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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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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秋:“我在意的并非繁华富贵,而是楼主的伴侣。”
  谢焉定定的看着好整无暇的傅庭秋,对方笑容自然悦目,眼神似有些好奇,大抵是方才那句话,发自肺腑,并非撩闲。
  谢焉一时未搭话,他想:傅庭秋又想做什么?莫非是新的试探?
  可这番针对伴侣的试探,目的在何处?
  谢焉重生一世,却愈发的看不懂傅庭秋,他发觉眼前之人,虽只有一张绝色面皮,却有着上百种多变的性情。
  初次见面不经意的捏手;那日匍匐于他胸膛上故作低吟;温泉前陡遭刺杀意外的肌肤相亲;山洞前故作不经意的拨他睫毛……
  不知不觉间,他二人已有过许多肢体接触。
  谢焉收回思绪,盯着傅庭秋,平铺直叙:“与少庄主无关。”
  傅庭秋不死心,旁敲侧击:“若是楼主与我在扶桑门内,偶遇婳祎姑娘,楼主该如何?”
  谢焉从容不迫:“少庄主提及婳祎姑娘,莫不是中意她?”
  傅庭秋不动声色:“不过是想起白独归万不能是自己进来的,必是有人引路,方能进入知南楼的拍卖会,楼主可曾想过?”
  谢焉深深看了他一眼:“此事自有人查明,少庄主还是多祈祷。”
  傅庭秋付之一笑:“我该祈祷什么?”
  谢焉言简意赅:“知南令在扶桑门内。”
  傅庭秋偏头看谢焉:“也罢,我便听楼主一次。”
  谢焉:“……”
  这并非他想要的结果,却将他古井无波的心,撩的似随着春风微动的湖面,荡漾开一圈无痕水波。

  ☆、第二七章

  白独归已在知南楼待上五日,未有动身离开的迹象,好似他对知南楼产生莫大兴趣,非要研究出个什么,方肯罢休。
  在傅庭秋看来,白独归无非是在拖延时日,再者是对方有一探知南楼的打算。
  傅庭秋并未将这看法告知谢焉,想来谢焉在白独归三日都未曾离开时,便有所察觉。
  这一日,谢焉来寻傅庭秋。
  傅庭秋还未坐下,谢焉便开了口。
  谢焉:“白独归的师父是扶桑门门主,他奉命来此取回虚无刀,取回后立刻前往蔼雪山。”
  傅庭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惊奇道:“蔼雪山离破军城足有一月的路程,师命难违,为何白独归还不动身?”
  谢焉不语。蔼雪山常年飘雪,极为寒冷,甚少有人胆敢前往,听闻蔼雪山上有千年雪莲,虽是珍贵,却有万年冰雕日以继夜的守护。
  且登山之路险峻,古往今来并无多少人去过蔼雪山,遂蔼雪山在修真界被称为第一雪山,亦是无人敢问津的第一山。
  现如今,白独归即将前往蔼雪山,是恶意引他们前往,还是扶桑门本宗便在这蔼雪山上?
  谢焉无法得知,他看向傅庭秋。
  傅庭秋单手支着下颚,瞧见谢焉的目光,轻而缓慢一笑:“依我之见,蔼雪山是个陷阱,想必楼主知晓扶桑门是个睚眦必报之流,几日前,我伙同楼主,坑了他们一大笔银子,又与清风楼主,将与他们合作的门派,尽数祸害了一通,扶桑门门主自是将知南楼与我万秋山庄记恨个彻底。”
  谢焉依稀记得清风提过此事,他道:“即便蔼雪山是个陷阱,你我二人也不免要跟白独归走一遭。”
  傅庭秋自是赞同的,他慵懒一笑,半阖着眼眸道:“蔼雪山固然危险重重,但我总觉得能在其中寻到些别致的机缘,我的直觉与际遇向来都好,此次应该也不差。”
  谢焉听他前半截话还算中肯,谁知后面半截俨然成立自吹自诩。
  谢焉转身掉头便想走。
  傅庭秋笑了下:“楼主为何这般急着走?我还有些话未说呢。”
  谢焉头也不回:“来日方长。”
  傅庭秋长叹了声,自那日他说罢听谢焉的话后,谢焉每每与他说话,正经事一说完,即刻逃之夭夭,连一刻都不耽误,生怕晚两步,会被他如此这般。
  傅庭秋想抓人的欲望很充沛,然而谢焉根本不给他机会。
  以至于傅庭秋只好望着谢焉的背影暗自叹息。
  谢焉发觉傅庭秋看他的目光,隐约透着些许情意,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意,非但不能让谢焉感到心情愉快,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谢焉将情爱看的很是通透,自认为当今江湖上,还未出现能拨动他心弦之人,可当目光落在傅庭秋身上时,他骤然发觉,他认为的,不过是自认为的。
  埋藏在骨子里的情爱,在遇见合适的那人时,无声无息间便豁然生长。
  待谢焉想阻止时,已回天无力。
  事已至此,他只好力求同傅庭秋保持些许距离,将心底不该有的悸动生生压下,随着时日流转而淡薄,希冀有朝一日,能心如止水,恍若神人。
  谢焉将事情想的很是美好,但事实往往出人预料。
  夜幕降临,漆黑无星,整个破军城笼罩在一片黑布下,唯有城内尚未休息人家的点点烛火,还在苟延残喘,以此照亮周边,妄想以萤火之光同日月并肩。
  傅庭秋早早睡下,这几日因防备白独归半夜出行,入睡时他总是留些神,以此免得耽误到谢焉。
  许是今日谢焉与他说过的话,让他放下防备,睡得安稳深沉,以至于谢焉都已到床前,将他从床上一把拉起,他还如梦初醒。
  傅庭秋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折扇从枕头下摸出来,朝着谢焉的胸口挥过去。
  谢焉接住扇子,轻不可闻道:“动身。”
  傅庭秋脑子瞬间清明,反应过来,慌忙套上衣衫,连鞋都未来得及穿,只好提在手里,跟在谢焉身后,行动间颇为狼狈。
  还未出门,走在前面的谢焉停住了。
  傅庭秋:“?”
  谢焉转身,将他手中的鞋子拿过,放在地上:“再急也要穿鞋。”
  傅庭秋怔神,不知该作何反应。
  谢焉像是没注意到傅庭秋的反应,将鞋子放在他脚边,顺手抬了他的腿,将鞋子给他穿上。
  待穿好一只,便要拿过另一只再给傅庭秋穿上。
  拿到另一只鞋子的谢焉,猛然反应过来,立刻将鞋子放下,微微后退半步,生硬道:“自己穿。”
  傅庭秋被谢焉的动作整的晕头转向,等清醒时,听见谢焉这话,眯了眯眼睛,促狭道:“楼主都已给我穿上一只,为何不好事做到底?”
  谢焉沉默不语,似也被自己方才的举动惊到。
  傅庭秋不再逗弄谢焉,弯腰将鞋穿上,方才被谢焉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好似被炙热的铁块烫伤了一般。
  见傅庭秋穿戴整齐,谢焉领着他,朝外走去,一路东拐西转,直将傅庭秋转的不知东西,到最末傅庭秋忍不住问道:“白独归是走这条路离开的?”
  谢焉脚步一顿,缓缓摇头。
  傅庭秋:“既然不是,为何我们要走这条路?”
  谢焉头也不回:“夜半时分从知南楼前门离开,无论怎么走,最后都会绕到后门处的小巷,那儿才是真正离开知南楼的路。”
  傅庭秋没了声响,走了一段路后,又问:“白独归修为极高,若是你我二人直接跟着,怕是不妥。”
  谢焉未急着回答,脚步不停的领着傅庭秋继续走,好半晌才道:“此时还是黑夜,只要你我小心些,他不太容易发觉,天明时,我自有安排。”
  是什么安排,傅庭秋没问,料想是改头换面。
  此前谢焉不在拍卖会上光明正大的露面,行走在外时,甚少有人认出他,可今时今地不同,谢焉不仅露面,还与他坑了扶桑门,修真界怕是早对他二人熟知。
  傅庭秋苦中作乐的想:如此怕是无人敢再欺骗他。
  二人顺着小路,疾行到了后门,谢焉伸手在木门上虚点几下,丝丝亮光顺着他的手势,逐渐成型,形成知南楼标识,几瞬后,后门静悄悄的打开。
  谢焉率先,侧身而出,傅庭秋紧跟其后。
  二人一出知南楼,屏息隐匿于黑暗处。
  只因有脚步声从前方的拐角处传来,不紧不慢,悠然自得。
  傅庭秋想:这是白独归?
  漆黑如墨的夜色下,傅庭秋并不能将来人看仔细,倒是身侧的谢焉,应是能看清楚的。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将将要到二人面前时,忽然来人身影一顿,脚步一转朝着另一条巷子走去。
  傅庭秋于黑暗中眯起眼睛,竭力看清来人,恍惚发觉此人与白独归身形一模一样,只是此人身后束着一方长长的物件,想来是那日拍下的虚无刀。
  直至白独归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傅庭秋依然不曾大声喘息。
  谢焉静听片刻,为防一万,微微凑在傅庭秋耳边,轻声道:“他已走远,你跟紧我。”
  炙热轻柔的呼吸尽数喷在傅庭秋的耳蜗处,引起傅庭秋一阵颤粟。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耳垂,同样轻声道:“楼主可要注意些,我修为尚且不足以跟着楼主一路疾行。”
  谢焉并未回答他,只将两件东西放入他手心,转身随着白独归的脚步追了过去。
  傅庭秋看不清手中东西是何物,他摸了摸,忍不住抬了抬唇角,捏起其中一件小东西,紧跟追上谢焉脚步,尽量不给谢焉造成困扰。
  这半夜对破军城的百姓而言,是甘甜无比的熟睡之夜,但对傅庭秋与谢焉而言,确实极为惊险的半夜。
  二人先是跟着白独归流窜于破军城的大街小巷,后白独归误入烟花柳巷,遭到花娘嬉笑塞帕子,死缠着不肯放白独归走,无可奈何之下,白独归花了些银子得以脱身。
  这等窘迫无奈的白独归让二人看的心生疑窦。
  扶桑门门主为何要派白独归前来取虚无刀?
  依二人跟着他半夜的情况来看,白独归要么是个直来直往的二愣子,要么是个装楞充傻的个中高手。
  行至白日,白独归还身处破军城,未能离开。
  大抵白独归有些疲累,与花娘纠缠完,天色将明,便在烟花柳巷外找了处客栈。
  傅庭秋与谢焉,不近不远的跟着,此时在白独归隔壁客栈。
  傅庭秋打着哈欠:“白独归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出城?”
  谢焉盘腿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养精蓄锐:“我已让楼内人细查他,还未有消息。”
  傅庭秋揩去眼角湿润,昏昏欲睡道:“此人痴傻无疑,扶桑门门主找这么个人来,莫非是看不起知南楼?”
  谢焉缓缓睁眼:“我已让朗月清风多多注意扶桑门消息,你我跟着白独归,恐有骤变。”
  傅庭秋轻声嗯了一声。
  “咕咕咕咕。”窗外传来鸽子的叫声,傅庭秋正坐在窗边,将窗户打开,一只羽毛雪白,唯有尾巴一点红的胖鸽子跳了进来。
  傅庭秋伸手在鸽子头上薅了两把,轻轻抓过将鸽子腿上的信取下,放开鸽子,修长手指将那只有尾指长的信展开。
  被放开的鸽子未离开,站在窗台上,咕咕咕咕的凑在傅庭秋肩头,不知想表达些什么。
  傅庭秋一目十行,扫完内容,拍了拍鸽子毛茸茸的头,轻声道:“回罢。”
  胖鸽子似听懂他的话,咕咕咕咕了几声,展翅飞走了。
  傅庭秋抬头看向谢焉:“你猜怎么着?”
  谢焉眉梢一挑,等着他说。
  傅庭秋扬了扬手中纸条:“婳祎传来的消息,与扶桑门结盟的门派近日接到消息,一月内前往蔼雪山,有要事相商,你说扶桑门说的要事相商,会不会与我们有关?”
  谢焉皱眉:“不会如此简单。”
  傅庭秋点头:“我猜蔼雪山上有宝贝。”
  谢焉闭上眼:“既然修真各派皆派人前往蔼雪山,我们也无需跟着白独归。”
  傅庭秋皱了下眉:“这个白独归,我隐隐觉得不对劲。”
  谢焉:“修为极高者,必有意想不到的怪癖。”
  傅庭秋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那楼主呢?”
  谢焉唇角微勾,并不答话,只是那笑容在傅庭秋看来,莫名的有些勾人。

  ☆、第二八章

  二人在客栈做了改装,傅庭秋面貌过于出色,走到哪里都极容易引人瞩目,谢焉也不小气,直接抛给傅庭秋一瓶芙蓉丸,这便是傅庭秋初次见到谢焉,讨要的药丸。
  如今谢焉大方的手脚令傅庭秋生疑,但二人是合作关系,谢焉愿意提供方便,傅庭秋自然不会客气。
  吃下药丸不过一盏茶,傅庭秋隐隐觉得面上发生些许变化,他凑到铜镜前一瞧,忍不住闭上了眼,铜镜里惨不忍睹的那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转过脸,不忍心再看,倒是谢焉看见他此时的面相,颇为赞赏的点头,很是满意。
  傅庭秋叹息:“我知楼主对我面貌十分嫉妒,不曾想楼主竟嫉妒到如此地步,如今见我丑不堪言,脸上隐有笑意,是为何意?”
  谢焉将笑意压下去,留下唇畔一丝笑:“少庄主应是知晓芙蓉丸,越是貌美之人,服用此丸,变的越是丑陋,你何必挖苦我?”
  傅庭秋摇头,摸出扇子撑开,摇了几下,忍不住回头看向铜镜,只一眼,他默不作声的将扇子收起来,分外落寞道:“此等容貌,还是莫要玷污扇子罢。”
  谢焉终是笑了,笑容似百花绽放,昙花一现。
  傅庭秋瞧见,也没说什么,心中稍稍有些惋惜,若是谢焉多笑笑,该是何等美事?
  待谢焉改装完,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不远不近的坠在白独归身后,游山玩水似的好不自在。
  时日如白驹过隙,大半个月已逝。
  一路上傅庭秋与谢焉换过好几张脸,未引起白独归重视,倒是傅庭秋对白独归的怀疑越发深重。
  这一夜,月色明朗,圆圆的高高悬挂于枝头,傅庭秋与谢焉慢悠悠的驾马走着,前方是有热有闹的夜谈,二十几个壮汉围着火堆而坐,手中是方才烤好的野味,与装满好酒的酒囊。
  其中埋头苦吃的白独归,显得分外不同。
  这些人不远处停放着五六辆马车,马车上落着箱子,箱子被黑布覆盖,看不真切。马车前还插着大旗,旗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镖字。
  如若不是白独归搭上这群押镖之人,傅庭秋二人也不必驾马跟上。
  如今二人面目全非,身形改变,哪怕与白独归对上,也不必担心,是以二人一拍即可,跟上白独归,搭上这群押镖的。
  二人骑着马,离火堆越来越近,那围着火堆的壮汉渐渐停下吃喝,目光如电的朝傅庭秋二人看来。
  傅庭秋此时面貌很是普通,丢入人群,怕是一眨眼便再也认不出,他驱马上前,微微俯身:“各位英雄,我与家兄赶了一天半夜的路,此时闻到肉香,有些走不动了,不知各位英雄,能否赏些野味?”
  他长的普通,但一脸的笑容与和和气气的语气让人没法直白拒绝。
  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押镖的壮汉们常年行走江湖,懂得多交个朋友的道理。
  壮汉群中有一人开口道:“小兄弟不介意的话,下来与我等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傅庭秋唇角抿笑,长腿一迈,从马上下来,将马缰递给早已下来的谢焉,施施然走到那说话之人身侧。
  “多谢英雄,但小弟不胜酒力,还请英雄见谅。”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扬声对那些壮汉道:“挪一挪,给二位兄弟腾个地方。”
  说话之人显然是押镖的头目,他的话一出,壮汉们纷纷摇晃身躯,给傅庭秋二人腾了个位置。
  傅庭秋也不客气,挨着头目坐下,道:“英雄这般好心,如若有机会,小弟必然报答。”
  那人仰头灌了口酒,笑道:“不必英雄来英雄去的,我名为刘三刀,你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刘哥吧。”
  傅庭秋眉目弯弯,拍马溜须:“刘哥,如今界内不安,押镖不好做吧?” 
  刘三刀翻着柴火上方的野味,听这话,扭头借着火光打量着傅庭秋,眸中光彩起伏,看不真切。
  傅庭秋极为好脾气的笑笑,指着烤的油光流露,飘香四溢的野味道:“刘哥,差不多了吧?”
  刘三刀将野味划上几刀,摸出盐巴放上些许,坐回傅庭秋身畔:“小兄弟,如今的世道做什么都不容易,自打知南楼的知南令失踪,修真者都疯了。”
  傅庭秋心中一动,余光扫了眼低眉顺眼的谢焉,好奇道:“此话怎讲?”
  刘三刀:“难道小兄弟未听说?失踪的知南令便是被扶桑门盗走,听闻扶桑门与知南楼有夙仇,扶桑门一直在找知南楼的麻烦,这不,好不容易想到法子,哎,闹事的是他们,遭罪的却是讨生活的人。”
  傅庭秋:“这是传言吧?”
  刘三刀扬眉:“小兄弟莫要小瞧我,我在界内行走四十多年,一些可靠消息还是知晓的,好比前些时日知南楼将扶桑门的虚无刀以一百万两的高价拍出,我也听闻了。”
  傅庭秋眉梢微动,虚无刀?一百万两?
  何人如此大的脸,硬生生的将五十五万两吹成了一百万两。
  思及至此,傅庭秋心里难免有些复杂,他身为当时在场人之一,极想问问,真的不是五十五万两?
  傅庭秋心情复杂时,荣辱与共的看向谢焉。
  谢焉不知何时搭上他身侧的壮汉,二人相谈甚欢,谢焉甚至在他前,得到一块烤好的野味。
  傅庭秋:“……”
  心情更复杂了,那边的白独归压根未抬起过头,沉浸在美味中,不能自拔。
  这份一百万两的复杂心情只有傅庭秋一人独享,他故作疑惑:“真有人花一百万两买那刀?”
  刘三刀砍下一块肉,递给傅庭秋,嗨了一声,纳闷道:“初听时,我也有这等疑惑,可你猜怎么着?”
  傅庭秋很是捧场,兴趣盎然:“怎么着?”
  刘三刀咬了一大口肉,嚼了几下,囫囵的咽下去:“是知南楼三楼主与万秋山庄少庄主设计的,一人出东西,一人帮着哄抬价钱,听说这虚无刀本身便是很值钱的东西,但被抬到一百万两,委实过分,是以这二人如今令人谈之色变。”
  说道这里,刘三刀吧唧了几下嘴,油光满面的遐想道:“一百万两啊,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那万秋山庄是个有钱的主,愿意给知南楼做个花架子,无非是少庄主看上三楼主,强求豪取不得,便想着法子讨好,真是丢了万秋山庄的脸啊。”
  傅庭秋差点被一口肉呛住,勉强将肉咽下去,追问道:“刘哥方才说,万秋山庄的少庄主对三楼主求而不得?”
  刘三刀点点头,煞有其事道:“江湖都传开了,知南楼的三楼主有意合欢派的婳祎姑娘,偏偏这万秋山庄的少庄主看上三楼主,从中作梗。”
  傅庭秋心想,我怎么不知还有这么回事?
  他忍不住侧目看向面色坦荡荡的谢焉,很想问问谢焉此时的感受。
  刘三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如此旖旎的三方关系,端看那位三楼主如何选择,要说这三楼主艳福不浅,江湖流言传说,傅少庄主姿色无双,比之婳祎姑娘更胜一筹,再者傅少庄主家财万贯,比合欢派更有江湖地位。这三楼主真让人好生羡慕。”
  傅庭秋万没想到,界内将他与谢焉之事,传的如此惟妙惟肖,乃至于他自己听闻别人讲述,几乎要当了真。
  野味吃的差不多,刘三刀将手下人唤至一处,着手安排守夜,待刘三刀安排好自己人,又将白独归引至另一处,方才过来对傅庭秋二人道:“我已安排好人守夜,你二人尽管安然入睡。”
  傅庭秋笑着道了声谢,目光遥遥的看向白独归,被刘三刀察觉到,他抱以歉意的一笑。
  刘三刀也不在意,解释道:“那是个脑袋有问题的痴儿,半路捡到的,瞧着可怜,我便带上了,想着有口吃的便养着吧。”
  傅庭秋赞赏道:“刘哥菩萨心肠,当真好人。”
  刘三刀爽朗一笑:“哪里,那你二人休息吧,我先过去了。”
  说罢同傅庭秋与谢焉抱拳,转身回到镖车前,低声与同伙小声说着话,时时点头,看起来好似在交代着什么。
  傅庭秋收回目光,与谢焉走到马匹旁,倚着大树而坐。
  谢焉站在他身旁,高高在上的垂眸凝视着傅庭秋。
  傅庭秋想起刘三刀方才的话,嗤笑一声,这个刘三刀,未说真话,若不是他与谢焉一路跟着,真要被哄骗过去。
  从思绪中回神,傅庭秋发觉谢焉还站着,他拽了拽谢焉的衣摆,见谢焉看来,他低声道:“你坐下,我有话说。”
  谢焉没说话,贴着他坐下。
  傅庭秋:“刘三刀一句真话都没有,怕是有问题。”
  谢焉极轻极淡的应了一声,目光在刘三刀那群人身上挥之不去。
  傅庭秋:“圆滑不世故,看穿不说穿,恐怕连刘三刀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谢焉轻声道:“白独归有问题。”
  傅庭秋抬眼看向白独归,未发现端倪,他道:“为何?”
  谢焉与白独归交过手,对白独归的修为一清二楚,可眼前白独归的修为他几乎察觉不到。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离开知南楼的时候吗?
  谢焉:“我们可能进了别人的圈套。”
  傅庭秋浑身紧绷,片刻后松懈下来,轻笑道:“难怪我觉得奇怪,押镖之人防患心极高,不会轻易接纳陌生人,冒出的白独归被收留,我们半路打扰,也被收留。”
  谢焉:“并非如此,极有可能这群人与白独归是一伙的。”
  傅庭秋无奈:“如此一说,我们不正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谢焉听出他话语里的无奈,宽慰道:“没事。”
  傅庭秋抿唇,片刻后朝谢焉轻轻一笑:“有你在身边,能有什么事呢?”
  两次遇难,都是谢焉救他性命,相信如今也会化险为夷。
  谢焉本是看着他的,见他一笑,倏然转开目光,半晌道:“你还是别笑了。”
  傅庭秋收起笑容。
  谢焉:“笑起来真丑。”
  傅庭秋面色阴沉下来。
  亏他方才还想着二人此次危难过后,他需好好思量知南令与拨云剑一事,如今看来,他一切照旧才是最好的。
  谢焉此人,不开口说话罢了,一开口往往能将他气个不轻。
  傅庭秋还在腹诽,刘三刀一伙已然开始休息。
  谢焉半侧过身,挡住那群人的目光,外人看他似将傅庭秋揽在怀中,低声道:“不要睡太熟。”                        
作者有话要说:  现耽分频了,分为现耽和幻想耽美,小可爱们记得升级app~

  ☆、第二九章

  既然察觉出刘三刀有问题,傅庭秋便不会毫无防备,谢焉还特意低声交代,让他心生暖意。
  傅庭秋暖暖一笑:“好。”
  谢焉见傅庭秋确实心有防备,不似作伪,便将披风给他盖上,挨着他坐下,看也不看刘三刀那处,似眼中自始至终唯有傅庭秋。
  傅庭秋将披风往谢焉的身上分了一些,方才收回手,便发觉有人在看他。
  并非只单看他,傅庭秋抬眼望去,与刘三刀尚未收回的目光对上。
  许是刘三刀从未想过要收回目光,被傅庭秋抓个正着,他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对着傅庭秋露了个憨厚的笑容,那笑容映着火光,倒显出几分重情重义。
  傅庭秋抿唇,低眸抬眼,顷刻回了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但此时他这张脸,笑与不笑委实都谈不上多讨喜,便是连谢焉这不爱评头论足之人,也忍不住让他少笑,可刘三刀却面不改色,应对自如。
  这怎能让傅庭秋不起疑?
  傅庭秋二人心有防备,一夜闭目养神,乃至夜尽天明,出乎二人意料,这夜平安无事,但二人防患之心丝毫不减。
  傅庭秋睁开眼,瞧见刘三刀带着人,正收拾着马车。
  傅庭秋将披风放到谢焉身上,站起身整理衣衫,走向刘三刀。
  刘三刀看见他,未语先笑:“小兄弟醒了?昨夜睡得如何?”
  傅庭秋跟着笑道:“自是一夜好眠,还要多谢刘哥照应。”
  刘三刀将绳索交给旁人,拍拍手:“小兄弟太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傅庭秋笑了下,没急着说话。
  倒是刘三刀,目光在尚未醒来的谢焉身上打了几圈,转脸暧昧的对傅庭秋道:“我瞧那小哥对你多般照顾,话也不多,想必你二人关系很是要好吧?”
  傅庭秋心下一转,对上刘三刀意有所指的眼神,他顿时垂眸含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刘哥说的哪里话,出门在外,做哥哥的理应多照顾弟弟。”
  刘三刀哈哈一笑,低声道:“小兄弟,我知晓你二人的关系,放心,刘哥不是多事之人,不过是好奇心下多问了一句。”
  傅庭秋抿唇,收了笑意:“还请刘哥多见谅。”
  说着便塞了张银票到刘三刀手里。
  刘三刀摸了摸银票,顺势塞进袖中,憨笑道:“你我萍水相逢,能照应便照应了,谈何见谅?不知小兄弟此行去往何处?”
  傅庭秋有心试探:“蔼雪山,听闻那儿遍地都是宝贝,我与家兄想去碰碰运气。”
  刘三刀惊讶:“兄弟听我一声劝,蔼雪山危险重重,纵然遍地宝贝,刘哥也怕你有命去没命回。”
  傅庭秋疑惑不解:“果真如此可怕?”
  刘三刀叹气道:“自然,修真各派高手如云,修为上天入地者亦是不少,但至今未有一人敢孤身闯蔼雪山,只因此山委实骇人。”
  “听刘哥的意思,对这蔼雪山了解颇多?”傅庭秋道,“还请刘哥多多说些,好让我心中有些底。”
  刘三刀看了他一眼:“听闻蔼雪山上住着位登封成仙的高人,豢养十二头神兽,镇守蔼雪山十二方位,护整山周全,养一方灵物,每每有人误入蔼雪山,便会得到这位高人指点,一路相安无事回到家中,可若是特意入山,得高人劝阻,却死心不改,便会被神兽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傅庭秋听得极为认真,似将刘三刀所说之话刻入骨髓:“不知这是江湖传言,还是一则神话传说。”
  刘三刀面色一转,笑呵呵道:“我也是在茶楼,听说书人提起过,若是你不问,我万不会说出来这等荒谬之论。”
  傅庭秋笑道:“不论真假,还要多谢刘哥坦诚直言。”
  刘三刀伸手又摸了把袖中的银票,似很是爱财。
  傅庭秋:“不知刘哥此行押镖去往何处?”
  刘三刀:“实不相瞒,我也要朝着蔼雪山走,不过我与小兄弟不同,我只到寒江镇。”
  傅庭秋:“如此,我兄弟二人还能随刘哥走上一段路。”
  刘三刀自觉收了傅庭秋的银票,只单说了几句话,有些过意不去,眼下听傅庭秋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松:“好说,到了寒江镇,便离蔼雪山不远了,不过小兄弟,你当真要上蔼雪山?”
  傅庭秋微微一笑:“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我与家兄主意已定,刘哥不要再劝了。”
  刘三刀叹了口气:“我是见小兄弟面善,又与我有些许缘分,才多次相劝,既然小兄弟这般执着,那我便不再劝了。劳烦小兄弟将你家兄唤醒,少顷我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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