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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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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个人立场有无可奈何之事,这个中又怎能用好坏黑白辩清呢?
白灵听着却快要气死了,几日相处,他这个自来熟的早把自己当成谢氏兄弟的自家人了:“倚老卖老真不要脸,你穷你老你有理啊!一开始你们就不该好心帮他,自己揽的活办不了就别腆着脸拿那钱,看出有猫腻直接拒绝不行么。哼,死了活该,赚来脏钱可该有命花啊!”
这小傻鬼,三观倒是挺正的。只是这心思,未免也太纯洁天真了些。
谢崇森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的李雪闻心里稀奇。他高兴了,李雪闻几日来眉眼积蓄的戾气都散了些。
谢一海可算叫了出租来,抱怨门口突然全是车,难进也难退。
李雪闻心思敏感的多,神色一凛:“大中午的,这偏僻破医院,怎么会那么多人?”
这么一问,谢一海也觉得不对劲来。
正好路过一个神色匆匆的中年妇女,提着保温瓶,似乎是刚来送饭,李雪闻礼貌的拦住她:“姐姐您好,怎么突然那么多车,是出事儿了?”
他是与人打交道好手,知道一般医院里陪床的家属,闲的没事干会八卦各种大小事,医院若出事她们消息灵通的比医生还快。
果然,这五十多岁的女子被这帅小伙叫姐姐,被突然拦住的不满就消散了,她神神秘秘的说:“你们问对人了。这消息啊我听他们说新闻都不让报道。昨天国道追尾了,嗬,据说死了十几个,现在还十几个躺在重症监护呢!”
国道追尾?
这看似只是普通交通事故,但谢崇森记起,他最后跌跌撞撞跑进的墓园,就是这小城市利用率最高的国道。
据女子说,起因是一个运钢筋货车突然打滑。这小城市在内陆,主要产业是重工业,这货车挂牌在最大钢筋厂,嚣张惯了,超载了不少,这一打滑直接横在了路上。出事时间是昨晚半夜,国道向来车不多,所以紧急事件一发生就是大事,至少追尾了七八辆才惊动交警拦路。
“打滑的位置是?”
“去宁县那条土路交界那,”女子说,“还是一个睡不着的老头出来乘凉发现了报的警。”
女子一看时间不早,摆摆手走了。
李雪闻皱眉:“巧合?”
谢一海疑惑:“一般老司机为了多运货,多少都超载。控制得当的话,一定量的超载是安全的。这司机既然是钢筋厂老师傅,不会没轻没重,这打滑……”
“人为?”李雪闻观点尖锐,“可为了什么?多大仇非要在高速路下手,牵扯这么多无辜人?”
谢崇森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许久,他说:“先回家。”
李雪闻买的下午三点的机票,赶去机场还剩一个小时吃饭,谢崇森坐轮椅还不方便,就从机场随便吃了点。
他们干这一行,常天南海北的跑,可白灵就不一样了。
小山头小墓园出来的,见到现代化的宽敞大地方像刚进了城,两眼冒光撒丫子到处跑。小傻孩子摸摸这摸摸那,明明很没见识的举动,在唯一能看到他的谢崇森眼里,活蹦乱跳的小模样真是率真的可爱。
白灵顺着KFC的香味馋巴巴的把这门口向里瞧,看着炸鸡翅迈不动腿。
哇那色泽那质感……好想吃嘤QAQ
谢崇森勾起嘴角:“一海,去买个全家桶。”
谢一海一愣,不敢置信的张大嘴:“不是,哥,你不是从小学就骂我垃圾食品不能吃……”
李雪闻摔筷子瞪他:“干着跑腿的活操着管家的心!让你去你就去呗!”
谢一海埋头雾水的抬腿去买。机场KFC人不少,他排着队开启自我脑补,难道刚才他哥看出来他没吃饱,这是要心疼他这两天陪床太辛苦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哥虽然年纪大了越来越冷冰冰,可对我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白灵在那趴在一桌情侣旁可怜巴巴看呢,小鼻子小嘴巴委屈的皱成了一团,身边突然路过一个人,身形高大,眉眼深邃,阳光俊朗,仔细看透露一股二哈的傻气,可不就是谢一海吗!
白灵摸不清头脑,诶,刚才他们不是刚在小炒吃完饭了么,来这干嘛?
却见谢一海打包了一个全家桶,拎着就走了!
那可是全家桶啊!
白灵简直四肢不受控制,巴巴的跟着他就跑回去了。
谢一海全家桶买回来了,可好大哥既不说吃,也不说不吃。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姿势挺拔气势威严,只是今天难得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谢崇森看着那小傻鬼,果然啪叽啪叽跟着谢一海跑回来了,小傻鬼知道自己吃不到,可多看几眼也是好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全程盯在冒香气的食物上,真是可爱又可怜。
小鬼还是个小懒鬼,能找到地方坐着绝不站着,机场等候厅人满为患,小懒鬼大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竟然胆大包天的瞄准了他的轮椅。
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谢崇森怀里,嘴里还碎碎念着:“哼,等我有了钱,我也买好几桶,天天吃……”
见这三人没一个人有动手的意思,白灵看上去都要急哭了:“这人买了到底干嘛呀,也不吃,不吃给我吃嘛,光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可不能养成浪费的不良风气呀……”
有这么想吃?这垃圾食品有什么好的?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心情像一个既想宠孩子,又想保持原则的家长,谢崇森最后想,反正是小鬼,还小呢,再说鬼吃垃圾食品,应该……没关系吧?
在谢一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谢崇森云淡风轻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符,随手用唾液一笔勾勒,又用一小截看不出材质的香点了。
那简陋的小符不知什么功力,用香点燃的一刹那,火舌瞬间席卷了薄薄黄纸,竟然在不到一秒中燃烧的只剩灰烬。
白灵看的目瞪口呆,食物香气都不能吸引他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师!吼!厉!害!
完全忘了自己就是面前人的死对头性质,白灵凑到那堆灰前稀奇不已,恨不得捧起来仔细研究,俨然一个好奇儿童。
如果没看错,那方才一瞬膨胀的火苗,并不是该有的金红色,而泛着阴寒的冷光。
下一秒,白灵惊异的看到,谢崇森竟轻轻抬手,将手里那一小搓灰烬,扬进了全家桶里!
败!家!子!
白灵痛心疾首,我看错你了大帅哥!你不吃捐给贫困山区不好吗!多少人还吃不上饭呢blablabla……
可他心疼着,突然发现……
鼻腔内的食物香,足足浓厚了一倍。
就好像……面前这一桶对他来说是奢望的人间美食,真的可以触碰了一样。
白灵心中溜过一个想法,他不敢置信的颤颤巍巍伸出手,碰了一下全家桶露在外的炸鸡腿。
温热的,是人间的温度。
欣喜、惊惧,还有一丝不解,白灵猛地抬眼,对上了谢崇森静静望来的目光。
那目光一如既往的沉稳,却又通透,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为什么要把这变成阴间食物?
他难道,能看见我?
等等等等一下,这难道是杀鬼前勾引鬼用的最后晚餐?!QAQ
作者有话要说: 谢·宠夫狂魔·大佬=v=
白·被害妄想症十级·作死十级·灵
今晚还是掉落10个吼,喜欢的小伙伴帮我微博啊啥的安利一下!比哈特!
第7章 煷狗
太急了?
看着小脸本来就白,一刹那吓得更是苍白可怜的小傻鬼,谢崇森为自己的异常举动诧异无比。
他想,这短短半小时内做的两个事儿,真是彗星撞地球连锁般,接连超脱了过去二十多年的行事轨道。
他闭上眼,突然沉声说:“想点烟的,点错了。”
谢一海还不敢置信:“大哥,你……”
李雪闻一拳锤砸了ky精的后腰上。谢一海炸毛了,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你怎么又突然打我?”
李雪闻嗤笑:“想打就打了,你报警去啊?”
“你你你,你不讲道理!”谢一海委屈死了,李雪闻一副书生样,虽说一同锻炼,却不和他似的人高马大,感觉一拳下去能打青了,挥起来的拳头举了半天愣是砸不下去,他转头告状,“哥,雪妹又欺负我!”
俨然忘了属于他的全家桶,被他哥一串神奇操作弄得不能吃的事。
谢崇森不置可否,只是轻飘飘的说:“再十分钟登机了。”
白灵还害怕的缩在座位底下呢。
他脑子乱极了,这人到底发没发现他呀?
要是发现了,为什么不赶他走——谢崇森可是名正言顺的天师,鬼生物链上游的天敌!可要是没发现,为何把这全家桶烧给他吃?
然后突然听到谢崇森轻飘飘的一句“再十分钟登机”。
……十分钟?!
再不吃吃不完了!
白灵很能自欺欺人,他想,谢崇森又不笨,肯定发现120是鬼帮他打的了,就算看不见鬼也应该知道知恩图报,那这个全家桶,肯定就是给好心鬼烧的报酬啦!他就是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救了大佬的命呢,吃他一点东西怎么啦!
白灵越想越理直气壮,说起来谢崇森还弄坏了他的坟包包,他就是来索赔的,这一点吃的算到账上啦!
八万亿冥币的索赔给你划去一点零头好啦!
全家桶动了。
满满的一个桶先是轻轻晃了一下,像有谁在用手小心翼翼的拉,然后……刺溜一下滑进了座位底下。
登记时间到,谢一海扶着谢崇森站起来,李雪闻把行李托运了,过来折叠轮椅。他猛的想起什么,四下张望一圈,目瞪口呆:“你是猪吗?一桶全家桶说吃就吃没了?”
谢一海冤死了:“我没吃啊,我哥他……”
“海子,”谢崇森突然出声打断,“走了。”
“哦,好。”
白灵感觉活着真幸福啊。
他大口大口撕扯着手中从未触碰过的“温热质感的食物”,满口香的柔嫩鸡肉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的吃相简直能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可他不在乎——又有谁能看得见他呢。
他舔舔小爪子,又抓起粟米棒大口大口的啃,噎到了拿起可乐“DuangDuang”的喝。
十分钟竟然消灭了小半桶。
白灵撑得几乎直不起腰,他心疼的看着剩下的一半,那边,兄弟三人已经进了登机口,白灵犹豫了一番,冲了上去。
其实,白灵清楚,他该走了。
这一桶全家桶,是有点威胁意味在里面的。
谢崇森发现他也好,没发现也好,都是借着一贡品说,我察觉你存在了,你的恩我领了,识相吃了贡品就离开吧。
可联合到朝夕相处察觉到的信息,白灵知道,兄弟三人处境并不安全。
我是鬼,白灵想,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能帮上忙呢?
兄弟三人都是好人,他不能吃了东西,发现有危险就跑。
——哼,谢崇森命都是我救得,可别一转眼没看住就给我浪费了!
谢崇森没想到的是,这小傻鬼,胆子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
看他被盯着就瑟瑟发抖的模样,吃个东西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模样,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太急的举动,定是把人要吓跑了。
可他在飞机上睡着觉,被一股阴冷触感惊醒。
他倒不怕邪物寒气,只觉得清清凉凉的,本以为是飞机上的野鬼,却发现,那个的小鬼,正靠在他肩膀上打着小呼噜呢。
小傻鬼发色很深,是浓墨的黑,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似静谧水面下的海藻。他大眼睛闭着,卷翘的睫毛不安稳的在抖,小鼻子也皱着,似乎睡得不安稳。
当然不安稳了,谢崇森好笑的想,你枕着我这体质的人,能舒服么?
谢一海命中带煞,身边黑雾状煞气四溢;而谢崇森纯阳体质,至阳之力无形无色,炙热熔融,小傻鬼看着不害怕,就敢往上凑。
他闭上眼,念了段法决,暂将磅礴阳气抑制下去,好让小傻鬼睡的舒服一点。如果此时有人看他的眸子,就会发现眸中似深渊微波,竟是眸色又深了一些。
白灵吃的太撑了。他作为灵体是不需吃东西的,可不代表不会馋。鬼生第一次美味吃的那么不节制,撑也撑得心满意足。
他似乎是被晃醒的。
错觉吧,白灵想,谁碰得到我呀,肯定是开飞机的技术不好,哼。
然后就见乘客下机,原来是抵达目的地了。他赶紧跟上。
谢家老宅在京郊,驱车三小时才到,远看着是灰扑扑的烂尾楼群,可车七拐八拐拐入街区小巷,仿佛又是另一片天地了。
白灵这次没敢把人家大腿当坐骑了,乖乖缩在后排看风景呢。
老宅是三层小青砖楼,最上面还有老时候的雨檐,整整齐齐乌压压的盖下来,平白多了沉厚纯韵的历史气息。小楼占地超过二百平方米,还不算一百多平的小院,这儿要不是上年代的老建筑,可能早被城建规划了。
这儿一砖一瓦都明显是上了年代的东西,连着成片的青苔,阴角落趴着的带潮意的水井麻绳,都带了千百年前温润的气息,似乎院内的空气都比仅仅一街之隔的外面清新。
这不是错觉,许一进屋,一股清新醍醐之气扑面而来,就好似好好睡了午觉吹到窗边凉风般清爽。
屋内布置也是古色古香,到处随意摆放着老年代白灵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家具多是木质,白灵不懂材料,也看得出这质感这色泽,都是上好的东西。
整个宅子布置很讲究,白灵这个不懂行的,都觉得一事一物处处看着舒服、妥帖,好像一切都在最合理的地方。而时间接近黄昏,屋内没开灯,却觉着空间宽敞而明亮。
诶,我原先还不信风水的,现在信了。
白灵一身轻跑得快,他身后李雪闻在后备箱搬行李,谢一海刚推着谢崇森进门。
他们这一趟不知是带的行李多,还是弄了什么回来,足足三个行李箱。
在白灵好奇的视线里,李雪闻把三个26寸大箱子推进来,就地打开了第一个。
只是那箱子并不是白灵想的旅游纪念品啊,衣物之类,而是……
一团巨型油纸包。
这东西轮廓崎岖,有大型犬大小,用足足三层油纸包着,却依旧往外渗油。周身用粗糙皮绳困成奇异的结,可这结打的也太繁密了,说是固定没有实用性,倒像是一个奇异的图案。
白灵好奇蹲过去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像是湿柴火燃烧不充分。
再一仔细分辨——
“啊——!”
白灵吓得连滚带爬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那东西竟熊熊燃烧了起来!
金明色的烈焰中,仿佛能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正在痛苦悲鸣!
联想到赵家上下老小难以解释的自焚,这东西难道是?
小怂鬼一声喊,让谢崇森投了视线去,看到地上摆的什么东西,笑意一下收敛了。
“这是赵天易送来的?”
“是,”李雪闻为难的说,“我本想退回去,可他们家如今一人也未幸存,这种东西退给了不懂行的,难免又出祸害。”
谢崇森叹口气:“你做得对。”
他示意谢一海把他推过去,谢一海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是一脸好奇:“这什么东西啊?看着这么邪门儿呢。”
谢崇森没回答他,只是让他把门、窗关上,窗帘也拉上。
谢一海一头雾水照做了,他懂得少,不过多少明白了个中讲究。
一楼门厅的门窗都有些奇怪,也是唯几处不符合小楼古香气息的装潢:全是铝合金拉窗,简单讲就是门店小商贩用的那种防贼的,拉下去别说光了,蚂蚁都进不来。
而不可思议的,窗自己拉下来就够严实了,还用的双层绒加内里的厚重天鹅绒窗帘,即便不拉窗子,这厚窗帘下来也能把阳光捂得严严实实。
只是说来邪门,在门窗均闭死,窗帘也落下,屋内一度昏暗如午夜时,白灵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了。
他惊魂未定的拿开捂住眼的小手看去,昏暗的屋内,那行李箱和诡异的内容物静静地躺在地上,好似方才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了。
屋里三个大活人都在,白灵也有了胆子,小心翼翼走过去看。
不是幻觉,那油纸层最上面渗出的油渍,可不就是狗的轮廓。只是这狗姿势很奇特,蜷缩成一团,四肢紧紧抱着肚子,那肚子鼓鼓囊囊的,倒像是怀胎足月要生产了。
白灵想,这难道是赵天易送来的当地土特产:烤狗肉?!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十分可爱,谢崇森随手抄起门后形状奇异的铁棍,顺着绑的诡异的皮绳划开捆绑,铁棍抬空那一瞬间,白灵好似看到了热铁敲击时,四溅的高温火星。
他揉揉眼再看去,又沉浸在黑暗里毫无动静了。
邪门了。
“我把它收到地窖?”李雪闻小心的问。
“不,”谢崇森摇头,似乎在思索怎么处置,很快又说,“找个冰箱吧。”
谢一海傻眼了:“这玩意是吃的?不是,哪有那么大的冰箱啊。”
谢崇森明显不想多解释,但白灵也好奇死了,也疯狂点头符合:“这个真是吃的呀,好吃么?”
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谢崇森竟舍不得不开口了。
“煷(huo)狗,活畜祭祀时的替代品,以大暑时山坡阳面草扎成,以童子尿浸润,以七七四十九日午时晒干,悬挂灶台之上保存。”
谢一海一副受教的模样:“就是祭祀品呗,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邪门东西……”
谢崇森的话却未说完。他淡淡的抬起眼皮,瞥了不踏实的弟弟一眼,继续说:“此物不可落地,落地不可见光,遇光必有烈火。”
谢一海惊了:“等等,你不是说这是祭祀品?”
李雪闻想明白了。他嗤笑一声:“祭祀品也要分给什么神好吧?”
谢一海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谢崇森已经指挥李雪闻将“煷狗”先用行李箱原封不动装着,大冰柜来之前暂存地窖里去了。
留白灵和谢一海两个丈二摸不到头脑的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这个谢崇森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虽然并没听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说来也奇怪,李雪闻推着装有煷狗的大行李箱从后门进入黑漆漆地窖的那一刻,室内温度似乎真的降低了一些。
白灵肚子里的好奇虫子被勾引了,暗搓搓想进去探险,结果刚靠近地窖门要钻进去,就被“咚”一声弹出来了。
哇——
白灵轻极了,一下被弹出至少三米远,捂着撞得超疼的小鼻子呆呆的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这反科学的事儿怎么发生的。
仔细一看,那门框上,竟是裹满了大大小小的黄纸符咒!
由于后门这一块背阴,也没灯,远看还以为是门框崎岖不平的木质花纹,可把白灵坑了一把。
他不信邪,又走进了踮着小脚尖去揭角落那张起了角的,结果小细指头碰到纸角的一瞬间,似触电般“啪”的一声,疼的白灵向后跳了一大步!
他震惊的举起小爪子一看,都电红了!
怎么你们家好好住着三个活人还到处防鬼的!
白灵手痛鼻痛屁股痛心里更痛,随地找了个看上去最舒服的沙发一躺,蔫蔫的不动了。
谢崇森从日报上抬头,静静瞥了一眼旁边沙发上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小傻鬼,嘴角不知觉勾了起来。他突然提高音量:“等我再好一些,带你们去赵家宅子调查自焚原因。”
果然,话音刚落,悲伤瘫痪的小奶鬼像充满电一样有了精神。
“探险鬼屋吗!感觉很刺激!”
今天的白灵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鬼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启吓人副本,大家抓紧我,不要被吓掉车(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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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密麻裂纹
白灵迷迷糊糊的热醒了。
他不满的打个小哈欠,靠在车门上窝了窝身子,可浑身燥热教他睡意全无。
一人三鬼前往了赵氏遗宅。
谢一海开车,惯例来说谢崇森应坐副驾驶,可他今日径直拉开后座进去,惊得两位徒弟大眼瞪小眼。
可谢崇森仍是那副淡漠表情,李雪闻只得从容淡定实则内心万千波澜的坐了副驾驶。
期间二人以每分钟两次的高频率不怕死又疯狂的从后视镜观察大哥今儿吹了哪门子风,却没得出任何结论。
白灵这个没心眼子的,上了车就睡觉,用他的话说就是坐车多无聊,不如睡觉,一同坐后座的谢大佬散发的冷气丝毫没影响他磅礴嚣张的瞌睡虫。
然后被热醒了。
看了看窗外风景,貌似是……到地方啦?
小傻鬼一醒就精神了,直接从车门凌空一跃,还比了个体操落体的姿势,像拴不住的野兔子,谢崇森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敲敲车门:“停这吧。”
谢一海打量一圈,确实没更合适的停车地了,让师弟和大哥下车,自己靠了边。
白灵一下车,还没感受陌生地方的新鲜感,就愣在了原地。
他大概明白将他热醒的“燥热”是由何而来了。
难道……在别人眼里,也是这般模样吗?
白灵不敢确定的回头望了三人一眼,却发现他们毫无端倪。
他忍不住又抬头望向那三层小楼——
焦黑、焦黑、焦黑。
似燎原野火大行肆虐三天三夜,每一寸墙皮、砖瓦,都黢黑光秃。这样一种视觉效果放大到建筑物的全体上,是十分震撼的。
了无生机,荒凉而绝望,白灵竟生出对自然力量压制下的卑微无助感。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一步,空气中燥热感更甚。甚至隐约能嗅到大火虐杀后,蛋白质被烤变质的焦味儿。
赵家人自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赵天易作为行内“草根”起家派系混得好的,有不少行内好友,均唏嘘的来他家看过,却都得不出结论。
赵天易一个70年代结识的老朋友女儿和佘姐关系不错,纵横老泪求她帮忙求谢家兄弟,若是恶人作祟,能恨有所向;若是天道制裁,也算死的明白。
佘姐全名佘莲华,是东三省出马仙目前运势最旺的一支,佘家的大小姐。佘家与谢家民国时期交好,两兄弟相依为命的小时照拂不少,二人都要喊她一声姐,她的面子不能不给。
事实上,佘姐就算不来求,谢崇森也会来看。
其一,同是行内风水人,死得这样凄惨,实在令人唏嘘。风水一行都是逆天道行事,若这事搞不明白,岂不人人自危?其二,谢崇森的直觉告诉他,赵家人出事,和害他之人脱不了干系。
三人从外观打量了一下整体,这小院位于燕京市旁冀省的一个卫星市,靠山,闹市中的幽静地儿,外部风水不用说,生财运转的巧地儿。朝向也不错,无论是事业和健康,皆有指向。
这样一个祥瑞地,只要内里布置不出太大幺蛾子,起码近几十年,赵家保持这运势蒸蒸日上没问题。
门锁早就坏了,估计是前几批人来时强行破开的,现用五重封条封了,看这手笔,李雪闻略有印象。
“好像是三清里姓林的来过,”李雪闻不确定的拿指挂式放大镜反复查看最下面一张封条,“他习惯结尾用这个字。”
谢一海有点吃惊:“林麒鸣?他不是号称学林家之大乘……”
李雪闻翻个白眼:“就那装逼犯?林家交他手上三年内江山不保。”
谢一海皱眉:“人家上次自己抓了……”
“安静。”谢崇森淡淡一声喝,毫无波澜一瞥让两个不管形势多严峻都能准时开吵的安静如鸡,“海子,你看出什么来了?”
谢一海被点名,立刻站直,像被抓住吃零食的小学生。他郑重的把视线洒去,仔仔细细打量了约莫两边,干巴巴开口:“树,呃……两边树高过了屋……”
“雪闻。”
谢一海一开口就被打断,意识到了自己离题千里,蔫蔫的把刚才还骄傲如大型犬的头垂了下去。
只是李雪闻也面露疑惑。他没了心情嘲笑谢一海,因为在他看来,这房子……这房子很好。
不能说至高完美,但赵天易操心自家风水是没的说,没有太过,没有太急,温润和缓的局,主求一个源远流长。
他凤眼微眯起来,不确定的开口:“一切都没问题。不过那墙……嗯,墙,”顺着谢崇森没说对没说不对的视线,李雪闻大着胆子继续说:“墙裂缝太多,已是靠山受损之势,财运受制。但我是很不确定和他家出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些已经够了。
谢崇森眼中难得流露出一丝赞许,瞥了一眼他亲弟弟:“少和雪闻拌嘴,多学点东西,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李雪闻这么一说,谢一海才注意到这个明显的问题。
这房子是最近才流行的款式,竣工时间绝不超十年,可浅橄榄绿的外墙皮,竟有了了密密麻麻粗细不一的裂纹。
近了看去,这裂纹不知由何而起,若是自然因素的地震、潮湿、热胀冷缩,应是自下而上才对,裂纹却如沿手掌五手指方向蔓延、分裂、蔓延、分裂,深浅不一的征伐至整片外墙。
远看还不觉诡异,近看却有一种即将山崩地裂的庞大压迫感。
谢一海冷不丁抖了一下:“这豆腐渣工程也敢住,他家人心可真大,别冷不丁塌了,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他脱线惯了,李雪闻翻个白眼理都懒得理,仔细对风水局破眼处拜了三拜,解封进门。
但谢崇森顿了脚步。他猛地回头,对上白灵欲言又止的神情。
白灵吓了一跳,心想这人到底看没看到我啊成天这样的,吓都要吓死鬼了。他有点焦急:“你们看不见?这房子都烧焦成什么鬼样子了?他家人哪是自焚啊,别是谁蓄意纵火吧!”
见三兄弟没人理会他的警告,白灵大体明白了一些东西——灵体和普通人眼中的世界不尽相同,一些邪门之物肉眼是看不到的。
他跑到谢崇森身边,试图去拉他的袖子:“喂,大佬你应该看得见吧……你不是很厉害的天师吗!这地方不对劲,不要进了!”
他越想越后怕:“赵家死里面就死里面呗,他们还坑过你,管他死活啦!再说,为了已死之人把活人命搭上合算吗!这笔账会不会算啊!”
在白灵急的都要跺地的档儿,谢崇森突然冷不丁说了一句。
他说:“别怕,有我。”
白灵一愣,什么意思?
是对他徒弟们说的,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白灵却因这没头没尾一句话莫名心安了,不知该激动还是害怕的档儿,谢崇森已经长腿迈开,进入了在白灵眼中焦黑如闹鬼废墟的赵家小楼。
谢崇森今天穿的和那天一样。
紧身吸汗运动衣,勾勒出健壮胸肌,外套是口袋很多的作战服,白领能隐约感觉出口袋里的东西对他“不那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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