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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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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门主默然,目光复杂的看着白长醉。
  白长醉:“儿女皆是父母的债,但薛姑娘应是有自己的想法。”
  薛门主终是开口:“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她自己的想法?”
  白长醉扬眉:“此言差矣,若是夫家看重,日子自当过得下去,若是夫家不疼,夫君不爱呢?令嫒该如何自处?”
  薛门主面上有怒,隐忍不发:“白门主管的未免太宽些,江家为人品行如何,我自是了解过,心中有数的很,倒是白门主亲自上门,诋毁他人,委实低下卑鄙。”
  白长醉笑容依旧,没有一丝被人指责的恼怒:“既然薛门主说道我此行登门,那我便将所求告知罢?”
  薛门主眼神一凛,心中暗叫不好,故作推托道:“白门主言重了。扶桑门虽是塞外门派,但在中原颇受器重,白门主有所求,莫不是在开玩笑?”
  白长醉笑容渐渐冷却,唇角微陷,冷笑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花灵门在我眼中还算不上什么,薛门主想落得与卿门宗同样的下场吗?”
  卿门宗惨遭灭门一事尚未在修真界掀过,如今还有许多人纷纷猜测,卿门宗究竟是被何人灭门。
  薛门主未曾想会被白长醉以此威胁。
  他怒极反笑,连道三声好,微抬下巴,梗着脖子道:“那白门主便先杀了我吧。”
  白长醉面色一转,笑眯眯道:“我怎会杀你呢?我徒儿还等着你的药救命呢,你以为我只会杀人吗?那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薛门主,我愿意以礼待你,可你偏偏给脸不要脸,真让人为难,明明我也不想杀人的。”
  薛门主冷笑道:“白长醉,你那被废的徒儿,便当破烂扔掉罢,我帮不了你,哪怕你将我千刀万剐,我还是那句话,帮不了。”
  白长醉手中依然端着那杯茶,此时将茶盖掀起,轻轻的抿了口,赞了声:“好茶。”
  薛门主只觉得方才那句话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绵、轻飘飘的,未得一丝反应。
  白长醉眯起眼,咂巴咂巴,发出一声轻笑:“薛门主如此大义凛然,不知你那花容月貌的掌上明珠,是否也有你的几分风骨。”
  薛门主哂然:“那白门主尽管试试好了。”
  事已至此,白长醉终于收起万事皆我为主的姿态,他将信将疑的望着慷慨赴死的薛门主,心内百转千回。
  此事与他所料想的有些许不同,这便有些难办了。
  白长醉蹙起眉,该如何是好?
  山上的日月星辰与山下并无两样,不过是早晚有些凉意,这对怕热的傅庭秋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多数时日他都躲在水榭内。
  傅庭秋这番做派让谢焉无言以对。
  这一日,傅庭秋以切磋为由,将他再次骗到水榭内。
  谢焉:“你这等懒惰之态,如何修炼?”
  傅庭秋靠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看不出东西的书本,看得津津有味,听闻此话,他暂且放下书本,一本正经道:“你那日不是说修炼急不得吗?”
  谢焉:“你莫要偷懒。”
  傅庭秋笑道:“傅家修炼秘籍与知南楼的并不相同,需多巩固,方才有收获。”
  谢焉无可奈何,微含呵斥道:“你竟如此不思进取?”
  傅庭秋将书收起,下榻走到谢焉身边,蹲下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谢焉面不改色,与傅庭秋对视良久,终究傅庭秋败下阵来,将书递过去:“喏。”
  谢焉没接,只垂下眼皮子,目光随之看向翻开的书籍。
  那是本剑法秘籍,一招一式龙飞凤舞,粗看皆是花架子,但细细一看,将招式连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招招皆是杀招,动作间满是杀气,与之交手怕是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傅庭秋:“这是我祖父创出的剑法,先前我只懂得皮毛,这几日我细细揣摩,只堪堪摸到门槛,今日领你到此处,确实有事相商。”
  谢焉目光微闪,再次看向那本秘籍。
  傅庭秋:“楼主并未见过我用剑吧?”
  谢焉缓缓摇头,确实未曾见过。相识至今,傅庭秋在他面前用的最多莫过于那把折扇,连揽光铃都用的极少。
  提到揽光铃,谢焉又想到那上面记载着的合欢派秘籍,诸多不可描述,让人遐想无数。
  傅庭秋:“折扇亦或是揽光铃,乃至拂星链,都并非我善用的,我真正擅用的是剑。”
  言罢,傅庭秋起身走到瓷缸旁,撸起袖子伸手从冰块底下取出一把剑。
  那剑足有三尺长,三指宽,通身漆黑,剑身幽幽散着冷气,冰冷戾气扑面而来,剑柄前端有颗蓝色宝石,闪闪发光,流露着丝丝暖意,似镇压着戾气。
  谢焉定定的看着那把剑:“陨铁铸造?”
  傅庭秋点头,此剑是朗月送来的陨铁锻造的,至于傅青松在锻造时加入什么,他并不得知。
  谢焉:“剑是好剑,但戾气过重,并不适合你。”
  傅庭秋当然知晓这点,他道:“戾气越重的剑,杀起人来越是利落,我觉得此剑配上那本秘籍,应是不错的。”
  谢焉将秘籍拿起,翻开细看,看了部分后,他道:“待你试过再说。”
  傅庭秋察觉到谢焉有话未说,他道:“我知你意思,在未能将剑法全然领悟前,修炼我不会落下,此后还有硬仗,我定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谢焉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傅庭秋笑道:“我是个男人,我也渴望强大,渴望有一天,站在你身前,替你挡下刀光剑影,替你将伤害过你的人,挨个教训一遍,这是我身为男人,该有的护犊心态。”
  谢焉被他逗笑,笑容微绽,犹如清晨薄雾散去,初日新生。
  傅庭秋看的一怔,他知道谢焉生的好,也知谢焉笑起来应该地动山摇,万没想到,情意相投后,他对谢焉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
  傅庭秋忍不住扶额,几不可见的摇头,低笑道:“楼主一笑,叫我怦然心动,不能自控。”
  谢焉笑容微收,静静的看着傅庭秋。
  傅庭秋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谢焉走过去,靠近谢焉时,他将剑放下,抬起谢焉的下巴。
  傅庭秋的手将剑自冰中拿出还未过许久,此时还残留着几丝凉意,那几丝凉意攀附到谢焉脸上,引得他眼眸轻眨,鸦睫乱飞。
  傅庭秋再也无法忍住,低头凑上去,便要亲住谢焉。
  谁知谢焉下颚一抬,身躯一仰,便从他手中挣脱,接着他感觉腰间被人擒住,低头一看,谢焉的双手不知何时牢牢卡在他腰间。
  傅庭秋抬眼看去,引入眼帘的是谢焉狡黠一笑,他微怔,措不及防被人一拽,不受控制的朝着谢焉身上扑去。
  傅庭秋扑下去的刹那,双手慌乱中搭在谢焉的两肩,尚在挣扎阶段,便被人夺走了呼吸。
  眼前光亮一暗,谢焉欺身而上,与之同时还有谢焉撬开他唇齿间的动作。
  傅庭秋微微眯眼,不甘示弱。
  须臾,二人气喘吁吁分开,傅庭秋斜睨着谢焉,目光怀疑满满。
  谢焉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傅庭秋靠近他,疑惑道:“楼主唇舌功夫如此了得,莫非……”
  谢焉抬眼看他,似笑非笑:“少庄主可还记得那日在茶楼听的说书?”
  傅庭秋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何谢焉忽然提起此事,他懵懂的点头道:“自是记得。”
  谢焉道:“他将我比作仙人,却唯独不知我睿智过人,天资聪颖,凡事懂得举一反三,少庄主以为我是那等甘愿被人占尽便宜,闷头受罪之人?”
  此话何意,傅庭秋明明白白,话中深意,傅庭秋亦是听出来。
  他面上顿时绯红一片,比水榭外盛开的荷花还要艳丽上几分。
  谢焉:“少庄主还有什么疑问?”
  傅庭秋支支吾吾:“没,没有了。”
  谢焉:“无妨,你若是还想知道些什么,来日,我再细细告知于你。”
  谢焉的目光在傅庭秋方才挣扎间微散开的领口停顿少顷,那片肌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玉,温润白皙,诱人不已。
  傅庭秋面上绯红一时消散不去,他微垂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谢焉抬手将他领口整好,微咳一声:“今日起,我便亲自监督你修炼,待雪莲丸炼成,你服用后,效果更甚。”
  傅庭秋本便不是个堕落之人,听谢焉此话,颇为乖巧的点头,有谢焉相助,相信他修炼起来,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此后数十日,傅庭秋在谢焉的监管下,极为勤奋的修炼着,弄得与林老一道前来送雪莲丸的傅来,几乎要以为傅庭秋被人走了舍。
  这一日,傅庭秋与谢焉打的难舍难分,他已将剑法招式全然记下,如今只待融会贯通,用以交手。
  他随手挽出剑花,灵力四溢,观其模样颇有成效,谢焉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欣慰,多日劳苦总算没有白费。
  傅庭秋进步神速,加之雪莲的功效,已成功让他踏入金丹期,此后独自行走江湖,已能做到全身而退。
  谢焉见招拆招,手上动作渐渐加快,傅庭秋出招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二人从水榭内飞出,在长廊上交上了手。
  二人正酣然交战时,傅来如同脚下沾火似的奔了过来。
  傅来气喘如牛,断断续续道:“公、公子,玉衡城、江家来信。”

  ☆、第五一章

  傅庭秋没想到在寒江镇与江穹道别说的话,会派上用场。
  他将书信看了遍,递给身侧的谢焉,对不停擦汗的傅来道:“我爹还没回来?”
  傅来:“未曾,绅叔已前去接老爷。”
  傅庭秋收剑:“等不到我爹回来了。前几日得到消息,扶桑门已有动作,怕是与江穹说的事脱不开关系。”
  傅来跟在傅庭秋身后,频频忌惮的望向谢焉,他暗含深意道:“少庄主,你一人前去,未必过于危险。”
  傅庭秋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楼主与我一道。江穹既给我写信,那定也给楼主来信,不过,那信恐怕发去破军城,到不了楼主手中。”
  谢焉与傅庭秋并肩而行,余光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傅庭秋发觉,抬头冲谢焉露了个笑。
  二人间亲密无间的来往敲响傅来心中的警钟,直觉他家少庄主与谢焉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时候。
  傅来跟在二人身后,心有憋屈说不出,他眼睁睁的看着傅庭秋与谢焉同进同出,判若一人。
  谢焉将前往玉衡城一事,告知林老,让他自行离去,怎么说林老也是个元婴期修为之人,无需有人伴着,交代完,傅庭秋跟谢焉快马加鞭前往玉衡城。
  玉衡城依山建造,三面环水,出入城皆有吊桥,夜幕降临时,自有守卫将吊桥收起,封锁城门,不再让人出入,城内近来守卫增加许多,入夜后还有护卫队不分昼夜的巡夜,似颇注重百姓安危。
  但被保护的百姓,心中隐有危机拂之不去,似阴霾,未得阳光,不见晴朗。
  江家百年前曾是号令江湖的一代大家,如今虽落魄,却依旧不失大家风范,江宅立于闹市之中,占地数万亩,极尽大雅,门口两尊石狮子,似是活物,双目圆瞪,仿佛能将世间污秽之物尽数清净。
  江穹打开房门,瞧见站在门口的江老爷子,眼皮子一跳,不祥预感骤发。
  江老爷子看也不看他,低声叹道:“塞外传来消息,八神殿殿主携四大护法,动身前往中原,观其模样,是要来江家取走惊鸿剑。穹儿,你可做好应战的准备?”
  江穹面色一肃:“他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江老爷子转身,欣慰满满:“你有此等志向是好的,恐怕你不是萧云生的对手,他养蛊数十载,怎会轻易栽在你手中?况且,他手下还有四大护法,暗中精英无数。”
  江穹噤声片刻,轻声道:“无论如何,我都愿与他一战。”
  江老爷子:“用过早饭,你便去城外骄阳亭等傅少庄主罢。”
  江穹面上欣喜一闪而过:“他果真来了?”
  江老爷子挑眉:“傅庄主亲函已到我手中,算算时日,应是今日到,与他同行的还有知南楼三楼主谢焉。”
  江穹露了丝笑意:“祖父不是问我交的朋友是何人吗?便是这傅少庄主与谢楼主。”
  少年还青涩的面容上有些许骄傲神色,唇角微勾,神采飞扬,端的是风流少年郎的模样。
  江老爷子目光隐有哀痛闪过,他垂眼再抬眼,那丝哀痛消失无踪:“你能与他二人成为朋友,甚好。”
  江穹随着江老爷子去往前厅用饭,路上江老爷子不断交代江穹,与傅庭秋此类人交好时,需多多注意,又该如何与谢焉交好,诸多事宜,尽数说道,听的江穹疑惑不解。
  寻常时候,江老爷子断不会告知他这些事,今日是怎么了?
  江老爷子见江穹面有疑惑,便停住不言,转而说起祁小少爷,江穹面色一松,与江老爷子说了几句。
  这便到了前厅,令江穹意外的是,往日里不常与他一道用饭的江珀,居然也在。
  瞧见他进来,面上存有尴尬,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目光遥遥的看向他,张口想说话,却不知为何又闭上了。
  江穹对江老爷子父子两的奇怪动作,心生疑惑,奈何两位扮猪吃老虎的老江湖,硬是没让他看出半分不对,三代同堂的用罢早饭。
  待江穹临出门时,江珀喊住了他。
  江珀将从库房取出的剑递过去:“你剑法早有所成,是时候用临渊,先前你独去蔼雪山时,我便有意将此剑交于你,诸多考虑最终未能给,今日,便给你罢。”
  江穹的目光在江珀与江老爷子间来回看,他皱眉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江老爷子轻哼一声:“你这个做爹的,还没儿子精明,骗儿子都骗不过,真真丢了做老子的脸。”
  江珀满脸尴尬,将临渊剑放到江穹面前,小声道:“接着,为父想给儿子些许好处,还要讨好谄媚,委实有些丢脸。”
  江穹未得到答案,不肯接剑。
  江老爷子哼笑道:“傅庄主来信明言,傅少庄主带了把好剑前来,在信上将那把剑吹的世间少有,无与伦比,你爹起了攀比心思,非要你用临渊剑,让傅少庄主开开眼界。”
  江穹询问的目光落在江珀面上。
  江珀抹了把脸,似有难色,他没好气道:“谁都知万秋山庄乃是铸剑世家,我江家乃是藏剑世家,我便不信他铸造的剑,能比得上临渊。”
  江穹将剑接过,抬眼看向江老爷子:“祖父多大年纪,竟也跟着胡闹。”
  江老爷子笑骂:“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要临渊剑多少时日,当我不知?去罢,莫让傅少庄主见不到人。”
  江穹将临渊剑看了个仔细,心下愉悦,点头称是,转身带着临渊剑,脚步轻快的离开江宅。
  此时艳阳高照,日头渐烈,放眼整片江宅生机勃勃,孕育几代世人,似将流芳千古,世代流传。
  江穹踏出江宅几步远后,鬼使神差的回头望去,只见江家古朴的门匾牢牢的挂在门头上,两尊石狮子精神抖擞,四处皆透着朝气蓬勃,颇有气运。
  江穹硬压下心头的躁动,将那丝不祥的征兆尽数抹去,朝着城外驾马而去。
  玉衡城外,骄阳亭。
  江穹虽年少,但容貌惊人,气度不凡,一身华服彰显世家公子身份,令来往不少女子频频看向他,含羞带怯,流连忘返。
  江穹视而不见,怀抱临渊剑,目不转睛的望向官路,期盼着傅庭秋早些出现。
  傅庭秋并未出现,倒是出现一位令江穹不胜其烦的人。
  婳祎得到扶桑门要来江家夺剑的消息,一路不曾停歇的赶来,在江家附近寻觅良久,终得江穹出门,尾随至骄阳亭。
  婳祎看江穹的模样,猜想他是在等人,至于在等谁,婳祎无法得知。
  她没有更为合适的机会接近江穹,唯有此时,尚且算的良机。
  婳祎身姿婀娜,行走间似步步生莲,笑容灿若桃花,望向江穹的目光柔情似水,浓情蜜语皆在其中,走进骄阳亭时,目光中更有势在必得。
  江穹只看了婳祎一眼,便毫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继而看向官路。
  婳祎内心失落泛滥,面上不显分毫,她盈盈的俯身,柔声道:“江公子,婳祎这厢有礼。”
  江穹看也不看她,只冷声的轻轻嗯了一声。
  婳祎:“婳祎与江公子当真有缘,在此处竟能相遇。”
  江穹一言不发,保持缄默。
  婳祎再道:“江公子,婳祎虽出生合欢派,但对事待人皆出自诚心,公子果真看不见婳祎这颗真心?”
  江穹冷眼看她:“婳祎姑娘,我早已说得清楚,我对姑娘并未有何等情意,更不曾有过想法,还请姑娘不要再做纠缠,贵派如何亦不是我所能批判的。”
  婳祎难得听江穹说如此多话,但这话说出来委实伤人心的紧,婳祎眉头微锁,楚楚可怜:“公子,婳祎对你一往情深,哪怕做个无名无分的暖床丫头,也是愿意的。”
  江穹单刀直入:“我非好色也非多情之人,做不出姑娘说的这等事,另外,请姑娘自重,贵派若是知晓派中圣女这般追着人,恐怕无颜面对江湖中人。”
  婳祎面色青白交错,顷刻间难看至极:“江公子,婳祎好生劝说,竟惹得公子怨怼相待,罢了,我便将真相告知你。”
  江穹:“不必了。姑娘还是多看待看待贵派吧。”
  婳祎气极反笑,娇笑连连,却有几分恶意:“江公子,江家的惊鸿剑曾名扬万里,更令八神殿闻风丧胆,可惜如今躺在剑冢里如死物,即便这般,还是引得八神殿觊觎,不知江家如今可好?”
  江穹面色骤冷,语气低沉:“与你何干?”
  婳祎面色有几分怨毒,笑道:“与我无关,难道还与公子无关?我只道今日萧云生便会到玉衡城,为何江公子会出门?”
  江穹脸色骤变,想起江老爷子与江珀的反常,心头拂过阵阵冷意,事已至此,他哪还有不明白的?
  婳祎观江穹极为不好看的面色,深感扬眉吐气:“江公子,如若江家没了,你可便成了江家唯有的独苗,真真是叫人可怜见的。”
  江穹暗自咬牙,不肯相信婳祎的话。
  婳祎淡笑一声,反而不再说了,由得江穹胡思乱想。
  此时官路远处,有一人驾马腾飞而来,那人容貌俊美,面色肃然,握着马缰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剑,另只手握马鞭轻扬,一身青衣与白色禅衣飘然飞舞,端的是飒飒风姿,风华月貌。
  傅庭秋一眼便瞧见骄阳亭内的江穹,再看见婳祎时,笑意蓬发。
  想必婳祎极为烦他,每每有与江穹相处的机会,都被他破坏,换做他是婳祎,定也烦。
  傅庭秋翻身下马,走进骄阳亭,打破江穹与婳祎的沉默以对。
  傅庭秋:“婳祎姑娘,又见面了。”
  婳祎笑容轻快:“傅少庄主有礼。”
  傅庭秋:“姑娘何时与江穹关系这般好?相约在此处等我。”
  婳祎笑道:“傅少庄主说笑了,婳祎偶遇江公子,多说上几句话罢了。”
  傅庭秋扬起笑容,笑意不达眼底:“姑娘想看江家的笑话?姑娘以为,我会不知道扶桑门与八神殿打的什么主意吗?”
  婳祎笑的颇为悠然:“傅少庄主不必在我面前处处警告,此事我合欢派并不参与其中,来江家夺剑一事,纯属扶桑门与八神殿两派的事,据我所知,暂无中原门派伸出毒手。”
  傅庭秋长眉一挑,唇角微陷,哂然道:“姑娘又说假话,你与花灵门薛姑娘同住一家客栈,怎会不知她与白长醉走的极亲近呢?”

  ☆、第五二章

  婳祎面色微沉,冰冷道:“婳祎早出晚归,并未注意到此事。”
  傅庭秋轻笑:“此话换做姑娘自己,怕是都不信。”
  婳祎深呼吸,忍耐道:“公子要空口白牙,指鹿为马?”
  傅庭秋连连推脱:“姑娘莫要激动,没有便没有。”
  婳祎为了揽光铃,忍气吞声:“话说到这份上,婳祎便卖傅少庄主个面子,花灵门被迫与扶桑门合作,起因还是谢楼主将白独归修为废除一事。白长醉找上花灵门,希望薛门主识趣,将门中秘药双手奉上,但薛门主对扶桑门百般看不上眼,有意抗拒。”
  婳祎一言未完,目光若有似无的停留在江穹身上,想来花灵门不愿交出门中秘药,与江家也有些许瓜葛。
  此事傅庭秋已然知晓,他道:“多谢姑娘。”
  婳祎面色好看许多,但不愿接傅庭秋这声谢,她冷声道:“若是傅少庄主当真愿意谢婳祎,还请说服傅庄主将揽光铃归还。”
  揽光铃一事,傅庭秋心有计较,他无奈道:“待知南令事了,我当履行诺言。”
  婳祎脸上笑容再现,娇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傅少庄主与江公子有约在先,那婳祎不多打扰,先行告辞。”
  傅庭秋抱拳:“再会。”
  婳祎以手掩唇,盈盈柔情目光看向江穹,只见到江穹半侧着的如玉面庞,竟是一声不吭,她未免有些失落,好在对江穹有些了解,婳祎施了一礼,转身窈窕的离去。
  傅庭秋:“她对你有几分真心,甚是难得。”
  江穹转脸,皱眉道:“我于她并无情意。”
  傅庭秋好笑道:“神女有梦襄王无情,婳祎身在情中,自视不清,无人能解。”
  江穹此时无心言情,他急声道:“八神殿恐怕已到江家,你快与我速速前去。”
  傅庭秋不急不忙道:“谢焉已先我一步赶往江家,你我需为他争取些许功夫。”
  江穹心中焦急不知说与谁人听,他忍不住道:“谢楼主一人如何抵挡八神殿众多高手?”
  傅庭秋与江穹一道扶马上鞍,拉起马缰道:“我与谢焉前来,定不会只有我二人,江穹,八神殿动知南楼在先,动我在后,如今想安然无恙的将惊鸿剑取走,简直痴心妄想。”
  江穹轻轻的出口气,将心急浮躁按下:“我能帮你做什么?”
  傅庭秋极为欣赏他在危难关头的镇定自若:“拦截扶桑门。”
  短短数语,傅庭秋便将扶桑门与八神殿间的牵扯交代清楚,又道如今两者怕是合作关系,强强联手,即便是谢焉也无暇应对。是以,他们能做的便是拖住白长醉。
  白长醉下榻的客栈离江宅不算远,站在客栈前,傅庭秋心下一沉,只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以白长醉的狡猾程度,怎会不知他与谢焉前来。
  那江家此行,怕是危机重重。
  傅庭秋笑了下,不知是白长醉的危机还是他们的,不过…傅庭秋昂首看着客栈的门匾,扶桑门三番五次的对他下手,此账不算,不是他傅庭秋的脾性。
  二人进客栈,发现门庭冷落,只有一桌人,连个店小二都未曾见到。
  傅庭秋看向四人围桌而坐中的一名娇俏少女。
  傅庭秋记得那名少女,正是在拍卖会上同他争夺拂星链的薛灵汐。
  此时的薛灵汐,面色阴沉,目光森然,整个人透着一股阴暗气息,全无那日少女该有的灵动自然。
  薛灵汐旁边的三个黑衣人,各个金丹期修为,看起来颇为难对付,傅庭秋叹了口气,出师不利啊。
  跟在傅庭秋身后的江穹,看见薛灵汐时,握剑的手陡然发紧。
  薛灵汐瞧见傅庭秋,恨意蓬勃,一字一句道:“是你。”
  傅庭秋微微一笑,温润尔雅:“是我,薛姑娘认得我?”
  薛灵汐:“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万秋山庄傅庭秋。”
  傅庭秋:“姑娘与扶桑门为伍,可是有难言之隐?”
  薛灵汐冷冷道:“没有,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不愿意跟扶桑门合作,我却是愿意的,我巴不得跟他们合作,将你们统统杀光。”
  傅庭秋笑意一顿,心下惊讶,薛灵汐好大的怨气,对他更是恨意滔天。总不至于因一个拂星链,薛灵汐便将他恨之入骨,在他不知时,还发生了何事?
  傅庭秋面色一正,义正言辞道:“姑娘何出此言?扶桑门乃是财狼之辈,你与之谋皮,岂能落得好下场?”
  薛灵汐:“傅庭秋,瞧你这装腔作势的模样,令人作呕。”
  傅庭秋从来都是有脾气之人,更何况被人莫名其妙的破骂,他冷声道:“不知我哪里得罪姑娘?”
  薛灵汐:“你夺我心仪法宝在前,又夺我如意郎君在后,如今假惺惺的问我哪里得罪?你不觉得自己过于道貌岸然吗?”
  傅庭秋何等玲珑心思,寥寥数语便已明白,他笑道:“姑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拂星链是我高价拍得,如意郎君一事,我更是冤枉,我尚且不知姑娘心仪何人,谈何夺走?”
  薛灵汐面色漆黑,咬牙切齿:“修真界众所周知,你对谢焉死缠乱打,如若不是你,谢焉看上的定是我!”
  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傅庭秋忍不住笑了:“姑娘莫非在说笑?我与谢焉一事,风言风语良久,不得作数,谢焉不喜姑娘,姑娘也不必牵连我吧?”
  薛灵汐尖叫一声:“是你,都是因为你,那日我在璇玑城质问谢焉,问他是否喜欢你,他并未否认,你敢说此事你不知晓?”
  傅庭秋满脸无辜:“确实不知。”
  薛灵汐怒视他:“真是不要脸,有本事勾引,你有本事承认啊!”
  傅庭秋笑意渐无:“血口喷人的事,姑娘还是少说为妙。”
  薛灵汐怒气冲冲,杀意凛冽:“你既来了,那便留下吧,等你死了,我定替你好好照顾谢焉。”
  傅庭秋:“如此笃定,倒让我心生期盼了。”
  傅庭秋面色如常,心里却生出几丝焦急,薛灵汐带着扶桑门的人守在此处,全然不见白长醉,想必白长醉已前往江家,他必须速战速决,好去支援谢焉。
  薛灵汐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江穹身上:“江穹,你江家灭顶之灾再临,也是可怜,看在你我差点成为夫妻的份上,我送你与你祖父、父亲一家团圆罢,算是不枉我父亲一场巴结。”
  江穹冷然,根本不答薛灵汐。
  话已说到这份上,便只剩下动武,一瞬间,客栈内刀光血影,杀气四溢,无人敢靠近。
  不远处的江家,景象也未好到哪里去。
  谢焉赶到时,江宅已毁的差不多,他方才落在主宅屋顶上,便看见江老爷子与萧云生打个平手,那厢江珀与白长醉殊死争斗,江家养的精英与八神殿、扶桑门的其他人胶着一起,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家存放惊鸿剑的房间,已被萧云生掀开屋顶,惊鸿剑安静无声的躺在架子上,似旁观者窥探着这一场血雨腥风。
  江老爷子与萧云生在周围打得不可开交,到底是上了岁数,又经过多年岁月洗礼,江老爷子的修为大不如从前,坚持与萧云生拆了百余招,一个不慎,便被击落。
  谢焉拿出落渊弓,拉弦放箭,将欲置江老爷子为死地的萧云生逼退,人紧跟而上。
  看见谢焉,萧云生有些讶异。
  飞身离去,落在光秃秃的房梁上,萧云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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