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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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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在图安山庄,我们一起吃过饭啊,你忘了?”
他想了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看到那个人的应该不是我。”
何愈疑惑:“不是你?”
“你看到的是徐清让。”他咧嘴冲她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季渊。”
他说的有点快,何愈没听清:“什么,妓院?”
季渊笑出声来,语速放慢,重新说了一遍:“季——渊。”
笑起来,牙齿整齐的两排,很白。
总觉得看习惯了这张脸没什么情绪的样子,突然变的这么阳光爱笑,有点不太适应。
何愈看着他身后,神色微变:“那个,你……”
季渊打断她:“喊一遍,季——渊。”
他似乎对她喊错他名字的事很介怀。
何愈:“不是,我是说你的——”
“你先喊一遍。”
何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吗?”
他眨了眨眼,面露疑惑:“我着急什么?”
“……你车被人骑走了。”
等季渊追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连个影子也不剩了。
虽然是两个轮子的,但看样子也是价值不菲。
他耷拉着肩膀回来,叹了口气:“本来已经欠他三亿了,现在再加上十五万。”
何愈吃惊:“你哥那么有钱你还得出去借钱?”
季渊看着她,不解的问:“我哥?”
“徐清让啊,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不然怎么长的一模一样。
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算……算是吧。”
何愈有些疑惑:“不过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种很强烈感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鸟不拉屎就过分了啊。
何愈有点困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旅馆在旁边那个闪着灯的地方,你直接过去就行,我先回去了。”
季渊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
旁边不时有车开过,车灯照亮了何愈的脸。
季渊一顿:“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
他捂着胸口,靠近她:“我明明对你没感觉。”
“可是为什么看到你的脸心会跳的这么快。”
像某种本能一样。
何愈一脸认真:“因为我本身就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长相。”
……
季渊似乎在很努力的憋笑,最后还是失败了。
何愈脸一黑:“晚安。”
然后进了小区楼,身后季渊还在冲她喊:“谢谢啊。”
她头也没回,抬手挥了挥。
…
因为周末的缘故,她一觉睡到下午。
对于何愈这种逢放假作息必混乱的人来说,早上六点的天空和晚上六点的天空她都能看见。
她去楼下超市买了一瓶百事,排队等结账。
这附近就这一家便利店,所以这个点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深色的迷彩外套,里面应该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旁边频频有妹子投来爱慕的眼神。
何愈打了个哈欠,困。
轮到前面的男人了,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他。
超市老板盯着那张黑金卡愣了半晌,而后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以后,他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超市不接受刷卡的。”
男人又翻了翻钱包,里面全是卡和各种证件,面露难色:“他没带现金,只有卡。”
听到声音,何愈迟疑的喊了一声:“季渊?”
男人转身,看到她了,咧嘴笑道:“是你啊。”
何愈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看着超市老板:“一起付吧。”
结完账以后,他一直跟在何愈身边说要还钱给她。
“没事,十几块而已,不用还了。”
她推开网吧的门进去,季渊也一起进去了。
何愈见他跟进来了,有些无奈:“真不用你还。”
季渊挠了挠头:“我……本来就打算来网吧的。”
……
哦,顺路啊。
何愈拿出身份证递给网管,想了想,她冲季渊微挑下巴:“你身份证呢,我一块给你付了吧。”
“哇,谢谢啊,我还在苦恼要是这里也不支持刷卡怎么办。”
说完,他把钱包里的身份证抽出来递给网管。
何愈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徐清让。
证件照和他平时没什么区别,严肃,淡然,没什么情绪。
……上个网还用他哥的身份证。
这个点人很少,网吧位置很多,何愈随便开了一台电脑,季渊就坐在她旁边。
套近乎一般的问她:“你玩什么游戏?”
她戴上耳麦:“吃鸡。”
“一起啊,我也玩。”
“行啊。”
加了steam的好友以后,何愈邀请他进了游戏。
网吧里有人抽烟,就在季渊旁边,烟雾一直往他那儿飘。
在素质广场等待的时候,季渊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呼吸似乎不是很顺畅。
她想起昨天陈导说徐清让有哮喘的事,看季渊的样子,似乎也有。
她摘了耳麦拖椅子出去,轻轻敲了敲那人的电脑桌:“麻烦你把烟头掐了,或者是去抽烟区抽,我朋友身体不是很好,闻不了烟味。”
那人看了她一眼,轻嗤一声,没理。
还故意把烟雾往季渊那边吐。
季渊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拖开椅子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
咳的急切又剧烈,肩膀也轻轻颤抖着。
何愈顿时火了,一把扯掉那人的耳机:“老子让你把烟掐了你听到没有?”
那人愣住,刚准备还嘴。
何愈一点也不怯,把袖子往上撸了一截:“要打架老子随时奉陪。”
那人咽了咽口水,还是认怂的起身关了电脑,换位置了。
季渊回来的时候,何愈袖子还没来得及撸下来,看到她手臂上的纹身了,季渊有些愣住:“你还有纹身啊?”
有点冷,她穿上外套:“我要是敢纹身我爸估计能直接把我胳膊给卸了,这是贴的。”
上次周然在某宝上买的,打折,九块九二十张。
因为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何愈被强行要求贴这玩意儿一周不能洗。
左青龙右白虎一个不少。
还好是冬天,穿的长袖。
季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纹身贴这玩意儿,顿时感觉新奇:“能给我也贴一个吗?”
“行啊,我正好带了一个。”
她在外套口袋掏了掏,摸出一张来,冲他招手:“靠过来点。”
季渊听话的将椅子拖过去。
何愈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下手的地:“贴哪?”
季渊伸出手:“这儿吧。”
何愈将纹身贴贴在他的手背上,又倒了点水在上面,轻轻按压了一会。
再撕开上面那层塑料膜。
一个可爱的hellokitty出现在了他的手背上。
还是粉色的。
“这玩意儿洗不掉,只能等它自己掉色。”
……
季渊点点头,似乎挺喜欢的,乐呵呵的看了好一会儿。
游戏开始以后才将视线移回显示器上。
他话有点多,游戏中途一直叨逼叨个不停。
而且还都是些和游戏无关的废话。
身旁不时投来注视的目光。
何愈实在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小点声。”
……
“咋咋呼呼的。”
……
“聒噪的很。”
……
“哦tt”
一把打完以后,季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这八个大字,有些兴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鸡,再来一把。”
何愈摆手:“不来了不来了。”
“再来一把。”
“我保证一句话也不说。”
何愈犹豫了一会:“你真的能保证不说话?”
太能逼逼了,何愈觉得他和他哥简直是两个典型。
一个话多到可以讲单口相声了,一个又惜字如金。
季渊一个劲的点头:“我保证。”
何愈这才勉强答应:“不过我有点饿了,先吃个下午饭了再来。”
她把两台电脑挂了锁,出去吃饭。
小地方,饭店也不多,就是那种很小的餐馆。
点完菜以后,季渊的脸色变的不是很好看,似乎不太舒服。
来这儿的路上何愈就注意到了,他一直在身上找什么。
脸色有些苍白。
想到他哥身体不是很好,可能他的身体也不怎么好。
何愈问他:“你在找什么?”
他的额头有冷汗沁出,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药。”
何愈皱眉:“什么药啊,我去给你买。”
他摇了摇头,嘴角微挑:“我没事。”
中途他和何愈说了一声,然后去了洗手间。
一直等到菜都凉了,季渊还是没出来,何愈皱眉,不会掉厕所里了吧。
她问了老板娘洗手间的位置以后过去找他。
这里的公共厕所不像市区。
有点小。
何愈敲了敲外面的门:“季渊,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
她又敲了敲:“季渊?”
里面传来重物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何愈瞳孔放大,推门进去。
他应该在哪个隔间里,偌大的洗手间,空旷的不行,喘息声很重,传到她耳中。
触发了万千遐想。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站在那里,手扶着门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有什么被摔到地上,他的喘息声中好像带着几分抑制。
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良久,她看到最里面的隔间门开了,徐清让捂着胸口出来,面色潮红,头发被汗打湿,喘息声急切,眼里甚至还带着红血丝。
他垂眸看着她,眉头紧拧着,喘息声更重。
何愈松开手:“我以为你出事了,就……”
她话音未落,徐清让就捂着胸口倒下了。
何愈急忙过去扶他:“你没事吧?”
徐清让的肤色很白,这会更是憔悴的不见一丝血色。
他看着何愈,布满血丝的双眸失了往日的神采,声音暗哑异常:“有事。”
他抱着何愈,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很低。
微微颤抖,近乎哀求。
混了风声,零散的撞进她的耳朵里。
“让我抱一会。”
“一会就好。”
他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好不好?”
第7章 第七种爱
犹豫片刻,何愈抬起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啊。”
等徐清让稍微缓过来一点,何愈才出去。
她问老板娘,前面那两碗因为时间太长而有点凉的菜能不能再热一下。
季渊身体不适,应该不能吃冷的。
话音刚落,店门被推开。
徐清让从外面进来。
头发还带着湿意,不过整个人已经恢复过来了,至少脸色正常了。
何愈递了一碗饭给他:“先吃饭吧。”
后者没动,良久,他抬手,似乎是想整领带,手却停在半空。
今天穿的是毛衣,没领带。
何愈扒了口饭,见他没动筷子:“你不吃吗?”
他摇头:“我不饿。”
“好吧。”
话说完,何愈也不再勉强他了,自己低头吃着饭。
过了一会,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问他:“你刚才怎么了?”
后者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眸色微沉。
良久,他才轻声开口:“老毛病了,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幅模样总让何愈想到徐清让。
饭吃完以后出去,外面风有点大,何愈低头把外套拉链拉上,继而抬头看着徐清让:“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片刻,又低声补了一句,“早就习惯了。”
何愈莫名的被他这句话给扎了一下。
…
这里位置偏,经过的车辆也很少,因为正好是下班时间,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住户回来。
偶尔还会有几个和何愈打招呼的。
她都笑着应了过去。
徐清让全程都很安静,一言不发。
好几次何愈甚至都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徐清让微垂视线,停下脚步:“这是什么?”
何愈转身,看见他抬着左手问她。
“纹身贴啊。”
“纹身贴?”
徐清让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轻微皱起的眉梢还是在无声表达着嫌弃。
何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刚不是还挺喜欢吗,这会就嫌弃了。
呵,男人。
…
他伸手擦了擦,没擦掉。
“我和你说过,这玩意儿洗不掉擦不掉的,只能等慢慢等它自己褪色。”她微抬下颚,“我给你贴的时候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了?”
——她贴的。
眼睫微颤,徐清让看了她一眼,垂放下手:“恩,很可爱。”
语气生硬,何愈自己都觉得他说的勉强。
手机震了几下,她解锁点开。
是小陈发来的,粗略的扫了一遍,而后又问徐清让:“待会去吃宵夜吗?”
刚才小陈约了她。
还有所里的其他几个人。
明明是所里的聚会,何愈自己都没弄明白,她怎么会问他去不去。
毛衣折下去的高领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一截上来,挡在他的半截下巴。
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比一般人的要深一些,因为两人的身高差异,何愈看他得抬着头。
四目相对,徐清让安静的看着她。
喉结微动,良久,他轻声开口:“好。”
“那行。”何愈拿出手机准备叫滴滴,“我叫辆车过来。”
这里不光位置偏,的也不好打,叫个滴滴估计也得等很久。
“不用。”
何愈停下动作,抬头看他:“什么?”
他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不用叫车。”
何愈一脸疑惑的哦了一声。
虽然对他这种掐头去尾的说话方式有点听不懂,却还是将手机锁屏,老老实实的站在他旁边。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开了过来。
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下大雨的那天好像就是他给徐清让撑的伞。
徐清让替何愈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看见了她坐进去了才上车。
何愈疑惑的看了眼站在路边接电话的司机:“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徐清让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副眼镜,轻轻擦拭着。
他的动作斯文轻缓,只在何愈说话时才偶尔停下。
“他二十六了。”
说话间,他把眼镜戴上。
清冷中多出了一份儒雅的气质。
何愈不太懂他这句答非所问的话:“什么?”
“二十六岁的人,应该不至于连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怎么回。”
何愈:……
这什么逻辑?
…
徐清让开车的时候很安静,比平时还要安静。
何愈几次欲言又止,在看到徐清让的侧脸以后,都忍住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终于肯将一点视线分给她:“有话和我说?”
何愈一愣。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难道直接问他,你到底是季渊还是徐清让?
她用手在旁边扇了扇,生硬的转了话题:“车里面有点闷,你要不把车窗打开?”
话刚说完,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大冬天的开车窗,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徐清让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气其实还好,有太阳,风也不大,不过算上法拉利的车速以后,还是足够让人感冒的地方。
他脱掉外套递给何愈:“搭在腿上。”
何愈一愣:“什么?”
徐清让直接给她盖上了。
然后才把靠他这边的车窗给打开。
冷风灌进来,何愈穿这么多都觉得有点冷,就更别说徐清让了。
可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感觉,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搭在车窗上。
模样有几分慵懒。
想到他病发的样子,何愈有些担忧的问他:“还是关上吧,你的身体应该吹不了冷风吧。”
“我的身体没问题。”
那样还叫没问题。
“可是我上次听陈导说……”
她话说了一半就被徐清让给打断。
难得的,那个总是斯文儒雅的徐清让这会语气也稍微加重了一些,似乎在急着澄清什么。
“有哮喘不代表我是玻璃做的。”
何愈哦了一声。
往座椅里缩了缩。
小声嘀咕道:“不是玻璃做的就不是玻璃做的嘛,凶什么凶。”
声音被风给吹散,零零散散的吹进他的耳朵里。
握着方向盘的收紧了一些。
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何愈越想越憋屈,今天帮他付了两次帐还带他打游戏,最后还送了一张纹身贴,结果这人居然还凶她?
“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
想了想,她昨天好像还被她爸打电话骂了一顿,“我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徐清让沉默片刻,喉间发出一阵轻叹:“我没想过要凶你。”
他只是声音比平时稍微大了一些。
而且也没大多说,至少和顾晨正常讲话的音量差不了多少。
“行了行了,原谅你了。”
何愈实在是害怕,这位祖宗再一着急,又咳起来了怎么办。
她是真怕了。
…
聚餐的地点就在考古所附近的一个夜市街里。
几乎都是烧烤摊,油烟味重的很。
徐清让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何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从自己的包里把口罩拿出来,递给他:“你要不先戴上这个吧。”
想到徐清让爱干净,她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个是我戴过的,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反着戴。”
反正都是黑色的,正反看不出来。
他半晌没动,何愈暗想,果然是嫌弃了。
刚准备收回来,他却伸手接过:“谢谢。”
何愈眨了眨眼,怎么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夜色浓厚,夜市里的灯光照的人眼睛疼。
口罩挡住了他的唇鼻,人群混杂,何愈走路又不爱看路,好几次都差点被人撞到。
他靠近了一点,伸手虚放在她的身侧,轻轻护着她。
这里离高中近,不时有过来吃宵夜的女学生偷偷跟在他身后拿手机拍他。
小声说着好帅。
徐清让眉头微皱。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何愈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在某个人不算太多的小吃摊看到了他们。
小陈出声调侃她:“我们鸽王今天怎么这么准时。”
刘姐看着徐清让,眼神暧昧的问何愈:“不介绍一下?”
徐清让下意识扯了扯毛衣的袖口,把手背上的那个纹身给挡住。
何愈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是我朋友,叫季渊。”
这儿的灯光很亮,徐清让低着头,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暗了一瞬,双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
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们好。”
本就低哑的声音,经过了口罩的过滤,更加模糊了一些。
苏微让老板多上了几瓶酒:“看来今天对手又多了一个啊。”
何愈连忙开口:“他喝不了酒的。”
苏微不解:“开车来的?”
“他喉咙不舒服。”
他得了什么病,何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替他传播,就随便扯了个谎。
苏微疑惑的看了徐清让一眼。
他的口罩还没取下,安静的坐在那里,除了那句你们好以外,他一个字也没说过了。
小陈自来熟,直接用牙咬开了瓶盖,给徐清让面前的酒杯倒满:“你用杯子,我用瓶子,干了啊。”
何愈把酒杯拿过来,仰头一口干了:“他的我替他喝。”
小陈脸上露出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我们鸽王今天出息了啊。”
他又给她满上:“来来来,再来啊。”
徐清让伸手从何愈手中把酒杯拿过来:“我自己来吧。”
何愈皱着眉:“你来什么来。”
话说完,她踮脚凑过去,把他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徐清让看着自己手中空了的酒杯,有些无奈。
何愈一杯接着一杯的和小陈喝。
徐清让的脸色越发阴沉,按住她拿杯子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这酒后劲足。
何愈的视野已经开始变的模糊了,看什么都是重影,她伸手在面前挥了挥:“你别乱动。”
而后又凑近了他一些,眯着眼睛:“你戴口罩干嘛?”
似乎忘了那个口罩是自己让他戴上的。
话说完,她就伸手去取他的口罩。
几次都错开,碰到他身旁的空气。
眉头紧皱,她开始变的不耐烦:“你别乱动啊。”
徐清让轻声叹息,他本来就没动。
在何愈低头去揉眼睛的时候,他伸手把口罩取了。
其他几个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小陈发出啧啧的感叹声:“看不出来啊,鸽王眼光还挺不错。”
醉意攀入眼底,如细小枝桠一般,向着四处延伸。
她看着他的时候,那些枝桠就变成了一张网,把他困在其中。
何愈单手撑着桌面,微俯上身,凑近了他,一脸严肃的问道:“你知道孙悟空为什么叫孙悟空吗?”
距离太近,她说话时,柔软的唇瓣在他耳边擦过。
喉结微动。
真软。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
第8章 第八种爱
何愈醉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再加上这儿离她家又远,苏微直接开口让何愈在自己家住一夜。
反正上班地方也是同一个,明天过去还能一起。
她说这话时,看着徐清让,似乎在等待他的答复。
沉默片刻。
徐清让微垂下颚:“麻烦了。”
何愈走路一直晃晃悠悠,几次都差点摔倒了,小陈想过去扶,被徐清让不动声色的拦下了。
他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小陈尴尬的收回手,他怎么觉得这人对他敌意很大。
苏微的老公开车过来接她,就在夜市街外面。
这个点几乎都是吃完宵夜回家的人。
喝的七荤八素,还说着打肿脸充胖子的话。
旁边的醉汉踉跄一下,撞过来,徐清让下意识的护住何愈。
烟头烫在他的手背上,眉间沟壑微显。
那人一直和他道歉,满身的酒味,说话时,吐出来的胃气也难闻至极。
徐清让眸色沉的可怕,像是夜幕之下的深海,星星的光都无法投射进去一分一毫。
他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明明一句话也没说,那醉汉却莫名觉得后背冒着冷汗。
男人的眼神似乎带着足够将他凌迟的深邃。
有风吹过,烧烤摊上的烟雾四起,呼吸有些不顺畅,徐清让强忍着难受,脱掉外套给何愈穿上。
只是低头时,在她后颈停留了片刻。
借着夜色,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扶着她肩膀的手缓缓收紧,手背上的烫伤似乎被遗忘了。
夜色中,人的内心被无限放大。
他深知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足够让他烦躁了,哪怕只是不经意的扫过。
真想把她关起来,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可是他知道,他不会那么做,永远都不会。
那种感觉太痛苦了,他体会过一次,怎么舍得让何愈再去体会。
目送何愈上车以后,徐清让转身也准备离开。
小陈递了根烟过来:“抽吗?”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走了。
小陈叼着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声笑笑:“很奇怪啊,你真的是何愈的男朋友吗?”
徐清让停下脚步,仍旧没有开口。
似乎在等待他的下半句。
小陈和何愈一起工作了那么多年,早就对她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了。
“这酒量得好吧,不然我怎么给他像挡酒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烟肯定得抽吧,别抽太多就行,对身体不好。”
这是何愈当时的原话。
不过刚才在苏微误会他们是情侣关系的时候,何愈喝的不省人事,没法开口,唯一清醒着的徐清让又态度不明。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对小陈来说,何愈就像是妹妹一样的存在。
徐清让这种长的帅还有钱的富二代,一看就是情场老手了,他怕单身多年的何愈栽在他的坑里。
他轻声调侃:“何愈之前说过,她找男朋友一定得找会抽烟喝酒的,你这两样都不沾,怎么看怎么不符合她的审美啊。”
徐清让没说话,转身下了台阶。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小陈才摇头离开。
这人一看就不靠谱,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不光态度不好,还让一个女孩子给他挡酒。
估计就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渣男典型。
夜色更浓,徐清让从一家便利店出来。
凌晨的郊区,冷风刮过干燥的树枝,发出窸窣的声音。
没开灯的客厅,打火机被打燃的轻响声格外清晰。
橘色的火光割破黑夜,男人一边咳一边抽着烟。
呼吸开始变的急促,他从抽屉里拿出药,直接咬碎吞下去。
因为忍耐手变的颤抖,来不及拧上盖子的药瓶摔在地上,白色的药丸掉了一地。
黑暗从来就不会眷恋谁。
他这种身处黑暗中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来眷恋呢。
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徐清让靠着沙发靠垫,抬手挡住眼睛,指间的烟缓慢燃烧着。
手背上的纹身将他的目光分过去一部分。
无边的夜晚,夜光纹身发着微弱的光。
眼睫轻颤。
他知道这个纹身不是给他的。
嫉妒在心底生根,为什么何愈会喊他季渊,明明他才是被占据身体的那个人。
烟灰掉落,他抬手抚过纹身,眼里带着极致的迷恋,仿佛这不止是一个纹身,而是他无数个夜里都会梦到的人。
只有在那些旖旎又暧昧的梦境里,她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从身到心都属于他。
不用担心她会爱上别人,更不用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
那天以后,何愈三不五时就会被苏微和刘姐问到季渊的消息。
“下次聚会记得也把他给喊上。”刘姐摸了摸自己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听说怀孕期间多见见帅哥,孩子也能长的帅。”
何愈滴完眼药水以后眨了眨,流出来的药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她的嘴角。
很苦。
她抽了张纸巾擦嘴:“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何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解释了多少遍,他们就是不信。
她最近都快被相亲烦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傻到去和她爸的学生的双胞胎弟弟谈恋爱呢。
这不是找死吗。
等她爸知道了,估计下个月就会给他们找个宜嫁娶的日子。
就算没有,他也能自己动手加一个上去。
…
临近春节,就算何愈再不想回家也不得不回去了。
她简单收拾了下,想到这次回去肯定不会太容易被放出来,索性就多带了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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