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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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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崇森今天穿的和那天一样。
  紧身吸汗运动衣,勾勒出健壮胸肌,外套是口袋很多的作战服,白领能隐约感觉出口袋里的东西对他“不那么友好”。挺拔有型的军裤整齐的塞进作战靴,一身飒爽而俊毅。
  充满了男人味。
  白灵看着他背影,冷不丁觉得有点害羞。
  ……天师这种迷信职业,穿那么帅干什么呀,弄个破道袍穿穿算啦!
  真是抢我们这种靠脸吃饭的帅哥的饭碗哦!
  白·非常不要脸·自我感觉良好·灵,小声嘟囔的捏紧袖子,光着小脚丫啪叽啪叽追了上去。
  是的,真正的革命家,白·布尔什维克·贫农·灵,出场到了第九章 还没混上一双鞋穿,可以说是十分悲惨了。
  那股炙热之意,在迈入门槛的一瞬,更加强烈。
  好似蒸笼盛暑天,从空调房出门;也似暴风雨将至前几分钟突如其来的燥热,白灵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
  屋内有点乱,李雪闻不耐烦的踢开倒在地上的衣帽架,差点又被一个衣架子绊倒。他烦躁的抱怨:“这群人!去别人家弄这么乱,有点礼貌没有。”
  谢一海难得和他战场统一,他看不下去,把玄关歪了的佛龛扶正,只是没料到佛龛材料竟老化严重,轻轻一碰,掉了满手漆。
  站在后方的白灵清楚地看到,谢一海把手从佛龛上拿下,沾了满手的黑灰——像焦炭外层松脆的焦皮。
  谢一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弯腰去拾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时,才注意到掌心的黑漆。他差点吓出声,李雪闻在那应景的嗤笑,他赶忙伸手:“你看我手上!”
  李雪闻不以为然:“少乱碰脏东西,多大年纪了还不爱干净。”
  谢一海气绝,胡乱在裤上抹了几把,权当不小心了。
  门宽三米多,玄关也宽敞透光,取得是光明正大、财源广进之意。进去是客厅、餐厅,只用半面墙隔着;储藏室在最里,也就是楼梯下面。二楼是卧室,在楼梯两旁对称,还有几个功能室,比如书房、赵老爷子的画室。
  几处事发地点已用白布蒙了起来,四角用符镇着。
  白灵心想大家都是死人了嘛,谁吓唬谁的是呀,很大胆的凑过去看。
  据说突发在上午不过9点,客厅白布盖着的是女主人,五十多的老太太,她比赵天易小将近十岁,是行外人,年轻时据说留过学,远近闻名的才女,有些唾弃封建迷信这一套。
  白布仔细的掖在皮沙发的左半边,白灵俯下身仔细看沙发露在外的地方,却是一点痕迹也无。
  这类老一辈流行的皮沙发,应是燃点十分低的易燃物才对。白灵意识到一个矛盾的地方:楼外墙皮虽焦黑可怖,可楼内装潢毫无火烧痕迹,那股难闻的焦味也消失不见。
  白灵想,会不会是鼻子习惯了才闻不见了,等会出去再进来好好闻闻。
  赵天易的大儿一家跟着老人住,连带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小儿一家带着女儿移居国外,只是这几日不知为何回来了,住在边角客房,说起来算他们倒霉。
  但仔细一想,这灾难的突如其来,是不是又是等一家人齐全才发作呢?难以辨明了。
  三个孙辈都被发现在卧室,长孙还在浴室这类水充足的地儿,无济于事。
  白灵觉得这事真不能用科学解释了,浴缸他看了,标准实心瓷,按理说各类教科书内提倡的灭身上火好去处。
  李雪闻踩着楼梯带头上了楼。
  一楼通往楼上就这一个楼梯,一家子人日日夜夜的踩,难免木质疏松,稍一用力“吱呀”作响,谁上下楼全家子都能发觉。
  那声音略微沉闷,不似木头普通挤压声,倒像海边长期受潮的模样,听着很不舒服。
  谢一海这个胆大的,还掀开了小孙女床上的白布看了看,惊得赶紧盖上了。
  惨不忍睹。
  这火要说旺还不够旺,没法直接烧成灰烬。白布下,竟是烧的黝黑乌亮的枯骸!黑黢黢反射诡异光泽的皮冷缩成皮革状,紧紧地裹着枯骨,她生前似乎奋力挣扎过,四肢不甘的呈无规则状,仔细看,口还大撑着,像被填塞了各式香料的肉食鸭。
  ……肉食鸭?
  这个比喻太恶意了,白灵赶紧摇摇头,把脑海中这个突然蹦出的猜测挥去。
  他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问题。
  上周,赵家人统一入殓,那么他看到的这个是……
  他战战兢兢的目光又死不悔改的投过去,却见那黝黑乌亮的干枯小臂,抽搐般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进鬼屋前:
  白灵:大家都是鬼有什么可怕的,我就算自己进,和鬼打架,打不赢,也不会害怕一分一毫!
  进去后:
  白灵:QAQ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干尸鬼能动
  大佬:……别怕有我
  白灵:真香。
  今天随即掉落10个,嘿嘿,谢谢大家中秋快乐,节日快乐呀!


第9章 铁皮墙
  白灵吓得也不在那胡思乱想了,甩起小脚丫扭头就跑啊。
  谢一海身边突然起了一阵风,把他帅气发型吹乱了,他还在那奇怪呢:“也没开窗啊?”
  白灵蹬蹬蹬下了楼,看一圈没瞅到监护人谢大佬,慌得不行,满头满脑都是那具焦黑油亮的皮包骸骨,连带着一楼昏暗闷热的环境都让他细思恐极——这里别是个烤炉吧?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
  墙皮是浅灰色,装潢偏北欧简约风,色调看着很舒服,就是普通的洋楼。
  窗帘全数被拉死,靠几个吊灯照亮,只是这灯设计有问题,光线昏黄黯淡,明明是大白天,昏沉如黄昏,让人待久了困乏不已。
  突然,他听到了很细微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像是……篝火熊熊燃烧?
  他不安的四顾,拉死的窗帘、昏黄的灯光、还有泛潮成铁黑色的老旧木质楼梯。
  “谢崇森,谢大佬!”白灵一楼又不敢待了,摸墙上楼,壮胆似的胆大包天的喊着天师大名,声音都抖了,“我,我警告你们这些野鬼别吓我,我告诉你们,我上面有人!有天师罩着我,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你们吓唬我,我就,我就让他收了你们!听到没别吓唬我……啊啊啊啊!”
  他刚闭着眼摸上二楼,就切实的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
  温热的,松垮的,好似一撞就碎了……
  白灵哆哆嗦嗦的睁开眼,对上一双空洞而仇怨的黑漆眼洞!
  还真有鬼啊!
  白灵吓得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没有实体眼泪鼻子估计都出来了。
  那东西没有影子的,昏黑看不到尽头的漫长走廊上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灵。个头隐蔽,约莫不到一米高,白灵想它应该是被烧缩水了,整个脊椎连带着躯体扭曲的蜷缩着,胳膊腿都伸不直,也没了脚。
  白灵恐慌的啊啊啊叫了一会儿,心想我第十八代山大王刚出山第一周就要交代这了,我对不起前十七代大王对不起我的小弟对不起我的狗头军师,在那胡思乱想呢,猛的一睁眼,却发现那东西没有任何要动弹的意思。
  白灵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一看这东西不能动,画上等号=比他弱,进而等于可以欺负,刚才还占据了整个小脑子的害怕立刻甩一边儿了。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黑炭”面前挥挥手:“HELLO?兄dei?”
  黑炭不动。
  他又贱兮兮的戳人家“脸”一下,嗬,沾了一指尖黑灰,赶紧收回来在衣服上擦干净。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你是这家受害者吗?需要我帮忙吗?”
  白灵叽叽喳喳的问一大圈,黑炭却不为所动,就在白灵失望的转身要走时,听到了细细小小的一个声音。
  “嗯。”
  白灵猛地转头,被黑暗中一丝透明的反光怔住了。
  那小个子的黑炭空洞的眼眶里,留下了微不可查的一滴泪。
  “哥哥,帮帮我……我的爷爷奶奶找不到了。”
  这声音嫩极了,好似是个六七岁的小朋友,还听不出男孩女孩呢。
  这么小的年纪,白灵记得李雪闻说过,赵老头最小的孙子才上小学,应该就是这只小黑鬼。
  这样小的年纪,似乎还不知道“死”这个概念,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长逝于世了。
  白灵心里一堵,蹲下身哄他:“不哭,哥哥……哥哥带你找爷爷奶奶,乖。”
  小黑鬼生前应该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很乖也很听话,乖乖的又“嗯”了一声,似乎相信白灵能帮他,不再说话了。
  白灵拉着小黑鬼黑漆漆的小手漫无目的地走在走廊上,心里乱糟糟的:答是答应了,可上哪儿帮他找爷爷奶奶啊?
  他的爷爷奶奶,可都不在这了。
  等下,白灵大胆的想,这一丢丢小鬼头都能成鬼,执念更大的老人会不会也在房子某个地方?再者,找到他们会不会能帮谢家兄弟点忙?
  他赶紧问小黑鬼:“你记得爷爷奶奶平日常在哪儿吗?”
  小黑鬼歪歪头,奶声奶气的说:“爷爷喜欢写毛笔字,奶奶喜欢看书。”
  书房?
  白灵记得书房在卧室区的对面,以楼梯为中心对称,拉着小黑鬼朝那边走。
  路过楼梯时,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白灵还以为楼梯塌了。那声音散去,脚下地板余震了很久才平息,他后怕的回头安慰小黑鬼:“别怕,没事……?”
  身后却空了,只余漆黑空旷的走廊,在身后蔓延。
  小鬼呢?
  白灵张开手,掌心却毫无焦灰,他分明记得小黑鬼的手一握就掉粉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权当做小黑鬼心愿已了投胎转世,觉得做了好事,心情好了些。
  只是一抬头,对上了对面房间不知何时开了的一条缝。
  这里似乎就是书房,古色古香的门,内里逸散出一线明亮而温暖的灯光,在漆黑寂静的走廊中尤为醒目异常。
  白灵不确定的看了又看,他隐约能听到屋内说话声,难道是谢氏兄弟?
  可下一秒,那说话声变成了撕裂喉咙尖叫声!
  他赶紧推门而入,却被爆裂开来的滚烫火光震得接连后退,视线瞬间被炽热的红艳烈火充盈,那刺眼火光嚣张肆虐的蔓延着、像妖怪尖锐的手,将一切悉数湮没、吞噬……
  那温度似乎能灼烧灵魂,许是白灵这种灵体都感到强烈不适,他转身就跑,这走廊却似乎比来的时候长了、宽了,他跑了许久,终于摸到了楼梯,累得扑到把手上连滚带爬的下楼。全程,那烈火似乎穷追不舍,迫在眉睫,一直冲到一楼,看到熟悉的昏暗环境、拉死的窗帘,白灵才松了口气。
  他回头,却发现——哪有什么火?
  分明只是老旧返潮的楼梯罢了。
  白灵一时难以接受,不敢置信的瞪着黑洞洞的楼道看了又看,却不敢上楼确认了,怕又被烧。他后知后觉的抬起手,诧异的捻了捻手指。
  这楼梯扶手上是什么东西?
  他一直以为是返潮才显得木头潮黑潮黑的,手上黏糊糊滑溜溜的液体,在笔尖有一股奇异的油香,这是……油?
  有病吧?白灵诧异的想,木头上抹这个,是嫌火灾来得太晚吗?
  手上的触感恶心急了,白灵可不想抹在衣服上,他找了半天没找到纸巾,猛地想起自己是灵体也碰不到啊,泄气的准备抹在墙上,反正不能有鬼警察抓他吧。
  这一抹,可出了事。
  他吃痛的蹭一下跳了起来:什么破屋子他可不待了,上楼被火吓,摸墙还要灵体都能被烫,辣鸡地方!
  白灵嫩嫩的小指尖都红了,他呼哧呼哧吹了几下,气呼呼的看那墙。
  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墙皮呈现的浅灰色,根本不是油漆。而是因为,这内墙是铁皮的。
  那浅灰色在灯光下反射着极细微的金属光泽,冰冷而嘲讽。
  疯了,白灵想,这赵天易是想做什么?什么风水局要用到铁皮内墙和油铺路?
  他慌乱的视线打到那灯上,不知是心理暗示还是确实如此,黑漆吊杆挂着厚塑料的长柄灯管,像挂钩!
  挂钩、铁皮墙、油……
  活生生的烤炉。
  那一瞬,犹如风雪过境,白灵眼前景色旋转褪色,下一秒,又仿佛重归人世,钟表滴答、人声讨论,悉数回归。
  他看到李雪闻和谢一海站在一楼楼梯旁辩论,他看到谢崇森正在打探着餐厅里的什么,他几近下一秒要哭出来了。
  方才一切异常分明是陷入魔障了!
  鬼吓鬼吓死鬼,你们能不能去吓唬吓唬活人,不欺负弱小啊?
  却见谢崇森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猛地起身,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在白灵浑身僵硬不知手脚往哪儿放的档儿,谢崇森开口了:“走,上三楼。”
  李雪闻诧异:“楼下还没看完呢……”
  “楼下没东西。”谢崇森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们就没注意到,这一楼二楼,没有厨房吗?”
  厨房?
  李雪闻一愣,可不是么!
  按理说厨房为了方便都建在一楼,起码挨着餐厅吧,可一楼二楼确实没有做饭地儿。难不成……是在三楼?
  什么鬼格局啊?
  作者有话要说:  食物链底端,白灵弟弟,随便一只鬼都能吓他。
  白灵:……你别过来我上头有人!说出来吓死你!QAQ
  谢崇森:嗯,你上头有人。
  今天掉落10个,诶嘿


第10章 “厨房”
  谢一海和李雪闻内斗家常便饭,但二人求生欲向来旺盛,在谢崇森面前乖得和鹌鹑似的,差不多谢崇森句句对句句圣旨,自然对谢崇森的话没反对。
  眼见着谢崇森抬脚要上楼梯,白灵急了。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短短几分钟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脏东西吓他这个鬼吓就吓了,这三位可是活人,没第二条命的,出事怎么办!
  他一个箭步挡到楼梯前:“别上去,上面有脏东西!”
  谢崇森停下了脚步。
  白灵一看有戏,也顾不得自己人家听不听得见:“有个小鬼,浑身焦炭似的,坑了我一把;二楼房子还会喷火,烧的我现在还浑身热,你们别上去,这屋太邪门了……”
  让白灵绝望的,谢崇森只是停顿嘱咐了句“别乱摸,别乱动,长点眼色”,便抬脚上了楼。
  直直穿过了白灵试图烂路的小身板儿。
  身形交错的那一瞬,似春风拂面,一种难喻的颤抖急剧传导全身,白灵从未有过这般奇异的感觉,似发自灵魂深处的,精神绷紧的弦一下断裂,竟双腿一软,失去意识般软倒在了楼梯旁。
  谢崇森脚步停了。
  谢一海见他大哥突然回头,不解道:“咋了?”
  谢崇森未起波澜的视线好似随意打过,越过谢一海的肩膀,不着痕迹停留在楼梯尾。谢一海顺着视线望去,却只看到楼道黑漆漆一片空。
  白灵急促的喘着粗气,等那股诡异的热流从四肢散去,才回过神来。他浑身都软了,也不管环境脏乱差了,瘫靠着扶手,小口小口的平缓呼吸。
  小个子的小傻鬼,软软的瘫在扶手下一小团,半晌一动不动,让人看了心里一疼。突然,他的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然后小幅度的挣扎一番,让自己在木质楼梯的扶手上靠的舒服一点儿。
  好像没事了。
  谢崇森又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了。
  谢一海和李雪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头雾水的跟上。
  白灵眼前还花着呢,没注意到上面投来的视线。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扶着楼梯站起来,然后思考……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只记得谢崇森猛地穿过了他,然后就……是这种难喻的快感。
  白灵小脸一红,是巧合吧?
  前几天医院四处跑着玩的时候,经常不小心穿过突然出现的路人,却都是人类感到冷风飕飕,他这个鬼是没感觉的,也就更肆无忌惮。
  怎么到了谢崇森这儿,成了他难受了?
  白灵只能理解为这个进化版的神奇人类比普通人强,处处都很神奇。
  三人在他暂时瘫痪的档儿已经上了楼,黑洞洞的楼道让白灵心里发憷,想到他们安危,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三人没在二楼停留,直接上到三楼。
  三楼装潢和楼下均不一样,墙纸选用明黄色,没开灯也亮堂。
  谢一海在墙上摩挲一阵,找到走廊灯开关按下,所幸宅子荒废不到半月,还没断电,明白色光线瞬间照亮四周。
  说来也奇怪,客厅灯分明待客用,昏黄成那样,三楼的灯却刺眼如白昼;在如此明耀的灯光下,影子紧缩在每人脚下,一切黑暗与邪物均无处藏匿,让人莫名的心安。
  只是谢一海抬起手“嗷”的叫了一声。
  李雪闻笑了:“你幼儿园大班毕业了吗?一惊一乍的。”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快看我手上!”
  白灵这几日相处可算看明白了,这个谢一海看着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的,长得也阳光俊朗——表面而已。明明出生天师世家,强大脑洞和脑补能力异于常人,偏偏还在各奇怪的点上胆子特别小。比如他不怕虫子,蜘蛛蜈蚣啊踩死和玩似的,看到蛾子就吓成傻逼,理由是飞起来特别响他害怕。
  所以这次谢一海又大惊小怪,白灵已经能做到和李雪闻一样见怪不怪了。
  谢一海在那右手举得高高的,像被点不到名急的要命的小学生,又像受了伤必须要和家长炫耀的傻孩子。
  在异常明亮的光下,白灵发现,谢一海手上沾了满手的油,亮闪闪的。
  白灵立刻联想到不好的东西,他仔细去看明黄色的墙——哪是什么墙皮,是糊了一薄层的油纸!
  油纸满被油浸润成透明质感,远看没了纸质感,可不就是明黄色么!
  李雪闻也发现了,凤眼微眯:“用油纸糊墙,不怕起火?”
  白灵添油加醋:“就是啊,你们没发现楼梯也涂了一层油么,恶心死了!”
  谢崇森仍不说话,让人看不出他是胸有成竹还是不想回答。他粗略的打量了一遍走廊,径直向里走去。
  说来也奇怪,别墅外面看,三层楼是一样大小,可上到三楼,却只有一个房间,左右宽度也小了些。
  那唯一一个房间门开在正北,灰扑扑不起眼的一个门,只是……
  门与门框间,密密麻麻的用油纸包了一整层。
  被撕成大小不一的粗糙油纸参差不齐的包裹着门边角,外层还有些干燥着,内里却浸满了泛黄油渍。
  白灵最讨厌油乎乎的地方,嫌弃的后退几步,远离那个门:“这家人什么习惯啊,厨房这么脏?”
  李雪闻却皱眉:“这里……是厨房?”
  “是吧?”谢一海不确定的扭了扭把手,锁着,他从随身腰包掏工具,撬门动作十分娴熟,“这油乎劲儿,好家伙,开油坊啊?”
  “别动!”
  谢崇森突然喝止了谢一海的动作。
  谢一海赶紧停手,乖乖的后退一步,小发夹还留在老式把手上:“哥,你觉得不对劲儿?”
  谢崇森没说话,上前一步,撕下一张露在外面的油纸。
  “这油纸怎么了……握草!”
  却见谢一海话音还未落,那油纸竟突然噼里啪啦燃烧了起来!
  谢崇森不慌不忙,甩手把油纸扔在地上,油纸熊熊燃烧着,边角瞬间蜷缩成渣,谢一海反应过来后想补一脚踩灭,却被谢崇森一声喝止在地。
  谢一海还没来得及反驳,却见异像又生!
  空气中弥漫难闻的焦味儿,油纸渣扭动着、跳跃着,在即将燃烧殆尽的那一瞬,一声悠远苍茫的狗嚎声鸣响——
  像是回应远方同伙的哀嚎,门后爆发出巨大的狗群嚎叫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将门外的几人吓了一大跳!
  白灵吓得赶紧缩到谢崇森背后,那狗嚎声太凶恶太壮大了,像下一秒野狗群就要从墙里扑出来吃人似的,仿佛都能看到尖锐牙齿间淋落的肮脏涎水,还有缝隙间撕碎的血肉片。
  李雪闻被叫的头疼,巨大的噪音让他难以思考:“这里怎么会有狗?活的死的?”
  “不能是活的了吧?”谢一海慌乱的猜测,“赵家人死了快一星期了,没听说他家养那么多狗啊!”
  两人焦虑的望向谢崇森,后者却只是平静的盯着那幢门看,和周围怪异的噪音只是二人幻觉似的。
  狗群孜孜不倦的咆哮着,过了约莫半分钟,听得谢一海浑身发毛冷汗满背,才渐渐稀稀落落下来,逐渐消失。
  李雪闻松了口气,疑惑之余还不忘嫌弃谢一海:“看你吓的,回家吃奶粉去吧。大哥,这里面究竟是……”
  “你好意思说我?你……”
  “之前见过,现在都忘了?”谢崇森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斗嘴,“煷狗。”
  煷狗?
  李雪闻吃惊的睁大眼,白皙的面上冷汗还未散去,在高挺的鼻尖上打了个转:“可那东西,不是死物吗?”
  “是死物,”谢崇森难得的笑了,只是这笑容太冷而无情绪,让二人看着打了个寒战,“有人让它们活了,就要遭殃。”
  “您是说……?”
  “或者说,它们曾经应是活的,所以‘死’无法被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日校招太忙啦,每章10个红包等我从外地回来统一发吼,是的这是可爱的存稿箱君~


第11章 灶神爷
  谢崇森突如其来的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谢一海求助的朝李雪闻看过去,希望这位大佬身边第一红人能给他解释解释,可李雪闻脸色吓了他一跳——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这前所未有的惊惧很久很久前出现过——得知李家出事那次。
  这让谢一海想不明白了,不就是没听说过的煷狗吗,至于恐惧成这样。
  就见李雪闻嘴唇微微颤动了两下,似乎在说什么,谢一海凑过耳朵去,却什么都没听见。
  那恐惧的眼神好似食物链底端的虫豸,暴露在这辈子的见识无法接受的太过庞大绝顶之事,那双动荡不安眸子里,燃起了一丛似篝火苗心的光。
  “会不会,和‘它’有关系……?”
  他最终含糊不清的问了这么一句。
  谢崇森显然知道李雪闻指的什么,却一字未发,那双难起波澜的眼只是看那扇隔绝了一切音源与明暗两界的门,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望向了极遥远的虚无之处。
  白灵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他轻轻回头,那只小黑鬼又出现了。
  小黑鬼矮矮小小的,全身缩在白灵短促的影子里,白灵分辨了好一阵才看清他眼睛在哪儿。
  “哥哥,”小黑鬼说,“你帮我找豆豆吧,豆豆找不到了。”
  “豆豆?”白灵很快明白过来,“你的宠物吗?”
  “嗯,”小黑鬼点点头,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白色的。”
  白灵可没忘被坑的事儿,装凶瞪他:“刚才你跑哪去了?哥哥帮你找爷爷奶奶,差点被坏人弄死,你不会是故意坑我吧!”
  “我没有……”小黑鬼带了哭腔,“我一直跟着哥哥,是哥哥刚才突然消失了。”
  说着,小黑鬼怯生生的拉了拉他的手,很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这样拙劣的讨好,让人不忍拒绝。
  算了吧,白灵想,小屁孩哪有什么心计,也许腿短没跟上罢了。
  他便耐心地蹲下身:“豆豆什么时候丢的呀?”
  “昨天!”小黑鬼努力的伴着指头,“就是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昨天……好多昨天之前!”
  白灵乐了,这小黑鬼也就四五岁,前天这个词都还没学会呢。
  可宠物丢了这么久,怕是被人拐了,或和赵家人一样枉死在了屋内。他哄着小孩:“你先跟着哥哥好不好?别到处跑了,哥哥给你找。”
  小黑鬼不说话了。
  那边,门已经开了,包门框的油纸全数消失不见,只余地上零星黑色废屑,不知怎么办到的。
  一股更加浓郁的油味儿扑面而来,还是放了很久的变质油味,白灵这种娇气鬼立刻难耐的捂住鼻子。里面没开灯,许是打头的还没找到开关,只有谢一海手中狼眼手电筒四处打探,像广场夜间四射的彩灯。
  三个活人都敢进,自己还要保护他们呢。
  白灵给自己打了三遍气,叮嘱小黑鬼站门口不许跑,摸着墙进去了。
  墙一碰就知是金属皮做的,只是触感冰凉,是正常的铁皮触感。
  房间大极了,三楼竟是整层打通的;吊顶上隔几米挂着大而繁琐的灯,都没亮,黑暗里看着乌压压的渗人。
  他很快找到了三兄弟,他们正围着北面正中的墙前,一言不发。
  白灵走进,也很快看清了被包围着的东西,惊在原地。
  这是,神?
  一个中年长鬓男子雕像,被供桌围着,供桌后还有一个一人抱不下的四角巨鼎香炉,一个小祭台。
  雕像是重色彩漆绘制,男子似笑非笑,神情诡魅;一双三角眼大睁着,似怒视,嘴角却高高扬起,连带着鬓须飞翘,让人联想到京剧里的奸角。
  这雕像高约两米,直直顶在天花板,白灵一想到这么个诡异玩意一直隔着门看他们,就浑身发麻……
  在家中供奉如此大尺寸的神像,其实是很奇怪的。通常人家供奉财神爷、关公,几十厘米的神龛就够了。
  白灵环顾四周,硕大的房间除了一座神像,竟再无其他,空荡到寂静。这赵家专门把三层楼打通了,什么都不放,就供奉这么个顶到天花板的邪门神像,让人难以揣测目的。
  小黑鬼许是等久了,耐不住寂寞,跑了进来,拉了拉白灵的手:“哥哥,给你吃。”
  白灵低头一看,小黑鬼手里捧着一个大糖瓜,细细密密的芝麻洒在蜜糖色的壳上,看上去酥脆香甜。他左手努力的捧给白灵,右手拿着一块往嘴里塞。
  白灵可不敢吃枉死鬼给的东西:“你从哪里拿的?”
  “忘了,”小黑鬼牙都要被粘住了,砸吧喇叭嘴,说话含糊不清:“好吃。哥哥也吃。”
  “灶王爷?”李雪闻皱眉,“夫人呢?”
  谢一海也纳闷:“像又不像,我记得灶神像都下面有小孩儿的,这孤家寡神一个,太惨了吧?”
  “别胡说!”李雪闻瞪他一眼,打开手中夜视相机,拍了几张,“看来赵天易信三清。”
  “怎么说?”
  白灵哄开小鬼,也凑过去听。
  李雪闻解释道:“灶神一直是中国民间信仰最普遍的神,差不多信仰遍布各民族,最早的祭灶神能追溯到秦朝。但关于灶神爷真身的猜测,到现在也众说纷纭。《淮南子》记载,炎帝死后肉体化为灶神,他用火治天下,死后继续以灶神身份接受祭祀。《吕氏春秋》却写,灶神就是火神祝融,是对自然力的崇拜进入人类居住空间后的变体。但到了《庄子》后,就成了‘穷蝉’,‘鬼精’,甚至‘美女’所化。随着信仰发源不同,民间形象也多有变化,有灶神和夫人的;单独灶神奶奶的,甚至灶神美女都有。而一般信三清的,都尊灶神爷一位。”
  谢一海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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