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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上太子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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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她猛地一惊,本能地抽手,却因为他早一步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而将她的手捏得紧紧的,以至于她用了全力也没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小骗子,你若再不诚实,我可就不客气了……”他将尾音拉得很长,一听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轰轰轰!
她顿感五雷轰顶,轰得双耳里嗡嗡地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心里开始浮想联翩。亏得此刻四周漆黑一片,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这是我的地盘儿,你最好规矩点儿,不然我才该对你不客气!”她威胁道。
“对我不客气?正好,我正求之不得。我就不喜欢你对我太客气,那样不符合我们的关系,显得过于生疏。”他真能掰瞎话,将她的意思扭曲至斯。
“懒得和你说话,没劲!”她恼了。倒不是真恼,她还没有这么娇气,只是想以此来掩饰自己此刻的无措罢了。
她不跟他说?不碍的,他跟她说不就成了?总之今儿个他是不准备让她这么蒙混过去了。
说起来,这俩人别扭归别扭,还真是挺浪漫的不是?明明有轻功不施展,却一步一个脚印儿地往上爬,顺带不时拌两句嘴,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倒是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这天虞山高得离奇,等两人爬上顶时,已经是半夜了。
夜里露重,上山后,青青发现御轩的身上湿嗒嗒的,衣料都粘糊糊地贴附在身体上了,愈发地显出他那昂扬伟岸的身体轮廓。
“真是,让你先回宫去,你硬是不回,这会儿可没你穿的衣裳。”她不禁数落道。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他不急:“就像上回那样,我脱下来你替我洗洗,烘干了明儿再穿上就行。”
“明儿再穿?”她忍不住再度提高音量。这家伙存的什么心?莫非要当暴露狂?明儿再穿,那他今夜不是就裸上一整晚?想想就让她面红耳赤。
御轩自然不会忽略掉青青那副纠结又难为情的表情。偏偏他还觉不过瘾,还想扇扇风,点点火:“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瞧你这小脸儿红的,是什么……”
“没什么!”她当即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这家伙越发过分了,现在居然学会了整人,喜欢看人家难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她继续道:“你去师父房里睡。”
他归然不动。开玩笑,虽然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的井水不犯河水的睡觉姿势,但是总归来说,两人同一张床还是显得要亲近许多不是?夜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觉得自己可以睡得无比的舒坦,无比的香甜。
她见他站着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便忍不住伸手过来推他。
他稍稍一拉,便用巧劲儿将她拉进怀中,更不怕死地对她道:“爱妃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
“你放开!”她恼了,这回是真恼!谁让他用那么轻佻的词汇形容她?
他不放,而且还将她箍得更紧,并以条件交换:“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告诉我,我便放开你。”
“我又不是神仙,我哪儿知道你要听什么?你快放开我!你身上湿嗒嗒的,蹭到我身上怪不舒服。”她说着便用双臂撑在他的胸前,借以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
他也不卖关子,直言:“我要知道,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我要听实话。”
其实,他能这样步步紧逼,那是因为他隐约察觉到了点儿有利于自己的信息。因为有信心,所以才听真话。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要亲耳听见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要的不多,只不过就是想让她说句好听的,让他兴奋一回,毕竟他已经在心里盼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也该让他吃点儿甜头了不是?
“我对你什么感觉?我的感觉就是:你简直太讨厌了!”她吼道。
见她生气了,他稍稍缓和了语气,没再逼得那么紧,但仍旧没有放松的迹象:“你这小妮子又说谎了。小时候,岳父没有告诉过你,说谎话的孩子要被月光光割鼻子的。”
“额?还月光光?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蒙谁呢你!”她嗤之以鼻,却依旧没忍住朝天空望了一眼,今夜繁星朵朵,并无皓月当空。
“哈哈哈!”看到她那偷偷瞥向天际的小动作,御轩终于没忍住,开怀畅笑起来。末了,他还补上一句:“没想到我的爱妃还保有一颗童心,真是可爱得紧。”
可爱?用来形容她?
她闻言,嘴角止不住地抽抽。
“说够了没?说够了就滚到师父房里去,我要睡了!”被他一笑,她整个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老大不爽地吼道。
他耍无赖:“要去可以,你也去。”
总之,她在哪儿睡,他就在哪儿睡。他是赖定她了。
“你还真将无赖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她终于被激得咬牙切齿了。
他只当她在夸奖,半点也没有被骂的感觉。
“要不,我让一步,牺牲一夜。”他勉为其难地道。可他邪恶地不将话说完,这样不是更容易产生歧义,更容易让人想歪么?
青青这小丫头片子,毕竟没有经历过感情,在这方面显得生嫩,被御轩三句话两句话地一折腾,她就不争气地想偏了。
“你说什么鬼话!你再不走,以后我都不理你了!”她的威胁似乎越来越没有了气势。
要事搁在往常,他尚有几分顾虑,怕真吓走她。然而现在,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可以下猛药了:“你若理我,我就走。”
“我这不是理会了?”她见硬逼也逼不走他,遂只得改为软攻,还有意修饰了一下自己的语调,让人听起来没有丝毫的戾气,十分温柔。
他今日是立誓要吃大餐的,怎会被她随便抛出点儿小恩惠收买?
“你这哪儿是理会我?你什么也没告诉我,尽跟我抬杠去了。我说了,我让一步,牺牲一夜……”
“行了!别提这词!”她反应很大,因为她以为他在故意逗她,所以很难为情。
御轩被青青刚才这一大声地震喝,当真规矩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正经严肃了许多:“爱妃思想不纯,竟往一边儿想去。我的意思是牺牲一夜的权力,不跟你住一间屋,而去百玑老者房里窝一晚。”
“那好,你去啊!”她巴不得呢。
没达到目的,他能轻易离开?情意绵绵地望着她,他道:“你让我独守空房,总得给点儿补偿,对不?”
“我怎么觉得你今儿特无赖?”她没好气地道。
他咧开嘴,那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闪亮。稍后,他欠扁地道:“我知道,爱妃还要害羞,还要酝酿一下,不急,我等着。不过你别托太久,我有点儿困乏了,不然我就得先脱了衣裳去榻上睡着等你了。”
说着,他还真的作势要脱掉身上又脏又湿的衣裳。
“慢!”她赶紧喊停。
他贼兮兮地盯着她。
“那床下午便被你踩踏了,睡不了两人。”她道。
很显然,这一句不是他渴望听见的话语,他夸张地叹口气:“你让我太失望了。算了,不等你了,我修床睡觉去。”
说着他还真就去修床去了。
“你那么喜欢我那破床,让给你好了,我去师父房里睡去。”他不走,她走总可以了吧?
哪晓得,他来了句更绝的:“你师父那床,我下午就拆了。”
“谁让你拆的?”她气疯了,这家伙简直得寸进尺!以为这里还是他的太子宫?罢了,大半夜的,她懒得和他理论。没有床,她打地铺总行吧?反正她又不怕冷,冻不着她!
他身形一闪,便跃至她跟前,与她并肩而行,还大言不惭地道:“我说了,你到哪儿,我便到哪儿。”
“你到底想怎样?”她快抓狂了。
他第一百次重申:“我要听实话。”
“好吧,我承认,并不讨厌你,这下总行了吧?爬开,去师父房里睡去。”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赶人。
其实,依着她的脾性,原本不打算这么便宜他的。只是她清楚,他是个人精,她若不给点儿甜头,他今晚估计会折腾到天亮。她可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他耗着。
那头,青青以为自己已经够妥协了;这边儿,御轩还不满意!
“仅仅是不讨厌?”他面露失望,嘴上也不掩饰:“这跟我的预期差太远了。”
“你到底怎样才能从我眼前消失?”她真想直接将他扔下山去,可惜没那体力。
他摇头,再露邪魅之色,语气更是透着浓浓的蛊惑:“既然你不肯主动承认,那我就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喂!你要干嘛?”
“尝点甜头……”
086 表白
见御轩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就要凑过来,青青赶紧东骗西躲,却发现自己怎么绕都绕不开他的包围圈。刹那间,仿佛四周的气场变了,紧张的气氛将她笼罩。
“好,我说,我说!”不得已,她只能妥协,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她的举手投降,看在他眼里就是舒坦啊。印象中,他这真是为数不多的战胜她的记录。也罢,看在她这么乖巧的份儿上,他就暂且饶她一回。稍稍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给她足够大的空间,让她好好清理清理思路,慢慢儿地说,仔仔细细地将他想听的内容一一道出来。
青青也不是个惯于吃亏的主,刚才态度虽有松动,但这会儿见危机已然解除,不由得又想溜之大吉。
“爱妃!”他突然唤住了她。
他冷不防地一出声,让没有准备的她惊了下,反射性地望向他,追问:“怎么?”
他笑道:“君子坦荡荡,说一不二。”
因为看出了她的动机,所以抢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先出声提醒。
他笑得那般诡异,还透着几许轻视,似乎直接就将她划入了“小人”的行列。
按说,以她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在乎别人轻视不轻视的,可为何此刻她会一反常态地感到有些心虚?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不必坦荡荡。”她硬掰着,总之就是不想称了他的意思。
他复道:“你要承认自己是小人,那你就走吧。”
“我是小人,又怎样。”她原本正准备改主意不跟他扛了,可听他出声激她,那她就偏不随他意,索性照走不误。
这小妮子,果真是软硬不吃。也好,既然她耍无赖,他自当奉陪。
两步跨过去,他又将她给堵住,这回可是来真的了,不准备轻易放过她了。
青青还不及闪开,便被御轩给堵了个正着,不仅抬眸不解地望向他:“你不是已经答应……”
“我现在反悔了。”不等她说完,他便如是道。
她的音量陡然拔高:“小人!”
“爱妃既做小人,我若不如此,岂非不匹配?”这家伙,原来滑溜起来还挺在行的,只是外人所不知罢了。
青青见御轩表演无赖越来越在行,不敢再小视他,只得顺着他来。
“那好吧,我不走了。”她颓然道,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他颔首,表示很满意她的态度改变,随口提醒:“那现在该说了?”
别扭了许久,被他那两束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得脸发烫,才支支吾吾地道:“是有那么一点点。”
“什么一点点?”他挑眉。
“喜欢。”说得很快,声音也很小,根本就是存心让人听不清楚。
依着御轩的精明,很容易就能将她前后的话连续起来,不难品出其中的意思。只是,他品出来是一回事,她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相差太大了,感受完全不同。此刻,他虽然欣慰地感受得到,知道她的确并非对他毫无感觉,却没有那种激情澎湃的心潮起伏。
他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就这么错失良机。一生一次的悸动,他若享受不到,岂不是太可惜了?
_文_“喜欢什么?”他面不改色地追问,看似一脸平静,心里却早已波澜壮阔。
_人_她被惹恼了,没好气地斥道:“你明知故问!”
_书_“不错,正是明知故问。”他笑了,笑得尽是蛊惑。那是当然了,若非知道她心中有他,他这么步步紧逼,岂不是自讨没趣儿?
_屋_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执意要答案,便就是知道答案若自己预期的那般令人兴奋。他可不是自虐型的人,绝对不会去追问一个让自己头疼的答案。
青青白了御轩一眼,终究是拿他没辙,又补了一句:“你这样有意思吗?跟小孩儿似的。”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的心情很好啊,感觉头顶上都是喜鹊在盘绕,耳中更是早就听到了黄莺在歌唱。
她摇摇头,直叹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号人物?对外冷酷无双,让人望而生畏;对内邪魅腹黑,还喜欢捉弄人!她有点儿怀疑,以后难道就要被他给吃得死死的?那怎么可以!
思及此,她赶紧抹掉了脸上的不自在,强势地道:“别以为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惹恼了我,我直接将你扔下山去!”
这小妮子,才温和了多久工夫?立马又是这副强硬态度,亏得他心里还一直期待。
“那你现在就将我扔下去试试?”说着便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将她箍得紧紧的,让她的双手无法动弹。这回他是真不准备放过小妮子了,他能让她磨蹭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他非得被逼疯不可。
话音一落,他猛地低头,惩罚性地在她嘴上落下以吻!
“你、你……”
等青青反应过来,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她是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原本以为他听规矩的,没想到也玩起了偷香窃玉的招数!
在强烈的震撼刺激下,她一脸的呆愣,脑袋完全处于当机状态。
“你、你、你”的叫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里全是不敢置信:“你居然真耍流氓?”
“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可要继续……”他感觉,这样的威胁似乎太美妙了。成不成功对他而言,都是个“赢”字。
“慢着!”她当即喊停,随后在他的逼视下,红着脸咕哝着:“实话就实话,有什么大不了……”
听到这般言说,又如此别扭,他心里“噌噌”直跳,觉得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瞧着那份儿急切,还真是个十足的毛头小子,丝毫控制不住心潮起伏。
可她咕哝了半天也没咕哝出个名堂,白白等他的心痒难耐。
她倒是说重点啊,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估计得憋出内伤。以往从来不知,原来这种等待的不确定感这样磨人,弄得他心里直发慌,七上八下的,悬得很。
“嗯?”实在忍不住了,他以一记闷哼催促她。
她见他那样着急,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随即便咧嘴一笑,表情极尽天真,语调也是柔得可以潜入人心:“实话就是你喜欢我。”
“这还用你说?”他一脸土色,万般失望。
奇怪的,青青这个小磨人精,今儿个居然会因为御轩脸上的失望而有了心软的迹象。
见他灰头土脸,她竟然会不假思索地吱声:“你急什么,人家还没说完嘛。”
“嗯?”御轩挑眉,顿时面露希望之色。
终于她补下了后话:“我也是……”
“喜欢你”三个字又省略了。
纵然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心里还有像猫抓似的心痒痒得难受。
“你就非得把一句话拆成两半说?”他恼了,但不是冲她,而是冲他自己,谁让他制不住她呢?他这时懊恼,外带点儿不甘心。
她调皮地道:“考考你的反应力不行么?”
“考也考了,现在该说正题了?”他还不死心,真是自找气受。
发现他被磨得快没耐性了,她这才肯放过他,直言道:“好了不逗你玩儿了。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她好故意加重了“一点点”三个字。
他黑眸一亮,喜上眉梢,可还不忘贪心:“就一点点?”
“多一点点。”就跟讨价还价似的,她又加了点儿筹码上去。
“嗯?”他发现她故意在玩儿他,眼睛里开始有点儿薄怒了。
她怎会看不见他眼中神采的变化?是以,她再补充:“再多一点点。”
天呐!有人表白,表白成这样?若御轩是急性子估计早就急疯过去好几回了。
“你这小妮子,看来是真欠调教。”说罢,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直接将自己那张性感火热的薄唇欺了上去。
“唔……唔……我不是都说了,你还……”她奋力挣扎,抽空申辩。
他哪里还容得了她耍赖?
“你敢耍我,我得加倍讨要回来。”他的嗓音里全是邪恶。
腹黑如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开恩了。接下来,他得让她明白,惹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耍诈?”敢情他两样都要?既要听她表白,又要……喝!这家伙,怎么这么霸道蛮横?真是扮猪吃老虎!亏她刚才还以为他被急得失了方寸,原来他才是只滑溜的狐狸!失策,失策啊!
他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激荡着炽热的火花,看向她那双比黑幕下的星子跟璀璨万倍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你能耍赖,我如何不耍诈?”他的嗓音很低沉,很磁性;很柔,很温和,却让人听了心里小鹿乱撞,心荡神怡。
﹍﹍﹍﹍﹍
说来也巧,皇帝“被”魔煞神君劫持,哪里不去,正好就来了玉湖。
青青和御轩前脚刚离开玉湖,皇帝和魔煞神君跟着就到了。而且更为奇妙的是,魔煞神君劫持的画舫正巧就是先前御轩、御墨、青青三人雇过的那艘。
“来此作甚?”皇帝望了眼湖面,湖面宽阔,一望无垠。
此刻,又下起了蒙蒙细雨。那无声的细雨纷纷飘落下来,似乎牛毛一般漫天飞舞,竟莫名地让人心中生出许多愁绪来。
不过,不论是皇帝,还是魔煞神君,这二人似乎都不是什么悲春伤秋之人。缘何皇帝此刻望着天际那盈盈飘落的牛毛细雨会皱起了眉头?他的脸上更是纠结着将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眼神里也现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慌乱。
魔煞神君富有深意地道:“这里可是处好地方。偌大的玉湖可以盛得下翻天覆地的阴谋。”
“你……这话何意?”皇帝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露着戒备和谨慎。
“哈哈哈!”魔煞神君狂笑出声,那招摇的笑声在细雨弥漫下的玉湖之上久久回荡。末了,他转头对皇帝道:“皇上是聪明人,难道还用草民明示?”
草民?哼!这魔煞门的红衣妖人,心中几时有过“朝廷”,有过“天子”了?向来目无朝廷,妄自尊大,此刻也将“草民”二字挂在嘴边,除了反讽嘲笑,还能怎样?
皇帝在心中暗斥了魔煞神君一阵,这才开口朝船头的船夫吩咐:“调回岸去!”
“皇上,这是朝外,你以为还是你的金銮殿?”在这个地方发号施令?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做主!魔煞神君的眼里全是嘲讽之色。
那船家也在魔煞神君的瞪视下不敢回应皇帝,只继续将船往湖中央驶去。
皇帝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等鸟气,没有被这样漠视过了,心中自然有气。不过,他懂得审时度势,没有强硬的继续跟魔煞神君对抗,只是言语上随意说两句替自己圆场,找个台阶儿自己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区区江湖纵然不是朝堂,却也是我紫泽国的领地,便要受朕的支配!”
“哈哈哈……”魔煞神君听罢,笑得更是夸张,直至前俯后仰,浑身震颤。
皇帝感到莫大的羞辱,厉声喝止,却惹得魔煞神君又是一阵奚落。对此,皇帝隐约地感觉到,或许魔煞神君知道点儿什么。
“何故发笑?”皇帝恼道。
魔煞神君笑得那双小眼睛里泪水都出来了。见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他才肯解惑:“在别处你说说这个‘朕’字也就罢了,在这玉湖之上,你仍旧提这个字,不是自打嘴巴?”
皇帝心头一震!果然,这魔煞门的红衣妖孽真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欲如何?”皇帝心中生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只身在外,自己焉能是魔煞门这妖孽的对手?
魔煞神君见皇帝满脸的警戒,不由缓和了语气,佯作好心地安抚:“你放心,你那些往事,我不感兴趣。”
再说了,魔煞神君觉得,自己牢牢地攥住皇帝的把柄即可,没必要现在嘴快说出来。往后还可依着这个把柄,暗中控制皇帝,岂不美哉?他何苦来哉要揭露皇帝,而便宜御轩那小子?
皇帝也不是个天真的人,自然不会以为魔煞神君白白带他来这趟玉湖,一定是有其含义的。
“还有谁知道?”皇帝沉声问道。
魔煞神君瞅了眼皇帝,而后回应:“这种事,若是知道的人多了,焉能算秘密?既算不上秘密,又如何能令尊贵的皇帝陛下心生不安?”
倘若公之于众,那不就没有筹码了?他魔煞神君岂能是这等没脑子之人?
听到魔煞神君肯定的回应,皇帝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将心旋紧,嘴上更是急切追问:“若不想翻朕的老底,带朕来此湖中作甚?”
“我带你来此,只想提醒提醒你,别无它意。”魔煞神君说得轻松,但话语中隐隐地含着几许威胁。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把柄足以牵制住皇帝,让高高在上,万人之上的天子听命于他。
皇帝心里虽然不爽,但却是无可奈何。顿了下,他佯作镇定:“你要的东西,朕不是都备齐给你了?”
十万两的黄金,十个大内高手……这样的大手笔,会动摇国库,并非可以信手拈来的小礼物。
然而,人家魔煞神君却不以为意:“那些东西只是定金,事后用着皇上的地方,还多着呢。”
放肆!皇帝无声地在心中斥道,眼中更是怒火翻腾,拳头也攥得死紧,却终究没有骂出声来。
当下,皇帝不由恨起庄妃来,恨她跟魔煞门这妖孽缠上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沦落到这等窘迫的境地!他早就告诫过庄妃,魔煞神君这人沾不得,偏偏庄妃那蠢女人自作聪明,自以为能够驾驭人家,现在可好?中了人家的计!
不过,皇帝似乎忘了,答应被魔煞神君劫持出宫,这并非是庄妃的主意,而是他自己金口玉言授意的呢。
“你的目的达到了,送朕上岸!”皇帝一刻也不想继续呆在这玉湖,多呆一刻他心里都会不自在。
魔煞神君笑言:“皇上何必着急?不是还要等御轩前来救驾么?”
这个红衣妖孽,当真是无所不知!皇帝心内恨极,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给看得透透儿的,像个透明人一样,便浑身不爽。
不错,皇帝的意思的确是想引诱御轩前来救驾,并且借刀杀人将之解决掉。只是,现在他突然没有心情了,尤其是在这玉湖之上,他就更没底气了。
“要救驾,也并非一定得在此地!”皇帝轻喝道。
魔煞神君却道:“这里不是最好?湖水深不可测,可以掩盖任何罪恶。”
言外之意,便是想让这深深的湖水成为埋葬御轩的沃土。这是一语双关的说法,既指对付御轩,也指向了某件尘封的往事。
皇帝心气儿不稳,一时没忍住,便扬声喝斥:“朕不愿在此!”
“那草民便没辙了。除了劝皇上稍作忍耐,其余的,草民也说不上话。现在举国上下都在通缉草民,大街小巷都是草民的缉捕文书,草民不敢上岸,留在湖中最为安全。”魔煞神君不疾不徐地道。
皇帝忍着气道:“你现在攥着朕的把柄,还怕朕不下旨撤了那缉捕诏令?”
“那诏令你迟早要撤,不过撤了还能再下令,我能奈你何?还是这水中最安稳。”魔煞什么懒懒地道。待解决了御轩,再图他谋也不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帝这会儿纵然是心急如焚,急白了头发也没用。不得已,他只能闷不吭声地坐在船舱里不再言语,只恨自己引狼入室,上了贼人的当。
﹍﹍﹍﹍
话说,秦羽孟达一行人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更何况有相府三公子镇场子,又有詹贺这个对魔煞神君稍有些熟悉的人领路。
只用了一日光景,他们便追到了玉湖。
而御墨那小子也不是闲吃干饭不做事的纨绔子弟,纵然他平常表现得无所事事,但关键时刻还是挺上道的。
相府三公子前脚一来玉湖,御墨后脚就回来了。
并且,两拨人还在玉湖之侧会合。
“臣等见过靖王殿下!”百里追日为首的一行人看到御墨,着实都惊了下,王爷不是随同太子夫妇游玩去了?
御墨向来是个不管事的主,若非惹到他在意的人,否则他就两手一甩闲逛瞎玩儿。因而,现在他也不准备解释太多,直接下令:“你们来了也好,赶快去找,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皇上!”
“是,王爷!”百里追日不由腹诽:这靖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等,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玉湖,而且还没有用任何帮手,的确了得。
交代完百里追日一行人分头去湖中找皇帝,御墨准备再回到那艘他原先和御轩、青青共同雇佣的那艘船。却不知,此刻那所装饰得华丽的小游船已然易主,青青和御轩早已不见踪影,而船内的人,居然是……
虽说此刻细雨蒙蒙,湖面上却并没有因此而少了船只,还是有许多名门闺秀乘船游览雨中玉湖的朦胧之景的。是以,百里追日一行人也算了避雨遮身的地方,很快他们便消失在了湖中大小画舫之中。
御墨站在岸边,本欲招手让湖中的那艘小船靠岸,以便自己上船,却发现那船的船家摇着船越行越快,直往湖中央去了。
招呼没有效果,扯着嗓子吼叫又太失颜面了,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他直接双脚一点地,纵身飞跃而去。
御墨刚一上船,魔煞神君就感觉到了。
“有人?”魔煞神君低呼了一声,音量很低很低,隐约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不过,皇帝倒是从魔煞神君的表情里看出点儿什么来了,寻思着,莫非御轩那小子来了?倒是够快!
还不等皇帝想明白,魔煞神君便拉着皇帝往船舱中隔出的小雅间儿进去了。
船家见御墨上来,愣了一下。鉴于之前被魔煞神君威胁怕了,再说还有个皇帝在船上,都是他一个小小船夫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船家没吭声,任由御墨径直往船舱进去。
御墨进了船舱,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由俊眉轻拧,心内忖度:丑丫头估计趁他不在,糊弄着皇兄不知道哪儿逍遥去了!
兀自坐了下来,见船舱中那张方形小桌上还摆着茶具,覆手摸上去,紫砂茶壶还带着温度。茶微凉,人定也未走远。莫非皇兄也知父皇来了玉湖,在湖中找人去了?不行!那丑丫头口口声声成被劫持者是假皇帝,若真被她找到父皇,她还不怂恿皇兄对父皇不利?
思及此,御墨心内不安,立马从座上弹起,疾步便要出去找人。然而,就在此刻,他的耳中忽然听到船舱的一头,用大红幔帐做门帘遮掩下的小雅间内似乎有动静。莫非皇兄和丑丫头没走,就在里面?
他心内有所怀疑,但人家毕竟是夫妻,指不定在里面耳鬓厮磨,他若闯进去是否……
里面,皇帝和魔煞神君悄悄掀开门帘儿的一个小边角望了出来,见是御墨,均是一脸的讶异,但随之而来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皇帝自然是兴奋异常的,有了御墨在此,他指不定很快就能脱离魔煞门这红衣妖孽的控制了。
相反,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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