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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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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简单收拾了下,想到这次回去肯定不会太容易被放出来,索性就多带了几件衣服。
  回去的路上顺道给她爸买了点补品,把她的工资全花完了。
  两袖空空一身轻。
  穷的一块钱都得掰开来用。
  她坐在的士上万千感慨,她几时像今天这样落魄过?
  再一想,她还真就一直这么落魄。
  什么时候找个兼职给小学生补补课算了。
  在她畅享未来的时候,的士司机回头看她:“姑娘,到了。”
  何愈回过神来,把钱给他,道过谢以后下车。
  听她妈昨天电话里的语气,她大姑今天应该也来了。
  一个还行,何愈勉强应付的了。
  小莲过来开门,她把箱子推进去,看到里面一双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后。
  她沉默半晌,勉强挤出一个笑:“我突然想起所里还有点事。”
  才走了两步,何琛沉声喊道:“过来。”
  见逃不脱了,何愈认怂的回去。
  箱子放在一旁,她在一群长辈的注视下坐在沙发上。
  …
  两个小时以后,何愈才从那些谆谆善诱中逃脱。
  她趴在床上给白悠悠打电话:“你说当时不是有计划生育吗,怎么我奶奶还顶风作案生了那么多,要是我当时出生了,我一定大义灭亲举报她!”
  白悠悠还在片场,这会中场休息:“怎么,又劝你放弃考古换个工作顺便早点结婚?”
  何愈从床上坐起来,批评完她奶奶又开始批评她爸:“我爸一大学教授怎么思想就这么迂腐,我才多大啊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我不是独生女吗,终身不嫁留在家里给他们养老多好啊。而且考古怎么就不好了,挖土还能锻炼臂力,身体好!”
  “这也躲不过去,你忍忍,年一过你就自由了。”
  “你呢,今年过年还打算待在剧组?”
  白悠悠叹了口气:“有个电视台的晚会,反正是回不了家。”
  “行吧,到时候结束了姐姐请你吃海鲜大餐。”
  白悠悠诧异:“这么大方?”
  何愈本来花钱就大手大脚,再加上她最近贷款买了房,日子过的更凄惨了。
  她爸妈心疼她,说给她还房贷,何愈不愿意。
  她都开始工作赚钱了,不说现在还没能力养他们,甚至连生活都要花他们的钱,她可做不到。
  “我穷的就剩一张嘴了,请客是不可能请客了,只能靠讹周然的来过日子了。”
  白悠悠答应的爽快:“行啊。”


第9章 第九种爱
  何愈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敲了周然一顿。
  白悠悠因为要拍摄一组写真没办法过来。
  没办法,三人行只能变成双人行。
  周然这人,读书那会就被称为妇女之友,他几乎掌握了全班所有女生的生理日期,总能在刚好的时间给每一个女生送去温暖。
  不过可能是因为长的太老实的原因,总有被爱情伤透心的女孩来找他接盘。
  他也敬职敬业,不说接好每一个盘,安慰一番还是会做的。
  譬如请她们吃顿饭,或是看场电影,再把人平安送回宿舍。
  他读书的时候是个内向纯真的小男生,不会说荤话,也不爱动手动脚,老实安分到和女生一起看个电影就像小学生上课一样。
  坐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后背挺直。
  再后来,听说校外那个玩的很凶的混混前女友找上他了。
  次日,他就被一群人围在了学校后山,一顿拳打脚踢。
  如果不是让正好翻墙出去逃课上网打游戏的何愈还有白悠悠撞见的话。
  他可能就死在那个夜晚了。
  那天以后,何愈站在主席台上,当着全校师生慷慨激昂的说道:“从今天开始,周然就是我何愈罩的,哪个失足少女要是再敢找他接盘,我第一个弄她!”
  结局是她在书房里写了一整天的检讨。
  顺便挨了她爸的一顿骂。
  想到这段中二的过往她就觉得丢脸。
  “不过你当时也太怂了吧。”
  话说完,又补了一句,“又色又怂。”
  周然跳脚反驳:“我他妈哪里色了?”
  “不色你胃口还能那么大,来者不拒。”
  “我怎么来者不拒了?”
  “要不咱们来数数?”
  周然说不赢她,当街耍起了无奈:“你还敢怼你的金主了,吐出来,你把刚刚吃我的东西吐出来!”
  说着,他还真把手递到她嘴边。
  何愈配合的干呕了几声,周然急忙将手收回:“你恶不恶心啊。”
  远处停靠在路边的奥迪,车窗降下来,顾晨笑了笑:“原本我还担心这小姑娘要是对我有意思的话我该怎么和教授交代,这下可算是放心了。”
  他饶有兴致的又看了一会:“我记得当时第一次看到何愈的时候好像是在何教授的家里,她站在院子里读检讨,那会也才十几岁吧。”
  身旁一直没有回应。
  偏头看了一眼,徐清让正看着窗外,眸色沉沉。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紧扣住佛珠的手指似乎在无声的宣泄着他此刻的情绪。
  良久,直到窗外的人没了踪影,他才松开手,解了安全带下车:“你先回去吧。”
  顾晨将头探出窗外问他:“你去哪?”
  回应他的是融于霓虹灯光和夜色交织的世界里的背影。
  何愈和周然分开以后,她走到路口去拦车。
  正好下起了雨。
  还好她机智,出门的时候带了伞。
  这片儿根本不好拦车,何愈撑着伞想再往前走一段。
  灯影暗绰间,她好像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这附近没有任何遮挡物,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流。
  侧脸线条被勾勒出来。
  她疑惑的走近,看清那人的脸以后有片刻的愣住,似乎在思索他是徐清让还是季渊。
  然后她试探的喊了一句:“徐清让?”
  后者听到声音,这才将视线移了过来。
  雨下的又大又急,他全身都湿透了。
  何愈急忙过去给他挡上:“你怎么在这里啊?”
  徐清让看着她,也不说话。
  何愈想到他家的地址,从这儿坐车回去的话估计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到。
  穿着这么一身湿的不用拧都能出水的衣服,估计还没到家人就感冒了。
  “要不你先去我家换件衣服吧,我家离这挺近的,十来分钟就到了。”
  徐清让微垂眼睫,而后轻声道着谢:“谢谢。”
  何愈过去拦了一辆的士,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徐清让穿上。
  她今天出门穿的挺多的。
  到家以后,何琛看到徐清让的那一刻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还真是一点没变,和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
  徐清让礼貌的应道“您也一样。”
  “我哪儿能一样哦,老了老了。”
  徐清让是他那会最喜欢的学生了,听话踏实,就是话不多。
  平时和谁都没交流,上完课就走。
  之前因为和他断了联系,他还小小的遗憾的一会。
  没想到现在还能再见面。
  何愈在楼上拿了一套她前段时间给她爸买的衣服,因为尺码买大了,她爸一次也没穿过。
  “这是我给我爸买的,他一次也没穿过,一楼那个浴室是我爸妈在用,你可以去用二楼那个,在我房间里,我昨天才回来,所以也没怎么用,很干净。”
  她知道徐清让爱干净,所以专门补了最后三个字。
  他接过衣服,轻声和她道了一声谢。
  他上楼以后,何琛问何愈:“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她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就上次你让我去相亲,他也在,也不算认识,就是见过几面。”
  她瓜子磕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瞳孔放大。
  她的内衣好像……还挂在里面吧。
  再仔细想想,里面干净是干净,但乱也是真乱。
  何愈具备一种很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她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所待过的空间弄到最乱。
  而且还不是那种有意而为之的。
  为此,白悠悠一直喊她人形哈士奇。
  徐清让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何愈给他的那套衣服。
  当初被所有人吐槽过难看的衣服。
  穿在他身上却有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气场。
  果然长的帅身材好的人,穿块破布也好看。
  何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刚刚忘了提醒你了,里面可能稍微有一点点乱。”
  他爸嫌大的衣服徐清让穿着反倒还有点小。
  手腕露出一截。
  他话语简洁:“还好。”
  何琛一直留徐清让,让他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明天再回去。
  他礼貌的婉拒:“已经打扰到教授了,改天有空会登门造访的。”
  何琛见他这么说,也只得作罢。
  “何愈啊,你送送师兄。”
  虽然何愈考上大学的时候,徐清让已经出国了,但两人也算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喊一句师兄也在情在理。
  “喔。”
  外面有点冷,她多穿了一件。
  雨已经停了,地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何愈走的小心翼翼。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
  直到出了路口,看见那辆闪着灯的车以后,徐清让停下,又道了一声谢:“谢谢。”
  何愈都不知道他今天一整天下来和自己说了多少声谢谢了,
  她摇头:“不用。”
  “啊,对了,你那个衣服我洗干净以后怎么给你?”
  “不用洗,扔了吧。”
  何愈有些怔住:“什么?”
  他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我说直接扔了吧。”
  “为……为什么?”
  那衣服一看就是手工高定,肯定很贵,估计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贵的多的多。
  结果这人轻描淡写一句扔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本来就是只穿一次的衣服。”
  “外面风大,你进去吧。”
  何愈还沉浸在他那句本来就是只穿一次的衣服中没有回味过来。
  机械般的往里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
  发现徐清让还站在那里。
  视线就这么对上了,像利刃一般,劈开黑暗与昏黄交织的世界。
  他就这么立在那里,脊背挺直,周身都透着一股淡然的气息,却又强势到无法让人忽视。
  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复杂。
  似乎平静无波,可是又好像有什么在眼底剧烈的翻滚着。
  从第一次见面,何愈就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可是她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Ballball你们多多评论好不好,扑街女孩也想上月榜(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梦想还是要有的!!)


第10章 第十种爱
  春节前后,何愈跟着她妈当搬运工,逛过菜市场也挤过打折的卖场。
  白鞋子进去一趟出来就黑了。
  她将手上成堆的东西放在地上,甩了甩有些酸软的胳膊。
  太可怕了,买个东西像打仗一样。
  不同于卖场的喧闹与嘈杂,隔壁ZI商场简直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给划开了一样。
  巨大的LED外墙大屏幕正播放着苏汋的代言广告。
  她是时下最火的女星,长的好看演技还好,气质更是没得说,何愈其实挺喜欢她的,甚至还托白悠悠要过她的签名。
  身旁有人粗着嗓门在讨论:“听说ZI今天有个什么发布会,苏汋也来了。”
  “那我们也去,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的真人。”
  “去了没用啊,不用想都知道那里挤成什么样了。”
  何愈打了个哈欠,站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她妈才姗姗来迟:“哟,我家女儿这么能干呢。”
  陈烟伸手接了两个袋子提在手里,看何愈手上还有那么多,怕她提着重,空出一只手来,想再提一个。
  不料她往后退了一步,错开陈烟的手:“行了,这点我还是提的动的,走吧走吧。”
  何愈连声催促,陈烟这才垂放下手,轻叹一声:“这孩子。”
  何愈已经走到前面去了,陈烟跟在后面:“要是重的话就和我说啊。”
  “知道了。”
  路边停着一辆慕尚,男人微屈着指骨,看着窗外。
  似有若无的敲打着方向盘。
  东西好像有点重,她紧咬下唇,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喘息声急促,胸口也上下起伏着。
  徐清让抬手扯开领带,车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喉结轻滚,他突然觉得口渴的很。
  怎么会有人,就连狼狈的模样也这么好看。
  负责人的电话打过来,问他到哪了,需不需要让人去接。
  他知道徐清让的性子,喜静,商场今天这么吵,他肯定不会从主通道入场。
  徐清让视线落在路边拦车的女人身上。
  “我今天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负责人欲言又止:“可是……”
  不等他说完,徐清让就挂了电话。
  …
  何愈刚在心里骂爹喊娘了一遍,这鬼地方怎么这么难打车。
  下一秒,手一轻。
  她诧异的抬头,她提着挺费劲的东西在徐清让手里像是没什么重量一样。
  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袖口往上堆叠,褶皱柔软。
  何愈刚想开口,不料他已经走到陈烟面前了:“师娘,我送你们。”
  陈烟看到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
  他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里,很贴心的打开了后车门。
  若是以往何愈还会推辞一下,这会她实在没力气了。
  道过谢后坐上了副驾驶。
  白悠悠的电话来的很及时。
  “你今天有空吗?”
  何愈看了眼时间:“有吧,怎么,有什么事吗?”
  那边有点吵,音乐震得耳朵生疼:“好事。”
  “什么?”
  身旁似乎有人在说话,安静几秒后,白悠悠才开口:“给你安排一场艳遇。”
  何愈疑惑:“给我安排艳遇?”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坐在后排的陈烟没听见。
  挂断电话后,她回头看着陈烟:“妈,悠悠今天约我吃饭,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陈烟嘱咐她:“少喝点酒。”
  她点头:“知道。”
  过了一会,她又补了一句,“如果太晚的话我应该就不回来了,直接在悠悠家住。”
  白悠悠家住的近,平时他们出去玩到太晚,何愈都是直接去她家住的。
  陈烟对她熟悉,所以也不担心,最后还是嘱咐她那句:“少喝点酒。”
  何愈酒量好是好,但一喝醉就发酒疯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知道了。”
  她低头去回白悠悠的消息,没有注意到一旁沉了眼眸的徐清让。
  他一路上都很安静。
  安静的几乎都让何愈忘了车上还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阴霾浮上眉梢。
  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满脑子都是何愈刚才说的艳遇两个字。
  …
  徐清让开车把她们送到以后,陈烟本来还打算让他进去坐坐的,不料他以公司还有事给拒绝了。
  何愈对于他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好接触。
  冷冰冰的。
  他开车走了以后,何愈才提着东西上楼。
  她皱着眉从里面提出一大桶金龙鱼调和油,难怪那么重。
  手都快给她提断了。
  不过想到徐清让刚才面不改色的样子,看来他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差,体力还是很好的。
  把东西放好后,何愈回房换了身衣服:“妈,我走了。”
  陈烟从厨房里出来:“少喝点酒啊。”
  她弯腰穿鞋子:“知道了。”
  酒吧门口清一色停的都是豪车。
  来这儿的富二代多,各类明星网红也不少。
  何愈之前来过几次,主要是因为酒还不错。
  甫一进去,白悠悠便伸着她的手挥了挥:“这儿呢。”
  她穿了件粉色的机车外套,里面是一条吊带长裙,外套穿的松垮,露出里面瘦削精致的锁骨。
  卡座里面还坐着几个人。
  四男两女,算上何愈就是三个了。
  她其实不太喜欢和这么多陌生人一起喝酒。
  白悠悠知道她的心思,把她拉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看到左边第一个了吗,阳光帅气,单身多金。”
  何愈听到她的话看过去,正巧那人也看过来。
  视线就这么对上。
  他挑唇笑了笑。
  是还挺帅的。
  白悠悠邀功一般的给她倒了一杯酒:“姐姐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
  威士忌加了冰块以后,味道就没有那么烈了,何愈喝了一口。
  今天来的人都是白悠悠新交的那个男朋友的朋友。
  她全程都在帮何愈和那个人制造机会。
  后来索性把他拉过来,坐在了何愈旁边。
  何愈有片刻沉默。
  Exm?
  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在二人周围萦绕。
  何愈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不过她实在是对这种换了个模式的相亲不感兴趣。
  那人安静一会以后,举着自己的酒杯和她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秦阳。”
  何愈也抬着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何愈。”
  似乎知道了名字以后就开始熟络起来,那个人坐近了一些,问她:“听悠悠说你是学考古的?”
  几乎每一个人都对她学考古很吃惊,在他们看来,这好像是个很严肃的职业,像她这种女孩子,似乎不会有人愿意学。
  何愈懒得和他多说,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秦阳不仅话多,还没有眼力见,又像是自动过滤了她眼里的不耐烦。
  一个劲的在她旁边逼逼。
  有人提议玩游戏,摇骰子,输的人就喝酒。
  很老土的游戏了,偏偏在夜店里长盛不衰。
  摇就摇呗。
  何愈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骰盅。
  她手气还ok,不过喝的也不少,酒都是烈酒,开始还兑了饮料,后来他们直接放话不让兑了。
  几轮下来,喝趴了不少。
  何愈喝的反胃,有点想吐。
  秦阳不放心,跟在她后面过去。
  男女洗手间是挨着的,上面是黑色的图标。
  用来区分。
  何愈几次想吐,眉头皱起,她急忙往洗手间里跑。
  秦阳抬脚准备跟进去。
  有人挡在他面前。
  那人穿着白色的衬衣,扣子解了两颗,领扣柔软的垂着。
  男人略微垂眸,平静的看着他。
  可是暗沉的眼底像是诡谲的海面,看似风平浪静,不过也只是假象而已。
  秦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片刻,还是轻声开口:“麻烦让一下。”
  “这是女厕。”
  男人说话言简意赅,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我朋友不舒服,我只是进去看看她而已。”
  进去以后是洗手台,再转个弯才是厕所,
  所以秦阳并不觉得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徐清让轻笑出声:“你的朋友?”
  秦阳看着他,莫名的觉得后背发凉。
  他确定他是在笑,可他眼里那股藏不住的狠戾像是在无声争夺着她的所属权。
  她不是谁的朋友,她只能是他的。
  这句话就差没写在他的脸上了。
  秦阳喉结滚动,还是转身走了。
  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不追没把握的人。
  何愈吐完以后整个人都舒畅多了。
  她走到洗手台,抬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洗脸。
  缓过劲了以后开门出去,徐清让站在门外,安静的看着她。
  片刻的诧异后,何愈才开口打招呼:“好巧。”
  他摇头,似乎在否决她话里的那两个字:“我送你。”
  “不了,我朋友还在这。”
  她刚准备过去,就看到周然扛着喝的烂醉的白悠悠,他冲何愈招手:“你还好吧?”
  何愈就是喝多了有点想吐,倒没怎么醉。
  “我没事。”
  周然迟疑片刻:“那你呢?要不我一起……”
  “我又没醉,你们路上小心点。”
  周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何愈身旁的徐清让,而后才点了点头:“你也是,路上小心点。”
  他们走后,何愈拿出手机想叫滴滴。
  “我送你。”
  清冽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何愈这才抬起头,看着他。
  徐清让穿上外套,走在前面。
  何愈刚想拒绝,他人已经出去了。
  唉,她脸皮再厚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天让他送两回。
  要不付油费?
  人家估计也不会要。
  回去的路上,何愈几乎是秒睡,浑浑噩噩的下车,浑浑噩噩的上楼,眼睛都没睁太开。
  徐清让看着副驾驶的围巾。
  车内有暖气,她应该是嫌热,刚上车就摘了。
  迟疑片刻,他把围巾拿过来,面料很软,还带着未散的体温。
  从指尖传到神经末梢。
  眼睫轻颤,他将围巾拿到鼻间。
  有她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混着酒香,像会醉人一样。
  …
  明天的天气应该不太好,天空阴沉沉的,一颗星星都没有。
  浴室灯关了,只有流水声回荡在耳边,呼吸越来越重,他闭着眼,仿佛她就在面前一样,后背抵着浴室冰凉的墙面和他纠缠在一起。
  她低喘,她求饶,她的纤软腰肢蹭过他的腰腹,指尖在他后背划过,呼吸碰洒在他的耳边,热热的。
  喘息声更重。
  他闷哼一声,终于停下。
  真想抱抱她,不止是幻想。


第11章 第十一种爱
  春节将近,几家欢喜几家愁。
  愁的是因为各自的前程,又有好多情侣分道扬镳。
  北城是一线城市,梦想在这里闯出一番天地的年轻人如雨后春笋,是一茬接着一茬。
  而现实又像是锋利的镰刀,直接从根部给你来一刀。
  欢喜的是像周然这样的万年接盘侠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此时何愈正在他家里严肃且严厉的批评他:“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周然看了一眼盘腿坐在沙发上逼逼个不停地何愈,茶几上摆满了她刚吃完的零食包装袋。
  “我心里有数。”
  见他冥顽不灵,何愈痛彻心扉,捶足顿胸,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有什么数啊,你都快把自己家的钥匙给她了!”
  周然不想和她多说,找了个借口进了厨房:“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何愈摇摇头,给白悠悠打了个电话。
  “你还在剧组吗?”
  那边不时传来拍照的快门声:“在拍杂志封面,怎么了?”
  “还能怎么,周然那个白月光又找回来了呗。”
  白悠悠一愣:“跟煤老板跑的那个绿茶?”
  绿茶全名叫辛瑶,是他们高中的小学妹,也是当年那个和混混男友分手以后,悲痛欲绝找到周然,害他差点被打死的小妹妹。
  周然对她一直余情未了,结果谁知道她转头就和一个长的很黑的学长在一起了。
  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所以白悠悠美其名曰煤老板。
  何愈连连叹气:“他那个脑子,轴的很,我是劝不好了,你待会过来直接揍他一顿,看他能不能清醒点。”
  白悠悠有些为难:“我待会还要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去吃饭。”
  何愈自然不会勉强她,只是说了一句:“周然今天煮了猪蹄汤。”
  白悠悠立马拍板:“去,肯定去,不去不是中国人!”
  何愈点点头:“论牛逼还是您牛逼,免费移民。”
  …
  何愈刚准备接着说些什么,门铃在外面被按响,周然从厨房出来,打开显示屏,看到里面的那张脸以后,他有片刻的惊慌:“怎么办,辛瑶来了!”
  何愈咬了口薯片:“来就来呗,你慌什么。”
  她话音刚落,发现周然正看着她,神色异常诡异。
  ……
  ……
  落日西垂,何愈站在院子里,周身都被夕阳映上了一层暖黄,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
  她深呼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打人犯法,打人犯法。
  “老子凭什么要钻狗洞!”
  门铃还在响,周然都快给她跪下了:“就这一次,以后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谢谢爸爸!!”
  何愈皱着眉,一脸不情愿的看着那个被爬山虎挡住的狗洞:“对面应该没养狗吧?”
  “没养没养,隔壁住了个心理医生,平时很少回来住,你放心,他脾气很好。”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何愈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后,扒开挡住狗洞的爬山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里钻。
  隔壁的装修和周然这个骚包不同,没有满院的花花草草,也没有各种花里胡哨的秋千。
  绿色的草坪上,最旁边是个泳池,靠近她这里的位置放了张深灰色的桌子,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背对着她坐着,黑色的衬衣,脊背挺直,袖口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肩线宽厚流畅。
  有的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足够让人挪不开视线了。
  何愈犯完花痴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
  她刚起了往后退的心思,不能在帅哥面前丢脸。
  结果那个面朝着她坐着的男人很显然发现了她的存在:“你是……”
  何愈一愣,不动了。
  ……居然卡住了。
  听到他的话,那个光是用一个背影就俘获了何愈芳心的男人转头看了一眼。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何愈愣了片刻。
  徐清让?
  徐清让看到她后,眉头轻拧,他起身过来,走到她面前。
  何愈突然觉得此刻的景象有点像孙悟空被押在五指山下,唐僧过来救她的那一幕。
  她迟疑片刻,尴尬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这样都能遇上,你说我们是不是被命运的红线给绑住了。”
  徐清让检查了一下她周边有没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又把旁边的杂草给清楚干净。
  跳过了她刚才的那个问题。
  “有没有哪里疼?”
  何愈摇头:“没有。”
  他提了下裤腿,缓蹲下身:“疼的话记得说。”
  然后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出来。
  何愈衣服上全是灰,尴尬的不行。
  连头都不敢抬了:“那个我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过来。”清清淡淡的两个字,像是带着无尽的魔力一样,定住她向前的步伐。
  不等她有所动作,徐清让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他个子比她高不少,何愈一抬眼,看见的就是他微动的喉结,和好看的下颚线。
  他拿掉她头上的落叶:“穿这么点不冷?”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狼狈到钻狗洞过来,也没有问她隔壁住的是谁。
  何愈发现这人每次问问题都问不到重点。
  也有可能是,他眼中的重点和其他人眼中的重点不同吧。
  何愈被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她的外套还在周然家的沙发上放着。
  那件天蓝色的牛角扣大衣,一看就是女款。
  估计周然这会也……
  何愈想的入神了,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徐清让细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孙智看了这么一会儿,才算理清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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