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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上太子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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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是兴奋异常的,有了御墨在此,他指不定很快就能脱离魔煞门这红衣妖孽的控制了。

相反,魔煞神君心里就犯糊涂了,按说应该引来御轩才对,怎会引来的人是御墨?他若现在动了御墨,会不会是打草惊蛇,反而提醒了御轩?倘若当真如此,之后他要对付御轩就困难了。要知道,御轩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呐!

正当魔煞神君犹豫该作何反应时,皇帝已经急不可耐地要招呼御墨了。魔煞神君赶紧伸手将皇帝的嘴捂住,并用眼神制止了皇帝的行动,还低声威胁道:“若还想多活两天就别轻举妄动!”

话音一落,魔煞神君一掌便劈在皇帝的头上,力道正好合适,直接将他给劈昏在地。之后,魔煞神君静待御墨的反应。

御墨出了船舱,走到船头,问船家:“我那兄嫂几时走的,可有说去往何处?”

兄嫂?是御轩和百里那黄毛丫头?魔煞神君因为这个词而浑身一紧,难道御轩和百里那丫头早到了玉湖?

不敢惊动前方,魔煞神君此刻只能凝神屏气,静待前头船家的回话。却不料,船家竟支吾着不言语。

船家没见过大场面,一想到穿上有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武林高手,还有个跺跺脚就能令天地变色的当朝天子,他便将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哪儿还敢说话?生怕一句话没对,引来杀生之祸。

那船家不语,急得船舱中的魔煞神君心里直冒火。想想,那御墨是何等人物?稍稍有个不对劲儿的地方,御墨便能察觉异样!

这魔煞神君还真没猜错,御墨真就从船家反常的态度中看出了些许问题。

“不就问你个去处,竟这般难答?”御墨倒是没用未卜先知的本事,不可能怀疑到船上还有别人。他只当是青青临走前给船家打了招呼,让船家守口如瓶。

然而,船上的魔煞神君毕竟做贼心虚,又过于忌惮身为百玑宫主的青青,当然会自动将问题往自己的头顶上套。这一套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总觉得御墨发现了他似的。

皇帝被人劫持,还没了行踪。青青又一口咬定皇帝是假,御墨本就怕青青对自己的父皇不利,现在又见船家如此支吾,心里自然顿时紧张起来。

“跟我进来!”御墨当即命令船家。

船家哪儿敢进去?里面有皇帝,有天子在啊!

御墨见船家傻愣愣地弓着腰在那儿动也不动,急得一把就扯起船家背上的衣料,直接将人家给拎进了船舱。算起来,这还是御墨首次在人前表现得这么粗鲁。

一进了船舱,御墨将船家扔在凳子上,意在让船家先行在凳子上整理整理思路,静下心来之后再回答问题。

这时,御墨准备进去雅间儿看看究竟。现在也不用顾忌什么了,船家那般支吾便已经证明皇兄和丑丫头有问题,定在谋划什么!既如此,两人焉能有闲心在里面耳鬓厮磨?

“二哥?”御墨站在门帘外,试探着唤了两声,里面半点动静没有。于是,他“唰”地一声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与御墨一帘之隔的魔煞神君慌忙闪到一扇精美的屏风后面,却没来及将皇帝也挟制过去。还是之前趁着御墨出去向船家打探消息的当口,魔煞神君将昏倒的皇帝拖到了那面偌大的梳妆镜之后。

不想,这御墨走进来就绕着里面四处找,三两下就将倒在地上的皇帝给找到。

“父皇!”扶起皇帝,御墨警戒地将目光四下扫描。

御墨暗忖:若按已经掌握的消息推算,父皇若真被魔煞神君挟制,那么魔煞神君此刻就在船中。

知道藏不住,魔煞神君自动现身了:“你倒是个乖儿子,这么快便找了来。”

御墨将父皇挡在自己身后,起身,厉眼瞪向魔煞神君:“挟制天子,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你觉得,以我一人之力,能轻易劫持到天子?”魔煞神君反问。

御墨一听这话……怎地就与那丑丫头的猜测有着某种吻合?难道丑丫头真猜对了,眼下这个被挟持的天子,真是假的?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稍稍侧了侧头,用余光瞟了眼昏迷的皇帝。没错啊,他能肯定,眼中之人便是当今天子无疑!

“贼人!死到临头,你还敢兴风作浪!”伴随着厉吼,御墨已经出掌前去攻击魔煞神君。

魔煞神君无意与御墨对抗,因为这会耗费他不少功力。他得留着力气之后与御轩夫妻纠缠,于是抽身便飞了出去,御墨要追,却又担心皇帝有个万一,于是只能作罢,毕竟照顾好皇帝才是头等大事。

“父皇、父皇?”御墨一边扶起皇帝,一边低声唤着。

过一会儿,皇帝悠悠转醒,眼神有些迷茫。

御墨赶紧将皇帝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唤来船家打水替皇帝洗脸。

那船家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动作木讷地端来水拧了毛巾递给御墨,根本不敢直接去擦皇帝的脸。这还算好的,若那魔煞神君仍然在此,船家的神情指定更错乱,更不知道如何应付。

“你不必害怕,没人会治罪于你。”御墨看出了船家的惶恐,遂出声欲打消船家的顾虑。

其实魔煞神君一走,船家心里就慢慢地没那么害怕了。船家觉得吧,毕竟那个威胁他的红衣男人已经走了,皇帝又昏迷不醒,的确没什么值得害怕了。再说了,眼下这俊朗公子唤皇上为“父皇”,那么这公子必定是个皇子亲王。皇子爷都表明了不会治罪于他,他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是。”船家终于出声应了,接下来便将今日的事情一点点儿地告知御墨。

御墨听后才知,当时他前脚刚离开玉湖,皇兄和丑丫头也跟着走了。难道说,皇兄他们也找父皇去了?

“上!”

远处,湖岸上突然传来声响打断了御墨的思路。

御墨从船上的小窗望了出来,只见岸边金戈铁马,聚集了好些兵士,带兵的人居然、居然是……钟莹莹?这钟莹莹不是别人,正是钟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御墨早前见过一次,还算有些印象,知道这女子武无双全,是个女中豪杰。可关键是,这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钟莹莹哪儿去弄了这么一大拨军队来玉湖?

这时,正在湖中搜索皇帝下落的百里追日一行人已经将船靠岸,正与岸边的钟莹莹交涉。

练武之人,耳力原本就比一般人要灵敏。御墨竖着耳中倾听,约莫还是能听得到远处岸边上的喊话声。依稀可以听到百里追日在命令钟莹莹率兵入湖,协助寻找皇帝,却被钟莹莹却嗤之以鼻。为此,两人似乎还发生了争执。

但听得,钟莹莹厉声呵斥:“堂堂的丞相府大公子,刑部侍郎,朝廷大员,竟如此真假不分,被人利用!”

“住口!”百里追日力喝,沉声回应:“再敢妄言扰乱军心,耽误寻找皇上,你可吃罪得起!”

钟莹莹本欲跟百里追日对抗,眼尖地瞟到了站在追日右手边儿,面带笑意的相府老三百里追情,不由脸色变幻。随后,她轻声笑了出来,道:“百里大哥,我敬你是个君子,不与你为敌,索性实话告知于你,而今被劫之人,并非天子,乃是贼人假扮。百里大哥身为朝廷重臣,理当与我同去捉拿贼人,肃清朝中败类。”

“胡说!这等逆天之语,你也敢乱言!”百里追日一脸铁青,看上去像个十足的忠义之臣。

钟莹莹与百里追日说不通,转而将目光瞅向一旁的百里追情。却见得,百里追情一如坊间传言的那般表现得温文尔雅,完全没有被眼前拔剑弩张的形势所影响。

于是,她朝百里追情道:“三公子如何不出声?”

百里追情见到钟莹莹,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奇。这女子当真不是泛泛之辈,领军前来,说出‘天子为假’的消息乃是脸不红心不跳,阵脚更不曾乱去半寸,确实是个成大事者。

“你说天子是假,可有凭证?”百里追情只稍稍一问。

“哈哈哈……”钟莹莹爽朗一笑,真有几分铁血儿女的豪迈。稍后,她续道:“这话可是大不敬之语。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我如何敢张口胡诌?万一有个闪失,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我不想要小命儿,我不得还顾及着我爹一世英名?”

百里追情和百里追月平素间就比老大百里追日要圆滑一些,也要无所顾忌一些。当下,他们两兄弟也没有百里追日那么多的顾虑,只凭自己的直觉去判断,显然就要比处处谋划着的百里追日要清醒一些。

老二百里追月和老三百里追情闻听了钟莹莹之语,不由彼此对视一眼,心中还真有一些松动。

停顿了小半会儿,百里追情再问钟莹莹:“你身后这兵,乃是钟老将军麾下?”

“不,这不是我爹的兵,我爹爹的兵都在边塞御敌,这是太子宫的卫队。”钟莹莹知道,此话一出,相府三公子都得为之一愣。

果不其然,三公子一听,态度都有了变化。

那头,画舫之中,御墨听到了岸边的对话,不由暗自在心中将青青骂了个遍:百里青青那丑丫头当真可恨!她口口声声在皇兄面前造谣称父皇是贼人假扮,让皇兄出面制服父皇这个“假”皇帝不说,还将这些未等证实的消息这么快就传言出去,并请了钟莹莹这么一号人物率军前来捣乱!真是岂有此理!

御墨还没骂完,便见到以相府三公子为首的那行人已经同意了钟莹莹上船,并将船极速朝这边儿驶来。

“钟莹莹,你不要命了!滚回去!”御墨用少见的坏口气,并搭配上一脸怒气瞅向钟莹莹。

钟莹莹不是个怕事儿的。她见御墨如此急切撵她走,她愈发要靠过来,并用最大的筹码企图调动相府三公子的积极性:“你们若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们的小妹,不是?”

“青青知道这事?”百里追日其实早就猜出来这事儿与自家小妹有关联,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怕一旦承认会为青青引来诸多不便。

钟莹莹毫不隐瞒:“我身后这兵,便是她所调集。”

百里追日细细观察了一番钟莹莹,觉得她似乎没有说谎的可能性,便义无反顾地领着两位兄弟飞身来到御墨所在的画舫。孟达秦羽二将和詹贺紧随其后。钟莹莹的大军押尾,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涌向御墨所在的那艘船。

“靖王可否明示,皇上是否在船上?”百里追日问向御墨,但语气里疑问很少,多半都是肯定。并非百里追日胡言乱语,而是刚才靖王御墨过于大的反应激起了他的怀疑。

试想,若非有天子在船上,不然以靖王御墨的行事作风断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怒火中烧。定是因为皇帝就在船中,御墨怕钟莹莹上船坏事,才那般激动。

也正是御墨的激动看进百里追日的眼中,让百里追日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你等都是朝廷命臣,居被个胡搅蛮缠的丑丫头糊弄!”御墨斥道,心里越发地恨青青唯恐天下不乱。

却不料……

“不是‘皇上’在不在船上的问题,而是‘假皇帝’在不在船上?”一声悦耳的嗓音,柔柔地在烟雨蒙蒙的玉湖响起,那天籁一般。

087 两情相悦

以钟莹莹为首的太子宫卫队,加上以百里追日为首的相府三公子,更有御轩跟前的厉害人物孟达秦羽二将压阵,几方势力全都汇聚于此,齐齐向御墨发起挑战,非得要让御墨交出船舱中的“假皇帝”借以正法。

御墨已经见过皇帝,自然知道真假,于是便坚定地认为“假皇帝”的说辞是青青胡诌出来的,更认定青青意图不轨。如此一来,他岂敢让昏迷中的父皇亮相?倘若那样,还不担心钟莹莹谋反弑君?

正当御墨怒喝钟莹莹时,正前方的湖面上空急速掠来一道人影,不等众人看清其是谁,那人便先开口嘲讽地笑道:“不是‘皇帝’在船上,而是‘假皇帝’在船上!”

这明显是一声少女的嗓音,如天籁般悦耳非常。

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声源处,但见一身着淡紫色纱裙,头戴同色系紫纱斗笠的女子漂浮在半空中,似仙女一般飘逸轻盈。

“哪来的妖女,竟敢胡言乱语!”御墨当即喝斥。几乎在第一时间,他便将这个头然冒出来的女子认定为百里青青的同伙。

那紫纱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澈地回荡在这被细雨点缀下的蒙蒙玉湖。那清灵的柔柔嗓音与这玉湖一池静水碰撞,产生为妙的变化,格外好听,仿佛瞬间便能撞进人灵魂的深处。

这女子系谁?让人在看不到她容貌的前提下也会不禁用“光彩夺目”这个词汇来形容她。

不仅御墨此刻盯着半空中那个紫色身影瞧着没完,就连向来对外显得有些冷漠的百里追日也不由抬眸望了过去,更不用说多情公子百里追情的。

至于说正领兵来袭的钟莹莹,同为女人,她也不由得对那抹紫色的身影暗自多了些好感。不过,当下敌我难辨,所以她没有立即开口跟那紫衣女子搭话。

詹贺,孟达,秦羽几人自然也会投去一瞥,并努力在脑中搜索着所有关于紫衣女子的信息,只可惜最后一无所获。

“姑娘何不报上芳名?”在一堆人中,首先反应过来要搭话的人,自然是多情著称的相府三公子百里追情。他怎会放过这么个让人有一探究竟之欲的神秘佳人?

那紫衣女子听罢,摇头惋惜:“人称相府三公子风流无度,最喜沾花惹草,往时以为只是讹传,今日才知果真不假。如此剑拔弩张之际,你也不忘行调戏之能事。”

“单单问一句你姓甚名谁便是风流无度了?你若自报姓名,谁稀罕问你?”钟莹莹当即出声替百里追情抱不平。本来嘛,人家追情只不过出声搭话而已,哪有露出半点浪子本色?

没想到钟莹莹会替自己说话,百里追情不由将目光往钟莹莹那头瞟了去,但见钟莹莹娇媚的脸蛋儿上尽是恼意。

紫衣女子听罢,笑道:“初次见面,便问人家姑娘闺名,岂不失礼?”

“不报名讳,不言来意,怎辨敌友?”钟莹莹厉声回道。

紫衣女子戏道:“果不愧乃大将军之女,一身凛然,巾帼不让须眉。”

“旁的不说,单讲你今日来此作甚?”钟莹莹对这紫衣女子没多少好感,只因紫衣女子方才不分青红皂白便数落百里追情。

看得出来,紫衣女子并没有心思与钟莹莹争辩,很快她玉手一翻,便甩出一条看似纤细经不住折腾的紫色丝带。那长长的丝带飘扬着,看上极富美感,但没有人会以为那只是一件装饰品。

“你无需防我,我今日既不伤人,也不损人,只要一个真相!”紫衣女子的嗓音淡淡的,如春风般轻柔,又如这漫天的细雨能浅浅入心。

“真相?”钟莹莹不由美目一眯,口中轻声重复。

同时,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为这“真相”二字蹙眉。尤其是百里追日,他不理会语出惊人的紫衣女子,反而将灼灼目光对准船上的御墨。

“靖王爷当下不若请皇上出面,恐怕难消众人心头之疑。”百里追日平静地道。

御墨平素对百里追日这号人物原本还算印象不错的,可惜这百里追日是丑丫头的兄长,现在又同丑丫头一个鼻孔出气,都颠倒黑白地称父皇是假,因此便突然间觉得百里家族整个地都居心叵测。

“百里追日,你想造反?”御墨鲜少如现在这般浑身充满煞气,看上去不怒而威,跟平常那个温文尔雅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靖王爷息怒,微臣绝非有意逼宫,实在是皇上被劫兹事体大,就怕有心人趁机李代桃僵意图不轨。”百里追日丝毫不因为御墨的冷冽而屈服。

“意图不轨?尔等当下的行为便是意图不轨!若要洗清嫌疑,立即撤离玉湖!”御墨吩咐道。

站在百里追日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孟达出声了:“微臣奉太子殿下之命,追查皇上被劫真相,还请靖王爷行个方便。”

这孟达的行事作风,朝中谁人不知?孟达只听令于御轩,其余的人,只要观点和御轩相冲,甭管是谁,即便是皇帝皇后也不能指挥得动他。

御墨看到孟达也来逼迫,不由咬牙切齿,心里越发地觉得百里青青从中作梗将二皇兄御轩也给洗脑了。御墨只要一想到自家皇兄对某位丑女那副唯妻是从的模样便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想想,二皇兄多么威严的一个人,向来都是别人从他,他几时从过别人?可二皇兄却……罢了,不想也罢,想起来就窝火!

御墨决定,找个机会再对付丑丫头便是。当下还是先将眼前这帮豺狼虎豹赶走为宜。

“你既受命于皇兄追查此事,就该清楚,劫持父皇者乃为魔煞神君!你不去追凶缉恶,徒留功夫来跟本王纠缠!”御墨说罢,脸色又沉了几分,转而对百里追日一行人说话时,声音更是冷得冻人:“你等若敢谋逆,今日便先过了本王这关!”

事实上,相府三公子对于靖王御墨的印象从来都不差,也不会硬赶着与御墨为敌。只是三兄弟都觉得皇帝被劫持出宫这事儿的确太过蹊跷,不免生疑,便执意要看个究竟。

而秦羽孟达二人,从来都对自家主子太子御轩忠心不二,自然会应从御轩的指示对太子宫的女主人,也就是他们的女主子太子妃百里青青效犬马之劳。更何况,通过前些日子与太子夫妇野外相处,孟达秦羽是见识过自家主母的厉害的,所以更加确信主母不会胡诌。

再者,孟达秦羽二将也不是无脑之人,这皇帝悄无声息地就被个江湖之人劫持出来皇宫?这的确匪夷所思!

钟莹莹则是因为老爹钟进启程去军营之时,交代过她些事情,所以她也是个明白人,并没被蒙在鼓里,所以对于船舱中的皇帝保持了七八分的怀疑。

俗话说,关心则乱。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倘若御墨不是皇子的身份,或许他此刻的判断会与百里追日这一干人等同出一辙。然而,因为皇子的身份,他于船舱内的“皇帝”朝夕相处,对这“父皇”熟之又熟,岂会怀疑到自己熟悉的人身上?

现下,百里追日见御墨如此顽固,又不想与之硬碰硬,不禁陷入两难。

钟莹莹横竖是不顾的,老爹走前就跟她言语过了。老爹还真有先见之明,居然将当下的局势预料准了一大半儿。有所准备之下,钟莹莹比其他人先有了反应。

“靖王爷,您何不让皇上出来说句话?在场之人莫不见过皇上,只要皇上一出来,是真是假,不就一目了然了?”钟莹莹不疾不徐地道。

御墨冷哼一声,不屑道:“父皇如若出来,还不真中了尔等奸佞之人的圈套?是真是假,本王这个为人子者,难道看不出来?”

说罢,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神,那眼神万分凌厉,倒是真有几分御轩的冷冽。

众人被御墨这一训斥,不觉都缩了缩脖子,尤其是钟莹莹身后那些个太子宫的卫队。

见御墨占了上风,现场的局势不妙,半空中的紫衣女子出声了:“靖王身为皇子,自然比别人与皇帝接触更密,只可惜你与皇帝怕是同途陌路,算不得真了解他。”

御墨听罢,不怒反笑,似在嘲笑紫衣女子的无知。他这个当儿子的不了解自己的父皇,莫非眼前这些个鲜少见到父皇的臣下倒是更了解父皇了?这算什么谬论!

“这么说,你比本王还了解父皇?”御墨放松了脸部的线条,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因为觉得这紫衣女子的话反而间接帮了他一把,愈发地证实船舱中的父皇的身份。

那紫衣女子也不急,轻笑几声,随后朝御墨道:“靖王何不自行进去求证?你可以直接去问问那个所谓的皇帝,看他是否是假?”

话落,那紫衣女子如同来时一样神秘,匆匆划过天际,眨眼便无影无踪。

现场顿时静寂,许多双眼睛都齐齐盯着御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御墨站在原地,瞪眼望着紫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良久,而后转身走进船舱。

船舱内,皇帝还昏迷中,仍旧维持着之前御墨将他摆在躺椅上的动作。

“父皇、父皇……”御墨摇了摇皇帝,欲将他摇醒。

皇帝昏昏沉沉地慢慢地睁开了眼,迷糊的视线中触及御墨那张略到担心的俊脸,着实不敢相信,迟疑地唤了声:“墨儿?”

“是,父皇,是儿臣。”御墨放了心。好在父皇没事,其他都不成问题。

皇帝由着御墨的搀扶,颤巍巍地站起身,又缓慢地往小方凳过去。御墨欲劝皇帝就倚在躺椅上暂作休息,但父皇不同意,非要过去凳子上坐。也许,在皇帝的意识里,四平八稳地坐着更显得出帝王的威严。

“你来多久了?可听说了什么?”皇帝醒来的第二句话就是这样没头没尾的。

御墨怔愣了下,心想:莫非父皇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对啊,依着父皇刚才的反应,应当是刚刚醒来无疑,又怎能在之前听得见外面的动静?

事实上,皇帝担心的事,根本就不是外面来自百里追日一行人的威胁。再说了,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哪些人正等着他出去澄清事实,又怎会担心得起来?

皇帝所烦恼的是魔煞神君。皇帝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被魔煞神君挟持着在雅间儿里透过门帘子看到御墨追问船家的一幕。为何他这一睁开眼,魔煞神君不见踪影,身边儿的人也便成了御墨?御墨这小子会不会怀疑什么?

御墨哪会知道皇帝心中的百转千回?他只当自己的父皇是惊吓过度,以至于还未曾完全回神。

现在也等不及父皇慢慢回神,御墨便问:“那魔煞神君如何进得了皇宫劫持父皇?莫非宫里有内贼?”

其实吧,御墨口中的内贼,指的是船外百里追日那伙人中的不良分子,并非在怀疑什么。

然而听在皇帝耳中就大不一样了。

皇帝眼一瞪,满脸肃然:“你此话何意!”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问答,却惊得父皇如此严阵以待,御墨的眼中不由浮现一抹惊讶之色。

“父皇莫急,儿臣只想问询,究竟那魔煞神君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宫?”御墨轻拧着眉头,望向皇帝时,他的眼神中充满的探索的色彩。

“你问朕,朕问谁去!”皇帝恼羞成怒,全然没有之前的虚弱,表现得极为强势。

御墨收回视线,眸光微动,随后便陷入沉默。

皇帝似乎觉察到自己的言语失态,试着缓和口气自我解嘲:“朕还想问你,你如何救了朕的?那魔煞门的妖孽又何处去了?”

御墨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随后又将船外的局势讲与父皇听。本以为父皇听了会气得冲出去力战群雄,拿出帝王气势将外面不安好心者全数镇压。却不料,父皇的脸上竟显出些许心虚的神色。

“父皇,依您看,现下儿臣当如何应对?船外有相府三公子和钟莹莹,更有二皇兄太子宫的得力二将孟达秦羽。您若不出面澄清‘假皇帝’的讹传,单凭儿臣一人之力怕是对付不了那些人。”御墨并不显得紧张,说话时似乎将自己置身事外一样,纯粹只是在叙述事实,不参杂任何个人情绪。

皇帝显然感觉到了御墨的心理变化,心中不觉有些慌乱。现在就只有御墨在他身侧,倘若御墨这小子撒手不管,他如何对付得了外面的众多人?

“你不是会轻功?现在便带朕回宫去。外面那些乱臣贼子,待朕回宫后,再派兵剿灭即可。”皇帝道。

御墨挑眉,十分意外父皇会这样说。

停顿了小半会儿,御墨道:“外面那些人虽说这回做得过分了些,可往常都是忠义之臣,在朝里也没少立功。况且他们此番来逼,无非是想弄清父皇的‘真假’而已。父皇若现在便将他们归于‘乱臣贼子’的行列,怕是对他们不公。”

“胡扯!朕乃堂堂天子,岂能有假!休要再胡言乱语,护朕回宫!”皇帝一想到这漫无边际的玉湖便忍不住一阵恶寒,又加之外面还有无数双质疑的眼睛盯着,便更觉此地不宜久留,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走。

御墨见皇帝略显浮躁,试着安抚了几句,见没有成效,便直接对其陈明利害:“父皇,只凭我一人,无法越过百里三公子和孟达秦羽的联手攻击。”

“这么说,你也准备让朕出去跟那伙豺狼虎豹交涉?”皇帝的嗓音里含着戾气,带着几分危险的口吻。

原本御墨是真不准备让皇帝出去面对百里追日一行人的。可现在,他见自家父皇如此排斥出去澄清事实,不由觉得纳闷儿。说起来,父皇乃是天子,九五之尊,怎会忌惮于几个臣下的威胁?即便父皇武功不济,也断然不会畏畏缩缩不是,只凭他那一身帝王之气不就可以喝退三五英雄?

父皇在怕什么?难道真给丑丫头说中了?

不,父皇就在眼前,他看得真真儿的,岂能有假?

若无假,那……父皇又在心虚什么?

怀疑的种子渐渐在御墨的心中生根发芽。

“父皇,你若不出面与之交涉,焉能看出他们是否有不轨之心?当下直接就将他们归于豺狼虎豹之列,若成错判,岂不损失了一群忠义护国的栋梁之才?依儿臣愚见,父皇还是船头一站,让谎言不攻自破。倘若到时他们还敢妄言,再判个谋逆之罪也不迟。”御墨虽无意插手朝政,却没有泯灭一个皇室亲王的良知,尽力要为国家多保留一个人才。

皇帝一听,怒火中烧:“你方才还言,对付不了那些人,现在便要将朕推出去迎敌?”

一番话,说得御墨好像不忠不孝一般。

御墨也不生气,回道:“儿臣虽对付不了他们,但父皇一出去,至少能证实他们是否有异心。再者,还能拖延时间,让他们不至于立即登船造次。”

皇帝气鼓鼓的不说话。御墨在旁游说了半天,仍无起效,但听得船外有了议论声。钟莹莹似乎等不及要上船一探究竟了。

“这个钟进,朕早知他有反心!如今连他女儿都敢对朕叫嚣,实在可恶!”皇帝心里很不平衡,但骂过之后,问题不还是没解决么?

御墨见父皇似乎开始为眼下的处境而担忧,便出声道:“父皇尽可放心,儿臣只需您出面往船头一站,待辨明船外之人的忠奸,儿臣定当以身护卫父皇出湖。”

“既能保护朕全身而退,何不现在便走?”皇帝看来是铁了心要离开,连“明辨忠奸”这等君王的本份也给丢在了一边儿。

殊不知,皇帝越是如此,御墨便越是坚定地要将他拉出去见船外众人。

“父皇,若您出面能够不费功夫便能喝退他们,又何必儿臣再行下下之策?”御墨向来觉得自己的耐心不错,可这会儿也觉得耐心所剩无几了。

“下下之策?”位尊九五的人,享尽天下之福,当然畏惧生死。一听到这“下下之策”几个字,皇帝便满脸警戒。

御墨趁势道:“若能不动武解决此事那是最好。如若不行,儿臣便只能带着父皇跳湖,避过外面众人,游上岸去。只是这玉湖湖面宽阔,水深似海,怕是有些危险。”

什么?跳湖游上岸去?这就是御墨的最后杀手锏?

皇帝抬眼,从小小的船窗望出去,但见湖面一望无垠,不由一阵心惊。

随后,不等御墨再言,皇帝径直朝船头而去。当然,他还是用余光瞟到御墨跟了上来,这才放心地大跨步走出去。

“尔等不是要辨明真假?朕就站在这里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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