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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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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就越危险。
她不是什么圣母,别人的危险与否和她无关,可是何愈不行。
“反正你还是留个心眼,别被爱冲昏了头脑。”
何愈眯了下眼:“我看上去像是恋爱脑吗?”
白悠悠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也对,何愈这个人看上去不怎么正经,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理智的。
想到这里,她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忘提醒她:“反正你小心点。”
察觉到了危险就会逃,这是大自然里,生存的最基本法则。
里面人太多,何愈脑子都有些懵。
混沌的听他们发言,混沌的吃完饭。
实在不行了,她和白悠悠说了一声后起身。
去洗手间用水洗了下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红。
她一喝酒就上头。
虽然并没有喝多少。
抬手挤了些洗手液,淡淡的青柠味。
轻轻的擦拭着,一直到起了轻微的气泡,她才将手伸过去。
感受到体温,水流出来,顺着她的掌心延展,冲洗掉泡沫。
出去时,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手。
隔壁有人在抽烟,轻笑着说出嘲讽的话语:“我想干什么?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行吗。”
何愈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癖好,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转身就走。
身后的声音被隔绝。
“他那哮喘不是还没痊愈吗,我帮帮他怎样?”
……。
“我记得你挺讨厌他啊,怎么现在心疼了?”
……
“哟,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我看你平时嫌弃起他的时候,不比我们少啊。”
二楼的阳台,徐铮骂了句脏话把电话挂断。
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石膏早就拆了,除了走路时会有点疼以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她穿上外套出门,刘婶拦住她:“小姐,你这腿还没好完全,就先听少爷的话,在家里躺着吧。”
徐铮皱了下眉:“我心里有数。”
她去了地库,猛踩油门,开车出去。
未开的车窗,冷风呼呼的灌进来。
铃声响过几遍以后,机械的女声提醒她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眉头皱的更深,她摘了蓝牙耳机,扔在副驾。
低骂道:“操!”
何愈出来以后也没有进去,就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醒酒。
抬头,脖颈靠着椅背。
带着很淡的木香。
吊灯光线落进她的眼中,被刺激到,她眨了下眼。
然后坐起身,低着头。
大理石地板,隐隐能看见倒映在上面的人影。
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面前停下,她愣了一瞬,抬眸。
身高腿长的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素色方巾,银质的领带夹,领带是香槟色的。
视线依次往上,是线条凌冽的下颚,和偏淡的唇色,挺直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反着光。
可何愈还是看见了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睛。
忘了是谁说的,沉默寡言的人,总是会用眼睛来表达他的内心。
徐清让低声问:“陪你朋友来的?”
似乎是知道隔壁在举行杀青宴。
何愈点了点头:“你呢?”
“见了下客户。”
他在她身旁坐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那股淡淡的烟酒味,混入她的鼻腔,清冽到她头皮发麻。
“你喝酒了?”
他低恩了一声:“少喝一点没事。”
何愈松了一口气。
昨天她有点激动,抱着枕头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落枕了。
稍微动一下脖子就是酸软的疼。
手机响了几声,屏幕上显示着白悠悠的名字。
她错开视线,按下接听键。
“怎么了?”
白悠悠问她在哪。
“我就在外面呢。”
“那你快进来啊。”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和徐清让说了一声,刚要进去。
他叫住她:“晚上,一起吃顿饭?”
何愈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没吃饱吗?”
他抿着唇,没说话。
何愈摸了下后脑勺,看他的样子,可能是真的没吃饱。
“行吧,待会你给我打电话。”
徐清让点头。
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直到她推开某扇门进去,再没了踪影,才将视线移开。
边上,有人斜倚着墙,三七分的发型看上去有些油腻,一身的名牌混搭。
宋景抬了拇指,按压下去,打火机吐出火舌,将他的下巴映出了一点橘色。
唇角微勾:“长的是挺好看的。”
徐清让眉头细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身刚要走。
宋景抬脚挡在他面前,话里的调侃极富攻击力:“刚才那个妹子到底是你喜欢的,还是季渊喜欢的啊,我看她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更盛,他凑近了他:“还是说,你现在就是季渊?”
宋景比他要矮上不少,再加上此刻的动作,徐清让看他时,得垂了眼睫。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像是淬着冰雪,寒意不断外冒,仍旧未言片语,单手插放在裤袋,绕开他走了。
宋景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紧咬腮帮。
操/他/妈!
他就是讨厌徐清让这幅不屑的神情——
台上正在举办最后的抽奖环节,难怪白悠悠这么急吼吼的让她进来。
一个人手中都放了一个号码球,凭着号码球上台抽奖。
特等奖是一台宝马。
白悠悠运气衰,什么也没抽到。
轮到何愈了,她本身也没抱多大希望,轮运气衰来讲,白悠悠排第一她就得排第二了。
把号码球交给工作人员以后,她将手伸进抽奖箱里,随便抓了一张卡片出来。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滋滋的电流声,响彻了整个宴会厅。
“恭喜这位小姐抽中了赞助商提供的肾阳片一盒。”?????
掌声稀稀拉拉的响起,夹杂着的,是连绵起伏的哄笑声。
何愈皱了下眉,她要这玩意儿干嘛。
极不情愿的接过奖品,刚下台,白悠悠强忍着笑意鼓励她:“你好歹还摸了一盒保健品啊,哪像我,什么都没有。”
何愈勉强挤出一个笑:“真是开心的一天。”
聚会散了以后,白悠悠和何愈一起下楼,刚出电梯,她说东西忘了拿,让何愈在楼下等她。
何愈点头:“那你快点啊。”
这个地方似乎是躲藏的好地方,眼睛有些酸,何愈抬了下眼,又闭上。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人,是没见过的面孔。
她以为那人是要过去,于是侧开了身子。
不料他径直走过来,问她:“认识徐清让?”
何愈眯了下眼:“你是?”
他笑:“我和他也算认识吧,从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
何愈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所以并不想多说:“是吗。”
他吸了口烟,灰雾从嘴里吐出来:“徐请让那个人,你了解多少?”
何愈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什么?”
想到刚才徐清让在她面前的样子,宋景就觉得好笑,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种表情。
怪物都能动情,还真是有趣。
他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说:“他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一个怪物,你如果不趁早远离他,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的。”
何愈愣了一瞬,还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有人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温热的体温,和跳动着的胸膛,在她耳边。
宋景看着来人,笑出了声:“哟。”
不知道为什么,何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在这个预感生效之前,她急忙拉着徐清让的手离开,隔绝了身后的叫喊声。
酒店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灯光却是明亮的。
她刚想松开手,不料却被人反手握住。
掌心贴着手背,微微带着一丝凉意。
徐清让垂眸看着她:“他说的话,你信吗?”
何愈摇头,连丝毫的犹豫都不曾有:“当然不信。”
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啊,你虽然话很少,甚至很多时候看上去不是很合群,但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身形微动,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些“那如果,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呢?”
第38章 第三十八种爱
动物界的伪装是为了自保,人类的伪装,是基于一种强烈的不安和自卑感…
何愈不是一个太聪明的人,她脑子轴,一根筋。
在徐清让面前,她根本就只是一个小白。
他的那些伪装,那些表面的假象,她一个也看不穿。
“我相信你。”
但是人傻也胆大,她回答的很快,几乎是不过脑子的那种。
她只知道,她喜欢他,所以就应该相信他。
爱一个人,本身就是应该毫无保留。
他缓缓松开手,直起上身,眼睫颤了颤,黝黑的瞳孔,看不清是何种情绪。
他一直都活的很消极,第一次听到相信两个字,还是从孙智的口中。
他说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会克服这个心理阴影活下去的。
你会有普通的生活,平凡的娶妻生子,然后自然老去。
徐清让先前一直不信,觉得他那是用来哄骗他的话。
没有哪个平凡的人,会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
久经伤痛的人,是无法完全去信任一个人的。
无论是家人,还是心理医生。
可看见面前这张笑脸,唇角的梨涡,和微挑的眼角。
他突然觉得,其实信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天他们没能一起吃成饭,何愈被她爸一个电话给叫回去了。
热闹的氛围,陈烟在厨房帮忙。
客厅里,何琛眼角笑纹越发明显。
何愈扶着墙,弯腰换鞋子。
何琛看到她了,立刻招呼她过来:“何愈,快看是谁来了。”
何愈脱了外套搭放在胳膊上,疑惑的走近:“谁?”
那人转了头,和何愈有些相似的眉眼,可惜长在男人脸上实在算不上好看。
“表哥?”
老实敦厚的男人,在乡下待的久了,皮肤都晒的黝黑,笑起来时,露出两排大白牙:“哟,何愈长这么高了啊。”
何愈又惊又喜,陈烟大学在北城读的,后来嫁给何琛以后,就直接留在了北城。
因为相距甚远,所以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去外婆家。
现在何琛的身体不太好了,没办法折腾着坐那么久的车,便很少再去。
印象里,上一次去还是她读大学的时候。
“什么嘛,我上次去就这么高啊。”她走过去坐下,“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啊,小盈呢?”
“小盈在老家,你外婆听说你爸病了,特地让我过来看看,顺便带了些土特产过来。”
他举着袋子,递到何愈面前。
手工做的布袋子,结实又环保。
里面装的是些腊肉腊鱼还有各种肉饼,
她外婆手艺好,做的东西也好吃。
想到徐清让家里空落落的冰箱,她拿出袋子挑出一半来,装进去。
陈林买的票是一周后的,暑假快到了,何愈能休十二天。
想着和他一起回去,看看外婆和小盈。
盛夏的室内,开了空调似乎也于事无补。
何愈洗完澡出来,头发吹的半干,阳台摆放着尺寸恰好的桌椅,微风卷走了暑意,米白色的窗帘被吹起。
木质的椅子,面前放着一碟切好的水果。
陈林坐在那里,似乎在打电话。
何愈用干毛巾包着头发,推开门出去。
“知道了,爸爸会和小姨说的。”
他抬头,看到何愈了,笑道:“我让小姨和你说。”
他把手机递给她,还来不及贴放在耳边,就听到稍显稚嫩的童音从里面传来。
“小姨,我好想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
何愈在椅子上坐下:“小姨也很想你啊,我们小盈有没有长高。”
“高了不少,奶奶说,我比这个时候的小姨还要高呢。”
“那小盈要多吃点哦,小姨回去的时候,要看到一个长高高的小盈。”
小孩子的快乐似乎来的很容易:“真的吗?”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似乎是将手机放下,人却跑远,零碎的喊叫传来,“奶奶奶奶,小姨要来了。”
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有了。
她应该是忘了自己还在和她通话,光顾着开心去了。
何愈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声音传来,她无奈的笑了笑,挂断电话。
陈林接过手机,问她:“我听姑父说,你还没找男朋友?”
何愈心里一揪,果然。
她就知道,她爸不会放弃这个让人当说客的机会。
“不着急。”
一如既往的搪塞理由,“我觉得我也没多大啊。”
陈林戳了下她的额头:“在我们那,你这个年纪的都当妈妈了。”
何愈其实对谈恋爱并不向往,婚姻就更不用谈了。
一切的源头,可能就是因为她很少喜欢过谁。
学生时期其实也动过心。
荷尔蒙分泌的年纪,很容易就因为对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而心跳加速。
不过大多都没有维持超过一个星期。
现在再回想起,她甚至都不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了。
可徐清让不同。
他是第一个,让何愈想要照顾一辈子,保护一辈子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没开灯的房间,隔壁的光亮渗透进来,何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脑海里走马观花般的把他发病时的情景给过了一遍。
那么孤傲的一个人,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病情,随时都有可能以最狼狈憔悴的模样示人。
连未来都带着太多的未知性。
她想着想着,突然坐了起来。
那万一季渊有了喜欢的人,和她接吻滚床单……
想都不敢想。
即使人格不是同一个,可身体还是徐清让的啊。
想到徐清让会和另外一个女人这样那样她就……
她抱着被子猛蹬了几下,这怎么行呢!
沉寂片刻。
她翻了个身,滚到床边,把手机拿过来。
悬在对话栏最上面的,是徐请让三个字。
她犹豫的点开,指尖轻触。
【何愈:你明天有时间吗,我表哥从乡下过来,带了点特产,我外婆做的,特别好吃。】
【何愈:要不,我明天给你送点过去?】
消息发送以后,何愈皱了下眉,暗示意味也太重了吧。
她点了撤回。
又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何愈:我表哥带了点特产过来,太多了,我家冰箱放不下,我分了点给周然还有悠悠,你要吗?】
发出去以后,何愈又读了一遍。
太随意了吧。
于是又撤回。
一条消息发了无数次,聊天记录全都被那句【你已撤回一条消息】给挤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
【何愈:特产要吗?】——
顾晨皱着眉,面露不悦:“我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这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手机,不时抿唇笑一下。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平时都没见你像今天这么开心过,怎么,知道你妹为了你和宋景闹掰,就这么高兴?”
一句话,让徐清让的神色逐渐沉下来。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徐铮的恋爱对象是宋景。
出车祸的原因也是因为宋景带她飙车。
顾晨知道徐清让的脾气,虽然徐铮对他总是恶语相向,而他平时又寡言少语。
但他的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人都有趋光性,同时也会渴望亲情。
这种情绪,在徐清让身上更是被无限放大。
一旦缺什么,便会越发的想要拥有。
更何况,她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顾晨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叹了口气,宋景那孙子,小的时候就恶心人,想不到长大了还这么恶心。
手机又震了一下。
徐清让错目去看。
【何愈:特产要吗?】
似乎有什么被驱散,一点点放晴。他敛了眸,安静的等着。
两分钟过了,确定她不会再撤回以后,他将手机凑近,低声开口:“要。”
何愈反复的听着那条语音,清冽低沉的,像是某种乐器一样。
明明是简单的一个字,时长却有三秒,话尾带着低柔的笑意。
缱绻的像是四月的微风。
她抿着唇,没忍住笑,将头埋进枕头里。
片刻后,又激动的抱着枕头打起了滚。
太他妈可爱了啊啊啊啊!!——
第二天她把东西封装好以后,放进包里。
顺道接过陈烟手里的保温饭盒:“这个骨头汤是我炖了好几个小时的,你让她一定要喝完,不要总想着什么减肥不减肥的,我上次看电视里,她瘦的就剩骨头了。”
何愈抗住她妈的唠叨,点了点头:“知道了。”
打车去秀场,坐在在后台等着。
今天白悠悠给一个大牌走秀,估计还有个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人不多,只有几个看上去比较面熟的演员在。
应该也是为了今天这场秀过来的。
何愈戴着耳机玩游戏打发时间 。
那几个女演员三两聚在一起,聊着天。
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意。
“一个不入流的三线小明星,装什么清高啊。”
“对啊,不就是运气好,靠着一部狗血网剧翻了身吗,还真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门被拉开,白悠悠身上的衣服还没脱,一款浅蓝色的抹胸礼服,裙摆是拖地的,后来跟着几个工作人员在整理。
她嘴角微挑,白皙纤长的手指勾着门把。
眼皮慵懒的垂着,漫不经心的扫过那几个人:“不好意思啊,你坐的那个位置,是我这个三线小明星专属的,可以起来了吗?”
在娱乐圈,咖位是很重要的一点。
就连坐的位置,也是有专门区分的。
白悠悠虽然还够不上一线,但到底是靠着那部网剧打响了知名度,目前电视剧刚完结,她的热度也还在。
商业合作更是不断。
那个女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脸色煞白的站起身,不情不愿的走到旁边坐下。
白悠悠松开手,下去,经过何愈时,微不可察的白了她一眼。
自己在这撕逼,她倒好,打游戏打到忘我。
坐下以后,她松开高跟鞋绑带,为了防止在台上出现意外,工作人员给她系的特别紧。
白皙的脚踝泛着一层薄红。
化妆师替她把头上的珠宝拆下来。
白悠悠轻笑道,问刚才那个女人:“听说你最近开了个淘宝店?”
那个女人皱着眉头,回呛她:“关你什么事?”
白悠悠又笑:“我就想给自己敲个警钟。”
她迟疑:“什么警钟。”
朱唇微启,贝齿轻碰在一起:“不好好拍戏,就会变的像你这样。”
东西全都拆卸好了,她站起身,轻声提醒她:“额头上的玻尿酸该补了。”
一局游戏打完,白悠悠已经把衣服换了,穿回自己的私服。
她抬手搭在椅背上,一脸怨怼的看着何愈。
何愈顿时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她把保温饭盒递给她:“我妈让我给你的,她还让我叮嘱你,一定要把汤给喝完,她回去是要检查的。”
白悠悠接过饭盒,拧开盖子:“你表哥来了?”
“你怎么知道?”
“阿姨说的。”
何愈点点头。
视线落在白悠悠伸过来的手,愣了一瞬:“干嘛?
她把手往上抬了抬:“特产啊,表哥不是给你带特产了吗?”
以往每次表哥过来,都会带一堆特产,何愈总是会在她妈的派遣下将特产分给白悠悠和周然。
她有些心虚的捂住包:“吃……吃完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种爱
“吃完了?”白悠悠一脸质疑的看着她,似乎不信,“你包拿过来给我看看。”
何愈将包往身后藏,有些语无伦次:“就……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没什么好看的。”
白悠悠眯着眼睛:“是吗?”
“行了。”她也没有继续为难她,“你不是要休假了吗,正好椿姐也给我放了几天假,咱们先想好去哪玩啊。”
说着,她点开手机APP,上下滑动着:“我上星期去纽约拍了个mv,昨天刚从伦敦回来,这次就去……”
何愈抢答:“去茴镇。”
白悠悠皱眉:“最近新增的旅游景点吗?”
何愈把盖子拧开,将汤盛出来放在她面前:“我外婆家,老人年纪大了,我妈要照顾我爸走不开,正好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
白悠悠喝了口汤:“行吧,正好我想体验一下乡村生活。”
她那个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没打算再续签,最近椿姐正在给她着手工作室的事,所以她正好可以偷闲几天。
等白悠悠吃完,何愈把保温饭盒用布套装好:“行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路上小心点啊。”
“知道了。”
出去以后,何愈看了眼时间,还早。
包里的特产很重,压的她肩膀都往一边倾斜了。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想到这个点徐清让应该在工作,她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怕打扰到他。
于是发了一条短信。
【何愈:你现在有空吗,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了一下,那边传来回复。
【徐清让:有的。】
【徐清让:我去找你?】
【何愈:不用不用,正好我回去要经过你们公司。】
何愈把手机锁屏放回包里,从这儿过去,再回家,都快穿越大半个北城了。
她出去拦了车,报出地点。
大概半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
给徐清让发了一条消息以后,她站在楼下等他下来。
还是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找他。
总觉得来这么正式的地方,就为了送一包土特产……
她刚刚为什么没想到丢脸?????
在何愈怀疑人生的时候,有人站在面前,阳光被挡住,大片的阴影将她覆盖。
茫然抬头,徐清让不知道是什么过来的,一丝不苟的着装,领带打的齐整,这么热的天,光是看到白色的衬衣领扣,她都替他觉得热。
后者好像丝毫体会不到她所感受的痛苦,歪头看着她,唇角带着浅显的笑:“外面太阳大,怎么不去里面等?”
“没事,反正也没等多久。”她拉开拉链,没有立刻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犹豫的看着他,“你要听清楚,土特产前面有个土字。”
他点头:“我知道。”
何愈问他:“那你知道它为什么有个土字吗?”
她在土字这个发音上格外用力,似乎在画重点一样。
徐清让笑了一下:“不给我了?”
“给给给!”她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小声嘀咕道,“怎么弄的我很小气的样子。”
东西密封的很好,拿在手上有点沉。
徐清让看了一眼她背着包的肩膀,衣服被压出一道道折痕,夏季衣服布料大多都轻薄,不难想象,内里细腻娇嫩的皮肤被弄出怎样骇人的红痕。
五指收紧,力道大了一些。
他把她的包接过来:“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处理完了,待会送你回去。”
他知道她家住在哪,自然也知道,从这里回去,最少也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这才三点,你这算早退吧。”
他替她提着包,浅粉色的,和他身上的西装很不搭:“我上次两个月没来公司,应该比这个更严重吧?”
何愈点了点头:“也是。”
总裁有专门的电梯,直达十八楼。
何愈和他一起进去,总觉得身旁的私语声密集。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才彻底被隔绝。
何愈自然知道那些私语的源头来自哪里。
她把背包从徐清让手中拿过来:“没事,我自己背可以的。”
最重的东西已经拿出来了,现在里面就是一些纸巾创可贴还有用来补妆的化妆品。
徐清让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进去以后,徐清让带她去了研发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狂喝咖啡的周然。
夏日的午后,总是带着倦意,使人疲劳。
像是在陌生的环境里突然遇到了亲人,何愈两眼发光的走过去。
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然后迅速的躲在她右边。
周然抬起头,看着坐在他左边的人。
镜片之下的眼睛带着疑惑。
那人被看懵了。
周然面带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我朋友,她就爱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他收回视线,又喝了一杯咖啡。
动作突然卡住,似有若无的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青柠混着奶香。
他缓慢的将头转过来。
面前的那张脸被放大,白眼红舌。 他吓的往后退,咖啡溅了她一身。
……
洗手间里,何愈用湿巾擦拭着被溅到咖啡的地方,周然在外面等她:“你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
周然疑惑:“不过你今天怎么来了?”
好不容易擦拭干净,何愈把湿巾扔进垃圾桶,接了水洗手:“我来找徐清让,他让我上来,说待会下班的时候送我回去。”
“哦。”安静片刻,“不对啊,你这大老远的找他干嘛?”
何愈卡了壳,干笑两声:“对哦,我找他干嘛来着。”
周然单手摸着下巴,凑近了些去观察她的神情变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何愈有些莫名:“我瞒你什么了?”
“肯定有,你说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
周然见讲理讲不通,就直接上了手,抬手搭在她的肩上,缓缓收紧:“不说我就锁喉了。”
何愈挣了几下没挣开,抬脚去踩他:“你松不松!”
“你说了我就松。”
走廊的安静被打破,徐清让站在尽头,默默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眼睫一点点的垂落下去。
周然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他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衣食父母正站在后面。
眼神冷的像是能淬出冰凌子了。
他松开手,刚想和他打招呼问好,有仇必报的何愈脱离了桎梏锁住他的喉咙,还来不及反击。
视线和周然的重叠在了一起,落在徐清让身上。
只能松开手,安静的退到一旁。
真丢脸啊。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土拨鼠,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徐清让走过来,替她把因为刚才的闹腾,而变的有些乱的头发给理好。
“衣服怎么湿了?”
何愈的衣服是浅色的,遇水的那块看上去颜色偏深,所以很明显:“不小心把咖啡洒上去了,没事。”
他低恩一声。
“我送你回去。”
“你忙完了吗?”
没忙完,可是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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