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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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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吞吐吐是动词:emmmmmm虽然的确长的帅还多金,可是……现实中这种人真的挺可怕的,评论里说想嫁的妹子还是得慎重。】
  【超级想吃肉啊:我觉得很假啊,说是认识的人,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认识呢。】
  ……
  ……
  雪球越滚越大,到了后面甚至直接出现了——【他曾经为了留住喜欢的女生,亲手把她推下楼,摔断了她的腿,现在就关在他家里。】这样的言论。
  ……
  顾晨简单翻了下评论就合上了电脑。
  相比他的烦躁来说,当事人却显得毫不在意,似乎身处漩涡中心的不是他一样。
  他紧皱着眉头:“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徐清让专心的看着书,头也没抬,答非所问:“我已经让人联系网站处理了。”
  “可新闻已经出来了,你知道那些人都怎么说你吗?”
  他站起身,把书插放回书架,声音一如往昔的淡漠:“不重要。”
  顾晨脑海里一直绷着一根弦。
  被人恶意辱骂这种事,可能那些明星都经历过,甚至连白悠悠的微博热评下,都有肉眼可见的咒骂。
  可到底是不同的。
  徐清让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人”,本来就出现过消极生命的行为,现在这件事,无意是往那根本来就不怎么坚硬的神经上压了一块石头。
  可他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自己这个局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门铃响了几声,大铁门被拉开,再往里,是刘婶说话的声音:“二小姐的伤好多了,现在在楼上看电视呢。”
  一起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尾端带着卷,妆容精致。
  顾晨眯了下眼:“苏汋?”
  一眼就认出了她。
  毕竟是影后,再加上之前和他们公司有过合作,也算是见了几面。
  徐清让视线在她脸上淡扫过,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苏汋之前来找过徐铮几次,不过极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在家。
  再者,就算他在,也从未注意过她。
  哪怕是一分一毫。
  所以见面的次数实在不算多。
  “你好,我叫苏汋,是徐铮的大学同学。”
  忘了是第几次做自我介绍了,不过他显然也没认真听。
  随意点了下头,他穿上外套就要走。
  顾晨跟过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回家。”
  两个字,就把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来。
  行吧,他好像的确不在这里留宿。
  苏汋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徐清让的背影,宽肩长腿,这样的身材,不管穿什么都自成风骨。
  她想了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想。
  被他抱着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学生,来徐铮家里做客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
  他不过才二十出头岁,穿着白色的T恤,脊背挺直,瘦削却不单薄,从二楼阳台走过。
  周身都透着干净的气息。
  一眼,就足够让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了。
  顾晨轻咳了一声,苏汋才收回视线,她笑了笑:“我先上楼了。”
  楼上,徐铮似乎发了很大的火,隔着房门,她的声音隐隐传出来,带着怒意。
  “那个音频是不是你发的?”…
  何愈打车去了徐清让家,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来。
  她想了想,拨通了他的电话。
  夜晚风大,有点冷,她搓着胳膊企图生些热意出来。
  结果只是徒劳。
  最后只能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男人稍显低沉的嗓音隔着手机听筒传来:“喂。”
  何愈反倒沉默上了。
  一肚子的话突然变成二氧化碳,呼出来混进空气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变的畏首畏尾了。
  担心哪句话说错会让他不高兴,哪句话又会戳中他的痛处。
  良久没回应,男人的声音疑惑中带了些担忧:“何愈?”
  风更大了,她冷的打了个哆嗦,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了一下:“我……我在你家门口。”
  “很冷吗?”
  “还好。”话说完,她捂嘴打了个喷嚏。
  那边沉默片刻:“你先找个没风的地方站着,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何愈四处看了看,这儿就徐清让一家,哪还有能挡风的地方啊。
  她站在那个柱子后面,虽然可有可无,但好歹能给心理一个安慰。
  北城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前一秒还是大太阳,后一秒就能迎头给你浇一个透心凉。
  车轮压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车灯劈开黑暗,吸引了何愈的视线。
  她抬眸,背着光,男人从车上下来,边走边脱外套。
  肩上一沉,铺天盖地的都是他身上惯有的气息,干净且清冽。
  她差点睡着,眨了下眼,低声呢喃了一句:“好困。”
  惺忪的睡眼,还有因为疲劳而生起的红血丝。
  他皱了下眉,和她道歉:“对不起。”
  何愈有些莫名:“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她太瘦了,衣服一直往下滑,徐清让替她重新整理好:“我应该待在家里的。”
  她笑了笑:“待在家里干嘛,迎接我啊?”
  他低着头,没说话。
  她惯爱开玩笑,徐清让早就习惯了。
  可惜他的性子过于沉稳,不会像她的朋友那样,轻轻松松的就接下她的话茬。
  冷风中夹带着细小的雨滴,何愈催促他:“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徐清让低恩一声,绕过她去开门。
  何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处看了看,布置格局还是和上次一样,也可以说是,单调到没有哪里可以改变。
  徐清让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何愈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再次重归安静。
  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何愈早就发现了,每次她和徐清让在一起,只要她不说话,徐清让就能沉默一辈子。
  没趣的很。
  她含着杯沿,喝了一小口,偷偷抬眼看他。
  他的外套给她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领带被扯开,袖口往上堆叠,露出流畅好看的小臂线条。
  他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看哪里。
  从何愈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睫毛,有了肤色做打底,看的更清晰了。
  真长啊。
  她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情绪也一下子凝重起来了。
  她放下水杯,咳了一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个……”
  徐清让抬眸,安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何愈又深呼了好几口气:“你没事吧?”
  他似乎明知故问:“什么?”
  何愈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转了话题:“那天在环海酒店我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啊。”
  徐清让愣了下:“你来过?”
  “来过啊,我还喊了你呢。”她皱了下眉,“而且你居然还抽烟了。”
  徐清让的神色微变,短暂的沉默后,他出声解释道:“可能我没看见你。”
  何愈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过了一会,她还是问出了口:“那个……网上那个视频……你还好吧?”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轻声问道:“你是来安慰我的?”
  何愈没说话,说是的话,总觉得怪怪的,说不是吧,可她又的确是来安慰他的。
  雨声渐起,一下子加剧。
  安静平和的氛围被打破,他的声音很轻,稍显暗哑:“有事。”
  何愈一怔,总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他似乎就是那种,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会自己忍着的人。
  犹豫片刻。
  她一点一点的蹭到他身旁:“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叫何愈吗?”
  徐清让想起了何教授之前说的话,却还是顺着问了下去:“为什么?”
  “因为我爸说,我出生那年,我爷爷本来已经病了很久,就连医生都说治不了,后来我出生了,我爸想让爷爷见一见孙女,就把我抱去了他的病房,我爷爷抱着我,和我说了会话,后来他的病居然逐渐好转了,所以我爸就给我取名叫何愈,他希望、并且也相信,我拥有治愈他人的能力。”
  她歪了下头,嘴角带笑,伸开手:“古时候太阳可是希望的代名词,被太阳拥抱过的人,肯定会药到病除的。”
  他愣了下,眼里的阴影逐渐消散,汇聚成一个小光点。
  她笑的真好看。
  即使知道火焰的中心都是危险的,可他还是奋不顾身的想要追寻那仅有的光亮。
  想把它攥在掌心,哪怕会将他灼烧干净。
  意料之中的,怀抱是温暖的,带着清新的香味。
  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她怀里靠去。
  心脏被扰的毫无章法,像要冲破最后防守,逃脱出来。
  想抱紧她,把她压在身下。
  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的欲/望还要强烈。
  何愈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会真的过来。
  触感清晰。
  脸颊发热,她别过头,要是有镜子,肯定能看到她涨到通红的脸。
  他哑声说:“我的病有点严重,可能你得多抱一会。”
  何愈故作轻松的和他开着玩笑:“因为你,我今天还早退了,这个月的奖金都没了。”
  他问:“多少。”
  何愈一愣:“什么?”
  “奖金多少,我给你。”


第36章 第三十六种爱
  她太瘦了,腰上一点肉都没有,徐清让的臂膀轻轻拥住,逐渐收紧。
  他不敢太用力。
  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那样来对待她。
  不能急,他得将自己病态的欲望给隐藏好。
  不然她会逃。
  他不能没有她。
  安静的客厅,秒针走动的声音仿佛覆盖了一切。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变的平稳,何愈低头看了一眼,男人长睫轻垂,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睡颜安静。
  身高体重她都不及,也没办法把他扶回房。
  想到他之前说他失眠的事,何愈更加不敢喊醒他。
  于是把他放在沙发上,回房拿了一床被子出来。
  给他盖上。
  时间太晚,这地方又偏,估计也拦不到车,何愈那天晚上没有回去。
  不过睡的也不怎么好,翻来覆去的,可能是白天喝的咖啡起了作用。
  几乎是一晚上没怎么睡,七点的时候,她从床上起来。
  可能是之前她来这里睡过一晚上的缘故,东西没有收起来,不过应该是清洗打扫过的。
  干干净净,看上去很舒服。
  虽然东西少,但是有种简约的美。
  她穿上鞋子出去,打了个哈欠,昨天已经早退了,今天要是还迟到的话,估计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夏天日长夜短,这个点天色已经大亮了。
  客厅没开灯,落地窗被厚重的深灰窗帘给覆盖,只有浅细的光透过缝隙映照进来,在地上投射出一块不太规则的光斑。
  徐清让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经过一夜的睡眠,额发有些乱,领带随意的扔放在一旁,衬衣领口微敞开,脖颈处皮肤白皙,眸色很深,隐隐带着血丝。
  听到响动,他缓慢的把头抬起来。
  看到来人后,眼底的黯淡逐渐被驱散。
  他身形微动,一夜的安静,嗓子似乎有些干:“你没走?”
  何愈不动声色的把翘起来的那缕刘海压下去:“我昨天看太晚了,这里又打不到车,就……”
  他低恩一声,站起身,仿佛并不在意她后面的解释:“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何愈抿了下唇:“谢谢。”
  她睡相很不好,所以每天早上醒来,头发都乱的像鸡窝,虽然之前也和徐清让在一个屋檐下住过,可那个时候她还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现在就……
  她拉着卫衣的帽子戴上:“我去洗漱。”
  想到一楼的盥洗室徐请让可能要用,她就去了二楼。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无奈的揉了下乱发:“你就不能争点气吗。”
  这种时候乱什么。
  徐清让肯定看到了。
  她有些挫败的低着头,谁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结果她倒好,脸没洗,头发也没梳。
  该不会还有眼屎吧。
  她心里一惊,凑近了镜子,仔细检查一遍。
  还好还好。
  等她磨磨蹭蹭出来,已经有香味溢出来,勾起人的食欲。
  开放式的厨房。
  她走过去,胳膊搭在小吧台上,身子往前倾。
  看着流离台前的徐请让,背对着她,头微低,袖口卷至小臂。
  肩线流畅,就连背影也这么好看。
  何愈双手捧脸,花痴了一会。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徐清让关了火,把面捞出来,倒进碗里。
  何愈立马恢复一脸正经的样子,看着面前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还有中间那个荷包蛋,她用筷子轻轻戳开,没有完全熟透的蛋黄流出来,逐渐融于汤汁。
  她问他:“你不吃吗?”
  徐清让摇头:“我不吃早餐的。”
  何愈皱了下眉:“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似乎忘了自己也经常因为起的晚而不吃早餐。
  她进去,打开橱柜,拿了一副碗筷出来,用水清洗。
  然后挑了一半到他的碗里:“反正我也吃不完。”
  徐清让终于妥协,点了点头。
  餐桌上,吊灯光线柔和。
  徐请让的餐桌礼仪很好,用餐途中很安静,不过他平时也很安静。
  可是过分的安静,倒让何愈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左右看了看,企图分散这种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何愈的情绪,徐清让起身用奶锅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吃饭了。”
  他低声开口,声音回响在何愈耳边。
  她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因为你是一个人住吗?”
  徐清让把牛奶放在她手边,重新坐下:“应该吧。”
  何愈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我也是一个人住啊,但是我每周都会回我爸妈那吃饭,还有隔三差五的和周然他们聚餐,你就算……”
  她说着说着,就沉默了。
  也对哦,徐清让好像和他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朋友也只有顾晨一个人。
  她突然有些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么多。
  于是安慰他:“没事啊,以后等你结婚了,会有人陪你一起吃饭的。”
  徐清让听到她的话,身形微动,抬眸看了她一眼。
  紧绷的唇角似乎松展了些。
  他轻声应道:“恩,会有的。”
  吃完饭以后,何愈搭了个不顺路的顺风车。
  徐清让为了送她,强行改了路线。
  下车以后,她挥手和他说再见,一直到车身消失在她的视野,她才进去。
  那条新闻已经被压下去了,几乎是一夜之间,每条相关视频点进去,都显示无法播放。
  何愈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口气也没松多久,她就被刘姐喊去了。
  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维持了十几分钟。
  她灰头土脸的出来,小陈调侃她:“你可别把刘姐气的早产了。”
  何愈皱了下眉,随手抽了本书出来砸他:“你闭嘴。”
  视线落在书封上的名字,她停顿片刻。
  催眠?
  她拿着书坐下,好奇的翻了几页,也不知道催眠对双重人格的治疗有没有用——
  徐清让过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身份牌就放在桌面。
  心理医生孙智这六个大字格外显眼。
  孙智穿着白大褂,手插放在口袋,冲他笑了笑:“怎么着,没被打倒吧?”
  气氛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这句玩笑话而轻松多少。
  徐清让坐在椅子上,眼睫慵懒的垂着,视线落在心理医生这四个字上。
  孙智耸了耸肩,对徐清让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
  这个人,危险还没趣。
  他拖出椅子坐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摁开,看着他:“你再这么冷着一张脸,小心你的小情人爱上别人。”
  他仍旧没说话。
  孙智叹了口气,指望他笑一下,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于是直入主题问他:“你最近的精神压力好像很大,是因为那条新闻?”
  徐清让抬眼,稍微有了点反应。
  孙智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再这样继续下去,很有可能”
  他低声问:“我会消失?”
  “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太消极,过去的事,应该试着放下。”
  徐请让皱了下眉,薄唇微抿:“我尝试过。”
  可每天晚上闭眼,总是会反复着做同一个梦。
  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他无法打破,只能陷在其中。
  孙智自然也知道,幼年时期经历的阴影,足以影响人的一生。
  更何况,徐清让的记忆力似乎比一般人还有好,很多事情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反而越加深刻的映在了他的脑子里。
  日夜累积,刻骨铭心。
  “你最近尽量接触些让你感觉轻松的人和事。”孙智停顿了下,“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努力调解自己的心理和情绪。”
  沉默片刻:“我明白。”
  徐清让拖出椅子起身:“我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明天我再过来。”
  话说完,他开门离开。
  孙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脸色有些凝重——
  前段时间忙完以后,现在逐渐闲了下来,周围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八卦。
  以往的八卦头子何愈今天难得消停了一会,安静的缩在自己的小角落,研究那本讲催眠的书。
  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合上书,瞬间又忘了个一干二净,又翻开看一遍,点点头,记下了。
  下班时间到了,何愈准点打卡离开。
  犹豫再三,还是给徐请让发了条信息。
  【何愈:你今天有空吗XD】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回复。
  可能是在忙的,她想,反正也不着急,明天再去也行。
  就上了公交车,准备回家。
  才坐了两个站,手机轻震了一下,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徐请让:有的。】
  【徐清让:刚刚在开会。】
  她看着这两条回复,沉默了一会,正在斟酌着措辞。
  【徐清让:生气了吗?】
  【徐清让:对不起,因为那个会议有点重要,所以我把手机静音了,没有及时看见。】
  何愈瘪了下嘴,她看上去有这么小心眼吗,不过才晚回十几分钟,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生气。
  白悠悠最长的记录还是一周以后才回她的消息。
  【何愈:我没生气呀。】
  【何愈:你要是有空的话,我现在过去找你。】
  她消息发过去没过多久,那边就有了回复。
  【徐请让:来我家?】
  【何愈:也行,不过我今天得早点回去,我爸妈回来了。】
  她二姨突然病了,她爸妈又多留了几天,今天才回来。
  本来她想去机场接他们的,可惜因为之前犯错太多,最近不敢请假。
  只能下班后去见他们。
  【徐请让:好,我待会送你回去。】
  公交车到站了,何愈下了车。
  徐清让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里有直接去郊区的公交车,八号线,虽然下了车以后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徐清让那。
  她拿出公交卡排队上车,空出手接电话:“喂?”
  他低声问:“在哪?”
  旁边有个空位,何愈让出来,给后面的孕妇坐:“什么?”
  “我去接你。”
  “不用。”何愈把卡放进包里,“我已经上车了。”
  这站人有点多,何愈被挤的不行:“先挂了啊,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不等徐清让开口,她就挂了电话,车子一个急刹,好在她及时拉了扶手,不然连人带手机都得摔下去了。
  今天有点堵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目的地。
  按响门铃以后,徐清让过来开门。
  他应该到家很久了,洗了澡,发梢还带着湿意。
  何愈弯腰换上鞋子,粉色的,上次她来过以后,徐清让特地给她准备的。
  何愈当时还夸他有预知的能力,居然知道她还会过来。
  “你先去把头发吹干吧。”
  他点了点头:“恩。”
  等他吹干头发的空档,何愈又把那本书看了一遍。
  她不太确定的想,应该会有用吧。
  徐清让从里面出来,何愈立马把那本书藏在身后。
  动静有点大,徐清让垂眸,视线从她躲藏的手移到她脸上,却没多问。
  “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愈点头,样子有些期待:“你听说过催眠吗?”
  徐清让眯了下眼:“催眠?”
  “对。”
  孙智在对他的治疗过程中用过催眠,所以他并不陌生。
  “听过。”
  何愈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担心催眠会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害,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拿出一个小的水晶球,上面用一根绳子系着。
  徐清让看出了她的意图:“你要给我催眠?”
  何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我今天才大概清楚催眠是怎样的,不过我看书上说,催眠对调解人的心理很有帮助,所以就想给你试试。”
  不过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徐清让会担心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她把水晶球重新塞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算了,我还是别给你添乱了,我想了想,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比较好,孙医生有给你做过催眠吗,感觉怎么样?”
  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感兴趣。
  徐清让低着头,薄唇轻抿,微勾了下,再抬起时,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宠溺:“你试试吧。”
  何愈一愣:“什么?”
  他有耐心的重复道:“试试吧,你刚学的催眠。”
  何愈眨了眨眼,试探的问他:“你真的相信我?”
  他轻声反问:“为什么不信?”
  何愈按捺下心中的喜悦:“那……那我开始了?”
  “恩。”
  她学着书上说的,举着水晶球在他眼前轻晃,然后让他闭上了眼睛。
  她放低了声音,轻声让他放轻松。
  片刻后,她问他:“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很困,想睡觉?”
  他轻恩了一声。
  其实一点也不困。
  “那你现在想象,你在一片花田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微风吹过你的发梢,安静又惬意。”
  “你往前面走。”
  “看到了一幢别墅。”
  “你推开门进去。”
  “看到什么了吗?”
  ……
  短暂的安静后,徐请让轻声开口:“桌子?”
  不太确定的语气。
  何愈问:“没有别的了吗?”
  徐清让歪了下头:“灯?”
  何愈低声叹息,有些挫败:“你根本没有被我催眠吧。”
  “有的。”他皱了下眉,“我再找找。”
  接下来,他几乎把客厅里能出现的东西都说了一遍。
  何愈沉默良久,索性直接告诉他:“你进了别墅以后,看到一个盒子。”
  “然后打开它。”
  “在上面写下你的烦恼。”
  “接着撕掉。”
  听上去就是很幼稚的行为,就像小时候玩的过家家游戏。
  说完以后,何愈都觉得有点丢脸。
  徐清让三十岁了,怎么可能像她这么幼稚。
  不对啊。何愈皱着眉,她自己也不小了,怎么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要命的鬼话。
  在她对自己的智力感到怀疑的时候,干净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混着风声,轻柔到让人觉得惬意。
  “撕掉了。”
  何愈眨了眨眼,有点惊讶他的配合,她试探的开口:“那你睁开眼睛?”
  她凑近了他,本来想观察他的神情,眼睫抬起的那一瞬间,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他的瞳色比她的深太多,灯光仿佛被切割开,化作细碎的星星,一起掉了进去。
  他的眼中像是有着一大片的星空,可能是因为有些疲劳的缘故,眼尾岔开的弧度收敛了一点,原本的内双几乎成了单眼皮。
  却仍旧好看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她抿了下唇,急忙往后坐:“那个……”
  脸似乎有点发热,她急于找个话题来缓解这种气氛:“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
  徐清让笑了下,丝毫不吝于对她的夸奖:“好多了,谢谢你。”
  何愈忍了几下,没忍住,嘴角疯狂上扬——
  回去以后,她给白悠悠打了个电话,急于宣泄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那种性格古怪,压抑到有点变态的人,还挺怕他的。”
  白悠悠刚夜跑完回来,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喘:“那现在不变态了?”
  “之前是我误会他了。”何愈抱着抱枕,从床头滚到床尾,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其实挺温柔的。”
  白悠悠笑她:“喜欢温柔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当然啦,温柔的男人可是世界瑰宝,宇宙之光,谁不喜欢啊。”
  白悠悠点了点头:“那祝你好运。”
  “什么好运?”
  “早点追到人家啊。”
  何愈抿唇,将头埋到枕头里,故作娇羞的骂她:“你讨厌。”
  白悠悠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正常点。”
  “哦。”
  陈烟在外面敲门,何愈穿上拖鞋过去,她端了一盘水果给她:“记得早点睡,你看看你这黑眼圈。”
  她接过盘子,咧嘴笑了笑:“知道了。”
  陈烟走后,她把门关上。
  白悠悠问她:“阿姨刚刚来了?”
  何愈用牙签扎了块苹果塞进嘴里,含糊的说道:“恩。”
  “明天我有个杀青宴,你记得来啊。”
  何愈疑惑:“你怎么又杀青?”
  白悠悠皱了下眉:“我距离上次杀青都多久了,反正我不管,作为家属你必须得来。”
  何愈妥协:“行行行。”
  白悠悠心满意足:“那就这么说定了,晚安啊儿子。”
  ……


第37章 第三十七种爱
  杀青宴就定在附近一家酒店里。
  进了电梯后,按下楼层。
  白悠悠的视线从不断上跳的数字移到何愈脸上:“那个视频你应该看了吧。”
  何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看了呀,不过现在这年头,从来不在公众面前露脸的人居然也会被黑?”
  白悠悠抿了下唇:“你就这么肯定是被黑?”
  电梯到了楼层后停下,因为惯性的原因,有那么一瞬的不适。
  门缓慢的打开,何愈走出去:“当然啦,我和他接触了那么多次,清楚他的为人。”
  白悠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是没太和徐请让接触过。
  但身为一个演员,她对神情观察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徐请让这个人,太过复杂,不管是眼神还是其他,就像深海里的漩涡。
  越靠近,就越危险。
  她不是什么圣母,别人的危险与否和她无关,可是何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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