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庭秋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傅来:“这才离家几日,你便想家了?”
傅来委屈:“我想小翠的手艺,公子你不知,我出门这几日,都瘦了。”
傅庭秋不信,目光在傅来未减小反而有些增长的肚子上徘徊:“你这话若是让清风听了去,怕是要伤心一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将你供着,你反而说自己瘦了,这等不识好歹之人,世间少有。”
傅来摸摸嘴,小声道:“清风楼主人很好,招待的我也很满足,只是我想小翠的手艺罢了,公子,难道你不想老爷吗?”
傅庭秋神色诡异:“我没事想我爹作甚?”
傅来不说话了,因为楼下遥遥传来拍卖会开始的声音。
拍卖会的主事者今日兴许是为了讨喜,身着暗红色长袍,头戴同色小帽,一路笑着上了高台,身后跟着四位貌美如花,举止高雅的娇俏姑娘。
主事者站定,先四方施了一礼,扬声道:“多谢各位捧场,于百忙中抽空参加此次的拍卖会,我代知南楼先道声谢。”
楼上楼下顿时一片掌声。
这是得了个好开头,但主事者并不放松,一场成功的拍卖会便是将所有法宝高价拍出,双方交易尘埃落定,才算功德圆满,此时仅是一个开头。
主事者内心总有一丝不安隐隐作祟,让他不得安宁,他侧目同站在高台边缘的谢焉对视一眼,转脸笑容重新上脸。
“此次拍卖会将拍出中等法宝十件,高等法宝三件,珍贵法宝一件,还请各位看准心仪之物再行扬牌,每扬牌一次,加价一千两,高价拍下后他人勿要心存不甘,借机生事。闹事者,知南楼绝不姑息。”
这是经久不变的老规矩,常来拍卖会的各派心中有数,主事者每每强调,不过是说给新增人听的罢了。
傅庭秋对此次拍卖的法宝谈不上多大兴趣,唯有一件出自谢焉之手的,他是要拍到手的。
凡是出自谢焉之手的法宝,几乎无一能逃出傅庭秋之手,这也是亘古不变的老规矩,是以这几年出自谢焉手的法宝,鲜少有人愿意同傅庭秋争夺。
前前后后拍出八件中等法宝,皆是顺风顺水,价钱初听尚且可观,知南楼小赚几笔,拍到第九件法宝,靠着椅子懒洋洋的傅庭秋坐直了身躯。
主事者自身后姑娘手上接过蒙着黑布的盘子,放置到面前的高台上,笑道:“这是今日将进行拍价的第九件法宝——拂星链,不瞒各位,此件法宝出自本楼三楼主谢焉之手。”
主事者话音未落,厅内便有人高声呼道:“将这件法宝撤下去罢,恐怕又是万秋山庄少庄主高价拍的,每每出自谢楼主之手的法宝,尽数落入他手,你这件法宝送上来,无非是博我等一乐。”
谢焉不知其中缘由,目光在呼喊那人身上停留良久,随后转到傅庭秋那格雅间。
傅庭秋闻言一笑,扬声道:“阁下若是想要谢楼主炼制的法宝,大可与我一争高下,何必口出喧嚣话语?”
那人瞬间哑语,同万秋山庄一争高下,怕是没这等宏厚的家底。
主事者见再无他人说话,将拂星链的黑布揭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星辰大海,好似那无边无际的浩瀚星辰皆装入这小小的链子内,自觉美不胜收,动人心魂。
众人还未欣赏个够,眼前星辰陡然消失,竟是回到拍卖会的景象,意犹未尽之感在众人心头弥漫开来。
主事者微微一笑:“拂星链,观星辰,动星魂,见者无不沉醉,明为一条观赏链,实为迷魂阵,各位方才已做过尝试,对其价值各有认知。拂星链一千两起拍。”
这等算不上多有用的法宝,一千两起拍有些贵。
但架不住拂星链带来的盛世景观与谢焉那张脸的吸引力,拍的大多是些仙门女子,边扬牌便含羞带怯的看着谢焉,期望能得到谢焉的青睐。
待价格拍到九千两,竞拍者只余二位僵持不下。
傅庭秋对傅来使了个眼色。
傅来将牌子举了起来。
主事者唇畔多了抹诡异的笑容:“万秋山庄傅少庄主出价一万两,可有更高价?”
有一方牌子再次坚强不息的立起来,主事者笑道:“花灵门薛灵汐薛姑娘出价一万一,可有更高价?如无,一万一成交一次。”
傅庭秋看都不看,只动了动手,傅来认命的举牌子。
主事者:“万秋山庄傅少庄主出价一万二。”
傅来的牌子还未放下,薛灵汐的牌子便紧跟着再扬起。
主事者:“花灵门薛姑娘出价一万三。”
傅庭秋心有所悟,这花灵门的薛灵汐,怕是要与他过不去,他微微出头,将在一楼朝着他这方位的薛灵汐看了个正着。
薛灵汐生的明眸皓齿,娇俏可人,但注视着傅庭秋的目光绝谈不上友好,甚至有些极深的敌意,傅庭秋瞧了片刻,大抵是看出薛灵汐眼中的敌意是由情而发。
若是寻常法宝,没准傅庭秋寻个开心便让给薛灵汐了,偏偏这姑娘与他争夺的是出自谢焉之手的法宝,还没个好脸色,傅庭秋能让出才是奇了怪了。
傅庭秋不扬牌子,索性靠着栏台,漫不经心道:“一口价两万两,薛姑娘可还要跟?据我所知,花灵门并非大富大贵之派,还请姑娘小心行事。”
薛灵汐一愣,脸瞬间涨红了,手中的牌子好似千斤重,任她内心如何动怒,想要再扬起牌子,也未能撼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拂星链,落入傅庭秋之手。
谢焉面无表情,目光甚为冷淡的在傅庭秋笑吟吟的脸上扫过,心想:这大抵便是人傻钱多吧。
那条链子出自谢焉之手,谢焉自然知晓链子的价值,两万两委实是高抬了,尤其还是被傅庭秋一口价抬上去的,谢焉越来越看不懂傅庭秋,此人到底想做甚?
傅庭秋再次包揽谢焉所产物,心情极好,到手的拂星链,他看了良久,方才套在手腕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好似这拂星链有千般好,值得那两万两的高价。
这场拍卖会在傅庭秋的推波助澜下,迈向高潮,为还未上台的法宝抬高身价。
后面的几件法宝皆拍出难得可贵的好价钱,主事者脸上洋溢着真假参半的笑容,眼神里有了些许生动:“此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压轴法宝——虚无刀,此刀已有上千年岁月,自塞外流入中原,削铁如泥,断发如风,灵力越高者,使用起来效果倍增,此刀可开山分水,是把不可多得的法宝,起拍价五万两。”
听见虚无刀时,傅庭秋眉梢微动,听着听着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如若他未记错,这虚无刀本是扶桑门之物,至于为何一路从塞外流落中原,不可而知,但如今居然出现在知南楼,指不定这把刀背后藏着阴谋诡计呢。
傅庭秋玩味的想:知南楼为了将扶桑门之人引出来,不惜将虚无刀放出来,当真是下血本,看来知南令的重要性,远非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一个分神,虚无刀的价格已被抬至十五万两。
傅庭秋的目光缓缓扫过厅内压着慷慨激昂,小声商讨的众人,轻笑道:“二十万。”
既然知南楼想引蛇出洞,那他不妨添火加薪,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必扶桑门也不想门内宝物落入死对头手中。
尤其,这个死对头,还是本门刺杀了两次,都未能得手的。
傅庭秋一开口,厅内鸦雀无声,不少人目瞪口呆的看向他,生生被他的富贵逼人惊到了,在座人不无腹诽:难道江湖上的流言是真的不成?万秋山庄要与知南楼喜结连理了。
☆、第二五章
“万秋山庄的少庄主,就是有钱啊。”朗月站在三楼,居高临下,将楼内景象看在眼里,颇为赞叹似的叹息道。
“一开口便将虚无刀提到了前所未有的价钱上,如若我未记错,这亦是近几年拍出的最高价。”清风自朗月身后走出来,扫了神色自得的傅庭秋一眼。
朗月收回目光,转身又坐下:“他看出了我们放出虚无刀的目的,才有恃无恐的抬价。”
清风:“以他的聪明,确实不难猜出,即便如此,扶桑门会眼睁睁看着虚无刀落入他手中?”
朗月轻笑一声,微不可见的摇头:“或许扶桑门并不像你我猜测中那般在乎虚无刀。”
清风疑惑:“虚无刀乃扶桑门第一把刀,史料记载,刀中记载着扶桑门中至高无上的修炼秘籍,需历代门主心头血方能亲见,莫非因此,扶桑门才……”
朗月否认:“有一点,扶桑门中并未出天赋秉异之人,暂且无人能发挥出虚无刀之威力,落入万秋山庄比藏在知南楼,更为容易被窃回。”
因知南令丢失,知南楼内的防备更上一层,比之之前,怕是一只活物都飞不进。
清风:“依我之见,扶桑门不会将虚无刀拱手相让。”
朗月:“哦?”
清风耐心解释道:“傅庭秋狡猾的紧,若是虚无刀落入他手,扶桑门再想讨回,怕是求入无门,大哥你可知,扶桑门对傅庭秋下手两次,皆未成功,这其中固然有三弟的作用,但不能因此忽略这位少庄主自身的能力。”
朗月沉思片刻,轻声道:“事情还待如何,你我二人再看看便知。”
傅庭秋将虚无刀抬至二十万两的高价,一时间厅内安静如斯,无人再追价。
主事者询问的目光投向谢焉,这与原本商量的并不同,主事者还需看谢焉眼神行事。
谢焉思考片刻,到底是点了点头,虚无刀落入傅庭秋手里,也并无不可,知南楼大可花高价再买回。
想来傅庭秋愿意抬价,大抵是猜到他的计划。
主事者笑意满满,手中敲定的小锤子已然扬了起来,脑海所存话语驾轻就熟,张口便要道出。
“且慢,”一声略显别扭、古怪的低沉话音传来,“二十五万。”
傅庭秋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高台上的谢焉:知南楼想钓的鱼上钩了。
开口同傅庭秋抬价的这位男子,说话口音间有着对中原话不熟练的生涩感,尾音不自觉的拖长了一些,一听便不是中原人。
而那日自长白楼出来后,清风将知南楼对扶桑门本宗的猜测告知了他,他听见这说话人,第一反应是扶桑门出手了。
主事人手中的小锤停住了,目光遥遥的看向那位喊出二十五万两高价之人。
不仅是主事人,连那男子四周之人,也都微微侧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好似众人先前都未曾注意到有这么一位说话古怪之人。
谢焉早在那人出声时,便看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张五官深邃,肤色白皙乃至有些透明的脸庞,此人看起来五十左右,金丹期修为,坐姿挺拔,背部挺直好似一把剑,但不难看出此人身躯魁梧高大,落座于一派人中,颇为格格不入,双眸颜色有些浅淡,看人时无端的生出几分高傲,令人不喜。
谢焉在此人身上嗅到了高手的气息,来者不善。
主事者面带笑容,温声道:“不知这位贵客,师从何派,尊姓大名?”
来人的目光不躲不闪的同谢焉对上,嘴唇微扬,坦然而笑:“扶桑门,白独归。”
扶桑门三字一出,坐在白独归身侧的几人,不受控制的抖了几下身躯,显然久闻扶桑门大名。
主事者脸上笑容一滞,在知南楼做事良久,所邀门派中有无扶桑门,他心知肚明。
万万未曾想到,虚无刀一出,竟真将扶桑门之人钓了出来。
眼下这等情况,便不再是他能轻易解决的。
主事者极有自知之明的后退三步,将拍卖主持者的位置让给谢焉。
谢焉也不推脱,况且他本意便是如此。
白独归自见到谢焉,心中澎湃之情高涨不下,如若可以,他定要同谢焉好生过几招,可眼下不行,他尚未将虚无刀拿下,不能因小失大。
“谢楼主,虚无刀换的二十五万真金白银,稳赚不赔。”白独归的中原话说得并不顺利,但为了拍下虚无刀,他只好磕磕绊绊开口说教。
谢焉并不打算跟白独归过多废话,将虚无刀拿起,冷声道:“可有更高价?”
“三十万。”二楼雅座再次传来抬价声。
白独归面不改色,目光似有好奇的看向二楼,碍于所坐方位,未能如愿见到与他争夺之人,但方才的说话声,与先前叫价的一模一样,大抵是同一人。
入中原前,他曾听闻知南楼三楼主谢焉,有一位家财万贯的贤内助,名为傅庭秋。是个样貌生的极好,家世也极好的美男子,也知门内曾两次对此人下手,接连失败。
白独归猜测,这与他争夺虚无刀的大抵便是傅庭秋。
“公子,君子不夺人所好,三十万买一把刀,并不值得。”白独归劝说道。
傅庭秋轻笑一声,其内的嘲笑不言而喻:“此话应当我对白公子说,这刀我一眼便看上了,否则万不会砸下三十万高价,还请白公子高抬贵手,将此刀让与我。”
白独归为了虚无刀,不惜自报家门,怎会轻易让出?
白独归:“三十五万。”
显然要同傅庭秋争夺下去。
傅庭秋何时怕过与人砸银子?
坐在雅间内,话音不够洪亮,傅庭秋索性站在栏台处,面含微笑,望着厅内众人,薄唇轻启:“四十五万。”
此话一出,厅内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惊叹声起此彼伏。
为了一把塞外野刀,值得吗?
傅庭秋盈盈笑着的目光,缓缓落在谢焉身上,正巧同谢焉投过来的目光对上,他将折扇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托起扇坠下方的玉牌,笑的颇为明媚。
谢焉立刻撤开目光,片刻后忍不住又看了傅庭秋一眼。
白独归因四十五万的高价,胸腔内燃起一股怒火,他极少动怒,但若是有人惹他动怒,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四十五的高价对白独归而言,委实太高。
扶桑门固然不贫穷,却也不至于花四十五万买一把刀,虽然这把刀对扶桑门而言,极为重要。
白独归有些不甘心,眼一闭心一狠,再尝试最后一次:“五十五万。”
傅庭秋并不意外,从白独归开口的那刹那,便注定他会被傅庭秋牵着鼻子走,也让傅庭秋知道虚无刀必是白独归此行的目的。
不拿下虚无刀,白独归怕是回到扶桑门不好交代。
价格抬到五十五万,傅庭秋自觉差不多,便收手不与白独归争夺,他笑脸一扬,反而有些遗憾道:“哎呀,既然白公子势在必得,那我便成人之美吧,这把虚无刀还请白公子收下。”
白独归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明明是他以五十五万的高价拍下的虚无刀,被傅庭秋一说,好像是他傅庭秋有一颗宽阔博大之心,不忍心继续争夺,才放手似的。
好一张颠倒黑白,巧言令色的嘴。
来中原前,白独归从未想过会见到这么个人,让他掏心掏肺找了半天,也未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白独归默默的将血咽下去,皮笑肉不笑道:“承蒙傅少庄主抬爱,这虚无刀我便当仁不让的拍下了。”
傅庭秋挥挥扇子:“拍下吧,恭喜白公子拍得心爱之物。”
白独归:“……”
谢焉在厅内众人早已麻木的脸上扫过,眼中难得露了丝笑意,扬起小锤重重敲了三下:“恭喜白公子成功拍下虚无刀,这边请。”
谢焉话音刚落,便有一美貌女子行至白独归身前,微微福身,面带微笑的为其引路。
此为拍下贵重法宝之人考虑,特意让其在知南楼内停留数日,再寻个合适时机离开,免去有人在外杀人越货。
但一般有钱拍下贵重法宝之人,实力向来都是跟钱财相平衡的。
像傅庭秋这般的,是个特殊。
白独归随着引路女子走了,行至门口时,顿住脚回身看去。
只见位于二楼中央的栏台处,站着位容貌出色,浑身上下皆温润翩翩的俊美男子,那男子手握折扇,面上带笑,不偏不倚的看着他。
见他看过去,还颇为善意的点点头。
白独归:“……”
好,很好,记住了。
傅庭秋功成身退,目送白独归浑身是火的身影走远,撩了把袖子,喝了口茶,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长舒了口气。
傅来:“公子,你若是真的花四十五万拍下那把刀,我相信老爷会将你丢出山庄。”
傅庭秋放下茶盏:“傅来啊,这等未能成功之事,还是不要告知我爹了,免得里外不是人。”
若是被傅青松知晓他将虚无刀的价钱抬至四十五万,都未能成功拍下,怕是要被好一顿说教。
傅来想起方才白独归的眼神,心有余悸道:“公子,那个叫白独归的眼神好可怕。”
傅庭秋嗤笑:“并无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个空有修为的粗鲁人。”
凡是有些脑子之人,都不会与他争夺,他先是五万五万的抬价,对方自然不能示弱的跟上,最后一下捧至十万,不过是他的试探之策,结果白独归想也不想的跟上。
让傅庭秋好笑之余还有些意犹未尽。
早知如此,便帮谢焉多坑些银子了。
思及谢焉,傅庭秋看向高台,谢焉已不在。
主事者再次占据高台中央:“至此,知南楼此次拍卖会结束,万般感谢诸位来此,还请从正门离开,前往第一院,品尝本楼为各位精心准备的晚膳,用完膳诸位可自行离去,若是有心仪之物尚未寻到,出大门左拐,那处设有知南楼的铺子。”
傅庭秋领着傅来缓缓下楼,行走间难免引起他人注视。
经此次拍卖会上的一场高价风波,万秋山庄傅庭秋之名,怕是声名鹊起,轰动一时。
☆、第二六章
清风朗月见大势已定,二人一道下了楼,打算会会扶桑门的那位白独归。
待二人问明白独归被安排在何处,一路疾步前去,到达白独归房门前时,倏然发觉白独归的房内还有他人。
二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停住脚步,晦暗不明的瞅着房门。
白独归的房内确实还有他人,这位他人身着白衣,气度不凡,神色冷淡的在跟白独归切磋。
白独归侧身避开谢焉的一掌,方才到手的虚无刀,见缝插针的冲着谢焉腰腹无声刺去,外人不知虚无刀的奇妙之处,但白独归知道。
此刀在他手中,即便发挥不出骇人的作用,却要比其他法宝强势。
谢焉空手接白刃,似在无形中化成一物,抵挡住虚无刀,另只手聚起灵气,朝着白独归的心口便那么拍了过去。
白独归不骄不躁,将虚无刀收回,刀刃微微立起,对上谢焉充满灵气的一掌,二人灵力相撞,各自后退。
谢焉后退半步,便停住脚,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清冷的双眸染上几丝兴奋,大抵是许久未曾遇见能一较高下的对手。
白独归后退一步半,堪堪停住脚,他拧眉看着手中虚无刀,又抬头看向那厢默不作声的谢焉,心想:中原人高手辈出,师父果真没骗我。
白独归将虚无刀收起,生硬且有着惭愧道:“我不敌你,你可愿等我十年?”
谢焉看他:“你以为十年后的你,能打败我?”
白独归摇头:“许是与你有再战的可能。”
谢焉不置可否,白独归年纪轻轻取得如此修为,实属不易。
十年后,二人再次交手,会有何等结果,谢焉不得而知,但他翘首以盼。
白独归:“谢楼主,你可知为何我要冒险亲自上门?”
谢焉不答,他以为白独归该知道此次只身落入知南楼,便是羊入虎口。
白独归仔细端详谢焉片刻,斟酌道:“我知晓知南楼以为知南令在扶桑门内,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取回虚无刀,二是要告诉谢楼主,知南令并不在扶桑门中,那日我门中人追到柳序的下落,赶到时并未发现柳序,想必有人捷足先登。”
白独归说了如此之多,无非是告诉谢焉,知南令不在扶桑门,知南楼没必要盯着他们不放。
谢焉皱眉:“本楼与贵派的梁子并不单是因知南令。”
白独归疑惑:“还有何事?”
谢焉冷声:“贵派勾结修真各派,暗地成立对付知南楼的结盟,不知白公子有何解释?”
白独归哑然失声,此事他全然不知,若是想解释,也因不了解内情,无从开口。
谢焉转身便走,临出门前好心道:“谢某建议白公子此行后,远离中原。中原人远非白公子所想的那般愚蠢。”
白独归伸手,想喊住谢焉,碍于谢焉方才的好心建议,遂讪讪放下手不再多话。
谢焉开门同在外的朗月清风来了个大眼瞪小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
清风:“三弟,你在此……”
清风话未说完,未尽之意溢于言表。
谢焉看了清风一眼,转头对朗月道:“有事相商。”
朗月拉了清风一把,跟着谢焉离开白独归的住处。
三人去了第四院落,那是三位楼主的书房,每每有重大事情,三人都会在此商讨。
三人方才坐下,便有人将茶奉上。
朗月交代道:“若是有人来寻,便说我三人有事,不便见客。”
奉茶的丫鬟点头,福身下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朗月:“何事?”
谢焉:“我与白独归切磋,险胜一招,但如若我们想跟着他,找到扶桑门在中原的本宗,恐怕有些难。”
朗月眉头微微皱起:“虚无刀已被他拿下,若是不能顺藤摸瓜,损失未免有些大。”
谢焉又道:“况且白独归坦言道,知南令并不在扶桑门内,我观他的模样,不似作伪。”
清风抿了口茶,轻声道:“会不会是扶桑门得到知南令,并未告知他,门主有意将他放出,混淆视听?”
谢焉默了片刻,沉声道:“不无这等可能。”
朗月低叹道:“如此,我等三人,还是要抓住此次机会,随着白独归摸到扶桑门本宗,一探究竟。”
谢焉道:“我去跟。”
谢焉话一出,朗月清风面面相觑,同时噤声。
片刻后,朗月忍不住道:“他虽修为不及你,今又有虚无刀在手,且心思未必……”
清风也忍不住跟着道:“他在知南楼吃下如此大亏,若是再察觉到你跟踪他,断不会心平气和放你离开,你一人委实危险。”
谢焉唇角一勾,丝丝笑容泄露:“谁说我一人?此次傅庭秋必然同行。”
清风一惊,猛然扭头看向朗月。
朗月亦是扭紧眉头,似有不放心之态,他道:“傅少庄主修为平平,你与他一道,可谓是难上加难,况且白独归在此吃下的亏,罪魁祸首还是他。”
谢焉抿紧唇角,眼含笑意道:“傅庭秋自然有他的法子,我与他一道,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万秋山庄的傅少庄主,决不会是个精致秀丽的绣花枕头。”
朗月清风未曾想过,会有一天听谢焉这般笃定对他人做出肯定。
而被谢焉肯定的还是个看起来颇为娇气的公子哥,朗月清风一时间不知该做何表情。
跟着白独归一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另一边,傅庭秋带着傅来回到住处,将拂星链摘下,摸索半晌未能发现拂星链的特别之处,他并不气馁。
拂星链虽说是中等法宝,但傅庭秋相信谢焉的炼制手艺,它不会仅有主事者说的那两个用处,链子已在他的手中,只需潜心专研便是。
傅来在旁看了几眼,未瞧出什么,见傅庭秋将链子放下,他忍不住道:“公子,这链子应是个寻常法宝吧?”
傅庭秋将拂星链再次带上:“是或不是,并非那等重要,傅来,我需要你替我回趟家,取一样东西。”
傅来闻声,单膝下跪,低声道:“还请公子吩咐。”
傅庭秋漫不经心:“前段时间我爹锻造的那把剑,取来。”
傅来诧异,那把剑……如若他未记错,老爷交代过,此剑对公子不利,为何公子点名要那把剑?
傅庭秋轻声道:“那是把好剑,不过需喂饱了,方能醒悟。”
傅来心中一颤,以血醒剑。
傅庭秋打算做什么?
傅庭秋不再多言,只道:“去吧。”
傅来对傅庭秋鞠了一躬:“公子多保重。”
傅庭秋挥挥手,傅来转身便走。
待傍晚谢焉来寻傅庭秋时,赫然发现常跟随傅庭秋左右的傅来不见了。
谢焉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傅来不见了,许是傅庭秋有所交代。
傅庭秋瞧见他,眉梢一扬,笑道:“楼主今日赚的可还满意?”
即便谢焉再不想承认,也得要多谢傅庭秋,他诚心实意道:“今日还要多谢少庄主。”
傅庭秋不甚在意的摆手:“是那扶桑门中人太过于死心眼。”
谢焉:“提及扶桑门,傅少庄主对知南楼将虚无刀放出来的目的,心有一二吧?”
这是要同他说正经事?傅庭秋心想,面上饶有兴趣的点点头。
谢焉:“扶桑门本宗在塞外也只是猜测,这段时日,不论是知南楼亦或是万秋山庄,都不曾寻到踪迹,我只好与朗月商量,用扶桑门之物引出扶桑门中人,以此追本溯源。”
听到此处,傅庭秋豁然开朗,他道:“谢楼主将白独归留在楼内,不过是想利用他,查到扶桑门在中原的本宗?”
谢焉点头应是。
傅庭秋抿唇一笑:“想必楼主将事情与我挑明,并非是说闲话,楼主想我与你一道?”
谢焉深知傅庭秋的脾性,他道:“一探扶桑门,是为寻找知南令,如今知南令音讯全无,我也只能暗查排除,如若在查找过程中,有知南令的消息,岂不更好?”
傅庭秋思绪万千,眨眼间道:“楼主所言甚是,我与楼主一同便是,也当开拓眼界,增长些许见解,还望谢楼主不嫌我拖后腿。”
谢焉沉声道:“能得傅少庄主一路随行,是我的荣幸。”
傅庭秋轻笑:“楼主回到知南楼,连客套话都说的如此动听,令人欣慰。”
谢焉:“……”
若不是临出门前,朗月再三叮嘱,要他多说些好话,他怕是一句话都嫌多。
傅庭秋应下谢焉的邀请,想起傅来,对谢焉道:“我将傅来打发回山庄,替我取一件物品,还请谢楼主知会下,别让傅来再来时,被挡在门外。”
谢焉:“少庄主放心。”
被傅庭秋调侃了一句,谢焉再说话,果然一如之前精简。
与傅庭秋商定后,谢焉转身抬脚便要走。
傅庭秋见状连忙唤住他:“此时我便要与楼主一道了吧?”
谢焉停住脚步,细想确实如此,便将傅庭秋领到自己的院内。
那日金碧辉煌的卧房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朴素简单的房间。
傅庭秋一眼瞧见,偏头似笑非笑睨着谢焉:“楼主如此俭朴,是要省些银子供伴侣用吗?”
谢焉面颊一抽,面无表情:“繁华富贵过眼烟云,少庄主如此在意?”
傅庭秋:“我在意的并非繁华富贵,而是楼主的伴侣。”
谢焉定定的看着好整无暇的傅庭秋,对方笑容自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