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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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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怕她会觉得难为情,他并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哭。
  何愈摇了下头,又点头:“要。”
  鼻音很重。
  害怕她掉下去,徐请让两只手都空不出来,他告诉她:“在我裤子的左边口袋里。”
  何愈没动。
  片刻后,她又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徐清让愣了一瞬:“为什么问这个?”
  何愈觉得他们现在是朋友了,至少,比一般的人要亲密。
  虽然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的事,可她总觉得,既然他不主动说出来,肯定是顾虑着什么,所以她也不能直接问他:“今天的事……表哥已经告诉我了。”
  神色微变,徐清让眼底的笑意逐渐敛了下去。
  他低声开口:“可能是有点吧。”
  何愈忍了一下,没忍住:“那你到底为什么……”
  她没说话,屏息等着。
  只要他相信她,只要他亲口告诉她。
  他沉默了很久:“梦游。”
  像是在暴风雨来临之际的海面上所游荡的一叶孤舟,他那两个字说的很虚。
  仿佛风一吹就能被撞的七零八碎了。
  何愈趴在他的后背,有些失望的轻恩了一声。
  她看不见,他咬出血的下唇,也看不见,他忍耐到极致,而显露的青筋。
  他不想骗她,也不想看到,她和那些人一样,知道实情以后,把他当疯子看的眼神。
  别人他无所谓,就算是拿石头砸他,骂他是中邪了,幼年时的经历,再重复一遍,他都无所谓。
  可她不行。
  那种感觉,还不如直接拿刀将他给凌迟,还来的好受一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清让身体不适,没来。
  何愈也一言不发,默默吃饭。
  白悠悠用胳膊撞了一下顾晨,小声问他:“他们两个刚刚怎么了?”
  顾晨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不过依着徐清让那个脾气,八百年也不可能把她惹生气啊。
  顾晨看着何愈,总觉得有蹊跷。
  陈林专程把自己家埋了二十年的酒挖出来,招待他们。
  “这在外面可是喝不到的,来来来,尝一下啊。”
  杯子不够了,陈林索性给他们找了几个碗。
  一人一碗满上。
  他刚准备开口,这酒的度数有点高,得慢点喝,不然很容易喝醉。
  那边何愈一个抬头,碗就已经空了。
  ……
  周然惊的下巴都掉了,拍手赞扬道:“牛逼啊二白,这都不醉。”
  她又闷头吃了一口饭,然后捂着嘴冲去洗手间,吐了。
  ……
  那天晚上,白悠悠把喝的人事不省的何愈扶回房。
  看到她双眼紧闭,呼吸逐渐变的沉稳,才关上房门出去。
  夜色料峭,万籁俱静。
  何愈的酒稍微醒了一点,却还是摇摇晃晃的状态。
  她光着脚,眼睛有点肿,推开门出去。
  又开了另外一扇门。
  窗帘没有拉上,月色透过窗户映照下来。
  却仍旧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何愈轻轻的,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极淡的清香,混着床上的暖意,将她笼罩。
  男人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他有片刻的晃神,以为是在做梦。
  毕竟,她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境。
  各种场合,各种衣着。
  可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触感明显,甚至还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酒味。
  她似乎是嫌冷,动了动身子,钻进他的怀里。
  她攀伏住他的脖颈,略一抬头,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相贴,有什么被点燃,逐渐在黑夜中滋生。
  轻而易举的,她就从主动的那个人的变成的被动的那个。
  细腰被人隔着衣物抱住,她不受控制的往前贴靠,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胸腔内,逐渐加快的心跳。
  那个吻被加深,舌头被舔咬的发麻。
  呼吸开始变的不太顺畅,被酒精侵蚀过的双眼,越发迷离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
  银丝胶着,又断开。
  她的嘴唇被吻出了血,混着津液,淫/糜而妩媚。
  眼底的欲/望顷刻间被点燃,指腹轻扫过,带去那一抹红痕,他柔声问:“疼吗?”
  何愈摇头,醉酒后的声音也变的软糯,她轻轻咬住他的耳朵,低声告诉他:“我喜欢你。”
  似乎是在划着重点一样:“是想睡你的那种喜欢。”
  酒精给了她勇气,再加上白天的事,似乎是混在一起,想要发泄出来一样。
  不被信任的难过,和内心的喜欢。
  他停滞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所有五感似乎失灵了一样。
  最后听到的,是那句喜欢你。
  她可能不知道,锁链被打开以后,会放出什么怪物来。
  徐清让突然觉得,做一个温柔克制的人太没意思了。
  何愈抬眼,她的手被人握住,低哑的嗓音缓缓入耳。
  她听到他说。
  “我让你睡。”


第42章 第四十二种爱
  像是束缚被解开,何愈瑟缩了一下,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甚至连温热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真好看呀。
  何愈歪头想道。
  睡衣下摆被人撩开,有什么,轻轻触碰着。
  她将头往后仰,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弓着,大口的呼吸。
  能感受到,他的吻毫无章法的散落。
  何愈紧紧攥着床单,颤抖着请求道:“轻一点。”
  他吻住她的耳垂,细嫩白皙,像豆腐一样,声音暗哑:“我尽量。”
  这样的低语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何愈紧咬着下唇,承受着初次的痛。
  细微的声响从唇齿间溢出,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徐清让放慢了动作,吻掉她脸颊旁的泪水,眼里带着心疼。
  “很疼吗?”
  她点头,又摇头。
  一时无话。
  只是在想,他真好看呀。
  就连做这种事的时候,额角滴落的汗水,和被欲望染红的眼角,甚至连每一次用力时,腰腹变硬的肌肉,都很好看——
  日月交替,天边被第一抹光亮映亮,何愈是疼醒的。
  她扶着酸软的腰起身,第一反应就是凉飕飕的。
  低头看了一眼,她沉默了。
  居然是裸的?
  那昨天不是在做梦?
  她是真的把徐清让给睡了?
  脱离了酒精后的羞耻心被无限放大,何愈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睡颜很安静,额发挡住眉骨,睫毛很长,脖颈弧度凌冽而锋利,只是……
  上面的杂乱的草莓印太突兀了。
  嘴巴都咬破了。
  何愈顿时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丢人。
  她居然这么……
  深呼了一口气,她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穿上,然后开门出去。
  酸软和痛感最为直观的传来,她紧皱着眉头,忍耐疼痛。
  昨天那个时候她的醉意已经消了大半,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也都还记得。
  太他妈羞耻了吧!
  毕竟是第一次,她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虽然是喜欢的人,可她昨天也……
  叫的太大声了。
  ……
  白悠悠打了个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头发有点乱,素颜。
  她敲开何愈的房门,动作自然的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你脸怎么这么红?”
  何愈一惊:“红吗,可能是今天气温太高了,我居然忘了开空调。”说着,她一脸慌乱的到处找遥控器。
  白悠悠眯了下眼:“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何愈下意识的抬手去捂:“昨……昨天夜晚有蚊子,所以我……我挠的。”
  白悠悠被她给绕晕了:“什么蚊子不蚊子的,我说你脖子上怎么有块黑影,是我看错了。”
  何愈放下手,松了一口气:“喔。”
  白悠悠拿着杯子,坐在旁边的吊椅上,翘着二郎腿,将书放在自己的腿上,翻阅着。
  何愈不安的咬着下唇,然后凑过去问她:“悠悠,你昨天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白悠悠就住在他们对面,如果有什么,她也是听的最清楚的。
  白悠悠疑惑:“什么声音?”
  何愈再次松了一口气:“没事。”
  她刚想起身出去,才刚站起来,那种疼痛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大腿内侧的皮肤本来就娇嫩,她刚刚看了一下,都红了。
  白悠悠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杂志过来:“你怎么了?”
  “没……没事。”
  “真的没事?”
  何愈心虚的笑了笑:“可能是昨天走太久了,肌肉有点疼,我缓缓就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陈林说他下午的时候会去镇上一趟,正好可以带他们去看看。
  虽然茴镇不大,但也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古镇了。
  周然对这种历史久远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当即就点头答应了,顺便替白悠悠和何愈一起答应了。
  何愈小口喝着粥,周然撞了她一下:“你不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吗,肯定比我们熟,待会你给我们当向导。”
  她撕了一小节油条扔进碗里:“我给你们当向导,那你们就别想回来了。”
  周然一想,也是,就何愈这个人工智障,万年路痴,估计能把他们导到西伯利亚去。
  “不过也没事。”何愈拍了拍他的肩膀,“茴镇总共就那么一点大,半个小时能从警察局门口经过三次,就算真的走丢了也没事,找警察叔叔啊。”
  周然看着她,总觉得她笑的不怀好意。
  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何愈小口吃着油条,嘿嘿一笑。
  视线微抬,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男人时,笑容凝固,油条卡在喉咙,呛着了。
  她咳的脸都红了,周然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行了啊,之前见那么多次也没看到你被他的美色迷惑。”
  他抬头看了一眼,笑的GAY里GAY气:“不过今天好像是特别帅了一点。”
  何愈抽了张纸巾擦嘴:“那个……你们慢慢吃啊,我刚想起来我有个东西没弄,先上去了。”
  说完,她低头就往楼上走,也不去看旁边正想和她说话的徐清让。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沉默半晌,收回手。
  顾晨给他盛了饭,问他:“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徐清让将袖子往上卷:“昨天失眠了。”
  顾晨哼笑道:“你平时就算失眠到五点,六点都会准时醒,难不成今天失眠了一晚上?”
  他没说话,安静的吃饭——
  白悠悠吃完饭上楼,刚要开门,对面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何愈将头探出来,小声喊她的名字:“悠悠,悠悠。”
  白悠悠回头,脸上带着疑惑:“怎么了?”
  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房间里,何愈一脸凝重的沉默着,似乎在纠结措辞。
  好半天,她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拖到白悠悠旁边,犹豫的问她:“悠悠……你有试过那个吗?”
  “哪个?”
  “就是……喝醉酒以后……意乱情迷……然后那个?”
  白悠悠愣了一下,后又反应过来,瞳仁都因为震惊而放大了:“你该不会?”
  何愈无力的点头:“我昨天不是喝多了嘛,然后就把徐清让给……”
  “给?”
  何愈小声的补齐:“给睡了。”
  ……
  短暂的安静,白悠悠一脸正经的看着她:“何愈你牛逼啊,那个大神你居然都敢睡。”
  她的声音有点大,何愈怕被别人听到,急忙起身去捂她的嘴:“你小点声。”
  白悠悠将事情的大致经过捋了一遍:“也就是说,你昨天借着醉意把人给睡了?”
  何愈点头。
  她歪了下头,带着质疑:“那不对啊,你一个女孩子,又喝醉了,他如果不愿意,你估计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力气脱。”
  何愈自然懂她话里的意思。
  “可是……”
  白悠悠打断她:“男欢女爱很正常啊,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他虽然长得像神仙,但又不是真的神仙,怎么可能会做到无欲无求,美人送到自己的怀里,谁会不动心,总之你别瞎想,这件事错不在你,这是你情我愿的事。”
  “可是……”何愈无力的低下头。
  想说的话最后还是默默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徐清让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轻浮的女孩子,会不会觉得她很随便。
  “啊!”她捂着脸,哀嚎一声,好烦啊!
  她昨天为什么要喝酒!——
  一整天下来,就算是愚蠢如周然,也看出了何愈的不对劲。
  每次徐清让要和她说话,她立马掉头就走。
  前者也不追上去,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半晌不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陈林找了个投影仪过来。
  银幕上,放的是一部很老的片子。
  很文艺,同时尺度也很大。
  何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她的瞌睡好像特别多,很多时候,她都是在睡觉。
  在车上的时候,看书的时候,甚至连做到一半的时候。
  她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长发散落,有一缕不听话的挡住她的菱唇。
  似乎有点痒,她眉间沟渠轻轻显了出来。
  徐清让将落发勾在她的耳后,动作轻柔。
  生怕弄醒了她。
  灯都关了,只有投影仪发出的光。
  剧情似乎进入了后半段,周围的人都屏息看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
  徐清让看着她,从眉梢到唇角,最后落在她圆润的耳垂上。
  她似乎很怕痒,稍微碰她一下,就笑个不停。
  想到她醉酒后的娇憨,徐清让的薄唇微不可察的抿了一下,笑意入了眼底。
  他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耳垂一下。
  何愈本来就没睡太熟,头歪了一下,险些滑下去。
  好在有人扶住她。
  她刚想道谢,睁眼所看到的,是那张因为距离太近而被放大的脸。
  她甚至能看见他的睫毛,长的似乎要碰到她了。
  何愈眨了下眼,脸不可抑制的红了。
  刚想推开他。
  徐清让压低了声音:“为什么要躲我?”
  何愈想反驳,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她的确是在躲他,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
  “是因为害羞吗?”
  他越发靠近了一些,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软意,宠溺的低喃,“还是不想对我负责?”
  听到后半句,何愈的脸更红了:“不是,我那个,就是因为……”
  她手足无措的解释着,因为慌乱而变的支吾。
  黑暗中,嘴角勾起的弧度无人察觉。
  徐请让单手轻放在她的后脑勺,略一用力,将她带过来,轻软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低声说:“现在是我亲了你。”
  “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蛊惑人的魔力,笑容则是催化剂。
  何愈愣在原地。
  电影似乎快到结尾了,女主人公哭的歇斯底里,大声的骂着一些何愈听不懂的话。
  她眨了下眼睛,感觉全身都酥掉了。
  从他对自己笑的那一刻起。


第43章 第四十三种爱
  白悠悠一回头,就看见了动作亲昵的二人。
  徐清让歪头,停在何愈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唇角弧度上挑。
  他一点点的靠近,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白悠悠皱了下眉,收回视线。
  幽暗的客厅,男人的惨叫声打破了安静。
  顾晨捂着脚:“你踩我干嘛?”
  白悠悠开口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何愈顿时反应过来,吓的坐正。
  脊背甚至还冒着冷汗。
  刚刚差一点……就亲上了。
  徐清让歪头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回。
  他不急。
  也不需要急。
  夜色渐暗,电影也结束了。
  白悠悠打了个哈欠,挽着何愈回房——
  她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的看着何愈,开门见山的问道:“喜欢徐清让?”
  何愈不觉得自己有必要隐瞒什么,点了点头:“喜欢。”
  白悠悠又问:“那你确定他喜欢你吗?”
  何愈迟疑了,喜欢吗?
  可是他和自己都这个那个了,应该是喜欢的吧。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内心所想,白悠悠提醒她:“你去问问周然和顾晨,他们两个都是单身,估计第一次早就没了,所以做没做和爱不爱没关系。”
  何愈犹豫:“那……”
  白悠悠打断她:“姑且就算他喜欢你,但是你真的了解他吗?”
  如果是刚才,何愈还会很肯定的回答他:“当然了解啦。”
  可是现在,她又不那么肯定了。
  白悠悠叹了口气,何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希望她能幸福,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徐请让那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她家的情况,她也有所耳闻,虽然很多都是边角料,不能全信,但大抵也是半真半假。
  如果何愈只是想要玩玩的话,她无所谓。
  可是何愈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认定了一个人,那恐怕就是一辈子了。
  “当然,你要是真的喜欢的话,我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妹夫。”
  何愈皱眉:“怎么算都是姐夫吧?”
  白悠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人总是喜欢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她想占点便宜都不行。
  “行了,晚安吧。”想了想,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她,“稍微擦一下。”
  何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脸一红,伸手接过。
  擦完药以后,她穿着睡裙躺在床上。
  满脑子都是徐清让刚才的话。
  他对她负责。
  嘴一抿,她抱着被子往旁边滚,努力抑制着尖叫。
  他是怎么做到又苏又可爱的啊!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片刻后,又抬起来。
  要不……
  稍微看一看?
  反正他们都这个那个了,也不用再故作矜持了。
  何愈穿上外套过去,房门是关着的,只有门沿下面泄出丝丝光亮。
  何愈屈手敲了敲,小声喊道:“徐清让。”
  里面传来衣服窸窣的声音,再然后,门被打开。
  徐清让戴着眼镜,白色的衬衣,袖口卷至臂弯。
  看到她了,笑着侧开身子,让她进去。
  何愈脸一红。
  这人简直犯规,怎么可以笑的这么好看。
  进去之前,她四处看了看,生怕走廊中有别人。
  然后才进去。
  桌上的药还没来得及收,最旁边放着一杯热水,瓶盖里装着安眠药,白色的,很小一粒。
  何愈疑惑:“你还在吃安眠药吗?”
  他笑了笑,把药倒回瓶中:“今天应该不用。”
  “为什么?”
  徐请让但笑不语,他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何愈拧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开口呢。
  她抿了下唇,一点一点的蹭到他旁边:“那个……昨天的事。”
  徐清让安静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敛了下来。
  仿佛一个等待制裁的囚徒。
  害怕她说出那句,我昨天喝醉了,一时糊涂,要不咱两就当忘了吧。
  他不知道她真的说出这句话了,自己会怎样。
  可能会控制不住,让她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然后把她绑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只能看着他,只可以看着他。
  他一直努力装出温柔的假象,就是害怕她会害怕,然后远离。
  从小到大,对于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哪怕是真的很想要,他也不会开口多说一个字。
  可何愈不同。
  从第一次遇到她那天起,他就想她把她关起来。
  只有自己能看见才好。
  他无法忍受那些带着爱慕和倾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感觉,他们会抢走她。
  “我们现在是……”
  徐清让看着她:“什么?”
  她干笑一声,揶揄过去:“没,没什么。”
  想问他,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可又问不出口。
  她的脸皮不该这么薄的啊,难道有了喜欢的人以后,都会这么容易脸红吗。
  何愈觉得格外伤脑筋,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他这次来可能是怕无聊,特意带了几本书过来。
  都是些严肃文学,何愈现在的脑子没办法将它们拼组成一句话。
  在她眼里,它们都是单个的个体。
  看不出什么意思来。
  她手有点痒,想用笔把那些字都给涂黑。
  读书时期养成的坏习惯,好歹还是忍住了,毕竟不是她的书。
  这样太没礼貌了。
  她打了个哈欠,歪头,一目十行。
  徐清让的声音温润清冽,在耳边响起,他站在她身后,将另一本也递给她:“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不用,我就是觉得无聊,随便翻翻。”
  他垂了眼睫,声音有些低,似是轻喃一般:“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
  好像还有那么点委屈。
  何愈愣了一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开口解释:“不是不是,不无聊。”
  他歪头,视线落在她脸上,脸上的阴霾逐渐消散,像是天边第一缕日光。
  带着光亮,却依旧还有晚风的凉爽。
  温柔的,让人舍不得眨眼。
  “我逗你的。”
  他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骨节,动作轻柔又细致:“我只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多注意到我一些。”
  不然他会嫉妒,还会有那么点难过。
  就连他自己,也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
  甚至连一本书的醋都会吃。
  何愈抿着唇,忍了一会,没忍住。
  笑的眼角都弯了:“那……”
  她才说了一个字,有人在外面敲门:“徐清让,我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
  是顾晨的声音。
  何愈听到后,急忙站起身,四处找地方躲。
  徐清让看着她,有些疑惑。
  房间大多简易,衣柜又是开放式的,根本没地方躲。
  在她准备直接钻到床底的时候,徐清让大概清楚了她的想法。
  拦住她:“地下脏,去床上吧。”
  何愈脸一红:“什么?”
  他神色平淡:“去床上躺着,盖上被子,他看不出来。”
  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她点头,沉默的脱了鞋,躺上床,将被子盖过头顶。
  被子是浅蓝色的,干净柔软,她一闭上眼,似乎就是昨天夜晚的场景。
  她和他在这里……
  脸又红了。
  她觉得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怎么和徐清让在一起,就这么容易脸红。
  开门声响起,他们似乎说了些什么,何愈听得不仔细。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她仿佛听到顾晨说:“看不出来啊,你下手还挺快。”
  何愈眨了下眼,在被子里躺了太久,有些喘不来气了。
  被子被人掀开,徐清让弯腰站在床边:“好了。”
  何愈从床上坐起来,脸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红,长发凌乱,领口也歪了一些。
  她大口喘着气:“吓死我了。”
  她有点心虚,担心会被别人知道。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心虚什么。
  徐清让半晌没说话,视线落在她歪掉的领口上。
  白皙的脖颈,锁骨精致而瘦削,没了遮挡,旖旎的红痕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眼神变的晦暗,像是被某种情绪染上。
  何愈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掀开被子下床:“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穿上鞋子,白色的棉布拖鞋,鞋面有个兔子状的玩偶,“你早点休息。”
  她才走了两步,手腕被人握住。
  细白的腕子,在他掌心,尽数握着,她太瘦了。
  他抬眸,声音暗哑:“明天再回去?”
  何愈诧异回头:“怎么了?”
  他松开手,摇了摇头:“晚安。”
  何愈挑唇笑道:“晚安。”


第44章 第四十四种爱
  何愈的睡眠质量很好,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可能是白天水喝多了,半夜,她被憋醒。
  打了个哈欠下床。
  头发睡成了鸡窝。
  走廊的灯整夜都是开着的,何愈的眼睛没睁太开。
  整个人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像是在梦游一样。
  睡眠质量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譬如她现在,还没有怎么清醒,一举一动完全是凭着本能。
  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和浴室一起。
  很大。
  里面有人在洗澡,流水声传出来。
  何愈蹲在门口等,背抵着门,埋头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里面的水声停了。
  门被打开,没了承重物,何愈整个人往后靠。
  意料之外的,后脑勺没有传来痛感,有人轻轻护着她。
  徐清让的头上盖了块干毛巾,身上还带着沐浴乳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她眨了下眼,看着他。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连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都能看清楚。
  他的皮肤真好啊,又白又嫩。
  明明都三十岁了。
  想捏。
  然后何愈真的捏了,可能是嫌一只手感觉不出什么,她索性两只手都用上了。
  他就站在那里,手还揽着她的腰。
  捏累了,她就直接靠在他的怀里。
  小声埋怨他:“睡了我还一句话也不说。”
  “连句夸我身材好的话都没有。”
  他愣了一下,眼底攀附上浅淡的笑意,抱着她的手略微紧了一下。
  刚睡醒的她,身上都带着一丝软意,就连责怪的声音也是。
  就像是一只小猫,在他面前亮起了利爪,偏偏挠下去的时候,却又不痛不痒。
  浅灰色的毛巾沾了湿意,暗了一块,他低头,在她眼角留下一个吻。
  能感觉到,她的睫毛颤了一下。
  在他吻上去的那个瞬间。
  “想说的。”徐清让握着她的手,指腹轻扫过手背,“可是怕你害羞。”
  “又怕你因为害羞躲我。”
  走廊里,安静的不行。
  她的呼吸逐渐变的平稳。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紧闭着的双眸,和卷翘的睫毛。
  徐清让抱的更紧了一些——
  何愈起床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
  因为时间的流逝,热气已经不在了。
  她昨天好像没有倒水啊。
  从床上坐起来,刚准备换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昨天……
  好像抱着徐清让撒娇了?
  还埋怨他睡了自己还不夸自己身材好?
  这是什么让人想自杀的羞耻经历啊。
  她埋头重新钻进被子里,自我嫌弃了一会。
  又从被子里出来。
  安慰自己,往好里说,至少她算是和徐清让说开了。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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