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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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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顾晨犹豫良久,“他最近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今天又把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肯见,所以我有点担心。”
  何愈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也是何教授的学生,希望你能看在这个情面上帮个忙。”
  几乎哀求的语气。
  上一次徐清让这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的时候,顾晨还在国外,等他回来的时候徐清让已经躺在急症室里洗胃了。
  大半瓶的安眠药,他全给嚼了。
  何愈虽然没有理清徐清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和她在这里留宿有什么因果关系,但还是点了点头。
  反正在哪睡不是睡。
  再加上他们都是她爸的学生,应该也不会讹她。
  还能赚个人情,到时候打发她爸就有理由了。
  “行啊。”
  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顾晨松了一口气:“谢谢。”
  他松了松领带,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对了。”他欲言又止,“虽然有些为难,不过我还是希望何小姐能试一下,让他从房间里出来。”
  毕竟他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危险。
  何愈整个人都是懵的,却还是点头应道:“我试试吧。”
  “真的太感谢了。”
  顾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去找何愈,徐清让话不多,就算是和顾晨在一起也说不了几句话。
  再加上情绪很少外露,他似乎淡漠惯了,周边的环境很难影响到他。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斯文儒雅的徐清让。
  顾晨根本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莫名的,他总觉得徐清让对何愈的态度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可以他对徐清让的了解,这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他不喜欢住的地方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在,所以这么大的居山园平时都是定时有人过来打扫。
  除开这些时间,是不许任何人来的。
  顾晨也是赌了一把。
  他走了以后,何愈敲了敲房门:“徐先生,你在里面吗?”
  没动静。
  她耸了耸肩,很快就放弃了,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譬如徐清让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再譬如顾晨为什么要她在这里留宿。
  她都不知道。
  她四处看了一遍,房间外面有堵墙是缩进去的,里面嵌了一尊大佛。
  面前还竖着几根燃了一半的香,下面都是香灰。
  想来这尊佛供在这里应该有段时间了。
  想到徐清让腕间的那串佛珠,他信佛啊?
  这场景太过严肃,被一尊佛这么看着,何愈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耳旁传来一阵轻咳声。
  何愈抬头。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卫衣,下面是黑色的长裤。
  越发衬的他肤色白。
  他握拳抵住唇,咳了几声。
  末几,垂放下手。
  “要香吗?”
  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和何愈讲话。
  从昨天到现在。
  不是问她为什么在这里,而是问她要香吗。
  何愈摇了摇头:“不用。”
  他低恩一声,没再说话。
  外面风有点大,这个季节天气本来就有些阴晴不定,再加上徐清让穿的少,何愈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先进去?”
  他不知道在看哪里,有些出神,听到她的话后才将视线移回来。
  半晌:“恩。”
  进去以后,徐清让问她:“喝什么?”
  何愈不挑:“都可以。”
  徐清让拿了一盒茶叶,言简意赅的问她:“茶?”
  何愈点头:“可以的。”
  他长了一张很符合现代审美的脸,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甚至连下颚线都够吸引人的目光了。
  可举止行为都透露着一股和他年龄不符的淡然。
  斯文儒雅。
  “第一次看人泡茶?”
  何愈回过神来,将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
  “我爸经常泡。”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将茶杯洗净以后放到她面前,
  “你呢。”他微抬眼睫,轻声问她,“你喜欢吗?”
  何愈皱了皱眉:“我不怎么喜欢。”
  “那你喜欢喝什么?”
  几乎是脱口而出:“酒。”
  徐清让轻恩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给她面前茶杯倒满。
  何愈喝了一口,很香,而且还很醇。


第4章 第四种爱
  何愈喝了一口,很香,而且还很醇。
  “其实少喝几次还不错。”
  徐清让没说话,又给她倒了一杯。
  何愈一连喝了好几杯,肚子都有点涨了,她突然想到顾晨刚才的话。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所以问的小心翼翼。
  徐清让的袖口往上卷了一截,看手腕线条也不是那种羸弱型的。
  虽然看上去身体不怎么好,可应该还是有坚持锻炼。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手指骨节微动。
  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何愈总觉得看着他做事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轻声开口:“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想休息一下。”
  何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是顾晨太过大惊小怪了。
  她低头时,面前的茶杯又满了……
  这个季节天黑的早,何愈强撑着饱腹感把那杯茶喝光,在他继续给自己续杯之前问他:“我今天睡哪?”
  后者手一顿。
  何愈四处看了看,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挺多空房间吧。
  “我隔壁有一间空房。”
  隔壁啊。
  也行。
  何愈点头:“好。”
  他口中的空房的确很空,似乎是没准备有人住进来的,除了个衣柜以外就是一张床了。
  徐清让进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床棉被:“这里之前没人住过,不过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何愈应了一声,她刚准备从徐清让手中接过那床棉被,结果他直接绕开了她。
  挽起袖口,屈着腰,替她把床铺好。
  “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就行了。”
  何愈愣怔片刻,点了点头。
  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没想到居然这么熟练。
  这么一对比,自己似乎什么也……
  不过她挖土挺拿手的。
  对,至少还有一技之长。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半夜,白悠悠打电话和她诉苦,何愈穿着徐清让给她的衣服站在园里。
  两人身高差太过悬殊,袖子有点长,她卷了一截又一截。
  电话那边白悠悠正和她吐槽同剧组的演员:“你说他多大脸啊,一场吻戏居然ng了十几次,一看就是故意的,什么人气小生,我看就一色胚子。”
  夜晚风大,何愈缩着脖子往里靠。
  外面只有几盏壁灯发着微弱的光,指间那抹橘黄若隐若现。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何愈心猛的一抽,条件反射的就把未燃尽的烟头往衣服里藏。
  何愈之前抽烟被她爸抓到过几次,下场那是相当的惨,以至于她现在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灼烧感让她痛呼出声。
  那边白悠悠听到她的声音连忙问她:“怎么了?喂?何愈你在吗,说话啊何愈……”
  徐清让皱着眉头握住她被烫的那只手,把烟头拿出来。
  白雾腾升,他忍了几下,没忍住,别开脸咳出声。
  急切又剧烈。
  何愈也忘了疼痛,连忙问他:“你没事吧?”
  徐清让摇头:“没事。”
  他回房拿了烫伤药,小心翼翼的替她涂抹上去。
  触感很凉。
  何愈不知道是他的药膏凉还是他的指腹本身就很凉。
  涂抹上去以后疼痛减轻了很多。
  她看了眼被烧出一个洞的袖子,这衣服一看就很贵。
  “对不起啊。”她面露歉意,“这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上完药以后,他把东西收好。
  “不用。”
  “这怎么行呢,你说吧,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徐清让停下动作,看着她,沉默良久:“这样吧,你帮我个忙,衣服我就不用你赔了。”
  “什么忙?”
  徐清让拿了一串钥匙给她:“我进去以后,你帮我把房门从外面锁上,六点过来给我开门就行。”
  从外面锁上?这也太他妈奇怪了吧。
  不过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何愈也没多问。
  “下午六点?”
  “早上。”
  她一惊:“早上?”
  现在已经两点了。
  她看了眼袖子上的洞,一咬牙:“行吧,六点就六点。”
  谁让自己还欠着债呢。
  她也没怎么睡,打了四个小时的游戏,正好六点。
  天还是黑的。
  万籁俱静,什么声响也没有。
  何愈也不是没有过整宿不睡觉的经历,这会还是挺精神的。
  她拿了钥匙过去把门打开。
  正好看到男人在换衣服。
  西裤松垮的垂在腰间,皮带散着,甚至还能看到腰腹的肌肉线条,结实好看。
  男人不闪不躲,没有一丝慌乱。
  他抬手,慢条斯理的将衬衣扣给扣上。
  微抬下颚,和何愈的视线对上。
  白的几乎透明的肤色让他带了一股病态的美感,再配合此时的景象。
  ……仿佛刚完事一样。
  脸一红,她道歉以后关上门。
  徐清让换完衣服后出来,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
  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禁欲了。
  他低头挽着袖扣:“你先去洗漱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待会打个的就行。”
  “没事,我正好也要去公司,顺路。”
  见他这么说,何愈也没继续推辞了:“谢谢。”
  “盥洗室在二楼。”
  何愈皱了皱眉,他家这么大,她怎么知道在二楼哪里。
  徐清让看她没动,以为她不想去二楼。
  “我房间里面也有一个。”
  徐清让又整了整领带:“牙刷在第一排第二个柜子里,毛巾在第二排第二个柜子里,杯子的话,洗手台旁边那个是干净的,没用过。”
  她一直以为别的房间之所以空是因为没人住,直到她进了徐清让的房间以后才觉得自己那个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
  有人住的房间同样也很空。
  再加上地方大,所以显得更空了。
  甚至有几分萧条。
  她洗漱完以后,看到旁边放了一瓶药,药名已经被撕了,白色的瓶身孤零零的放在那里,仿佛在备着不时之需。
  司机没来,是徐清让开的车。
  何愈刚上车就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她觉得脸颊有点痒,像是谁的指尖从眉尾滑落,最后落在唇角。
  触感有点凉。
  她微拧了眉,侧着身子,换了姿势继续睡。
  人却没醒。
  …
  何愈原本是想让他把自己送到路口就行的,毕竟她家住的偏,一般没有哪个公司会和她顺路。
  “没事,顺路。”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就这么带过去了。
  何愈沉默片刻,实在没忍住:“原来我家楼下那个小卖部的幕后老板是你啊。”
  话说完,她被自己的幽默给折服了。
  多么有趣的灵魂啊。
  徐清让神色未变的开车。
  ……
  她收了笑意。
  ……突然感觉很挫败。
  小区不大,位置也不太好,离上班的地方很远。
  但胜在便宜。
  以何愈的经济情况也只能付的起这里的首付了。
  道过谢以后她打开车门下车。
  现在刚好七点半,天刚蒙蒙亮。
  路上不是出来晨跑的年轻人就是去菜市场买菜的阿姨。
  空气中都带着寒意。
  何愈把外套的帽子带上,哈了口气往小区走。
  路过的阿姨看到她了,和她打招呼:“回来啦?”
  前段时间巡北一个农民在开荒的时候挖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木牌。
  后来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接到电话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元代早期的墓。
  何愈他们去巡北待了两个月。
  她嘴角微挑:“早回来了,蒙姨这么早就去买菜啊。”
  “还说呢。”被唤作蒙姨的女人佯装恼怒,“还不是康康那个小兔崽子,非说要喝什么骨头汤。”
  何愈笑道:“康康在长身体,肯定要多吃点。”
  “还长身体呢,都胖成什么样了。”
  “胖点好啊,胖点有福气。”
  蒙姨笑瞪了她一眼:“就你嘴甜,待会去我家吃饭,不许不去啊!”
  徐清让看着马路对面笑意晏晏的何愈,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一些。
  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笑的这么开心。
  好想知道。
  胸口传来的钝痛感让他回过神来,他收回视线,镜片之下的眸色微沉。
  他竟然在嫉妒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嫉妒到发狂。


第5章 第五种爱
  那段时间周然一直给何愈打电话吐槽,大公司到底有多变态,又苦又累,他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了。
  刚见面,他就扯着自己的头发给何愈看:“你数数,看还有几根!还有几根!”
  何愈一脸认真的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周然面露不爽:“你还真数啊。”
  “不是你让我数的吗?”
  “那我让你吃屎难道你还真的去吃啊?”
  周然坐在椅子,脸上满是愁容,“要不是看它给的钱多,我早尥蹶子不干了。”
  何愈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尥个蹶子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尥蹶子呢。”
  周然垂头丧气的往后仰,安静了一瞬,突然发出土拨鼠尖叫:“啊!我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在凌晨一点前睡觉了!”
  她看周然整个人像是瘪下去了一样,挥了挥手机:“悠悠在拍戏,探班去吗?”
  他立马来劲了:“去去去!”
  周然本来说他来开车的,不过何愈以疲劳驾驶太危险为由,害怕殃及到自己为由,把他从驾驶座上赶了下来。
  剧组在东临。
  这部剧的逼格挺高的,上到导演编剧下到摄制组,都是业内都顶级的。
  如此大手笔,听说是某个金主为了捧人。
  至于捧的是谁,那就不清楚了。
  外界猜测很多,但谁都说不准,毕竟女主已经是一线女星了,本身就是流量,没有捧的必要。
  一顿猜测下来,就成了女二号白悠悠背靠金主好乘凉。
  如果不是何愈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恐怕也要信了。
  白悠悠饰演的女二号,和之前的逢女二必恶毒的标配不同,她饰演的是一个身娇体弱的芭蕾舞演员,因为车祸,导致她再也上不了舞台。
  整个人活的混混沌沌,后来遇到男主角。
  一个有人格分裂症的抑郁症患者。
  主人格就是个阳光大男孩,乐观爱笑,弹的一手好钢琴,不过因为童年的经历,让他的精神状况变的不太好。
  有时是睡觉,有时是遇到打击,次人格就会出现。
  他看上去斯文安静,其实阴郁病娇。
  主人格喜欢女主角,次人格则喜欢的是女二号。
  中场休息,白悠悠脚上还打着石膏,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你们两个的良心终于舍得长出来了,还知道来看我。”
  旁边有工作人员递给何愈一瓶水,她道过谢以后看着补妆的白悠悠:“我那是被周然给烦的。”
  周然梗着脖子冲何愈喊:“你丧尽天良,你没同情心!”
  “行了。”白悠悠皱着眉,“你别在我耳朵旁边喊行不行。”
  这天冷,不像夏天,摄影棚里热的跟蒸桑拿一样。
  妆也不容易掉,化妆师给她补了下口红,然后又扑了些散粉就算完事了。
  白悠悠穿的少,这场拍的是夏天戏,助理拿了一张薄毯给她盖腿上。
  她冷的哈了口气:“今天正好杀青,待会你们和我一起去吃杀青宴。”
  何愈礼貌性的推了推:“我们去蹭饭会不会不太合适啊。”
  末了,她又一脸期待的凑过去:“陈安去吗?”
  陈安是这部剧的编辑,他之前写了一本考古题材的小说,何愈看了不下五十遍,都快翻烂了,现在还在她的床头放着呢。
  白悠悠长腿交叠:“去啊,他肯定会去,听说这次那些金主投资商都会过来。”
  何愈对她口中的金主投资商没兴趣,满脑子都是陈安。
  这次一定得要到签名。
  去之前她还特地补了个妆。
  平时素惯了的人,今天难得化了个妆,周然调侃她:“春心动了?”
  她将口红抿开:“岂止是动了。”
  她捂着胸口,深呼吸:“要见到偶像了,我现在很紧张!”
  周然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逃课打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不良少女居然还会紧张。
  “行了行了,够美了,走吧。”
  …
  吃饭地点在图安山庄。
  是属于何愈这种还在还房贷的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今天来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些剧组的导演副导演还有制片人,以及几位重要演员,剩下的就是何愈和周然这种过来蹭饭的。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打开最里面那个包间的门,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何愈一眼就看见了最旁边的陈安。
  她微抿了唇,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陈安,似乎是见多了这种小女生在面对自己偶像时的紧张感,他主动问她:“要签名吗?”
  何愈一个劲的点头:“要!”
  他四处看了看,问旁边的人:“你们有纸笔吗?”
  何愈非常自觉的从包里拿出准备已久的纸笔:“我有。”
  陈安笑了笑,接过纸笔,签上自己的姓名。
  何愈厚着脸皮戳了戳旁边那块空白的地点:“可以在这里写一句赠给北城考古研究所何愈吗?”
  握住笔的手一顿,陈安饶有兴趣的问她:“你是学考古的啊?”
  她点头:“对,我非常喜欢您写的那本关于考古的书,太真实了。”
  陈安低头在写上何愈刚才说的那句话:“在这行能坚持下来的女生不多啊,希望你能加油。”
  “我会的!”
  回到座位以后,何愈和周然合计:“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地方把这张纸裱起来?”
  周然看着她:“要不你把它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
  何愈沉默片刻。
  采纳了他的意见:“这个不错。”
  ……
  有病。
  来的人不多,但是女演员占了大半,来了五六个。
  基本都是央着别人一起捎过来的。
  毕竟今天来的那些投资商无论哪个都是业界大佬。
  身旁有人窃窃私语:“听说ji的总裁也会来。”
  “ji?”
  “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好像是他家旗下的公司投资了这部剧,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是他过来。”
  ……
  包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都噤声了。
  何愈抬头看了一眼。
  进来的有两个人,何愈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顾晨,后面那个她不认识。
  很显然,顾晨也看到她了,面露惊讶。
  继而冲她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何愈刚收回视线。
  外面似乎有人一直在道歉。
  男人的声音清冷无比:“没事。”
  然后进了包间。
  他的到来像是一粒石子一般,惊动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身旁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声。
  他却罔若未闻。
  今天过来的都是些明星,气质形象都是在普通人里拔尖的。
  可即使这样,徐清让还是轻而易举的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像是芦苇林中的雪松,傲然挺立着。
  外套洒上了酒,他慢条斯理的把它脱下,搭放到一旁。
  何愈有点疑惑,他今天怎么也会过来?
  陈导举着酒杯给他们介绍:“这个呢,就是ji的总裁,徐清让。”
  周围又是一阵小小的议论声。
  但大多都是些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惊讶过后便也点到为止了。
  除了那些央关系跟过来的小明星外。
  甚至有人偷偷举着手机准备偷拍。
  毕竟徐清让为人低调,平时很少露面。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过ji虽然是大公司,但到底和他们没关系,ji总裁长什么样子,更加和他们没关系了。
  不过如果他们发现ji总裁不仅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还是一个气质和长相都极为出众的男人,那肯定就会感到好奇了。
  那个小明星也是想借着这点好奇心让自己热度再涨一波。
  谁知道手机刚举起来,屏幕就黑下去了。
  顾晨拿着菜单挡在她的镜头上,嘴角微弯:“要拍照的话,可以先等吃完饭吗?”
  她一愣,看到面前那张因为距离突然拉近而放大一些的脸以后,脸微微有些发烫。
  “哦……好。”
  她红着脸把手机收回包里,果然帅的人都只和帅的人玩。
  那顿饭吃的难得安静,并且也没有以前那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平时聚会上,只要男人多了,没多久一个个就都点起一根烟,吹天谈地。
  何愈虽然也抽,但也只是有时候,她没什么烟瘾,想戒还是能戒的。
  而且她也不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抽。
  她看了一下,席间有几个人是想抽的,不过都被导演使眼色给放下了。
  陈导不知道在和徐清让说什么。
  他有时会点头回应,却很少听到他开口。
  何愈闲着无聊,点开手机玩了一把连连看。
  果然不出周然所料,一分钟不到就死了。
  她打游戏还挺厉害,不过玩这种益智的小游戏就没法子了。
  周然撞撞她的肩膀:“待会网吧连坐?”
  她头也没抬:“ok啊。”
  白悠悠主动加入:“带我一个。”
  这次何愈没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
  陈政听到他们的对话了,饶有兴趣的问他们:“什么游戏,我可以加入吗?”
  陈政就是这部剧的男一号扮演者,周然不知道他和白悠悠的恩恩怨怨,只知道他是个大明星,连忙点头:“行啊,吃鸡你玩过吗?”
  陈政面露难色:“吃鸡啊,我只玩过手游的。”
  何愈耸耸肩,没说话。
  她对陈政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陈政倒是对她印象挺好的,长的好看的女生他印象都好。
  “你是悠悠的朋友?”
  何愈点点头。
  他笑的伸出左手:“你好,我叫陈政。”
  何愈本来是不想理的,不过这儿毕竟人多,她现在的身份是白悠悠的朋友,如果当众甩他脸色的话,别人冷嘲热讽的就是白悠悠了。
  何愈伸出手,礼貌性的碰了一下:“何愈。”
  不料陈政故意握紧了一些。
  我日。
  何愈皱眉,使劲抽了出来。
  面前传来一阵轻响,陈导手忙脚乱的让服务员拿纸巾来。
  徐清让面前的酒杯不知道怎么倒了。
  香槟打湿了桌布,他的视线还停留在何愈的手上。
  长睫轻垂,不动声色的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擦干净以后,不知道有谁把话题转到剧本上。
  “陈安编剧这次的剧本真的很精彩,尤其是双重人格这个题材,我觉得这部剧肯定能大火!”
  陈安谦虚的笑了笑:“男主的人设是徐小姐给我的,按理说,这部剧能拍出来还多亏了她。”
  “徐小姐?”那人疑惑。
  陈安点头:“徐小姐就是这次的投资商。”
  这句话让之前那句这部剧是某个金主为了捧人的谣言不攻自破。
  顾晨脸色变的不太好看,他看了一眼徐清让,后者面色无改,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
  那几个人还在和徐安讨论剧本:“那您觉得主人格和次人格哪个更讨喜一点。”
  他略一迟疑:“主人格吧,他是真正的热爱自己的生命,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快乐的那种,至于次人格,他的性格太内敛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表面上温和斯文,这种其实是很可怕的,因为一旦爆发,他就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疯子。
  这两个字像是卡带一样,反复在他耳边回响,又震进了胸口。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眼前也一阵阵发晕。
  看什么都是重影。
  面前的桌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拖动,碗碟落地声惊的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向了声源处。
  徐清让一手攥着桌布,一手捂着胸口,本来就白的皮肤这会更是毫无血色,隐隐往外冒着虚汗。
  他像是缺了水的鱼,呼吸变的急促,大口喘着气。
  周围的人都被这幅景象吓到了,连同何愈在内。
  她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男人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情绪几番流转,最后逐渐沉静,化为一摊死水。


第6章 第六种爱
  他费力的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
  然后踉跄的出了包间,脚步有些虚浮,像喝醉了一样。
  顾晨很快也跟了出去。
  随着他们的离去,包间陷入了一阵诡异般的安静。
  还是陈导开口打破了僵局:“之前听说徐总有轻微哮喘,应该是包间空气不太好,发作了吧。”
  如此,方才将这件事给带过去了。
  虽然有些担心,但何愈也没太往心里去。
  以徐清让的条件,等着关心他的人多了去了。
  再者说,他们充其量只是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而已。
  吃完饭以后,三个人去网吧连坐了三个小时。
  最后一刻,何愈一路狂奔赶上了末班车。
  用周然经常形容她的那句话就是,火烧不到屁股永远不知道着急。
  她住的小区位置很偏,几乎快接近郊区了,但又不是徐清让住的那种地价贵的吓人,风景优美,适合用来疗养的郊区。
  从她这儿再坐两个站就能看到成片成片的农田还有鸡鸭牛羊。
  这个小区里年轻人少,入夜以后安静的很,
  只有路灯昏暗的光照亮不算太宽的马路。
  旁边那个超市还开着门,以前十点就关门了,现在十一点了,居然还开着。
  何愈活动了一下筋骨,刚要去马路那边。
  前面走过来一个人影。
  因为是背着光的,何愈没看清楚他的脸。
  “请问一下,这里有住宿的地方吗?”
  声音有点熟悉。
  何愈指了指旁边那个闪着led灯光的房子:“那儿有个旅馆。”
  男人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还以为今天会露宿街头呢。”
  何愈摆摆手:“没事。”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
  诧异的抬头。
  面前这个一脸阳光,笑容灿烂的男人不是四个小时前连站都站不稳的徐清让吗?
  怎么现在这么生龙活虎,还……
  像变了一个人试的。
  “你没事了吗?”
  他咧嘴笑道:“我没事了,谢谢啊。”
  “不是,我是问你,你的身体没事了吗,因为我刚刚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男人有些愣住:“你刚刚看到我了?”
  “对啊,在图安山庄,我们一起吃过饭啊,你忘了?”
  他想了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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