着那道身影,低笑:“别躲,让公子看看你的身子好没好全。”
傅庭秋摸出几块碎银,递到谢焉手中,嘴上配合嬉笑道:“公子别这样,我,我自己来,这衣衫繁琐又贵重,若是被公子扯坏了,我可没钱再买。”
谢焉捏住碎银,蓄力待发,哼笑一声:“公子有的是钱,你想要多少件,公子都给你买,快过来,让公子好好疼疼你。”
话音方落,房内传出一阵即便是压低也无法自控的喘息声,伴随着几句求饶声,听的过道内的掌柜心神复杂,她想,门主特意嘱咐,此次接待的中原来客各个身手不凡,防备心异于常人。
让她好生看着,若是可以,想方设法将人斩草除根。
她原先以为是什么样的高手,担得起门主这般小心,谁知竟是个沉迷美色的货色,武艺高强也无法为其保命,其他几人倒不难对付,只是那七星寨的少当家,让人有些为难,是直接剁成肉馅还是送回七星寨呢?
掌柜的一时间难以抉择,隐匿身形,悄无声息的下楼,待更晚些,将人一把放倒,再行决策吧。
☆、第六八章
这晚掌柜的一直没寻到下手机会,因那沉迷美色之人委实精力旺盛,将人折腾了半宿,依然精神抖擞的同人悄声聊着天,掌柜的怕用药被人发觉,不好解释,只好暂且作罢。
好在这群人次日未提要走之事,看样子是要在次多作休息。
掌柜的放下心来,碰见谢焉与傅庭秋二人亲密时,总要刻意的看上几眼,装出吃醋幽怨的模样,那等神态落在傅庭秋几人眼里,当真是说不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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