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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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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恩一声。
“我送你回去。”
“你忙完了吗?”
没忙完,可是不想让她继续留下来了。
莫名的燥意涌上,从看到她和别的异性那么亲密的时候。
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嫉妒。
他喜欢的人,从高中开始,身边有一个这么亲密的异性。
而那个时候,他只敢远远的看着她。
可周然,却已经和她很熟稔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有什么在心里破开,发了芽,以一种迅猛的姿态生长着。
回去的路上,徐清让全程都很安静,神色专注的直视前方,观察路况。
气氛似乎被凝固,何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了个哈欠,困意侵袭着她的大脑。
她歪头,靠在椅背上,逐渐进入了睡眠。
半开的车窗,风卷进来,扬起了她的长发。
徐清让把车窗关上。
没了风声加持,甚至能听见她浅细的呼吸声——
车开到她家前面的那个转角的时候,何愈很及时的醒了。
惺忪的睡意,整个人都没太清醒,意识还处于困倦期。
她伸手抓着徐清让的胳膊:“几点了?”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绵,还有点鼻音,撒娇一样。
像猫。
喉结滚动,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她应该涂了口红,不再是淡淡的蔷薇色,比红色要稍微暗一点。
很适合她。
“五点十分。”
徐清让专程送她回来,何愈总觉得不让他进去坐一会就太没礼貌了。
好在,他没有拒绝。
陈林的工作是厨师,专门给酒席做饭。
乡下摆酒席一般都是在自己家里,然后去请个厨师过来。
因为厨艺好,陈林在那个小地方也算是颇有名声。
陈烟看着他熟练的摆盘,笑道:“你别给酒席做饭了,这手艺,自己去开个饭店吧,生意肯定好。”
陈林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在谈了,那家店下个月到期,我想把它盘下来。”
何琛从楼上下来,先是看到何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瞧见她身后的徐清让。
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哟,这不是我的得意门生吗?”
徐清让进来以后,礼貌的和他问好:“何教授。”
何琛笑道:“这刚好,饭也熟了,吃了再走吧。”
陈林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徐清让,愣了一瞬。
何琛给他做着介绍:“这个是我学生。”
陈林恍然大悟,脸上带着好奇:“你就是顾晨吧?”
他把碗放在桌上,细细的将徐清让上下看了一遍:“果然一表人才,长的也好看,和我家何愈很般配啊。”
徐清让垂下眼眸,将视线移向何愈。
似乎有些不解。
陈林笑道:“我听说了,你是我家何愈的相亲对象嘛,挺配挺配。”
第40章 第四十种爱
徐清让没说话。
何琛拉开椅子,解释道:“这是我另外一个学生,叫徐清让。”
他招呼徐清让坐过去,给他介绍:“这是何愈的表哥,和你同岁,叫陈林。”
陈林笑容朴实的看着徐清让:“你好。”
徐清让点了下头:“你好。”
陈烟对徐清让印象挺好,觉得这孩子听话又懂事。
饭桌上,对他更是格外关心。
“有女朋友了吗?”
握着筷子的手稍顿,他摇头:“还没有。”
陈烟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哎哟,改天啊,师娘给你介绍一个。”
她是个行动派,说来就来。
立马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照片:“这个怎么样,小学老师,二十六岁,脾气特别好,而且做菜特别好吃。”
手机屏幕就放在他面前,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站在河边,长发被风吹起,眉眼柔顺。
徐清让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
不等他开口,何愈黑着一张脸把手机拿过来:“妈,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现在不急。”
“什么不急啊,你表哥孩子都五岁啦。”
何愈抿了下唇,低头猛扒饭。
视线却一直在往上面瞟,暗中观察着徐清让,似乎怕他真的会点头答应一样。
毕竟刘阿姨的女儿长的的确很好看,她之前也见过,偏古典温婉那类,是异性会喜欢的类型。
所以她总有点不安,担心徐清让真的会动心。
徐清让放下筷子,低声婉拒:“谢谢师娘,只是我现在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陈烟遗憾的收回手机:“这样啊。”
何愈皱了下眉,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都三十了还没有?
他真的打算打一辈子光棍?
徐清让抬眼间,视线正好和何愈的对上。
她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徐清让有些愣住,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吃完饭以后,何琛又留着徐清让说了会话,才让何愈送他回去。
她换上鞋子出来,外面是绿色的草坪,还有各色的花树。
这片的风景很好,微风抚过,迎面的花香。
何愈接了个电话,她让周然帮她订了四张机票。
他正好也放假,所以何愈想着他们四个一起去茴镇。
“后天的飞机对吧?”
“行行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徐清让低声问她:“旅游?”
前天在公司,他偶然听到周然和别人提起,假期他会去一个小镇旅游。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点点头:“算是吧。”
又走了一段路,何愈停下:“刚才我妈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里,我妈她就是平时催我催习惯了,所以看到谁就会想给人家介绍对象。”
徐请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师娘也经常这样对你?”
何愈一愣,没太懂他这句有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
徐请让补全后半句:“给你看别人的照片。”
何愈回想了一下:“有吧,光是顾晨的就给我看了好几张。”
想到那些照片,她有点想笑,“想不到顾晨读书的时候那么乖啊,一点都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以前就很叛逆呢。”
徐清让打断她:“就送到这里吧,夜晚风大。”
何愈止住声:“那你路上小心点。”
徐清让低恩一声,目送着她往回走,直到在前面某个分叉口转弯以后,他才将视线移回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雨,徐清让到家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落地窗外,雨水飘进长廊。
他坐在客厅看书,手边的茶杯冒着热气。
顾晨头上盖了块毛巾,从洗手间出来。
来的路上,他车的敞篷突然坏了,关不上,猝不及防的就淋了个透心凉。
他问徐请让:“吹风在哪?”
后者没说话,神情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
顾晨过去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脑袋疼。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旁边还放着一本,黑白封面,英文名的。
他随手扒拉了几下。
徐清让这个人,不想理你的时候,能完全把你当空气,你和他说一千句话都没用。
所以顾晨也没指望自己今天能在他的提醒下找到吹风。
索性就用毛巾擦干。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徐清让停下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
后者皱着眉,基本上一目十行,估计什么也没看懂。
他合上封面,指腹轻轻摩挲着书脊。
思索片刻,他轻声开口:“我们推广部的经理,和你同岁,明天我约个时间让你们见一面?”
顾晨疑惑:“推广部的经理?那个大眼睛?”
徐清让低恩一声。
顾晨将书扔回茶几上,翘着二郎腿,整个人流里流气的:“我和她见面干嘛,聚众说你坏话,看谁说的更多?”
徐清让细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提醒他:“你三十岁了。”
“昂,怎么了?”
清冷的语调,还带着一丝不悦:“怎么还不结婚?”
顾晨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不是,你这个单身三十年的老男人有什么资格吐槽我?我好歹还谈过恋爱啊。”
徐清让沉默片刻,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天天来我家。”
顾晨反驳:“我哪天天来了,不和平常一样吗,三不五时来一下,看看你死了没。”
“你明天别来了。”
过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都别来。”
顾晨一脸懵逼,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那行吧,本来白悠悠为了答谢我上次从那个色狼导演的咸猪手下救了她,喊我一起出去旅游来着,我还寻思,给你制造下机会的,看来现在也不需要了。”
听到旅游两个字,徐清让的手顿住。
“等一下。”他轻声说——
出发那天,何愈亲眼看着她妈把各种手工制作的各种酱料塞进她的行李箱里。
还有一些给他们带的礼物和补品。
各种瓶瓶罐罐的,塞的满满当当的。
还好她自己的行李提前空运过去了,不然她得累死。
从这儿飞过去,只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中途还得转两趟车。
刚开始还好,越往后路就越不好走了。
一路颠簸,何愈还是有些没有缓过来劲。
不是只有他们几个吗,怎么又突然多出了两个?
这么长时间的车程,车上的人几乎都各自睡着了,顾晨歪头靠在车窗上,每次车子颠一下,他的头都会撞到旁边的铁栏上。
他皱一下眉,然后继续睡。
旁边倾覆过来一道阴影,挡住何愈的视线。
她看着递过来的那瓶水,掌心在下,覆盖着瓶身。
最先看见的,是他白皙的手腕。
何愈抬眸,徐清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旁边的女生换了位置。
“我看你的嘴唇好像有点干。”
何愈接过水,道了一声谢:“我每次来这边嘴巴都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这都还好。
她有的时候水土不服,会出现各种症状,其实食欲不振失眠多梦都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有的时候会起红疹长痘痘!
被别人看到她倒是无所谓,可是徐请让……
她深呼了一口气,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不要起红疹长痘痘啊!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茴镇了,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
不过风景一如既往的很好,空气也很好。
何愈觉得,徐清让就该多来下这种地方。
对他的病情也有改善。
这边本身就因为风景好,开发了旅游业,虽然每年来的人并不多。
也算是因为名气不够好,而保留下的一片净土吧。
陈林家原先就是民宿,房间多,顾晨在来之前就给他和徐请让订好了房间。
脸有点痒,何愈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左手。
这种时候不能挠,万一毁容就完了。
晚上的时候,纪月特别关心何愈的婚姻状况。
毕竟在他们这边,女孩子大多下学早,在外面打个几年工,就能领证结婚了。
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小盈那么大了。
何愈尴尬的笑了笑:“这种事急不来。”
纪月眉头一皱,给她做着思想教育:“这种事怎么能不急啊,就是得急!”
小盈在何愈的怀里动了一下,搂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那个高个子叔叔就很好。”
何愈不知道她说的是徐请让还是顾晨,也没问,就是觉得她奶声奶气的说出这句话,特别可爱。
有些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哪里好了呀?”
小盈一本正经的和她数着优点:“长得高啊,可以保护小姨,而且他刚才还帮小姨提箱子了,小姨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很认真的看着小姨,老师说了,别人说话的时候,安静的等别人说完,那才是有礼貌。”
给她提箱子的是徐请让,看来她口中的叔叔也是徐请让了。
何愈笑了一下:“你这个小萝卜头,懂的还挺多。”
她瘪着嘴反驳:“我下半年就六岁了,不小了。”
何愈抱着她回房:“好,是小姨说错了,小姨和你道歉,我们回房睡觉觉好不好呀。”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大多都是想象力丰富还话多。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下以后,何愈开门出去。
白悠悠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斗地主,好报仇雪恨。
周然虽然在别的地方是个菜鸡,但在斗地主方面,似乎天赋异禀。
他们又没什么业余活动,平时无聊了就聚在一起斗地主,输了的弹额头。
何愈和白悠悠每次都被弹的印堂发红。
等她们过去的时候,发现顾晨也在。
他反着椅子坐在那,手搭在椅背上,长腿伸展:“徐请让那个人太无聊了,要不是他还有呼吸,我真的以为他死了,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何愈皱了下眉,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形容方式。
晦气。
于是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只能换着打,输了的下来。
一局打完,白悠悠挨了顾晨一下。
清脆的声响,像是买西瓜之前先弹的那一下。
他们是在阳台上,上面摆放着桌椅,旁边还有个秋千。
下面就是大片的花田。
只不过这个点太晚了,入夜以后不像大城市那样,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所以看不到什么风景。
里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哎呦,这是被蚊子咬的吧,我忘了给你们房里点蚊香了,等我把三楼的地拖完了,我就过去啊。”
“谢谢。”
低沉的男声响起。
何愈拉开窗帘看了一眼。
徐清让站在里面,刚要转身。
何愈叫住他:“徐请让!”
他抬眸。
何愈冲他招了招手:“斗地主吗?”
顾晨调侃道:“他斗什么地主,地主斗他吧。”
这人平时就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业余生活枯燥无味。
更别谈这种棋牌游戏了,估计看都看不懂。
沉默片刻,徐请让点头:“好。”
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顾晨为了看好戏,主动让位:“来,我把位置让给我们让哥。”
他可还记着几天前徐清让赶他回去的那个仇。
今天可得让他们几个好好给他报复回来。
开始之前何愈没太懂顾晨嘴角的那抹笑是什么意思,玩了几把以后才开始反应过来。
徐请让实在是……
太衰了。
全程下来,就他一个挨罚最多。
周然似乎公报私仇,把在工作上对他的怨怼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
弹额头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反而还加重了些力道。
徐清让额头红了一大块。
本来就白,有了对比就更明显了。
何愈眯了下眼,实在看不下去了,和顾晨换了个位置,坐在徐请让旁边:“我教你。”
洗牌发牌。
徐清让的运气其实挺好的,每把的牌都很好,只是他不会打。
何愈稍微反应慢了一点,就看到他把七给出了,就因为隔壁出了个六。
她皱眉,职责他:“你出七干嘛呀。”
他一到八正好一句话,结果他把七给打了。
徐清让有些无措:“那我……”看到何愈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的手跃跃欲试,有点想把那张牌拿回来。
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间,已经又轮了一圈了,周然出了A来压他。
何愈看了眼徐清让的牌,他的牌其实很整,两句话一个飞机,再来一个□□就出完了。
可惜他把七给打了,牌就散了。
何愈犹豫了一会:“出2。”
徐清让听话的把2出了。
何愈好歹也算是这项运动的爱好者,虽然徐清让是个小白中的小白,但是在她的一对一教导下,还是逆风翻盘了。
周然不满:“我抗议!你怎么能教他打呢,这叫作弊。”
“抗议无效,你把人弹成这样了还有脸抗议。”她看着徐请让,“我帮你报仇雪恨。”
她卷着袖子起身:“愿赌服输,头伸过来。”
周然嘴里嘀嘀咕咕的,却还是将头凑了过来:“念在朋友一场,你下手轻点啊。”
何愈拇指抵着中指,哈了口气。
对着他的额头,使劲弹了一下。
惨叫声划破安静的夜空:“何愈你他妈不是人!”
何愈没有理会他的责骂,反而怂恿徐请让:“回去就把他开了。”
她眼里带着心疼:“都弹成什么样了。”
徐清让笑了笑:“我没事。”
听到他这么说,何愈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色号还挺好看的。”
……
第41章 第四十一种爱
民宿里不止只只有他们几个。
三楼住的别人。
何愈的隔壁房间是徐清让,床与床之间只隔着一堵墙。
何愈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果然,又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了好久,直到时间缓缓流逝,她才稍微察觉到了一点困意。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窗,几乎听不到外面发出的一丁点声音。
安静的夜晚,何愈翻了个身,终于进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客厅里一片狼藉。
陈林正在打扫卫生,陈列柜上的各种酒也被摔了个稀巴烂,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何愈停住脚步,皱眉问他:“这是有什么人来闹事吗?”
陈林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你先去楼上坐着,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何愈卷起袖子过去:“你一个人得弄到多久啊,表嫂和小盈呢?”
“你表嫂送她上幼儿园了。”
沉吟片刻,他支支吾吾的开口:“你那个朋友……”
何愈疑惑:“哪个朋友?”
楼上有人下来,陈林抬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他笑着岔开话题,把东西收拾好:“没事没事,我先去倒垃圾啊。”
周然昨天下手的确很重,徐清让额头的红印直到现在都没消。
身边的顾晨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笑的不怀好意,后者不为所动,脸上情绪仍旧寡淡。
徐清让看到她了,点了下头,也算是问好。
再然后,才看到那一屋子的狼藉。
顾晨问何愈:“大清早的有人砸场子啊?”
何愈也是一个头两个头,这里民风淳朴,乡里乡亲的关系也都很好。
再说了,来这旅游的人并不多,不可能会结下仇家的。
“不知道啊,我表哥什么也没说。”
怕他们会踩到,她拿来笤帚,把碎渣扫到墙角。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愈问陈林报警了没有。
他们这是有安监控的,所以也不怕会没证据。
陈林扒了口饭,看着徐清让。
后者举止斯文,并没有什么异常。
犹豫片刻,他开口道:“我们这个小地方,徐先生可能住的不太习惯。”
徐清让停下筷子,长袖之下,手腕上的伤用创口贴简单包扎了一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问:“可以让我看下监控吗?”
陈林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起身去调视频。
何愈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徐清让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能帮我充下电吗,充电器在我房间里。”
何愈迟疑,她其实也挺想一起去看的。
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上楼的时候,她不小心按到了旁边的开锁键。
电量是满的。
她皱眉,都满格了还充。
白悠悠平时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日夜颠倒,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她立誓要把自己没睡完的觉全都给补回来。
至于周然,则是平时加班加多了,终于能休息了,自然想多睡一会。
等他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何愈听说附近的花都开了,想出去转转,换鞋子的时候,陈林把她单独叫到一旁,说有话要和她说。
“什么话?”
陈林沉吟片刻:“你那个朋友……就是叫徐清让的那个。”
何愈点头:“怎么了?”
“你平时离他稍微远一点。”
何愈不解:“为什么?”
“他那个人……怎么说呢。”陈林组织了一下措辞,“今天客厅的狼藉,你应该看到了吧。”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腾升,不等他说出那个名字,何愈下意识就反驳:“怎么可能,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把客厅给砸了。”
陈林略一沉吟,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他朋友说他梦游,赔了我重新装修的钱。可能是来了这边,水土不服引发的不适吧。”
何愈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后面陈林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不过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如果真是病发,那也不可能是季渊啊。
他的脾气,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砸东西的。
白悠悠戴着帽子和墨镜从楼下下来,手上还拿了把太阳伞,身旁的周然不知道和她说了句什么,她皱眉把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扯,白了他一眼:“再说一句我把你舌头拔了。”
周然认怂的闭嘴。
顾晨出去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徐清让倒还好。
他一直都是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天塌了也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白悠悠问他们:“我们准备出去走走,要一起吗?”
等了片刻,没等来回应,白悠悠上前挽着何愈的手,“行吧,那就我们三个去。”
她话音刚落,身旁传来一道低语:“去。”
徐清让隔着袖口揉了下手腕:“我上楼换件衣服。”
顾晨叫住他:“你现在……”
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放心。
他摇头:“我没事。”
是他妄想做正常人,却忘了自己本身是没有做正常人的资格的。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这里风景很好,旁边是树林,气温有点高。
何愈看了眼身旁穿着长袖的徐清让,有些担忧的问他:“你不热吗?”
他摇头,笑道:“不热。”
何愈看着都替他热,可他这么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拿出防晒喷雾,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一一喷上,又用手掌抹开。
后颈那里喷不到,她犹豫的将喷雾递给徐清让:“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后面的我喷不到。”
徐清让伸手接过:“哪里?”
她背对着他站着,把马尾撩开:“脖子后面。”
纤细的天鹅颈,白皙细嫩,碎短的头发散落了一点。
他低垂着眼睑,视线落在那块柔软的肌肤上,瞳色暗了一瞬。
他按下喷雾,很快,那里显出一层略显黏腻的水珠。
何愈提醒她:“抹开就行了。”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动作轻柔的将它涂抹开。
他突然觉得,她的身体真的很神奇,冬暖夏凉。
只是简单的触碰,就消减了他皮肤表层的燥热,体内的火却被无声的勾起。
他一点点的低头,越发的靠近。
甚至能闻到她身体的香味。
很熟悉。
熟悉到他闭眼入梦时,想的都是这个味道。
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后颈,何愈疑惑的转身。
徐清让已经站直了身子,他把手中的防晒喷雾递还给她:“好了。”
何愈问他:“我帮你也喷一点?这儿的太阳又晒又毒,万一晒伤就不好了。”
他摇头,轻声婉拒:“我没事,走吧。”
白悠悠他们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根本就没等他们,何愈跑过去,埋怨他们:“你们腿上是安了马达吗,走这么快。”
白悠悠回头看了一眼不急不缓的徐清让:“你们甜甜蜜蜜,我们怎么好意思留下来当电灯泡呢。”
……
树林里面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旁边有个休息的木屋。
再往前走就是小溪了,何愈从小就爱待在那里。
白悠悠已经摘了墨镜坐在旁边补妆了,至于周然和顾晨,一脸颓废的坐在那里,似乎对这种散心根本没一点兴趣。
何愈一个人去了溪边,旁边是石子路。
里面甚至还能看见游来游去的鱼。
迎面的风吹来,散开了周身的暑气。
徐清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她身旁。
何愈告诉他:“我小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舅舅每天都带我们来这游泳,我不会,他就给一块泡沫板我抱着。”
他似乎很喜欢听她讲以前的事,轻声问她:“后来呢?”
何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都能引发他的兴趣。
她想了想:“有一次我没抱住,泡沫板飘走了,我差点淹死,那次以后我舅舅就不许我下水了。”
徐清让身形微动,欲言又止。
何愈脱了鞋子,开着玩笑:“我外公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离我近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把这福气传染一点给你。”
她笑起来时,眼角下弯,嘴角梨涡若隐若现。
有的人,笑容只在皮相,而有的人,笑容盛满了眉梢眼角。
光是看一眼,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她刚低身卷裤脚,一声惊呼声传来,鞋子顺着溪流滑到下流。
何愈伸手想去抓,没抓到。
……
刚才还厚着脸皮说自己有福气的人,现在正丧着一张脸,光脚站在那里。
她叹了口气,劝徐清让:“算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别被我给带衰了。”
路上的石子被太阳照射了这么久,早就带上了足以烫伤人的温度。
何愈才走了两步就烫的直皱眉头。
徐清让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吧。”
何愈客套了一下:“这多不好意思啊。”
徐清让没说话,只是蹲在那里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她自己乖乖的爬了上来,细白的腕子轻轻的环住他的脖颈。
承重感从背后传来,像是被什么笼罩着一样。
他缓缓站起身。
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树荫覆盖下来,耳边传来知了的叫声,微风带起她的长发。
何愈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突然有了一种,要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的话,那该多好啊。
因为爷爷是医生,所以她小的时候就经常去医院给他送饭。
医院的病房外,总是有病人家属哭着求医生,再试一下,哪怕是一点点的机会,也别放弃。
最后换来的,也只是摇头,和轻叹。
生命真的很脆弱,何愈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逐渐收紧。
力道明显的变化,徐清让能感受到。
后背那里似乎湿了一点,带着温热的触感。
她鼻子酸酸的,没忍住。
想到他或许有一天也会像那些人那样,躺在里面,一睡不醒,她就很害怕。
徐清让放慢了脚步,柔声问她:“要纸吗?”
似乎是怕她会觉得难为情,他并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哭。
何愈摇了下头,又点头:“要。”
鼻音很重。
害怕她掉下去,徐请让两只手都空不出来,他告诉她:“在我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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